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嫡女

走出大殿司徒曼舞心乱如麻，漫无目的的乱走着，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宇文轩所在的侧殿。她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窗外看着屋内熟睡的宇文轩，心里若有所思。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太阳西落，司徒曼舞才失神落魄的回到瑾国公府。
一进大厅，却看见正坐在主位悠闲饮茶的程宇墨，司徒曼舞的父母站在一旁，脸上露出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惊讶的神情。“你怎么会在这，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司徒曼舞气愤的冲着程宇墨喊道。“语嫣不要动怒嘛，我来这只是和未来的岳父、岳母见见面，聊聊过去的事。是吗司徒夫人？”程宇墨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看向苏慕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慕容边说，边回避着程宇墨的视线。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忘了？如果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当年那些个血流成河的场景我可是记忆犹新。”程宇墨的嘴角发出一声冷笑。“魔鬼，你和你的父皇都是魔鬼。你们已经得到了西嵩国，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们呢？”苏慕容的神色很不好，在听到了程宇墨的话更是感到一阵阵眩晕。
司徒茗杰赶忙抱住苏慕容，“蓉儿，蓉儿，不要再回忆那些了，都已经过去了。”“杰，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我似乎还能感受的到父皇、母后他们溅到我身上的血的温度。”“东泽皇帝，你不要再说了，舞儿要嫁给谁是她的自由。就算你不放过我们，我们也不会拿舞儿去换。”司徒茗杰神情决绝。“这好像还给问问当事人吧？”程宇墨丝毫不为所动，语气淡淡的说道，似乎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说话间，目光转向司徒曼舞身上。
“你们再说什么？”司徒曼舞一头雾水，既担心又疑惑。“没什么，只不过你们关在天牢里的某个亲戚为了活命，告诉我一个秘密。只是如果这个秘密公开，你的父母能不能保命就只能看我的心情了。我说的没错吧荣平公主。”程宇墨说完再次看向已经毫无血色的苏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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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嫡女 46、远嫁东泽（三）
“荣平公主？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对不起舞儿，娘亲不想把你卷到其中一直没有告诉你。娘亲实的身份是西嵩国的荣平公主。当年我逃出皇宫被外出访师的你爹爹所救，我的身份却被你大伯意外得知。为了保住我，你爹爹答应你大伯的要求自废了武功，并将瑾国公爵位、司徒家家主之位让给你大伯。没想到过了几十年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完苏慕容微微背过身去，执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一张娇媚的绝世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眉若细柳，眼若丹凤，肤若冰雪。与司徒曼舞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些岁月痕迹，但却自成一番风韵。
“语嫣，我劝你还是答应嫁给我。就算你不顾及宇文轩，也给顾及你的父母啊。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便诏令西嵩国放过荣平公主，免除你爹爹的包庇逃犯的罪责。否则，追究起来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三个人的性命就在于你的决定了，你好好想想清楚。”
