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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奋斗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玮
白芷先是莫名其妙,自己仔细一想,也咂摸出滋味来,她原本就是伶俐人,又跟在舒宜尔哈身边这么些年,对舒宜尔哈不可谓不了解,刚开始时没深想,就觉得发现问题了就该禀报,这会儿回过味来,也想到舒宜尔哈难做,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嘴快。
“主子,是奴才多嘴了,也许是奴才闻错了也未可知,您不必放在心上……”白芷犹豫道。
舒宜尔哈倒是挺理解白芷的,她从十一二岁跟着自己,一直被要求不管发现什么都要禀报,即便现在她出嫁了,这么些年的习惯又哪里是好改的,遇事第一反应肯定是告诉自己,她若是不说,自己才要生气呢,听着她自欺欺人的话,舒宜尔哈淡笑一声。说:“行了,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再管,只是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去,我自有主张。”
白芷赶紧答应了,看舒宜尔哈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告辞离去。等她走了。舒宜尔哈叫来白嬷嬷,把事情跟她说了一边,并吩咐道:“嬷嬷想办法把消息透给二阿哥的人知道吧。”
白嬷嬷自去安排不提。舒宜尔哈则躺会榻上小憩。
天气渐渐转凉,进入八月,白天虽然还热,晚上却很凉爽怡人。舒宜尔哈本来以为自己能好好休息了,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夜猫子。白天挺安静,一到夜里就开始活动手脚,闹得舒宜尔哈总睡不好,白天起来就没精神。只好抓紧时间补眠,弄得她差点日夜颠倒。
八月二十五一早起来,舒宜尔哈吃了饭。难得头天夜里休息的好,心情大好的她决定到院里走几圈。带着一串儿人就出了门,棉棉也迈着小短腿跟着,众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改名为绿绮的腊月劝道:“主子身子重,还是别太劳累了,咱们回去歇歇吧。”
舒宜尔哈想想自己再有半个月就要生了,确实不能累着,就带着人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就有一个丫鬟过来请安,说是宋氏让她来给棉棉送点心的,舒宜尔哈见是宋氏的人,也就没在意,随口问她宋氏在做什么,那丫头边把手里的盒子交给棉棉的嬷嬷,一边恭敬的说:“回侧福晋的话,我们格格也没什么事,跟耿格格闲聊呢,还让奴婢带句话……”她说到这儿,冷不防忽然起身向舒宜尔哈冲过来,众人猝不及防,舒宜尔哈只觉得肚子一痛,跌倒在地。
幸好舒宜尔哈身边的人多,又有吴嬷嬷坐镇,吴嬷嬷当机立断,马上让人制住那丫头,同时半扶半抱把舒宜尔哈弄到屋里,又让人赶紧去请大夫和稳婆,把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才让人去给乌喇纳喇氏送信。
舒宜尔哈肚子被那丫头撞着正着,现在正一阵一阵抽着疼,躺在床上也不敢动,不一会儿大夫到了,看了之后说是要生了,又开了一副催产药,紫绡亲自把药煎好给舒宜尔哈送去,舒宜尔哈已经被转移到专门收拾出来的产房,正抱着肚子叫疼呢,看到紫绡进来,接过药一饮而尽,也顾不上药苦了。
舒宜尔哈早产半个多月,按理说要比生弘暄时受罪,但幸运的是,她这一胎怀的艰难,肚子并不是很大,且已经生过一次,算下来倒是比生弘暄还快一些,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孩子生了下来,她强撑着看了一眼孩子就昏睡过去。
等到舒宜尔哈再次醒来时,天都快黑了,红袖和绿绮在床边守着,她刚睁开眼睛,红袖就惊喜道:“主子您醒了!您渴不渴、饿不饿?奴婢去给您倒杯水……”
舒宜尔哈确实渴了,接过红袖端来的白水喝了,才哑着嗓子问:“孩子呢?抱过来我看看。”
绿绮答应一声出去了,片刻后西林觉罗氏抱着孩子进来,先把孩子递给舒宜尔哈,说:“快看看,五阿哥长的是不是跟你很像?我瞧着眉毛眼睛都像极了你,以后肯定是好相貌。”
孩子闭着眼,舒宜尔哈也看不到眼睛,更看不出跟自己像不像,不过西林觉罗氏是专家,她既然说了,那就八/九不离十,她温柔地看着睡着了的儿子,越看越觉得心里软软的,好半天才转头问:“额娘什么时候来的?又让您操心了,都是女儿不好……”
“你有什么错?!”西林觉罗氏打断她,语气略带气愤,“都是那些黑心烂肺的贱人不消停,总想着害人,若不是你福大命大,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你也是,肚子这么大了,怎么就不知道小心呢?你要是多存一份小心,也不至于被人近了身……”
西林觉罗氏开启唠叨大招,把想害舒宜尔哈的人和舒宜尔哈以及舒宜尔哈身边的人挨个埋怨一遍,舒宜尔哈只能苦笑听着,等她的唠叨告一段落时,抓紧时间插话:“额娘说的是,都是我大意了,以后一定注意……额娘,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大夫可有说他身体怎么样?”
