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霜染雪衣
“臭小子,敢拿假货来蒙你爷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丘大爷,我真不知道那画是假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把银两筹来还给你。”
“……”
青灵从秦潋怀里起身,掀开车帘往外看,“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跌在马车前面,他面容憔悴,眼皮下方发黑,一看就是常通宵达旦而不眠的人。有七八个同样年轻的人,他们手持棍棒一步步靠近那青衣男子。
这么一伙人完全把马车的路给挡着了。
青灵一露脸,那青衣男子就认出了他,他出声喊道:“二小姐,救命!”
青灵诧异,觉得那青衣男子的面容眼熟,但又似乎没见过他。她怔了片刻,没有出声。
“小子,竟敢拿一个铜板都不值的假画诓你大爷,今儿谁也救不了你!”站在边上的一个玄衣中年男子狠戾道,他一挥手,围住青衣男子的那些年轻人立刻动手。
青衣男子惨叫一声后,慌乱大叫“丘大爷饶命”
“二小姐救命,我是叶府管家常季的儿子,救救我!”
叶府管家常季的儿子,青灵算是有点印象了。
常季的独子常林嗜赌,常常偷拿家里值钱的东西去赌,不管常季如何打骂教训他,那嗜赌的本性总是改不了。
常季试过将常林关在家里,然常满一闹起绝食,他就不忍再关。毕竟是独子,儿子不吃不喝的更让他头疼。
如此,常季根本就管不了他那好赌的儿子,久而久之,对他那好赌的儿子就渐渐失望,对常林在外赌之事就不再过问。只是儿子欠下的赌债招人毒打,他也懒得再管。
“二小姐,二小姐救我!”常林看着青灵像看救命稻草一样。
“啊!”他被人拿垂子垂断了小腿,痛得他脸色煞白。
“住手!”青灵从马车上跳下,丘大爷看到她所在的那辆马车华贵,不是普通大户人家能坐得起的。再看她衣着精致,通身贵气逼人,显然不是好惹的人物。
尽管如此,一身玄衣的丘大爷还是冷声道:“姑娘,你最好别管闲事。”
丘大爷是地下钱庄和四方赌坊的老板,虽沾一身的铜臭味,人却是喜欢名家书画那等风雅之物。
他尤其喜欢收藏名家字画。
“二小姐,救救我。”常林从青灵身上看到了希望,不停的对她喊救命。
“他如何得罪了丘大爷?”青灵不急不缓的问道,“莫不是他欠了四方赌坊的钱还不上?”
丘大爷不想得罪通身衣着低调奢华的青灵,便耐心解释道:“这小子欠了我四方赌坊一大笔债,竟妄想拿幅假的崔真墨迹来诓本爷,让本爷给他宽限些时日还钱。哼,一幅假画充其量也就值几个铜板,竟想拿这破画蒙本爷。”说着,还把手里一幅假的崔真画作拿了出来。
青灵夺过他手里的画作看了看,在丘大爷发怒前把一锭银子抛给他,“这幅画我要了”
青灵转身就回了马车,常林见此,脸上失望的同时仍不死心的求青灵救命。
“冥六,救他。”青灵道。
回到马车内,青灵展开手里的画作,不再理会外面的嘈杂声。
崔真的画作,她在前世时见过,尤其是眼前这幅枫叶图。画上的枫叶与题的诗句都有崔真的风骨,青灵怎么看都看不出这画哪里有假。
“能把崔真的画模仿成这样,此人的画作功夫也不低。”青灵道。
秦潋从她手里拿过那幅假画看了看,“的确,此人模仿他人画作与字迹的功夫一流。只是墨迹太新,懂字画之人很容易就看出这画是假的。”崔真是隔了两个朝代之人,死了有两百多年,留下画作的墨迹不可能是新的。
“夫人,丘大爷的人解决了,不过常林断了一条腿。”冥六在外头道。
“本相记得附近有家医馆,送他去把断腿接上。本相在车里等他,待会儿,本相亲自送他回去。”秦潋道。
青灵诧异了一下,秦潋不像是爱管闲事之人,他会亲自送常林回去,估计也是想从常林嘴里知道那幅假画由谁所作。
常林从医馆出来,上了秦潋的马车,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青灵和秦潋说谢,“幸亏遇上了二小姐和姑爷,不然小的今天估计就被那些人打死了。”
“常林,这画哪来的?”秦潋也不啰嗦,漫不经心地直接问道。
“从我老爹那偷来的,姑爷,您对字画也感兴趣?”常林问道。
“嗯”秦潋点头。
“我爹那多的是,您要是喜欢,小的改天多偷几幅出来孝敬姑爷。”
“多的是?你爹哪来那么多的假字画?难道那些字画是你爹作的?”青灵笑问。
“那当然是了,我爹模仿名人字画的功夫可是一流,可是他不愿让人知道,连我都想瞒,不过我好歹也是他儿子,他又怎么瞒得住。
