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容羡正和修墨交代宫内的事情,视线往窗边的位置看去时,忽然发现乖乖坐在榻上的小姑娘不见了。他声音忽然停住,修墨还以为怎么了,“爷?”
容羡情绪淡了几分,他坐回椅上上身微斜,手撑着扶手道:“就这样安排吧,泱妃那边你派人盯紧点,那女人很不老实。”
“是。”
修墨离开后,空荡荡的书房中就只剩容羡一人。阳光透过木窗洒入榻桌上,上面还摆放着半盘点心一本画册,然而本该坐在那里安静看出的人不在了。
容羡正盯着那盘点心沉思,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再次被推开,阿善拖着个小托盘又重新进来了。
“你去哪儿了?”容羡抬眸看向走近的人,眸中映入阳光黝黑微亮。
阿善端着托盘又凑到了他的身边,这次她端来的是一壶茶,将杯盏摆到桌子上她提壶倾倒,带着清新花香的茶水味充满房间。
“我刚才去煮茶了。”
阿善说着,将装满茶水的杯盏凑到容羡面前,“快尝尝,我敢保证你绝对没尝过这个味道。”
茶水倒入白瓷杯中是很淡的粉色,这是阿善加了很多花草药材煮出来的。她在佛岐山上没事就爱研究些乱七八糟的,这种茶也是她无聊时研究出来的,当时她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胡乱往水里放,没想到竟让茶水变成了淡粉色,味道还特别的好。
曾经子佛第一次见到这茶水时,他就拂开阿善的手笑着摇头。
他是不敢喝的,明明百毒不侵但仍旧防着阿善。甚至在阿善气鼓鼓喝给他看时,子佛歪着头看着杯中的浅粉色:“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你敢喝了。”
阿善不太愿意回想起他,所以在给容羡倒茶时,她眼睛虽亮但心里也没多少底气。她以为,容羡也会如同子佛那般防着她拂开她的手,但容羡只顿了片刻,就抵在杯底轻抿了一口。
阿善有些期待的问:“好喝吗?”
这茶初食没有滋味,但越喝越醇唇齿留香,而且因为加入了药草润嗓提神,以前阿善在佛岐山上没少煮给自己喝。
容羡没说不好喝也没夸好喝,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接过茶盏又喝了几口。直到杯中见底,阿善又帮他添了茶,就又坐回了榻边看书。
第二日阿善依旧去了容羡的书房,这次她去时还帮容羡煮了花茶,因为又成了阴云日,所以阿善趴在榻桌上昏昏欲睡。
因为二人是面对面坐的,所以二人做什么双方都看的清清楚楚。今日书房难得这么安静,阿善趴伏在桌上盯着容羡看,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容羡。”阿善感觉容羡似乎不讨厌她了,但也没到喜欢她对她好的地步。
容羡抬头看向她,俊美的面容眸色黝黑,清晰倒映出阿善的身影。
阿善对他笑了笑,甜甜的酒窝若隐若现,“你现在忙吗?”
“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来说说话吧。唔,不然就下棋?”
其实想要下棋是假,阿善真正的目的是想和容羡拉近距离,但她没想到这狗男人这么聪明,阿善才教了他五子棋,这人第一局就秒杀了她,第二局结束时他扔下棋子,高贵冷艳道:“太幼稚了。”
他摆明了不是想再同阿善玩,阿善和修白玩时都没发过火,这会却被他有些惹怒了。
“不行,你不准走!”阿善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同时感觉自己被他深深鄙视了。
容羡倒也没强行要走,捡走棋盘上的黑子,他让步,“围棋吧。”五子棋都不用人思考的。
阿善不会下围棋,但她觉得这刚好是拉近彼此距离的机会,所以她硬着头皮听容羡给她讲了一遍,其实修白在彩霞口也教过她,她迷迷糊糊没太记住,玩的时候也会瞎摆,导致那几局修白一直对她翻白眼。
这次阿善依旧如此,不过不同于对待修白,她每当落子时会抬头看看容羡的表情,感觉没什么问题她才会落子。
然后第一局,阿善惨白。
第二局再次开始,容羡越加的漫不经心。他手撑着下巴还给自己找了本书看,阿善有些窝火,但她再落子时都会问容羡一句:“我落在这里你会赢吗?”
