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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流兮冉
如果乔乔没有记错的话,依现在的剧情阶段,这具身体才只有十七岁。乔乔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滑嫩柔软,触感好的不得了。
【读者001号,欢迎来到书中的世界。】
正当乔乔好奇的对着镜子找不同时,平滑的镜面上却突然浮现出一行黑色字体。不等乔乔有所反应,镜子上的字又多了一行:
【想要回到现实世界吗?】
那么您需要做到以下几件事——
1、不要被人识破身份。 2、让男主爱上你。 3、促使他加快黑化速度,但同时还要阻止他毁灭世界。
乔乔的双眸越睁越大,她盯着镜面上的最后一行加粗的红字,仿佛要看出一个洞来。
“加、加快黑化?”
哗——
外面似乎是起了大风。
树叶拍打着玻璃窗沙沙作响,远方闷雷滚滚不停,乔乔感觉自己可以直接冲到外面……被雷劈死得了。
002纯白与血黑(二)
暗夜,血莺花开的妖娆。
当景乔走到议事厅的时候,那里大门紧闭,风拂过传来阵阵花香,她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正当她准备敲门的时候,厚重的金镂门忽然开了一条缝隙,她疑惑的推门进去,想要去找景泰的身影。
议事厅内金碧辉煌,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是一扇巨大的琉璃落地窗。此时窗门大敞,景乔一推门就感受到一股劲风——
空气中传来血莺花的香味,似乎还混杂着些别的味道。
父亲?
当景乔绕过桌子走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面前时,花香终于被别的味道覆盖了……
乔乔哑声尖叫。
“……”
“公主殿下,请问您对景泰国王死在议事厅的事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您说景泰国王一小时前召见您过去,但为何您这么久才会出现,这段时间您去了哪里?”
“有传闻说您母妃会被赶出景帝古堡是景泰国王一手策划的,对此您是不是早已耳闻?”
“公主殿下,景泰国王到底是不是你杀害的!”
不是,不是……
“公主殿下杀人了,来人,把景乔殿下打入重型监狱。”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不要——
当乔乔从噩梦中惊醒时,已是深夜。
此时大雨还在继续,她攥紧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这间‘陌生’的房间,可怜兮兮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刚刚在梦中,她看见了景乔被人诬陷杀害景泰国王的场景,而诬陷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对她最为宠爱呵护的哥哥——景琰。
那个时候的景乔眼睛因为受到重伤,视力已经模糊不清了,同时她的喉咙也被人毒哑了,那时的她面对众人的质问百口莫辩,但最最令她心痛的,还是景琰对她的态度。
乔乔想,这个世界上最为恶毒的,大概就是无限蔓延的温柔残忍吧。
景琰对景乔就是这样,他一面极致呵护着她给她全部的宠爱,另一方面无情的将她推入深渊。当书中终于揭露出景乔受的全部苦难皆出自景琰之手时,乔乔气的直接将那页从书上撕了下来。
读故事的人最容易带入感情。
在作者还没有拆穿景琰的暗黑面目时,乔乔也曾一度迷恋着他,她将他奉为现实中最想要的哥哥,而仅是一页之间,作者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
议事厅中光线敞亮,景琰穿着白色的军装制服。那时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尽管高贵,只是那样的他却无动于衷的看着侍从将景乔拖走。
“乔乔,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在对上景乔的求救目光时,景琰叹息着说出口的话。
头顶的华丽壁灯闪烁出晶亮的冷白光,在众人的催促声下,景琰修长的指顺着她的眉眼一路划到嘴角。乔乔不懂,那时的明明动作中满是怜惜,然而在最后他仍是弯着薄唇轻声命令道:
“把她关入重型监狱的最底层。”
——重型监狱的最底层,关的都是些罪恶滔天,穷凶极恶的罪.犯。
那是是景帝国最为恐怖的存在,暗无天日,惨叫不绝,血腥味蔓延与真正的地狱无疑,但最重要的是……进去那里的人,从未活着出来过。
想起景琰在监狱中对景乔做出的一系列令人发指的事情,乔乔抖了抖,她想,能拥有这样的变态哥哥,上辈子得是造了多大的孽,干了多少缺德丧良心的事呀!
正想的出神,窗外忽然有了细微的声响。
乔乔耳尖,等到回过神来时,她人已经又躺回床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她房间与大床侧对着的是一扇白色的落地窗,乔乔眼睛张开了一丢丢缝隙,模糊中她看到似乎有黑影正站在她窗外的阳台上。
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有人要刺杀吧?!
乔乔穿的是本架空小说,虽然看起来与现实生活无异,但制度不同却是不同的。这里每个国家都是由国王陛下管理,如今她穿成了国王的子女,有人要刺杀她也说的通。
只是不是说古堡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为什么还能有刺客明目张胆的站在她窗外?!