“如果我答应你，解药什么时候能送来？”“我身边正好有一瓶，随时可以给轩王服用。”“好，不要忘了你承诺。只要我亲眼到宇文轩解毒，马上随你离开与你成亲。”“‘阳春雪’的毒服用千年寒冰之水三个时辰就可清除，语嫣咱们明日便可起身回东泽，我这就安排人把解药给轩王送过去。”“既然这样，那么现在你还是回去准备吧。”“好，回到东泽咱们有的是时间。哈哈哈。明日见了，我的司徒皇后。”说完程宇墨大笑着扬长而去。
翌日朝堂上。“舞儿，虽然你自称是自愿嫁到东泽国，但朕还是很感激你救了轩儿。今日朕正式册封你为舞阳公主，你出嫁的所有仪仗北麓都将按照公主的规模准备。”“舞儿谢皇上。”司徒曼舞俯首谢恩。起身时，看到一旁站着的已无大碍的宇文轩，心想程宇墨果然没有说谎，宇文轩的毒看来是清除干净了。“舞儿今日就要远嫁东泽，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来。”北麓皇帝继续说着，看着落陌的司徒曼舞，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舞儿只想在临行之前能为大家再跳一支舞。”司徒曼舞强忍住心中的伤悲，面无表情的说道。“好，此去经年估计再无幸欣赏到舞儿的歌舞了。”
少顷，一袭红色舞衣的司徒曼舞伴着哀怨、婉转的曲声，翩翩起舞。长长的舞袖高高掷起，以足为轴快速的旋转起来，轻纱衣带、火红的舞裙随之飞扬而起。似一只身处花海的蝴蝶，伸展着翅膀在风中摇曳。又宛若冉冉火焰中涅槃的凤凰，似乎刹那间就能将她焚尽。让人惊叹，让人惊心。舞步莲移，顺势收回飘舞的长袖。玉手云舒，轻盈的扭动腰身，启唇吟唱：
爱我好不好褪去一身骄傲
藏不住的寂寥等不到依靠
江湖浪滔滔风雨太飘摇
贪着你的笑忘了痛的味道
像一团火在烧怎么可以忘掉
无尽的烦恼淹没在你怀抱
十指紧扣缠绕在月光下奔跑
什么都不想要你爱我就好




倾国嫡女 47、远嫁东泽（四）
看着起舞、吟唱的司徒曼舞，宇文轩的心里感到生生的疼，他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一曲终了，唯有哀伤绕梁不绝。当所有人都还未从低沉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司徒曼舞已经换了一身华丽的皇后朝服再回到殿堂之上。“皇上、太后，舞儿就此告别了。”司徒曼舞起身叩拜，眉间带着浓浓的哀愁。
“哀家听惯了舞儿叫皇祖母，以后舞儿便如同婉阳一般是哀家的亲孙女，还是叫皇祖母吧。”太后说话间抬手拭去眼中泪水。“大皇嫂，婉阳舍不得你走。”“舞儿要嫁到东泽了，从此再不是婉阳的大皇嫂，婉阳还是叫我舞儿吧。”“舞儿姐姐……”刚说出几个字宇文婉阳已经涕不成声。“皇祖母，舞儿这就走了。”说完，司徒曼舞似是不经意的看了宇文轩一眼，转身随程宇墨派来的人离开。转身间嘴角勾起一抹悲伤的笑，眼中充斥着绝望。
刚出宫门，已经有马车等候。在阳光的映照下，楠木车身上镶嵌的宝石分外耀眼。见司徒曼舞出来，侍女们忙上前伺候她上车。马车缓缓的前行，一路上司徒曼舞都沉默不语。“娘娘，再往前就出了京城地界了。”一个侍女在车外对司徒曼舞说道。听到她的话，司徒满屋掀起车窗看了一眼京城的天空，心里默默沉思，这样的天空，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出了城门口，一个身影跳上了马车。“语嫣，你终于来了。”说着将司徒曼舞搂在怀里。司徒曼舞一把将他推开，缩在角落里。“程宇墨，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强迫我。”“语嫣，你别激动，我不动你了。反正我们成亲后，要相处一辈子。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会等你心甘情愿投入我的怀抱，爱上我。你好好休息。你们好好伺候娘娘。”说完便下了马车。程宇墨下车后又过了许久，司徒曼舞才慢慢的坐回到原位，一股难以抑制的悲痛涌上心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竟睡了过去，再睁眼已是月明星稀。看到照入车内的月光，司徒曼舞想起了宇文轩向她表白的那个晚上。那夜的月也如这般明亮，说好的一直相守、相爱下去，转眼间物是人非。
与此同时，某个人也站在窗前，看着那一地沾满月光的合欢花，默默发呆，久久无眠。总是感到一种思念，却不知思念什么。一旁的沐风默默地陪着他，亦是无语。
两日后终于到了东泽国。早在进入城门之前马车便换成了凤撵，临近京城就已见夹道欢迎的官员。汹涌成潮的百姓虽然被士兵们隔离在道路两旁，一个个还是使劲伸长脖子想一睹皇后风采。毕竟皇帝自继位以来后宫一直虚设，这次还是第一次迎娶后宫。
一入京城，正式的大婚典礼便开始了。身着华服的文武百官簇拥着龙撵、凤撵到达皇宫大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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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嫡女 48、大婚
