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霞飞双颊
“你一出门口。”香贵冷笑道:“就会让宇文家的人搬掉你的脑袋,一个时辰就用冰玄功杀了和我同样的三大高手之二,又杀了帮里十几名好手,你以为你这点微薄的功夫能逃得到哪里去?连大当家萧铣也乖乖地躲了起来,你敢出去捋他们的虎须?”
“那怎么办?”香玉山苦恼地道:“现在这样不是办法啊!说不定宇文家的宇文仕和宇文成都就摸上门来干掉我们两父子了。谁会想到,他们与三当家有勾结的,现在三当家死了,他们宇文家的第三高手宇文仕和宇文成都马上就来到彭城报复。现在是第三高手,迟些可能是第一高手宇文化及,我们根本斗他们大阀不过,难道就天天这样坐着等死不成?他们根本就没有人性,看来不杀光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宇文家的第一高手不会来了。”一个黑影忽然自门外滑了进来,他手持两把短剑,目光如冰,冷冷地看着香贵和香玉山,就像猎物看见了两个落在陷阱之中的猎物。那个人只看了两人一眼,就抬头向天,双手交叉于胸前,傲然地道:“因为我来了。”
“你是……”香贵一看,大惊失色,低吼道:“你是宇文成都!我认得你的鸳鸯双刃!”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快自裁!”黑影哼道:“我数到十,如果你们不自裁,我就将你们零碎掉。如果你敢愿意用你们那低能的武功反抗,我也不反对,只是我们宇文家的狗很喜欢吃肉,想必也不会反感你们两头臭猪的肥肉。”
“请您饶恕我们两父子。”那个白猪一般的香贵全身颤抖个不停,跪下连连叩头道:“请大人饶了小人一命啊!小人一定做牛做马给大人效劳的,请大人留下小人的狗命,小人一定给大人当好一条狗!大人让小人咬谁就咬谁,想让小人吠就吠,大人你听,汪,汪汪……汪汪汪!小人是大人的一条狗,大人请收下小人罢!”
“你,你也叫两声听听!”那个高大的蒙面黑影一指吓傻了的香玉山,道:“你吓傻了是不是?还不给老子跪下?向老子磕头,学狗叫,叫到老子心里舒服再说!”
“我不会跪的。”那个面色苍白的香玉山忽然笑了,笑得就像一个小狐狸。
“你说什么?”那个高大的黑影吼道:“老子马上就宰掉你这个小王八蛋……”
“不,不不不。”那个香玉山得意打断高大黑影的话道:“你宰不了我。因为太迟了!你明白吗?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高大黑影听得一头雾水的。
“他是说,你动手得太迟了。”那个香贵也笑嘻嘻地自地上爬起来,还很轻松地拍拍他锦衣上的泥尘和皱折,一点也看不出有任何一丝的惊恐和害怕,他那肥肉横生的胖脸笑得肥肉乱颤地对着高大黑影道:“如果你一进门就动手,也许来得及,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
“你们弄鬼?”那个高大黑影暗暗运气一试,大吼道:“是迷烟!你们竟然便用了迷烟!你们好奸诈……”
“不要你是宇文家的人,我们就会怕你!”香玉山得意洋洋地道:“只要你变成一具死尸,又有谁知道是我们干的呢?我们可以嫁祸给别人,也可以做出各式各样的死法误导你的族人,甚至可以让你的尸体永远消失于人世,我们有的是办法!你不要以为你是宇文成都,我们就会怕了你!”
拯救大唐MM 第一百零五章 相互算计
“你们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高大黑影身子忽然软了下来,半跌地靠在门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在你于门外偷听我们说话的时候。”香玉山笑眯眯地道:“你的轻功很好,可是脑袋不行,你不知道你的影子早就把你的身影投到门上让我们看得一清二楚了。我刚才借移查探周围的时候,把那灯芯动了一下,你是借那灯芯爆油的响动摸进来的吧?我也利用了它来做功夫,我把还浸在油里的下半截拉上来点了。我知道你在盯着我的手,可是我没往里放什么东西,因为,那没必要,也好让你放心。哈哈,你不知道,那下半截灯芯本身就有,我们早就在灯油的下面放好了,只要我把浸有迷烟的灯芯拉一点点上来,就哈哈哈……”
“你真的…真的好狡猾……”那个宇文成都愤怒地低吼道。
可惜他的声音已经虚弱无力,就如一个垂垂待死的病危患者。
“聪明人总是可以活得更久一些。”香玉山神气活现地道:“像你这样的笨蛋,还是早死早投胎的好。”
“我…我要杀了你…”那个宇文成都奋力用手中的短剑支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向香玉山冲过去,他的眼睛已经开始迷离不清,他的脚步开始踉跄虚浮,可是他手中的短剑,还是不依不挠地向香玉山飞刺过去。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香玉山一闪身躲过,阴笑着道:“我正等着你来杀,我把头伸出来,把脖子伸长给你杀!你来啊!你有本事你就来啊!”
