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官路高升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庹政
做为金融行业重要原则之一,就是保守秘密,一个不能守口如瓶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合作者。如果他们证券公司真的要推王洪九的九宏集团上新三板,肯定有很多桌下交易,他怎么能够安心跟这位九宏集团董事长讨论到那些不能让人知道的商业秘密?
现在王洪九突然抛出水厂这么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询问,看起来是真的,但王洪九肯定隐瞒了很多,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怎么做?
他叹了口气,直接拒绝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
“勾兑啊。”他笑道:“以王总的关系,江城没有办不到的事吧?何况一个小小的临江镇。再说临江镇是王总的老家,熟人熟事,我绝不相信连这件事都搞不定。”
“搞不定。”王洪九嘿嘿一笑:“叫兄弟看笑话了。我们走江湖的人,讲究三硬,官面上的靠山硬,道上的关系硬,本身能耐硬。后面两种哥哥不是夸口,在江城算趟得过去,官面上那就不好说了,尤其是现在的临江镇镇长,背景很深,是以前马市*长的秘书,刚下去,一心想干大事,烧三把火,这不,烧到哥哥头上来了。我也是涎着脸求了他好多次,他根本不买账,请了好多人给他打招呼,也不通融。”
“这样的啊。”左文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却早知必有蹊跷,他前面的话也只是场面话,装做再次深思的样子,然后缓缓说:“王总,依我个人的看法,这种事,可以一,接受最后通牒整改。二,跟自来水公司这边谈判,快刀斩乱麻,要么亏一点转让,长痛不如短痛,要么合股,国资进入后,一个镇正府就不会那么强y地乱来了。三呢……”
一个人掀帘进来,满身酒气,是王洪九先约的市正府副秘书长雷大全。
两个人连忙起身,王洪九招呼雷大全入座,左文走到包间门口叫服务员。
服务员首先拿了热毛巾过来,又坐下来换新茶叶,替他们重新做了一泡功夫茶。
等到服务员收拾毛巾离去,雷大全问:“在说啥呢?我听到二啊三呢的。”
“水厂的事,我正向左兄弟请教。左兄弟刚才说到哪了呢?转让?”
雷大全愕然地看着两人。
他认识左文,一起喝过酒喝过茶,但是王洪九为什么要把这事跟一个外人说呢?
“我给王总提的建议是,首先可以考虑整改,然后再考虑跟自来水公司合作,转让合股都行,最后也可以考虑一些……比如先应承下来,再拖一拖,看看别的企业怎么办?看看有没有情况变化?”
左文知道雷大全心里想的什么,可是他也不想搅和这样的事,心里也很憋屈啊。
“这也算中规中矩。”雷大全虚赞一句。心里好笑,王洪九要是像这样守规矩,就不是王大爷了。
“左兄弟算是说到点子上,但是我还真难办得到。”王洪九呵呵一笑:“先说整改,技术改造。我也想啊,我也是临江镇人啊,王家还是临江镇的大姓,我也想大家喝水喝健康,可是现在水厂基本不赚钱。临江镇人口五万多,听起来开户用水的居民不少,可是水费不高啊,一高就闹事,还不到镇正府闹,一闹就是直接到物价局县正府,而且那些农民贼精啊,每天开着水龙头滴水,水表它不走,光这每个月就要损失几十万,你想说叫我换水表?那又是一大笔支出而且那些居民不得接受。现在的设备又贵得吓人,都是大几十万,而且给出的整改问题又多,什么工艺,程序,甚至包括工作制度,真要全面按照要求整下来,可能几百万要弄进去,你说我能接受?”