容羡似笑非笑瞥了眼棋局,淡淡道:“还没发现么,这一子无论你落在哪里都输了。”
阿善瞪圆眼睛看他,虽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当你的对手是这样一副狗德行时,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什么玩意儿啊,要是她没嫁给他就这样的怎么娶到老婆?
阿善记得容羡说过,她可以适当撒娇,所以不等容羡反应她就把棋局搅乱了,“不玩了!”
她憋了一口气,语气闷闷问他:“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有你这样和女孩子下棋的吗?”
容羡眯了眯眸,注意力在她第一句话上,“你说什么?”
阿善没敢在吭声,她抛下人就跑出了书房,正巧这个时候有事情要容羡处理,所以他也没多注意阿善。
一个时辰过去了,等到容羡忙完离开的阿善还没有回来。
他走回榻桌上将棋盘上的棋分子整理好,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隐约的笑声,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修白你又输了,来来来愿赌服输,快点给钱。”
容羡一顿,推门出了书房,看到树底下阿善与修白面对面盘腿而坐,二人身旁放了些碎银子,正对着头下棋。
“呵,看到没,小爷刚才是让着你,这才是小爷的真实实力。”
玩的太投入,修白并没发现逐渐向他们靠近的男人。他曾经稳胜过阿善这会儿赌起钱玩怎么可能认输,好不容易扳回一局,他正要夸自己,抬头就看到站在阿善身后的容羡。
“喏,银子给你了,咱们继续。”阿善没意识身后有人,她是真的被容羡气到了,想要在修白这里找找平衡感。
将棋子捡回时,阿善才发现自己面前似乎落了一片阴影,她咦了一声,“阴天了吗?”
仰头的时候她脑袋抵到了一条腿上,身体微僵,容羡掐着她的腋窝把人从地上拉起,“敢往地上坐了,这是身子好了是么?”
阿善没感觉到容羡身上的低气压,她思考了下,询问一旁匆忙站起来的修白,“那不然咱们找个能坐的地方继续?”
还继续什么继续!
修白瞪了她一眼。
容羡听后拉住她的手,声音还挺平静温柔的,“这么喜欢下棋?”
“刚好无事,我可以陪你继续下。”
阿善怎么可能还和他下棋,但为了能让容羡更亲近自己,所以她只能又跟他回了屋。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二人在对弈时容羡狗到出手更狠,很多次阿善还没意识到自己输了,容羡就抿一口茶淡淡道;“可以了。”
“什么?”阿善举着棋还在思考往哪里落。
容羡将茶盏放下,“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下一局。”
阿善:“……”
在之后的数局中,阿善连败而容羡毫不留情没有一次退让,二人从书房下到了寝房,等到夜晚来临烛火亮起来时,阿善还在憋着口气和容羡下棋,她说:“今晚我要是赢不了,都别睡了。”
容羡嗤笑了声,然后这只狗就真的和她杠了一晚上。到了最后阿善困得睁不开眼睛倒在了棋盘上,容羡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轻笑着:“下了这么多局,你怎么还是这么笨?”
阿善真不想搭理他,“那我是你见过最笨的吗?”
容羡‘嗯’了一声,“从未见过比你再笨的了。”
阿善困着打了个哈欠,她声音模糊了很多,这句话是从心底说出来的:“那你可要珍惜了,若是我不在了,你上哪儿去找陪你下一整夜棋没赢过一次,还没对你甩脸子发脾气的?”
