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把人放置在榻上为她整理好散乱的衿带,容羡覆手贴在阿善的额头上,阿善感受到容羡冰冰凉凉的体温,瑟缩了一下并没有躲开,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望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阿善这软绵绵的模样好似在说他可以随意欺负,完全没了满身的刺。
微微眯起眼睛,容羡总觉得这姑娘自从回来后就变得怪怪的,不由抬起她的下巴靠近端详。阿善体温正常,也没有发热的症状,两人近距离贴近后呼吸融在了一起。
容羡见自己做到这个地步阿善都没有反抗,他心念一动,将两人的距离缩的更近。
空闲的手臂撑在阿善身后,容羡把阿善逼到退无可退只能窝在他的怀中,小姑娘被吓得睫毛乱颤,被逼狠了才把手抓在他的衣襟上,轻微一推没有把人推开,阿善好似没了办法,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真被冻傻了?”容羡颦眉,并没有就势去吻阿善,而是把人搂入怀中裹紧了锦被。
唤候在帐篷外的修白带南宫复进来,南宫复一通检查下来,只给阿善开了几副驱寒的药。
他说阿善没问题,那阿善就真的是没什么问题,等到修白领着南宫复出去,帐篷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容羡漆黑的眸若有所思望了阿善一眼,他没再提刚才的话题,只是帮阿善理了理碎发。
“困不困?”阿善心不在焉,没意识到自己还窝在容羡怀中。
轻轻点了下头,她觉得自己总这样闷声不吭也不好,就小声回了句‘困’。
她这乖乖巧巧的一声应把容羡逗笑了,沉沉的笑声溢出,容羡任由阿善窝在自己怀中,搂着怀中人柔声安抚,“乖,就撑一会儿,等喝完药再睡。”
阿善又轻‘嗯’了一声,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容羡,她索性将脑袋抵在他怀中发呆。
之后的事情阿善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因为她的确太困太累,迷迷糊糊喝完药躺下,她睡着时好像听到容羡在她耳边说话,不过她睡得太快了,并没有听到容羡说了什么。
很沉的一场睡眠,阿善恢复上一世记忆后,在睡着时看到了上一世的容羡和容迦。
她在梦中看到容羡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雪中,也看到自己拿了容迦的披衣,偷偷跑出去披给容羡。
明明自己也很心疼他,但她硬是对他说着无情拒绝的话,后来容迦发现了她,她慌慌张张转身奔向容迦身边,容迦脸上的面具狰狞森冷,阿善踮脚摘下他的面具,对他讨好笑着,没再回头看容羡一眼。
雪越下越模糊,模糊到阿善已经分不清梦中的时间。
梦境的最后,阿善回到了第一世的开局,她看到自己在路边捡回失忆受伤的容羡,温柔疏离的美人话少脾气好,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问阿善:“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回报。”
阿善回忆着书中的情节,她蹲在地上歪头想了想,“你可以送我去皇城吗?”
她想去找书中的男主完成任务。
那时,她还不知容羡的身份,所以她只看到白衣漂亮的美人薄唇扬起清浅的弧度,他漆黑深邃的眸静静凝视着阿善,轻声回了句:“好。”
之后没几天,阿善知晓了容羡的身份,在修白闯入小院子的当天落荒而逃。
那个时候阿善并不知道,容羡为了找她,在那间小院多留了两日之久。直到确定阿善不是遭遇了危险而是自己离开后,他才嗤了声转了转玉扳指,吩咐众人撤离。
梦醒了,阿善睁开眼看到帐篷上悬挂的纱帘。
睡醒一觉后,阿善的疲惫感消除,体力和体温也终于恢复正常。掀开被子下榻,她发现帐篷中只剩她自己,想到自己离开这么久也没和慈孝太后和司云芳报个平安,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陛下饶命,臣妾是被冤枉的!”