香贵显然比香玉山要凝重得多,他那让肥肉挤成两条缝儿的眼睛正灼灼地瞪着那个宇文成都,有如两根钢针在闪闪发光。他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计策,更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迷烟,这可是他用来迷晕无数俊男美女的最有效的法宝,早已经在数百上千人身上试过,没有不见效的。
可是他不会掉以轻心。
他只相信一种人。
那就是死人。
如果这一个宇文成都还没有完全死去,他就不会相信他。
香玉山在脚步虚浮的宇文成都身边轻松地腾来跃去,一边用言语攻击着,一边逗弄得宇文成都团团转。
“宇文小狗,老子玩够了。”香玉山忽然停了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大钢刀道:“宇文小儿,让老子砍下你的狗头再跟你玩吧!让老子看看你的狗头究竟有些什么,是不是全是粪草……”
“……”那个宇文成都血红了眼睛,狂怒地向香玉山冲了过去,可惜,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迷失,加上香玉山说完之后又轻巧地换了一个位置,那个宇文成都直直地扑过去,扑在一张桌子上,差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香玉山手起刀落,在宇文成都的背后,向他的后脑一刀狂劈下去……
血花四溅。
“小狐狸,你说子陵怎么还没有回来?”单琬晶一看自己绣的手帕那两只鸳鸯更像鸭子多一点,不由有些郁闷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绣得那么好?你哪里学的?你以前给谁绣过啊?”
“没绣过。”沈落雁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条手帕,上面那两只鸳鸯也有点像鸭子,虽然比单琬晶绣的要好上不少,可是还是不怎么见得人,不由苦笑道:“绣这个是有点难,我也不会。子陵那边你不用担心,他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宇文成都和宇文家什么第三高手的宇文仕可以难倒的?听说好久之前就可以跟他们的第一高手那个大名鼎鼎的宇文化及过招了,还吓破了那个宇文化及的胆子,现在以他的能耐,你担心什么啊?”
“我才不是担心。”单琬晶哼道:“我只是气他没两天又要走了,现在还东奔西跑没一天安生的,哎小狐狸,这一回他不带你一起走倒也罢了,他要是带上你,我也要跟着去!”
“这一回。”沈落雁笑笑道:“他带的是那个素素。听说还是瓦岗寨大龙头翟让女儿翟娇的近身女婢,是当年在杨广河岸行宫驿馆里救出来的秀女。”
“你见过她吗?”单琬晶好奇地问:“她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如果是秀女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好像还可以。”沈落雁摇摇头道:“当时谁会注意这么一个人啊!应该见过几次,可是都没正眼看,要说模样,不但不如你,甚至还不如我呢!”
