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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人情社会就是好啊。”陈小姐心说:“这种撩头发秀魅力的作死法子,在美国,估计一枪就得给对面的军人们把头爆掉。可我们共和国的军人就不会,因为他们更加善良,他们更愿意相信,从车上走下来的大美女,是个好人。”
冷奇望着沉着,冷静,稳步向前的聂工,和那怕举着双手,也能走出模特步,风情万种的陈小姐,一把抽了钥匙,两手一扬,也下车了。
从关卡后面跑步走出一列人来。
为首的肩章带着红五星,这至少是个师级军官。
走上前来,他们立正,啪的就是稍息,敬礼。
“内蒙古边防部队,季怀山报道。”季怀山高声说。
聂工收了双臂,同样敬了个礼,握上季怀山的手,说:“首先,我得坦白我在首都放了枪,但是,我的子弹有编号,而且,我有持枪权,其次,我能证明我放枪是合法行为。”
陈丽娜心里其实直打鼓,因为季怀山这个人,跟原来的冷奇一样,属于一个半黑不白的人,虽然说一直在边防上,虽然说这些年没犯过错误,但他和洪进步在一个系统,认识,大概还有点交情。
陈小姐见过太多的人,为了钱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尊严和信仰。
所以,她依旧扬着双手,直接就是一声哂笑。
心说,季怀山估计,是洪进步安插在呼和浩特,用来给自己毁灭罪证的,一枚棋子。
谁料季怀山却说:“呼和浩特xx路长风小区,二号楼三单元301房里,应该存在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我现在请求聂工您,以及冷团长与我一道前往,去搜查那幢房子。”
陈丽娜愣住了,冷奇也愣住了:“你认识我,为什么要叫我冷团长?你是我的兵?”
季怀山走到冷奇面前,啪的敬了个礼,说:“60年前往苏国,我曾短暂的在您的团里呆过,不过后来,我就被调往内蒙了。”
冷奇双脚并拢,回敬了个军礼,说:“士兵季怀山听令,上车,前往长风小区,相互监督,力争保全所有证据,这是军令。”
“是,团长。”季怀山说着,示意聂工和冷奇一起上了一辆军车,自己却坐到了他的吉普指挥车上。
陈小姐看他拉开车门,是个请的姿势,勾唇冷笑着,就上季怀山的车了。
“有意思吗,季怀山,我问你,吓唬我们有意思吗?”上了车,陈小姐就问。
本来,他完全可以站在关卡前,友好示意停车的,摆这么大的阵仗,可不就是为了吓聂工和冷奇,还有她。
季怀山亲自开车呢,伸手想给陈小姐系安全带,人陈小姐摆手了:“这个叫男友系,除了爱人,别人不可以的,少给我献殷勤,我已婚,不准撩。”
季怀山由衷的说:“洪进步和我的关系,可不怎么好,不过,销毁证据,罪比犯罪更大,这是原则问题,我怎么着也不可能帮他。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在陈丽娜面前表现一下,怎么行呢。”
陈丽娜顿了半天,说:“你知道吗,我和季超群关系挺好的。”
“所以呢?”季怀山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啥大的问题啊,顶多就是唬了聂工一唬嘛,这又有什么呢。
陈丽娜又说:“你爱人吧,一直在上海,毛纺厂效益不好,工资一直很低吧?”
“甭提这个,你提起这个啊,我就烦。”季怀山说:“我不想贪,真不想贪污,毕竟手只要脏了,那怕弄点儿钱,这辈子都得活在心惊胆颤之中,但家里四个孩子,家属的工资太低了,日子不好过呀陈经理。”
“我本来想,把我们服装厂的上海市场,交给你家属来做的,可现在……”陈丽娜恨恨的说:“你居然敢吓唬我家老聂,那我告诉你,没门了,你想都甭想啦。”
“别呀。”季怀山忙着开车呢,抓起扶手空档里过嘴的奶酪,说:“来来,我请你吃干奶酪。”
“我们矿区自己做奶酪,稀罕你这个?”