“您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对您忠心耿耿,这一切一定是有人陷害,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臣妾唔唔唔……”
才出帐篷,阿善就听到女人的凄厉尖叫。她寻声望去,只见张皇后被两名侍卫从帐篷中拖出,她头上的发簪掉落在地上,发了疯似的喊着冤枉。
“姨母!”司云芳也从帐篷中出来,她慌慌张张想要追上去,被容辰一把拉住。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司云芳重重推开容辰朝着阿善跑来,她哭的满脸是泪,没注意到阿善还将她撞开。
容辰大概是想追上来的,他往前走了两步,在看到顾惜双后生生停住脚步,阿善眼看着司云芳跑远,生怕她出事就追了上去。
“云芳,出什么事了。”阿善追了好久才追上司云芳。
司云芳抱着一颗树哭的正伤心,见到阿善,她呜咽着抛下树熊抱住阿善,“我、我姨母出事了。”
司云芳断断续续:“陛下查出、昨日刺杀的幕后主使就是她,呜呜,这都是刺客亲口承认的,牌子都翻出来了。”
阿善还不知情,她安慰着司云芳,“你先别哭了,说不定皇后娘娘是被陷害的,她……”
“不是被陷害的!”
司云芳眼泪蹭了阿善一身,她哭着打断阿善的话,小声道:“姨母都是为了容辰,我劝过姨母的,可她不听,她不听……”
同狗血小说中的套路一样,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深爱着皇帝,张皇后也不例外。她贵为皇后又因背景强硬,也曾受尽成烨帝宠爱,直到泱妃出现,张皇后才由爱生恨对成烨帝起了杀心。
她一生无子,就只有容辰一个养子,眼看着养子随自己一样失宠,对成烨帝恨之入骨的张皇后亲手策划了一场刺杀。
张皇后对成烨帝有杀心是真的,只要成烨帝一死,她这个皇后就能成太后,等到慈孝一死,这宫中的女人就属她地位高,只要她再顺利助容辰称帝,她就可以操纵朝局。
张皇后的野心很大,不过她太没耐心被爱恨冲昏了头脑,空有野心的她并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所以她计划失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阿善不知该如何安慰司云芳了,好在司云芳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她粗鲁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开始骂容辰:“姨母冒险全是为了他,可他刚才竟连句求情都没有,姨母真是白疼他这么多年了!”
“对了,你有没有受伤?昨日你突然失踪真是吓死我了。”
司云芳这脑回路阿善是真跟不上,她愣愣摇了摇头,司云芳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不然容羡真的要掐死我了。”
“你都不知道,你被容羡抱回来没多久,嘉王也被人送回来了,他受了好严重的伤,好像至今昏迷未醒。”
两人边说着边往回走,没走两步,她们就遇到匆匆前来的容羡,容羡见人平安无事才放慢脚步,他将身上的裘衣解下来披给阿善,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刚恢复就乱跑,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多穿点。”
司云芳一见到容羡就溜了,此时就只剩下他们二人。阿善将小脸往裘衣软毛中藏了藏,不太自在道:“我就想出来走走。”
容羡顺势牵住她的小手,“那我陪你走走。”
雪上午才停,这会儿地面上还积着一层厚雪。
容羡迁就阿善的脚步走的很慢,后来阿善晃了晃容羡的手指示意他停下,她挑了处干净的雪面蹲下.身抓了把雪,容羡颦眉看着并未阻止,只是出声提醒:“你身体还没恢复,少玩雪。”
阿善听着这话只觉得臊,她总觉得容羡这语气像是在和小孩儿说话,软软辩解:“我没有玩雪。”
“嗯?”容羡鼻音轻撩,他眼看着阿善将雪团成了球。
阿善越来越臊了,她匆匆将雪球组成一个小雪人,站起身对容羡解释:“我想去看看祖母,这个是要送给祖母的。”
“祖母身子不舒服,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准确来讲慈孝太后是被张皇后气到了。
“啊,祖母又生病了吗?”阿善一听就慌了,她提起衣裙还是想去看慈孝,被容羡从背后一把抱住。
容羡将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肩膀上,抱住披着厚实裘衣胖出一圈的阿善,他低声叹气:“你还是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
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总想着照顾别人。
“……”
原本出了如此大的事,成烨帝是想立刻回宫的。
但考虑到慈孝太后的身体,成烨帝也不想她扫兴而归,就硬生生继续这场冬猎。
有官员为了哄太后开心,学着先帝举行了篝火宴,众人宰杀猎物拿出好酒,还有舞姬乐师助兴。
篝火宴夜越浓开才越有意思,在等待的途中,容羡有事出去了一趟,阿善一个人窝在帐篷中正是无聊,司云芳跑进来说要带着阿善出去玩。
说是出去玩,其实她是想让阿善帮她打掩护,她想去给张皇后送些吃的。
“这样不太好吧?”阿善被动的跟着司云芳出去。
此时所有人都在围着篝火宴转,并没人注意最边缘的小帐篷。司云芳猫着身拉着阿善走到看管张皇后的帐篷附近,往那看了眼暗自庆幸:“机会来了。”
不知为何,原本负责看守张皇后的侍卫都被调走了,就只留下两人。
