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宠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心辰
管家讪然而笑,声音却透着沙哑与凄凉:“我儿子四年前受了老爷子的资助去了美国学医,可是一去就是四年,杳无音讯,我就这一个儿子,还是四十岁的时候老爷子逼着我结婚才留的后。去年我老伴也死了,我儿子也没回来。我也找人去查了他的学校什么,都找不到他,他就跟石沉大海一样。少爷要是陪着少夫人出国的话,能不能帮我顺带找找看?”
凌予点点头:“那你把他的资料都整理一下,这几天给我,我尽量帮你找找看。”
“诶!好的,谢谢少爷。”管家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凌予靠在办公桌前,一脸心疼道:“忙碌了一辈子了,四十岁才有的儿子,一出国就找不着了。真是不容易啊。”
靳沫卿点点头:“确实不容易,管家是洛家的功臣,上一代就开始给洛家做牛做马了。当时你爸爸说,要是管家的儿子学医归来,就直接招回家来做私人医生,可以帮着开个诊所,医馆之类的,结果一眨眼,人失踪了。”
沉默了一会儿,靳沫卿尝了口白咖啡,大概是不习惯那个味道,所以蹙了蹙眉,淡淡说着:“你的任务是什么?说吧,我看看能不能私底下协助你,也好给你保驾护航,帮你提前完成任务。”
靳沫卿很清楚,凌予必然是被逼上梁山了。
凌予弯起嘴角,淡淡一笑,有些调皮地看着靳沫卿:“岳父大人啊,只怕这次,你帮不上忙了。”
遥远的海外美国,靳沫卿这个军区军长,怕是触角伸不到那么长了。
靳沫卿心情更加忐忑了:“怎么?”
凌予却是脑海中灵光一闪,忽而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一本正经地盯着靳沫卿:“首长,有个问题我想要知道,很关键。”
见凌予这样认真,靳沫卿随即也紧张起来:“什么?”
凌予深深看了他一眼,随机道:“我姐姐是不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靳沫卿一愣,两秒后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我是在跟你说正事!你怎么跟我扯东扯西的,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凌予叹了口气,非常严肃地看着他:“我说真的,我真的必须知道你除了我姐姐之外有没有别的女人,尤其在21年前的时候!”
靳沫卿面色一白,眼眸中闪过了什么,没说话。
凌予当即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道:“你必须告诉我,对我的任务很关键!”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有足足两分钟,靳沫卿才缓缓开口道:“我跟你姐谈恋爱的时候,有次你姐姐生日,大家都聚一块了,我喝醉了,你爸爸找人送我回学校,我那会儿也没想着你爸爸就那么不愿意我跟你姐姐在一起,直接送我去了宾馆,又送来一个女人。屋子里也没开灯,我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也真是喝醉了,当时送我去的司机还说,里面的就是你姐姐,那天,我那酒里好像还被下了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亮了,那女人也走了。我以为是你姐姐,第二天跑去找她,想道歉来着,想说是我喝多了,欺负了她,谁知道你姐姐没任何反应,我就有些懵了。再后来,我跟你姐姐结婚,她还是处,我就知道那天那个不是。但是到底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也没法再问你爸爸了,因为问了万一让你姐知道,肯定是轩然大波,这件事情就一直当没发生过了。”
凌予细细消化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跟那女人发生关系后多久,跟我姐结婚的?”
靳沫卿眨眨眼,坦白道:“三个月。”
凌予又问:“如歌出生的时候,你陪着吗?”
靳沫卿摇摇头:“我那会儿在越南啊,那会儿军演,赶不回来啊,你姐姐生如歌难产,最后自己都晕了,还不容易才捡回自己跟如歌的一条命!”
凌予凤眼微眯,倾国倾城的俊脸蒙上一层细细的薄纱,如月光般迷离。
过了会儿,他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如歌的时候,她多大了?”
靳沫卿被凌予问的一头雾水,却也渐渐发现了凌予提问的中心,都是围绕着靳如歌的出生!
他隐去那丝紧张道:“我回来的时候如歌快要两个月了。”
凌予立即追问到:“当时你见到的如歌像是两个月的孩子吗?”
