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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情错,上司滚远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已凉
冬天呼啸而来,这个冬天对于曹泽铭和乔以陌来说经历了太多的劫难。
梁青下葬后,纪小纯和纪明伦跟顾蓝的公司签订了协议,归国后用十年时间为顾蓝的公司服务,而这期间出国学习的费用,全部由顾蓝负责。但是前提条件是,纪小纯和纪明伦必须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纪明伦还在华威,可是对于纪小纯来说,没有多少语言基础的她,要付出的恐怕是别人辛苦的很多倍,但是她却很开心,因为,她觉得心,从来没有这样宁静过!
曹泽铭想要为纪小纯和纪明伦提供费用,但是小纯却很认真地告诉他:“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因为你的母亲迟云,造成我跟我哥现在的状况,我不恨你,可是却不想接受你的任何支助。一如那天说过的,对你,我只能无视,希望你对我姐姐好!因为,她被我害的很惨。”
离开那天,她也对乔以陌说:“姐姐我知道你原谅了我,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不想再欠你,所以我不接受曹泽铭的任何的资助!我走了,你要保重!”
顾风离回了云海。
这个冬天对他来说很冷,很寂寞,却安心了很多,禅儿被他接到了云海,从此在云海就读幼儿园。
乔以陌和曹泽铭的生活继续,她没有再去上班,一直在b城,没有再见顾风离。
宋易安终于在顾风离的斡旋下回到了学校继续就读,关于自首的事,被严局压了下来,严局亲自跟宋易安谈话,善意的隐瞒了事实,只要求他以后用百分三百的努力为社会多做贡献,弥补这个过错,他不想宋易安在牢里度过!
而曹泽铭并不轻松,二十八岁马上二十九岁的他,站在云翔集团的全力顶端,却是经历了云翔的创建史上最兵荒马乱的动荡,他作为没有多少根基的新人,一度四面楚歌,并未真正完全控制局面。
迟云退位后,云翔集团采取了各种措施,股票还是一泻千里,下跌的厉害。
魏静宁和魏晨然狮子大开口要云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曹泽铭拒绝,于是注资搁浅。魏静宁趁机截获云翔的很多人脉,客户,团队,她有心要云翔垮掉。而曹泽铭知道,她是要毁掉迟云的心血,即使云翔此刻资金链断裂,他却不想魏静宁得逞!
他不喜欢报复心太重的女人,对于魏静宁的做法他很清楚,可是,他也断然拒绝了。
云翔股价再度滑铁卢一般的下跌。众懂事一再要求清算退股,曹泽铭不得不四处奔走寻求资金注入。而银行方面对贷款的要求十分严格,他去省府,领导给的答案是,企业的难题让政aa府忧心匆匆,但是并不能给予资金的支撑,其实说白了,还是自己想办法!
最后,顾蓝来找他,拿了一张名片,那是香港一家投资公司的名片。
曹泽铭有点意外,“这是什么?”
“找这个人吧,没有资金,他能为你解决!”顾蓝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笑着开口。
曹泽铭有一瞬间的错愕。
“坦白说,我不喜欢大嫂这样做,大嫂要的是整个云翔集团从此不复存在,她没有去考虑几万家庭的事,或者她并不想去考虑!而我不太喜欢做较真的事,很多往事我们无能为力,就不如忘记。这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曾是我的师兄,他或许会给你很多难题,出一些苛刻的条件,但是他不会想要吞掉你的公司!所以你可以去找他!”
“为什么帮我?”曹泽铭很是震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顾蓝就给了他一句话,然后淡笑着翩然离去。
曹泽铭终于还是去找了这家投资公司,在需要庞大的资金链,别的投资公司都不敢投资的时候,这家公司答应考虑,之后来了专业人士进行评估,确定投资风险。最后提出的条件是要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并在云翔度过此次难关以后答应由云翔再买回去这些股份!
