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源女神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菁华浮梦
一言既出,全场皆惊。北大陆贵族将舞蹈视作一项极其高雅的的艺术,论上层交际自然首先舞会。按袄可兰大陆习俗,舞会分私人舞会和正式舞会。私人舞会临时配有甜点、休息区,礼仪较少,到场来宾一般比较随意。
而正式舞会场面要隆重的多,依据惯例,舞会的男主人会先请一位女嘉宾跳上一支开场舞,舞会才算正式开始。相传至今,这种礼仪,实则另有深意。若舞会主人已婚,那么与他共舞的女嘉宾则被暗定为这场舞会的舞后,临终当选时,不论这位女嘉宾舞技如何,客人也会顾及主人面子,友谊投她一票。
倘若举办舞会的主人未婚,而他选的女嘉宾又是一位貌美的单身女xing,则是在释放求偶信息。女嘉宾如果接受邀请,就相当于默许了男主示爱,在舞会终结时,主人会正式向她求婚,从此传为一段佳话。
爱德莱德一句余兴,将私人舞会抬到了正式舞会上,一时之间,揣意皇帝心思的诸国首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而那些明争暗斗的贵族少女们却有种难言的激动与幸福,但很快,她们又被更大的失落所替代,因为皇帝的话分明是种暗示,是对迟迟到场的‘女神’所说。
正当爱德莱德宣布舞会开始,伸手相邀少女之际,艾格伯利尔一声高喝,成了在场的中心人物:“陛下,此举恐有不妥!”
兴头正盛的爱德莱德被人制止,又见是死对头艾格伯利尔,顿时心头火起,脸一沉:“噢,执政官阁下有何不满?”
艾格伯利尔微笑着转头看了少女一眼,才道:“我想陛下误会在下的意思了,陛下当选帝后无可厚非。但这位小姐的惊为天人,呵呵……陛下何不当着列位嘉宾的面介绍一下呢?”
话看似合情合理,因为少女出现时,并没有通报名讳,其实,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少女是谁?关于自然jing灵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经艾格伯利尔这一搅和,爱德莱德玩得这一手,让震惊的诸国首脑纷纷醒神儿。好啊!你还嫌帝国实力不够强大,这是要独吞自然jing灵么,对他国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留,欺人太甚!嗯!不能让帝国yin谋得逞!
刹时,诸国首脑频频对自家重臣打眼se,吵嚷声顿起,那些支持共和国的来宾更是纷纷附和,有意将事情闹大、闹乱。爱德莱德脸se铁青,眯眼盯着艾格伯利尔已动了杀机。
布莱恩瞧着场面越发失控,干咳一声,苍老有力的嗓音下压住哄乱的人群,会意道:“诸位来宾乃我帝国之客,客随主便,倘若连这点基本礼仪都不懂,在这里大放厥词,那么诸国无礼之举,将视作对我帝国之挑衅,亦辜负我帝国友好之意,我帝国自不多言,诸位请回吧!”
随着布莱恩霸道强势的话,守在门外的帝国护卫军呼啦一下涌进来,一个个杀气腾腾,弩上弦,剑出鞘,将在场的人团团围住。
场面霎时静下来,回,往哪儿回!这非命是要把在场的人全部留住!谁还敢说一个不字,何况今晚过后,帝国霸主的地位已定,这份威慑又有哪个国家敢冒风险去接?
看着刚才还神气十足的诸位首脑,都变得蔫头耷拉脑,又见柔柔敛目静思的少女,一股豪情与优越感在爱德莱德心底油然而生,他大度的一摆手,训斥道:“唉?布莱恩,不得无礼!原是本皇疏忽,诸公问及,也合乎情理!”又转对安德鲁斯下令:“还不速速退下!”