靳沫卿有些烦躁:“如歌现在的身高是一米七二!她从出生开始就比一般的孩子长得大,两个月的时候长得跟人家四五个月一样,而且如歌从小就聪明,走路说话什么的都比同龄的小孩子早两三个月!如歌就是太调皮,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学,小时候有哮喘,所以一跑步就经常发病,还是找了中医给她治了很多年才好的。你还想知道什么啊?如歌是我亲女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靳沫卿就怕凌予说靳如歌不是他亲生的,于是两眼一闭干脆一次xing说完!
凌予却在听完后眼眸一亮,嘴角一弯:“我懂了,全都懂了。”
靳沫卿有些心慌,却还是喊着:“如歌是我亲生!”
凌予点点头:“没错,如歌是你亲生的!”
靳沫卿被他搅得心情大乱:“那你这是在干嘛?”
不良宠婚 【309】宠坏她的人是你
凌予嘴角边漾着意味深长的笑,深深看着靳沫卿:“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跟我有骨血的关系的,只剩下两个儿子,还有我姐姐了。”
他静静观察着靳沫卿的表情,因为之前他们达成的默契是,洛美薇不是亲的。
时光,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深邃内敛的东西,它可以遗忘掉一切,流逝掉一切,也可以让很多真相慢慢沉淀,不经意的某一天忽然***,令你措手不及。
靳沫卿幽暗的瞳孔紧紧盯着凌予的双眼,细细消化了好一阵子,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如歌是那个最先跟我发生关系的女人给我生的?”
凌予点点头:“绝对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洛振宇为什么会告诉洛美薇,靳如歌是抱来的;才能解释为什么胥宁的妈妈会是靳如歌的妈妈;才能解释靳沫卿与靳如歌之间稀有的朝鲜族血液。
凌予侧过身子,优美的颈脖曲线在灯光的剪影下如此完美无缺,他优雅地抬手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书房里沉寂了很久很久,凌予忽而感叹着:“虽然她不喜欢我,但是毕竟是我姐姐。站在她的立场,我确实是小三的儿子。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出轨,背叛了母亲,还把小三的儿子带回来,将打下的江山分给了小三的儿子。而她,一直被大众认为是洛家唯一继承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如果她能喜欢我,能接受我跟如歌的婚姻,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指尖随着咖啡杯的边缘轻轻婆娑着,绕了一圈又一圈,仿若是红尘阡陌里的种种轮回,变化无常:“二十年的夫妻了,真的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吗?其实,我姐姐的脾气会这样,你也有责任。把她宠坏的人是你,不是吗?”
说完,凌予端着空荡荡的咖啡杯,一个人开门出去了,徒留靳沫卿一个人在里面。
凌予知道,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不宜参与太多。但是洛美薇毕竟是他的亲姐姐,等他带着靳如歌去了国外,靳沫卿跟洛美薇一离婚,洛美薇一个人到中年的女人,是守着空荡荡的大宅子,还是继续留在公司里,就这样住着?
对于洛美薇,凌予最先感激过,后来反感过,憎恨过,时过境迁再重头静下心来看,洛美薇也是很可怜的。
抛去别的不谈,她是洛家真正的大小姐,如她所言22岁大学毕业就一颗心全扑在了洛氏了,她所有的青春跟心血全灌注在洛氏了,洛氏就跟她的孩子一样,但是洛振宇最后给了她什么呢?
只有跟凌予一样,一小部分的股份。
凌予无所谓,他这个儿子本就是私生子,过去对洛氏的付出根本无法与洛美薇相比。所以面对这样的财产分割结果,洛美薇心里不服气,觉得伤心难过是必然的。
叹了口气,凌予缓缓靠近二楼的儿童房,如果这一切的恩怨纠葛真的可以止于他这一代,让小天祈跟小天凌都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该多好!
轻轻打开儿童房的门,靳如歌还在捧着三国演义跟两个孩子讲故事。
两个孩子都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换过了睡衣,盖好了小被子,也都闭上了双眼。
凌予听着靳如歌甜美温柔的声音,鼻尖飘过孩子们洗澡后芬芳的沐浴露香气,满满的心事在这一刻全都消散殆尽。
他静静看着眼前专注地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小女人,眼眸中无限地眷念与温柔。
如果洛家先人犯下的过错,注定要还给眼前的恩人家的后人,那么,如今洛家的一切,加上他凌予今生今世忠诚的爱情与亲人般的呵护,全都放在靳如歌的脚下,不知道,够不够?
