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没一会儿,容羡和谢丞相就进来了。两人没说几句,容羡就带着阿善离开,临出门前阿善朝后看去,她本担心容清第一次接触奏折会紧张害怕,不过看起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看起来容清适应的不错。
视线相对,容清还对她眨了眨眼睛,真是很懂事的孩子。
容羡说是带阿善出宫玩顺便回趟南安王府,就真的只是顺便。
街道上人山人海,阿善下了马车后,先随容羡去凤仙台吃了饭。仔细算算,她已经许久没来过这里了,坐在
窗边好奇的朝下看,她感叹:“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还是被你家修白硬逼上来的。”
容羡没什么反应,亲手倒了盏热茶递给阿善。
“当心烫。”
阿善接过喝了口,手托着下巴望着正对面的男人。
两人在一起后,从表面上看容羡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他依旧话少性子冷,偶尔阿善惹到他时,他眼刀子扫来凉飕飕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打她。阿善以前不了解他自然是怕他怕的厉害,如今二人在一起久了,她已经对容羡有了深刻了解。
“我以前还当你是那种没情商的钢铁狗男人呢。”重回凤仙台,阿善不由自主就想起二人刚相处那会儿。
狗男人狗起来真的是完全不把她当女孩子对待,想让他怜香惜玉要比杀了他还难。谁又能想到,当初冷眼看着阿善在雪地中走、不肯送她一件披衣的狗男人,如今竟会亲自给她端茶倒水、陪她出来散心,这跨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容羡已经听阿善提过好几次的‘狗男人’了,虽不知这三个字是何意思,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目光轻扫向阿善,容羡漫不经心拨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到阿善正笑眯眯看着他时,出声:“坐我身边来。”
两人如今是面对面坐着,容羡不是很习惯,因为这样他触碰不到阿善。阿善倒是很久没这样一个人轻松自在的坐着了,她晃悠着小脚不挪动,难得俏皮:“我不。”
“我觉得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可宽敞了。”
“是吗?”容羡勾了勾唇,正好这时一盘盘的热菜上桌,他用湿帕净了净手,诱.哄着:“坐过来,夫君帮你夹菜。”
阿善看到容羡夹起了一块鱼肉,细致挑出鱼刺。
整个皇城就属凤仙台做的鱼最好吃,阿善今日想来这儿吃饭也全是奔着这里的鱼来的。
“过来。”明明伸箸就能碰到阿善的碗,容羡非要阿善移到他的身边。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容羡给自己挑鱼刺,眼看着鱼刺渐尽,阿善被美食打败还是移到了他面前。与他肩并肩坐在一起时,阿善着急想要吃现成的鱼肉,容羡慢悠悠拂开她的筷箸,“你该喊我什么?”
阿善很少喊他夫君,以前两人没在一起时,她只有气他的时候才会这样喊,在一起后除了动情时,平日她从喊不出口。
“夫君。”阿善盯着容羡碗中的鱼肉,眨了眨眼小声喊了句。
容羡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不满意,阿善不由又多喊了几声,后来她又往容羡身边坐了坐,抱着他的手臂甜软着在他耳畔喊:“夫君真好,善善饿了,可不可以吃肉肉呀。”
阿善说着不等容羡反应,迅速在他侧颊亲了一口。
今日不只是他们二人出来,不过容羡为了能和阿善独处,让玉清和修白去了隔壁的包厢。
两人在这边甜甜蜜蜜,并没察觉到对面楼上的某间房,有人在注视着他们。
房间昏暗封闭,男人衣衫拖地发色雪白,他就这么靠在窗边静静看着他们二人,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是没有血色。
“善善……”低哑出声,黑暗中那人闭上了眼睛。
阿善正
闷头吃着东西,忽然感觉身侧的容羡不动了,抬头,她看到容羡正盯着对面的酒楼看,“有什么问题吗?”