曹泽铭权衡利弊之后,答应了这个条件。
张婷在十一月的时候,早产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在暖箱里呆了一个月,终于安然无恙。
顾风离依照顾宁川的遗言,回家拿了保险柜里顾宁川留给张婷的那封信,在满月后,送到了张婷的手中。
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没有姓顾,跟了张婷姓张,取名慕凡,意为羡慕平凡。再多的轰轰烈烈,再多的情难自禁,到最后都将沉淀为平凡的生活,能够拥有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的最幸福的!
张院长被判处了3年有期徒刑,张家败落。
看到顾宁川的遗言的时候,张婷先是哭了,接着笑了。
顾风离十分不解。
她把那封信给了顾风离,上面只有一段话:张婷,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也知道你带着目的而来。美色当前,是男人都会把持不住。我爱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是魏静宁,从来就不是你。谢谢你生下了我的孩子,但是至始至终,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儿子,从来只是顾卫北,你生的,无论男女,都只是作为你跟了我一场打胎三次的补偿,我顾宁川不是东西,但是还真不想一个女人因为我做不了母亲。祝福你再以后的生活里,每天都做噩梦!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恨我吗?那就一直恨吧!
顾风离看到完这封信,大哥的亲笔信,竟说不出的错愕。
可是张婷却说:“他的良苦用心,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想要我恨他,从此找另外的人生活,他要魏静宁恨她,然后嫁给魏晨然,顾宁川是混蛋,可是,谁能说他不懂爱呢?”
她又哭又笑的,最后说:“为什么我们总是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才知道那些不该介意的,那些可笑的自尊,都抵不过平静的相守!可是,我们总在失去,却又总在抱怨,然后一再失去!”
“把这封信给复印一份给魏静宁吧!倘若她真的爱过顾宁川,我希望她能彻底的解脱,别再执拗!”
顾风离去复印了那封信,拿给魏静宁,并把张婷写的一封亲笔道歉信给魏静宁,魏静宁看后,痛哭失声。
“放下吧,别像迟云一样,最后走入误区!”顾风离这样劝诫他的大嫂。“曹泽铭不是迟云,曹泽铭身上还背负着无辜的人的命运,几万人,难道你想要几万家庭都陷入危急中吗?”
知道大嫂一直利用各种手段跟云翔过不去,只是,劝也没有用。
“小四,你哥哥才是真正洒脱的那个!”魏静宁哭完也笑了,跟张婷一样又哭又笑的:“他临死的时候要我恨他,如今让张婷恨他,其实,张婷说对了,他想要的,也不过是让我们都再嫁!他知道她有目的却不动手,他刻意纵容,到死也不曾说一个字!他还真是洒脱啊!他大概两个都爱吧,顾宁川你真是博爱,你还真是解脱了我们!最后都无法恨你!”
至于顾宁川的真正用意,知道与不知道,又能怎样呢?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周后,她嫁给了魏晨然。又一周后,她办了移民手续,带着北北跟魏晨然去了加拿大。
时间在变,人都在变,可是顾风离的心还是那样,只有他还站在原处,停留在那套曾经跟乔以陌共度过的屋子里,愈陷愈深。
她不再属于他后,他的思念还是那样深浓。
飘雪的那天,云海的大街小巷都被染白。
牵着女儿的手,一起回家。
小丫头一周会打一次电话给乔以陌,而顾风离从来都没有再听到乔以陌的声音,女儿的电话是他专门去买的,只打给乔以陌,只是他从来没有去拨过那个号码!
他从女儿跟她的对话里知道她过得很好,知道她在电话那段给小丫头讲故事,也知道她从来不听孩子告诉她顾爸爸的事,每次说的时候,乔以陌都会岔开话题。
他们的关系真正是没有了,她现在,也只是跟禅儿是姨妈跟外甥女的关系。
顾风离再回到云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了,云翔用了一个冬天才稳定了格局,乔以陌的休养病假结束的前夕,终于知道曹泽铭的隐瞒,他没有得胃癌。原来那不过是他为了挽回迟云而不得不演绎的一个局。可是,赌输了!迟云没有在意!
