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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不可能!”凌若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的话,“额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伊兰根本不会寻死,她不过是在利用您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她要入王府,要与我做对,难道您想看我们们姐妹相残吗?”
听得凌若如此“抵毁”伊兰,富察不禁怒从中来,根本没有将她后面那句话听在耳中,语气冷硬地道:“休要胡说,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肯不肯?”
见富察氏如此是非不分,一昧坦护伊兰,凌若失望不已,涩声道:“女儿不能奉额娘之命,请额娘恕罪。”
“你这是想将你妹妹往绝路上逼。”怒上心头的富察氏口不择言,等后悔时话已出口,难以收回。
凌若没想到自己做这么多,换来的却是这样一句伤人之话,心中刺痛难过,冷声道:“那等伊兰真的踏上绝路后额娘再来与女儿说吧,现在女儿什么也不愿听。”
话,永远是越说越伤,直至难以挽回……
凌若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嘴拒绝,终于令富察氏克制不住怒气,狠狠一巴掌甩在凌若脸上,“住嘴!”
看到凌若因突然挨了一巴掌而愣在那里的模样,伊兰觉得无比痛快,真是一报还一报,心里舒服,脸上亦不觉得痛。
凌若缓缓抬起手,抚着多了五个指印的脸颊,努力想要牵起唇角,终是徒劳,她笑不出啊,不管怎么让自己不要再意都笑不出。
记忆中的额娘一直都是温婉慈爱的,小时候哪怕她做错事,也只是训斥几句,而今却打她,为了一个自私至极的伊兰打她……
笑不出,但她也不允许自己哭,死命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缓缓欠下身去,朝暗自后悔的富察氏一字一句道:“女儿还有事,先回王府,伊兰的婚事就劳烦额娘多费心了,添的嫁妆女儿备好后会着人送来,若有什么缺的额娘也尽可派人告诉我,女儿一定尽力为之。女儿告退!”
她转身,努力挺直了腰杆,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软弱之态,就在她快要迈出屋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叫,“钮祜禄凌若!”
凌若下意识地停住脚步,不等她回头,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令毫无防备的她骤然往前跌去,当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的时候,她听到了伊兰绝望发狂的声音,“钮祜禄凌若,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作者题外话】:这三章虽然算不上颠峰对决,但也算是一个小对决吧,嘻嘻,希望大家看的满yi,我个人感觉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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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三百七十一章旧事重演
尽管在摔倒的一刹那,凌若已经用手紧紧护住腹部,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撞击,下一刻,令人窒息的剧痛以腹部为中心向全身蔓廷,凌若感觉自己就像一叶无根无萍的小舟,被袭卷而来的滔天巨浪淹没。
同一时刻,候在院中的水秀看到事情的全部经过,主子出来后,二小姐赤着双足紧随而出,脸上的表情甚是可怕,口中还大叫着什么,再后来就看到二小用力推了毫无防备的主子背后,紧接着已怀孕九个月的主子就摔倒在地上。
“主子!”看到凌若倒地,水秀一下子慌了神,顾不得指责伊兰,赶紧奔过来扶住摔倒在地的凌若,惊叫道:“主子您怎么样了?!”
“好痛!水秀,肚子好痛啊!”凌若勉强自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来,额间尽是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不住滑落。
水秀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凌若肚子,随后她看到了刺目的红色,凌若今日穿的是一袭浅紫绣折枝玉兰花的旗装,是以当腥红的鲜血从下腹流出浸染了衣裳时,极为明显。
“主子,您在流血……”水秀快哭出来了,这一幕令她想到了五年前主子生霁月格格时的场景,也是这样因为外来的原因而被迫早产,那次孩子一生出来就没了呼吸,难道这次也要这般?
鲜血流出时的那股热意,凌若并非没有感觉,但她一直依然抱着一丝饶幸,希望是自己的错觉,然水秀的话就像一支利箭一般,刺破了那丝饶幸。
孩子……想到腹中孩儿,凌若自铺天盖地的剧痛中寻回一丝理智,上次她没有保护好霁月,已经遗憾终身,这一次她绝不想悲剧再次重演,她要保护她的孩儿,哪怕拼却性命。
想到这里,她咬牙忍住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剧痛,对早已乱了方寸的水秀道:“快,去将那几名轿夫唤进来,抬我上轿,然后立刻回府!”
