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宠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心辰
祁夜也没心思去上班了,呆呆地坐着,跟胥宁一起沉默不语,也不吃饭,就那样发着呆。
少顷,当洛天祈跟凌冽领着洛天蕊跟小天星一起下来的时候,餐桌上的豆浆都已经凉了。
方言过来吩咐女佣去换热的,再给他们煮上一些可口的牛肉馄饨。
孩子们笑嘻嘻地跟着胥宁还有祁夜打招呼,祁夜的目光一直幽幽地落在女儿的身上,不曾偏移。
心里,在挣扎!
要怎么跟女儿说呢?
洛天蕊对祁夜太熟悉了,看着父亲这样的眼神,她不禁疑惑道:“有事?”
祁夜沉默紧抿的唇瓣动了动,最终没有开口说话的勇气。
胥宁眨眨眼,想着一会儿靳如歌起来了,看见他,一定该问他凌予到底怎么了。一想到这个,胥宁就头皮发麻。
他一拍大腿,不敢面对,沉声道:“你们先吃,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夜也不敢留下来了,昨晚靳沫薇为了帮靳如歌打探消息,折腾了他大半夜还在追问着,他口紧,死活不说,但是一会儿靳如歌下来了,他要怎么面对?
“胥宁!等下,刚好我也有事,一起!”
祁夜蹭一下站了起来,追着胥宁的步子就出去了。
桌上的孩子们面面相觑,尤其是洛天蕊,她始终忘不掉刚才祁夜盯着她的眼神。
凌冽看出她的担忧,微微一笑,揽过她的肩道:“安心吧,不会有事的,你身体不舒服,快多吃点。”
洛天蕊点点头,垂下目光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勺子被他拿走了,而他此刻正一本正经地吹着勺子里的馄饨,然后送道她嘴边来,柔声道:“张口!”
洛天蕊一愣,小脸一红,小声道:“你干嘛啊?我又不是断手断脚!”
凌冽呵呵笑着,勺子又往前递了递,非得喂她:“我想喂你吃嘛!”
好不容易把她平平安安地盼回来了,凌冽心里高兴,只想把全天下能够为她做的事情全都给做了,看着她笑,他的世界便也一片天光。
洛天蕊一愣,这家伙,居然一大清早就对她撒娇吗?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洛天祈一眼,发现他正埋头吃他的,根本没看他俩。
她眼神里透着娇羞,微微张口,凌冽咧嘴一笑,欢喜地喂她吃下去。
一碗馄饨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喂了一半,两人腻死了,腻的洛天祈脖子都埋的累了,也不敢抬起来看。
洛天蕊那小脸红的就跟小辣椒似的,他要是不知死活地抬头再看,把她惹的恼羞成怒了,可不好了,于是赶紧大口吃,吃完了就埋头道:“我去看电视。”
“咯咯咯~咯咯咯~”
餐桌上,忽然传来小天星银铃般的欢笑声。
她看着大哥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边tian着手里涂满了草莓酱的烤面包,一边道:“果然啊,令人不可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说完,小天星冲着一边的女佣招招手,然后指着餐桌上的几样道:“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我拿到茶几上去,我去那边吃!”
“是。”女佣点点头,拿过一个托盘来,将小天星要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小天星仰着下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无奈地摇头:“唉,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当我想恋爱想结婚的时候,我却偏偏只有三岁。”
洛天蕊嘴角一抽,看着穿着薄纱小白裙的妹妹踩着阳光一路蹦蹦跳跳走开了,诧异地看着凌冽。
凌冽勾唇笑笑:“这丫头就跟我妈一样,长大了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就在洛宅一片宁静浪漫,和谐温暖的时候,凌予的军区却出了事情。
他昨天亲赴首尔做了冷云赫事件的收尾工作,因此一天都没来办公室,今天他人一到,就赶紧埋首处理着手头上的公务。
只是,八点半刚刚一过,手机就响了起来。
凌予看着上面的号码,沉吟了片刻,如常地接通了:“喂。”
“凌老弟啊,你女儿身子好些了么?”电话对面的人很急:“现在不光是上头在催我,就连韩国警方也在催,不能再拖了!”