今天被丘大爷发现字画是假的,肯定是小的倒霉撞邪了,才会被他发现字画有假。”
常季平时住在叶府,不过他在叶府外有自己的宅子,他夫人跟常林都住在宅子里,得空时才会回去。
送常林回到他家里,常夫人看到常林伤了一条腿,就知道他肯定是被追赌债的人给打了。她又是恨又是气,只不过碍于秦潋和青灵在场才没有发作。
常夫人请青灵和秦潋进去喝杯茶再走,青灵与秦潋推辞了。
两人到了叶府,秦潋向叶天铭送上一份厚礼,就客套的在那闲聊。
不多时,叶天铭让人准备的酒菜摆上了桌。叶绪和叶昙到来,也先后入坐。
叶天铭敬了秦潋一杯,“青灵这孩子以后有你照顾,老夫就放心了。”
秦潋深情看着坐在他身旁的青灵,道:“岳父放心,我必会视青青如珍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那就好,来,我们再干一杯。”叶天铭道。
接着叶绪和叶昙相继与秦潋敬酒,这一顿饭后,天色已不早。秦潋和青灵同叶氏父子辞别,坐上马车离去。
两人刚回到相府没多久,冥四就出现了。
“公子,属下潜入常季的书房,在他书房的一个小密室里发现了不少名家字画,还在书房的一个火炉里发现了这个东西。”冥四拿出一块被烧后留下的残余纸片。
常季应该是没注意到纸片没被完全烧掉,这才让冥四发现了。
那纸片上有特殊的并不全的符印,但青灵仔细一看,震惊地发现那符印竟然是属于玉玺的!
盖有玉玺之印的圣旨或密诏,毁掉便是大不敬之罪。
常季善于模仿他人字画,他书房的火炉里出现残留的玉玺符印,那符印必是假的!
“是他,难道是他?”青灵喃喃低语。
妖孽丞相的宠妻 第144章 阴沟里翻船
月光如泉,倾洒大地。
积雪在月光中泛着冰凌凌的莹光,刺的人的双目泛疼。
荣王府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青灵身穿夜行衣,隐在暗处,“银面人进荣王府多久了?”
青灵派人在荣王府附近暗中盯着多日,终于在今晚深夜时分得到银面人再次潜入荣王府的消息。
“足有半盏茶功夫了”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书砚道。
等了半个时辰,银面人从荣王府内出来,施展轻功往北离去。
青灵提起内力追了上去。
他似已知道身后有人在跟踪,脚下速度越来越快。
路两侧的房屋迅速倒退,如幻影掠过。才刚出巷子,除了青灵外,其他试图追上银面人的人都被甩掉了。
青灵接连不断的提起内力,额上渐渐沁出了汗。银面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追着他还真是够吃力。
银面人快,她的速度必须更快。她使出最大的劲力去追,终于把她和银面人的距离拉的更短了些。
一片松林里,月光投下斑驳的光影。细碎的银光落在银面人的那张面具上,更显冷清了几分。
银面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眸中闪过讶异,脚下速度也跟着慢了些,他似没料到自己这闪电般的速度竟然还能有人追上。就在他速度稍慢的片刻里,数枚寒光闪闪的银针飞来。
他不得不出招化解银针的攻势,如此一来,他耽误了片刻的功夫。
而青灵也趁此追上来,双手灵巧的转动,指间不断发出银针。她易容成一个男子,清秀的面容上,露出清冷的双眸,紧盯住银面人。
“你是谁?为何跟着老夫?”银面人刻意低沉了声音道,他足下一点,飞身至上空,反守为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青灵的头顶劈下一掌。
掌风凌厉,松树上的积雪化成粉末飘飞,映着月光,如银蝶飞舞,绝美而又带着肃杀的气息。
“你是谁,也是在下想知道的!”青灵勉强接下他的一掌,虎口被震麻,后退了一步,银面人瞬间来到她面前。
“能接下老夫一掌,有两下子。”银面人道,抬手就抓向青灵。
青灵再次连发银针,银面人掌风过于霸道,银针没靠近他就被拂落。
她不禁蹙眉,银面人功夫厉害,要抓住他目前来说还不可能。怔愣片刻间,银面人拳头已至。她心惊,咬咬牙,抬手抓住对方手腕,却还是挡不住对方的攻势。
银面人的拳头还是砸中了她的脸颊,她来不及顾及脸上的疼痛。她指间的银针亮出,银面人早有防备,速速避开,但还是被银针擦破手背上的一点皮肉无敌天下。
“解药!”银面人冷声道。
“没有”青灵道。
这时,银面人的背后突然蹿出了五个黑衣人。
“将此人抓住”银面人冷声道。