“外蒙进口的,好歹进口货,尝一个给点面子,我家属虽然不太会做生意,但于服装行业还是很了解的。”季怀山自己嚼了一枚奶酪,抓了一把,在陈丽娜眼前晃悠呢。
“下车了去给聂工道歉,否则,我的服装代理,你家属想都不要想,哼。”陈小姐说。
……
“这是现金,初步统计,有五十多万。”季怀山站在摞成小山的现金面前,拿脚踢着说。
“这是金条。说个题外话,据说在唐朝的时候,国库里的黄金储量,是现在的百倍之多,你们知道上千年中,金子都去哪了吗?”季怀山两手叉腰,踢着一箱箱码成摞,装在箱子里的大黄鱼说:“近现代,除了工业用途,以及鸦片战争中,被西方列强用鸦片换走的,大概,就是入这些贪官的囊中了。”
再接下来,就是最能证明一切的东西。
苏向东收集的,洪金步,洪岩的金某,以及共业部那位,给他所有的手写信,以及他倒卖黑油时,广行方便之门的,条子。
对的,像共业部的那位,很多情况下,只需要随便书个条子,很多单位都会立即配合他下达的指令。
而最重要的,则是洪进步、金某,以及共业部的那位,还有石油系统中的一些小蛀电和苏向东之间的往来电话录音,他一份份的整理存档,全封存在一只保险柜里。
保险柜的密码,依旧是冷锋和聂卫星的生日。
季怀山并没有打红色电话的资格。
他的主张,是就这样,军车护送,直接把证据送到北京去。
“你们内蒙的领导,没换过吧,还是冯清,是不是?”聂工问季怀山。
季怀山连忙点头:“是。但是,洪进步会给我打招呼,说不定也给冯清打了招呼呢,咱们现在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相信的时候,万一冯清……”
“他曾经是我的学生。”聂工淡淡的说:“不过,他在科研方面没什么专长,我就写了封推荐信,让他到政府职能部门去了。走吧,去他那儿,我得打个红色电话。”
季怀山耍了聂工一手,忐忑的呢,还怕聂工也要刁难自己。
没想到人聂工就全然的,没那个意思。
这回再出发,往北京,就一路畅通无阻了。
金黄色的麦田里,永远闭上眼睛的苏向东,也给一起带到北京去了。
聂工他们坐着军方的车,先走了。
陈丽娜当然还得把自己的大货车给开回北京去啊。
上了车,虽然说不挤了,都有座位了,但孩子们都不高兴。
卫星嘟着嘴,在安娜怀里躺着呢。冷锋手里拿着枚飞镖,好容易连抢带蒙搞来的啊,也没兴趣玩儿。
“你们吃过烤豆子吗?”陈小姐突然就问。
俩大的没说话,冷锋就跳起来了:“小陈阿姨,豆子还可以烤吗?”
“六月,扁豆还没上浆呢,烤出来甭提多好吃了。”陈丽娜说着,把车靠边停了,那不正好看路边有片豆田,把几个孩子一带,悄悄儿的,下去摘豆子了。
“小陈阿姨,咱们偷豆子吃,农民伯伯会不会把我们当贼抓起来啊。”冷锋头一回干坏事,又积极,又心惊胆颤的。
陈丽娜拿麦杆点着了火,正在烤豆子呢:“会,豆种子现在可贵了,甭看就这两把豆子,要在地里长六个月才能吃呢,一会儿农民伯伯来一看啊,可得伤心死,因为要擀成面,他们全家至少能吃两天。”
“还可以做豆面馓饭,煮扁豆粥,做扁豆雀舌面呢。”卫星接过一捧烤豆子,捏开一只吃了一枚,哈的一声:“啊,好香。”
卫民和卫疆俩,现在已经不是小害虫,而是大害虫了。
大害虫聂卫民很有正义感的:“妈,好端端的为啥非得吃个烤土豆啊,我们小时候掏野鸭蛋,掏鸟窝你都让我们掏,就是不让我们到农场里偷土豆,偷豆子来吃,你还说,我要敢偷,你立马就走。”
说着,他盘腿坐了,扒拉开火燃成的灰,往里埋土豆呢。
陈丽娜给了他一把剥好的嫩豆子,就问:“香吗?”
卫民撇了撇嘴:“能不香吗?”