“那她怎么给子陵看上了?”单琬晶一听,就更好奇了。
“听说是遇上了贼兵,差点没有让人虏去奸杀掉,而子陵救了她,后来……”沈落雁叹了一口气道:“她的运气可真好。”
“是啊。”单琬晶也感叹道:“不过,我们的运气也不错。”
那个宇文成都忽然转了身,手中两把短剑闪电般一削,变成了数十团剑花飞舞,喷洒向香玉山。
香玉山全身最少有十处以上鲜血喷涌,他大叫一声摔倒,那钢刀也掉在地上了。情况突变,香贵咆哮一声杀了过来,他的双掌如山,雷霆万钧地攻来,可是他马上让那个宇文成都身体里冒出一股寒气压倒了,那寒气就像冰山一般巨大,压得香贵喘不过气来。
一只带着少许冰霜的拳头狠狠地揍得香贵的猪头之上,另一只手也带着一把短剑飞插在香贵那肥胖的肩膀处,将他整一个肥猪般的身材钉死在墙壁上。
那个宇文成都双眼迷蒙,脚步虚浮,可是那只挂有冰霜的拳头却在死命地揍着香贵的头脸和胸膛,他大多数拳头没有揍得要害,可是拳劲奇重,把香贵的牙齿打得根根折断,飞溅一地,口鼻的鲜血,洒得满身满墙都是,斑斑点点,血污遍地。
香贵拼尽全力,独掌重击,可是都让那只拳头硬生生震了回去,更加恐怖的是,那个人在中了迷烟那么久的情况下,竟然还可以使出精巧的剑法,他的速度和力度虽然削减了很多,可是精巧还在,显得拥有数十年精堪的火候。
那个宇文成都的一只短刃在香贵的身上乱划乱刺,如果不是香贵体胖如猪,脂厚半尺,如果不是那个宇文成都已经迷糊不清,香贵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完了。生死关头,香贵踢起双条胖腿,在付出一只膝盖让那个宇文成都下意识的反应刺穿之后,终于震开了那个宇文成都的疯狂进攻,远远地躲了开去。
他一身是伤,也不知让划伤刺伤了多少道血口子,总是没有一百也有九十道,他一身上下全是血,每逃走一步,鲜血都会淋漓滴淌得一路都是。
那个宇文成都挣扎着艰难的步伐,想往门外冲出。
这时地上倒在血泊中的香玉山忽然一跃而起,手里那把钢刀劈头劈脑地砍下。
那个宇文成都下意识地用短剑一挡,随着一声暗哑的惨叫,一只带血的大拇指和那把短剑掉在了地上。
那个宇文成都似乎因为受伤,稍清醒了一点儿,他疯狂地向香玉山攻击,有如一个受伤的疯虎。
香玉山简直让他打得掉不到地面上,那个人袖着受伤的右手,左手先是狂揍了香玉山的头脸数十下,抢过香玉山手中的钢刀,狠狠地砍了十数刀,最后还飞起一脚,飞踢在香玉山的裤裆之中。
香玉山顿时觉得自己身体内有什么东西爆碎了,是什么东西他一时想不起来,因为他的思维忽然变得很慢很慢,极慢,简直就像一辆破牛车拉着数十个石鼓一般,几乎都走不起来似的慢。他最后看见,那一把曾在自己手里砍下那个宇文成都手指的钢刀,正高高举起,砍自己的头顶重重一砍。
香贵舍命地撞过来,将那个强驽之末的宇文成都撞倒在地上,那个宇文成都身体冒起了一阵寒气,狠狠地用拳头回手狠揍了一拳香贵的心窝,拼尽最后一分气力,冲向木门,用力撞了两下,撞碎木门,脚步踉跄地冲了出去。
香贵一看,马上软倒在地上,如果那个宇文成都再咬紧牙关坚持久一点点,那么死的只会是他们两父子。
他们两个受伤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闻讯赶来,香贵迷糊地听见,几乎每一个赶来的人,都发出惊恐无比的惊吓声。
他一直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着了就会永远醒不来了。
他在强撑着,他在强迫自己推测来袭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是谁。那一个绝对不会是宇文成都,宇文成都不可能那么厉害,他最有可能是宇文仕,那个宇文家的第三高手,只有他,那玄冰功才会那么厉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日常查一查砍掉手指的到底是谁就行了,是谁的手少了一只大拇指,那么就一定是来袭杀自己的真凶。
等找出了那一个少了一截大拇指的真凶,到时再报仇雪耻也不迟。
如果,自己还有以后的话。
不能死,我不能死,这是香贵在对自己不停说的话,可是进来救他的人一句也没听明白,他们只看见一个猪头一般一颗牙齿也没有的烂肉嘴在不停地开合,根本听不到一丝丝声音。
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绝不能就这样死去。
这是香玉山那嘴巴里喃喃自语的话。
所有人也一句没听明白。只看见一个简直连看一眼也会做恶梦的血口子在不停地蠕动,那上面根本就没有嘴唇或者牙齿,没有脸肉或者脸皮。在那嘴巴的地方,只要一个血红的无底深洞,蠕动中不时地涌出一阵阵自沫来。
不过相比起两个人身上所受的伤,香贵和香玉山脸皮上的伤简直就不算什么。
来救他们的手下都是胆大生毛的家伙,可是活生生吓昏了好几个,剩下的人,也没有不吓得亡魂四冒的。
不能笑,我不能笑,我绝不能在没有走出翠碧楼这一个范围就哈哈大笑。
这是徐子陵拼命对自己心中狂吼的话。
拯救大唐MM 第一百零六章 空白帐簿
