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宠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心辰
碎裂的紫砂碎片如破碎的水珠般,四下溅开,老管家眼里浮现出泪光,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胥宁这样的人物:“其实,少爷跟少夫人相爱的时候,老爷子发现的时候,也是挣扎了很久才默许你们相爱的。”
不良宠婚 【294】凌予生母
管家眼里掉下泪来,抬手轻轻擦去,站着不说话。
凌予快憋屈死了!
他抬眼冷冷看着管家:“如歌的事情你不说,那好,我的身世呢?我生母是谁?是被洛振宇始乱终弃的吗?”
这一直是凌予心里的痛,也是凌予到洛振宇死,都不愿意叫洛振宇爸爸的关键原因!
谁都知道洛振宇有自己的正牌夫人,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看着洛振宇死后,大众得知洛振宇还有他这么个私生子的时候,那些人唏嘘不已的嘴脸,凌予就知道,洛振宇跟他的正牌夫人生前很恩爱。
那既然如此,他的生母算怎么一回事?
凌予几乎咬牙切齿道:“你说啊,为什么认我回来,却不谈我的母亲?洛振宇到底把我的母亲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从小送他去孤儿院,让他受尽世态炎凉,长大了爱上靳如歌,还要饱受沦理之苦,好不容易熬出来看见了幸福的天光,又因为洛家先人盗了人家祖坟而被牵连,如果可以选择,凌予巴不得离得洛家远远的!
他真特么地不愿意做洛家的孩子!
管家捏紧了拳头,沙哑地哽咽道:“少爷的母亲,凌儿小姐,是个好人,是个跟少夫人一样天真善良的好人。”
这是凌予第一次得知有关自己生母的事情。
他懵了,灵魂深处的归属感让他忍不住想要聆听更多!
管家又说:“老爷子上次从储藏室里吩咐我取来给您当咖啡杯的小碗,那就是凌儿小姐亲手做的碗,本是一对,少爷手上有一只,还有一只在老爷子手上。老爷子出事的时候,吩咐我从办公室给他取来放在他病房里,老爷子临终闭眼的时候,那只碗就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就连老爷子最后下葬,我也是花钱买通了火葬场的人,把那只碗放在老爷子的骨灰盒里,放好了再拿出来交给少爷的。”
凌予猛然跌坐下去,当初他看见碗底有个“凌”字的时候,就对那只碗莫名产生特殊的感情,他跟靳如歌私奔到首尔去的时候,他除了贴身换洗的衣服外,就拿了那只碗。
那只碗现在还放在他卧室的衣柜里藏着。
他红着眼眶,沙哑着:“我的妈妈,是怎么跟洛振宇分开的?她,是不是早就死了?”
管家擦擦泪,垂着眼眸看着地面:“老夫人是老老爷当时指定给老爷子的妻子,他们之间一直彬彬有礼,举案齐眉,可是老爷子对老夫人只有亲情,没有爱情,直到遇见了凌儿小姐。凌儿小姐在少爷出生后,把少爷送去了孤儿院。当初老爷子是想要离婚娶凌儿小姐的,可是凌儿小姐忽然有天说,她有了别人的孩子,要跟那个人去,就跟老爷子分手了。老爷子在你五岁的时候,才知道凌儿小姐去世的消息,她是把少爷送去孤儿院后第三得病死的。老爷子跟大小姐说,少爷是他的故人之子,让大小姐领养少爷出来,那会儿,是真的不知道您就是他的亲骨肉。后来少爷渐渐长大,老爷子偶尔见到少爷几次,觉得少爷跟老爷子小的时候长的很像,就派人去做了亲子鉴定,那时候才证实了少爷是洛家的孩子。也就是那时候起,老爷子才会提出要认少爷做养子,要把少爷领回家里来。可是那时候,少爷您自己一直拖着,不愿意了。”
凌予睫毛全湿,安静了好一会儿,沙哑地问着:“我母亲的墓,在哪里?”
管家眨眨眼,叹了口气:“就在老爷子的墓后面一排,一前一后紧紧挨着。”
管家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
凌予就知道这是个悲剧,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有些接受不了地拿上车钥匙,凌予风一般冲了出去!
他直接把车开去了华锋大厦,此刻出了靳如歌,他不愿意让任何人陪着窥探到他的懦弱与心事!
