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霜染雪衣
她来浮莲宫的路上,已经知道了赫连翊因何派人搜查青灵。
云贵妃云鬓高挽,珠翠点缀发间,身披淡紫色斗篷。她款步走来,仪态端庄,雍容华贵。她怀里抱了只黑色的狗,那狗在她怀里很不安分,不停的挣扎着四肢,想从她怀里跳下去。只是云贵妃用巧力抓它四肢,才不让它轻易的挣脱。
云贵妃携着一个妆容素雅而不失明丽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身旁的女子,肌肤如白玉,大眼水灵,通身灵气逼人。
宁淑妃看到云贵妃到来,很是不悦,看到云贵妃身边的女子,她弯唇一笑,接着命令道:“来人,快把叶青灵拿下!”
“住手!”云贵妃喝止。
宁淑妃冷冷一笑,她嘴唇微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一道淡漠且寒,但音色极为好听的声音。
“淑妃娘娘刚才推断寝房因何失火,推断的很精彩。”
在云贵妃出现后,秦潋也紧随而来。此时,他放缓了脚步,步态极具诗情画意。
听秦潋讽刺的口气,宁淑妃眉头不由一皱,“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她转头看向元雍帝,“皇上,难道臣妾如此猜想有错吗?”
“父皇,母妃的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赫连翊道。
“皇上,公主和叶二小姐一起进了浮莲宫,就再没出来过,直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而叶二小姐却仍好好的站在这里,公主一定是被叶二小姐害了。”兰溪哭啼着,在元雍帝面前重重的磕头,也不管这样做是否失仪,“虽说公主也私闯了禁宫,也有罪,但叶二小姐却在禁宫里害了她,这两件事一码归一码,求皇上先为公主做主,万万不能轻易放过害了公主的人。”
一直盯着寝房方向的元雍帝收回目光,眸低仍残留着一抹痛,他一开口便直接道:“叶青灵私闯禁宫,把她带下去!”
此时,寝房的大火几乎快被扑灭。
云贵妃怀里的狗越来越不安分,几欲挣脱她的怀里,却又被她按回去。
“皇上且慢”云贵妃出声阻拦,几个欲上前抓青灵的侍卫顿住脚步,他们看向元雍帝,元雍帝对他们做了个手势后便立在一旁。
云贵妃急道:“叶二小姐一直陪在本宫身边,听到浮莲宫失火一事,她才陪本宫过来。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来过浮莲宫,又何来闯禁宫一说?”
青灵这时站了出来,“皇上,青灵和无忧公主从水明殿离开后很快就分开了。接着青灵很快就遇上贵妃娘娘,之后便一直陪在贵妃娘娘身边,不曾来过浮莲宫。”她神色淡然道。
“你撒谎!”宁淑妃肯定地道,“你们聋了吗?没听到皇上的命令吗?还不快把叶青灵抓起来!”
没有元雍帝亲自下令,那些侍卫都没上前抓青灵的打算。
宁淑妃见此,心里觉得不妙,若今日大好的机会都没能把叶青灵除去,他日要想再除去她怕是不易,“皇上,有人亲眼看见叶青灵私闯了禁宫,浮莲宫寝房失火,定与叶青灵脱不了干系。且无忧失踪,十有*也与她有关。皇上,您还在想什么?还不快让人把叶青灵抓起来处置?”
“叶二小姐一直和本宫在一块,而妹妹却说出此番话,是在质疑本宫吗?”云贵妃沉怒道。
宁淑妃轻笑,“妹妹只是以事实说话”
云贵妃唇微动,还欲再说些什么,只是青灵这时忽然碰了她的手臂。她似明白了什么,暗暗的拔了一小戳狗毛,惹的那狗吃痛大叫后,她迅速松开对那狗的束缚。
那狗得到了解脱,从云贵妃怀里跃下,直扑向被烧的几乎成了一堆废墟的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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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国庆能把大结局弄出来,唉,捂脸遁走。
妖孽丞相的宠妻 第138章 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事实,你所谓的事实不过是随便找几个人出来指证罢了。若说亲眼看见,本宫这也有不少证人亲眼看到叶二小姐一直与本宫在一起,不曾来过浮莲宫。”云贵妃松开怀里的狗后,气定神闲地反驳宁淑妃的话。
浮莲宫附近平日里少有人走动,能看到无忧和叶青灵闯进浮莲宫内的人少之又少。赫连翊带人进浮莲宫时,又没能撞上叶青灵,因而仅凭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所言,根本不能让人彻底信服。
于浓浓的炭火味中,鼻子向来灵敏的青灵闻到了一股烧焦的肉味。
方才从云贵妃怀里跳下去的狗,撒腿就往几乎都被烧成灰的寝房方向跑。
云贵妃大喝,“别伤它!”