尽管他拼命地压抑了笑声,可是脸上那笑意却怎么也压抑不住。等他假装完脚步踉跄的迷烟中毒者冲出翠碧楼不远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
他如疾电般飞射出城,一路上狂笑不止,直笑得差点没有岔气,自空中掉下来。
他笑得没办法,连眼泪也笑出来了,可是大笑一点儿也停不下来。等回到东溟巨舶,又足足大笑了半个时辰,让一旁看得郁闷的单琬晶小粉拳怒打不下十数次,可是还没一点儿也没有用,他笑得停不下来。每当笑意稍稍有些疲惫,马上就会有新的笑料想起,重新爆发哈哈大笑,直笑得单琬晶和沈落雁两个莫名其妙,又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
如茵一看徐子陵似乎疯了,连忙跑去找美妇人。
美妇人进来,看了一下,却不说话,也没要徐子陵停下,只是吩咐如茵去准备些热水给徐子陵冲个澡。
等小半个时辰,徐子陵冲完了美美的一个热水澡之后,笑得快抽筋了的嘴角还挂着不尽的笑意,直看得单琬晶嘟起了小红唇,大发娇嗔道:“子陵,你知不知道看着一个人傻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你笑个不停,我们不但心中郁闷,而且更为你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徐子陵翻了近十个跟斗,终于把笑意压下去一些了,道:“我今天戏弄了两个傻瓜,再用他们的身份去戏弄了另个两个自作聪明的白痴,哈哈哈……我一想起来就…好了,我跟你们说吧,不然看你们的样子是不会放过我的…哈哈哈,等我先笑意笑掉一些,不然没法讲……”
“那你这个计策一定很完美了?”沈落雁笑嘻嘻地道:“看把你给得意成这个样子?”
“当然。”徐子陵强压着心中的笑意,道:“事情是这样的……”
众女听了徐子陵的阴谋诡计,连如茵这个小妮子也大力拍手叫好。
单琬晶更是暗恨这么好玩的事徐子陵竟然不让她参与,她生气得要把送给徐子陵的鸭子手帕,不,鸳鸯手帕给收回来,可是徐子陵早已经袋袋平安了。她只好用力拧一下徐子陵的手臂作为报复,美妇人的面前,单琬晶不敢太过,如果没人,只要她和徐子陵,相信那檀口里的小白牙早就咬下来了。
“把这个给你吧!”沈落雁递给徐子陵一个薄薄的小包袱,道:“这张鲁妙子做的‘捕仙网’对你更有用一些,还是给你来捉住更多的坏人吧!如果你有这一张‘捕仙网’,那个宇文成都就真的跑不了啦!”
“不行。”单琬晶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道。
“怎么不行?”徐子陵奇怪地问道:“雁儿送我东西为什么不行?”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单琬晶又知道自己口快说错话了,连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小狐狸送了,我也得送一份,我不能比她差劲是不是?唔,你说我送你什么东西好呢?”
“你不是送我一个大包子了吗?”徐子陵逗弄她道:“我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不要再提那个大包子了!”单琬晶一听徐子陵准备揭自己的老底,生怕沈落雁会知道,连忙遮掩道:“不要再提了,你自个偷偷地吃完就好了,不准告诉任何人,谁也不准说,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做吃的了……”
“子陵喜欢大包子吗?”沈落雁奇怪地道:“那我也做一个送给你慢慢吃吧!”
“我更喜欢你那两个。”徐子陵探过头去,咬着沈落雁的耳根,传一丝丝声音进去,随后又在她那圆润的小耳朵里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差点没有把沈落雁整个人融掉。沈落雁面红如潮,举手欲打,口中大嗔道:“你这个坏蛋,没一时正经…我打你个坏家伙……”
可是徐子陵早已经笑嘻嘻地溜到单琬晶的身边坐下了。
沈落雁那里肯依,追了过来,单琬晶此时也有说不出的同仇敌忾,她大方地把徐子陵捉住,让沈落雁打他,就连那个如茵也出大力帮忙。徐子陵大叫救命,人却游鱼般滑了开去,朝三女做着鬼脸,又向三女做手势挑衅,让三女齐心协力地追上去。
三女与徐子陵笑闹作一团,美妇人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尽是温柔。
“世民公子,是你来了吗?这是给你的东西。”双眼上蒙着黑布的徐子陵闻到一阵破风之声飘来,自怀中抽出一个油布包裹向虚空之中递了出去,道。
李世民一看徐子陵蒙在眼睛的黑布,又看他完全没有方向感,根本就没有递向自己,只是递向给飞掠时微带破空之声的柴绍和裴寂的方向,不由大惊道:“小仲,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啦?”