容羡一怔,他侧头看向趴在桌上要快睡过去的小姑娘。她撑着下巴额头好几次快要撞到桌面,但还强撑着拿棋子,“继续啊,我还没赢呢。”
容羡已经不想再继续了,其实自看到她和修白下棋后,他再同她下棋时是故意不让着她此次让她输的憋屈,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下了。”容羡走到阿善身边把人抱了起来,阿善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她轻轻蹭了蹭,软软呢喃:“我还没赢呢。”
容羡把人放到榻上,手臂撑在她颊侧看着她,“就算你赢了。”
阿善笑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笑起来时特别甜,揉了揉眼睛,大概是没想到容羡还有认输的时候,没什么诚意夸赞:“那你可真疼我。”
容羡挑了挑眉,躺在她身侧将人揽入了怀中,等到阿善呼吸平稳进入梦香时,他才低低回:“是啊,我也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宠你了。”
“……”
自阿善主动后,两人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和谐融洽。一切都在往阿善理想中的发展,除了这时不时的阴天大雨。
又一日大雨的时候,阿善在书房中陪容羡时宫里来了人,没一会儿容羡就换了衣服入宫,阿善算了算日子失了笑容,清楚大概是第二次的南方洪涝出现了。
她正想着容羡离开后自己该如何处,修墨敲了敲房门,在门外冷冰冰道:“世子妃,王爷有请。”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01、喜爱娇妻一
阿善以为,那日容羡将她带入暗阁一通恐吓后, 她逃跑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南安王那关她还没有过。
推门出去时, 她仰头看了眼院中的树, 一身白衣的少年正撑着伞坐在树上打瞌睡, 他应该是刚醒,低头看到修墨在院中时还歪了歪头,趴在树枝上问:“哥你怎么过来了?”
修墨头也不抬的回:“王爷要见世子妃。”
阿善走的慢吞吞,她边走边对树上的修白使眼色,修白反应很快, “王爷这是要在哪里见她?”
修墨唇角冷冷勾起,“暗、阁。”
几乎是话音刚落, 树枝轻晃落下几片沾雨的绿叶,而坐在树上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阿善撑着伞迈过一处小水洼,修墨脚步停了停,背对着她道:“你以为修白找来主子就能救你吗?”
“王爷想做的事, 还没人能拦得住。”
滴答滴答。
淅淅沥沥的雨珠打到阿善的伞面顺着往下落,其实阿善内心已经紧张到呼吸不畅, 但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对着修墨只回了一个字——
“哦。”
她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什么也说不了,已经无话可说。
……
阿善现在有种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感觉, 尤其是修墨推开暗阁的大门,侧身请她进去的时候,她感觉身侧这位青年对她有种刻入骨子的恶意, 甚至此刻还有些兴奋。
修墨并没有带她入地下暗阁,而是领着她走过漆黑的长廊,停在了一扇大门前。
门内,是空间极大的刑堂,入目的就是摆满刑具的长桌和铁架,南安王黑袍拖地背对着阿善而站,修墨站定后扫了阿善一眼,“跪下。”
感觉若是她不肯跪,修墨都要上来踹倒她,阿善没有逞强,本就腿软的她当即就乖乖跪在地上,她垂着脑袋肩膀缩着,上来先认错:“王爷,善善知道错了。”
噼里啪啦。
当房间安静下来后,阿善听到东西被燃烧的声音。
南安王没搭理她,就好像根本就听到她的话。阿善在地上跪了许久听不见南安王反应,才悄悄抬头看他,南安王就动了。
“听说,你不准备在逃了。”在噼里啪啦的火光下,容漾侧身看向了阿善。
他手中捏着把铁烙,抬起来看了看后又重新放入了炭火中。阿善隐约看到铁烙是个图腾的形状,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她跪在地上回:“善善这次真的知错了。”
“善善向王爷保证,善善以后绝对不会再干如此愚蠢的事情!”
“是么?”
容漾声音没什么起伏,他将一只手负在身后,“可本王不怎么信你。”
不等阿善再表忠心,容漾就再次将铁烙从炭火中抽出,随着他动作的停顿,修墨很快上前控制住阿善的胳膊。容漾看着铁烙末端烧红的‘容’字,漆黑的眸癫狂狰狞,他问阿善:“你想把这个字留在哪里?”
“脸上,肩膀上,还是……心口?”
阿善拼命挣扎着,她摇着头都要被吓懵了,“不要,我不要——”
这个南安王是想拿铁烙烫她?!