“然后说卖。”王洪九把手伸向烟盒又缩了回来:“以前都谈不拢,这种时候反过去找自来水公司,他不趁机狠狠砍我一刀,给个低得不能再低的价?合股?听起来轻松,其实不好操作,合伙经营哪个说了算?他们说了算我肯定不同意,我说了算他们又可能无法交差,而且这个肯定要市里面同意,到时谁都来说几句,艄公多了打翻船,再说一句实话,我还真不想丢。”
他一直都脸带微笑,现在终于叹了口气:“人处久了就有感情嘛,水厂我做了这么多年,当初靠它起家,现在它赚不了钱我也要养着它,还有,我不卖它不动它,摆在那里,也是一种资产,一种信用。”
左文慢慢收起对这位社会大哥的轻蔑之心,觉得他真正谈事的时候,虽然时不时暴露他的粗鲁,却另有一种奇怪的说服力。他也理解王洪九说的,临江镇那些资产相比他现在做的酒店,房产啊,都微不足道了,却是他一步步崛起的记录,每一处产业都是他的一段历史,不想丢也是正常。
“我还有一个办法,让他走。”左文说。
“让谁走?”王洪九问。
“那个镇长。”左文沉吟着说:“我们这个行业有时候会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就试着解决产生问题的人。王总你这事主要是那个镇长对着干,是吧?镇长又来头不小,那么,我们可以反过来考虑啊,这个镇长前途广大,迟早会离开临江镇的,我们何不帮他一把,比如把他调到其它镇去当书记,或者直接提拔到县里甚至市里,他一走,换了谁来,王总都应该搞得定了,甚至换的人都可以预先动动手脚,如何?”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洪九,再看看雷大全。
他这是临时起念,灵机一动,故意将雷大全一军,同时也是显示自己的能力。
你雷副秘书长一直在那里面带矜持,以为自己大权在握,高高在上,那你行你上,你帮王洪九解决这个问题,把镇长调开啊。
王洪九看着左文呆了半晌,才竖指拇指赞道:“高啊!左兄弟是个人才。”
转过头看雷大全。
雷大全微微一笑:“老九你活该被忽悠。我们做事,得讲组织程序,不是说现在想到了,明天就可以找杨中谈话,后天他就换地方报到了,而且我这个副秘书长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管不了他们县*委也管不了他们县*委组*织部,只能通过私人关系,来影响,发挥作用。”
心里还是佩服这位证券公司的老总思维敏捷。
王洪九失望地说:“是这道理。要动他也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得回到水厂这事上来。”
“要不考虑一下乌贼战术吧?”左文不服气地说。
“什么乌贼战术?”
王洪九不解。他的全部知识来自江湖规矩和故事、社会经验和西川戏剧,这几年才与时俱进地学了一些稍微简单的名词和术语。
“就是把水搅浑。”雷大全解释,“但是怎么搅浑呢?”
“我刚才说的第三点可以考虑啊。”左文沉吟着说:“这个镇长跟王总不对付,但他多少还是正府官员,不会让自己的吃相过分难看,所以他搞这个环境整治专项工作组,刚才王总说同时下达整改的企业有很多家,可以考虑把这些企业一起拉下水来,把水搅浑,把事情搞大,最后收不了场市里县里肯定叫停,甚至把他调走。”
“好主意,高啊!”王洪九轻轻拍在桌上,“左兄弟真是……人才。”
“是个办法。”雷大全也点头赞同,“文化那个工业园区的企业,很多都跟市里的领导有关,只要都卷进来,这问题就复杂了,这事就不容易解决。”
“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都是正府工作的必要方法,秘书长才是真正的行家。”因为得到认可,左文的心情也好起来,随口赞扬一句,然后说:“可以考虑有点有面,一方面做把所有企业搅进来的工作,一方面选择一两个重点企业,重点工作。”
“重点企业?重点工作?”王洪九皱眉。
“重点企业就是指跟水厂一样受到专项工作组重点照顾的企业,比如污染大户啊,同样难以整改,还有一层重点呢,就是这家企业有背景,拉下水才有抵抗力和战斗力。”左文解释。
“那不就是现在的吗!三森药业。”王洪九再次拍桌,“它是王援朝引进的,老王的儿子在中间有股份,还有……一些领导也在。它的污水基本不经处理就直接派放到沱江河里,臭得很,鱼都毒死了很多,它的污水从我的水厂旁边流过,我怀疑我的水厂也被他那条排水沟的渗水污染了。”
“有多远?药厂的污水沟距离你的水厂?”左文急问。
“几十米吧。最近那点。就从水厂的围墙外面流过,怎么了?”
