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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皇子又如何,龙子凤孙面对生死也是束手无策,心性坚毅又如何,该有的心痛仍是一点不少,乌喇纳喇氏伤心难过尚且能痛哭一场,她可以脆弱可以崩溃,自己呢?出了这个府门,就得把悲伤收起来,他没有脆弱的资格,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但是,他又不是真的冰山铁人,他也需要人安慰的,乌喇纳喇氏那里自己要替她撑起来,自己偶尔想软弱一下,又有谁能替自己撑着?胤禛看看怀里的小太阳,又看看一旁目光关切的舒宜尔哈,觉得心里稍微暖了些,好歹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心不黑的,能够安慰自己几句。
舒宜尔哈可不知道胤禛这些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作为合作伙伴,人家正伤心呢,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多加关心,绞尽脑汁想了些词劝着胤禛,只是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不过看他脸上没有不渝,就觉得自己尽到心了,她又自认自己做不成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能把人身体照顾好就算大成就了,至于心理状态,那不是自己专业,就不越俎代庖了。
顾虑着弘晖新丧,虽然不用守孝,舒宜尔哈仍安排的是素食餐谱,胤禛本身就不爱吃肉,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吃了饭他回外书房,将要歇息时,才猛然想起舒宜尔哈是个肉食动物。以前即便是顾及自己,菜单也是荤一半素一半,像这种全素餐,也就是在给裕亲王和恭亲王守百日热孝时出现过,他略微一想,就明白舒宜尔哈是何用意,不禁喟叹一声。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整个府里这么做的只有乌喇纳喇氏和舒宜尔哈,她着实是个有心人。
皇帝是九月回的京,弘晖的事他早知道了。弘晖算是他比较喜爱的孙子了,对此事也比较伤心,不过皇帝心理素质十分强大,早年他可是死了不少孩子。他真正的嫡长子也是夭折的,丧子之痛经历的多了。也就没那么难过了,何况是隔了一辈的孙子,他伤心过一阵也就过去了,更重视的是背后的事。他也知道胤禛方面没查出什么来,不过仍然再查,他也安排的有人。因为他总怀疑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不过究竟是什么。还需要慢慢查证。
皇帝见了胤禛,很是安慰了他几句,他是强人思维,安慰儿子的方式就是给女人,正好这一届秀女都在宫里呢,就等着他回京最终阅选,皇帝从中挑了个“长的一脸福相看着就好生养”的钮祜禄氏赏赐给胤禛,好为他开枝散叶,德妃也不甘落后,紧跟着皇帝的步伐,挑了个镶白旗包衣耿氏赐给胤禛,目的同样是生孩子。
在皇帝和德妃心里,儿子嫡子没了,自然是伤心的,那要怎么抚平他的悲伤呢?当然是给他女人,给他多生自己孩子,至于说乌喇纳喇氏的心情,这不在人家的考虑范围之内,人家给的女人叫赏赐,乌喇纳喇氏即便尚未从丧子之痛中恢复过来,仍只能做欢喜状先把耿氏从永和宫领回家,再选个吉日安排人把钮祜禄氏接进府,还要给两人安排住处、伺候的人手等等,反正看着她黯淡的脸色,舒宜尔哈头一次真心同情起她来。
耿氏是九月二十进的府,新人进府头三天,胤禛自是要在人家房里歇着,在她给乌喇纳喇氏请安时,舒宜尔哈头一回见到这位雍正最长寿后妃,耿氏又是走清秀挂的,不过姿色比起李氏差了一截,不过她眉目平和,看着就叫人心里舒坦,属于亲和力比较高的人,就算不喜欢她,也很难对她产生反感,等到对她了解稍微多一点,就发现她是个温柔缄默的人,话不多,也从不掐尖要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最起码相处起来不累。
而钮祜禄氏是另一个类型,她是在十月十二进的府,她才刚满十三岁,还带着点稚气,圆圆的脸,身材微丰,怪不得皇帝说她“福相、好生养”,她的面相看起来就是时下婆婆们最喜欢的媳妇面相,而这位也果然生了个儿子,从这点上看,皇帝眼光果然不错。