西林觉罗氏说:“倒也没有大碍,就是稍微瘦弱些,细心调养几年,等长大些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小时候可能会容易生病,伺候的人要更细致些,尤其是变天换季时要特别小心……”(未完待续)r466





清穿奋斗记 144、大事
西林觉罗氏跟舒宜尔哈说了好一会儿,又亲自给她端一碗银丝面,看着她吃了,就劝她睡下,舒宜尔哈本想问问那个丫鬟的事,想想也不急于一时,就顺着西林觉罗氏的意睡了。
在舒宜尔哈坐月子期间,发生了许多事,首先是那丫头的处置问题,据那人交代,她是因为认为若是舒宜尔哈自己生一个女儿,就会对三格格不好,所以她才想弄掉舒宜尔哈的肚子,换句话说,人家是想当忠仆的,没人指示也没有内情,更与宋氏无关,纯粹是她自作主张。
当然这说法没人信,宋氏更是觉得委屈,她是真没想过要害舒宜尔哈,结果这事一出,她身上的嫌疑洗都洗不清了,若舒宜尔哈只是对她起嫌隙还好,顶多是以后不养三格格了,这样的话,说不定她还能亲自抚养女儿,可若舒宜尔哈认定是她下的黑手,那说不定就会报复在三格格身上,舒宜尔哈记恨她倒无所谓,却不能容忍三格格受一丁点儿伤害,宋氏急的想跑到海棠院赌咒发誓刨白心迹,可是海棠院闭门谢客,她也只能干着急。
胤禛对那个丫鬟进行了怎样的严刑逼供,舒宜尔哈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听说那人挺惨,舒宜尔哈却一点同情都没有,若不是自己身体底子好,现在还不知道是何种情形呢,生孩子就是鬼门关,为了生孩子一尸两命的人多了去了,她那一下完全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只要一想起来,舒宜尔哈就恨的牙根痒痒,她就是再惨。舒宜尔哈也觉得是咎由自取。
不过对于那人是不是受宋氏指使,舒宜尔哈和胤禛有些意见分歧,胤禛认为宋氏逃不了责任,她即便不是主谋也是帮凶,但舒宜尔哈却认为,宋氏一没这么蠢二没这么狠,宋氏若真是个蠢货。她不会生下胤禛的长女。她若真有这么狠,也不至于在跟李氏的争斗中一次上风都没占过,一直被李氏压制。舒宜尔哈的观点是,宋氏只怕是被人利用了。
胤禛听了舒宜尔哈的分析,觉得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再结合他对宋氏的印象。也认为这人没那么深的心思,若是一个人能演十几年的戏。那未免太厉害些,但宋氏怎么看都不具备这么深沉的心思和逆天的演技,她大约真的不知情,但是。不管她知不知情,人是她身边的人,出了事她怎么也逃脱不了责任。到底被罚了禁足,胤禛也更不爱见她了。她基本算是失宠了。
府里边的事还算小事,大事就发生在塞外,十八皇子照旧按照历史上的轨迹夭折了,同时由于太子在十八皇子病重期间毫无关心之意,每日照常玩乐,等到十八皇子病逝,他也是毫无悲色,只差夜夜笙歌了,据说皇帝责备了太子几句。
舒宜尔哈还没出月子,塞外又传来消息,太子被发现窥视皇帝大帐,被发现后匆匆离开,之后皇帝将太子拘禁,并宣布太子若干条罪状,命人将太子送往京城幽禁,并令胤禔胤禛看守。
官场之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想弄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打听,怕落个窥探帝踪的罪名,胤禛更比别人头疼十分,因为十三皇子也被不知原因的囚禁了,太子好歹还有个罪名,十三皇子连个罪名都没有,由不得他不忧心,在加上皇帝下旨让胤禛看守太子,这无疑是个棘手的差事,他真是无比头大。