徐子陵一听到李世民的声音,马上转了个面,把手中那包东西向李世民递过去,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进了沙子……我揉得太大力,所以……我没事。”顿一顿,又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希望第一次帮你做事不会让你失望。”
“我只想看看你的眼睛。”李世民声音中忽然充满了温柔,充满了温情,道:“小仲,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啦?好吗?”
“世民公子有心了。”徐子陵把那包油布包裹的东西向李世民那个方向用力一抛,然后又自怀中掏了一封信出来,道:“这是那个好心的夫人给小子带给世民公子父亲的书信,还说她明白世民公子的意思了。”
“是吗?”李世民接过信,看也不看一眼,马上收入怀中,上前两步来拉徐子陵的手,温和地道:“小仲你累了,待世民带你上船歇息吧……”
“我不累。”徐子陵用力甩开了李世民的手,带点负气地道:“我受得你的金子,自然为你做事,就算我没了这一条命,也不会怨你,也不需要你同情!我要走了,你放过开我……”这时空风一阵暗香浮动,一个身穿华服的盛装丽人飘飘而来,如一只彩羽之雀翩翩一舞,素手翻飞,将空中抛飞的那包东西轻轻摘了下来,动作轻灵之极。
她如一个仙子般降临,惹得另一个华服珠冠金剑玉饰的英俊青年柴绍双眼发直,如堕梦境。
不说他,就是另一个一身儒服五缕五须的中年儒生,也看得大点其头,捋须微笑赞叹不已。
只有那一个永远死眉死眼的黑衣人,那天李世民的那个随从,才板着一副棺材脸,仿佛天下人都欠了他三千八百万两金子不还似的。他看了徐子陵一眼,忽然脚步一滑,似是而非是挡在徐子陵离开的地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兴低垂,面如死水。
“这本不是帐簿!”那个盛装丽人随手一打开油布,小声惊呼一声道:“世民二哥,这本只有白纸,根本就不是什么帐簿,这个小贼想用一本白帐本来糊弄你……”李世民不等那个盛装丽人说完,马上急急地打断她的话道:“宁妹你说什么?怎会不是帐簿,你看,这第一行就写着大业九年,刀剑各五百,长戟短矛各三百,铁盾一百五十,铁胎大弓三百,铁镞劲矢六千六百之数,共交割黄金……”
李世民对着一本一个字的都没有的空白帐簿言言有词地念着,仿佛那上面有写着跟他说的那些话同样的内容。
“那一本帐簿是空白的?”徐子陵一听,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好一会,才突然冲着盛装丽人的方向大吼道:“那根本不可能,你是谁啊?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说我辛辛苦苦抢来的帐簿是空白的?如果真是空白的,那个使双短刃的家伙又怎么会来偷,又怎会不顾一切要抢到手?”
“这一本帐簿不是空白的。”李世民无比肯定地道。
“明明就是空白的。”盛装丽人一听徐子陵骂她,不由怒由心生,娇美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道:“明明就是你这个瞎子看不到,错把空白的帐簿当成真的帐簿,我们这一回真让你害惨了!你把一切搞成了一团糟,还敢骂人?你没有本事就不要帮我们去做这一种事,现在搞砸了,却还敢持功生骄,你这个卑贱的奴才,你真是反天了你!”
“什么?”徐子陵一听,惊惶地大吼起道:“我是瞎子?我才不是瞎子,你才是瞎子!我也不是奴才,你他妈的是谁啊?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世民公子,我来问你,那一本帐簿是不是空白的?”
“不是空白的。”李世民再一次肯定地道,又朝着那个盛装丽人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可是盛装丽人听了徐子陵的话之后,却怎么压不下心中的怒火,虽然给点脸子李世民,可是那小口还是小声地嘀咕道:“要不是瞎子,自己看看是不是空白的不就行了吗?”
“那一本帐簿真的是空白的?”徐子陵气苦之极地道:“我为一本空白的帐簿赔上了一双眼睛,金子啊金子,你再多又有什么用?”徐子陵自怀中掏出一袋金子,恨恨地扔在地上,又伸出脚狠狠地踩了几下,惨笑着对李世民道:“世民公子,我没本事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没想过以为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原来会是那么的难拿。前些天看见那位好心的夫人,她还说会送给我带给你的,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你一本空白的帐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我不知道这一本帐簿为什么会是空白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