这件事,他亲口向她坦白。“陌陌,我没有得胃癌,那个医生,是药厂的客户,也是我留学时候同学的父亲,之前就去找过他卖药,而后手术台上巧遇他,之后央求他陪我演绎了这场戏!孙赫大概良心发现,帮了我,其实根本没有肉瘤,那是胃粘膜,化验的胃粘膜。如果不是孙赫,不是林锐,一切没有那么顺利!”
“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有多担心多难受多害怕他怎么就不懂呢?
“因为开始怕她知道,不真不能刺痛她!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并不是那么在意!”
其实对于她来说,隐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没有那样严重的病!
一时兴奋生气和难受,让她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你没事就好!”
他一把把她抱起来,他的手劲大得厉害,她的双脚已经离地,被他整个扣在怀里,腰上生生的被勒痛。
他的吻落下来,更是灼烈凶狠,吸得她咬得她隐隐作痛。
可这痛而迷离的吻,仿佛掩埋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激烈的回吻着他。他的眼神变得汹涌而昏暗,白希的脸也绷得有点紧。
这些天的养伤,他没有动她一下。
干涸太久的身躯重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他的手指他的唇舌,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是燎原的火,燃烧了整个她。
没有任何前提,甚至连拥抱和亲吻都让他们迫不及待。他紧绷的灼硬,带着干涩,带着疼痛,带着某种阴戾的凶残,一挺而入,就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掠夺。
痛楚和愉悦同时煎熬着,让她有一种濒临崩溃的错乱感。
在极致时候,她却有一种错觉,他似乎在愧疚,同时也绝望。
似乎只有这样极致到近乎失控的感觉,才能舒缓深埋在他内心世界里的绝望。
这一晚他要得很凶,结束的时候,修长的手臂和双腿与她抵死教缠,毫无间隙的将她紧裹在怀里,他们就像紧紧依偎的两个孩子。
等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她起身望去,就见他背对着她,裹了一件睡袍,他没有回头,说了一句话:“陌陌,我隐瞒不下去了,希言,因为她而死,那场车祸,是蓄谋!可是,我明知道如此,还是把她送走了!!”
她只觉得心中兵荒马乱,就像突然踩空了一样,心跳的骤然剧烈。
“要怎样,我听从你的判决,我不想再隐瞒了!”说完,他没有回头,僵直了身体走了出去。
今天一更6000字。





半步情错,上司滚远点 第446章 ,大结局(2)艰难的抉择
不愿意去逃避,可是,却心生烦乱。
希言终究是死于迟云之手,这个猜测被验证了,被曹泽铭亲口说出来。
顾风离知道吗?
迟云,真的太可怕了!
曹应之又何尝不是如此?
乔以陌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曹泽铭正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似乎等待一种判决。
她又如何去责怪他?那是他的母亲!
可是,希言那条鲜活的人命,还有自己差一点也被夺去生命!清算是清算不起的,但是当她走出来想要指责想要问他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就这样放掉迟云的时候,她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如此的自责,如此的黯然神伤。
这些天,他被云翔的事物折磨的没有喘息的时间,拖着车祸后差一点废了的身体去公司跟那些心怀鬼胎的老家伙们斗,他也是身心俱疲的吧!他也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吧?所以,他才这样纠结,才这样伤痛,最后在绝望的缠绵过后告诉她真相!
他看到她出来,他的眼中明明闪过希冀和小心翼翼,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清冷如玉的脸,像是覆了一层淡淡的寒气,掩盖他的不安和绝望已经恐惧。
她是他唯一的救赎!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这句话,所有的指责在这一刻都说不出来!
她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心思浮动了一下,然后往厨房走去。
直到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曹泽铭傻呆呆地看向厨房的方向,错愕着她的行为,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
是不忍心吧!
因为知道他的左右为难,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正是因为这种什么都不说,才更凌迟着他深深地懊恼自责的心,他透过客厅的玻璃看向厨房里忙着煮饭乔以陌。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在安安静静地煮东西,就像过去这些日子,她出院后,不顾自己身体,每天都给他熬粥一样。
她的脸上甚至没有表情,很平静。
窗外的天空很亮,下了雪的缘故吧!整个大地笼罩在薄薄亮亮的的晨光里。
他终于按耐不住,朝厨房走去,站在门口看她,不说话。
她转头,问他:“今天你想吃什么?”