上前欲拦下那只狗的侍卫们便小心翼翼的,不敢用蛮力抓它,生怕伤到云贵妃的宠物而被怪罪。
那只狗冲的太快,侍卫们又不敢怎么拦它,最后竟让它冲进几乎快被烧成废墟的寝房。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无忧公主确实和叶青灵进了浮莲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正当宁淑妃没有更好的话来反驳云贵妃时,兰溪忽地大声道,“奴婢愿以死来证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只求皇上为无忧公主讨回一个公道。”她猛地用力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嘴角立即咬出血。
元雍帝神色微动,犀利的眸光直射青灵。但见她面色坦然,无一丝躲闪与愧疚之色。
“汪汪汪”狗又突然大叫起来,废墟处还有未燃尽的炭火,那狗用爪子往下扒,被炭火烫的大叫,不过它却是不肯走。
“等等,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先别抓它。”云贵妃对那些想抓住那只狗的侍卫们道。
狗鼻子灵,狗突然跑去那废墟处,看来那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元雍帝及其他人等纷纷把好奇的目光看向那只狗,暗暗猜测废墟处会有什么吸引住那只狗。
“上去看看”元雍帝收回直视青灵的目光,出声吩咐侍卫去看那只狗扒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八云家的大少爷最新章节。
侍卫们靠近那只狗时,那狗的嘴里已经叼起一大块的东西咬着。有眼尖的人发现,那狗正啃的东西里居然有骨头!
废墟里怎么会有骨头?难道是救火的人不小心反而葬身火海了?
“启禀皇上,这里有具被烧焦的尸体。”有侍卫道。
宁淑妃心知无忧已死,但尸体却找不到,且她暗中安排在浮莲宫附近盯着的人并没发现有人带走无忧的尸体,莫非这具焦尸是无忧的?
“哎”宁淑妃故作叹口气,口气惋惜道:“这人都被烧成碳了,好可怜。这被烧死的人会是谁呢?”
“把那具尸体和寝房里未被烧毁的东西都一并清理出来”赫连翊也和宁淑妃想到了一块去,他让人把东西清理出来,最主要还是想看一下那具焦尸是不是无忧。
侍卫抓住那只嘴里还叼着大块肉的狗,把那具焦尸的大半部分抬出来。只不过那尸体被烧的太焦,刚才又被那只狗拿抓子扒和撕扯,弄的那焦尸分成了几大块。
焦尸是具女尸,头上原本佩戴的金银发饰并没有被烧毁,也一并让人给找了出来。
“皇上,看着这尸体晦气,您要不要先回避?”伺候元雍帝的李公公道。
“不必”元雍帝道,“可看出焦尸是何人?”他问在场众人。
青灵面色平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并不完整的焦尸,从焦尸的位置来看,她知道这焦尸是无忧的。
无忧生前貌美若仙,死后却成一堆黑呼呼的东西。
生前如春花烂漫,死后一堆焦灰。活着的时候有再多的不甘,都随着烟尘消散。
不知怎的,青灵看着这焦尸,莫名的有种沧桑感在心间缓缓流过。
不可否认的是无忧成了焦尸,与她有莫大的关系。但她心里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如果她没有逃出来,成为焦尸的就会是她。
宁淑妃看着眼前残破不全的焦尸,恶心的反胃,却没有吐出来。她把目光转向那些头饰,认出那是无忧的。
瞬间,她浑身发凉。明明猜到了这是无忧的尸体,但真正看到这些黑呼呼的东西时,她身子还是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无忧,朕的无忧!”无忧的那些头饰中,有些是元雍帝赐的,除了无忧公主,谁还敢戴元雍帝赐的那些头饰?
元雍帝也认出一些头饰是无忧的,他神色大恸,双手微微的颤抖。
宁淑妃扶住他的手臂,面带悲色,“皇上,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您还不肯相信是叶青灵害的吗?”
