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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高升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庹政
曹红丽一怔,想到那天在歌城充值五千,这几乎是一个公务员一个月的薪水,叶三省肯定意识到耍了朋友,经济必然紧张,想要挣钱养她甚至买房,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叶三省大惊,忙问她又干嘛了。
曹红丽哽咽着说,以后他们在一起,可以不用上好的餐馆,节约一些。
叶三省怔了怔,反应过来,心里却是沉重起来,微笑着安慰她,说不碍事,他大学时勤工俭学,挣了一些钱。
——他心里想的却是易老色不想在贡城呆了,想来江城发展,他替易老色摸摸底,至于曹红丽这边,耍朋友要花点钱,甚至将来在江城买房,他完全没有压力,也没有想过。
——最难消受美人恩。
吃了饭两人就在酒店旁边的湿地公园散步,冬日的阳光煦暖宜人,曹红丽不管不顾地挽着叶三省的手臂,叶三省挣不掉,说人多呢。
曹红丽说正大光明耍朋友怕啥,叶三省说我配不上你,怕讨人毒打,曹红丽认真打量他一下,认真地说,还真是。把叶三省气得。
曹红丽得意洋洋地批评说,男人嘛,大度一点。叶三省趁机问,你看你那两个闺蜜的男友,单位又好,人也帅,你找我,是不是很吃亏?她们肯定背后说你了。
曹红丽抓紧了他,再次认真打量他,然后说,是说我瞎眼,挑花了眼最后挑了一个最不出众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你在一起,比跟我以前任何男友都有安全感。
安全感!
叶三省无语。突然之间非常讨厌这个现在非常流行的词。
不仅是女人,连男人也在说,不仅是年轻人,连中年人老年人都经常挂在嘴上。
知道他报考公务员后,除了陆多多,易老色这些人外,几乎所有熟悉他的人都表示了惊奇,觉得叶三省在大学四年经商经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突然想进入体制内,是不是因为安全感?
同时他也非常不舒服刚才曹红丽的话。
虽然他知道她这样艳丽的女生肯定追求的人很多,可是被她这么跟前面的“任何”男友相提并论,而且毫不在乎地说明很多,叶三省还是不能接受。
——或者,从骨子里,他还是继承了王道士很多传统观念和思想,是一个内心保守的人。
不高兴了,哈哈,曹红丽笑了起来,伸手捏他的耳朵,——她比他矮不了多少。告诉你真实原因吧,那就是缘分,因为你刚好在那一刻,发了短信。
叶三省苦笑起来,说那你是我充话费充来的。又想到出租车上激烈的思想斗争,加上一句,我们在一起也是因为出租车司机决定的。
曹红丽大约听懂了一半,哈哈笑了起来,反正就是这结果,不认也得认了。
是这结果吗?
叶三省在心里打个问号。
两人对看一眼,眼中都看出对方同样的渴望。
十三分钟后,他们回到房间,剥掉身上的衣服,相拥上床。
晚上他们打了电话给酒店送餐到房间,一直没出门,大半的时候都腻在床上。
八点钟,江家女准时来接他。
叶三省拉开车门准备坐后座,江家女招呼他坐副驾,说好说话。
上了车后她表情有些古怪,打开车窗,上了高速才关上车窗,开始恢复一位领导的形象,询问叶三省的一些情况,尤其是一个多月前那次“十万居民喝毒水”事件的一些详情,末了劝诫他,不要跟王洪九这些社会大哥搅在一起。
叶三省真诚地感谢领导关心,坚决地表态以后决不会这样了。
这是他的真实思想。
到船管站后,他表面上依然从容淡定,继续勤奋做事,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他的内心,还是经过了好几天的痛苦煎熬和深刻反省。
首先承认自己的错。
去见王洪九的行为的确太孟浪了,尤其是那种特殊时间。
那么,他为什么当时鬼迷心窍地答应高雪皎去见王洪九呢?