钮祜禄氏年纪虽小,人却很聪明,也识时务,进府后没多久就向乌喇纳喇氏投诚,平时不争胤禛的宠,反倒默默跟武氏争夺福晋身边第一人的位置,武氏仗着早进府三年,暂时处于优势,之后谁输谁赢却也说不准。
耿氏却没跟任何人拉帮结派,她总默默的待在自己小院里,乌喇纳喇氏当初安排住所时,把耿氏安排的跟宋氏共用一个小院,这两人一个低调,一个心如死水,倒是相安无事。
舒宜尔哈有时候看看府里这些女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替胤禛委屈一下,不是没家世就是没容貌,要不就是性格有点问题,对比皇帝宫里各色各样的美人,胤禛的女人真是乏善可陈,这么想的时候,舒宜尔哈总是下意识忽略自己也是府上女人中的一员,不觉间把自己也该划到“乏善可陈”行列中去了。
这几个月府上气压都比较低,而打破这种低气压的事,在钮祜禄氏进府一个月后出现了,武氏在早上请安时忽然晕倒,请了大夫一看,原来是有了一个半月身孕,武氏固然是欣喜若狂,就是胤禛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给了武氏不少赏赐,乌喇纳喇氏对她也挺大方,把她的份例都提了三成,还允许她不舒服就在院里静养安胎,不用每日早起请安,武氏这时候倒聪明起来,嘴里谢了恩,仍是每天不间断请安,只有一两天实在不舒服的时候才没来,而她的活动范围也急剧缩小,以前最爱的“花园偶遇”也绝了迹,过起自己院子和正房两点一线的生活。(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105、意外
整个四贝勒府都对武氏的肚子相当宝贝,舒宜尔哈想起历史上这位是没孩子的,现在她却怀孕了,自己也拿不准是发生改变了,还是她肚子里这个有什么不妥当,秉承绝不往是非处去的作风,舒宜尔哈从来不会单独见武氏,连给她的礼物都是最不容易做手脚的金玉类。
武氏自己更是时时小心处处在意,据说进口的东西全都是检查一遍又一遍的,走路也要前后左右都有人保护,花盆底早在发觉有孕时就被暂时打进冷宫,出入都是穿着软底鞋,走起路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地上有个什么,从早到晚都一副防贼的表情,看谁都跟要害她似的。
可惜的是,这世上的事不是你小心就能避免的,饶是武氏这么谨慎,该出事时还是出事了,腊八那天,全府按照惯例要在一起喝腊八粥,武氏去的比较早,她是孕妇,现在待遇比较高,到了就有座位,李氏和舒宜尔哈到时,她作势要起身行礼,两人都忙免了,之后就是大格格牵着二阿哥的手过来了,弘昀一见到李氏,就挣开大格格的手往李氏身边跑,路过武氏时,碰了她一下,武氏可能是没坐稳,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又绊到弘昀,弘昀正好摔在她的肚子上,武氏一声尖叫,弘昀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快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武氏就倒地上了,李氏赶忙上前拉起弘昀,旁边的丫头就上前扶武氏,武氏抱着肚子叫疼,众人心知不好。胤禛忙沉声令人去请大夫,乌喇纳喇氏招呼人把武氏抬到厢房,李氏拉着弘昀跪下请罪,大格格也陪着,舒宜尔哈等人就跟局外人似的,在一旁扎着手不知道做什么好。
府里供奉的大夫就在外院住着,很快就赶过来。一扶脉。就是摇头叹息的,等他一开口,果不其然说武氏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胤禛甚是无奈,只得让大夫开一剂药,好让孩子快些落了,也省的武氏受罪。结果药熬好后,武氏却死活不肯喝。只说要大夫再想想办法,帮她保住孩子,乌喇纳喇氏劝也没用,胤禛说她也不听。大夫无奈,说她拖得时间越久,对自己身体损伤越大。严重的的话以后都不会再有身孕,她这才把药喝了。之后就是哭着要胤禛和乌喇纳喇氏给她做主,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主。
胤禛嘴上不说,心里相当不耐,武氏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也心疼,可是,一个没生出来的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和一个已经四五岁的儿子相比,当然是四五岁的儿子重要,尤其是对刚失去一个儿子的父亲来说,剩下的儿子哪一个都很重要。