胤禛如今虽病体渐愈,但为了谨慎起见,府中还是时刻留有太医,只有赶回雍王府,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哦!”水秀慌里慌张地跑出去,中途不小心被门槛跘了一跤,手掌磕破了一大块皮,水秀连看都没看一眼,紧赶着去叫那几名轿夫。
凌若痛苦地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富察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至于伊兰早已被吓坏了,她适才那番举动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更没有细思过会引发的后果,只是气不过凌若这样对自己,一时冲动罢了。
“若儿,若儿你要不要紧,不要吓额娘。”富察氏蹲在她身边,脸上尽是紧张忧心之色。
凌若虚弱地摇头不愿说话,眸中有难言的痛楚,这个孩子从在她腹中成长开始一直到适才,九个月都安安稳稳,没受过一丝伤害,如今却伤在至亲之人的手里,让她情何以堪!
很快,水秀领了四名轿夫匆匆赶来,事关性命,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抬了流血不止的凌若就往外走,也亏得有他们在,否则皆是一众女子,可不知要怎么办了。
等他们将凌若抬到轿子中后,水秀催促道:“快,寻最近的路,赶紧回府。”富察氏在犹豫片刻后,拉了伊兰亦跟了上去,此事因她们而起,若凌若母子平安还好,否则只怕他们没有一个人能随得了胤禛的怒火。
轿夫们皆知事态紧急,轻喝一声同时抬起轿杆后,快步往雍王府赶去,一路上水秀不住地催促他们快些再快些。直把那四名轿夫催得满头大汗,快固是不错,但是轿中抬的是受伤的孕妇,受不得颠簸,既要快又要稳。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看到了雍王府的影子,众人均是精神一振,一直小步快跑紧随在轿侧的水秀掀了轿帘,对半躺在里面呻吟不止的凌若道:“主子,就快到了,您再忍忍。”
“水秀……”凌若勉强睁开眼,对跑得满头是汗的水秀唤了一声。
“主子有什么吩咐。”水秀抹了把流到眼里的汗问道。
凌若努力凝起声音道:“待会儿……回到府里,若有人问起,就说……就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到,所以引至早产……记住了吗?”短短一句话,她却说得断断续续,中途停顿了三次才说完。
“主子……”虽然水秀一直没说过什么,但并不代表她不生气,以前的事便不提了,主子为二小姐做了多少事,换来的是什么,是恩将仇报,以怨报恩。就这样子,主子竟然还要坦护她。
“听话。”刚开口凌若就感觉一波巨痛袭来,几乎要昏厥过去,但她还是努力说完这两个字。
想到要替二小姐掩饰过错,水秀就一阵反感,可是主子的话令她无法拒绝,只能被迫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轿子已经抬到了王府门口,水秀跑上去让他们打开大门让轿子抬进去之余,还叫他们赶紧派人去请稳婆。
得知凌福晋早产,守卫不敢怠慢,除去请京中有名的稳婆之外,还派人去书房通知胤禛。
胤禛这一日都在书房中度过,连用膳也是小厮端来饭菜随意用上几口应付了事,好不容易才在天色渐晚时将积压下来的公文批阅了一大半,正要放下笔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腕,就听得周庸在外头求见的声音。
“什么?!”当胤禛从周庸口中得知凌若意外早产的消息,当即大惊,猛地自椅中站起来道:“那她现在人呢?”