容羡目光落在某间封闭的窗门上,听到阿善的话轻扯嘴角,回过神来道:“无事。”
“……”
从凤仙台出来后,容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后来陪阿善在街上逛时,他忽然道:“我离开片刻,先让修白陪你。”
阿善正拿
着一串糖葫芦要让他尝,微微有些沮丧,不过她还是很懂事点头,“你去吧,我等你。”
今天刚好是花灯小会,容羡许诺她要陪她逛完花灯会再回宫。等到容羡离开,她拉着修白又四处转了转,修白可比容羡能说多了,而且这少年还爱吃,两人凑在一起倒也快活。
这天很快就要黑了,容羡还没有回来。
逛累了的阿善蹲在了树下,她托着下巴看着不远处正在挂花灯的小贩,有些担忧:“容羡怎么还不回来。”
修白眸色闪了闪,吵闹一下午不停的少年忽然住了嘴,这让阿善察觉到问题,“容羡到底去了哪儿?”
想到主子临走前并未嘱咐什么,在阿善的再三追问下,修白只能实话实话:“爷上午收到线报,容迦似在皇城现身。”
所以容羡这是带人去抓容迦了。
阿善已经许久没想起这个人了,自那夜一别,容迦伤重被青鹤救走,她还以为他……
“没想到他还活着。”阿善一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发闷,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街道上一盏盏的花灯亮起,她起身道:“咱们再进去逛逛吧。”
湖边有人在放花灯许愿,阿善准备也买一盏,等容羡回来同他一起放。
只是她要许个什么愿望好呢?
阿善边走边想,虽说容迦如今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但阿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走走停停,她路过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在看到漂亮的小狐狸面具时,下意识多看了两眼。
“这个适合你。”阿善正要去拿,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出,拿起了小狐狸面具一旁的兔子面具。
阿善闻言抬头,很快笑开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不知何时,跟在她身旁的修白不见了。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离开许久的容羡,不过他脸上罩了张面具,面容全被隐住。
花灯街上灯火阑珊到处都是人,戴各色面具的人都有。阿善在花灯街中站久了有些视觉疲劳,她揉了揉眼睛往容羡身上贴,抱住他的胳膊,软绵绵埋怨:“你走了好久呀。”
容羡的声音在面具下沉闷,不过他回的很轻,“那我以后不走了好不好?”
“好。”阿善没把他的话往心上放。
拿起那只小狐狸面具看了看,阿善越看越觉得它像之前自己戴的那只,不过那时她的面具没戴一会儿就被容羡拿走了,不得不说这漂亮的小狐狸还挺配他。
“容羡……”
拿着面具举到他面前,阿善正想问他还记不记得这只小狐狸面具,容羡就拿起一侧的白兔面具,“这个适合你。”
“我不戴面具,给你买。”阿善顿了下,歪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当初我的小狐狸面具就是被你抢走的。”
容羡沉默,半响笑了笑,“是么,我不记得了。”
先前,阿善有去碰容羡的面具,不过被容羡轻轻躲开了。一开始阿善并没有多想,只当他觉得自己的脸太惹眼所以戴面具遮掩,如今看着他就这么静静站在自己面前,阿善生出种怪异感。
虽然眼前这男人衣着打扮同容羡都一模一样,但阿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盯着容羡脸上的面具看了片刻,她忽然道:“你脸上的面具真丑。
要是这人有问题,定会避开面具的话题,然而眼前这个容羡没有,他只是轻轻侧身,柔声望着阿善道:“那善善帮我换一个吧。”
阿善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一半,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她拿起那只狐狸面具。
“你还是戴……”边说着边动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容羡也很配合的微微倾身。随着面具一寸寸脱落,阿善没有防备,在看清男人的眉眼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这不是容羡,他
是容迦!
咣——
脱落的面具在地上发出沉闷一声,很快又被来往的嘈杂淹没。
阿善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容迦竟会伪装成容羡的模样来接近自己,警惕着后退,在看到容迦脚步一动似想靠近她,阿善想也不想转身就跑,一溜烟钻入人群中。
“善善——”
阿善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去,她只知道自己最后一头扎进了人怀中。
抬头,在看清容羡的面容后阿善下意识将人推开,她跄踉了几步质问:“你是谁?”