殿内龙案上放置着代表皇后身份的“金册”、“金印”，在程宇墨进入大殿后，乐声开始鸣响。所有官员按身份排列整齐进殿行三跪九拜的大礼。然后司徒曼舞进入大殿向程宇墨行跪拜礼，程宇墨亲自将“金册”、“金印”放到司徒曼舞手中。所有官员再向司徒曼舞行三跪九拜的大礼。礼成乐止。司徒曼舞由宫女送到洞房：凤阳宫。
凤阳宫内装潢一新。墙上张贴着大大的喜字，地上铺着红毯。桌上放着苹果、红枣、栗子等寓意平安、早生贵子的吃食，几只点燃的龙凤蜡烛将屋内照的通明。一张雕刻着龙凤的喜床上放着绣着‘龙凤呈祥’、‘百子图’的被褥。喜床的四角分别放着装满珠宝的富贵盒及一柄玉如意，象征着如意吉祥。床头悬挂着绣着龙凤的红色轻纱帷帐。整个洞房洋溢着一派喜气。
大约半个时辰，程宇墨走入了洞房。他取过秤杆将附于司徒曼舞头上的盖头轻轻挑开，看到盖头下的容颜后微微一愣，随之一笑，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酒杯与司徒曼舞行合卺之礼。礼毕，程宇墨挥手示意宫女退下。
当屋中只剩下他二人时，程宇墨柔情的看着司徒曼舞，轻声说道：“语嫣，你今天真美。”司徒曼舞亦不看他，冰冷无语。“语嫣，你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誓娶你为妻。如今你真的成了我的妻子，我真的很幸福。语嫣，不要总是对我冷冰冰的，慢慢接受我好吗？像过去那样也好啊。”“可是过去已经被你毁了，再也回不去了。你不是说过不会强迫我吗？那么请你出去吧。”司徒曼舞仍是冷冰的语气。“我说过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我说到做到。”程宇墨说完转身离去。
程宇墨离开后，径直来到书房。一个人不停的灌着酒，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做错了吗，我只是因为太爱她。”
此后多日，司徒曼舞只是整日沉默无语，程宇墨每次从她的房中出来便是不停的酗酒。
为了调解司徒曼舞的心情，程宇墨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找到一架古琴，送到司徒曼舞身边。经过这些日子，司徒曼舞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联想起之前的事，慢慢的有点同情程宇墨。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坏，他只是很爱她，想和她在一起。即使他不逼迫自己嫁给他，宇文轩也已经遗忘了所有，与她只是有缘无分了。毕竟已经成亲，也许她该试着接受程宇墨。因为这些，司徒曼舞接受了程宇墨送来的古琴。也不再一味的对他冷冰冰的，偶尔也与他交谈几句。
见到司徒曼舞对他的态度转变，程宇墨欣喜不已。每日脸上都浮现着笑意，许久不再碰酒杯。只是昙花终究是一现。
这日司徒曼舞仍独自在御花园抚琴。因着一只鸟儿的吸引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却让她听到了一个足以让她和程宇墨彻底决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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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嫡女 49、秘密（绝情丹）
那是两名宫女的对话。
“我最看不惯他的那个狂妄劲，不就是连升三级吗？”
“是啊，不就是给皇上献了一颗绝情丹，帮皇上娶到皇后娘娘吗？”
“不过我听说那颗绝情丹真的很有效，北麓的轩王吃了果然不记得皇后娘娘了。”
“咱们还是别在这说了，这可是宫中禁密，如果让皇上知道咱们偷偷谈论这个非杀头不可。”
随后两名宫女慌忙离开了。然而司徒曼舞却震惊的几乎瘫到地上，挪不动一步。回到寝殿便病倒了。
听说司徒曼舞病了，程宇墨马上赶到凤阳宫。“语嫣，你怎么样了，那不舒服。”面对着程宇墨的殷殷关切，司徒曼舞又变的冷漠无语。看着司徒曼舞的表情，程宇墨不知所措。“怎么了语嫣，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出去。”司徒曼舞冷冷的回复到，眼中似乎还带着一抹恨意。“好，你先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程宇墨回到寝宫马上传来当值宫女。“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后怎么变成了这样。”程宇墨声色俱厉。宫女吓的赶忙跪倒地上，浑身颤抖的说：“皇上奴婢真的不知，奴婢到御花园寻到娘娘时，娘娘就这样了。”“御花园？将今天去过御花园的人都抓起来审问，一定要查出原因。”
这场病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个半月。自从司徒曼舞病倒，程宇墨变的越发残酷、厉狠。每天都有人被抓起来拷问，打残、打死的人不计其数。一时间皇宫内人心惶惶。虽然程宇墨每天都去探望，可是司徒曼舞却一次好脸色都没给过他，始终冷若冰霜。