冷风在耳边呼呼而过,他一步步朝着靳如歌的画展工作室而去,心知这会儿她的工作会很忙,但是他只想看着她,如果有机会,让她小小的肩膀做他临时的依靠,让他抱一抱,靠一靠。
三年前相恋的一个夜晚,她亲口说过的,她的肩膀会是他最温暖的小港湾。她那张好听的小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话,他都深深记得。
走到工作室前的玻璃墙,凌予放眼望去,很快就锁定了靳如歌的办公桌。可是桌上空空如也,没有人。
蹙了蹙眉,想着她可能在前面的展厅里,于是转身。
转身的一幕,敞亮而明媚的廊上,靳如歌架着慕希宸的一只胳膊缓缓走来,慕希宸的脑袋就靠在她的肩上,靠在她说过,只属于凌予的温暖港湾的肩上。
心里募地一凉!
凌予幽深而复杂的眸光渐渐流转到慕希宸的某一只手,手指上裹着白色的纱布,有一只脚似乎是扭伤了,走路姿态微微别扭。
于是,一颗凉掉的心,再一点点地努力回温。
靳如歌看见凌予,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赶紧张口就解释:“希宸的手上午打包的时候受伤了,我带他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回来的时候他扭伤了脚。”
凌予没说话,面无表情地上前,深不可测的眸光在二人脸上都盘旋了一会儿,然后淡淡牵起嘴角:“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们继续工作吧。”
说完,他别过脸去不再看谁,绕开靳如歌就走开了。
“凌予!”
靳如歌的心里猛地一慌,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了慕希宸的胳膊,大步追了过去!
慕希宸心里一凉,几乎是三年前在洛宅的那一幕又重演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次凌予吃醋上楼去,靳如歌急的在楼下大喊了凌予的名字,慕希宸上前安慰,她却推开他:“你走开,都是你凌予不理我了!”
而如今,凌予又吃醋走开了,她大喊了凌予的名字,被抛弃的,依然是他。
慕希宸没有勇气回头去看他们怎么复合,耳畔只听见两道顿住的脚步声,还有靳如歌焦急紧张地声线:“予~老公,不气了,抱抱!”
不良宠婚 【295】唯一的死穴
甩开慕希宸的胳膊,靳如歌一下子往前一扑,直接从凌予的身后将他碧绿色的军装揽在怀里。
凌予被她紧紧抱着,走不掉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靳如歌心里的忐忑,她的声线是那么小心翼翼,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散去了好些。
“老公,不气了,我下次会注意的,下次我让别的同事帮忙,我不跟希宸单独出去了。”
身后的小人还在苦苦哀求,凌予叹了口气,垂眸看了眼她抱在自己腰前的手,手指上还戴着他送她的钻戒,大手包裹住小手的,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她清澈易懂的眼神,他从里面读出了紧张,在乎,还有珍惜。
他淡淡问了一句:“你也觉得跟他单独出去不好?”
靳如歌垂下眼眸,点点头,却也如实道:“可是,一想起这三年他对我跟小天凌的照顾,我就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凌予抬手摸摸她的脸颊,抬眸看向不远的前方,走廊上,早已经没有了慕希宸的身影。
他将靳如歌紧紧抱在怀里,闭上眼,忽而沙哑而苍凉地说了一句:“如歌,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样的强大,我也有我的忐忑,我的懦弱,跟我的身不由己。如歌,你知道吗,我唯一的死穴,就只有你了。”
靳如歌在他怀里拼命点头。
凌予忽而说:“如果今天换做我抱着一个深爱我的女人,缓缓向你走过来,我让她靠在我肩上,然后跟你说,她身体不适,我送她去医院。如歌,你受得了吗?”
靳如歌心里猛地一颤,那样的画面,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受不了,别说刚才自己跟慕希宸那样亲昵,还是被凌予亲眼看见的!
她赶紧探出脑袋信誓旦旦地看着他:“予,我发誓,以后慕希宸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凌予深深看着她,幽深的瞳孔隐匿掉那一丝得逞的光芒,妖娆地笑了笑:“我相信你。”
见他笑了,她的心头一下子就释然了。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凌予拉着她的小手优雅转手,大步而去,靳如歌就跟个小哈巴狗一样一路小跑着追上他,等坐进车里,她还在一脸天真地问:“怎么了,去哪里?”
