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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早知今日,父亲当初何苦送儿子去学堂读书?又倾尽家财送儿子科举?儿子也不愿意拖累父母弟妹。做官数年来,不敢用百姓一针一线,年节连为父母准备像样的礼物都不成!所用者,都是媳妇的陪嫁……”
“父亲只觉得儿子为权势利禄所迷,却不知儿子心中之苦,不是为身外之财,而是报国无门啊!纵然学富五车,全无施展余地。如今朝堂上外戚权臣,普通仕林学子想为百姓做点实事,有多么困难!儿子在江於六年,自问对得起青天对得起百姓,可还是触犯了上尊的讳,被闲置了……”
交心之后,高二太爷发现大儿子一直记得自己当初对他说的话——做个好官!做官有多难?没有人帮衬着,处处掣肘。更有甚者,从官宦之家沦为官奴。幸甚高祈恩做事十分周全。要不然……
高二太爷实在无法忽视长子的泣血哀求。抵制本家的心,松动了,“我活着不行。等我没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高祈恩当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不过任命书催促他赶紧上任,他只能让祈禄等人想办法让老爷子再想开点。
准备离家的时候也出了些事情,房氏在四个子女中犹豫不定,带哪个好?留下谁,她都舍不得。此去顺德不一定是生活条件的苦,也许有未知的危险。所以绝对不能四个全带上。
长子已经是秀才了,提前进京有好处,可长辈都觉得孩子还小,应该定下心来学习,不然被风气带坏,将来的成就有限。幼子年幼,离不开父母,所以必要带在身边的。
剩下两个女儿。长女……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的,房氏的想法是多留自己身边,也好教导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惜刘家知道后,二话不说就派刘亦守过来接表妹过去“小住”两日。话没明说,可大家都知道是怕把高静媛带走呢。
房氏想想,终归是人家的媳妇,自己教的再多,万一大姑子不喜也没用,就把高静媛留下,带走次女高静娴。
不说高祈恩到了顺德,才知道是梁丞相暗中使人做的调令,大概是想跟高家化干戈为玉帛。只说平洲这边消息落后,足足过了一个月,新县令才让人重新开堂审理高梁一案。
这一回,风云变色,情节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逆转!彻底将《迎亲》这出戏丰富起来,成为传唱出本地的特色曲目。
当吴菲菲问,为什么爹爹一改过去态度,帮助高家了呢?吴说笑眯眯的说,这就是官场学问了。梁家能害了那么多人命而丝毫不惧怕,他们所凭的是谁?是朝廷中枢的梁丞相。
不得到梁丞相下野的确切消息,他怎么敢为高家做主,还逝者一个公道?
也是前任县令耳目不通,不然这种朝野关注的大案,怎么会成为他成就“能臣”的垫脚石?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九十六章 《迎亲》之终章
“升堂~”云阳县衙再一次开堂问案了。吴说着官袍戴乌纱,在一片低音“威~~武~~”声中,坐在明镜高悬之下,气势摆得极足,重重一拍惊堂木,“带原告!”
“启禀大老爷,那高家以杀人罪也把梁家给告了,因此两家都是原告。”
“呃,那就两家的人都带上来,省了带被告上堂的过程了。快些,别磨磨蹭蹭的,耽误老爷的时间。”吴说揪了揪八字胡须,顿时泄了刚刚那股锐利官宦的气,变得猥琐起来。
不提底下皂吏的心中暗骂,高家高守礼、梁家梁汝真都来到堂上。两人对视一眼,视线相对仿佛有火花一闪而过。梁汝真讥讽一笑,而高守礼紧紧抿着唇,不动声色。
两个同样外表俊逸、学识不凡的男子,本应该是郎舅之亲,天然的同盟,未来在朝堂上同进同退、携手并肩,可惜因为意外,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你们二人都是有功名在身,不用跪了。高守礼,你代表乃父上堂,梁汝真告你胞姐辱没他的声誉,败坏门楣;梁汝真,高家人告你伤人性命,贩卖他家家奴。你们两个都是被告,可认罪?”