不仅仅是因为高雪皎是他同学。王道士教导他官场如战场,须心如铁石,不为情所困,这个情就包括了爱情、亲情、友情,所以他一旦真正认识到跟王洪九见面是一种危险行为,他也会断然拒绝高雪皎,或者寻找托辞。
他认为自己那一刻是飘了。
是因为在那次“十万居民喝毒水”事件中开始表现不错,觉得万事可为,又被省长点名陪同,杨中也对他欣赏,完全没有意识到跟王洪九见见有什么不对,甚至还企盼因此立功,一鸣惊人,所以才会在王洪九面前提出那些建议。
虽然他跟着就向杨中汇报了,但是那种行为,已经不可原谅,不可否认地要被定性为违纪了吧?
所以他最后承认自己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所以现在江家女旧事重提,他也心悦诚服地认错感谢。
江家女心里倒有些诧异。
县上这些官员,除了欧阳坚徐兰分管副县长和相关几个部门,只怕就是她更清楚水厂这件事前前后后的是非曲折,叶三省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最后被发配到船管站,换了任何人都可能牢骚满腹,可是这个年轻人似乎浑不以为意,态度谦虚,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样的人才,迟早会咸鱼翻身的,——何况他还不算咸鱼。
忍不住说道,想不想转到宣传上来?你们镇上那个宣传员兰什么,年龄大了,文章很一般,又经常卖老资格,我跟你们吴书纪说一下,你来接他好了。
宣传员在镇上同样没有级别不算职务,只是一个具体分工,上面还有d政办主任和分管副镇长,临江镇的宣传员是兰海涛,干了好些年了,叶三省知道,迟疑一下,说谢谢江部长关心,他现在在船管站刚刚做了一个培训,摊子才铺开,至少到年底,肯定都走不开,镇上也不会允许他临阵脱逃,所以他得先把这个培训做好,以后有机会再请江部长关照。
江家女好心被拒,本来以她副部长之尊接送一位乡镇普通工作人员已经是纡贵屈尊,只是照顾高雪皎的面子,这时心里不快,保持风度随口问什么培训计划,叶三省只得如实汇报,包括这个周五到江城跟交通局沟通的结果。
江家女大吃一惊,果然人不可貌相,果然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忙问这件事配合年底全市全县各个部门的安全检查,应该好好报道一下,你同学咋搞的?
叶三省苦笑道我哪里敢命令他,他这两天都去了义双县,面都没有见。江家女断然道,他不报道不行,还有,你回去先做个稿子,我让《江城日报》的记者联系你和那个兰宣传员,如果可能,推到《西川省报》的。
江副部长安排了工作,再沉吟一下,觉得没错,这件事具有典型性,很可能登上省报,无意中抓住一个宣传点,心情高兴,觉得自己接送叶三省这趟值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要介绍给女儿认识?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已,她江副部长的女儿,总得门当户对才行,叶三省再有才能,也不知要混到哪年才够级别进入她的法眼,何况,刚上车时年轻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她可是过来人。
唉,年轻人虽然有才,有冲劲,可惜持身不够啊。





官路高升笔记 第99章人生歧途
下周二,交通局海事局的文件送达临江镇船管站。
效率很高,但更高的是海事局早就准备好的招数。
文件把江城市三区三县的海事安全工作做了一个统筹,分成几个点进行统一的船舶船员安全培训,文化县这里的点自然设在临江镇,由县海事局具体领导执行,义双县的点设在城关镇,岳兴县设在县海事局,云阳区、中兴区、开南新区三区统一设在云阳区白马镇。
周三,关于这个培训,叶三省和兰海涛的新闻材料才刚刚送到江家女办公室,西川都市报,江城日报就做了报道,江副部长目瞪口呆,连呼可惜。不过可能因为那天晚上喝酒临江镇三人团表现不错,交通局安排的报道中提到了他们三人的名字,也提到了文化县工作突出,走在了全市前列,算是安慰。
但这一切都跟叶三省没有多大关系了,他从周一就开始投入越来越多船员的培训工作中,他没有上课资格,却是最具体的组织者和执行者,周二又挨着船老板的电话打了一通,告知市交通局海事局的最新决定和通知,这下前来培训的船员更多,码头船舶拥挤,船管站其他的人都驻在码头指挥交通,镇d政办也派了朱其三人过来帮忙,做学习材料,维持秩序,一向被镇正府忽略的船管站突然成为热点和焦点,连周末都加班。
一个月过去,十二月快要结束时,临江镇船管站已经培训一千一百多名船员,收取培训费用十六万多,除去场地租用费用、学习材料费用、老师劳务费用等各种杂费,纯收入超过十万。
这笔钱已经躺在镇正府的账上。