司云芳对阿善小声道:“我先溜过去,一会儿你过去同那两名侍卫闲聊,你只要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好,剩下的我自己来做。”
“欸——”不等阿善答应,她趁着无人注意迅速跑向小帐篷后面。
阿善的阻止声卡在喉咙中,她蹲在原地完全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正想硬着头皮上去试试,脚步声靠近,有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匆忙行来。
因为位置关系,阿善只能看清男人的背影。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掀开帐篷进去。阿善见状不敢乱动了,不知道司云芳那边情况如何,她干站在原地焦灼等待了一会儿,正想着去找人过来帮忙,男人掀开门帘又出来了。
“守好你们的嘴。”男人出来后,抛给侍卫两袋银钱。
火光摇曳,这次阿善看清了男人的正脸,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到那人脚步声渐远,她才掉头往回跑,却一下子撞入身后人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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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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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39、唯爱娇妻九
猎苑周围全是树,看押张皇后的地方偏僻火光也不足, 阿善着急逃跑没想到身后会有人, 一声尖叫差点溢出, 抬手就要去打。
“嘘, 是我。”低沉的声音压着耳畔传出, 那人一手捂住阿善的嘴一手去搂她的腰,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阿善的动静传到两名侍卫的耳中。
“是谁!”其中一名侍卫大喝一声,拔出剑就朝二人所在地冲去。
帐篷笼下一片阴影,弱微的火光不足以让侍卫看清躲在帐篷后的人。他往前又走了两步突兀止住脚步, 在看清男人的面容后,结结巴巴道:“世、世子爷?”
阿善也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 她身体放松将头埋在了来人怀中。容羡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阿善大半身体,他扫了眼面前的侍卫,一言未发就吓得那名侍卫灰溜溜逃跑,等到这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容羡才将人从怀中捞出。
“怎么跑这边来了?”容羡抬手梳了梳阿善的碎发。
不等阿善回答,他就牵着阿善的手往光亮处走, “篝火宴马上要开始了。”
“可是司云芳……”阿善许久没见到她, 想起刚刚那幕有些担心。
容羡不知道阿善是同司云芳一起出来的,他皱了皱眉嘱咐:“以后少和她接触, 张氏一倒司家必受牵连。”虽说阿善身后有南安王府和侯府,但容羡并不愿阿善无辜受到波及。
阿善没怎么听容羡说话,她四顾张望着寻找司云芳的踪迹, 刚好看到她急匆匆跑入一顶帐篷。
见到她人才算放心,阿善思绪飘得太远没注意到容羡停止说话,直到颊边一凉,容羡抬手捏住她软软的脸颊,“我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阿善抬头看到容羡正盯着她看。
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看入人的心里,轻轻挑眉,他不准备放过阿善:“那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阿善根本就没听容羡说话,哪里知道他都说了什么,声音弱了又弱,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答上来,眼睛清澈含水,无辜看着眼前的人。
“罢了……”容羡被她这副模样整的没脾气。
没同她计较这些,他拉着阿善继续往前走,“祖母醒了,我带你过去见见她。”
阿善很快被容羡转移了注意力,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慈孝太后身上。
根据第一次穿书的记忆,慈孝太后是被容迦毒.死的。慈孝太后一直不喜容迦,归宫后还多次当众人的面辱.骂过他和明妃。因为容迦的关系,阿善并没和慈孝太后直接接触过,所以在她的印象中慈孝刻薄又恶毒。
“祖母!”多了一世记忆,阿善再看到慈孝心情复杂,更多的是愧疚。
跑到慈孝太后身边将人抱住,她感觉慈孝太后要比昨日更加苍老了。有种不好的念头产生,阿善哆嗦着去探慈孝的脉象,仍旧没探出问题。
“别担心,祖母没什么大碍。”慈孝太后的头发白的越发厉害,她眼尾又多了两道皱纹,轻声安慰着阿善。
上一世等到阿善得知容迦对慈孝太后下毒时,慈孝太后已经死了。
当时她没机会靠近慈孝,也不知慈孝太后是中什么毒而死,她只记得荣皇宫那漫天的白,白到刺眼,白到整个荣皇宫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是暴风雨前的大宁静。
平静过后,荣皇宫会掀起一波又波的激烈争斗,直到阿善死都没停止。
“如果,有天祖母出事了,你会难过吗?”