总觉得凌予今天有点怪怪的。
凌予没说话,开着车子就走了,快要出城的时候,路过一家花店,凌予下车,丢下一句:“在车上等着。”
靳如歌以为他去给她买花,心里还在抱怨,这男人真是的,给她买花还专门载她来花店一起,就不会提前买好了给她个惊喜吗?
可是等了约三四分钟,凌予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两大捧的非洲雏菊。
靳如歌蹙蹙眉,雏菊?颜色还都是纯白色的!
凌予将两捧花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回到前面拉开车门坐进去,靳如歌嘟着嘴道:“你不是打算送给我的?”
既不是玫瑰,也不是向日葵,明显不是送给她的!
凌予闻言,愣了一下,白色雏菊是送给死人的花,随后阴沉着一张脸难得地发起脾气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靳如歌委屈,别过脑袋不看他。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出了城区,到了郊外,太阳一点点西移,金色的阳光越发柔美,一路上看见的树枝都是光秃秃的,泛着灰色的斑驳,好不苍凉!
进入墓园的那一刻,靳如歌如梦初醒,赶紧回身坐坐好:“你来看外公的吗?”
凌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想要我送你白色的雏菊,可以,等你一百岁以后。”
说完,他拉开车门下车,靳如歌讪然地吐了吐舌头,自己拉车门下去的一瞬,忽然发现凌予今天不是那么温柔了,甚至有点酷酷的。
跳下车后,她主动示好地拉过他的一只大手,然后帮他接过其中的一捧,笑着说:“怎么买了两束?”
凌予与她十指相扣,并肩而行,嘴里淡淡道:“还有一捧,是给我从未见面的妈妈的。”
靳如歌诧异,目瞪口呆地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渐渐泛红的眼眶,终于知道他会忽然跑去画展工作室找她的原因,心里越发愧疚起来,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他,只能更用力地握住他的大手。
似乎是感觉到靳如歌内心的变化,他也侧过目光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底的内疚与心疼,一颗心瞬间被填补的满满的。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他的死穴,是他全部喜怒哀乐的源泉。
两人并肩上了石阶,路过一座座墓碑,找到洛振宇的墓碑时,凌予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花放在洛振宇的墓前,然后笔直地站立,迎着初升的晚霞,穿着军装,用军人给战友默哀的方式,闭着双眼,站着军姿,靳如歌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只发现自己心目中一向高大完美的男人,一张看似平静默哀的脸上,那张控制不住而颤动哭泣的嘴角。
靳如歌就这样流下泪来。
好心疼他!
凌予安静地默哀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跪在洛振宇的墓前,沙哑地唤了一句:“爸爸~”
靳如歌陪着跪下来,凌予后来没有说更多的话语,他只是静静看着洛振宇的照片,看了良久,然后拉着靳如歌一起起身,直接走到了洛振宇墓碑后的一座老墓碑那里。
靳如歌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忍不住惊叹了一句:“天啦,她好美!”
眸光流转到墓碑上的字:凌儿之墓。
没有立碑人,没有家属子孙姓名,只有一张照片,跟“凌儿之墓”四个字。
靳如歌将手里的花放在墓前,凌予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缓缓跪下,抬手触碰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在触碰着自己母亲的脸颊,那么小心翼翼,嘴里哽咽着:“是我不好,每次来给爸爸上坟,都带着排斥的心理,巴不得早早结束,居然都没有发现,你就一直在这里。”
靳如歌跪在凌予旁边,看着如此凄凉的墓碑,有些受不了地哭了:“予,我们赶紧找人把这碑换了吧,呜呜~把我们跟孩子们的名字都刻上去,怎么能就这样光秃秃地,呜呜~”
不良宠婚 【296】他不想做军人了
凌予在洛振宇墓前还能稍微控制得住情绪,可是在凌儿的墓前,却彻底崩溃了!