培训第二周,叶三省就把收取的经费全部移交,镇正府派过来帮忙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出纳胡珊,杨中跟吴志奇商量后,已经跟张鲁说了,按照约定分配三成给县海事局,镇上也留三成,到年底应该有五万块让船管站自己支配。
而且,培训工作继续,一直到春节放假才停,要一鼓作气,争取把跑文化县到酒城这条航道的船舶船员全覆盖,到时春节船管站可以过个滋润年。
船管站立刻成为镇正府所有工作人员眼红的对象,而对高云来说,则是妒忌。
他万万没有想到叶三省到了这样一个边缘部门,居然还能够折腾出这样一件事来,而且还成功了。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对这件事的伏击,最后看来还成为助力,有可能因此写进交通局海事局和镇正府的工作报告中去。
——刘学文向他透露叶三省的培训计划,他也不会轻易成为刘学文的刀子,反而空口许诺,引*诱被张鲁排斥在外的刘学文主动行动,向相关部门递交了举报材料。
——那天在杨中车上,叶三省很想汇报,以交通局对我们培训情况的了解,他们不是接到群众反应,很可能是收到举报材料,甚至可能是内部的举报材料。但是想到上次水厂事件中,他为了贪大图功,跟王洪九见面,这次就忍了,见好就收,免得杨中可能因此看轻自己,忍住没说。
高云疑人偷斧,这些天觉得别人看他都目光有异,觉得别人在笑他是绣花枕头,笑他偷了叶三省的功劳,笑他在d政办狐假虎威,不过是借了杨中的光,心里郁闷得很。
这天刘学文送他回文化,拉他跟几个朋友找了一家生意很好的大排档喝酒。
现在天气凉快下来,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之一,一到晚上,文化县城到处都摆满了这种东倒西歪的大排档,有些餐馆专门把酒桌搬到街沿上,满足那些酒客的需要:消费的时候看看别人,也让别人看看自己。
这是小城市居民一天很重要的娱乐,可是高云不太习惯,甚至厌恶。
他永远保持的衣冠楚楚跟这种环境和气氛总是格格不入,那些刘学文很尊敬的小官吏小商人在他眼中也庸俗不堪,根本不值得他花上两个小时一起同饮同乐,但是,刘学文天天接送他,他多少也得照顾一下他的面子。
好不容易散场,刘学文鬼鬼崇崇地建议,去洗个脚。高云心里一动,却是淡定地说,年底了,各个办公室的工作报告现在都堆到了d政办,都要让他过目,明天后天都有得忙的,今天就不了。
两人分手,高云看着刘学文歪歪斜斜地走远,招手拦了一个人力三轮,轻车熟路地来到已经私自来过好多次的洗脚房。
运气真好,他喜欢的那个周妹还没上钟。
几分钟后,周妹把他的脚放进温度刚好的洗脚水里,高云舒服地出了口长气,觉得躺着的床真软。
周妹把他两只脚放好泡着,爬上床开始按*摩。
这是高云最享受的环节。
但是今天,他心里藏着一股邪火,不能像平时那样完全放松,心游万仞,也没闲眼,眼前都是周妹晃来晃去的雪*白手臂和丰*满的x部,等到周妹跪在一这给他揉肚子时,他忍不住伸手放在了她的臀*部上。
周妹身子轻轻一颤,却没有移开,也没有伸手拔开他,依然继续她的工作。
这个反应鼓舞了高云,他的手放稳,密密地盖着,然后结结实实地捏了一把,心里舒爽无比。看着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
周妹心里也是长舒一口气。
她早就看出这个年轻男子的心思了,——跟来这里洗脚的绝大多数男子一样,只是这个年轻男子显然更加胆小或者克制,这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份。
毫无疑问,这个年轻男子家世非常好,不说他的衣着,谈吐,举止,光是从他那块闪亮的腕表就可以看出,还有有时跟他一起来那个油滑同伴对他的讨好。
察言观色,是她们这一行的基本功夫,两三分钟时间,她们就能够从客人的目光,表情,说话和行为看出这个人有钱没钱,做什么的,想不想揩油或者干其它,豪爽还是吝啬,八九不离十。
高云一看就是个乖乖男,一直被管教着,有贼心没贼胆,她并不讨厌他,甚至还有一点喜欢这样干净,阳光年轻男子,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他露出本性。
——她绝对不能主动,至少不能表现得过分热情,可以在按*摩时适当表示关心,装作偶然地触碰他的敏感地带。
现在,他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接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
一个小时后,高云走出洗脚房,心里充满罪恶和满足,十二月的夜风带上了些许寒意,但是他的心里却燃烧着一团火。
叶三省算什么?至少周妹是洗脚房的头牌,还不是一样在他面前低头屈服。
叶三省在干什么?肯定在加班。
加再多的班有什么用?表现再好有什么用?