“学生观无罪。”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说完,再一次目光交汇,火花激烈四溅。
梁汝真先一步拱手为礼,言辞锋利,“县尊大人容禀,学生前年于高氏女结为婚姻之约。当时媒人曾道:温婉贤良、宜室宜家。我梁家本是书香门第,若非相信此言非虚,如何会迎娶一个商户之女!本指望她知书达理、相夫教子,那样便是家世差了也无关紧要。谁知,竟是个寡廉无耻、贪生怕死之人。
县尊大人,寻常妇人还知道‘烈女不侍二夫’,他家高氏女被贼人掳走,失了清白之身,但凡有一点廉耻之心,也不该活在世上受人唾骂!连累高家不说,也让学生受辱!学生本有大好前程,都是为此贱人,要背上一声骂名了!试问,学生不该向生养了高氏女、教导了高氏女的高家索要一个公道吗?”
听了梁汝真的话,高守礼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天底下竟然有这种颠倒黑白、蛮不讲理之人,他算是见识了!奇耻大辱,他永志不忘!
“启禀县尊大人,学生状告梁某人谋害家中奴仆……”
话还没说完,梁汝真呵呵直笑,“家奴等同牲畜,你家死了几个,大不了赔你钱财。”
高守礼死死咬着唇,才能忍住不当场拳脚相向。“这么说来,梁二少你认罪了,承认谋害了我家的家奴。”
“哼!”梁汝真脸一扭,显得十分傲慢,“具体案情早就呈交县尊大人,你高家家奴的确死了几个,不过是对付贼人时不幸遇害。梁某本着仁慈兼爱的心才打发送你几个小钱,当时做善事,给那几个人买副棺材。”
高守礼拼命的咬着牙才冷静下来,“家奴之事以后细算。不过陪同学生胞姐的陪嫁中,有一女是良民,请大人做主。梁二少谋害良民性命,论罪当死!”
“哼,你说是良民就良民?可有凭证?”
迎着梁汝真嘲讽的眼神,高守礼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足足过了十多秒,他才斩钉截铁,“当然有!”
堂外,英嬷嬷搀扶着瘸了一只腿的小蝶,艰难的跨过门槛,眼中含泪的看着高守礼,“少爷!”
来不及多说,两个受足了苦难的女子跪下,“民妇李英氏拜见青天大老爷!”“民女张小蝶见过青天大老爷。”
吴说抚了抚八字胡须,很是满意“青天”这个称谓。
“你二人说说各自的遭遇吧。”
“是。”
那日迎亲后,两个可怜女子就被梁家的人贩卖给人伢子,天南地北的不知去向。花了足足半年的时间,高祈丰才辗转找到了她们。
英嬷嬷说到伤心处,泪流满面,不仅自己的遭遇如实说了,连迎亲路上发生的一切,也全部说出。梁汝真脸色青白,“大人,这个妇人本是奴婢,说的话做不得真。”
“启禀大人,民妇是良民!”英嬷嬷朝梁汝真露出鄙视仇恨的一眼,磕了一个头,“民妇是丈夫是被梁家人逼迫,才不得已写下卖身契,求青天大老爷明鉴。”
醉醺醺的李大知道妻子回来了,破天荒也不喝酒了,在县衙大堂外等待宣召,就等着作证呢。
轮到梁汝真气的浑身颤抖了。
“陷害!这是陷害!”
吴说翻了个白眼,“李英氏的卖身契还在本官手中,本官也想听听,为什么做了二十多年的奴婢在官府没有备案。而今年签订的,却做旧得好像十几年的?”
底下有一个文书头上冷汗直冒。
梁汝真无话可回,额头爆出青筋,勾结县衙文书篡改证据,也是不轻的罪名。
贩卖英嬷嬷和小蝶的人伢子也被带上来,指证了的确是梁家人所为。县令吴说揪着八字胡须,皱着眉,很奇怪的问,“梁汝真,你与本官说说,高家伤害了你的名誉,你为什么不直接到高家讨要,反而要把高家的下人卖掉?还是偷偷的?说实话,本官不理解呀。”
梁汝真知道证据确凿,抵赖不了了。可他不相信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县官能把他如何,咬着牙,“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是那种贱人,仆役又是什么好货色!”
“不是好货色,所以你要卖掉她们是吧。你是读书人,当知道‘诸略人、略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你应该庆幸,此二女颜容姣好、吐字清晰,并没有被贩卖为奴,可以免你死刑。可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县令吴说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是悠悠的,仿佛早就知道梁汝真会是什么下场了。
可梁汝真不能相信,“什么意思?你想判我的刑?你、你敢!”
惊堂木啪的一声,吴说一肚子不满,“本官是朝廷册封的云阳县令,掌管云阳一方水土。汝是本官辖下属民,为何管不到你!杀人、贩卖良民,两罪并罚,发音千两并流三千里为过吗?”