卫疆笑眯眯的,也把自己的半把烤豆子给了聂卫民:“我小时候在农场,倒是跟着知青阿姨们吃过好多呢,她们自己舍不得吃,经常都会悄悄摘一把,烤来给我吃。”
这种炫富,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又生气。
卫星和冷锋都开始叫了:“啊,蛋蛋哥闭嘴,不准你再说啦。”
聂卫民把火盖到土豆上面,轻轻往上面架着麦杆子,低声说:“我那时候特怕您会走,真的。”
就为了保新来的妈妈不走,聂卫民从小就乖,坏事儿都没干过。
好吧,突然有一天,给妈妈带着干坏事儿,烤农民家的豆子了。
转眼,土豆也烤好了,从土里扒拉出来,陈丽娜一闻就叫起来了:“好香好香,昨天没吃够,害我馋了好久,有这一堆土豆,今天呀,咱们就可以吃个够了。”
但就有这时候,远处有人就喊说:“老牲叔,老牲叔,有人祸害你家豆子啦。”
“哪个挨千刀的,敢祸害我家的豆子,哎哟,那可是娃们的口粮啊,你说现在的人,要把豆子你不会说嘛你去祸害。”有个老头子,哭着喊着,就从附近正在割的麦田里冲出来了。
陈丽娜把孩子们一拉,全躲进不远处齐人高的玉米地里面了。
“妈,那个农民伯伯伤心啦。”
“小陈阿姨,我不该跟着你吃他家的豆子的。”冷锋也说。
正在割麦子的,给太阳都快晒焦了的农民伯伯,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啊,他们又不缺豆子,又不饿肚子,顶多只是馋,馋就偷人东西,真不好啊。
冷锋这孩子吧,冲动,而且吧,甭看他跟他爸似的,整天咋咋呼呼的,其实心特软,这不,就准备往外冲,给人道歉去呢。
谁知这时候,外面的农民伯伯突然就笑开了:“哟,丢钱啦丢钱啦,烤豆子的人烤了我几把豆子,却丢了二十块钱在这儿呢,哈哈哈。”
冷锋首先回头,就说:“嘻嘻,小陈阿姨,二十块,能买一地的豆子呢,还能买两筐土豆。”
卫星也说:“我们不该烤人家豆子的,诶,可是豆子真好吃啊,不过,既然妈妈丢了钱,就当是赔农民伯伯的吧,这样也挺好的。”
陈丽娜等那割麦子的老头走远了,拍干净了裤子上的灰,说:“贪小便宜,就会因小失大,我啊,花了二十块买了个教训,咱走吧,开车,上北京。”
聂卫民扬起头来,长叹了一声。
他能看不出来吗。
分明,陈丽娜就是看冷锋和卫星俩太伤心,故意搞个偷豆子的事儿,混淆一下,想让俩小孩子开心起来呢。
他正因为自己看穿了一切而洋洋得意呢,卫疆捅了捅他的胳膊:“哥,叹口气啊,这一路咱就说豆子,让妈觉得,咱全被她骗了,明白吗?”
这小家伙,那叫什么来着,从小到大,唯陈丽娜马首是瞻呢。
陈小姐的小妈宝乖乖坐到了后排,一个个的,仔细的剥干净了烤土豆的皮,先给了陈丽娜一只,再给了一直闷闷不乐的安娜一只,然后,才给卫星和冷锋俩剥着。
六月,窗外掠过的,丰收的,金黄的麦浪啊。
陈丽娜突然就想起上辈子的苏向东来,也是1986年,她在乌鲁见到的他,似乎也是一头白发。
那时候,他正卯足了劲儿,要欺负她,抢她好容易接手,重新盘活的企业呢。
她改变了很多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苏向东。
可是太遗憾了,他居然真的死了。
陈丽娜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她后悔于自己没有事先把苏向东送到某个医院去,也后悔于,她一直对他怀着深深的偏见。
这种后悔和愧疚,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妈。”卫疆突然说:“对了,苏叔叔临去之前,曾对我说,他从来不曾怪怨过你,还得感谢你,让这盛世,如他所愿。”
陈丽娜哦了一声,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安娜两只手捂着唇呢:“他说,他的死是必然的,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要为了他,带着愧疚而生活。于他来说,国家的兴盛,其意义,远大于各人的荣辱。而对于苏东本人来说,死于麦浪之中,远比把牢底坐穿,更叫他觉得无憾,他是戴着大红花出的上海,是在延安时,领导接见过的知青,他可以是个逆子,也可以以身命为代价证明自己的悔罪,但他绝不坐牢。”
如浪的麦田啊,它像金黄色的大海,随风摇曳着。
这麦田,如苏向东所愿,它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好,沉载着整个共和国,一年的温饱。