“如歌,如歌?”
他很小声地唤她,她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无辜的大眼写满了疑惑。
凌予笑,轻声道:“他们睡着啦,出来吧!”
靳如歌左右摇晃着脑袋看了看,然后忍俊不禁地点点头。
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凌予将她的小身子往怀里一捞,炙热的吻贴上她的唇,深情而缠绵地啃咬过一番之后,他孩子般撒娇地笑着:“老婆,你身上真香!”
靳如歌白了他一眼,轻轻从房门口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两人手拉手转身走在长廊上,恰逢靳沫卿从楼上下来,靳如歌看着他,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爸爸。”
靳沫卿深深看了靳如歌一眼,点头笑笑:“恩,你们去休息吧,我跟孩子们睡。”
擦身而过之后,耳畔传来房门轻轻合上的声响,靳如歌侧眸,视线颇为酸涩地落在了洛美薇的房门上。
眼中就要浮上泪光,忽然肩上一沉,耳珠也一下子被凌予含在了嘴里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她吃痛,哀怨地看着他,他却满是心疼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如歌,别难过,你爸爸妈妈都是成年人了,会好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的。可能,他们就是需要一点时间。”
靳如歌的眸光闪了闪,不得不承认,她那点小心思,又被眼前的男人看穿了。
他总是这样,总会在自己缺乏用勇气跟心慌意乱地时候,及时地给她鼓励与勇气,他总是能够一眼就将她看穿,却不觉得腻地一直一直哄着她。
双手圈上了他的脖子,她将脸颊埋在他怀里撒娇道:“老公,抱抱~!”
凌予当即就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然后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上楼。
进了房间,凌予没有开灯,循着记忆与感觉,在黑暗中将靳如歌放在床上,轻轻帮她脱掉衣服。
“老公,我不止担心爸爸妈妈的婚姻,我还担心,我怕我回法国之前没机会见到妈妈,我怕她永远都不能原谅我。”
“傻瓜,你想的太多了。”
“老公,妈妈以前很疼我,她真的真的很疼我,把我当命那样疼。”
“嗯,我知道。”
“老公,不用脱这么多的!”
“乖,你最近压力太大了,luo睡对身体好的。”
“可是,唔~”
“乖~给我~就一次~”
“嗯~啊~!你,好吧,就一次~”
不良宠婚 【310】凌予原创卫生巾
天色蒙蒙亮,做军人时候早起的习惯依然成为了凌予的生物钟。
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搂紧了怀里的娇妻,就忽然觉得被单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微微打开被子往里面瞥了两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伸手进去一摸,拿出来一看,不得了,血!
他微微震惊了一秒后,恍然大悟,老婆来例假了!
喉结动了动,他看着睡地正香的小人不忍心叫醒她,轻轻从被窝里退了出来,凌予去洗手间把身上沾染到的地方洗洗干净,然后穿好衣服出来,双手架在跨上静立床头看着床上缩成一团蹙着眉熟睡的小人。
叹了口气,嘴角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果然,黎明歌里唱的那句:“一个人是快活,两个人才是生活”,这话不假。
他跑去衣柜里翻出一条靳如歌的小内裤,可是家里没有卫生巾,于是他在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片小天祈的尿不湿。
这个还是防止小天祈半夜尿床预备的,凌予小心翼翼将尿不湿打开,发现靳如歌的内裤太小了,又翻出一条自己的四角内裤,把尿不湿塞里面,然后打了盆温热的水,拿着毛巾过来,掀开被子,给她一点点擦着腿上沾染上的血迹。
靳如歌还在熟睡,可能因为痛经身子不舒服,蹙着眉的时候,时不时还会赏凌予一两个脚丫子。
凌予只能忍着,给她擦干净以后,再帮她套上内裤,用厚厚的被子把她一裹,放到了外面的大沙发上,让她像个蚕蛹般继续呼呼大睡。
把书房的空调打开,凌予凑到靳如歌面前,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看着她在沙发上缩着蹙眉的样子,他的眉也跟着蹙了蹙,直接出去吩咐厨房准备红糖姜茶,又让人出去给靳如歌买卫生巾。
三年前,她在北山军校时候习惯用的那个牌子,他还记得。
吩咐完下人,凌予赶紧回到房间,拉开房间的窗帘,打开窗户透气,然后撩起袖子就将床上的床单换了下来。
他把床单拿到洗手间里,看着上面绽放的朵朵红梅,脑海中赫然想起自己跟靳如歌的第一次,在那些血迹上加了一点洗衣液,凌予也不嫌弃,嘴里哼着小曲儿就了一点水,两只手就用力搓了起来。
不一会儿,上面的几块血迹全给他搓干净了。他这才把床单丢在一边放盆里,准备让下人们拿去机洗。
这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其实一开始就可以让下人拿下去洗的,他根本完全不用动手。
他盯着镜子看着自己,看了半天,终究是摇了摇头,嘴角还带着轻笑,自嘲道:“凌予啊凌予,你这辈子就是个老婆奴!”