“凌福晋已经被回到净思居,齐太医正赶过去,稳婆也派人去请了。”周庸话音刚落,就感到眼前一花,紧接着一道劲风扫过,等他再看时,屋中已经没了胤禛的身影。
等胤禛一路不停赶到净思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在门口与同样赶来的齐太医撞了个正着,至于净思居已是乱成了一团。
“若儿!”当胤禛看到脸色惨白闭着双眼的凌若,心中一痛,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她泛白的双手,可是不论他怎么叫,凌若都不曾睁开眼,只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清宫熹妃传 第三百七十二章难产
“齐太医,情况如何,还有若儿为何一直不醒?”看到齐太医收回隔着生丝帕搭在凌若腕间的手,胤禛忙问道。
齐太医拱一拱手如实道:“凌福晋胎气已动且有流血之兆,早产已是必然之事,所幸此刻胎儿已经有九个月,而且胎脉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固,应该可以平安产下,现在只等稳婆来了。至于凌福晋现在应是阵痛过于剧liè,所以才陷入半昏迷之中,这并不打紧。”
“你不是陪着福晋入宫了吗?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早产?”听到齐太医的话,胤禛微微松一口气,旋即又盯着水秀问道,眼中冷意森然。
水秀连忙跪下道:“王爷恕罪,主子从宫里出来后又去了一趟凌府,哪知在临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胤禛点点头,凌若请旨将伊兰赐婚予李撰修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可以猜到凌若此去应是要告诉伊兰此事,不曾想祸从天降。
“四爷……”正在这个时候,凌若吃力地睁开双目,看到了坐在床沿的胤禛。
胤禛听到她的声音,连忙低头抚着凌若满是冷汗的额头道:“没事的,若儿,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凌若抓紧他握着自己的手,努力不让自已再陷入昏昧中,“四爷,您是不是……不怪妾身了。”
“不怪了!”胤禛看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亦是难受得很,又怎忍让她心里再添难过,“那日我不过是气极了才说你几句,又怎会真的见怪,你瞧,一听得你出事,我不是立刻就过来了吗?!”
阵痛如潮水一样涌来,一波接一接,凌若下意识地收紧手,指关节因过于用力而泛起了白色,好不容易熬过这阵子痛楚后,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就好,妾身真怕四爷再也不理会妾身。”
胤禛见她在这个时候,还担心自己生气与否,感动不已,最后一丝芥蒂亦彻底消去,轻吻着她冰凉的手轻声道:“终这一辈子,胤禛都不会不理凌若。答应我,好好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做我的侧福晋。”
那拉氏进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话,眼皮微微一跳,脸上则依旧是忧心忡忡的模样,进来后疾步来到凌若床前,关切地问道:“王爷,妹妹她怎么样了,情况可还好?”
待听说尚好这后,那拉氏拍一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正待说话,忽然看到站在角落中的富察氏与伊兰,愣了一下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直到这个时候,胤禛才发现屋中还有这么两人,不过想着水秀刚才的话倒也没什么意外。
富察氏忙拉了伊兰欠身,顺着水秀适才的话道:“回嫡福晋的话,适才……凌福晋在臣妇家中不慎摔倒,臣妇担心她安危,所以与小女一道跟来看看。”她低头,避过水秀鄙夷的眼光,如此言语,她也是满心无奈。
“王爷,稳婆来了。”周庸快步跑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妇人。
“民……民妇周二娘给……给王爷请……请安。”周二娘喘了口气跪下请安,虽然这一路跑得她去了半条命,却不敢有丝毫不敬。
胤禛精神一振,忙对她道:“不必多礼,赶紧起来替凌福晋接生。”
“民妇领命。”周二娘磕了个头站起身来,见胤禛还杵在那里,忙赔了笑脸道:“产房乃是血腥污秽之地,还请王爷与各位贵人暂且回避。”
那拉氏亦跟着道:“是啊,王爷,咱们先出去罢,否则稳婆也不好替妹妹接生。”
胤禛点一点头,在放开凌若手时,附在她耳边道:“我等着见咱们的孩子。”
在他们退出去后,周二娘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命人备热水与消毒过的银剪子,随后开始替凌若接生,让她不断吸气用力。
夜一点点过去,明月由西向东偏移,胤禛在外头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稳婆出来,心急如焚,几次想要进去都被那拉氏等人拦了下来,这会子功夫,年氏等人亦来了净思居,一个个嘴里都说是担心凌若,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齐太医,你不是说一切皆好吗?为何稳婆进去了这么久都还没生?”胤禛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待听得三更梆子响的时候,忍不住问起了样等在这里的齐太医。
“这个……”齐太医苦笑着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从脉像上推断凌福晋情况尚好,但临盆时的情况却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那拉氏安慰道:“女子临盆时这样的,急不得,妾身生弘晖时也是生了整整一夜呢,王爷不如先回去歇会儿养养精神,这里有妾身等人在足够了,待妹妹生了之后妾身派人通知您。”
胤禛想也不想就摆手拒绝道:“凌若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去。”
见他都这样说了,那拉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继续等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半天没动的帘子终于被人掀开,周二娘从中走了出来,手上动是空空如也,并没有抱着孩子,且里面也没有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难道……
一直等在外头的温如言心中一紧,抢在胤禛前头问道:“如何,生了没有?”她旁边的瓜尔佳氏亦是一脸焦心,除去胤禛之外,她们也许是所有这些人中仅有真正关心凌若的人。
周二娘摇头道:“民妇一直没有看到孩子露头,而且凌福晋的力气越来越小,恐怕是胎位不正……会难产!”