在这么个大事面前,舒宜尔哈生的这个排行第五的孩子的满月,注定要被大多数人忽视,满月酒果然没办,只在府里庆祝了下,而舒宜尔哈因为生孩子时伤了身子,也要多坐十天月子,争取好生保养,以免落下病症。
孩子的大名照旧要等着看皇帝是否赐名,舒宜尔哈抢在胤禛想起之前,又给孩子起了个小名,顺着小太阳的思路,这个孩子就叫小星星了,弘暄听说之后很是无语,问舒宜尔哈,她要是再生一个孩子会起什么名字,难道要叫小月亮?
舒宜尔哈还真没想过,小星星才刚满月呢,下一个孩子谁知道要等哪一年去了,按照她的规划,她是觉得有两个儿子就够了,本来还遗憾没有女儿呢,正好棉棉顶上,她也是儿女双全的人了,生那么多做什么?没听人说吗,一儿一女一枝花,多尔多女多冤家,她可不想要那么多冤家,费不完的心忙不完的事,那不是自讨苦吃嘛!
小星星是早产儿,好在只是早产半个月,看着稍微有些瘦弱,别的倒也没有太大不妥,他跟弘暄小时候不同的是,弘暄从小就爱笑,而小星星正好相反,倒是有点儿像胤禛那个冰块脸,偏偏他长的确实如西林觉罗时所说,跟舒宜尔哈极像,看着他木着一张小嫩脸,舒宜尔哈总有掐一把的冲动。
等到舒宜尔哈出了月子,皇帝一行也已回京,在皇帝祭太庙后,宣布废太子并昭示天下,胤禛一方面为太子张罗着忙活,一方面又要安排人照顾十三皇子,太子是被看管在咸阳宫的,衣食住行比以前讲了好几个档次,但仍然不错,十三皇子却没这个待遇,他是被关在宗人府,哪里本来就是关宗室之人的地方,身份再高,进去了也别想享受特权,十三皇子着实吃了不少苦,尤其是哪里很是阴冷,对人的身体损伤很大,胤禛正忙着上下打点,争取让他在里面能过得好些。
皇帝下令不许探望十三皇子,胤禛虽然着急,却也没办法,也不知道十三皇子是怎么惹恼了皇帝,在皇帝跟前替他求了两次情,皇帝虽然没恼他,却也不肯松口,胤禛无奈,只能好生照顾他的家眷,并找机会再行动。
朝野上下人心浮动,太子被废,这无疑是个超大事件,后续有许多事可以谋划,各方势力都动了起来,也就是在这种形势下,景顾勒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关于弘晖意外的。(未完待续)r466




清穿奋斗记 145、结果
弘晖的意外已经过去四年了,到现在都没查出个水落石出,胤禛和乌喇纳喇氏也都已经放弃追查了,但舒宜尔哈却放不下,因为她的坚持,景顾勒就一直追查,去年才发现个可疑之人,盯了大半年也没什么突破,现在终于有了线索,立即引起舒宜尔哈的高度重视。
景顾勒信中说,他的人发现那个可疑之人终于往外送信了,信的内容不知道,但是收信人却出人意料,竟是十四皇子的人,景顾勒惊讶之余起了一个猜测,怀疑弘晖事件跟十四皇子有关,但却不好查证,且内情太过复杂,他也犹豫要不要继续查下去,所以问舒宜尔哈的意见。
舒宜尔哈同样心惊,四年前十四皇子才十六七岁吧?难道那时候他就已经有这么深的心思和行动能力了?还是说这位也是个烟雾弹、背后另有主谋?作为一个并不太擅长谋略的人,舒宜尔哈想了半天也猜不透人家那些人精们的想法,更猜不透人家会做什么事,但是,要她就这么放手,她又心有不甘,为难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想到曾经看过的某本小说,书中某反派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虽然那人坏的人神共愤,不过有些手段却很值得借鉴,比如说现在,她一个皇子侧福晋,想查太子、太子妃和另一个皇子几年前做的事,也许到死都查不到什么,但如果是皇帝想查,那肯定比她有效率的多!