接着,她迅速转头冷冷的凝视云贵妃,“贵妃姐姐,无忧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打算继续包庇叶青灵?”
云贵妃还未开口,青灵已抢在她前面道:“贵妃娘娘,青灵怎么觉着那支雕兰花的金簪有点眼熟,似在哪见过。”
宁淑妃立刻转头细看那支金簪,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云贵妃定睛一看,就看出了金簪的来处,“宫里只有二品以上的宫妃身边的大宫女方可佩戴金簪,而金簪的样式,宫妃的等级不同,样式也不同。
兰花金簪,淑妃,这簪子是你水明殿的大宫女的全方位幻想最新章节。”
南夏后宫,妃位高的女子不多,而从一品的妃子只有淑妃一个。也就是说,兰花金簪只有她身边的大宫女夕荷佩戴。
宁淑妃浑身一僵,“不!不可能!这簪子不可能是本宫的人的。”
元雍帝也看到了那支簪子,他将宁淑妃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拿开,“来人,把尚衣局的凌丹叫来。”
宫里的衣物和首饰由尚衣局掌管,凌丹是掌管尚衣局的人,让她来一看便知这支雕兰花金簪是属于哪个宫女的。
宁淑妃轻咬下唇,这支金簪的出现实在大出她的意料。她看向赫连翊,眼神似在问怎么办。
赫连翊也是一脸的苦恼,显然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凌丹到来,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说出这支金簪原是出自尚衣局,后来分发到水明殿里。
“看样子,这支金簪刺中的还是无忧的脖子,要害之处。”青灵声音不大不小地道。
众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即使没有这场火,无忧也会死。指不定无忧不是死于这场大火,而是死于这支金簪。
一场大火将无忧烧成焦尸,她身上被匕首捅出的伤口已全然看不出。
元雍帝看向宁淑妃的眼神淡漠,宁淑妃不由地慌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这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淑妃娘娘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这簪子是我未婚妻使了手段从你的大宫女手上弄来杀死无忧,最后栽赃到淑妃娘娘头上的?”秦潋讥讽道。
“你……”宁淑妃顿时语塞。
“本相很想知道淑妃娘娘今日为何传召我未婚妻进宫,无忧来水明殿时,恰好我未婚妻也在,这真的是巧合?”秦潋妖艳的眉宇染着寒意,嘴上漫不经心地道。
元雍帝的眸低浮上一层薄霜,他紧接着秦潋的话,道:“淑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宁淑妃猛地抬头,脸色煞白,“皇上,您竟然不相信臣妾?”元雍帝会那么问,明显是已经认为无忧的死与她有关。
比起几个宫女空口无凭的指证青灵私闯禁宫放火,还害死无忧,元雍帝当然更愿相信眼前看到的。
无忧被金簪刺中要害,而金簪的主人乃是水明殿的人,宁淑妃身为水明殿之主,自是难逃干系。且叶青灵和无忧同时出现在水明殿,难道真是巧合?元雍帝显然是不相信这巧合的。
宁淑妃垂着泪,“皇上,无忧的死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这倒是奇了,要是没关系,这金簪怎么会跑到无忧的脖子上?兴许无忧就是死在这簪子下,最后被大火烧焦的。”云贵妃道。
宁淑妃急急辩驳,“这……皇上,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的,对,是有人拿夕荷的簪子来陷害臣妾的!”仅凭一支簪子还不足以定她的罪,她要是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能拿她如何。
然事情又出乎了她的意料,元雍帝最终不只是责怪她管教身边人不力,还罚她三个月的月奉并到万福庵静养一阵子。在万福庵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直到查清无忧之死一事为止。
至于青灵,由于有云贵妃和秦潋一力庇护,加之那几个人微言轻的宫女说青灵私闯禁宫,口说无凭,也不足以让人信服,是以元雍帝没有理由处罚她。
元雍帝命人彻查寝房失火和无忧之死的事,并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把被烧毁的寝房恢复如初官榜全文阅读。
吩咐完这些事,元雍帝看起来瞬间老了许多。眉间满是疲倦之色,“你们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接着让人搀扶他离开浮莲宫。
出到宫外,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秦潋拉着青灵的手,不缓不急的走。
青灵垂着头,却没看脚下的路,把手安心的交给秦潋,任他牵着自己走。她的思绪飞到了之前在浮莲宫所见的那幅莲妃的画像,以及在浮莲宫里见到的魅花。
魅花是白族的情花,而浮莲宫里种有不少魅花,莲妃与白族会有关系吗?
