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源女神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菁华浮梦
拖起一道白金尾翼,我在低空一掠而过,周身烟云滚团的疏散开。漫天雨雪霏霏,银星点点,扑簌飘落。宏雄而沉重的涛声,发出疯狂倾轧的咆哮。闷由心生,我冲破迷雾,与月相望,目断海天萧暗,天地一片混沌。
若按商船慢吞吞的航进速度,贝恩等人至少个把月才能登抵南大陆,又是一段不小的时间差,我几分庆幸的感叹。游走于世间夹缝中的自己,不必拘泥这个世界的大部分规则,天南海北,瞬忽即到;神力所指,所向披靡。我用凌驾于世人的目光看待现世,但同时,不必拘泥也代表着这个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没有我的归宿。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独行者,可以穿梭任意时间、空间,却没有哪个世界能够完美接纳于他。一寸一寸的冷意,冰凝住我的心。我一瞬加速,模糊的世界,仿若静止,无数各se粒子在闪耀,争先恐后的向后褪去,匆匆一瞥,竟不能留滞片刻。
茫茫翰海,寂寂孤月,飞驰的我,一时说不出的落寞,完全放开神力的宣泄,我渐渐喜欢上这种疾速的动态视觉,捕捉到的事物扭曲而变形,憋闷的海涛萦于耳畔也短促轻快起来。我想笑,声儿一发出便打在脸上,甚至有一丁麻酥的触觉。
加速度的世界一切都是变态,只有置身‘世’外的我最正常……
悬浮在高空,我手抚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这一次,没有迷路。回身望一眼搁浅在海平线上的旭ri,冉冉翩落在风化严重的戈壁沙漠。
天空还飘着雪,一天银素纷纷扬扬,附在褶皱层深的沙浪,附在堆堆嶙峋的石岩,暗黄与雪白完美勾勒在一起,秀出一副波澜起伏的壮丽景象,那一刻,见惯了奇观异景的我,仍不免深深震撼。
心情舒畅了些,默默轻唤,落羽卷起璀璨星辰汇聚成形。我温柔地拍拍它的脖子,翻上了马背。落羽前蹄高高抬起,一声长嘶,身如离弦之箭,瞬间窜了出去。
穿过一带大小不一的乱石群,开阔的地段突然多出一丝生气,一片黄草枯树披上了银妆,在往前又突兀的只剩下低伏的沙浪。特殊的天气仅只于此,一半下雪,一半金黄,那感觉恍惚置身两个不同世界,又奇妙统合在一起。
落羽减缓了步调,优雅的踱至交界处,摆摆长鬃,又喷了个响鼻,前脚刚踏入,就感到一股热浪扑面,整个身体一下躁动起来,少顷的适应,复有一股凉气透顶,体温迅速流逝,冷得令人心寒、绝望。我蹙起眉头,自行运转的神力将寒意驱逐,将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触感也隔离。
取出指北针,对照地图大致寻了一方位,落羽撒开四蹄,纵意驰骋起来。这片沙漠着实大,行了半ri,依旧是无尽的黄沙漫漫,烈ri当头,从远方扭曲的气流可以轻易判断,这时大漠的温度高到何种程度。面对千篇一律的枯燥景致,我早已审美疲劳,索xing闭目自修,从视力转入听力的刹那,尖耳轻颤,隐隐约约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阵阵打斗之声。
“血腥的味道……”我冷漠睁开眼,落羽当即改转方向,朝声源疾奔。
老远就见尘沙飞扬,一声声吆喝清晰入耳,我叫停落羽,凭借过人一等的夜瞳,轻易打穿迷障。