打定主意,舒宜尔哈传信给景顾勒,让他想办法把了解到的那一点儿内情透露给皇帝知道,再顺便给胤禛和乌喇纳喇氏也透个信,胤禛也许会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乌喇纳喇氏定然不肯,弘晖可是她的希望,以前是没头绪,现在有线索了,舒宜尔哈不信她还会轻易罢手。
把事情都甩出去,舒宜尔哈暂时清静了,然后想起还有一点遗留问题没有解决。宋氏的丫头已经被打死了。到死都咬定是自己自作主张,是为了宋氏和三格格,不过她也最后还是说出了点有用信息。她之所以会有“除了舒宜尔哈肚子里的孩子、保障三格格利益”这种想法,确实是被人引导的,但那人跟宋氏完全无关。
那丫头是个死心眼,她刚进府时年纪小。无意中得罪了李氏当时的大丫鬟,被排挤欺负。大冷天被罚洗衣服,手上全是冻疮,又生了场病,差点被赶出府。宋氏看她可怜,把她要到自己身边当了小丫头,所以她对宋氏极为忠心。为了宋氏能把命豁出去。
宋氏好不容易怀了孕生了女儿,却因为身份缘故不能亲自抚养。大家都说三格格养在舒宜尔哈身边好处多多,宋氏本人也没有怨言,她本来也没什么想法,不过自从舒宜尔哈怀孕后,她无意中听到有人议论,说是若舒宜尔哈生了个女儿,往后三格格就要受苦云云,她脑子并不算灵光,也弄不明白是有人故意设计她,不觉间脑子里就有了个不能让舒宜尔哈生孩子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还根深蒂固。
脑子简单的人想事情更是简单,想干点什么那叫一个简单粗暴,这人脑子里没什么弯弯绕,也设计不来什么精妙高招,人家就知道横冲直撞,全然不计后果,所以舒宜尔哈才疏于防范,让她得了手。
事情发生之后,宋氏亲自问过那丫头,她就把自己的考虑全盘向宋氏拖出,到了这个时候,她都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心觉得自己是帮了宋氏,把宋氏气得不行,手下人太蠢,牵连到自己,她连句冤枉都不好意思喊,只想着赶紧向舒宜尔哈赔罪,并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痕。
对于这个原因,舒宜尔哈也相当无语,怪不得人家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呢,宋氏也真是倒霉,做好事发好心帮了个人,那人也知恩图报忠心不二,偏偏智商太低,被人一个挑拨就昏了头,做出这等大错事,想到这儿,舒宜尔哈都有点同情宋氏了。
既然弄清楚宋氏确实没有害她的心思,舒宜尔哈也不会记恨她,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会早产都是宋氏的人造成的,宋氏管教不严识人不清也是事实,所以,她也不会给宋氏求情,等到宋氏禁足结束,两人仍可以跟以前一样来往,这就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禁足中的宋氏,宋氏也松了口气,她倒不怕舒宜尔哈对自己有嫌隙,但是女儿在舒宜尔哈手上,她总要为女儿考虑,若是舒宜尔哈记恨她迁怒女儿,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舒宜尔哈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宋氏为此庆幸不已。
不过,舒宜尔哈也跟宋氏说了,这回的事虽不是宋氏指使,但她也有责任,希望她能约束下人,不要再有这种不愉快的事发生,宋氏表示会吸取经验教训,日后会对底下人严格管理。
舒宜尔哈更在意的是,那个丫头说她是听到有人议论才会起的心思,胤禛同样在意这个,把府里的人查了一圈,找到那两个人,一个是苏氏身边的,另一个却是大格格院里的,事情又向复杂化发展了,不过在胤禛的铁血手腕下,那两个人也没能抗住,纷纷交代了指使自己的人,大格格的人供称是受李氏身边的嬷嬷指使,苏氏的人也是那嬷嬷收买的,可惜在找到那个嬷嬷时,她已经“病逝”了,于是到此又成了一件无头案。