“就从这里想办法!”左文得意地笑,轻轻松松地说“你把责任推到药厂身上,谁还管你。”
“这也行?”王洪九精神大振,转头去看雷大全。
“不是全行,也不是不行。”雷大全老练地说:“你不能因为别人污染你,你就向居民提供不合格的饮用水,也不能因此就不整改是吧?但是,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做文章,把水搅浑。”
“乌贼战术!”王洪九兴奋地说。
这位社会大哥学习东西也很快。
看着王洪九的笑脸,看着王洪九笑脸上的横肉,不知怎的,左文心里突然感到非常后悔,他今天因为一时冲动和显示自己,莫名地参与到一件跟他毫无关系的事情中来,这件事明显是跟正府对抗,而且还夹杂着对付某个人,万一将来有什么,他该如何解释今天的行为?
这位年轻有为的证券公司总经理,变得非常沮丧。





官路高升笔记 第66章男人之乐
那天晚上确定了乌贼战术的基本方向和一些细节,王洪九鬼鬼崇崇地问接下来什么节目,雷大全说寺庙里面说这个,罪过罪过。然后说喝酒肝伤,喝茶肾弱,唱歌神衰,**精尽,洗脚吧。
王洪九哈哈大笑,不仅是因为今晚拔云见日,一扫心中雾霾,而且刚才雷大全整的词,让他觉得这位副秘书长还是他们文化县人,跟他一样是从底层冲出来的,还带着那股草莽气,他们还是一类人。
就在他们挟裹着不情不愿的左文直奔洗脚房时,文化县城里一家洗脚房的包间里,高云也和刘学文在洗脚。
这一个月,高云几乎都坐刘学文的车上下班,除了尹先发和杨中有时叫他一起应酬出差。
高云确定到文化,到临江镇后,他父亲在江城的朋友,就让他的秘书找了一下,看看文化这边谁在临江镇上班而住在城里,他的秘书找到文化这边的朋友,他朋友跟刘学文熟悉,就给刘学文打了电话,安排这事。
刘学文听了朋友的要求,自然一口答应,灵机一动,问能不能把他的工作动一下,不是想调到城里来,而是在镇上换一换,——他自然清楚接个人上下班这点事只配解决小问题。
他说他不想在计生办了,天天跟那些超生的农民打交道,一个二个又歪又恶,想换一个轻闲一点的部门。而且,有时候跑乡下一天两天都回不了屋,也不方便接送高云。
他朋友立刻给吴志奇打了电话,吴志奇特意征求了一下刘学文的意见,刘学文说去船管站吧,反正船管站正在扩张,所以叶三省和高云报到那天,也是刘学文到船管站第一天上班。
安排刘学文接送高云,这同时也是给高云安排一个文化县和临江镇这边的向导,这一个月,刘学文很好地承担了这方面的工作,不仅把临江镇的人和事基本无遗地讲述给了高云,两人回到文化,还经常陪同高云吃饭喝茶逛街,熟悉文化县城。
刘学文从吴志奇亲自给他打电话就意识到,他要从临江镇调回县城,很可能就要着落在这位衣冠楚楚的新同事身上,他得把他伺候好。
今天从临江镇回来,高云一直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刘学文陪他在一家西餐厅点了两个菜喝了两瓶啤酒,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又不好问他心事,建议说,要不我们去洗个脚?
高云洗过脚。
他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陪同父亲和父亲的朋友们一起进过洗脚房,不过他讨厌这种休闲方式:躺在床上被一群乡下妇女胡乱搓捏,听她们开着粗俗的玩笑,还要接受她们的命令翻来翻去,实在浪费时间,有的洗脚房还空间狭窄,空气不好。
他一向敬而远之,觉得自己这么年轻,不像他父亲那些人,身体金贵,稍微累了就受不了。
但是今天他实在想找个封闭的地方躺下来好好想一些问题,点头同意。
刘学文心里一喜,他希望跟高云建立所谓的“四大铁”关系,既然没有同过窗,扛过枪,只有从其它两项用力了,不过第一次也不敢造次,选了一家富丽堂皇的洗脚房,进房的时候悄悄跟经理说,来两个丰*满懂事的。
进房后两人躺上床各自叫了茶,服务生出去后刘学文说,这里安全,是朱局长的堂子,整幢楼都是。
高云瞥他一眼,进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这是一家四星酒店,洗脚房在三楼,装修还行,但是刘学文说安全是什么意思?洗个脚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技工手法重他可以事先叫她们力度轻一点,有些危险动作他不要就行了。
他心思还在临江镇的人和事上,没有反应过来。
一会服务生送上茶和水果,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技师提着塑料箱子进来,微笑着站在那里。
刘学文抢先指着一人说,你过来。把胸大臀肥腰又细那位留给高云。
两位技师微微一笑,说两位先生请换衣服。然后出门。
刘学文把套着胶纸的衣服撕开,丢给高云,招呼他换了衬衣和长裤,自己也换了,再按呼叫器,两位技师进来开始上钟。
高云一直心不在焉地想事。
主要是今天的事对他的冲击太大。
虽然早知道杨中会这样做,可是杨中真正做了的时候,每个人都还是相当震惊,这种感觉就像看着一辆脱轨的列车呼啸而来,无法抵挡无法逃避。甚至可能包括吴志奇。
高云下午接到了父亲的电话,问了几句这件事,没有表明态度,也没有发表意见,可是高云感受得到父亲的惊奇,虽然他父亲因为跟黎小周的关系,而且自己也在临江镇,自然会关*注这件事,但也说明这件事已经开始扩散。
对于这件事,高云一直在内心不很赞成杨中的做法,至少在方式方法上认为杨中做得不够好
一位前途广大的官员,怎么会这样没有政治智慧,只顾猛打猛冲?