他忽然捞过靳如歌的身子,埋首就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小渴望亲人,再见面时却是一对黄土,这样的感觉,谁能跟凌予一起感同身受?靳如歌紧紧抱着他,任由他放肆地发泄,他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泪珠不断地滚落,他辨不清眼前的方向,找不到接下来的路,他只能循着本能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她的怀里放纵地宣泄一次。
“如,如歌~我,我被送去孤儿院的第三天,我妈妈就病死了,呜呜~如歌~我不是被恶意抛弃的孤儿,是她没办法养我了,才会送我去的孤儿院~呜呜~我一直都在误解他们~呜呜~我光,光是想想我妈妈最后的日子~呜呜~光是想想她临终前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那个悲惨的样子,呜呜~我疼,如歌~我疼死了~呜呜~我真的真的疼死了~”
凌予泣不成声地哽咽着,靳如歌安安静静地陪着。
晚霞似锦,如彩墨般泼洒在凌儿的墓碑上,还有他们夫妻二人相拥而泣的身影上,无尽的冷风浇灌着无尽的荒凉,心似沙漠,粒粒成殇。
凌予就着哭了近一个小时,声线渐渐变弱了,哽咽也渐渐变幻,靳如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着眼泪鼻涕,好不容易把他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擦干净,却发现他红肿的眼眶,怎么也擦不干净。
凌予将靳如歌搂在怀里,由衷地说:“谢谢,谢谢你这会儿能陪在我身边。”
靳如歌心口跟喉咙都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极了:“以后,我跟孩子们都会陪着你的,凌予,别怕,我们都会陪着你。”
凌予用力地点点头,忽而又说:“还是三年前,我回洛宅发现你消失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你的房间里这样没命地哭过一次,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这样哭。”
靳如歌好不容易也止住的眼泪就这样被他催落了。
她吸吸鼻子,心中万般难受道:“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哭了,老公,我今天当着你父母的面,当着这里这么多亡灵的面,跟你发誓,我靳如歌,从此一定好好爱你疼你,我不会再让你这样哭了,我跟孩子们,都不会再让你这样哭了。”
凌予眼眶一度烫红,他把怀里的小人捞出来,然后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就当着凌儿的墓前,用自己的生命,吻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
结束了临时的扫墓,凌予与靳如歌十指相扣,走到了墓园的管理办公室,他们随着雕刻墓碑的工人一起去了后院,在一片石碑中,靳如歌挑中了一块汉白玉的碑,凌予看了也觉得那块最好,便付了定金,写下了要刻在墓碑上的字。
忙完了这一切,凌予紧紧牵着靳如歌的手返回停车场,刚刚上车坐好,靳如歌就说:“还有五天就要回法国了,刚好三天后他们把新的墓碑雕刻出来,我们带着两个儿子一起过来,正式地拜祭一下妈妈吧。风俗里的那些纸钱什么的,都要准备一点。对了,我还看见有人给已故的亲人烧那种纸糊的房子什么的,那些东西,我们也多买点过来烧烧吧。这也算是件大事情,忙完这个,刚好我也可以安心去法国。”
凌予看着靳如歌,点点头,抬手在她胸前的海洋之心上摸了摸,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忽而道:“如歌,五天后我跟两个孩子一起陪你去法国好不好?”
“啊?”靳如歌一愣,以为他在故意逗她:“你不是还有北山军校的工作吗?”
凌予手掌上扬,轻轻摸上她的脸颊:“我想转业,我不想做军人了。我只想守着你,你去哪儿,我跟两个孩子就去哪儿。如歌,我不想我们再分开了。”
一朵爱的唯美一旦飘落心里,便是整整一生的光阴!
靳如歌笑了,心里满是甜蜜:“行啦,我知道了。你乖乖工作,离过年还有三个月我就回来了。法国的寒假跟中国不一样,人家不过除夕的,过的是圣诞节跟元旦,所以寒假是圣诞节前放到元旦后两三天。要我回来陪你们父子过年的话,我只能跟学校请假。”
凌予闻言蹙眉,若有所思,他倒是忽略了,法国人的新年就是圣诞节跟元旦,与中国人过除夕是不同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那我更得转业了,不然岂不是太麻烦了?”
靳如歌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地笑了。
把椅背放低一躺,然后说:“回家吃晚餐啦!饿死了!”
“好。”他柔声应着,便载着靳如歌赶往城区。
*
洛宅,这座经历了数十年风雨变迁的别墅,依旧伫立在冷风与夕阳交织的景里,迎接新的初冬的洗礼。
凌予跟靳如歌一进大厅,两个孩子就笑嘻嘻从沙发上扑了过去,一个抱着爸爸,一个抱着妈妈,在他们的脸颊上亲个不停。
靳如歌的手机短信音响了一下,她自己还没在意,凌予就听见了,大手不经意地在她口袋里一捞,翻出一看,后背一层细汗,胥宁居然给靳如歌发信息!