莲妃是谁?关于她的背景青灵似乎也没有了解太多。青灵所知道的便是皇上年轻时,有次出宫归来后就带回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并封她为莲妃。朝中对元雍帝此举发出的反对之声很大,但最终被元雍帝强行压下。
青灵蓦地又想到了叶天铭。叶天铭,他书房里也有他与莲妃在一起的画像。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莲妃,并和莲妃相恋?
似乎她从没有真正的让人调查过叶天铭,她只听说过叶天铭出身草莽,后来机缘巧合下屡次立下战功,得到皇上赏识,最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叶天铭老家在平州,平州远离夏城,地处偏僻。他是如何与莲妃结识的?莲妃又是哪里人?叶天铭和莲妃与白族有没有关系?
她脑子有点胀,也不知道理清这些问题能对她有什么好处,但隐隐觉得她需要去理清这些问题。
“呀”青灵走着走着,就踹中一块石头,踉跄的撞到秦潋的后背上。
“怎么了,撞到哪了?疼不疼?”秦潋顿住脚步转过身,然后紧张兮兮的道,眼里满含关切中还带了一丝愧疚。似怪自己没看好她,害她撞到自己。
“撞到鼻子了,疼。”她本来没那么娇气的,可是在他面前,她不禁地就想撒娇,做个小女人。
他手轻柔的摸上她的鼻子,“很疼?”
“疼”她重重的点头。
“乖,忍忍。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哎,其实没那么疼啦。”不想真的跟他进医馆,她不得不老实道。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嘴角忽地勾出笑意,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没那么疼,那就是还疼咯。夫人既不愿去医馆,那为夫便给你治治。”他低头,就咬上了她小巧的鼻尖。
路上偶有人来往,想到会有人把他咬了她的那一幕瞧了去,她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有人看着,你别乱来。”
“还疼吗?”他低声轻笑。
听到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急急后退两步,“不,一点也不!”
他勾唇轻笑,拉过她的手,“不疼就好,走吧。”
“属狗的吗?怎么总喜欢咬人?”她盯着他后脑勺,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他猛地回头,漂亮的凤眸里闪烁危险的光。
她面色一僵,背后果然说不得这厮的坏话,“我……”她眸眼一转,“我说我困了”她随口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他松开她的手,包裹她的手的那份温暖突然消失,她感到不适应,想伸手去抓他的手,他却已在她面前蹲下,“上来,为夫背你,你可以在为夫的背上眯会眼重生之生活是美好的。”
她愣了一下,不过是随口找的蹩脚理由,他却当真了。
见她傻愣着,他浅浅笑开,不等她主动爬到他背上,他便用手勾住她双腿,把她背起来。
“我其实也不是很困啦”她抱住他脖子,歪着脑袋在他耳边道。
他步子走的很稳,在他背上,她永远也不必担心会掉下去。他的后背很暖,她忽然就舍不得离开。
回头看雪中他留下的脚印,每个脚印深浅一样。他的步子从容沉稳,即便是背着自己,走起来也如踩在云端上,风雅翩翩。
她玩兴忽起,用冰凉的两手猛地就摸上他的脸颊,又迅速地收回。
他浑身颤了颤,搂紧她的双腿,无奈的一笑,“你又调皮了,是想让为夫罚你吗?”
她吐了吐舌头,“不要”她拿斗篷上大大的帽子把两人的脑袋盖住。
帽沿遮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前面的路,停下脚步。无奈的摇头失笑,眼里却含着纵容与宠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乖,别闹了。”他哄孩子似的道。
“你才跟孩子似的”她不服气的道,把帽子从他头上拿开,两手抱住他脖子。
在他背上很暖和,渐渐地,她眼皮就重了下来,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就闭上了眼。
她呼出温热的气打在他脖子上,一下一下的,似柔软的羽毛扫过,带起丝丝的酥痒,无意中撩拨着他的心。
他身子绷紧,轻声唤道:“夫人”
没听到她的回应,他又唤了声,“夫人?”