高云相信性格决定论,倘若杨中不能够及时调整自己的工作方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仅会在这件事上阴沟里翻船,碰得头破血流,很可能将来止步于不高的层面和一个不太重要的位置。
杨中曾经一度是高云的偶像,但是这一个月密切接触下来,就像走近伟人的仆人,发现杨中并不是那么值得崇拜,进而在心里充满批评。
所以他这一个月对杨中的所作所为冷眼旁观,哪怕杨中问他的看法,他都谦虚地说自己在学习呢,委婉地封闭自己。
当然,这种安全的保守风格也有让他不爽的时候,——叶三省。
尤其是周二验收会上叶三省大出风头,让他一时懊恼不已,明明自己可以做这事,而且肯定做得比叶三省更好。
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安慰自己: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只是工作人员做的事,最多是小官小吏做的事!像他这种将来注定要做大事,指挥千军万马的人,不应该注重这些小事,也不应该在乎这点枝节!
即使这次叶三省中了彩票,采了人参,获得了一些政治利益,又有什么呢?如果叶三省是采人参的人,那么他高云,将来要做的是采采人参的人的人。
在高云心中,即使是杨中,现在做的也是采人参的事。
当然,王洪九就是膨胀的人参,——一个商人,居然敢向一位背景深厚的官员发起挑战,这是多么愚蠢和疯狂的行为!
但是无论如何为自己找理由,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无法排遣。
他叹了口气,一抬眼,一片雪*白。
两坨半圆,一条深沟。
技师的制服是专门设计的,前面心形领口,技师埋头服务的时候,领口敞开,露出大半个胸部。
高云一呆,赶紧转过目光,可是目光似乎有什么古怪的力量拉着,马上不由自主地转了回来,落在那片雪*白之上,心惊肉跳,心神荡漾。
刘学文在心里笑了。
他一直瞥着高云,捕捉到了这位总是衣冠楚楚的新同事眼中的闪烁光芒:寡人也好*色也!
技师按*摩脚完,扭着身子去卫生间清洁了手,回过来爬上按*摩床,坐到高云身后,拿了一个枕头放在腿上,然后再把高云上半身放在她的怀里,开始按*摩。
这种按*摩,技师是有技巧的。如果觉得客人讨厌,那就公事公办地跟客人隔着软软的枕头进行,如果觉得客人不讨厌,就会把客人拉得近一些,让客人的头触碰她的胸部,或者两人身体的其它部位时有接触摩擦,程度多少,完全取决于技师的心情和客人的无赖。
高云的头完全陷在技师的x部,觉得那是一片甜美的海洋,云里雾里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忧国忧民,焦虑于一个小镇的权力斗争,直到技师这个段落结束,把他放回床上,侧跪一边,开始按*摩他的手,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告诉自己,应该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比如想一想杨中这事的结果会怎么样?杨中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他?毕竟,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他看成杨中的人,他是不是应该找个恰当的机会表明自己是自己,杨中是杨中?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此时此刻,他根本就不能思想。
技师按*摩到他的下半身时,两只手从他的大腿根往小腿,脚一路按*摩下去,循环往复,手指每每从他的档部划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令他全身一阵悸动,他怕她的手,又盼着她的手。
今日始知男人之乐!