“你不能这样对我!”阿善拼了命想要挣扎,“我身上还有独情蛊,你这样做就不怕容羡会出事吗!”
“只是在你身上留一个容家的标志,谁说会要你的命。”
“我不管!”阿善挣不开修墨的控制,在危险面前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是在同谁说话:“如果你敢这样对我,我就与你的儿子同归于……唔。”
阿善的话还没说话,容漾就面无表情将铁烙印在了阿善的心口。
火辣辣的刺痛穿破衣服渗透皮肤,那种呲啦呲啦的灼热感瞬间就让阿善失了声音。
“还没有人敢威胁本王。”铁烙收回后被丢入水中,容漾眼看着阿善抓着衣服倒在地上。他思绪晃了一下,虚幻中他看到叶清城正站在角落愤怒的瞪着他。
其实这不是容漾第一次出现这种幻觉了,在地宫中陪伴叶清城的时间久了,他就总能看到她。
今日叶清城穿了身嫩绿的衣衫,容漾记得她最爱的就是这个颜色。在看到容漾看她后,她大大的眼睛泪光隐现,颤着声音道:“容漾你太可怕了。”
是,他可怕。
容漾神色一戾,在叶清城的身影消失后,他这才发现阿善穿的也是一身绿。
同样都是嫩绿娇俏的颜色,同样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她们同样都想离开这里。容漾暴.虐的心越来越难以控制,他已经没机会再折磨叶清城了,所以他看着阿善的目光越来越冷。
“不能让她死。”容漾冷冰冰开口。
“把她的腿打断,关入地下暗阁锁起来。”为了保险起见,他挑了挑眉轻轻一笑,“再找南宫复要些疯傻的药,只要人死不了,剩下的随你们折腾。”
“……”
容羡自见到修白后,回王府的路上就心绪不宁,催促车夫将马车赶得一快再快。
阿善落入南安王手上会遭遇些什么他不是想不到,但当他赶到暗阁看到阿善的惨状时,心中汹涌翻涌的怒意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你要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走到修墨面前,修墨收回落在阿善脚腕上的手,蹲在地上沉声道:“王爷命属下打断她的腿。”
容羡扫了眼趴伏在地上的姑娘,薄唇扬了扬看着修墨:“她是谁?”
修墨一愣,接着艰难吐字:“是世子妃。”
“你还知道她是我的世子妃啊。”容羡笑容不变,但眸中杀意越来越重。
掐着修墨的脖子把人提起来,容羡单手就将人甩到了墙上。被碰到的刑具架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容羡反手从身后修白手中抽出剑,修白吓懵了,赶紧跪在地上按住容羡的手:“主子不要!”
修墨咳了几声吐了出血来,他从地上爬起来又好好跪着,沙哑着声音道:“属下都是按照王爷的吩咐……”
“王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他要你杀了我你也乖乖领命?”
修墨一惊,“属下不敢。”
“不敢。”容羡凉凉笑着,“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因为修白的关系,容羡终究是没杀修墨,他去抱地上的阿善时,阿善满头是汗疼的一直发抖,见她胸口那一小块衣服都已经焦黑,他没敢去碰,而是吩咐修白:“去找南宫复。”
“不要。”阿善小声喃喃,她将头靠在容羡的项窝,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南安王烫的是她的胸口,而且还是烫出了一个‘容’字。这种如同奴隶烙印的东西阿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更何况南宫复一来就会发现她手腕上红痣的蹊跷,她绝不能自掘坟墓。
容羡本来是不同意,可阿善对他哭的泪眼朦胧特别可怜,将人抱回清波园后,容羡帮她擦了擦眼泪,“好,不让他来,你告诉我你要什么药,我去帮你拿。”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容羡也不想让他人看到阿善的身体,哪怕一点点他也不同意。
只是烙印,这伤不致命但会特别的疼。阿善疼的短时间内抬不起胳膊,她就让容羡帮她拿了把剪刀。
看着阿善颤着手去剪自己胸口的衣服,容羡总担心她拿不稳会不小心再扎到自己,“我来吧。”
容羡接过阿善手中的剪刀,帮她一点点剪开胸口的衣服。
阿善努力让自己看着平静一些,随着衣服的剪开,黑红的烙印逐渐露出。容羡只知道阿善受了烙刑但并不知道南安王是给她烙了字,所以在看清她胸口上的‘容’字后,容羡动作停住,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字看。
“药,给我药。”阿善的伤口需要快些处理。
容羡收回目光,沉默拿起药亲自帮阿善擦,在指腹碰到阿善的烙痕时,阿善缩了缩身体想要往后躲,容羡停了停问她:“很疼吗?”