难产?听到这两个字,胤禛脸色骤变,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周二娘面前,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低吼道:“知道会难产你还不赶紧去想办法,出来做什么!”
周二娘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一阵哆嗦,战战兢兢地道:“王爷……王爷恕罪,民妇试过替福晋正胎位,可是不起作用,民妇听说这里有太医在,所以出来问问看太医是否有办法。”
那厢,齐太医早已皱起了八字眉,不等胤禛发问已然道:“若真是胎位不正,除却手法之外,药石是无效的,你在替凌福晋正胎位的时候,是什么情况,赶紧细细说来。”




清宫熹妃传 第三百七十三章 用药
听完周二娘所言后,齐太医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适才把脉的情况,对焦灼不安的胤禛道:“王爷,依微臣所见,凌福晋只怕不是胎位不正,而是因某些原因,胎头迟迟不肯下降,所以稳婆才一直没见到胎儿露头。”
“那现在该怎么办?”胤禛从未试有过像现在这样慌乱无措的时候,恨不能守在凌若身边。
“是啊,齐太医,你倒是赶紧给个章程啊。”年氏亦在一旁催促着问话,
齐太医微一沉吟道:“眼下唯一的办法是催产,逼胎头下降。只是这与普通催产不一样,其中有一定风险,还是再请几位太医来斟酌一道用药为好……”
不等齐太医说完,年氏已反对道:“王府离宫中颇有些距离,这一来一要回耽搁许多时间,万一妹妹这里再出状况该如何是好?何况齐太医是太医院院正,如果连你都用不了药,其他太医纵使来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她自然不会是真心替凌若着想,心里更巴不得凌若这胎生不下来,母子难产俱亡才好。
既然这催产药,齐太医用着没把握,那就最好,否则让其他太医来一道斟酌用药,万一当真将钮祜禄氏救回来,岂非给自己添堵。
与年氏一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那拉氏就是其中之一,只见她附声道:“王爷,年妹妹此言不无道理,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啊!”
不待胤禛出声,齐太医已然苦笑道:“只怕还真得入宫一趟才行。”
“这是为何?”那拉氏蹙眉问道,同样疑惑的还有胤禛等人。
“微臣所拟的催产药中有一味药,因平常甚少有人使用,所以寻常药铺是不进的,据微臣所知,只得御药房才有。”
“既然如此,齐太医速将所需的药材写在纸中,我这就让周庸入宫一趟。”胤禛阻止那拉氏等人再说什么,当机立断地让齐太医将所有药材一并写出,然后着周庸持他令牌入宫,除却药材外,凡今日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给请过来,一道斟酌用药。
看到胤禛对凌若及孩子这般上心,宋氏心里吃味不已,小声对旁边的戴佳氏道:“不过是一名庶福晋罢了,用得着这么劳师动重吗?”
“不管怎么说,她怀的都是王爷骨肉,王爷着紧一些也是正常的,倒是妹妹这话若是王爷听到了,可是不好。”戴佳氏常年吃斋念佛,对凌若倒是没什么的敌意。
宋氏轻哼一声,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但到底是闭上了嘴,她妒嫉凌若,却更怕惹怒胤禛。
且说周庸在拿了齐太医刚写的方子后,立刻骑马往紫禁城方向赶,有胤禛令牌在,宫门守卫稍加验看后便放他入内。
太医院中,杨太医与刚因救治时疫有功刚刚被升为从五品左院判的容远都在,听周庸说完后,两人不敢怠慢,立刻背上药箱随取了药来的周庸一道出宫。
出了宫门,杨太医看到外头就停了一匹马时不禁犯起了难,别人来请太医都是备了轿子或马车来的,而今周庸只乘了一匹马来,此处却有三人,要如何过去,难道走着去?