“唔……”
听到她模糊的声音,他知道她在他背上差不多要睡着。
他更是无奈的轻叹,“你越来越会折磨我了”
秦潋把青灵从背上放到榻上时,许是动作大了些,惊醒了她。
青灵睁开眼,很快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榻上铺有厚厚的雪白毛毯。雪白毛毯,她闺房里的毯子不是这个颜色呀,且也没有这么厚。
突然意识到这是哪里,她吓得坐起身。转头,瞪着身旁的男子,“你怎么把我带到相府来了?”这厮可恶,趁她睡着了就把她弄到了相府。
秦潋眸色深邃,盯着她的眼神就像狼盯着一块肥美的鲜肉。在他那幽深而动情的目光中,她越来越坐不住。
她手抓了抓厚厚的毛毯,弱弱地道:“天色已不早,我先走了。”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眼前忽地一暗,他人已经朝她靠来。
她顿时欲哭无泪,她就是贪睡了会,没想到一醒来就掉进了狼窝。
落在她唇上的吻又凶又急,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就强行的撬开她贝齿闯进去,贪婪的夺走她的呼吸。这样的他,完全不似那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风雅男子会做的事。
她呼吸渐促,“唔……夫君”滚烫的吻似要将她融化成水,被他的吻夺走呼吸既是折磨,又是甜蜜。但不论有多折磨,她都不想逃开,伸出手抱紧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绷紧的理智瞬间崩溃,进一步加深了吻仙界之开天斧全文阅读。
帐幔层层叠叠的垂下,遮住烂漫而羞人的风景。
吻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没有给她一丝抗拒的机会,他深深的拥住她,肆意的索取。
飘渺的帐幔内,不知传出了多少遍女子的求饶声和断断续续的羞人声音,室内才慢慢的恢复宁静。
青灵无力的摊在他怀里,乌黑的大眼带着水雾可怜巴巴的望着某人。
而把她吃干抹净的某人,似还不够满足,手上正要有所动作时。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表情可怜兮兮的,“夫君”模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乖,为夫保证这次会很温柔。”柔柔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促狭。
她心里暗暗鄙夷了下,这厮说的这种话最是当不得真,“不行”她软软的抬起手去推他。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把她进一步拉进怀里,连哄带骗的又吃了她一次。
回到叶府,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青灵拖着疲惫的身子,吃力的走进院子,边走边止不住的暗骂秦潋那厮混蛋,“混蛋,大混蛋!”最终忍不住的骂出声。
跟幽灵般冒出来的书砚听到她的骂声,吓了一跳,以为她骂的是自己,慌张地连忙跪下,“主上,不知属下犯了何错?还请明示。”
青灵愣了一下,看清是书砚后,道:“怎么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书砚松了口气,明白过来青灵刚才骂的人并非是他,“属下早就到了”
青灵走在廊檐下,拍拍身上沾的雪花,“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今日清晨,宁淑妃就揭穿了一个敬南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的身份,奇怪的是宁淑妃却没有把人赶走。只是让人传些无情而决绝的话给敬南王,让敬南王对她死心。”书砚道,这个消息在大清早时他就得到了,只是当他来叶府打算告诉青灵时,青灵已进宫,故拖到了现在,“主上,宁淑妃劝敬南王死心的消息是否要传给敬南王?”
“传,不过传给敬南王的消息还要再改一下。”青灵道。
宁淑妃让敬南王死心,言辞本是决绝而无情,然过了青灵之手后,那言辞决绝中又因双方身份的限制而倍感无奈。
当消息传到敬南王手中时,那言辞非但没有伤着他的心,反而令他更心疼宁淑妃。死心,那更是不可能了。
后天便是封太子大典,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随处可见身着奇装异服的外族人在街道上行走,这些人大多是来自各国,前来参加封太子大典的使者。
太子大典将近,难得秦潋还有空出来陪青灵到街上逛逛。
秦潋和青灵坐在一个卖馄饨的小摊里,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子。
馄饨还没有上桌,青灵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绝美男子。
秦潋一袭出尘的白衣,静静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于闹市中,杂乱的小摊子里,他遗世独立,干净却又妖艳,似不染凡尘的谪仙,又似邪魅的妖精。
既有仙气又有妖气,两种气息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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