她今晚的目地已达到,不宜继续在此多纠缠。在黑衣人逼近前,又发出一通银针,趁他们挡银针间,她施展轻功离去。
“主上!”银面人身子突然向后倒,那些黑衣人们见状,收回追青灵的脚步,急急的冲到银面人身边。
银面人中了银针之毒,他试图用内力将毒逼出,反而令毒提前毒发了。
青灵返回去的路上,碰上追来的书砚和无影。
“主上,人抓到了吗?”书砚看到前面的青灵,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有,不过他中了我的银针。”青灵道,银针上淬的药,那是她特地为银面人准备的,今晚能给银面人一针,也不算白费功夫。
“主上,你的脸怎么肿了?”书砚看到青灵右边脸颊肿的老高,不禁担忧的问。
无影虽没有出声问,但目光也同样含着担忧看她。
青灵一侧脸颊平平,另一侧红肿的跟馒头般,整张脸看起来颇为滑稽。
书砚看着看着,止不住的想发笑,又不敢在她面前笑。
“你要是敢笑,信不信我也把你扁成这样。”青灵威胁道,一开口说话,就扯到脸颊的痛处,顿时疼的她抽了口冷气。
书砚立刻拿手捂住嘴憋住笑意。
“书砚,今天白天都给我盯紧夏城内的各大药铺,若是有抓‘天钱、五槐、吊莲、生塘……’这些药的人,便立刻盯紧他们,看真正需要这几味药的人是谁。”
银面人中了她银针上的毒,一天内若不解毒,便会毒发身亡。
解她在银针上淬的毒,需要用到这几味药,缺一不可,多了也不行。而天钱和五槐罕见,一般在大药铺才有买。
银面人只有一天时间解毒,时间短,他不会让人到夏城外去买那几味药。
所以只让书砚他们盯紧夏城内的大药铺就足够了。
“想法办法查一下一月十七日晚,叶天铭的行踪。”一月十七日时,攻打南夏东北边境的乌国还未投降于南夏,按理说,叶天铭仍应当镇守在南夏边境。
书砚听到青灵冷声直言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字,略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青灵自小被叶天铭‘贱’养,依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对叶天铭这个父亲的情感漠然也在情理之中。
“今年的一月十七日发生的事正可谓轰动了整个南夏呢,前太子玷污未来荣王妃,最终未来荣王妃不堪受辱自尽。似乎,那天也恰好是莲妃的忌日呢。”
“陌霜并非是受辱自尽!”青灵冷冷道,提及前世发生的事,心境较重生之初已变的平静,但仍会隐隐作痛。
“你说莲妃的忌日是一月十七日?”青灵又忽然问。
“是啊”
青灵抿唇沉默着,眸光愈发的清冷,手慢慢的收拢成拳,握紧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主上,你没事吧?”书砚看到她的神情不对,不禁问道。
“没事”青灵道。
“无影,这几日你收拾一番,去叶天铭的老家平州,查探一下他的身世。”青灵道,她起先想让书砚去查,只是书砚的事也多,就不再考虑他了。
“天差不多该亮了,你们先回去歇会吧。”青灵轻声道。
书砚带着青灵到一家客栈落脚。
青灵手执铜镜,看着境中那半张脸。无影刚给她上过药,红肿还没消除,仍肿的跟馒头似的,连她自己都觉着难看。
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更不想对方看到自己不好看的一面。
青灵不想让秦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便没有急着回府。可她已经整个晚上都没回去,为免秦潋担心,她让书砚传个话给他。
“书砚,你回去传个消息给秦潋,便说我今天有事要办,白天暂且不回去了。”她声音很轻,书砚听得出来,她在心虚,“不许告诉他,我脸肿的事!”她忍痛咬牙强调道,敷了药,过两三个时辰后,脸上的红肿也应该都消除了。待脸上的红肿消除,她再回去也不迟。
“主上,秦相不会嫌弃你的。”书砚瞟了眼她的肿脸,又忍不住的想要笑。青灵一个冷眼看过来,他立刻找个借口溜掉,“属下马上去传个消息给秦相。”
房里静悄悄地,青灵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外边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谁?”她起身,走向门口,边走边冲门外的人问道。