这日夜里程宇墨仍同往常一般望着凤阳宫的方向，酗酒消愁。突然间凤阳宫传出一阵琴声。因着酒精的作用，他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晃晃悠悠的起身寻着琴声而去。
进了凤阳宫，程宇墨推开了扶他的宫女，推门便进了司徒曼舞的寝室。此时的司徒曼舞正坐在桌前抚琴而歌。芊芊玉手拨弄出忧伤、哀怨的音调。绝美的面容带着无尽的愁思，紧锁的眉宇夹杂着满心的愁怨。
碧水天，
陪在你身边，
想要比永远还远。
说好了，
生生世世不变，
到碧落，到黄泉，到人间。
就这样忘记我了吗，
原来的誓言呢，
是不是也随时间湮没。
惙怛伤悴的声音配上这悲愁的唱词，不禁让人黯然伤神。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忘不了他。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你不能和我在一起？”程宇墨抓住司徒曼舞的胳膊，不停的吼着。
“当你以我父母的性命威胁我嫁给你时，当你给轩王吃下绝情丹时，我们就注定不会在一起。”
“语嫣，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语嫣，原谅我，接受我好吗？语嫣，和我在一起吧，我会补偿你的，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语嫣……”程宇墨越说越语无伦次，猛然将司徒曼舞推到在床上，准备只身压上去。




倾国嫡女 50、假死（一）
“程宇墨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司徒曼舞拼命叫喊着，说话的声调都带了哭腔。
突然司徒曼舞摸到了枕头下面的匕首，赶忙拔出，将刀刃对准自己颈部。“你再往前走，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看到持刀的司徒曼舞，程宇墨顿时酒醒。“语嫣，我不会再动你，你快把刀放下来，千万别伤了自己。”
“你马上出去。”司徒曼舞仍持着匕首对着自己向程宇墨大喊。
“语嫣，我刚刚喝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不要激动，我马上走。”程宇墨不放心司徒曼舞一边说一边看着她倒着身往外走。
当程宇墨出去后，司徒曼舞马上从床上跳下来把寝室的门牢牢锁住，任谁叫门都不肯再开。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除了外间陪夜的宫女其他人渐渐的也就散去了。寝室内一片寂静，司徒曼舞手持着匕首，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不禁悲从心来，痛哭起来。过了许久，哭声渐渐弱了，但心中的悲伤却越来越浓。与其如此苟且的活着，不如早点解脱。想到这些，司徒曼舞执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的一瞬间，一枚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石子，打到了司徒曼舞的手腕。突如其来的麻疼感让司徒曼舞忍不住松开了手，匕首随之掉到地上。“语嫣，你在做什么。”伴着声音，一道身影从窗户进来。“大哥，你怎么会来？”看到面前的明宸希司徒曼舞惊讶不已。“语嫣，对不起。大哥刚刚知道你的事，我来晚了。”明宸希的语调中充满了自责，疼惜的看着司徒曼舞。“大哥，……”司徒曼舞忍不住扑在明宸希的身上，泣不成声。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伤痛都倾诉出来。“大哥带我走吧。”
“语嫣真的决定了吗”司徒曼舞坚定的点了点头，“恩，我一天不想再在这呆下去了。”“既然你意已决，大哥这有一颗假死的药丸。你吃了它身体会一点点的衰弱下去，两日后便没了气息。只要在十二个时辰内服用解药，就会苏醒过来。”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向司徒曼舞手中到了一颗药丸。司徒曼舞没有丝毫犹豫，马上服下。“语嫣，两日后我再来给你服解药，带你离开。今晚我先回去了。”随后从窗口跳了出去，瞬间融入夜色之中。
接下去的日子，司徒曼舞的身体越来越衰弱，两日后竟药石不进，气息薄弱。程宇墨一直日夜守在床前，亲自照顾司徒曼舞。看着他熬红的眼睛、满面的胡茬、苍白消瘦的面容，司徒曼舞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疼惜。
看着已经处于弥留的司徒曼舞，程宇墨心中异常的悲痛。“语嫣，语嫣你不要吓我。只要你痊愈我马上送你回北麓。只要你没事，即使你重回到宇文轩的身边也行。我再也不会拦着你，将你囚禁在我身边。语嫣，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




倾国嫡女 51、假死（二）