爱德莱德笑容可拘:“诸公不必拘谨,来!舞会继续!”说罢,牵起少女手,走向zhongyang舞池。台下,艾格伯利尔注视着爱德莱德潇洒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五十三章 营救
舒缓悠扬的音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徐徐响起,爱德莱德带着我穿过艳羡的人群,直向绣有金边儿花毯行去。沉浸在思考中的我下意识缩了缩手,爱德莱德看似温文尔雅,却是毫无商榷余地的将我带进了舞池。
小丫头在一旁心急火燎的向我递眼se,我眨眨眼,理解不能。爱德莱德手上加力,引回我的视线,便含笑致意,微欠身彬彬有礼的说:“艾琳丝小姐,本皇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我虽不明白小丫头传递的具体含义,但本能觉察到一丝危险信号,歉意的推委:“陛下,我不会跳舞。”
爱德莱德一怔,笑搭起我的手:“无妨,来!本皇教你。”说罢,踩着优雅而高贵的开场舞步,另一只手顺势揽住我的腰:“对,就这样,顺着本皇的步调走,好,非常好,注意音律节点……”
我本是不大懂,又心存顾虑,眼看是推脱不过,索xing静下心来,凭借这具身体天生超强的模仿能力,再加上‘真知之眼’,很快便得心应手。爱德莱德教得快,我学得更快,从简约单一的舞步至繁杂多变,只要爱德莱德讲得出,我便以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舞姿展现出来。爱德莱德越发惊讶,也越发兴奋。他将我视作经验丰富的老手,带着欣赏的目光与我洒脱共舞。舞曲随着我和爱德莱德不断变换的步伐愈加轻快,舞步也直线上升到最高难度。
场外,珍绮妮莉丝优雅谢绝了一个相邀的男士,望向舞池内翩然轻舞的少女。少女的舞姿很优美,每一个动作都jing湛无比,可她在意的不是这些,少女根本不了解这支舞代表的意义,都怪她大意疏忽没能提前告之少女一声,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依她这位皇帝哥哥的脾气,舞会结束时一定会那么做的,这下要如何收场?珍绮妮莉丝心如火煎,面上仍带着笑意,一点也看不出。
轻松摆平两个守卫,一身黑衣的西达伦悄悄潜入自治领驻多尼亚领事馆,通过布莱玛提供的信息,轻车熟路的来到后园,园内很静,一座矮平的小木屋隐在扶疏的松林里,极难察觉。
西达伦轻身攀跃,不发声响的从树上扭断一个暗哨的脖子,便趴在松林里一动不动。直至夜莺叫了三声,班换了两轮,西达伦已大致摸清了木屋的守备状况。
看来迪恩很谨慎,临行前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加重了这里的守卫,只是这样一来,护卫迪恩的力量大大削减,倒是机会绝佳。西达伦在营救奥格斯和刺杀迪恩上来回比较,一时拿捏不定。
忽然,木屋里传来两声极轻的惨叫,西达伦目光霍得一跳,一道黑影从木屋的门缝摸出,一闪遁入杂丛。西达伦嘴角翘起,收敛了气息,远远调在黑影身后。
昏亮的灯,迪恩坐在桌案前,埋头写着回信,不过50年纪,头发已近斑白,削刻的脸清瘦多棱,条条皱纹如刀裁一般很深,这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上太多,只一双眼睛,透着jing明与尖刻。
笔划在粗糙的兽皮纸上,发出焦灼的沙沙声,灯罩下的焰芯突突跳摆,一簇不规则的暗影映在墙上。啪!笔尖折断,下流的墨渍在灰纸上浸出好大一块。迪恩住笔,目光沉沉跳向门外。
一瞬,打斗声起,如龙的火把照得庭院半天通红。
“领主!”忠诚的护卫长破门而入,在呼喝叫喊声中,疾步架起迪恩,“贼人来袭,请领主速速回避!”
“几人?”迪恩沉着的问话,令护卫长一楞,他撤开盔罩讷讷道:“一人。”
迪恩眼里闪过愠怒,一把推开护卫长,负手立在台阶之上,观察着院内近在眼前的战斗。护卫长见状,拔出长剑高喊:“保护领主!”
围拢刺客的护卫军立即减少大半将迪恩护了起来,谁知迪恩一脚将护卫长踹了个趔趄:“蠢材!你还嫌我位置不够暴露吗……”
话音未落,奥格斯不顾自身添的几道伤势,强行突出包围圈,直奔台阶上的迪恩:“狗东西!拿命来!”
台前十几名亲兵顿时上前招架,其余人护着迪恩向后退去。骤然,房门炸裂,一路跟踪而来的西达伦遮面杀出,一息砍到数人。迪恩跟前的阵脚大乱,护卫长怒吼一声,与西达伦战到一处。
西达伦刁毒的剑势陡然变得势大力沉,云火亮起盈动的深红光华,轰然下劈,‘轰’得一声,狂暴的冲击波掀飞五、六人,正面硬撼的护卫长当场骇得全身爆裂而亡。
迪恩镇静的面容终于se变,他蹬蹬倒退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两个亲兵拖住他,二话不说,架起就逃。西达伦在后穷追猛砍,厚如城墙的士兵,在飞闪的剑影中,大片大片横死。眼看就要追上,数发流矢阻了西达伦的去路,馆内的拼杀惊动了外围守备,引得大批士兵前来救援。
西达伦随手拨开飞来的几发箭矢,觑见苦苦支撑的奥格斯,心知大势已去,暗哼了声,又折返回替奥格斯解了围,便带着重伤的他突围出去。
夜,越发低垂。西达伦东折西拐,没有急着出领事馆,而是负着奥格斯隐伏到了刚才观察的松林。这里很静,守卫都被刚才的打斗声吸引了过去,而西达伦逃的方向又与现在所处位置恰好相反,短时内,迪恩的大队士兵应该不会搜捕到这里。
过量的失血,奥格斯现下已有些神智不清。西达伦将他丢到草地上,扯下面襟,盯着这个满脸血迹的小个儿,漠然轻笑:“你要死了。”
“哼……”奥格斯挺了挺身,又无力倒下,“为何要救我?”