“不,不疼。”阿善努力摇着头,她怎么敢说疼。
独情蛊牵连着二人的生命和痛感,小痛还好,像这种不危及生命人体难以承受的疼痛,容羡体内的阴蛊必要会有所觉。
但现在的问题是,容羡不可能在对她的情况有所察觉,所以她努力说着不疼去打消容羡的疑虑,可容羡好似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还摸了摸阿善的头道:“疼就说出来,我轻点就是了。”
阿善为了伪装都不敢再哭,她忍住的眼泪堆积在眼眶中。鼻子红红睫毛乱颤,明明疼的一直往后躲,但她还是坚持说:“我是害怕,其实真的没感觉多疼。”
“真的不疼?”容羡看向她焦黑流血的皮肤。
阿善好怕容羡发现问题,她抓紧被子垂着头,咬牙吐出几字:“真的,不疼。”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容羡为阿善擦眼时阿善真的一声不吭,她别开头不看自己的伤口也不去看容羡,容羡帮她擦药的动作越来越轻慢,后来索性把人搂入了怀中。
“善善。”不知为什么,容羡看着她这样莫名闷疼。
避开她的伤口温柔抱住她,容羡亲她的时阿善无措闭上了眼睛,于是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落下,容羡亲了亲她的眼角低低道:“还说不疼,我的心都跟着疼了。”
阿善被烫的位置是心口,在上药的过程中容羡那处也一直在疼。他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只知道那种疼痛比他的头疾还要难熬,让人喘不上气心疼的厉害,只有抱住阿善时才有所好转。
冰凉的唇瓣从阿善的眼角游移到她的颊边,其实容羡最想亲吻的是她被烫的位置。想到她心口那个焦黑的烙印,容羡呼吸一凝抓住阿善的手,让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善善,我这里好不舒服。”
容羡嗓音压得低低的,他微凉的呼吸撒到阿善的脖子内,“你身上的伤口,是不是比我疼的还要厉害?”
阿善已经吓得哭不出来了,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容羡,“你、你说什么?”
容羡捂住阿善的小手还牢牢贴在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微凉的体温传给阿善,容羡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看你疼成这样,我的心也跟着在疼。”
容羡显然不是在心疼她,他指的是独情蛊。可就是因为这样,阿善才会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她不确定的问:“你、你也跟着心疼吗?”
“疼,很疼。”容羡帮阿善将脸上未干的泪痕擦干净,倾身又亲了亲她的嘴角,“真的太疼了……”
阿善抓紧了容羡的衣服,“你除了疼,还想做什么。”
容羡揽着她想了想,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声音含着一分笑:“还想这样。”
“怎么问这么多?”
阿善心口的烙印还火辣辣发疼,但除了那处,她浑身上下都涌上了一股寒凉气。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了片刻,阿善咽了咽口水缓慢闭上眼睛。
“容羡。”阿善将头贴在了容羡的肩膀上,她轻轻说着:“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我真的太疼了。”
“很疼,又疼又怕,但我不敢对你说疼,因为我怕你嫌弃我娇气,你说过不喜欢看我哭的。”
容羡揽着她手臂的力道加重,听到阿善又问:“我这样对你坦白你有没有好受点?”
容羡笑容淡淡,他说:“更疼了。”
“……”
容羡此次被召入宫果然是因为南方水患的事情,灾情刻不容缓,成烨帝命他两日内出发。
阿善正心头大乱,容羡就又告诉她一个消息,他说要带着阿善一起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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