高守礼额头的阴郁全部散开了,“理当理当!”
梁汝真还是不敢相信,“我要写信给叔祖父……”
“写吧,写吧。本官给你纸笔,来呀,还不快笔墨伺候?”吴说很是痛快的命人准备。
众人很是奇怪,难道县太爷不害怕朝廷中枢梁丞相?就算梁丞相不能直接干预审案,可得罪了丞相,以后的仕途怕是完了!
“你是侄孙,正应该写信安慰前丞相他老人家。做了二十年的丞相,忽遭罢免,心境难以适应是肯定的。说不定你写的信正好能开慰他老人家也说不准。快写吧,本官到时准你加急送去。”
什么,梁丞相被罢免了?
梁汝真如遭雷击。其余衙门里的人也暗呼失策,怎么就帮助梁家了呢!梁家唯一的支柱倒了,已是日薄西山。而高家却出了一个案首,眼看如旭日东升,还用细细做对比么?
知道远在京师的叔祖父也救不了自己,梁汝真终于认识到了轻重,他连忙行礼,再不提高家养女不善对他造成的名誉伤害了,而是请求“再续前缘”。
娶了高静娟,高梁两家就没官司了,英嬷嬷和张小蝶等人也不会死咬着他告状。这是唯一的解决之策,多亏梁汝真应变能力很强,否则一般人思维定式了,根本想不到。
吴说“哦”了一声,看了一眼高守礼,“你意下如何?”
“这个……”高守礼本想反对,但想一想姐姐的处境,也不知怎么办了。
“这样吧,行于不行,听听高氏女自己的看法吧。”
其实从审案时高静娟就被接下山,事关她一生的命运,她不得不来。她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从容走上大堂,缓缓的跪下,
“民妇愿意,只要梁二公子答应八抬大轿再娶我过门,同时,将民妇的孩子视若己出。”
梁汝真紧紧盯着高静娟的肚子。嫉妒、愤怒以及羞耻各种情绪翻滚而来。“贱人……你是贱贱贱人……”
高守礼再也受不了,一拳打了个乌眼青。
“再敢侮辱我姐姐,要你好看!”
可梁汝真太受刺激了,对高守礼的一拳压根没有反应,只是盯着高静娟的肚子哈哈大笑,“奸夫yin妇,都是贱人,都是tm的贱人,哈哈!”
状若疯狂的样子,吓坏了很多人。
可英嬷嬷等人却觉得这是报应!
梁汝真疯了也躲不过天网恢恢,被判流放三千里,即刻行刑。
梁家梁丞相下台,恍若树倒猢狲散,再也不成气候了。
审案完后,高静娟被接到县衙后宅,跟吴菲菲在一块。不出半天,武敏郡王的人来了,倒是客客气气的迎进门。只是想见人?窗户都没有。无可奈何,现场写了歪歪扭扭的婚书。高静娟拿到婚书的那一刻,泪流满面,熬了这么久,总算云开日出了!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九十七章 穿盔甲的怪人
整日嘶鸣不已的蝉儿,奋力的叫了一夏。眼看秋日就要来了,天空越来越澄碧高远,绵绵的雨水也不如夏日那般来得又急又猛,可高家长房却没有多少喜悦的气氛。
尽管和梁家的恩怨,以梁汝真发配告一段落。
蔷薇花儿爬满秋千的赏秋院,高静娟安宁的侧坐在窗前,手上扎着一朵活灵活现的粉白色蔷薇花儿,颜色虽清淡,可线条流畅雅致,将那粉嫩的颜色描绘得栩栩如生,连花朵上的露水也那么清新,带着扑面而来的香气。
娥姐放轻脚步,来了好一会儿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从腊月到今秋,高家上下经历了多少令人无法入眠的折磨和痛楚,原以为大姐承受的将是百倍、千倍,没有人怨恨迁怒她,因为最大的受害者是她呀。
可今日,亲眼看到大姐这样悠闲安然,才知道,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那么一张皱巴巴、临时书写,看不出任何诚心的婚书,她如获至宝!难道在庵堂的那段日子,真的造成大姐“神经失常”了?