*
靳如歌疼的额头上渐渐生出汗渍的时候,凌予已经换好了床单,关好窗户开好空调,把她又抱回了大床上。
她睁开双眼,哀怨地看着他,嘴里撒娇着:“老公,我肚子疼~”
凌予此刻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熬好的红糖姜茶,拿着白瓷小勺一点点给她搅散热气,一边吹着,一边说:“你例假来了,乖,先忍着,把这个喝了就好了。”
靳如歌不理他,就那样躺着不动,眼巴巴看着他。
凌予举着碗,见她不动,叹了口气,将碗先放下,然后倾身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在她身后放了个抱枕,又拿过小碗递给她:“自己一口气喝完,还是我一勺一勺喂你?”
靳如歌垂眸看了眼,撇撇嘴,直接端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姜汤这种东西,多辣啊,一勺勺来还不如一口气给个痛快!
看她喝完后张着小嘴大口哈气的样子,凌予忍俊不禁,凑上前在她唇上tian了tian,亲了亲,谄媚地说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姜汤不好喝,我跟你分享!”
靳如歌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算了吧,我喝了一大碗,你tiantian味道,这算什么有难同当啊!你要是真想跟我有难同当,那你把我身上的例假转移到你身上去,以后你每个月来月经,我每个月给你煮姜汤!”
凌予一愣,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当即闭嘴不说话了。
他把电视遥控器塞她小手里,然后说:“看会儿电视吧,想吃什么,让下人端上来,今天别去画展了,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一会儿吃完早饭,两个孩子也要去上小托班了,今天周一了。”
“哦,两天假期这么快就过了啊。”靳如歌暗暗想着,自己回法国的日子也迫在眉睫了。
凌予摸摸她的小脸,柔声道:“对啊,所以今天画展人流量比较少,少你一个没什么的。”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一串敲门声,凌予心里有数,要是靳沫卿,怕是直接喊门了,只有管家才敢敲他的门。
“我去看看。”
跟靳如歌说了一句,打开房门越过书房去开门,管家手里拿着一兜卫生巾,凌予接过,管家又说:“老爷送两个小少爷去小托班了,老爷还说,今天是冬至,是中国传统的节气,要吃饺子,还要给先人烧纸钱,纸钱最好是中午烧,因为晚上的时候,老爷想要请少夫人的法国老师一家来家里过冬至,大家一起吃饺子,让少爷跟少夫人斟酌着安排一下。”
凌予点点头,管家又说:“我去给少爷少夫人端早餐,然后准备纸钱,中午的时候再过来请你们下去烧。”
“好。”凌予应声,在管家转身的那一刻,他忽而又说:“对了,我找人重新修了我妈妈的墓碑,纸钱跟冥物什么的,多准备一些,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这次出国,下次不知道什么回来了。”
管家闻言,眼眸浮上一层泪光,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
关上门,凌予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靳如歌不在房里,他扭头一看正对着自己的洗手间大门,就看见她正凶神恶煞地坐在马桶上,扯着他的那条内裤跟里面染血的尿不湿,冲他翻白眼:“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不良宠婚 【311】心中,警铃大作
凌予扶额,随手拿过她的一条干净内裤,连同手里的一兜卫生巾一起,上前双手奉上:“刚才你睡着呢,床上给你弄脏了,家里没有卫生巾,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靳如歌嘟着嘴,伸手接过那些东西,然后瞪着他,一脸嫌弃道:“出去出去!”