西达伦嗤了声:“你的死有人会伤心,连自己都管不了,还妄想保护他人?没有力量只能任人作践,这就是真理。”
西达伦缓缓握拳,眼神越发的冷,奥格斯沉默,身下草地一片殷红:“不要告诉她,我最珍视的人……”
西达伦脸上嘲讽更甚:“想不想获得力量,来场交易。”
奥格斯挪动了下泛白的眼珠:“谁……”
“恶魔!”西达伦语气冰冷,“从今后,你要发誓效忠伟大的女神!”
“呵呵呵……”奥格斯嘴角牵动,发出悲戚的嘲笑。
西达伦一把揪起奥格斯,森然地注视对方:“记住!你欠我一条命!”说罢,掌中浮现出闪动幽幽黑芒的‘暗黑印记碎片’,按上了奥格斯的心口,黑se光华大盛,奥格斯刹时发出悚然的嘶嚎,全身剧烈抽搐。
“不要自求解脱,倘若你死了,灵魂将永远受它禁锢,永远得不到安息……”
一曲终了,我和爱德莱德同时作了收尾式,掌声雷动,在场的人不管是真心赞美还是内有机杼,表面功夫十足,气氛十分热烈,仿佛刚才的‘鸿门宴’,不过是一个调剂心情的小小插曲。
我面红微喘,头有些晕,爱德莱德在我手背轻印一吻,爱怜的搀扶着我退出了舞池,我对他亲昵的动作很不适,yu挣,反而使他理所当然地搂得更紧:“想不到你在舞技上竟有如此天分。累了吧,今晚就在本皇这儿住下吧!”
我一惊,扎毛的挣开他,爱德莱德面挂笑意,似乎一点也不气。小丫头轻盈走近,挽起我的胳膊冲爱德莱德甜甜道:“皇帝哥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借用艾琳丝一会儿可好?”
爱德莱德心下愉悦,几乎没想便点了头。小丫头嬉笑一声,拉起我隐入人群。
大厅一角
“什么!?”我惨叫一声,又羞又怒,“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小丫头抿着唇只是笑,我转瞬冷静,心里仍旧‘扑通扑通’乱跳。
“其实嫁给皇帝哥哥也不错,他用情专一,以后一定待你很好、很好……”小丫头‘诚恳’的劝慰,我刚要发作,却看小丫头暗里冲我直眨眼,我马上意识到她说的是反话,又或者……
“哼!”背后一声冷斥,敌意明显,我回身,见朱蒂丝婷婷而立,冰着一张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朱蒂丝!”小丫头热情上前,后者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手,“你还是这般冷漠,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肯原谅我吗?”
朱蒂丝眸光流转,眼角瞥了眼小丫头,便又将目光凝贮到我身上:“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勾引皇帝哥哥,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语气冰冷如万载玄冰,朱蒂丝说完,转身离去。
“她是真心喜欢皇帝。”我望着她单薄的身影,轻声喃喃。
“嗯……”小丫头轻应着,雾蒙蒙的大眼里满是惋惜。
我生起一丝兴趣:“听闻你们关系以前不错,这会儿……你和她是怎么闹僵的?”
小丫头敛了心神,甜甜一笑:“五年前,我做了一件必须做的事。朱蒂丝和皇帝哥哥不同,她分不清什么是心,什么是情,认为我如果还认皇帝这个哥哥,就不能做一点危害帝国利益的事,于是,我们从此绝交了。”
我沉默,小丫头忽儿紧张地说:“布莱玛刚刚表态支持帝国,实在不行,你就推拒吧,皇帝哥哥生气归生气,但不会真的怪罪你。”
我一怔,心头一下泛起苦水儿,静思了会儿,打定主意:“不,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反正过了明天,以后再不相见。”
…………
创世之源女神传 第五十四章 无法兑现的约定
“没那么容易呢,皇帝哥哥既然如此做了,就一定杜绝了你所有退路,你恐怕还没开口,话就已谈不下去了。”小丫头断了我的念想。
我气闷,从这些天对爱德莱德的了解,我深知其人处事有章法,做之前早已拟好了腹稿。若非心血来chao,而是针对于我,按常理演算,还真不好脱身。
“原来在这儿呢,未来的袄可兰斯皇后陛下!”布莱玛步履款款的行来,还像模像样的微曲腿向我行了一礼。
我哭笑不得:“玩得什么把戏?”