见杨太医停在那里不动,周庸一下子回过神来,拍着脑袋道:“奴才刚才尽顾着过来,倒是忘了备轿,二位太医稍等,奴才这就去雇轿子来。”
“不必了!我与杨太医先行过去,你慢慢来。”容远突然说道,紧接着一手拿过周庸拎在手里的药包,一拉攥了杨太医往停在那里的马儿走过去。
“你要做什么,我可不会骑马。”杨太医被他一路拉到马儿面前,看他似想上马,赶紧说道。
“无妨,我会骑。”不等杨太医再说,容远已经攥着他胳膊跨上马,双脚悬空的那一刻吓得杨太医险些惊叫出声,脸色刷白地道:“徐院判你赶紧放我下来,这玩笑开不得。”
“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说完这句,容远不再理会杨太医,一拉疆绳,策马往雍王府飞奔而去,伴随马蹄声一道远去的还有杨太医再也无法忍耐的惊叫声。
直到马儿载着两人跑得没了影子,周庸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摇头,这徐太医可真是个急性子,动作比谁都快。
且说容远一路急赶,只花了半个多时辰便赶到了雍王府,第一次乘马的杨太医已经被颠得浑身发麻,费力下了马一瘸一拐跟着容远入王府,此时天刚蒙蒙亮。
到了净思居后,容远匆匆向胤禛行了个礼后便转向齐太医问起了凌若此时的情况,得知胎头至今还是没有下降时,脸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隔了一会儿方将拿了在手里的药包递过去道:“我看过院正的方子,其中有几味药似乎下的重了些。”
齐太医沉沉道:“凌福晋已经生了一夜,虽有人参补充元气,但气力还是消耗了许多,我怕再拖下去,她会无力生产,如果决定用催产药,那么一定要一次成功,否则凶多吉少。”
此时杨太医才走了进来,他两腿内侧骑马是被磨破了一大片,每走一步都感觉疼痛不已,是以较容远晚了许多。
“可是这样做始终太冒险了,万一药性太烈,恐怕凌福晋身子会受不了。”容远强忍了心里的焦灼道。
“这一点我也知道,所以才让人叫你们来一道商量。”事关两人性命,齐太医也不敢大意,“对了,凌福晋的胎脉一直是你在负责,你应该是最清楚其中情况的。”
此时,杨太医也看了齐太医那张方子,他倒不觉得药性太重,毕竟用催产药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既用了就必然要一次必成功。退一步讲,即使产妇真出了什么事,孩子至少可以平安生下。始终,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杨太医并没有什么意见。
容远则恰恰相反,孩子哪怕再重要,在他心中都是不能与凌若相提并论的,是以对齐太医的方子上那几味可能会伤到凌若的药坚决反对,“凌福晋之前曾早产过一次,经过这些年的调养身子虽然好了许多,但始终还有暗患留下,若再强行催产,即使这个孩子生下来,凌福晋身子也会大伤,甚至以后都不能再生育。”
齐太医在听了他的话后,斟酌着将其中几味药减轻了一些份量,但对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却不肯减,按他的话说,此药一减,这催产药用与不用皆成了一个样。一时间两者僵持不下。




清宫熹妃传 第三百七十四章 保哪个
“徐院判,我们们都知道你是想两者皆全,但若不用药,再拖延下去,只怕反而对两者皆不利。”杨太医虽然对容远曾得敦恪公主青睐一事耿耿于怀,却也知道他是有真才实学,论医术,自已不及他之处良多,所以此言并非针对容远,而是纯粹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出发。
容远态度坚决地道:“这药太过伤身,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胤禛一直有在听他们说话,在听得这句时,连忙正色道:“小孩要保,大人也要保,两个都不能出事;既然徐太医认为此药过烈,那么有没有其他药可以代替?”
齐太医与杨太医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头,容远也是一声不吭,齐太医的药虽然凶险,但不可否认,身为院正的齐太医所开的药无可替代,只能从药量上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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