他还是看着她,不做声。
她又问:“小米粥里加蛋花好不好?”
他的嘴角这才泛起一丝温暖的弧度。“好!”
可是,随即说完,就又耷拉下去。
他想问她,陌陌你到底怎么想的,可是,他不敢问,怕她说别的!怕她说要追究的事,更怕她说离开。
她开始淘米煮粥,然后打鸡蛋,又准备了小菜。
他看着她忙,看着她带着齐耳的假发,心酸心疼的难受,他知道愧对她,只要追究,他的母亲就得拿命抵命!或者终身身陷囹圄。
可是,再不好,也是他的母亲啊!
孙赫打来电话说,她在澳洲的农场享受着夏天的风和日丽,她过的很开心,他的心就抑制不住的疼。
因为,很多时候,他真的很恨她。
为什么她可以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什么都不管都不问地去开心,为所欲为,而他却要为她背负这么多的良心债?
他也想不要这些,可是,却做不到!
陌陌跟他在b城的这些天,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小套房。
她不住别墅,也打扫不过来,所以他就买了套公寓,这样很温馨,这里是他们b城的家。
他很珍惜这个家,客厅很温馨,没有大装修,因为买的是现房,装修过的,直接买了家具就搬进来了,客厅是暖暖的色调,很宜家的感觉。
这是他们的家!
他每天累到紧致回来时候,都有热汤热水,早晨走的时候,都有热粥热饭,衣服穿的笔挺,他的小妻子给他熨烫的整整齐齐。
他很珍惜,也很害怕。
他的心每天都拉锯。
他终于忍受不住告诉她了,可是,换来的是她的沉默,不说话,他的心却在悬着。
早饭吃完,她去给他找衣服,他穿衬衣的时候她给他整理,亲自帮他系口子,打领带,然后给他拿西装,拿大衣,皮鞋也擦的铮亮。
“陌陌.......”他临出门的时候喊她。
她笑笑,只字不提那件事,只说:“早点回来!”
“嗯!”他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去上班了。
中午的时候,他接到电话,死机打电话告诉他:“曹董,夫人去了墓园!”
曹泽铭握着电话的手一僵,“我知道了,保护好她!”
“是!”
“不要打扰她!”曹泽铭又嘱咐了一句。
“是,您放心吧!”司机说。
在大雪过后,来墓园,到处都是寒冷的气息。
她手里一束桔花,往希言的墓碑处走去。
而墓园里,在下过雪后,好像还有人在处理墓碑,似乎在树碑施工,前面不远,有几个人在树碑,乔以陌只是瞥了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却又摇摇头,怎么可能是顾风离!可是,刚才一瞬间,似乎真的看到了顾风离的身影,只是等到再看的时候,发现是几个工匠!
这样的冬天,在下过雪后下葬,也是个幸福的事吧,瑞雪兆丰年,希望是个好兆头。
她捧着花走到了希言的墓碑前,放下,面对她的照片,看了良久,最后心愧地低头。“希言,我该怎么办呢?是告诉顾风离追查迟云让她抵命,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得过且过呢?”
她的头垂的低低的,良久,再抬起来,面对墓碑上那张笑颜,坦荡的眼神,如凌空皓月,如皑皑白雪,她自愧自己的自私,她也心疼曹泽铭的无奈和自责啊!
可是,顾风离又怎么办呢?
知道迟云是真凶,他不去追查又怎么对得起曾经爱过希言的那颗真心呢?
为什么走到今天,如此的难?
想说,却又不敢说。
太多顾忌,太多畏忌,绞疼着她的心。
她在希言的墓碑前站了足足两个小时,寒风刺骨,那张笑颜不变,她们如此相似,可是希言却是太阳。
而她就像是晦涩的尘埃,如今连一颗坦荡的心和胸怀都不能再拥有!
这是她,该为泽铭牺牲的吗?