说着说着这个见过再多的血雨腥风也不曾落泪的男子，竟然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落下，沾湿了司徒曼舞的衣衫。
司徒曼舞睁开眼，用尽力气抬起手摸向那张满是泪水的脸。“爱从来就没有办法控制。宇墨，我们也许只是相遇的太晚。如果我从没遇到过宇文轩，我们也许会在一起。但这也只能是也许。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注定是一场悲剧。”
司徒曼舞说出最后一个字，抬起的手缓缓的向下垂去，再无气息。御医上前看了一下，忙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节哀，皇后娘娘去了。”“你们都下去吧。”程宇墨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司徒曼舞，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司徒曼舞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
夜深了程宇墨还是不肯离开司徒曼舞的棺木，坐在一旁独自饮酒。正当他醉的不醒人事，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打开棺木，将解药喂进司徒曼舞嘴中。不出一刻，司徒曼舞便醒了。
“语嫣，这里不易久留，咱们给马上离开。”明宸希边观察外面的情形边说。“恩。”司徒曼舞将程宇墨为了保护她的尸身而给她带上的定颜珠从脖子上取下，放到了棺木中。看了看一旁酒醉的程宇墨，转身随明宸希离开。
皇宫之外。“语嫣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还没有。”司徒曼舞表情沉郁，低声答道。“大哥现在刚好在南祁居住。如此，语嫣便随我回南祁吧。”因为宇文轩、程宇墨，北麓和东泽肯定是不会再呆了。又因着娘亲的身份西嵩国自然也是不去的。除此，南祁国倒是个好的选择。想到这，司徒曼舞轻声的嗯了一声。
而此时在轩王府，宇文轩正看着窗外的合欢树发呆。自从司徒曼舞离开，每日对着合欢沉思成了他的“必修课”。
“我原来很爱她吗？”宇文轩突然问向身旁的沐风。此时的宇文轩大仇已报、余毒清除，早已摘下了面具。一张绝美的脸笼上无尽的愁绪，显的怅然、落寞。
“王爷曾经非常深爱司徒小姐。王爷曾为了司徒小姐的一句玩笑，将多年亲手栽种的合欢树刨出，送给司徒小姐；曾为了司徒小姐高兴，将王府后园的树尽数除去，种上草坪。偌大的后园仅留下眼前这棵合欢树。王爷曾说过是司徒小姐让王爷获得了重生，让王爷的生命有了意义。”
“合欢树，合欢树……”听了沐风的话，宇文轩不停的喃喃自语着。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轩轩，如果有一天我生了你的气不和你说话，我就把所有想对你说的话写在纸上，埋在这合欢树之下。”“沐风马上带人将合欢树下都挖一遍，看看有什么东西吗？”宇文轩急迫的对沐风说着。沐风不敢耽误马上叫来了人。
不一会儿，果然在合欢树下挖到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打开盒子，宇文轩发现里面是一些风干的合欢花及一张卷起的绢纸。




倾国嫡女 52、假死（三）
宇文轩展开绢纸，只见上面写着：
轩轩，你曾说黄泉碧落对我世世不负；你曾说握紧我的手永远不会放开；你曾说要和我一直相爱，要给我幸福；你曾说让我等你回来。我谨守着你的承诺，等来的却是你的遗忘，等来的却是被迫的离开。轩轩，明天我就要远去东泽。即使你我情深缘浅，即使你我最终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即使你留给我的仅剩下回忆。在我心中依然不能把你忘怀。从今以后那满树飘落的合欢花便是我对你思念。
“便是我对你思念，便是我对你思念。妞妞，便是我对你思念吗？”宇文轩轻声低喃着，突然间往昔的情景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沐风，备马。我都记起来了，我要找她回来。”“王爷已经是深夜了，明日一早再去吧。”“备马。”宇文轩毫不理会沐风的话，语气坚定的再次说道。沐风见此只得马上将马牵来。宇文轩翻身跃到马上，向东泽国的方向奔驰而去。
虽然一路上马不停蹄，但宇文轩仍用了近两日才到东泽。到了皇宫，宇文轩不顾侍卫的阻拦，一路硬闯到大殿。
“皇上，奴才该死，实在拦不住轩王。”一个太监打扮的侍从跪在程宇墨脚下不停的磕头。程宇墨并未理会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宇文轩。“轩王终于以真面目示人了。”只见此时的程宇墨头发蓬乱、衣着邋遢，双眼黯淡，面色憔悴，独自坐靠在大殿台阶上的，不时喝着手中的酒。给人一种自甘堕落的颓废感。自从司徒曼舞死后，他就一直这个样子，朝中之事也荒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