胤禛已经了解过情况了,弘昀之所以跑着扑向李氏,是因为他从搬到外院后,已经好久没见过亲额娘,这会儿看见了,自然是想尽快扑到她身边的,他不是故意碰到武氏的。这话胤禛相信,因为他若是故意的,那这孩子基本上就不能要了,才四五岁就这么恶毒,长大了还得了?哪个父亲都不会这么想自己儿子的,胤禛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了,即便弘昀是无心的,他犯下大错也是事实,胤禛是个重规矩的,并不会因为他年幼就放纵他,武氏便是不说,他也会对弘昀和李氏进行处罚的,但是,作为一个护短的阿玛,一个女人硬要自己处置自己的孩子给她公道,胤禛心里就不舒服了,这时候他可不会想那女人刚失去自己的孩子,只会觉得她不懂事,不觉就在心里记了一笔。
弘昀是一定要处罚的,不过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说,他能扛得住的处罚也没几样,连罚抄书都有很大难度,小孩子刚学写字,一天也写不了几个,胤禛觉得他性子急躁,需要好好磨磨性子,最后罚他关佛堂一个月,还要抄写孝经,至于李氏,继续她的禁足生涯,除了一年几大节,都不要出来了。
武氏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只是她静下心想想,也知道自己纵是不依不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只能不甘不愿的认了,把心里的愤恨藏起来,决定日后有机会再回报李氏跟弘昀。
很快就到了年根,没了弘晖,宫里的老大们对胤禛其他孩子的关心多了起来,胤禛给李氏报了病,由乌喇纳喇氏带着大格格、弘昀和二格格、三阿哥,舒宜尔哈带着小太阳一起进宫,把孩子们展示太后和德妃看,太后事实上对她的四孙子感情平平,对孩子们自然也是淡淡的,不过因为弘晖的事,所以多叮嘱几句,给的赏赐加了三分,人家真正稀罕的是五皇子家的孩子,跟完成任务似的关怀这些孩子们几句后,就抱着五皇子家的孩子亲热个没完。
至于说德妃,她的心头肉是十四皇子的长子弘春,现在才一岁四个月,小家伙长的虎头虎脑的,据说很像十四皇子小时候,嘴又甜,见了德妃就“玛嬷”不离口,所以深得德妃喜爱。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爱就那么多,给这个多了,那个自然就少了,胤禛家的所有人,在德妃跟前都不如十四皇子家的人得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人们是早就习惯了,乌喇纳喇氏一个嫡福晋,在德妃面前都不如十四的侧福晋得脸,她也没觉得怎么着,但是小孩子却不一样,他们还太小,不理解大人们的复杂世界,但是他们就像触觉灵敏的小动物一样,直觉上就能知道谁喜欢自己不喜欢自己,接连被太后和德妃冷待,弘昀的脸就搭了下来,回头看了大格格好几次,被大格格隐晦的瞪了一眼,瘪瘪嘴低着头不吭声了。
等到胤禛从皇帝那儿到永和宫时,看到的就是德妃亲自抱着弘春亲亲热热的说话,十四的侧福晋不时接一两句,自己家的女人和孩子都跟背景板似的在一边站着,他心里就是一冷。(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106、对比
很快十四皇子也来了,与对胤禛的冷淡客气不同,德妃一见十四皇子,脸就笑成一朵花儿,声音柔的能让人心都化了,不过融化的是十四皇子的心,胤禛的心早冻成冰疙瘩了。
十四皇子跟德妃和乐融融的聊着天,胤禛在一旁正襟危坐,就跟两个世界的人似的,十四皇子还拉着德妃撒娇,被德妃假意嗔了几句,又让人给他一堆东西,十四皇子一边说“偏了额娘的好东西”,一边给胤禛一个得意的眼神,舒宜尔哈看到了,真想替胤禛冷笑一声。
这十四皇子好歹也是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争宠争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人,舒宜尔哈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说他这么点道行,除了能骗骗心偏到胳肢窝的德妃,还能骗得过谁?据说皇帝颇宠这个儿子,难道说皇帝就喜欢这样的?档次也太低了吧?