高静娥没有办法忽视心底的怨念。她自己差点为了大姐,为了高家决定牺牲自己,悔了亲生父母定下的婚约!假使她真的嫁给梁汝真……天,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善良的她很快压下这股小小的怨念。她和大姐情同姐妹,知道大姐绝对不会是那种不顾父母、不顾姐妹之情的凉薄之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看了一会儿,高静娥不知道跟现在的,安静等待第二次出嫁的大姐说什么好,只得同样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带着一肚子的心事重重。
而茂萱堂内,翁氏近乎歇斯底里了,大失端庄仪态的砸了茶几上的杯盏,“不行,妾身绝对不同意!把娟儿嫁给那种坑了咱们女儿,坑了咱们全家的混蛋!老爷啊,千万不能啊!”
高祈瑞同样满腹无奈和伤心,“夫人,消消火。这门亲事是老父母定下做媒,若要拒绝,高家还能在云阳立足么?何况娟儿她腹中的骨肉……”
“娟儿这个糊涂孩子,怎么就不知好歹呢。替那种混蛋诞育子嗣,她这是糟蹋自己,也毁了咱们高家的名声啊!”翁氏从来没有哪一次,哭得这样锥心刺骨,感觉五脏六腑被人挖空了一样。
不久,高静娥来了。
如今她在长房的地位,跟未出嫁的高静娟也不差什么。在经历了愿意“替姐出嫁”的风波之后,翁氏和高祈瑞对这个孩子岂止多了几分愧疚?发自内心的疼爱她。
“娥儿给大伯父、大伯母请安。”
“好孩子,快过来。”翁氏擦干了眼泪,眼下她就这一个“贴心”的棉袄,紧紧握着静娥的手,先问了一番日常起居,才撇过脸去,“你那不争气的姐姐怎么样了。”
“姐姐她,很安静,在绣花。”
不知用什么语言描述现在的大姐,静娥只好简单的说了两句。
“她没有不甘?”
摇头。
“她没有怨恨?”
继续摇头。
“她没有说……说起你,说起咱们这个家?”
“……”
翁氏彻底心寒,颤巍巍的松开手,对高祈瑞惨然一笑,“夫君,妾身生了一个好女儿……”说罢,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一倒。幸亏静娥反应快,连忙从身后扶住了。
告倒了大敌,梁家不复从前荣光,高家本该扬眉吐气的好日子,以翁氏病倒为结束。
……
于此同时,前来求婚的武敏郡王等人,呆在高家长房的外院中,也是一肚子不耐烦。在迎亲路上下手最狠的老黑等人,憋在不足二十见方的屋子里,望着空荡荡的摆设,和已经冷掉的茶水点心,愤愤的拍着桌子,
“这是什么态度嘛!老子都放下颜面来求亲了,居然把老子关在这里不准出门。还一天来两个小厮,说内院重地,不准进入。把所有的家丁都围在外院墙边上,这哪里是对待上门女婿,根本是对待土匪!”
“得了吧!”一脸风流倜傥相的武敏郡王轻飘飘的摇晃着扇子,隔着窗户看外墙后的桃树叶子,“就凭你们几个做下的粗鲁事,人家没有直接把你们赶走,就已经占了大便宜。换作我,肯定要请慎刑司的人轮番伺候。看你们几个皮糙肉厚的,能熬过几天。”
“哎呀,小王爷您可不能纳。哥几个都是负责您安全的护卫,要是在慎刑司走一圈,还能全手全脚的出来么!”
“就是要你们几个长长记性!别仗着爷的威风,作威作福惯了!以前在上京城随便你们,爷是曾经有过吩咐——只管闹,出了事情有爷兜着。可现在到了穷乡僻壤的平洲,你们还狗不改吃屎,是不是觉得做大爷习惯了,这里的百姓乡民跟鱼肉似的,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爷‘不怕权贵、不欺良民’的名声,都被你们败坏了!”
话说得有点重了。老黑几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眼前这个长相偏女相的小郡王爷。毕竟,除了出身皇族、郡王之尊外,武敏还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爷,小的几个都是气不过。梁汝明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居然敢抢小王爷看上的女人。陆家的千金也是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看不到小王爷的好!”
“行了,怕马屁也不会拍。爷这趟折尊降贵的来高家,为了什么,你们几个知道吧?”
“呃……”老黑几个看着坐在角落里的某人,“知道,为了五哥娶他媳妇。”
“知道就好。爷不问过程,如果成了,爷有赏,大大的赏,赏金赏银赏媳妇,都好说;若失败了,别怪爷无情,只好把你们几个留下来给高家泄愤了。”
老黑几个面如土色,几个人低着头互相看看,纷纷怨恨起老七老八两个——都是他们两个不好,把梁汝真暴打一顿就完了呗,起什么馊主意抢人家新娘子,说什么正好配“五哥”?这下好,真配上了,小王爷发话,五哥娶不到媳妇,他们几个都得留下来做人肉靶子了!