凌予蹙了蹙眉,没说话。
对方又道:“唉,凌老弟,这个时候了,这件事我肯定是兜不下来的,刚才上班前上头问我了,我已经将你说出了,都是吃皇粮的,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凌予点点头:“我理解。”
将电话挂断,抬手揉了揉太阳,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年纪了,他最近经常会感觉到疲劳,总觉得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了。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两张凌予熟悉却不常见到的面孔,带着凝重的神色赫然眼前。
凌予起身刚要叫首长,其中一个就大步走了过来,取出一份《调查令》搁在桌上:“将你手头上的事情都搁下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的调查。走吧!”
不良宠婚 【847】找上门
凌予叹了口气,直接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两张小绿本。
对面的人一愣,没想到他竟然离婚了:“你?”
面对对方的诧异,凌予云淡风轻道:“首长,我跟我前妻已经离婚了,对于我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懂,不曾了解,更不曾参与过,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还请首长不要打扰她。另外,我没有做过任何出卖国家,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对得起党跟国家的培养,也对得起人民对我的信任,我愿意配合接受你们的调查。”
凌予的话语很坦诚,目光也是如此,他平静如水地看着对面的人,仿佛灵魂也是如此沉静而纯粹。
对面的人点点头,另一个上前:“调查期间,要暂时卸下你的肩章。”
凌予身子微微避开,然后淡淡道:“我自己来。”
说完,他抬手,精准地摸到了自己的少将军衔,尽管眷念,却还是忍着不舍,将它们卸了下来。
他看着手里金灿灿的星星,那是他拼了命换来的荣誉与地位!
曾经从纽约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他想过要抛弃这身军装,想过要转业,就这样一生一世守着娇妻跟孩子们。可偏偏,是中国的军方不愿意放弃他,还用上了极端的手段留下他!
他对国家有贡献,也培养出了很多与他一样优秀的军人,更用他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并且影响着周边的每一个人。
然,他对国家与人民的赤诚,此刻却换来了卸下自己的肩章,接受调查。
凌予的喉结终究还是动了动,隐隐泄露了他的难受。
有句话说的很对,自找的痛,就不要告诉别人有多痛!
冷云赫是胥宁提议过要灭掉的人,是他非要帮着年迈的母亲保住凌家唯一的血脉,才造成了今天这一切!
既然做了,那就坦然接受结果吧!
对面的人接过了凌予手里的肩章,他们也明白,肩章对于军人,意味着什么。
就这样,凌予跟着他们走了。
车子,直接上了高速,去了北京。
凌予明白,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小小的地方军人保卫处,怕是接不了他的案子了,等待他的,应该是军事法庭。
*
上午十点,靳如歌一直睡到自然醒。
没办法,自从怀孕之后,她几乎每天早起都是早餐午餐一起吃。
胸口有些憋闷,反胃的厉害,她掀开毯子一口气冲进洗手间,一番干呕过后,只觉得右眼一阵乱跳。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一边洗漱一边想着,大概是自己最近又忙公司的事情,又担心孩子们,所以情绪上太紧张了吧,不都说,眼皮跳是休息不好的关系吗?
当她把自己收拾干净,从楼上下去的时候,靳沫薇正陪着小天星在茶几上搭积木,而洛天祈则是开车去了凌公馆找裴心,凌冽跟洛天蕊窝在房间里一起看韩剧,谈恋爱。
靳如歌向靳沫薇大概了解了孩子们的动向之后,微微一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们搭积木。
靳如歌瞥了几眼靳沫薇,小声道:“小姑姑,昨晚你跟祁夜问出点什么了吗?”
靳沫薇无奈地耸耸肩:“我起来的时候,他把车子都开走了,昨晚一直没肯说。”
说完,靳沫薇笑道:“不过你放心吧,凌予手里掌着整个b省的军权,咱爸还是副省长,咱家这地位,遇上什么事儿过不去啊!”
靳如歌闻言笑笑。
罢了,既然祁夜也不肯说,那她就乖乖等着,等凌予什么时候愿意向她开口吧!