舒宜尔哈在心里腹诽半天,一抬头看到胤禛的脸,她现在很能从胤禛那冰块脸上看出他的真实情绪了,这位这会儿只怕是生气伤心加窝火呢,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好的定力,心情复杂的要吐血,脸上还这么平静,看来早年皇帝说他“喜怒不定”,对他影响颇大呀!
啧,这人也太死心眼了,换了自己,管别人怎么说呢,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犯得着为了这四个字憋屈大半辈子么?说实话,舒宜尔哈真不理解胤禛这思维,难道他对皇帝已经崇拜到不容许自己在他心里有一点瑕疵的地步了?话说,这位皇帝虽然被称为“千古一帝”,但把他跟历史上的明君做一个横向对比,他真没什么特别出众的成就好不好!不知道胤禛崇拜他个什么劲儿。难道胤禛有恋父情结?舒宜尔哈在心里吐糟吐得很欢乐。
在永和宫看完人家母子情深的表演,坐了半天冷板凳,又吃了顿冷汤冷菜,终于混到结束时间,舒宜尔哈跟着大部队出了宫,坐上自己的车驾,把已经睡着了的小太阳抱在怀里。一路打着瞌睡晃晃悠悠回了家。不可避免的又吃了碗热汤面,才洗漱睡觉。
很快到了二格格周岁,出于对嫡妻嫡女的重视。胤禛为二格格举办了盛大的抓周仪式,长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很给她阿玛额娘长脸,一手抓了绣样一手抓了书本,众人好一通夸。什么心灵手巧、知书达理之类的词层出不穷。
二月二十三是三阿哥生日,抓周宴立马降一个档次。一早皇帝的赏赐和赐名旨意就到了,三阿哥被赐名弘时,抓周时抓了弓箭和笔,同样赢得不少称赞。事实上,晬盘上的东西都是有好的寓意的,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人们总能找出许多赞语。
次日胤禛进宫谢恩时,皇帝笑着问他:“听说你那小儿子小名叫小太阳。你是怎么想的?”
胤禛一板一眼的说:“回汗阿玛话,是富察氏说,那孩子对她来说就像太阳一样,温暖、明亮,是她的希望,有了他,她觉得天都亮了,她说孩子大名要周岁后才有,求儿子给起个小名,儿子懒得费心思,就随口说叫‘小太阳’,富察氏认了真,就这么叫下来了。”
皇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会给小太阳起个好名字,就挥挥手让胤禛退下了。
三月初六,小太阳周岁,皇帝按照弘时的例给了赏赐,同时赐下大名:弘暄,暄,温暖,太阳的温暖,胤禛听到这名字眉头就是一跳,对皇帝的恶趣味十分无力,但是这名字也确实不错,他也就没吭声,舒宜尔哈却不知道这个,她就觉得弘暄这名字有点耳熟,也不知道是抢了胤禛那个兄弟家孩子的名字,不过好名字就那么几个,先到先得,谁让他们不早点出生呢!舒宜尔哈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小太阳,哦不,应该是弘暄,对于弘暄的抓周,舒宜尔哈按照在娘家时的一贯做法,从二月就开始训练他抓书和弓箭,他是个聪明孩子,教了几遍就记住了,这天果然一手抓书一手抓弓箭,得了个“文武双全”的好名头。
倒不是舒宜尔哈炫耀,在皇家,孩子只要不抓玉玺和印玺,就不会着人眼,她又想让弘暄能在胤禛心里从小就有好形象,允文允武是个不错的选择,也是舒宜尔哈对弘暄的期望。