门外没有回答的声音,倒是敲门声很有节奏地传进来。
她刚才有吩咐店小二拿点吃的过来,算算时间,她估摸着是店小二到了,对门外没有回音也不甚在意。
打开门,只露出了一小道门缝,她就看到了门外站的人。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她似见着鬼般吓得立刻把门关上。
“开门”音色如水滴落在玉盘,动听悦耳,可却有怒意隐在其中。
秦潋,他怎么来了这?青灵心内暗恼书砚这小子办事愈发不靠谱了。
书砚见到秦潋时,还没开口说话,秦潋就开口问青灵在那。书砚本想瞒着秦潋,然当秦潋那危险的冰冷目光逼视他时,他很没骨气的就把青灵所在的地方说了出来。
老天作证,他决没有背叛主上。主上只是说不能告诉秦相她脸肿的事,可没让他不许告诉秦相她在哪儿。
青灵暗想,刚刚只是开门的一瞬,秦潋还没看清她的样子吧?她急急的拿过铜镜一照,看到自己的怂样,越发的坚定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叶青灵,竟然又躲我,你胆子又肥了是不是?”秦潋声音寒如霜地道,被这丫头拒之门外,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
“开门”他不耐烦的道,里面没有动静,他直接用掌将门劈开。
青灵躲在一扇屏风后,听到秦潋的脚步声逼近,她急道:“你别过来”
只是秦潋又怎会听她的,大步走到屏风后,就看到他的夫人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间。
随着一阵香风扫来,她面前出现了一双面上有精美绣纹的鹿皮靴子。
“不许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她弱弱地道重生之超级食神。
秦潋看着作鸵鸟状的她,不发一言,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着。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蹲多久。
还不到一刻钟,青灵的腿就发麻了。心内又叹了气,这厮是不会轻易走了。这张脸迟早要被他看到,索性抬起头来。
她乍然抬头,他看清她半边的馒头脸,愣了下。她原本的脸形是尖尖的瓜子脸,这下肿了半边,那只大大的右眼看起来也变小了。左右一大一小的阴阳脸,滑稽地令他既心疼,又差点想笑出声。
“不许笑,更不许嫌弃我丑!”她口气威胁道,表情凶神恶煞。然在他眼里却是可爱的紧,心跟着软了起来,刚才被她拒在门外的气竟莫名的消失了。
他笑着摇头,“真是越来越傻了,我若因为容貌而嫌弃你,你早被我嫌弃千八百遍了。”屈指,在她额头上一弹,发出了声响。
“痛!”她两眼汪汪的委屈看他,嫌弃千八百遍?她长的有那么难看吗?这厮的嘴巴损,她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也……也还看得过去吧。
“总不长记性,下次再躲着为夫,就要重罚了。”他笑的温柔,出其不意地再次下狠手,往她额头又弹了一记。然后揪起她的后领子,把她提到榻上。
他随后倚坐在榻上,把她抱坐在腿上,扳过她的脑袋,让她面对他,“想不到以你的功夫,居然还会有人把你揍成这副惨样。”他仔细端详她的脸,除了红肿外,倒没什么大碍,他松了口气,“以后为夫得看紧你了”
她明白他说要看紧她的意思就是要束缚着她了,“这次只是例外,不管是谁,功夫再如何好,都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你每翻一次船,都足以把为夫吓死。”
每翻一次船,说的好像她经常翻船似的。
不过,能让她阴沟翻船的可不多,但让她心甘情愿翻船的却有一次。
前世因赫连翊背叛她之事,重生之初,她不愿再相信情爱,心里曾告诉自己,决不能把心交出去。她也自信的认为可以守住自己的心,可当她遇到了他,心,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沦陷,最终甘愿将心交付于他。
想想,她心里还是颇有感慨的,咧嘴一笑,“放心,在你这条大阴沟里翻了船都没事,别的阴沟还能拿我怎么样?”她轻轻拍了拍他头顶,以示让他放心。
然这厮听完,脸忽地黑沉,凤眸微眯,迸射危险光彩。她手僵了下,后背莫名地凉飕飕。
他捏住她下巴,凉凉地道:“在你眼里,为夫是条大阴沟?”