正焦急的想着对策的时候,巨大的落地窗被推开了一半,有人缓步走了过来,就站定在她的床前。
乔乔要被吓疯了!
当那人俯身靠近的时候,她压在嗓子中的尖叫几乎马上就要出来。隐约中鼻间忽然闻到了股清冽的气息,乔乔微颤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味道她不久前才闻过,这人不是他人,正是景琰!
“哥、哥哥?”
随着景琰的越靠越近,乔乔只能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
她睁开眼睛时发现景琰正以半跪的姿态在她的床前,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但刚好都能在黑夜中看到对方。
见乔乔从睡梦中醒来,景琰很轻的应了一声,面上不显丝毫慌张。
“是我还在做梦吗,哥哥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此刻就连乔乔自己都要夸一夸自己的演技了,她故作茫然的揉了揉眼睛,压低的声音又轻又软,倒真像是刚刚醒来的样子。
“我吵醒你了?”
景琰被她可爱的样子萌到了,他仍旧以半跪的姿态在她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雨还没停,我担心你害怕的不敢睡觉,所以过来看看。”
他话说的很真,神情也亲昵又自然。
但不知怎的,乔乔还是从他眸子看出了一丝深意,见他黑眸深邃正很认真的看着她,乔乔的心一沉——
这人哪里是来看她的啊,他分明是对她之前的表现起了疑心,正准备动手弄死她吧!
太可怕了……
乔乔不受控制的颤抖,距离她很近的景琰感受的真切。
然而他才只是眯了眯眸,放在她脑袋上的胳膊就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乔乔用滑嫩的脸颊蹭了蹭景琰的手背,用类似撒娇的声音率先赢得开口机会。
“哥哥,我怕。”
“哥哥在这呢,乔乔怕什么?”
就是因为你在这儿,我才害怕的呀。
乔乔还想好好活着,真心话自然不能说给他听。她撇了撇嘴委屈兮兮的说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真的好害怕呀。”
“哥哥,你留在这里等乔乔睡着再走好不好?”
乔乔明显感到景琰的身子微顿了下,漆黑的雨夜没有月光,在极为暗淡的环境下,乔乔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他似乎低低的笑了。
“好。”
“哥哥等你睡着在离开。”
……
那一晚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乔乔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她只知道她因为太过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硬是熬到了景琰离开。自从他离开后,乔乔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不要被人识别身份……”
“要让男主爱上自己……”
“加速他黑化还要阻止他毁灭世界……”
等到乔乔睡醒的时候,外面已近中午。
她发现自从那面镜子浮现出这几行字后,这些字就一直留在了镜面上。每当乔乔走过来照镜子时,这几行字就像是在不断地提醒着她,提醒她如今这条小命活得有多不容易。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乔乔气恼的戳着镜面上的文字,等到指腹都戳红了,那些字还都完好无损的留在上面。
为什么人家穿书都是远离男主老实本分,再或者是不要让男主爱上自己抱得好男人男配归,怎么到了她这里全部都反过来了?
原本乔乔和小公主景乔长相一样,性格也差不多,所以第一条要求只要她小心着应对些,就很容易能蒙混过关。
但其他人都好说,景琰那关却异常难过呀。
别看他长了副纯良无害的漂亮面孔,但乔乔可是读过整本书的人,没人谁还能比她清楚这厮有多么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领盒饭进行中……
久等了,我请了一天的假,现在继续去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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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160、唯爱夫君十
001可怕的老公(一)
尤念失忆了。
嘀嘀——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怪异的房间中。
整间房间中放满了各类医用设备, 大床前还挂着一瓶打完的点滴。
秋阳惨淡, 房间中的整面落地窗被黑色的薄帘遮盖着, 室内风格凌厉奢华, 黑白搭色男性风很重。明明还是午后, 然而能照进房中的阳光却并不多。
房中的仪器声微弱,尤念侧头时,发现右侧的圆桌上摆放着一个塑料小牌子,她缓慢的抬手拿起,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a-001 尤念。
“尤……念?”