“自画像画好了么,过几天我要回到美国母亲身边了,代我向你的先生还有孩子们问好。——胥宁”。
很明显,这是胥宁第一次给靳如歌发信息,也是通过这个方式提醒凌予,文物走私案还在继续,时间不等人,让凌予赶紧想办法帮胥宁解决问题!
指尖轻轻点了点,凌予把那条短信删了。
靳如歌凑过脑袋:“谁给我发的?”
凌予笑笑:“慕希宸,他说他脚伤没事了,黛比现在在照顾他。”
说完,凌予也没给她看,直接把她的手机放回她的外套口袋里了。
眨眨眼,凌予心想,中**方跟中国海关确实可以对话,以他现在的位置,胥宁的事情并不是不能解决,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尤其,他不喜欢被人掐住喉咙的感觉,这种被人牵制住的感觉,很不好!
不良宠婚 【297】首长费心了
晚餐,陪着两个孩子吃完,凌予今晚亲自带着他们上楼洗澡。
靳沫卿很贴心,在两个还在的房间专门新买了一台液晶电视挂墙上,还说天气渐渐凉了,孩子们尽量在房间里玩不容易感冒,每天有固定的出去晒太阳的时间补补钙就好了。
给两个孩子洗完澡换好睡衣,凌予把他们抱出来,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很适宜,靳沫卿带了几天孩子有些累,靳如歌便让他回房休息。
凌予把孩子们的玩具拿过来,他们吵着让靳如歌陪着搭积木,于是凌予笑笑,说下楼帮他们要点喝的,就出去了。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靳沫卿的房间。
因为洛美薇这段时间都不回家住,所以靳沫卿刚才就去了他们之前的卧室里。对于洛美薇跟靳沫卿之间的关系,凌予心里有数。
一进门,他斜斜地倚在衣柜边看着靳沫卿:“首长,你这可是军婚,要想清楚。”
靳沫卿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淡淡道:“我想清楚了,与其两个人在一起天天吵架,没完没了,还不如各自撒手,也算是解脱。再说,如歌也长大了,也有了你做依靠。我也有两个孙子,有正式的工作,这辈子基本上就定下来了。离婚后我也不想再找了,这些年的婚姻生活,确实挺累的。”
凌予眨眨眼,试探道:“首长,我想转业,不想去参加演习。”
靳沫卿一愣,随即坐起身看着凌予,一边观察他说这话的认真程度,一边思考转业的可行xing有多大。
因为这次军演其实是要靳沫卿先拟名单的,靳沫卿深知其中利害,根本没有把凌予的名字写上去,而在他提交演习名单后,上级核实最终敲定的结果,却把凌予放在了一方的最高指挥官上。
靳沫卿当时也找过上级,说凌予的身体最近不合适参加军演,结果上级直接说,靳沫卿在凌予的问题上必须避嫌,因为他们之间有亲属关系。
凌予看着靳沫卿那双深邃的双眼,忽而俏皮地笑了笑,就跟个邻家大孩子一般,说:“我打算今晚得急xing胃溃疡,你们把我送去医院,直接切掉半个胃。”
靳沫卿看他半真半假的姿态,一下子疲劳感全都吓走了,拥着被子往后靠了靠:“你开什么玩笑!”
凌予却似乎没有跟他开玩笑:“我说真的。半个胃,换我跟我的孩子们,还有我的妻子一直在一起,太值了!”
想起今天管家口中说的,洛振宇一生只爱凌儿一个,老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凌儿亲手烧制的小碗,这样的遗憾,似乎太过壮大了。
凌予真心承受不来。
也就是父母的遗憾,让他彻底顿悟,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什么才是最为珍贵的东西。
他深深看着靳沫卿,一脸信誓旦旦。
靳沫卿看着凌予,也是半晌不语。
似是沉吟了一会儿,靳沫卿眨眨眼:“那,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好好的胃,你切它干嘛!”
凌予眼里流淌过落寞:“首长,你舍得吗,如歌前脚到了巴黎,后脚就听见我出事。孩子们还那么小。我们跟如歌这个小家,一家四口,缺了谁都不行。我真的不想做军人了,我只想做个妻管严,只想做个中国好爸爸,陪在他们母子身边,一辈子做做饭,洗洗衣服,逗他们笑,给他们做司机,做保姆。我现在,就想过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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