这,是一支沙盗,大约20来人,骑着双蜂骆驼,将一个过往的商队团团围起。这群人装扮很奇特,身着土黄大衫,头包布巾,脸缠绷带,手里一把明晃弧刀,腰间别着一环很粗的麻绳。若不是对方快速移动,和不时飞溅的鲜血,我很容易就将他们与大漠混作一体。沙盗座下的骆驼也很特别,个头只比马高出一点,行速奇快,想必这就是大陆有名的影驼了。
有沙盗,说明已进入了波佐利亚堡的领地范围。我手搭凉棚遥遥瞩望,果然,掠过打斗的人群,目力所及之处,隐有堡垒的黑se轮廓。
过激的惨叫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沙盗熟练的将守在货物旁的商人和佣兵圈在一块儿。外围散着几具人和马的尸体,尽管单从人数来判,商队一方50多名佣兵有很大优势,但大多没有坐骑,仅余的十来匹马驹,也在影驼一声声嗥啸中,震慑的四蹄发软,乱嘶着不肯上前。
一阵示威挑衅过后,总有数个沙盗出其不意的突下杀手,攻击点必是佣兵团最薄弱的边翼或后方,伤亡在激增,佣兵手中的刀剑盾斧根本不能有效攻击机动力极强的沙盗,往往武器挥出一半,就被沙盗后发先制的夺走了xing命。
转眼,又有十数佣兵倒下,心生怯意的佣兵,在死亡胁迫下不受团长控制,乱喊乱叫着四散冲杀、逃命,佣兵团大乱,露出护在最里的商人和杂役。沙盗看似散漫的包围圈实则外松内紧,他们似乎认定了这批货已是囊中之物,并不急着越货,留下几人看点,其余散开,朝那些逃跑的佣兵追去。
一个个徒跑的佣兵被后来居上的沙盗提刀削掉了脑袋,或是用绳索栓住脚踝,活活溜死在滚烫的沙地。坚守职位的团长在几个沙盗围攻下阵亡。几个沙盗不解气的鞭了一会儿尸,又对杂役胡乱屠杀了一阵。其中一个壮汉翻下影驼,拿弧刀架住最后一个伏膝跪地、打着哆嗦的胖商人脖子上。
他转对在场的沙盗笑骂了句,落刀时,胖商人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扬起一把黄沙,趁沙盗迷眼乱挥之际,抓起地上的长刀,扎了他一个透心凉。一切太突然,待其余沙盗反应过来,胖商人早已驾着那人的影驼逃之夭夭。几个沙盗咆哮着举起弧刀在后追赶,可那胖商人往哪儿逃不好,偏偏好巧不巧的向我这边逃来。
视野相触,我既看到沙盗,沙盗自然也网罗到了我。我郁闷的拭好面纱,一时走神儿的沉思,现在已是避无可避了。胖商人一眼瞄到我,赶得更是卖力,几个沙盗追得亦越发凶。双方你追我逐,间距一再拉近,冲在最前的沙盗抡了两圈绳索一纵,倏然套住胖商人粗短的脖子,惨叫一声,胖商人凌空抻起一丈多高,重重摔在沙地上。
人喊驼嗥,一场追逐下来,几人已来到我近前。
“救我!救我!我很有钱!救了我都给你!”胖商人双手紧扣着绳子,拼命倒腾的两条小短腿儿,脸憋得酱紫。
“咔!咔!”沙盗呼哨着敦促的讯号,cao持影驼将我团团围住。
“哈!是女人!”标准的南大陆方言,一个沙盗把刀往腰上一别,伸手就来抓我。银光闪,一截手臂翻飞上天。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沙盗疼得双目yu裂,捂着鲜血如注的断臂一头栽了下去。刚有放松的沙盗瞬间脸一沉,拿刀背对着驼臀狠狠一拍,呼喝着砍了过来。三道银光飞出,先后贯穿了三名沙盗头颅,强大的冲撞力带着三具尸体激旋抛飞,收势不住的影驼在接近落羽一定范围时,突然哀鸣,口吐白沫的瘫软在地。
战斗开始快,结束更快,我兴趣缺缺再未投去一眼,那个断臂的沙盗还在地上滚得死去活来,胖商人三下两下挣开绳索,从死人手里夺了把刀,凶狠的扑了上来。那沙盗也够血xing,一脚将胖商人蹬倒,刀也掉了,两人抱摔着滚倒沙地里,相互扭打。
“死吧,死吧!”