嗓子还有些发干, 尤念喃喃念出这两个字时,不由轻咳了一声。想来这就是她的名字, 不过此时她的记忆空白,想不起任何记忆。
将小牌子放回去的时候,她注意到自己无名指根处还戴着一个精致婚戒,银白圈里侧还刻有像是名字缩写的字母【n.r】, 尤念双眸睁大,惊了一瞬。
难道……她已经结婚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跳, 不由从床上坐了起来。
姿势的改变让她更好的看清整间房子, 不过房间中光线太暗了,这让醒来的尤念觉得有些压抑。正当她走到窗前想将纱帘拉开的时候, 这才注意到落地窗的暗角摆放着两组黑色沙发。
那处暗角的光线是全房间最暗淡的位置,黑色的沙发几乎与之融为一体,尤念的手放到纱帘上时, 原本只是随意的往那边扫了一眼,接着下一秒她将全部目光投放在那处,放在纱帘上的手再也拉不动了,尤念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发现——
其中一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你是——”
此时那人面容低垂,手撑着额头正斜靠在沙发上,纱帘轻飘的时候,屋内的光线亮了一瞬,短亮的光线并没有照亮暗角,于是显得那男人有些鬼魅,平添了神秘感。
收回想拉开纱帘的手,见男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尤念犹豫了一下,向着暗角靠近了两步。
也不知是她声音太小还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并没有惊动男人,走近一看,尤念才发现他长睫低垂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中。盯着他露出的精致侧颜看了一会儿,秉着丧失记忆后对周遭事物的好奇心,她不由蹲下身子,想要看清他的全部面容。
这是她在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应该和她失忆前有什么关系吧?
男人身形挺拔,尤念蹲下身子后,瞬间矮了他一截。这样仰视的姿势不仅没能让她看清他的脸,反而还加重了男人身上的压迫感。
安静的房间中仪器声规律又细微,尤念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儿,想起这里的怪异之处,她不由有些害怕。
“喂?”
轻轻唤了男人一声,见他手撑着额头仍旧没有反应,安静的有些过分。尤念心中恐慌加大,不由就抬起了右手,想要试探下男人的鼻息。
宽大的蓝白衣袖随着她的动作下滑,尤念抬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擦伤划痕,虽然经过仔细的处理,但这些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明显,看起来有些可怖。
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就在尤念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时,她并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男人睫毛轻颤,已经渐渐转醒。
等她发现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人家的鼻息间,抬头,刚好撞进他黑漆漆的眸子中。
“做什么?”男人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不过此时里面满是嘲讽。
他醒来后压迫感比他睡着时还要强烈,正半眯着眸子看向蹲在他面前的尤念。冰凉的指擒住她还未及时抽回的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就这么想我死?”
“不、不是的……”
眼前的一系列变故都是尤念始料不及的,男人指上冰凉的温度让她瞬间清醒。
她站起身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挣开被他抓住的手,她刚想解释,就看到男人正了正身子后仰在沙发上,直接半阖上了眸子。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他似乎是很累,对尤念的态度也不算友好,不过尤念此刻却没心思去思索这些,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男人左手无名指根上的戒指吸引了。
暗红色碎钻银白圈,同样的造型设计,同样的低奢款式,一大一小,这明显与她手上戴着的戒指是一对!
“请、请问,你是谁?”像是有所感应般,尤念戴在指根的戒指发出灼烫感。
呆愣愣的望着男人手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她强装的镇定终于撕裂,慌乱与失措将她席卷。
尤念还未来得及解释自己已经失忆、记不清过往的事情,就见男人忽然睁开双眸。他眼底浓墨一片,只是阴测测重复了遍她的话道:“不认识我?”
背后无端冒起寒意,尤念不由又往后退了一步,一番挣扎间她发虚的身子晃了晃,扭头赶紧吐出几个字:“我失忆了。”
她的确是失忆了,从醒来后记忆就一片空白,她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如同初入异世界般,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归属感,不安而无措。
尤念本以为男人会相信自己的话,谁知他听完后沉默了一瞬,接着嗤笑道:“失忆失到忘了我是谁?”
“还是你怕我追究你之前犯得错,怕我罚你,想要用失忆来逃避?”
“我、我没有!”
尤念愣了愣,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刚刚苏醒的她大脑并不算灵光,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张了张口,还不等尤念说话,就听到男人低笑一声。
他优雅的用指点了点自己的额角,慢悠悠道:“现在胆子倒是变小了,当初和我对着干的勇气去哪儿了?”
尤念眼眸颤了颤,抬眸时只见男人笑得十分好看,他极为温柔道:
“你怕也没用了啊,因为我已经想好怎么罚你了。”
“……”
嘀嘀,嘀嘀——
裴然话音落下后,整间房间陷入寂静。
此时落地窗外的树枝晃了晃,尤念发现上面开着的妖艳红花,就连余光瞥见都觉得扎眼。这里的一切陌生又奇怪,就连身边的男人都充满危险性。
尤念的直觉告诉她应该离这个男人远远的,然而她才只是转身,就听到门边传来咔嚓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夫人醒了?”
进来的男人手抱着病历夹穿着一身白大褂,乍一看到尤念站着,他愣了一瞬,接着他例行问道:“您醒来后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尤念停下脚步,顺着白大褂男人打开的房门,刚好看到了外面的走廊。
“你是医生?”