当然,也托载着奔驰在各条道路上的,各行各业的人们,一年的希望。





后娘最彪悍 第259章大结局(上)
第259章大结局(上)
傍晚七点,新闻联播开始了。
卫星早早儿的搬好小板凳,就在电视机前坐着呢。
“新华社消息,震惊共和国的石油系统盗油,并贪污大案,目前已经水落石出,领导做出重要批示,批示中提到,我们在加快经济发展的同时,还要保证党风和廉政建设,这是我们共和国长足发展中,最重要的一环。”
“妈,快来看啊,洪伯伯,洪伯伯在电视里呢。”卫星突然就喊说。
陈丽娜正在厨房里做饭呢,和着两只面手跑出来看,咦,果然哦,洪进步出现在黑白电视机里了。
这是公审,他给拷着手拷,站在被告席上,而画面一转,出来的另一位,头发花白,曾经也上过《新闻联播》,看上去神彩熠熠的,如今上了被告席,转眼就头发花白,眼神空洞,看起来简直是了,不要太悲惨。
不说他们,石油系统来了一次大清洗,电视上一个个的,全是整个共和国,从石油行业揪出来的小蛀虫们,光荣的,全上电视了。
好吧,他们祖宗八代的人,可全都丢完喽。
陈小姐转身给出差在外的聂工打了个电话:“你看《新闻联播》了吗,洪进步看起来好可怜哦。”
“还不如学金省呢,一了百了,跳黄河死了倒干净。”聂工正在大庆那边宾馆里呢,笑着说。
陈小姐说:“红岩的干部出了事,总喜欢跳黄河,这都成风俗传统了,不过还好,金省死了,我刚才打电话安慰刘姐,她似乎并不伤心呢,还说,很快就辞职,然后到服装厂来,打算跟我一起合伙作生意。”
聂工说:“那你告诉她,我很欢迎她的到来,毕竟她再一到矿区,我北工大的女同学们,基本上就全是你的下属了,是不是?”
陈小姐笑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外面,刘小红和聂卫民俩,正在给新房子刷漆呢。
“卫民,底层都刷好了,这颜色漂亮吧。”刘小红说着,把口罩也摘了,得意的笑了。
已经七月了,刘小红不比别人,是扎扎实实的干了俩月,才替聂卫疆把房子盖起来的。
“对了,咱家没菜了,你刚才不是念叨,说想吃虎皮辣子炒卤肉嘛,我到农场给咱摘辣椒去,你洗个澡,等着我啊。”刘小红说着,把脏衣服一脱,往大洗盆里一扔,就准备要走了。
“卫疆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儿,一直念叨着,说想吃农场的水萝卜,记得给他带几个萝卜回来。”卫民又说。
刘小红笑着说了个好呐,骑着自行车,就往农场去了。
聂卫民把刘小红和自己,还有卫疆三个换下来的脏衣服全扔到盆子里,就开始洗了。
卫疆特地申请开通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这会儿还在跟他干爹打电话呢。
他干爹的病时好时坏,但总得来说,身体一直在向着坏的方向发展,他自己一再审明,等自己死了,所有的遗产都是属于聂卫疆的。
但是,他还是想让聂卫疆入美国籍,成为一句美国公民。
毕竟,身为一个美国人,爱德华想的还是,把有能力的人,以及税收,聂卫疆能创造的财富,全留在美国。
“你如果是一个美国公民,再回中国做生意,政府都会更加照顾你的。”爱德华在电话里说。
卫疆说:“干爹,我是不会脱离华籍的,真的。”
爱德华被病痛折磨的很是烦躁,自觉跟卫疆说不通这些,气呼呼的说:“如果你坚持中国籍,那我得告诉你,我的遗产,你是拿不到一分的,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出来,看大哥蹲那儿洗衣服呢,小懒货聂卫疆也没觉得啥,毕竟从小,衣服全是哥哥洗的嘛。
刘小红一回农场已经回来啦,自行车的前车筐里装满着东西呢。
大肉椒、水萝卜,还有鲜嫩的水芹菜。
不过,灶上不需要刘小红,因为陈丽娜在做饭呢。
刘小红看卫民在洗衣服,直接一脚把他踢开,自己就洗上了。
卫民呢,天生的老大架势,一看小红来帮自己洗衣服了,就跑进厨房,帮陈丽娜烧火去了。
“你那媳妇儿,进门仨月,几乎是一砖一瓦,亲手就把咱的房子给盖起来了,聂卫民,你有良心吗,不去帮她洗衣服,跑我这儿来,帮我烧火来?”陈丽娜说。
聂卫民说:“我晚上会帮她捶背的。”
典型的老大哥啊,我待媳妇儿好,但媳妇儿,必须得对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好。
陈丽娜白了聂卫民一眼,把菜炒好了,指着卫民给自己下面呢,出去从缝纫机里翻了两千块钱出来,给了刘小红:“小红,明儿你们俩口子去趟乌鲁,买台洗衣机回来,以后啊,咱的衣服别用手洗了,用洗衣机来洗,好吗?”