一幕,胖商人抖擞着肥硕的大脸,压沙盗在身下,掐脖狠掂。
“救……救命……”
一幕,沙盗把胖商人压到身下,单手扣掐他的脖子。
“啊——”
胖商人翻白眼儿冲我喊了两声无应,猛抓沙盗滋血的断臂,往死里戳,沙盗跑调惨叫,胖商人得缓口气,翻身又占上风。抄起一块石头呼啸地砸在沙盗脑袋上,直砸得对方头破血流,浑身抽搐,胖商人抹了一把虚汗,呼哧带喘的起身,又拣起散落不远处的弧刀,又插又捅,嘴里叫骂连连。
“啊哈,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啊呼,啊呼……”半晌,胖商人仍了刀,一屁股坐到渗血的沙地里,喘起粗气。他扫了我一眼,咧开嘴笑,粘满血迹的脸透着诡异的狰狞。
“咔!咔!”又是两声呼啸,几个顺路的沙盗发现异常,立即放弃屠戮佣兵,开始朝这边儿聚集,空洞而尖锐的鸣镝有节奏的在大漠吹响,闲散四方的沙盗砍翻凌虐的佣兵,调头趋向一点。不大会儿,在我正前方,一片浓沙滚滚,二十几个沙盗排成一排,极有气势的横冲过来。
胖商人早已吓傻,他滚着肥圆的身体扒拉上影驼,又掉下来,急急摆着脑袋盲寻,最终将恶心的视线聚焦在我身上,连蹭带爬的靠近我:“救……救……”
落羽后蹄一撩,将胖商人踹飞,在我授意下,没有要他的命,只让他趴地上起不来而已。沙盗瞬息之间奔至,狂骥掠过,弧刀闪着寒芒划向我的脖颈。我微微侧首,闪瞬避开的同时,伸手拍在他胸口,沙盗夸张地窝着身子后飞而起,‘嘭’得一声,侵体神力爆开,满天血肉横飞,连带将就近几个沙盗掀下影驼。
一击震住在场所有人,沙盗故技重演的将我围在当间,吆喝着不敢贸然上前,我冷漠地抬手,四溢的神力cao控着周身沙砾凭空悬浮,其后利如暗器般激she而出,霎时惨叫迭起,激扬的沙尘,一众沙盗、影驼全身大面积洞穿,鲜血四溅的抛摔在地。
侥幸躲过一劫的沙盗惊惧异常,纷纷调头改向,拖着半残的身体,仓皇而逃……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三十四章 同行
我没有追,默默在一人身上种下神力标识,跳下落羽,走向趴在地上正捣气儿的胖商人。有所察觉,胖商人抬起鲜血淋漓的脸,吐了口血水儿,拱着身子费力的向后挪:“饶……饶命……”
我不远不近站定了,回眼望穿乱车杂陈的货物和七横八竖的死尸,突然对他失了兴趣。刚要走,胖商人却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了,没有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我哭笑不得,前踩一步,胖商人一哆嗦,瞄了我一眼,假模假样的抹着泪儿,哭得更伤心。我抿抿嘴,走过来踢了他一脚,佯作好奇而又凶巴巴地问:“什么没了?”
“就是……就是……东陇珠!”胖商人一边说,一边察言观se,见我一脸不解,忙补充道,“此物价值连城、璀璨夺目,埋于万载玄冰,吸收天地永驻之功效。携配于身则百毒不侵,通同入寝则改善体质、延年益寿。相传以之入味,浸于水中饮其露,可洗髓清脑,置换佳资,是旷古烁今的宝器……”
我微敛眼睑,有些‘心动’。胖商人见状,吐沫横飞,越说越邪乎,直吹得那宝物天上天下,绝无仅有,天花乱坠,没边没沿儿。
我打住他,直接问:“此物现遗在哪儿?”