“少夫人,燕窝好了。”
方言微微一笑,亲手将燕窝盏搁在靳如歌的面前,贴心的没话说。
靳如歌刚刚喝了两口,门口忽然传来了门铃声,方言蹙了蹙眉:“我去看看。”
靳如歌点点头,也没放在心上,一勺一勺继续往嘴里送着,她现在正是安胎的时候,吃什么,孩子就跟着补什么。
只是,靳如歌万万没有想到,当她刚刚吃完一碗燕窝的时候,方言却面色沉重地领进来4个男人。
两个穿着警服,两个穿着便衣。
靳沫薇挑了挑眉:“怎么会有警察来家里的,有事情?”
靳如歌也抽过纸巾擦擦嘴,随手将纸团往垃圾桶里一丢,完全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怎么了?”
这群人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军长家里也敢闯?
其中一名警官道:“您好,我们是省公安厅的,想要请洛天蕊配合我们接收一下调查。当然,不必跟凌军长一样去北京,只要洛天蕊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并且在自己的口供上签字即可!”
靳如歌一愣,凌予去北京?
开什么玩笑!
靳如歌一向护短,面无表情道:“蕊蕊不在家,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
令一名警官当即就往前走了一步,面色严肃道:“靳女士,我们知道凌军长是您的前夫,可是不管你们之前夫妻感情如何破裂了,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洛天蕊的供词与凌军长的案子有非常直接的关系,我们也是奉了上级的命令,按照惯例前来调查而已!”
靳如歌越听越不对,靳沫薇也是诧异了。
靳沫薇道:“你这个人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前夫,什么夫妻感情破裂啊,你叫什么名字?”
靳沫薇心想,回头把这些人的名字告诉凌予,让凌予狠狠治他们一回!
可是靳如歌却面色越来越苍白,仿佛从中联想到了什么。
“谁让你们过来的?”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声响!
众人放眼望去,就看见胥尔升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身边跟着的人,靳如歌见过几次,是胥尔升的秘书。
一进门,胥尔升就冷着脸看着他们:“凌予跟靳如歌已经离婚了,他的所作所为与洛家再没有关系,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这一家人!”
警官诧异地看着胥尔升,胥尔升的秘书当即道:“这位是b省副省长先生,靳如歌是他的女儿。”
警官当即彬彬有礼道:“副省长先生,我们无意冒犯,我们也不是来找令千金麻烦的,而是要找洛天蕊了解情况的。”
不良宠婚 【848】遗失
“找洛天蕊?”
胥尔升沉吟了片刻,随后点点头,扭头看着方言:“请蕊蕊下来。”
方言点点头,转身上去了。
靳如歌当即站起身,拉过胥尔升到一边,紧紧盯着他:“爸爸,您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跟凌予离婚的?”
胥尔升沉静的目光在她焦急万分的小脸上扫了一下,然后抬手拍拍她的肩。此刻警方就在身边,他无法开口说更多的信息,说得多,错的多。
“爸爸,到底怎么了啊?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啊?”
靳如歌眼眶一红,整个哭了出来!
周围的警官看着她浑然不知情的样子,不由拧了拧眉,而靳沫薇察觉到了警察打量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上前拉着靳如歌:“如歌,你别这样,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你们离了就离了,先安静下来让他们跟蕊蕊问话,之后我们再谈,好吗?”
一名警官看着胥尔升:“怎么凌军长跟令千金,令千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们是军婚,且不说离婚手续多么复杂繁琐,单是要当事人签字这一条,靳如歌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如果凌予是背着靳如歌去办的离婚,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证据充分的前提下,军事法庭完全有权宣判他们离婚无效。
而且,这个档口凌予私自跟妻子离婚,岂不是意味着,他心里有数,知道早晚要出事?
一个真正心无旁骛,没有作奸犯科的人,又怎么会提前预料到自己早晚会出事,还在关键时刻跟妻子私办离婚?
警察面打量靳如歌的眼眸更深了,她的悲伤与茫然根本不似作假!