实习结束还不是一样被打发到船管站,而他留在了表示被培养的d政办,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如果杨中接下来这两年能够提拔到县级领导,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杨中去县上做联络员,如果杨中运气不好,还要在基层呆,那他可等不得了,可以随便选择回县里或者回市上,去团*委工作或者做某位领导的秘书,进入官场快车道。
而叶三省,则肯定一直会在乡镇上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工作,五年十年都可能混不到一个副主任科员。
有些人天生就可以享受,有些人天生就是劳力者,这就是命运。
高云快意地想。
这个时候叶三省的确在加班。
这段时间,整个船管站的工作还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除了刘学文,包括损人不利已白卫国,专门挑事伍大聪,天天都加班,每天晚上都要到十点,培训班才下课,回到宿舍,饶是年轻,叶三省也是往床上一躺,半天回不过气来。
连续两个周末没有去江城了,曹红丽幽怨不已,每天发好几条短信,——打过一次电话,叶三省拜托后,她就乖巧地不再冒然打来影响他的工作改发短信。叶三省忙过工作,也得赶紧回她,可是总是要费尽心力,才能够赶上她跳跃性的思维和猜疑。
有时候叶三省想,如此恋爱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累,那还不如不要。
回想他在大学四年,他喜欢过人,也有人喜欢他,但没有正式承认过彼此的喜欢,也没有真正的恋爱过,这算是他的初恋。
要说他没有经验,他大学四年在外面也看到很多学到很多,要说他有经验,那还真是勉强。
或者,是因为他们迅速地就上床了?
叶三省那几天专门在网上查阅了一些关于爱情、女孩子和上床的文章,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上床意味着情感关系的确认,意味着身体的归宿感,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归宿感对她们来说就是爱情。也许之前也有过挣扎和选择,但一旦上了床就会想: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要从一而终,甚至,结婚。
这是一种正常的思维方式,但男人可不会这么认为。
上床对男人意味着一段崭新关系的开始,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压力,他必须认真而严肃地重新考虑跟女生的关系,甚至,是考虑一种新人生。
有点道德感的男人是不会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跟女人上床的,他得时刻准备承担因此而来的一切,包括听到女生索要钻戒的声音。
那天江家女来接他回文化,临别的时候,曹红丽深情地看着他,深情地说:我要嫁给你。
叶三省坐上江家女的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是想逃避,而是真的没有做好婚姻的思想准备。
中国人一直说西方人太随便,初次见面就能上床。而西方人也一直说中国人太随便,上一次床就要结婚。这是两种文化的取向不同,叶三省自认没有西方思想,但也不想因为上床就必须要走进围城。
但是毫无疑问,上床对女生意味着增加了索爱的砝码,所以曹红丽现在非常渴望在一起,所以叶三省现在非常心虚,这也是他这两周没有去江城的原因之一,——如果真要请假,相信张鲁也会同意的。他希望彼此都冷静一下,确认彼此的情感,再决定下面的交往。
这一次,他可能真的没有“三省”。
叶三省躺在宿舍的床上,无声的苦笑。
可是,这一刻,他又无比渴望她在他的身边,能够拥着她丰*满的肉体,哪怕是不说话,不做什么,也像是拥着了全世界。
第三个周四的下午,叶三省实在忍受不了思念的痛苦,决定坦然面对,决定明天一定请假去江城。
周五是平安夜,周六是圣诞节,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在这样的日子不陪喜欢的女生,不跟曹红丽共享爱果。
中午在码头的餐馆大家吃过工作餐后,窝在茶馆喝茶,叶三省想找个时机偷偷地向张鲁坦白说明情况,一辆轿车无声地驶入码头停下,三个人从车上下来,张望一下,往茶馆走来。
笔挺的检察制服,表情严肃,轿车也印着“检察”的标志,大家看着这三位不速之客,都有些发呆,热闹的码头顿时安静了很多。
三个人走近茶馆,轻易从众多茶客中辩认出叶三省一桌正府工作人员,当头一位瘦高的中年检察官问道:“你们是船管站的人?”