胖商人一听,谄媚的嘴脸立刻哭丧起来:“可能……可能被沙盗抢走了。”
我冷冰冰瞥了他一眼,就要翻找,胖商人忙道:“肯定不在他们身上,要是有我早感应到了。”
觑到我不悦,胖商人畏缩的改了口:“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同样材质的坠子,只是经过加工,丧失了部分功效,总体来讲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拿来!”我无赖的伸手。
胖商人一脸为难:“不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同时揣两件宝贝在身上呢。这样吧,你护送我进城,作为酬劳我就支付给你怎样?”胖商人语带诱惑,jing明地眨着小眼睛。
“没有骗我?”我冰冷冷的威胁。
胖商人惶恐的连连摆手:“我怎么敢呐,游侠大姐!我说的都属真!我以神的名义宣誓!若有半句欺谎,污浊的灵魂将永世受到放逐!”
我颜se和缓下来,权衡一下,说:“现在说出你的名字、身份、以及要去的目的地。”
胖商人喜形于se,边道谢边道:“鄙人鲍里斯,是阿鲁托克商会会长,刚从北大陆归来,中途迷失在荒漠,要去波佐利亚堡行商的。”
这么巧?我心中一动,表面却厉声喝道:“我问你宝物在哪儿?”
“呃、啊?”鲍里斯小眼儿闪烁,“在……就在波佐利亚堡,嘿……我在那儿有私人别墅,嘿嘿嘿……”
我听罢转身,鲍里斯陪着笑刚要坐起,就听到杀猪似的哼哼,刚才生死攸关还未发觉,这会儿他的肋骨早被那匹该死的马踢折了好几根。
“我、我动不了,哎呦,我的胸口……”鲍里斯疼扭了嘴,龇着牙,涔涔冷汗冲得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紫一道的。
我掏出博格曾给我的黑se小瓶儿,扔给了他:“一天一粒。”
鲍里斯犹豫的攥在手里,过了会儿好似受不住断骨之痛,颤抖地拔开瓶塞,鼻子凑近又立即仍了黑瓶,呛着沙砾干呕起血水儿来。我颇有些同情的看向他,丢出一句:“不吃,就等着内出血而亡吧。”
鲍里斯眼珠泛白地抬头看我,半盲摸索到小瓶儿,一口灌了下去。
“呜——呜——”鲍里斯滚翻着身,双手掐住脖子,如条缺水的鱼,在沙地上来回蹦达。少时,直蹬蹬着双腿没了动静,又片刻,抽搐的咯了一声活灵活现地站了起来。
“没事了?啊哈哈……一点都不痛!”鲍里斯不可置信地摸着胸口凹下去的一块,赶紧捡瓶塞盖,宝贝的收进怀里:“这是什么药,这么神奇,啊,你还有没有,卖我……”
我冷冷盯着他,鲍里斯利马闭了嘴,忽又想起什么,骑上吓瘫的影驼,连抽带打的狂奔起来:“我的货物,我的货物……”
我好整以暇的翻身上了落羽在后不疾不徐的跟着。可惜你打错了算盘,这瓶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暂时激发人体潜能,催死罢了。
“还好、还好!”行出几百米,看着一箱不少的货物,鲍里斯虚惊一场,他一脚踢开一个趴在车上的杂役,咦了声,又补上一脚:“噢!该死!你竟然装死,快给我起来!见鬼!”
刚还紧闭双目、脸上花里胡哨的杂役一个激灵蹦起:“鲍里斯老爹,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沙盗袭击我们?为什么我们出示了总商会的标志还是被他们劫下了?这批货究竟装的什么……”
“去去去!废话真多!”鲍里斯打断杂役的牢sao,jing觉地朝后瞄瞄我:“咳……快,去把那帮贪生怕死的佣兵给我追回来,没他们我们怎么运货?”