身子本就没有多少热量,这下却更冷了,单薄的身子在皑皑白雪中颤抖,似乎下定了决心,眼底有了一抹坚定,而后转身欲要离去,却在瞬间看到身后不远处,站在的高大身影。
深灰色的大衣,修长的身影挺拔而立,与一片银装素裹的白雪中,更显得身形修长和清俊,那坚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
乔以陌心头一震。
顾风离已经开口:“你来看希言!”
用的是肯定的语句,而不是反问。
她一下有点意外,刚才她看到的那个影子,是他吗?不是幻觉吧!他在那边给谁树碑?
“嗯!”她点点头。随后问了一句:“你也来看希言吧?”
“不是!”他否认了。“今天不是来看希言的!”
她一愣。
“来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树碑!”他说。
她微微地诧异。
他的眼睛望着她,眼底闪过怜惜,好像又是惆怅,最后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事情过去了三个多月了,梁青下葬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顾风离,请了很长的病假休息,他都给予了批示。
如今再见,有种时过境迁的沧桑感!
他还是那样,却又似乎变了!
他似乎比之前更清瘦了,处处透着坚毅,却又带着淡淡的刻意的疏离,又仿若不是,好像是又带了一丝温暖。
他走了过来,然后在身边一米半的位置站定,看向墓碑。
他说:“希言一定很高兴有你,谢谢你给予我跟她的女儿的温暖。”
她知道什么不一样了,他是真的释怀了!三个多月的沉淀,让这个男人释怀了很多的事。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他比之前沉静了。
只是,她无法言语,他沉静了,她又如何张口告诉他,迟云是害死希言的黑手,如何打破他好不容易结痂的千疮百孔的心呢?
她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迟云,不该逍遥法外。
可是,她却不能这样告诉他。
她侧身,抬起头,轻轻地看着他,而他也转头,静静地望着她,在希言的墓碑前,一片圣洁的银光中,她苍白的脸颊因为寒风而微微的起了薄红。
“不用客气!”她轻声地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悲悯。
不是爱了,可是,还会心疼。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一份刻骨的孤寂吧!
他伸手从兜里掏了烟,点燃,熟悉的烟味传来,她觉得有些惆怅,想说戒掉烟吧,却又觉得多余。
“我下周回去辞职!”她说。
他一怔,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似乎有点愕然。“其实,你不用这样意气用事的,不用辞职,你在坚持一下,满实习期我立刻给你调离单位!”
“不用了!”她拒绝了。
她又如何再去承受他的恩惠。
“你的头,万一有问题.....”他怔了下,又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唐突了:“万一留下不可显现的后遗症,辞职后,没有办法报销医药费的!”
她摇头。“已经足够了,谢谢!我还是辞职吧!”
他叹了口气。“希望你三思!”
“嗯!再见!”她说完,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他也说了两个字:“再见!”
寒风依然呼啸。
走到刚才那一片区域的时候,乔以陌看看那边,顾风离说给一个很重要的人树碑,那是谁?谁去世了吗?她往那边看看,那里已经没有了人,看来墓碑已经树好了!
她往外走去,没有再停留。
顾风离从希言的墓碑前回来,然后回到刚才新树立的墓碑前,看着上面没有照片,却只有名字的墓碑,微微地笑了起来,又欣慰又酸涩。
“小乖,你妈妈也来了,高兴吗?原谅爸爸那时候不知道你的存在,倘若知道,不会让你和你妈妈那样受苦!对不起,我的宝贝儿!”
墓碑上刻了几个字。
爱子,顾惜陌。父,顾风离,母,乔以陌。
那几个字苍劲有力,属于他的笔迹,透着刻骨的疼痛,跃然于大理石上。
墓碑前一束雏菊,开的那样鲜活。
回到家的乔以陌煮了丰盛的晚餐。
曹泽铭七点钟回来。
看到她已经煮好了晚餐等他回来,他有点小心翼翼,她看着他的神情心酸不已。而他望着她,脸上都是担忧。
“快洗手吃饭吧!”她轻声说。
他脱了大衣,她接过去,把衣服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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