为来避免可怕下场,老黑几个各自使出十八般武艺,出门找门路去了。单单留下武敏郡王和“五哥”两个人。
后者一直坐在角落里,背着光看不清样貌身材,只是有一股锐利压抑的气息传来,令整个房间格外冰寒。年仅十五,面上尤带着稚气的武敏郡王丝毫不在意低气压,无聊的摇着扇子,嘴角挂着一丝笑,
“喂,真的肚子有种了!你不是说,只有一次吗?一次就中了?”
那股寒气越来越重了。
武敏郡王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浓郁了,“我吓了一大跳!本来还不相信,特意找人查了下,才知道是真的欸!她下了山,在娘家住了只一个晚上,那个晚上还是只有她亲娘在,次日就送到庵堂去了。足足六个月,除了她胞弟生父看了两回,再没见过外人。这么来说,肚子里的种出了你不会是其他人……你高兴吗?开心不?嘿嘿,不用回答,肯定高兴得要死!一次就中标了!爷那么多女人,没见一个能开花的!”
躲在角落的某人实在撑不住了,“够了小王爷。您不如想一想,万一高家不同意我和她的婚事,那孩子生出来也没有名分!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啪!”
武敏郡王立刻变了颜色,粉面含霜,“他们敢!”说完,眼睛一眯,“呵呵,记得老黑那天晚上不是给你们拜过天地了么?”
“那怎么能作数?是他们胡闹玩的。”
“就这一次胡闹对了。他们几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梁汝真和梁汝明是一个人吗?有本事就去找人家正主,欺负一个乡下孩子,nnd,爷的脸面都给丢光了!打着爷的旗号招摇,你都不知道那个吴说上门来,爷是怎么绷着脸跟他周旋的!想想就一肚子火!”
“不这样,你会要他们吗?”角落里的人嗡嗡的反问。
“也是!”武敏郡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自己在上京城装纨绔子弟,少了几个帮手实在扮演得不够成功。叹息道,“有一利必有一弊啊!算了,看在这次间接出了力的份上,饶过他们了。”
说完,又抬头看了看,用扇子掩住口,“哈哈,忘了,出大力的人是你啊!嗯,那个晚上一定很卖力!才能一次正中靶心,还把人家的芳心夺来!”
角落的人实在忍受不了,站起来,浑身咔吧咔吧直响,原来他穿着厚厚的盔甲,难怪一动不动的节省力气呢。
次日,他仍旧穿着这身盔甲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翁氏只看了一眼甲胄在身的“五哥”,问了本名是秦五哥,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孤身汉,再也忍受不了,当即离席而去。
高祈瑞用十二万分的耐心,谈天论地大概坐了两个时辰,可五哥比他还有耐心,竟然保持坐姿足足两个时辰,期间说话不超过十句,不曾喝过一口水。
问话有郡王爷代答,想他摘下头盔露出真面?比登天都难。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九十八章 艰难求婚之旅(上)
向大姐高静娟求婚的是一个穿盔甲的神秘人,这个消息光速一般穿到高家其他人耳朵里。高静媛是最惊讶的一个。
“为什么穿盔甲?难道这里也流行‘制服诱惑’?不过盔甲那么笨拙,显不出身材吧?什么,还把脸遮住了?”
高小宝眨着迷糊的眼,完全不懂小堂姐啥米意思。
要和一个小屁孩讲解什么是“制服诱惑”,高静媛自问人品还没卑劣崩坏到那种程度,摆摆手,“这四个字给我死死憋在肚子里,不准问、不准提,谁也不准告诉。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怪人。”
刚一溜烟跑到长房,就被派人守在门口的娥姐逮住了。
高静娥芊芊玉手非常漂亮,可老是用手指头掐人家小姑娘的耳朵就不漂亮了,当人家的小耳朵是蘑菇么?急得高静媛叫唤,“娥姐,轻点、轻点呀。我的耳朵不能掐!”
“好。以后都不揪你耳朵了,但你得帮忙。”
“啊!娥姐你都做不了,元元也没办法滴……”
还没说完,耳朵又一阵痛,可怜高静媛在魔爪之下,忍辱含泪的答应了不平等条约,“我一定让怪人摘下头盔,保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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