看看眼前男人的打扮,再联系起这间房间中的各类医用品,尤念思索了一下,试探的说道:“那这里是……医院?”
对于尤念的话,靠坐在沙发上的裴然又是一声嗤笑,赵医生神情平静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翻开手中的病例夹拿笔写了些什么后,他点了点头,对着沙发上的人说道:“裴先生,我想和您谈谈您夫人的情况。”
他、他夫人?
就如同一块巨石忽然落下,尤念双眸圆睁,险些软倒在地上。她重复了遍医生刚刚说完的话,下意识回头,颤着手指向那人说道:“你、你说……我是他夫人?”
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碎,虽然在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钻戒时,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然而当心中不想相信的答案从别人口中得到验证时,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情绪恍惚间,她发现沙发上的人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散漫的瞥过她指过来的手指后,裴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说吧。”
在不久之前,尤念出了一场车祸。
车祸中她头部受创,虽然有惊无险在送入医院抢救后脱离了危险,但苏醒之后,她还是失忆了。
全盘性的失忆,让她忘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是谁。
尤念在听完医生的话后抱着被子沉默了很久,她无措的咬了咬唇瓣,抬头看向房中的医生时,怯怯的问道:“您知道我的亲人在哪里吗?”
如果说刚刚醒来的尤念还有些飘忽,那么这会儿她是彻底清醒了。
就是因为清醒了,她才感知到了自己失忆后所拥有的一切不安与惶恐。这个时候她迫切的需要亲人带给她安全感,可不等医生回话,一直站在她病床前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他语气懒洋洋道:“找亲人?我不就是么。”
与刚才在暗角处坐着的强势感不同,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贵公子气质十足。
自从得知尤念失去了全部记忆后,他望向她的目光就一直很怪异。也不知道她的失忆是顺着了他什么点,尤念至今都记得这男人在听完医生的诊断后的神情。
他只是沉默了一瞬,就含笑着喃喃自语。
‘失忆了啊’四个字在他口中念的极为缓慢,那一刻他的眸光在妖娆与清冷间流转,尤念视线与他对上之时,总感觉他是想一口吞了自己般。
“你、你真的是我的……”
当医生离开的时候,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
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房间中安静的过分,这种尴尬诡异的氛围在尤念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亲近夫妻该有的,倒像是稍微熟悉点的陌生人。
想了想,她还是想听听正主怎么回答,视线下意识又往裴然指根处的戒指上看了一眼,尤念别扭了一下,将那两个字补充完整。
“老公?”
她总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羞耻了,尾音不自觉带了一点点的颤抖。就在她抬着眸子看向裴然的时候,落地窗边的薄纱忽然被风卷起,在室内一明一暗的瞬间,尤念刚好看到男人眸底荡漾出的暗光。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裴然侧脸定定看向尤念,忽然就笑了。
“记好你老公的名字。”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缓俯身,在尤念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倾身在她唇边触了一下。
这是一个极具说明性的动作,虽然裴然只是轻轻一碰就离开了,然而尤念身体僵直,仍旧缓不过神来。
“我叫裴然。”
是的,他裴然就是她的老公。
不管她相不相信能不能接受,如今失去记忆的尤念,都不得不对面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裴然是她的老公,也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亲人。
离开他,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002可怕的老公(二)
病房中安静沉闷,除了微浅的呼吸声,耳边就只有单调的仪器音。
尤念好半天才从裴然的动作中反应过来,刚才他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两人肢体那瞬间的接触,仍是让她极为不舒服。
就好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虫爬上她的后背,她在颤栗的同时满脑子就只有逃离的念头,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这具身体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失忆前的她,对裴然应该抱有很大的恐惧。
就算这种感觉不是恐惧,也绝不会是喜欢之类的情绪。
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一对夫妻?
“吃苹果吗?”
在尤念发呆的空隙,裴然已经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床前。两人面对面干看了好久,相顾无言之间是裴然率先打破了沉默。
虽然是在询问尤念,不过不等尤念回答,他就已经率先拿起苹果削了起来。
桌上的苹果又红又大,被他拿在手中时衬的他手指白皙修长,于是他指根处的钻戒就更加显眼了。
指尖微动时戒指闪了一下,那暗红色的光像是在提醒着尤念,两人是什么关系。
算了……
尤念闭了闭眼眸,不管怎样,她现在记忆遗失又嫁给了这么个可怕的男人都成了事实,她就算再逃避也没什么用处了,所以仅仅只是绝望了片刻,她就接受了现实。
耳边忽然传来咔咔的声音,当尤念好奇的寻声望过来时,发现裴然手中的苹果已经被削的坑坑洼洼,红色的果皮连着很厚一块果肉掉落,尤念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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