布莱玛笑笑:“你明天真要代表我出赛?如今你金贵的很,皇帝可舍不得你。”
我明了,这关乎到她在帝国眼中的价值与地位:“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办到,也请你遵守我们的盟约。”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布莱玛放了心,回望一眼与朱蒂丝共舞的皇帝,笑说,“不过你最好早些回到皇帝身边,人言可畏,皇帝若对你生了二心,事情将变得复杂许多。”
自作聪明,还真以为我要依附帝国崛起?我暗笑,没有接布莱玛的话茬,后者浑不在意,在一位男士相邀下步入了舞池。
“随便走走?”我笑谓小丫头。
“好呀,难得两人独处。”小丫头亲昵地挽起我的胳膊,沿着雕梁金柱下装载鲜花和蜡烛的边廊信步而行,彼此将忧虑隐于笑语。
“公主!”小妮子提着裙摆,美歪歪向我跑来,一头扎进我怀里,腻着不肯起。
我抿了一丝笑:“事情办妥了?”
“没,”小妮子很干脆抬起头,拉着我向休息区跑,“贝拉担心奥格斯,做什么都提起兴致,安拉陪着的,也只能干着急……”
“哎,别跑呀!很失礼的!”小丫头蹙眉跺脚,对于小妮子把我‘抢’走,很生气。
小妮子娇笑,带着我穿过花厅、穿过人群,毫无做作的纯真,活泼的如同花仙子,引得不少男士惊艳侧目。快速移动让我脱离了皇帝的视野,我一手抚着发丝,一手任由小妮子拽着,抑郁一扫而空。
偏厅,千根蜡烛亮着柔和的光,雪白的圆桌前,贝拉单手拄着头,愁眉不展,见我到来,一惊一喜,忙起身握住我的手:“艾琳丝,有奥格斯的消息了吗?”
我默然,与安拉、小妮子,以及随后赶来的小丫头一一落座:“消息有,西达伦已经去救了,相信很快就有回信。”
贝拉眼神黯淡下来,安拉坐在一旁,眼里凄楚,却强自笑着,柔声安慰:“一定没事的,家父只在留住你,没有伤害奥格斯……”
“不,姐姐,你不必说了,其实最痛苦的人是你,我知道的。”贝拉善解人意的一笑,眼圈红红:“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家人非要自相残杀?”
安拉垂头,暗将泪拭去:“错在家父,我……我无法求得你们原谅,只能尽全力帮助你们,减少他老人家犯下的过错。”
我心下唏嘘,世事纷扰,人人都有一套信奉的行为准则,当人与人所处的圈子利益产生冲突时,又有谁能明码标价的分清绝对的对与错?
“你不随我们同行吗?”我插言。
安拉摇头:“我是领主迪恩之女,他再错也是我的父亲,我要守在他身边尽力阻止他,或着亲眼看着他走向灭亡。”
安拉的话很沉重,贝拉已哭出声,一种极力摆脱所有的念头充斥着我的心,我起身告辞:“你做的没错,不要心存遗憾,事情不到最后,总有转机。”
安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柔柔抱以微笑,向厅门走去。小妮子yu跟过来,被小丫头一把拉住:“让她静一会儿吧,你的公主在想心事。”
夜,漆黑,云朵像糨糊一样,粘得人心慌。我不断接受着他人理念,思来想去,究竟自己的行为准则是什么?愤怒时,我毫无顾及的大开杀戒;清醒时,又被这样那样的事物束手束脚,这样过活不是很辛苦?为何?我感到愤怒,为何我总要被外界驱使着一再改变,我的xing格难道不能找一个确切的定xing吗?
空有力量,空有力量……都是力量捣得鬼!如果没有它,我只是一个胆小鬼,懦弱无力,害怕受伤,害怕接受外界事物,总守着过去糟粕的现实,不肯做出一点点改变,却又被迫一点点改变。
不,这样下去不行,一味被动,我就不能主动去适应吗?不知何时,我已经不再想着复活宇轩,尽管他在我心中的思念没有减弱半分。我鄙夷、唾弃自己,但不再想就是不再想,明明理智不允许我这般无情,理智又让我这般无情,这种矛盾简直折磨的我要发疯。
我要掌控这股力量,找出真正的自己。我在心里大声的呐喊,一股冷气顺着脊梁骨窜上头顶,使我全身毛孔大张,我紧印心口,仿佛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前方的未知令我恐惧。
“夜冷风寒,这种时候,可不适合伊人赏月。”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艾格伯利尔悠悠踱来,与我并肩而立。
“你有何目的?”我懒得与他兜圈子。
“是指在下替小姐解围之事吗?”