天气渐暖,给弘暄换上轻便的春装,让他穿上粗布做的外套,让人把院子打扫干净,舒宜尔哈就把弘暄放到院子里,看着他满院子乱爬,有时不留神摔倒,舒宜尔哈也不让人扶他,反而看着他哈哈大笑,弘暄也就瘪瘪嘴,自己撑起来接着爬。
原来可能是衣服太厚的缘故,弘暄一直没学会走,总是在地上爬,他的乳母和嬷嬷都急坏了,舒宜尔哈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只说让他爬去,爬着爬着自己就会走了,同理,弘暄现在还不会说话,舒宜尔哈也不让人教他,就由着他啊啊乱叫。
胤禛进院子时,就看到弘暄又栽到地上,一头一脸的灰,额头还有点红,他那无良亲娘就在不远处稳稳坐着,还指手画脚的笑,胤禛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弘暄一眼看见他,好似终于见到亲人,飞快爬到胤禛脚下,伸手抓住他的袍子角,昂着头看着他,眼里迅速积了两泡眼泪,却含在眼里要掉不掉,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别提有多可怜了。
胤禛转头瞪舒宜尔哈一眼,把弘暄扶起来,双手把着他的小身子,直直的看着他,弘暄眨眨眼,两大滴泪从脸上滑落,一手指着舒宜尔哈,嘴里“啊啊”的告状,可惜胤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而有点嫌弃的看看他的粗布外衣,叫来乳母把他带下去清洗去了。
胤禛瞪着舒宜尔哈,等着她解释,舒宜尔哈忙笑道:“爷可是生气了?您生什么气呀,那可是我亲儿子,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我还能欺负他不成?”(未完待续)




清穿奋斗记 107、无题
胤禛说:“若非你是弘暄亲额娘,你以为爷会由着你把爷的孩子当宠物养?”
舒宜尔哈一听,这是真恼了,忙解释道:“爷这可是冤枉妾了,不是妾说嘴,这世上最希望弘暄好的人就是妾了,哪里会有这等心思?您可别给妾乱扣罪名。”
“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给弘暄穿的什么衣服?我听说你又不让人教他走路,也不让人教他说话,整日看着他在地上乱爬,这也是为他好?”胤禛可不会被舒宜尔哈三言两语哄骗。
舒宜尔哈笑着说:“这就是爷误会妾的地方,妾不让弘暄过早学走路和说话,正是为他好呢,小孩子骨头软,太早走路,他又走不稳,说不得就会摔着,说话也是同样道理,小孩子嗓子嫩着呢,说话这事,不用刻意教他,到时候自己就会了,这叫顺其自然,对孩子身体有好处,粗养的孩子身体会比较结实。”
胤禛也不知道她说的有没有道理,但却跟他从小的观念不符,不禁说道:“不知道你哪里学来这么多歪理,从没听人说过,爷认识的人哪个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顺其自然,也没见谁身子不好的,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你也别让弘暄太出格了。”
舒宜尔哈忍了忍没吭声,心里不免腹诽,四爷,您见过的都是王公贵胄家的孩子吧,还有就是您的兄弟和子侄,您怎么不想想,这些孩子有多少长不大的?您自己的长女和弘昐不都是夭折嘛!您的兄弟夭折了多少,还敢说没见谁身子不好?您没问题吧?!