胥尔升闻言,无奈地叹息:“我女儿自从离婚之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毕竟她跟凌予一起走过了二十年,还有了这几个孩子,伤心难过是人之常情。”
“精神不正常?”另一名警官诧异地看着胥尔升:“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胥尔升面色阴沉地盯着他,口吻已然不悦:“我女儿的精神状态一直有隐患,十几年的报纸上就沸沸扬扬地报导过,说她精神有问题,你们可以去调查十几年前的报纸跟她的就诊记录,她确实是有精神病史的,并不是今天凌予涉案就忽然有了的,这个不怕你们查!”
十几年前,凌予去纽约却没有如约回来,靳如歌装疯,还让媒体大肆渲染这件事情,把自己说的多严重多悲惨,bi的在纽约执行任务的凌予,在听见这个消息之后,铤而走险地一举端掉了密苏里的地下军火黑市,火速回国,回到她的身边。
十几年后的现在,胥尔升不禁感叹着,幸亏当年靳如歌还干了“装疯”这档子事,不然今天还真是不好交待了!
靳沫薇凑在靳如歌耳畔,小声道:“事出必有因,调查人员还在这里,你不要这样。”
靳如歌也渐渐看出来了,刚才是她太过激动了,所以感xing超越了理xing,现在经过胥尔升跟警方的一番对话,她已然明白了些。
扭过头在沙发上坐下,她一边拿着纸巾一边着急地哭。
靳沫薇陪在她身侧,不言不语。
当方言领着洛天蕊跟凌冽一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胥尔升已经招呼着那四名到访者在沙发上坐下。
索性沙发够大,待洛天蕊他们下来之后,也坐的下。
凌冽看着这架势,再想起今天清晨父亲的反常举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爷爷,这是?”
洛天蕊紧紧拉着凌冽的大手,凌冽心疼她,干脆直接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整个依偎在他的胸膛。
胥尔升叹了口气:“冷家毒品的案子,警方有些问题要问蕊蕊。我们配合吧。”
警官们面面相觑,按理说,应该是单独访问的。
其中一个刚要开口:“乔副省长,我们想跟洛天蕊单独聊聊。”
胥尔升眸色渐深,嘴角微微抿成一个不松不紧的弧度。
这个时候了,洛天蕊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凌予随时可以万劫不复,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根本不懂得权衡利弊地回答问题。
尤其,这些走访者的手段,胥尔升懂,怕是洛天蕊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对方设下的套里!
得亏凌予提前办好了离婚证,不然要是还是以凌予岳丈的身份,怕是他这会儿也自身难保,无法帮衬着了!
“不好意思,蕊蕊昨天从首尔回来就发了高烧,身子很不舒服。你们若是想单独跟她谈话也没关系,但是,她本就是个女孩子,若是太过紧张,心里害怕再加上身体虚弱,晕倒了,或是引起更严重的后果,你们负责吗?”
胥尔升忽然用着有些强势,可又透着淡淡的痞气的口吻与警方对话。
此刻,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副省长,他这般说了,谁还敢有什么意见?
“就在这里问吧,有乔副省长给我们把关,也是我们的荣幸。”还有一名警员连连谄媚地笑着,然后直接对着洛天蕊开问:“洛小姐,请问你在。。。”
“等一下!”胥尔升忽然打断了他的问话,直言不讳:“如果你们是想要问冷家的地下毒品脉络资料,那么不必了,因为这件事情,我们全家也是忧心忡忡啊!你说,这么重要的资料,全被这丫头拷贝在u盘里带回来的,可是u盘却遗失了。”
“遗失?”警官诧异,扭头看着洛天蕊:“丢哪儿了?”
洛天蕊也听出了大概了,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就是想不起来丢在那里了,所以才会连累爸爸,不过我应该是带回来了,昨天全家帮着我找都没找到,我就怕哪天我不找了,我爸爸也出了事了,它又自己冒出来了,呜呜~那我爸爸多冤啊~呜呜~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没脑子没记xing的,呜呜~”
洛天蕊边说,边哭了起来,身子一歪靠在凌冽怀里。
那副自责悲伤的样子,活像是个不懂事的女儿连累了父亲无辜受屈!