胤禛查到这儿心里已经有数了,他对舒宜尔哈保证,会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之后没几天,就传来李氏病重的消息,看来他对李氏的容忍已经到头了,大概过不了多久,李氏就会“病逝”了,舒宜尔哈心里有些怪怪的,她总觉得这事不简单,若是李氏活蹦乱跳在外面活动,想出点妨碍弘昀兄弟的人还算正常,可是李氏都被关了三四年了,这时候她不是应该想办法先替自己解禁吗?怎么就一门心思跟自己对上了?(未完待续)r466




清穿奋斗记 146、爆料
舒宜尔哈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李氏对自己就这么仇恨?不想办法重新赢得胤禛的宠爱,也不想解禁,更不想自己的两儿一女,脑子里就只有弄死舒宜尔哈的孩子给自己出气?她觉得李氏没这么蠢啊,能得胤禛十年宠爱,难道就靠一张脸?
哪怕胤禛已经认定是李氏干的,舒宜尔哈心里还是有疑问,李氏已经被宣称病重了,并且禁止探望,不过舒宜尔哈找胤禛说了下,说是自己想亲自问问李氏为什么这么恨自己,胤禛大概是以为她想找李氏出出气,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
舒宜尔哈见到李氏时,李氏已经很瘦弱了,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身边只有两个小丫头守着,原来服侍她的人已经死的死走的走,看到舒宜尔哈,李氏激动地坐起身,指着她厉声道:“你个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你夺了爷的宠爱,把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告诉你,没门!爷现在被你蒙蔽,但是早晚有一天会认清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的下场肯定比我惨……”
李氏骂着骂着开始咳嗽,也不知道是太激动了还是病的,舒宜尔哈静静的看着她,等到她平静一些后,才冷淡的说:“你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是收买稳婆想害我难产,哪里会被爷关起来?你若不让人撞的我早产,爷也不会对你下狠手,是你自己黑了心,你还有脸怪到别人身上?像你这样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李氏咳嗽一阵。已经倒回床上,她听了舒宜尔哈的话,又激动起来,连苍白的脸上都泛起红晕,絮絮叨叨开始描述早年胤禛对她的宠爱,又说都是舒宜尔哈不好,自从舒宜尔哈进府。胤禛眼里就没她了。又说所有跟她争夺胤禛的人都该死,舒宜尔哈看她这情景,倒是有点像精神错乱。神色亢奋语无伦次,说话也没有逻辑,心里不禁一沉,若是她真的精神出了问题。那她做出任何事都不足为怪了,精神病人的思维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她若是真的以为她的落魄都是自己害的,那把自己作为头等大患也就说得过去了……
舒宜尔哈听了一耳朵胤禛和李氏的恩爱史,完全失去跟李氏对话的心情,本来她还想问问那个嬷嬷是不是李氏指使的。现在看来也不用问了,就李氏这状态,只怕她连那嬷嬷是谁都不记得了。又能问出什么来?舒宜尔哈叹口气,不再理会仍喋喋不休的李氏。转头就往外走。
“……德妃娘娘说,只要我能拢住爷的心,给爷生儿育女,就让我做侧福晋,爷对我最好了,福晋算什么,德妃娘娘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大阿哥,我的儿子才是世子……”李氏忽然说了这么几句话,定住了舒宜尔哈的脚步。