天se偏晚,杂役还真带回十几个佣兵和几匹马。大漠气温骤降,戈壁风起,沙飞石走,刮的人睁不开眼,众人七手八脚的推着沉重的货车靠在一处背风的岩层斜坡,沿途车辙的痕迹,遍地凌乱的死尸,转瞬就被掩埋。
用货车摆成防阵,众人围坐一块,升起篝火取暖,一团团大球状的干草噼里啪啦的滚来滚去。轻负落羽,我孤傲的立在突起的岩层上,夕阳西下,大漠无垠,那一片横冲乱撞的干草群,观起来坡为壮观。
“哈哈!真是好运!”鲍里斯抻着脖子观瞧,兴奋的吼道,“快!出去几个人把这些滚草收集起来,这回御火的燃料不发愁了。”
‘滚草’?我好笑的眨眨眼,真是闻如其名。几个佣兵不情愿地起身,猫腰移蹭到岩层外一点,守株待兔的等着滚草自送上门。鲍里斯又把肥脑袋探出一点,瞥见近在咫尺的落羽,心有余悸的往边儿上挪了挪,对我谄笑道:“游侠大姐果真非比常人,这么大的风竟凛然不动,咳……那就麻烦你在这儿站岗如何?呃——主要是防止沙盗再袭,这帮亡命之徒凶狠难缠,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我不应,反问:“这儿离波佐利亚堡还有多远?”
鲍里斯知我已同意,赔笑说:“不算太远,就是也不近,往前经流沙地带,我们是要绕行的。”
我不置可否,鲍里斯等了会儿,不声不响的缩了回去。
风,发出索魂似的yin冷咆哮,将一切声响掩盖,漫天黄沙蒸腾而起,席卷入每一处罅隙,巨大的撕扯无法维系篝火的燃烧,众人死躲至岩层下,又刨出一条一米来深的半人坑,艰难的再次点燃篝火御寒。
我依旧遥遥伫望着昏天暗地的大漠,周围的混沌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但我仍然存有轻度洁癖,不愿体会风沙袭面的粗砺,因此,落羽自动开启了一层薄而透明的结界,阻隔着狂乱的风流。
感觉那股微弱的神力信号不在移动,我下意识抖了抖尖耳,默默盘算了一下沙盗的行速,行程起码超过百里,如此远距离的劫掠,绝对不是偶然,这支商队的出现也绝对和潜伏于死亡之森外围,梅约内斯商会的势力有关。
“是时候了……”我拍拍落羽的脖子,落羽四蹄微曲,一瞬掠向天际。
半晌,鲍里斯裹着厚厚一层棉衣顶着呼啸的风声,再度向岩层外探头张望,那个让他又惧又疑的女游侠消失了。莫不是被沙暴刮跑了?鲍里斯悻悻的想,又即刻否定了这种愚蠢的想法。不管她是谁,只要进了城就好办了。吗的,这群败类!为了一笔小财,竟敢背叛弗伦里斯会长,回头定让他们好看!鲍里斯恶狠狠的打定主意,凄冷的风令他一阵寒战,忙不迭缩回了头。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考虑怎么脱身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吧!弗伦里斯会长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让我亲自监管这次的货品。鲍里斯心里犯着嘀咕,咬了一口干巴巴的肉干没什么味道,胸口恐怖下凹的一块,总让他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呃,那个来头古怪的女人绝对是邪媚一流的货se,她的药绝不能滥用,还是撑到城里赶快找个医生救治吧……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三十五章 召唤
大漠上的夜空十分绚烂,放大了数倍的银河无限延伸,俯瞰黄云滚滚,尽收眼底;仰望繁星璀璨,渺渺无际。我极力舒展视野,鸿吞万物的包容迅速在心底升华,仿似茫茫天地,苍穹即我,我为苍穹。蓦然我处在一个极为玄妙的境界,衍生宇宙万物的法则之力纷纷具象化,始与终,盛转衰,协调与矛盾,对立与统一等等等等,轻易被我洞彻秋毫。
我讶然,又瞬间脱出境界。这……是什么?我留恋的体会,皓洁的指尖跳动着点点银屑。生命之树?不,是‘光明之心’,我窥测的是‘光明之心’视角下的宇宙片段。它在预示什么?我马上想到这小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带我进入它的世界。
意识之海
“芙妮亚姐,‘光明之心’刚刚联结了我,带我走入它的世界,你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吗?”
“……艾琳丝妹妹,我一直在沉睡。”
“一直?”
“从你进入这片沙漠开始。”
“这里有异象吗?”