虽然眼前这个容羡不戴面具,但经过刚才的事情,阿善已经不敢相信哪个才是真正的容羡了。
此时她已经跑到花灯街的街口,没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彩灯,面前男人的脸清晰如玉。微微眯眸,容羡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是你夫君。”
仅几个字就已说明了一切,阿善扑入容羡怀中,还有些后怕。
“……”
天底下,恐怕还没哪个男人能大度到自家妻子认错夫君,还能大度到笑出来的,容羡更是如此。
其实今日这事儿也怪不到阿善身上,因为容羡和容迦的身形和气质相似,阿善之前就认错过。再加上晚上花灯会撩眼,容迦又刻意穿了容羡的衣服掩盖声音,阿善第一时间认错也情有可原,好在她平安逃出来了。
今晚阿善终是没能和容羡放花灯许愿,容迦一现身,容羡身边隐藏的暗卫也集体出动,后来不知哪方先出了手,硬是将这好好的花灯会搅乱了。
容羡拉着阿善上马车时脸色并不好,阿善以为他还在气刚才的事情,却不知容羡气的不止是这一件,他是又想起来了,阿善‘失忆’时还曾把玉清认成过夫君,更是抱过他。
“容羡……”阿善不知容羡的思绪飘了多远,还在同他小声解释。
容羡不知是该气她还是该气自己,在阿善靠近时捏起她的下巴,与她对面对道:“看来为夫给你留下的印记太浅了,不然你怎能三翻四次认错夫君。”
“不就这一次吗?”阿善有些懵,她没想起玉清的事情,更是没去想最早前的花灯节乌龙。
这时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南安王府门口,容羡抚了抚袖子,若不是这车停得及时,他倒不介意好好让阿善回忆一下。
“从这里乖乖待着。”容羡没让阿善进府,而是让她留在了马车中。
阿善逛了一天刚好累了,她乖巧窝在马车中昏昏欲睡,本以为容羡要好一阵子才出来,谁知他只进去片刻就出来了。
一个时辰后,离宫多日的容漾终于回宫。
“……”
作者有话要说:周四可能不更,不更的话那就是在酝酿完结章,准备一口气发出来。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第 170 章 与子偕老五
第170章
容漾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了那副水晶冰棺。
回宫后,一切照常,那晚容漾的暴怒就好似是场幻觉,他每日上朝批阅奏折,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唯有一点,他命宫人在他的寝宫内造了一间冰室,自此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寝宫。
阿善以为,容漾这是恢复正常了,因为他回宫后容羡这边空闲的时间明显增多,只是这样的安生日子没过多久,又出变故。
这天早朝,新帝容漾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上朝时频频出神。旁的些小官琐事也就算了,就连太子容羡上奏的军兵要事他也出神,等到容羡汇报完,大殿中陷入沉寂,还是容漾身边的随身太监及时唤了声,容漾才哑声问:“你说什么?”
殿内静的诡异,容羡眯了眯眸,淡声再次将话重复,只是这次话还未说话,容漾紧皱起眉头,在朝堂高阶之上,忽然吐了口血。
“陛下!”所有大臣乱成一团,整场早朝被迫结束。
阿善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容漾已经回寝宫休息,容羡代替他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她到时,御书房中还留有几名大臣,玉清守在门口,看到她微微颔首。
阿善不想进去打扰容羡,在门口踌躇站着,她询问玉清:“陛下怎么样了?”
“御医看过了,已无大碍。”
阿善点了点头,随手拨弄着旁侧的梅花树。见玉清穿着单薄,她忍不住关心:“最近天寒,你要多穿些。”
玉清微怔,低声应了句:“是”。
既然人都来了,阿善想着不如就在外面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她软声同玉清聊天:“也不知道你和修白是有多抗冻,一个两个都穿这么少,真都不怕冷吗?”
“我穿这么厚都冻得要死,偏偏容羡……”阿善也是顺嘴了,差点把容羡体温低抱着他不能取暖的话说出来。
到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阿善冲玉清不好意思笑了下,改口道:“你们可不要跟着容羡学呀,他天生体温低习惯了寒凉,你们还是要多穿些的,哦对了,修白今天怎么没在?”