我冷笑,对于他将我利用到一场政治投机中有莫名反感:“挑起大陆争端就是你要的结局?你千方百计将我拉扯进里得森内乱里打得什么主意?”
艾格伯利尔紫眸中无一丝惊异,他微一点头:“如果女神需要,在下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我脸一沉:“你懂什么?你又知道我需要什么?”
“那么在这下界,又有什么值得女神去眷顾?”艾格伯利尔反问,那种不输于‘神’的平起平坐让我微感诧异,“天使恶魔的降临,带来了大陆纷争,你不惜投身俗事,也要积极遏止这场突变,倘若这是女神的意愿,我又为何不能作为女神的助力,推动这一切的发展?”
艾格伯利尔晶亮的紫眸,隔着灯火在黑夜闪闪发光,我怔怔瞅着他,半晌无置一言。
“你……很敏锐。”我仰头,月se破开迷雾,打在我身上,清辉熠熠。
“那是在下的荣幸。”艾格伯利尔凝视着我,目光变得迷离。
“艾琳丝!”一把发怒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爱德莱德几步跨到我跟前,霸道地揽住我的腰,贴得很紧。他盯向艾格伯利尔,仿佛在宣读所有权,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冷哼一声,取下披风罩在我肩头,语调转柔:“来,随本皇回厅。”
我默默拉着衣绳,错开爱他的手,爱德莱德不在坚持,只是用力扶了一下我的肩膀,便陪着我折回大厅。
“陛下,那支舞……”休息区,我坐在白金耀眼的沙发谨慎挑选着措辞,要表达什么,我知道,爱德莱德也知道,他果真没让我开口:“噢,你天赋异禀,初学就已掌握jing髓,舞技之jing湛,不在本皇之下。”
我气堵:“我要参加明天的决赛。”
爱德莱德一怔,我的话在他听来,更像是一种撒娇,他温情地拉起我的手,言语温柔:“本皇依你,本皇已经诏告过他们,不准伤你一丝一毫。”
我不自然地抽回手,极力忍着想扁他的冲动:“我是说,那支舞……”
“你跳得很好。”
我咬着唇,真想大喊出来,一见爱德莱德蕴笑的眼神,便知上了他的当。
“本皇不会强迫你,也不会让你左右为难,”爱德莱德一句话让我放宽心,可下一句又让我提起心,“你……愿意随本皇回圣克鲁斯吗?”
我沉默的不作答,身边忽然多出一道丽影:“皇帝哥哥,我可以请你再跳支舞吗?”
爱德莱德眼中划过一丝不耐:“本皇累了,在这儿和艾琳丝说说话。”
朱蒂丝一捋裙摆,也优雅地坐了下来:“我可以加入吗?”
爱德莱德刚要开口,我抢了先:“当然,陛下刚才还提及你。”
朱蒂丝满是不信,挑衅地看着我,我则抿唇,抬起眸子回敬爱德莱德,后者已明白我的答案,无奈一笑。
气氛霎时有些微妙,一向沉默寡语的朱蒂丝主动开了尊口,怯怯讲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爱德莱德毫无温度的‘嗯、啊’回应,对我却是极有热情的攀谈,我垂头敛目,既不理会左侧要烤死人的灼烫,也不理会右侧能冻死的冰冷,一人缄默,两人受伤,直至舞会接近尾声,直至朱蒂丝委屈哭泣地捂着嘴跑开,我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下,才轻松了几分。
“陛下,若无他事,艾琳丝想提前告离舞会。”我缓过一口气,极度的厌倦令我身心俱乏。
“不,你不能走,本皇……”爱德莱德一下抓住我的手,抓得很紧。我微疼的蹙起眉头:“陛下……”
爱德莱德如被蝎蛰般猛然松了手,眼中压抑着极强的占有yu与心痛:“抱歉,本皇……你真不随本皇回圣克鲁斯吗?”
我注视着他越发坚定的神情,无法回答,如果我说不,他一定会当众求婚,如果我答应,就相当于把自己卖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忽而想到安格艾尔,我脑中灵光一闪:“陛下,以三年为期,如果到时我还在下界,如果陛下仍对我有所挂念,我会尝试接受陛下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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