从慈孝太后帐篷出来时,篝火宴已经准备就绪。容羡并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他抿唇扫过空旷地面亮起的火光,听到阿善的话扭头看向她:“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阿善摇了摇头。
上一世她一门心思扑在容迦身上,并没过多关注过他。她只是隐约记起慈孝太后死后,容羡一身丧服立在梅花树下,他微垂着眼睫面容苍白,虽然看不出情绪,但阿善想他那时是难过的。毕竟血浓于水,慈孝待他很好还是他的亲祖母。
“善善,祖母年纪已经很大了。”容羡看出阿善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他的潜意思是:人老了总有一天会死,慈孝太后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对这件事看得很淡,不代表阿善也能同他那般冷淡。抬头有些不满的看向容羡,阿善还是觉得容羡过于冷血了,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一世的容羡为什么会这般冷血?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
阿善想着这些眼眶就开始发酸,不敢再看容羡了,她别开头认真道:“你不能这样,她是你的亲祖母,她对你很好,你要学会关心她。”
容羡有些好笑,这姑娘胆子大了,竟然开始教起他来了。
“好。”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容羡都先应下了。
他揉了揉阿善的脑袋,揽着她往宴会场走,“祖母有一心愿未解,她一直想见见这猎场里的雪银狐,不如明天咱们把它抓来送给祖母?”
“就是当年她与先帝同时抓捕的那只吗?”
“你知道的不少。”容羡倒是没想到慈孝什么事都同阿善将,他拉着阿善坐下,“就是那只。”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能活着吗?”阿善成功又被容羡转移了注意力。
仅仅几天,容羡哄阿善哄得越发顺手了。众人满座,刚好热腾腾的烤肉上桌,他撕了一块塞入阿善口中,解释道:“雪银狐寿命极长,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这林中不一定只有那一只雪银狐了。”
说不定还生了一窝狐狸崽子,只是它们常年在森林深处活动,鲜少露面。
“……”
阿善果然被容羡说动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容羡拉起,还换了身打猎的装备。
“来。”阿善不会骑马,她自然要与容羡共骑一匹。
猎衣轻简还带有护具,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保暖。阿善坐入容羡怀中时缩了缩肩膀,容羡察觉到了,就让修白又拿了件厚实裘衣,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驾,驾!”已经有不少官员将军骑马进林中打猎了,其中也有不少女性。
阿善眼看着那些女人穿着猎衣英姿飒爽,骑马背箭的模样别提多帅气了。又见一红衣女人骑马在他们面前经过,阿善扯了扯自己这一身毛茸茸,闷头不说话了。
“要走了。”容羡心细,一眼看穿阿善的想法。
他笑了下去碰阿善的小脸,双臂将人圈入怀中勒紧缰绳,伴随着马儿的狂奔,阿善他们没一会儿就赶上了前面的人。
“还好吗?”容羡低眸看了眼怀中的人。
阿善之前已经感受过骑马的感觉了,但大概是带着她骑的人不同,今日的阿善竟觉一点也不排斥。
冷风扑面而来,两侧高壮的树上鸟儿扑腾着翅膀起飞,林中景色在眼前快速闪过,阿善还能闻到属于山林的特殊清新空气。
“我没事。”阿善将脸往裘衣中埋了埋,她身子往后靠去,小脸被风吹得发红,忽然觉得自己裹着一身裘衣也挺好。
嗖——
不时有箭在林中穿过,阿善欣赏着林中景色,刚看到有一只肥胖毛茸茸的兔子,正要唤容羡去看,一支快箭射中兔子的身体,直接把它钉在了树上。
“二皇子好箭法!”不远处有人夸道。
阿善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她睁大双眸看着兔子无力挣扎,不由想起自己放在贤禧宫的圆圆。
“别看了。”容羡就知道阿善受不了这个,他用手遮住了阿善的视线。
昨日篝火宴上,阿善也知道自己吃的都是林中猎回的动物,看不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它们死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善也不知该说自己什么了,她拉下容羡的手,小声道:“你不要那样好不好。”
“好。”容羡知道阿善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本就对打猎没兴趣,要不是为了带阿善出来玩,他也懒得碰这些,所以答应的很是爽快。
阿善心情好了些,想了想她又道:“一会儿我们也不要伤害雪银狐好不好?我们就抓到它给祖母看一眼,看完咱们就放它走好不好?”