玉清薄唇很淡一弯,“好似是着凉了,爷准他休息一日。”
“我就说吧。”
阿善听到这话眼睛弯成月牙,“我劝他多穿些,他还不搭理我呢。”
那少年昨日还鼻孔朝天说自己身体好不怕冻,谁知打脸会来的如此之快。
就这么说着,御书房的大门开了,几名大臣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阿善等人都走了,才提着裙子往里走,进去前她塞给了玉清一个小药瓶,“帮我给修白带去,让他一日三次的吃,你没事也吃颗预防一下。”
玉清握紧药瓶应了声好,替她关好房门。
御书房中,容羡正斜靠在椅子上揉额角,见阿善进来,他将人拉坐在自己怀中,在她侧颊亲了亲。“刚刚和玉清在聊什么?”
阿善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感受到他不太温暖的体温,将捧在手中的汤婆子塞入他怀里,随口回着:“没聊什么呀,就随便说了句。”
话音落下,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竟然在办公的时候开小差!”
容羡嗤了声,捏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是你笑的太开心,我坐在屋内都听得到。”
隐约的酸意蔓延,阿善知道是某个男人又开始吃味了。
她承认,以前的她小女孩儿心性,的确对玉清有过好感,可玉清明确拒绝过她。如今细想,阿善当初对玉清的迷恋不过是依赖,毕竟那个时候只有玉清真心对她,直到现在,阿善对玉清仍保有一分好感,但更多的是感激。
“你能不能大气点。”阿善无奈,不知容羡为何就揪着过去那一星半点的事不放,而且她现在已经和玉清保持距离。
她想,还好她那时喜欢的人是玉清而不是修白,不然就按着修白和她三天两头吵闹的样子来,不是容羡被醋死,就是他把他们二人解决了,当然后者的几率更大些。
“你想说什么?”看出阿善的欲言又止,容羡眸色沉沉凑近她。
按住阿善的后脑,见阿善迟迟不语,他薄唇轻蹭过她的唇角,冷着声音咬字:“我要是大气些,你早不知跟着哪里的野男人跑了。”
容羡才貌双全还有权有势,他这样的男人是万里挑一,可不代表阿善没有追求者。玉清可以不算,就容迦这一个足够让他不踏实,何况阿善这性子极为招男人喜爱,傻傻软软还特别好骗。
察觉到容羡是真有些不高兴,阿善便没再解释。她知道一招百试百灵,于是就主动搂住容羡的脖子,在他唇瓣上用力‘啵’儿了一口。
容羡动作顿下,微微抬头看向阿善,他眉目中还带着些凉,似有话要说。阿善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仗着坐在他膝上的姿势朝他扑去,按住他的肩膀又在他唇上啃了几口。
金碧奢华的御书房内,宫帏重重,两人的衣衫互相纠缠,本是阿善按着容羡,不知何时二人主动权变换,容羡再掌主导。
汤婆子不知在何时滚落在地,阿善察觉到容羡的体温升高,推开他微直起身体问:“还气不气了?”
容羡不说话,捞过人再次吻住,力道越来越紧。
这些天阿善为了孩子调理着身子,没少和容羡在榻上纠缠,她内里还是有些保守羞涩,想到这里是帝王处理政务的地方,玉清还在外面守着,她挣了挣有些抗拒,“别在这里。”
容羡哪里听她的,伸手想去拂桌上的奏折,被阿善及时拦住,阿善软绵绵又说了句不要,容羡沉沉笑着,抱起她翻转,索性让她坐在了雕刻着金龙的龙椅上。
“爷,谢丞相叶老将军等求见。”
情到深处,突兀的声音打断满室柔情,容羡身体微僵眸色暗浓,阿善松了口气,见他不动又推了推他,“快起来啊,有人来了。”
这都是些他不得不见的人,容羡微闭了下眸,调整好情绪站直身体。阿善顺势从他身下钻出,往里室跑时她落了披衣,又折回去捡衣服。
“宣。”等阿善身影消失,容羡才沉沉出声。
“……”
许是得知容国易主的消息,容国边境最近有些不太平,这是近些时日武官最担心的事。
容漾这忽然一病,朝堂上未能解决的事全都堆给了容羡,阿善躲在里室听到文官们的争吵声,透过屏风缝隙,她看到容羡侧颜如玉,正撑着额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
阿善觉得容羡真应该谢谢她,若不是习惯了她时常在他耳边念叨,如今容羡哪有这么好的耐性听这群大臣吵。
武官靠大嗓门,文官全凭着一通大道理,阿善一开始还勉强能听懂他们在讨论什么,到了后来,她听着他们的声音昏昏沉沉,一头磕到屏风上把自己吓醒了。
“嘶……”厚重的屏风只微弱一晃,阿善倒抽了口凉气。
本,她这抽气完全可以被大臣们盖过去,谁知她磕到时刚好都止了声,于是她低低的声音变得清晰,御书房一时间变得更加安静,容羡往屏风后扫了一眼,拿起御桌上的茶盏轻抿,慢悠悠道,“继续啊。”