刘小红也答应的爽快着呢:“行啊,我明天就去买。”
她进门前叫陈丽丽给榨干了,身无分文进的家门,干啥都没底气。
一月工资虽然高,但是,想给家里添个洗衣机,那是添不起的,现在最便宜的个洗衣机,也得两三千块呢。
聂卫民吧,怕自己去上班了以后陈小姐会很辛苦,其实一直也在打听个洗衣机的价格,想给陈丽娜买个洗衣机呢。
但是呢,他现在一没上班,二没外块,居然穷的,连给家属和老妈买个洗衣机的钱都没有。
身为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好,洗完了碗,今儿陈小姐高兴,出门跟钱嫂子啊,王姐啊,吕芳芳啊,一帮妇女们摇着大蒲扇子聊天儿去了。
聂卫民进了卧室,准备帮刘小红捶捶腿呢,就发现,她盘腿坐在窗子上,正在往脸上涂润肤油呢。
“卫疆不是买了一整套的lancome回来送你,你怎么抹个大宝?”聂卫民吃惊的说。
刘小红回头说:“化妆品是会用完的啊,那种贵的东西,里面就一点点儿,早就用完啦,这个便宜,用着也舒服,我用这个就行。”
聂卫民看了半天,突然发现,刘小红比之刚嫁进来的时候,黑了好多,也瘦了好多。
当然了,六七月的时候要起起一间房来,天天大太阳晒着,什么样的防晒霜,也防不住边疆六七月的烈日啊。
刘小红往后一靠,就靠聂卫民怀里了:“放心吧,休假这几个月,我是有工资的,等到了冬风市,一总儿取出来,就可以买更好的化妆品了。”
聂卫民拍了把脑袋:“等等,给你个东西。”
刘小红看他给了自己个折子,颇为不解:“干嘛给我个空折子啊?”
聂卫民说:“这是我的工资存折,据说每个月发了工资,都是直接存在折子上的,往后,我的工资存折,你保管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工资拿了,全悄眯眯的,拿回去送给我妈?”
鉴于小时候不愉快的经历,聂卫民果然吓了一跳,但同时也说:“不会吧?”
刘小红可认真的说:“说不定我会呢。”
聂卫民看着存折,咬着唇呢,只看那小眼神儿,大概是想给要回来的。
刘小红转过身来,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你放心好了,恩是恩,义是义,我分得清的。”
她一辈子就爱了这么一个男人,只会把全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刨来给他,又怎么可能,把他的工资去给别人花呢。
有一天,他说想把五星红旗插到月亮上去。
刘小红从那以后,就义无反顾的,凭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开始帮他实现他的登月梦了呢。
聂卫民拉开窗子一看院子里静悄悄的,一把就把刘小红给压趴下了:“来来,我给你解锁个新姿势。”
一摸盒子,卫民说:“糟了,没避孕套了。”
“你不是半个月一回吗,最近你天天都在干这事儿吧,医务室的张大夫天天在骂着,说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总在偷他的套子。”刘小红说。
聂卫民跪了起来,既然都说到新姿势了,又还怎么能刹车:“不行,你等着,我还得再偷几个去。”
“张大夫说他往医务室放了老鼠夹子呢,小心点。”刘小红趴窗子上喊着呢,聂卫民已经不见人影儿了。
陈丽娜坐在门外,正在听吕芳芳说自家儿媳妇的坏话呢。
没错,原来基地的保安队长,现在矿区飞机场治安科的科长秦胜的儿媳妇啊,在整个基地,是个有名的懒货,邋遢堪比当初的孙多余,现在的钱嫂子。
吕芳芳自来爱干净,可给这个儿媳妇给折腾疯啦。
陈丽娜不怎么喜欢听这些闲言事非,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总是在家里忙,没有闲功夫出来。
这不,最近不忙了,有刘小红帮忙洗锅搞卫生,吃完饭,她也可以出来走走了。
但是吧,听这种事非,她还是烦啊。
于是,她就拉起卫星的手,说:“我记得你爸前两年在小树林子里栽的那几颗苹果梨挂果了吧,走,咱摘两颗梨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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