今日始知按*摩之乐!
两句话同时闪过他的脑海。他开始明白为何他的父亲和叔伯们这么喜欢和沉湎于这种行为了。
既没有喝酒唱歌之累,又有声色之娱,偏偏还有“偷不如偷不着”的乐趣。
只觉得自己身体和思想都是一片空白,完全失控地飘浮在梦中。
一直到按*摩结束,两位技师对他和刘学文温柔地说,老板请休息。
收拾东西,款款告辞。
两人静静躺着也不说话,似乎在休息,又像是在回味,好一会,刘学文才起身招呼高云,两人换回衣服出门,刘学文去吧台买单。
出了酒店大门,高云说时间不早,他回去休息了,约了明天还是那个时间刘学文来接他,两人分手,各自叫了一辆电三轮。
高云坐在车上,吹着夏夜的风,身体舒爽,心情却像烧着团火,走了几百米,无法控制自己,叫司机回去,跟着解释,他的东西掉那儿了。
司机说好,电三轮在街道中猛地掉个头,几分钟,就驶回酒店。
高云下车付钱,最后迟疑了一下,按了电梯到三楼洗脚房。




官路高升笔记 第67章扯虎皮
这天晚上,叶三省也差点去洗脚房。
下午一上班,朱其就给他发了短信:
晚上喝小酒。
叶三省借了会计黄一萍的电脑正在研究过去一年关于油茶树的各种文件报告,又插上自己的移动网卡百度相关资料,抬起头,看见朱其对他挤眉弄眼,一想无事,回了个:
好。
当初李洪锋要借用黄一萍的电脑给叶三省录入文件报告,黄一萍直接怼了回去,现在叶三省开口,黄会计倒是爽快地答应,还让他随便弄。
他插入自己的备份,搜索跟油茶相关的资料,突然看见文档里似乎有一个文件夹不是自己做的,点击过去,需要密码,怔了怔,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己备份的时候,怕丢失文件把鼠标拉得太大了,把陈永胜电脑中的文件也拷了过来,鼠标点过去点开右键便要删除,然后停顿,呆了一秒钟,松开鼠标,让它继续保留在那里。
正在工作,手机又响了,一看电话是高雪皎,赶紧扫一眼办公室,拿起电话出门接听。
高雪皎问他周末有没有安排,叶三省回答没有,高雪皎说李博想大家约一下,庆祝大难不死,叶三省惊喜地问他出院了,又说啥叫大难不死,是遇劫先提,逢凶化吉。
高雪皎哈哈大笑起来,说李博还真有这个意思,让叶三省请一下苏少,到时一起喝两杯,交个朋友,不打不相识,这也算是逢凶化吉。
叶三省愕然,说苏少有他的电话,但他没有留苏少的电话。不太明白李博的什么逻辑,居然还想跟苏少这种混混交个朋友?
高雪皎怔了一下,说没关系,可以叫李博问酒吧的经理,酒吧的经理应该有苏少那伙混混的联系方式。他让李博问一下告诉叶三省。
叶三省佩服自己这位记者同学反应真快,闷闷地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一会高雪皎发了短信过来,是一个电话号码和马先生。
叶三省看了好几秒这个电话,想马先生应该是马平吧?
他是苏少的小弟,订座买单这些事自然由他代劳,而且他好像还是苏少的司机,但是,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呢?
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纠结这个问题,把思想集中到油茶这个项目上来,看看如何加强跟其它课题组的联系,一直到大家哄然起立,告别下班。
叶三省随着大家出了正府大门,挨近朱其,两人不做声地装作回宿舍,直到跟其他人都分开了,朱其说:“走,今晚跟我去吃大户。”
招手叫了一辆电三轮,两人坐上去,叶三省问:“你不开车?”
“开车招眼。”朱其说:“难道现在坐这种敞篷轿车不是很爽吗?”
节气早就立秋了,这段时间太阳已经不烈,这个时间坐在电三轮上迎风一跑,说不出的轻松舒适。
叶三省想到朱其顾忌招眼,怕别人看到他的车,又坐电三轮,应该就在临江镇哪里不远,果然颠了十来分钟,电三轮在江边一处开阔的空地停下,迎面两般巨大的游轮停在沱江边上。
1...2627282930...2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