大臣们面面相觑,很快又讨论起来。
阿善并不知道,御书房内的大臣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她只是被他们的声音催眠到困倦,后来她趴到桌上睡时,隐约觉得外面的讨论声小了不少,再后来她彻底睡过去,完全没了
意识。
容羡抱着阿善从御书房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才走到东宫,玉清急匆匆上前,皱着眉头道:“陛下刚刚宣了南宫复,下令搜寻道玄的踪迹。”
“正合我意。”
容羡眼皮也不抬,脚步不停进入殿内,他淡淡道:“那疯道士行踪不定,修白派人找寻多日未果,若是此时能把他引出来,杀他倒也轻松了。”
阿善还在睡着,并未听到二人的对话,事实上等她知道容漾在找老道长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这两天容漾又恢复早朝,不过他的状态仍旧不稳定,虽不再吐血,但肉眼看着虚弱起来。再后来寻找道玄的暗卫回来,他们没找到道玄,只收到道玄留给他们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字:
——缘分已尽。
容漾收到字条当即脸色煞白,捂住心口呕了口血昏了过去,之后南宫复和阿善都去给容漾诊断过,无药可解,只因容漾病的是心。
“早知如此,当初何苦互相折磨。”南宫复早早就认识容漾,对他和叶清城的事有所了解。
明面上所有人都知道容漾宠叶清城,只有容漾身边的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南宫复记得最初容漾眼中的冷漠,他也被容漾的伪装骗了,不曾想这个男人最后竟彻底毁在一个女人手中。
容漾在这之后将自己关在寝宫数日,坐上帝位的他一言一行都被文武百官看着,终是有人看不下去了,跪在寝宫外要求容漾烧毁叶清城的尸体。
敢提这胆大要求的不是别人,正是叶清城的亲爹叶老将军。
有他坐镇,众大臣也都开始附应,不知是容漾受不得压力还是自己想通了,又一日他从寝宫出来,终于决定烧毁叶清城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如果明日不更,那么下章就是完结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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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第 171 章 正文完结啦
第171章
叶清城的尸体是容漾亲自烧的。
那日,他特意给她换了新衣梳洗打扮,温柔将她抱到花床上。轻轻亲吻她没有温度的面容,容漾低眸凝视了她许久,最后他一言未发点燃了火把,眼睁睁看着叶清城被大火覆盖。
余下的骨灰,全被容漾收入盒中,放在寝宫的床榻之上。
本以为叶清城的尸体没了,容漾的心病也该消了,谁知自此容漾病情更重,直接卧病在床罢朝数日,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容羡处理。
在容漾养病期间,终是引起一些大臣不满,潜在的容迦党.派死灰复燃,隐有越烧越烈的趋势。朝堂开始内忧外患,一时间荣皇宫又陷入紧张氛围。
深夜,御书房一派安静。
这几日容羡开始日日宿在御书房,阿善心疼他只能陪在他身边照看,脱衣正要休息,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爷,宫外传来密信。”
容羡动作一顿,看到本就没睡踏实的阿善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从榻上坐起,哑着声音问:“你还没忙完吗?”
容羡将半解的衣衫系好,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道:“你先睡,我很快回来。”
如今朝堂四分五裂,除了死灰复燃的容迦党.派,还有一些忠于成烨帝的武将在拉拢官员,意图扶无实权的誉庆王容清上位,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容羡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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