红袖等人都低着头装没听到,那两个小丫头都快吓死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秘辛,两人就想上前捂李氏的嘴,舒宜尔哈一个眼神,红袖和紫绡就拦住她们,白薇给舒宜尔哈办了个绣墩,舒宜尔哈在离李氏不远的地方坐下,准备好好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舒宜尔哈听了一下午,李氏确实有些精神错乱了,她好像只记得当年得宠时光,还记得夺了自己宠爱的舒宜尔哈,每每清醒些,被舒宜尔哈一刺激,就又开始回忆从前,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意义的秀恩爱,还是她自己想象中的恩爱,不过偶尔透露的只言片语串起来,也能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还有一些挺有意思且耐人寻味之事。
比如说,李氏是汉军旗人,被德妃选中指给胤禛,最初她身边的人都是德妃给的,德妃也借着她的手往胤禛身边安排了好几个人,别的舒宜尔哈没听说过,但有一个舒宜尔哈却是知道的,那是胤禛身边挺得用的一个太监,看着忠厚老实的,谁能想到他原来是德妃的人?
再比如说,乌喇纳喇氏生弘晖时难产,是李氏动的手,但是德妃早通过自己的眼线知道了,却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做任何事,只在最后帮乌喇纳喇氏保了一条命。
更重要的是,舒宜尔哈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这回挑拨宋氏的人撞自己一事,并不是李氏下的令,而是那嬷嬷自作主张,舒宜尔哈追问好几遍,李氏都说她已经好久没见过那个嬷嬷了。
这一下午算是收获颇丰,等到李氏说累了,舒宜尔哈也得不到更多有用信息之后,让那两个小丫头服侍李氏睡了,又让人守着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她才打发周安去请胤禛,胤禛挺给她面子,回家就到海棠院看她和孩子们,她就把今天的收获跟胤禛说了一遍,本来以为德妃的所作所为会让胤禛寒心的,谁知胤禛只是沉默片刻,之后冷冷的说:“知道了,这事你不要跟别人说了,李氏那里我会处置。”
舒宜尔哈看他的神色,完全没有意外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些事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么想着,舒宜尔哈都有些同情他了,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喜欢自己妻子和孩子的,她不喜欢乌喇纳喇氏也就算了,婆婆不喜欢儿媳的多了,但是对嫡长孙都不喜欢不期待,这是个正常祖母该有的心态吗?何况明知道儿子小老婆要害大老婆和嫡孙,她竟能袖手旁观?舒宜尔哈真不理解她这脑回路,难道儿子不讨喜,儿子一家都该去死不成?
这个瞬间,舒宜尔哈对德妃的感觉一路荡到谷底,谁让自己跟胤禛是天然的利益共同体呢,德妃既然不喜欢一切跟胤禛有关的人,那自己跟自己的孩子肯定也包含在内的,以前还只是觉得她对自己的孩子太冷淡,现在想想,只是冷淡,已经算是好的了,有乌喇纳喇氏和弘晖母子作对比,自己真该知足了!(未完待续)r580




清穿奋斗记 147、前因
胤禛脸色阴沉,听到德妃坐视李氏害乌喇纳喇氏,还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要说德妃偏心,胤禛早就习惯了,他从小养在孝懿皇后身边,跟德妃确实有失亲近,他年幼时不知道弥补,等到想到弥补时已经晚了,母子俩只剩了个面子情,德妃对他冷淡之极,他不是没有怨言,只是那是亲娘,他又能怎样?只想着大家就这样过着吧,也许时间久了,彼此的芥蒂能淡化一些,没想到,德妃对自己能漠视到这种程度,连自己嫡妻和嫡子的生死都不在意,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陌生人,胤禛只觉得自己的心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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