情形不对,她猛地摇头否认道:“没!没有!”眸眼一转,勉强扯开一个谄媚的笑容,“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又怎么会是阴沟呢。”
“为夫耳朵没聋”他忽然抱着她躺到榻上。
她趴在他身上,腰身被他一手揽住而起不来,“你……你想怎样?我脸受伤了,疼死了,不许你乱来。”
他拿手指轻抚了她红肿的脸颊,“不会乱来”他声音很温柔,柔地令她心里发毛,“只是让你这条在‘阴沟’里的‘船’再翻几次而已”他一个翻身,便覆在她身上。
她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这厮曲解话的本事,她算是见识了!
于是她这条可怜的小船像锅里抄的青菜一样,在热火里不停地被翻来翻去。她几次想喊救命,可每每到了嘴边的话总会被他的吻给吞掉异能君王最新章节。
“说吧,谁把你这脸揍成这样?”这厮把她折腾够了,满足地眯起了眼,懒懒地问道。
“不是揍!是不小心被砸了一拳!”她趴在他怀里道。
“昨天夜里,我与那银面人交手了。他功夫厉害,我连发数枚银针都不能伤了他。最后,为了让他中我的银针,我吃了他一拳。
我一直很好奇银面人的身份,也许这次他中了我银针上的毒,我能够从中揪出他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银面人的身份,你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书砚按青灵的吩咐,凡是在药铺里抓‘天钱、五槐、吊莲、生塘……’这些药的人,都要盯着。
“主上,今日抓那几味药的,足有八个人。且都在不同的药铺抓的。属下问过那些药铺的掌柜,平日里没有人抓那几味药。”书砚派人去查探抓了那几味药的人,竟探不出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底细,“主上,对方肯定是洞察了你的心思,所以才让那么多人买那药,以混淆你的注意力。”
“这个银面人当真是狡猾”书砚恼道。
青灵轻笑,不能从买药的人身上探出银面人是谁,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也不恼,“他若是不狡猾,又岂会到现在都没让你们打探出来他是谁?”
书砚叹息,“唉,这一次又白费功夫了。”
青灵唇上浮出浅笑,“那倒未必”
年关近了,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街道上,比以往更加热闹了。
赫连翊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热闹声,他竟莫名地感到了孤独。母妃死了,傲月死了,连对他假意惺惺的容诗诗也死了,他身边已经没有了谁。
他自嘲地一笑,不曾想,他也有感到孤独的时候。
夺皇权的路上,他也被迫陷入了孤立的境地,往前,希望渺远。退后,他不甘心。他永远都不会甘心,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决不会放弃夺权!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他觉得越来越刺耳,“换条路回府”他对外面的车夫道。
马车换道行驶,喧闹声渐远,车内安静了下来。赫连翊头向后仰,闭上眼,养养神。
“吁”马车停了下来,赫连翊睁开眼,“为何不走了?”
“回王爷,前面是太子的车驾,这地方有些窄,不能容两辆马车通行。太子的人让老奴把马车后退,好给太子让道。”车夫道,巷道有些窄,好在不长,赫连翊和赫连城的马车相对而行,需要有一方先后退出去给另一方让路。
要他赫连翊给赫连城让道?这不是让道的问题,而是让他在赫连城面前矮了一截的问题。事实上,他实力也的确比赫连城矮了一截,但他心有不甘。要他给赫连城让道,他心里更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你说本王有急事,恕不能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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