张鲁站起来答道:“是的,我是船管站站长张鲁。你们?”
中年检察官掏出证件递给张鲁:“我们是县检察院反贪局。”
张鲁认真查看证件,然后递回:“请问你们?”
中年检察官说:“叶三省是谁?我们想请他协助我们做个调查。”




官路高升笔记 第100章事情开始发酵了
“我是叶三省。”
叶三省站起来,一脸愕然。
他刚才一门心思考虑如何请假,哪想到这三位检察官居然是来找自己的。
而且是反贪局的。
心里一紧,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够惊动反贪局?
他肯定是没有任何贪污受贿行贿,难道是因为有人举报这次培训?可是自己一个月前就把账交了啊?
总算记起王道士从师父那里传下来旧时候跟衙门官吏交道的教训:情况不明之前,话说越少越好。
生生忍住不问到底何事要找。
不过,既然人家指名点姓地找来了,肯定不会错,肯定有事。
这个念头同样闪过一桌的船管站和朱其胡珊众人脑海,连同张鲁,都没有多问。
“那跟我们走一趟吧。”
中年检察官表情还是淡淡的阴沉。幸好他那两位同事没有上来给叶三省亮出手铐或者其它行为。
叶三省看了一眼张鲁众人,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什么可说,拉开条凳,跟着中年检察官走出茶馆,主动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着呆楞的同事们,想笑笑,想挥挥手,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做。
中年检察官坐的副驾,轿车离了码头,他打了一个电话,简短地说:人到了。
一路上四人无语,半小时不到,轿车驶入文化县检察院大院。
叶三省从车窗里看见两幢陈旧的小楼,心道原来这里就是检察院。
轿车停下,叶三省自己拉开车门下车,跟着三人进了小楼大门。
一楼门厅也没有人值班什么的,中年检察官对一位年轻检察官说:“带到你的办公室去吧。”
叶三省跟着年轻检察官上了二楼,办公室的门几乎都是关着的,没来由地产生一种紧张气氛。到了稍边上一个房间,门上挂着标牌“法警队”,年轻检察官推开门,指了一下,说:“你先坐下。”
叶三省进去一看,房间不大,约有二十平米,摆了四张办公桌,两两相靠,各处一角,迟疑一下,在一张办公桌前的藤椅坐下。年轻检察官却关上门,听脚步声竟然下楼去了。
叶三省定了定神,打量房间,角落里摆着一些警具,墙上挂着两面锦旗,有开水器,面前的办公桌上凌乱放着一些文件档案,他不敢伸手去碰。
坐了人生最漫长的五分钟,脚步声过来,房间推开,一男一女两位检察官进来,直接在叶三省面前坐下,自我介绍后,女的铺开询问记录,男的看着叶三省,平静地说,我们依法对你进行询问。
叶三省身体的弦全部绷紧,点头,说明白。
男检察官首先问叶三省的姓名之类基本的信息,然后问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来吗?
不知道。叶三省平静地回答,目光平静地直视对方,毫不畏缩。
男检察官停顿了几秒钟,放弃了套路,问叶三省在镇正府做什么工作,到船管站之前做什么,在计生办做什么,跟陈永胜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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