不良宠婚 【849】骨气
胥尔升看着洛天蕊,心里终究是松了口气。
凌冽不断柔声安抚她,那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警方一直在等,等洛天蕊情绪恢复些,他们想要问她点别的事情,可是,她这一哭就天崩地裂的,最后靳如歌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整个大厅有种鸡飞蛋打的感觉!
胥尔升听见这样的声音,他都觉得头皮发麻,更别提这些人了。
少顷,胥尔升抱歉地开口:“要不这样吧,下午,或者明天,等她们情绪恢复了,我带着蕊蕊单独上你们警局去配合调查。另外,我们也在家里赶紧找找,也许能找到的话,这一场误会也就解除了。”
一名警官为难道:“可是,我们回去的话,上头还等着。”
胥尔升当即道:“你们就说我说的,等蕊蕊情绪恢复了,我带着蕊蕊去配合调查。”
“那好吧。”
四名来访者陆陆续续起身,跟胥尔升道了别,就跟着方言出去了。
胥尔升盯着那四人的背影,心知,两名是警察,另外两名便衣的,应该是专门监察调查的政府走访人员。
只是,他们前脚一走,靳如歌后脚就扑了过来:“爸爸,怎么回事啊,呜呜~我跟凌予怎么就离婚了~呜呜~到底凌予现在怎样了,他们说凌予被他们带去北京了,呜呜~”
凌冽跟洛天蕊闻言,全都震惊了!
离婚?去北京?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冽蹙眉看着胥尔升,一脸焦急的姿态不输靳如歌!
方言送完人回来,听见这样的消息也是心急如焚,他招招手,将家里的下人全都聚集站在院子里,然后亲自守在大厅门口把风,顺便方便听一下凌予到底怎么了!
胥尔升见事已如此,不得不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等到炎炎夏季的烈日如昼般炙烤大地,正是一天中最为燥热的中午,胥尔升总算将一切解释清楚了。
而此刻的靳如歌,却依旧泣不成声地哭倒在了靳沫薇的怀里,而洛天蕊跟凌冽,则是呆若木鸡地坐着那里!
方言捏紧了拳头,听着这样的事情,恨不能将冷云赫剥皮拆筋!
而胥尔升则是沉寂了很久,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时间如微尘般穿梭手心,待靳如歌彻底哭不出声音来的时候,她的喉咙都沙哑了。
凌冽紧紧牵着洛天蕊的手,用力到连同她的小手都被勒红了,可是他俩都不觉得痛!
好一会儿,胥尔升纠结万分地看着凌冽:“天凌,你是男子汉,事情的轻重缓急,你可以自己区分了。”
余下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只是谁也不忍心说穿。
好不容易盼来的两相厮守的局面,却又要硬生生被拆散,这个结局,太过残忍!
凌冽握着洛天蕊的小手,看着妈妈哭倒在靳沫薇怀里的画面,心,与身,有种撕痛的分裂感!
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刚随着妈妈一起来中国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不懂爱情,没有太多的亲情,他只有妈妈,唯有母爱。
两岁半的他见过妈妈在巴黎艰苦奋斗的日子,所以他过早成熟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小声说着:“妈妈,我不怕别的,就怕妈妈过的不好。”
那个时候啊,小天凌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妈妈幸福。
而他渐渐长大了,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多,自己的爱情辗转坎坷,妈妈一直都是那么宠爱他,什么都护着他,什么都支持着他。
而他呢,当自己的幸福有一天与妈妈的幸福背道而驰,这样的痛苦,怕是没有谁能够体会。
他多想此刻时光能够倒流,就这样退回到小时候,退回到自己两岁半那会儿,刚刚与父亲重逢,刚刚与大哥相认,回到只有他们一家四口穿着铁壁阿童木的亲子装,住在北山军校的公寓里,重头再活一遍!
靳沫薇也是满心纠结地坐在那里,一边抱着哭的奄奄一息的靳如歌,一边心如刀割地看着对面面色苍白的洛天蕊,一颗心,都快要急干了!
无声的半个小时过去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剧烈地挣扎着。
凌冽忽然转过眸光看着洛天蕊,就那样痴痴地看着。
很多话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
他红着眼眶,眼里满满的愧疚与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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