容羡沉笑了声,这次他顿了顿才回:“我尽量。”
雪银狐速度极快聪明敏捷,能见到它已实属不易,更何况还是在不伤害它的同时将它抓住?
容羡也没准备和阿善解释这些,他只是弹了弹阿善的脑袋感叹,“你这般善良让我如何放心。”
声音越压越低,伴随着马速越来越慢,容羡在阿善耳畔低道:“我可要时刻看好了。”
不然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此时两人已行到森林深处,马儿越跑越慢最后停在了林中。容羡抱起阿善让她与自己面对面,阿善怕摔,胳膊下意识挂在了容羡脖子上。
就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亲昵动作,之后不知怎的,二人就亲到了一起。阿善躲了两次没能躲开,她微微偏了偏头,容羡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嘴角,托着她的后脑低声:“我就亲一下?”
过于撩人的声线勾走阿善的魂,只是片刻的愣神,就让容羡抓住机会攻城略地。
不同于以往的强势不容抗拒,容羡这次吻得试探温柔,他大概也没想到阿善会变得这么乖这么听话,不由就吻得越来越贪.婪,阿善小幅度的缩拒成了调味剂,容羡搂着她的纤腰使劲往怀中按着,隐藏的真实性子一点点暴露,他最后还是露出了爪牙。
“唔……”阿善这次抓紧了容羡的衣襟,她喘着气双眸雾蒙蒙的,含了些水光。
容羡又狠狠亲了几下才不舍将人放开,明明一直都是由他在掌控,反观阿善的喘息瘫软,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心不跳,也就嗓音比之前更沉了,却更加好听。
“弄疼你了?”容羡搂着怀中的人不放,微微舔了舔薄唇,他又亲了亲阿善的耳垂。
阿善白皙的小脸红的很厉害,她平复了片刻才去推抱着她的人,明明用的力道不大,却真的把容羡推开了。
“抓好了。”
眼前一花,阿善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翻转了回去。她下意识抓紧缰绳,伴随着身后利箭划空的阿善,阿善见容羡一跃而起,同时她也注意到不远处出现的一抹雪白,是雪银狐!
因为之前答应过阿善,所以容羡的箭只是拦住了雪银狐的去路。他下马亲自去抓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雪银狐完好的抓回来。
“你没受伤吧?”阿善已经看傻了,她抓紧缰绳不知道怎么下马。
“没事。”容羡很快上马,手臂穿过阿善的胳膊抓住缰绳。
阿善眼尖,很快注意到容羡的袖子上蹭出一小块血,奇怪的是他衣袖上并没破裂的痕迹。想也没想就要掀开查看,任由阿善为所欲为的容羡这次却速度极快的截住她的手。
“你受伤了?”
对上阿善疑惑的目光,容羡黝黑的眸变得更加深沉。他薄唇勾出一抹过于浅的笑容,淡声道:“旧伤,已经快好了。”
“……”
明妃没出现的时候,明元帝每年冬猎都会定下赏赐,抓回雪银狐者他会亲自满足一愿望。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明元帝下令让人抓雪银狐,是为了圆慈孝太后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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