“并非沙漠本身,‘光明之心’自行切断了与我的联系。”
我狐疑的结束谈话,尝试进入刚才的境界,却是无果。这接二连三做什么的?就不能安分点吗?我有些气,感受着体内力量突然提升了一个档次,又释然。沉寂已久的望舒开始松动了,我用‘真知之眼’查视固有结界,一丝细小的裂痕已然出现。
“是你……”咬了下唇,我眼神迅速冰冷下来,预留下界的时ri不多了……
多尼亚,本格拉小镇外的树林
稍显空旷的地段,少年倚树而坐,洗净了一身尘垢,十三、四岁的年纪,生的粉妆玉琢,仿若在冰晶上刻凿成的雕塑,jing致的让人无法直视。身旁散着几具深紫斗篷的死尸,骨骼扭曲、死状奇惨。少年拿树枝专注的在地上勾勾画画,一遍一遍,却总不满意的擦了又擦。
“姐姐……为什么抛弃米勒尔呢?”少年兀自喃喃,树枝勾勒出一个柔美的女xing曲线,“明明是你把人家唤醒的,米勒尔不乖吗?米勒尔做的不够好吗?姐姐为什么要抛弃米勒尔呢?”
少年重复着,画至头部,犹疑的举着树枝:“啊,不对不对!让米勒尔想想,好好想想……是了,姐姐身上有很讨厌的东西,一定是它在作祟。姐姐为什么要借助外来力量呢?姐姐的力量连米勒尔都感到惧怕,呜呼~可惜姐姐不会用!”少年似苦恼似兴奋的拿树枝戳到了地上,又懊恼的大叫:“不对不对!又毁了!”
少年凭空虚抓,惊人的骨骼扭裂声响起,最边儿的紫斗篷双眼鼓突,恐惧地张大嘴,畸形的脖子整整多出一圈螺旋。少年擦擦地面,又开始勾画:“姐姐不认识米勒尔了,本来米勒尔只想开个小小玩笑的,姐姐却不认识米勒尔了。那帮坏家伙出现了呢,又要夺走姐姐,米勒尔不会让他的走卒好过的,可是姐姐却帮他们,不行不行,米勒尔一定把姐姐抢回来。呜呼~画好了!”
少年欢呼一声,仍了树枝,乱糟糟的地面,一个迷你版的少女素描像刻画的栩栩如生,尤其冷漠的神态入木三分。
“……要让姐姐注意到米勒尔,嗯……怎么办好呢?”少年托着腮帮,水灵的眸子穿透虚空,直打在固有结界那一丝裂痕上,“呜呼~有了有了!”少年似想到什么,一拍大腿站起身,又半蹲下,伸手招来树枝,在少女头上加了一对儿尖耳,“快来吧,快来吧,那一定很有趣,呵呵呵呵……”少年在笑,天真的笑容下,隐伏着深深的暴戾……
东圣帝国,帝星塔
峭崖耸立,天地凄迷,安格艾尔负手立于千层高塔之上,怒号的冷风狂灌入空荡的大殿,掀起一阵狂飙。
“呵呵……你这……混蛋……”安格艾尔狭长的凤目缓缓睁开,笑意越发冷澹,“我就知道你不会守信。”
“若非处心积虑……迫不得已么?是什么力量让你也畏惧如斯?呵,我懂了……”安格艾尔深邃的瞳孔折she着积云流窜的电弧,嘴角笑意渐盛,“这可真让我惊讶,我亲爱的老婆,你又一次逾越我的认知,踏在未知的前方……”语声迷茫而心痛,他或许说了,因为安瑞儿确切听到了声音,又或者只是痴立太久产生了幻觉。
一如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男子,他比黑暗更深沉,比烟云更缥缈,拢不住,摸不着。即使近隔咫尺,枯涸的背景也比虚浮的他更真实。
面前这个男子真的是她大哥吗?安瑞儿一遍遍扪问自己,那个三年前突然放弃皇位撇下她只身离去,那个对她无微不至、交心至深,那个让她深深依赖思慕的大哥在哪里,为什么三年的回归,他像换了一个人,除去音容笑貌,再没有半分过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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