凌予笑,知道她早上起来有蹲厕所大号的习惯,怕她着凉,直接把浴室的暖气也打开,还拿了件衣服过来批她身上。
在她威逼的眼神下把洗手间的门给她关上,凌予回到床边,墙上的电视画面一下下变换着,心头的思绪也跟着一下下变换着。
眨眨眼,他掏出手机,在手心里辗转了好几次,最终给胥宁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胥宁似乎在忙,过了好一会儿才接:“hello~”
凌予一听他这个调调,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却还是说:“今天是冬至,晚上我跟如歌想要请她法国的老师一家吃饺子,你要跟熙熙一起来吗?”
胥宁诧异:“饺子?”
凌予点点头:“中国的传统而已,冬至这天家人聚在一起吃饺子,你要是忙可以不用过来。”
“谁说我不去了?”胥宁心情似乎不错:“如歌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是我妹妹了?”
凌予闻言,沉吟了一会儿,手指捏着电视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又开的大了些,这才说:“她是知道了,只是知道的不多。我不希望她胡思乱想,不希望她生活的有压力。”
胥宁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我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需要带如歌回去一趟,至于两家的恩怨到底要怎么处理,我是我妈妈的儿子,她怎么说,我怎么做。”
凌予细细消化了一下胥宁的话,心里隐约有数,其实胥宁也没他想的那么坏。
只是,身为军人的他,跟从事不法行为的胥家,似乎天生就是对立面的。
这样的矛盾,撇开两家的恩怨暂且不谈,也注定了他跟胥宁不能成为朋友。
眨眨眼,凌予道:“晚上六点,洛宅,知道地址吗?”
胥宁点点头:“好,我会带熙熙一起去。”
凌予又问:“我可不可以知道,如歌真正的生日?”
从出生起到现在,一直在中国生活的如歌,怕是还没有过过一次属于她自己真正的生日,而以往每年靳沫卿跟洛美薇帮她庆祝的,也是迟到了三个月的生日。
身为丈夫,凌予很想知道如歌的真正生日,很想帮她过一次真正的生日。
胥宁眨眨眼,似乎是隐下了什么情绪,这才说:“如歌的生日是平安夜,12月24日,射手座的。”
凌予点点头:“谢谢。六点见。”
“好。”
讲完电话,凌予将电视机的声音逐渐放小,耳畔传来淅沥沥的水花声,外边门口又传来敲门声,凌予过去开门,接过管家手里的托盘然后放在书房的茶几上,把早餐一份份取出来放好,回房的时候倚在门边,就看见靳如歌双手抓着牛仔裤往腿上套。
他淡淡笑着,建议道:“你今天不舒服,这么紧身的牛仔裤还是不要穿了。换一件吧。”
靳如歌一愣,他已经缓缓走了过来,从柜子里取出一条他的运动长裤,纯棉材质的,很软很舒服,纯黑色,而且前面没有拉链,靳如歌个子也高,她穿身上应该看不出来是男款。
眨眨眼,她将牛仔裤脱了下来,换上了凌予的那条运动裤。
凌予歪着脑袋笑:“不错。”
靳如歌赶紧跑去镜子前照了照,转了几个圈圈然后说:“确实不错!”
“呵呵,过来吃饭了。”
“哦!”
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一人端起一碗鸡丝粥,凌予便把靳沫卿临走前交代的话告诉了靳如歌,靳如歌想想,觉得也是时候请老师一家吃个饭了,尤其都回来有一段时间了,马上又要回法国了。
靳如歌吞下一口粥,然后说:“我吃晚饭给丹尼尔打个电话。好像他的脚也是今天去拆线的。”
凌予看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我给胥宁打电话了,他晚上会带着熙熙一起过来。”
靳如歌喝粥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喜欢胥宁的吗?”
“我怎么不喜欢他了?”凌予一脸无辜:“其实他人没那么坏,我跟他,以前我是军人,所以立场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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