胤禛看舒宜尔哈的神色,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不免又说了两句,舒宜尔哈忙回神笑道:“爷说的是,妾心里有数呢,不会让弘暄出格的,更不敢丢您的脸,您就放心吧。”
胤禛被噎了一下,也懒得再说了,反正看弘暄的样子,也是笨的,富察氏既然认为自己有理,暂且由着她吧,他也希望自己孩子能有个好身体的,若是富察氏的法子有用,以后别的孩子也可以用上,他是不想再承受丧子之痛了。
这会儿功夫,弘暄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又换了一身衣服,被嬷嬷们抱过来,舒宜尔哈伸手接过,把他放到炕上,弘暄伸着手要胤禛抱,胤禛端坐不动,舒宜尔哈拉着弘暄的手,跟他顶了顶脑袋,笑道:“傻儿子,你阿玛是君子,不会抱你的,你就将就让额娘抱着吧!”
弘暄又啊两声,可惜没人理他,他又瘪瘪嘴,不再找存在感了,自己拿起玩具玩了起来,胤禛见那玩具挺奇特,问了一句哪儿来的,舒宜尔哈说:“妾的陪嫁铺子,有一间专门卖各种玩具的,妾也送了些给福晋和李妹妹,不过她们好像不怎么喜欢,就没见二格格和三阿哥玩过,妾也不好意思再送了。”知道他什么意思,舒宜尔哈先一步堵他一句。
胤禛不说话了,他刚才是想着给二格格和弘时也买一套,现在听说舒宜尔哈送的,福晋和李氏都不让孩子玩,他也觉得没意思起来,果然想要妻妾亲如姐妹是他妄想了。
他没事了,舒宜尔哈还有事呢,问他:“妾兄长的小作坊里,已经鼓捣出来大块大块的透明玻璃,最大的能有一丈见方,已经做了好些白放着,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胤禛说:“你急什么?过几天是汗阿玛圣寿,我会把方子和成品献给汗阿玛和皇玛嬷,等到宁寿宫和乾清宫换上玻璃窗后,底下就可以跟着用了,你大哥那里的玻璃就可以卖了。”
他说着斜睨舒宜尔哈一眼,就好像舒宜尔哈多沉不住气似的,也不想想从她提出这个事到现在,都过去快两年了,中间她还生了个孩子,现在儿子都一岁了,这位大爷倒真稳得住!
不过明确得了信儿,舒宜尔哈也就不抱怨了,跟胤禛东一句西一句聊着,大多时候都是她说他听,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暴漏话唠属性,弘暄就在一边玩儿,不时歪着头听他们说话,看看时间不早了,舒宜尔哈就让人来抱他回去睡觉,他却抱着舒宜尔哈胳膊不撒手,舒宜尔哈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跟自己睡,不过今天可不行,舒宜尔哈温柔却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弘暄听话,好好跟着乳母回去睡,明天早上再来找额娘。”
弘暄知道反抗没用了,怏怏的点了点脑袋,舒宜尔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让人抱下去了,一转头就见胤禛不赞同的看着她,她莫名其妙,胤禛沉声说:“即便那是你儿子,也要注意些,亲来亲去像什么样子!别把弘暄带坏了……”
胤禛没能说完,因为舒宜尔哈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两人吻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肺里的空气快不够用了才停下,舒宜尔哈靠在他胸前平复一下心跳,轻笑道:“没想到爷还是个醋坛子,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是不是以后只亲你一个人,就不会教坏孩子了?”
胤禛神色莫名,深深看了舒宜尔哈一眼,说:“敢挑起爷的火,就要承受后果。”说着就要抱着舒宜尔哈进内室,舒宜尔哈却嬉笑道:“爷,妾还没有沐浴呢!”
胤禛一顿,冷声叫人准备热水,蓝雨等人飞快出现,迅速把热水准备好,胤禛把人都赶出去,粗鲁的把舒宜尔哈和他自己的衣服脱掉,抱着舒宜尔哈滑进大大的浴桶里,片刻之后,屋里就只剩下阵阵呻吟声了。
胤禛体力不错,技术也挺好,舒宜尔哈也是强人,两人战了个势均力敌,来了三四次才尽兴,等到云收雨歇,舒宜尔哈固然是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胤禛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抱着舒宜尔哈倒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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