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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她要傅尚之。
大名鼎鼎的,傅太师之后,被公认最有希望成为状元公的大才子,京城四君子之一。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三章 谁的亲戚流落在外(上)
傅胤之的前世,有好事者评京城四君子、四美人,被老百姓津津乐道、流传一时。不过‘前浪推后浪’,德祐年间已经是旧事了,永安年间肯定要换新的一批,以适应世事变迁么!
比若前“四君子”梁汝明,家族败落,升平楼天天上演抹黑梁家的《迎亲》,他和梁家的名声都一样,臭了!其余跟他同列“四君子”的人怎么看、怎么想?肯定是不许别人继续谈论了。可惜新“四君子”还没有得到公认,世家公子们不似过往,经常举办宴会,在大众视线面露露面、写写酸诗,做一些风雅活动。舆论普遍认为——这是为永安三年的科举做准备呢!
毕竟世家子含着金汤勺出生,也需要通过正经乡试、院试、殿试举得功名。而举得功名后,怎样风雅都不为过了,不会被人讥讽“玩物丧志”“不思进取”之类。
新“四君子”的名单尚未出炉,不过坊间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加上家世、门风的评估,人选必是在八大世家中产生。至于德高望重、累世三公太师府的傅家公子们,大约自出生就被好事者层层剥茧一般评价个透。傅尚之,作为嫡出一脉,幼年曾得太师亲自抚养,毫无疑问榜上有名!是最强有力的竞争者。
傅胤之暗自寻思,大概就是这样“名声在外”,才被赫赫有名的银珠公主看上吧!
自打傅尚之多了一个“爱慕者”,他连门都不能出了,银珠公主派了二十个护卫守着太师府前门后门偏门角门,只要傅尚之有朋友宴请、或者出门散心,必然会被闻风而来的公主侍女逮个正着。她们也不打也不骂,就是笑嘻嘻的围着,说一些轻浮的**话,可把性情正直的傅尚之气的发抖。
他告诉父亲大人,可惜傅英玄也是毫无办法,皇家宗正和太皇太后不是也出面教训了?对于曾经和亲二十年、与国有大贡献的银珠公主,除非谋反大罪,诸如骚扰臣民之类的小小罪名,伤不得她半分——除了罚俸,还能怎样?
傅家几房兄弟聚在一处商量,反倒觉得这是傅英玄自作自受。因为傅家当初阻扰银珠公主回归最强烈的人,就是他。其余人不过做作样子,随大流的上了一本反对的奏折,偏傅英玄长篇大论,说起了“妇德”,意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银珠公主既然嫁到外邦,就该老死他乡。
这下可好了,银珠公主回来,不报复他和他的儿子,报复谁去?
傅胤之听下人嚼舌头,知道始末后,扶额叹息,难道这就是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可惜了前世,傅尚之不堪其扰,被银珠公主纠缠了足足一年,外界的舆论和目光活活将他压垮了。本以为中举后处境会好些,谁知道银珠公主得寸进尺,甚至派人威胁和他定亲的女方,造成被女方退婚!
被巨大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傅尚之自觉无颜存世,含恨自尽。
这是傅家鼎盛时期最大的悲剧,也是最大的耻辱。后来银珠公主死得莫名其妙,傅胤之认为自己的家族很难洗清嫌弃。
前世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不大,一心忙着读书考取功名,无暇关注,这一辈子……自然要有所不同。和兄长傅尚之的关系并不融洽,可同出一脉,怎么也不能看到他自己抹了脖子。
当然,相信保全性命后的兄长,无法指责他借机小小的生财一番吧?
……
“富贵赌坊”,是京城一家比较热门的赌场,因为除了提供牌九塞子之类的常规独具,这一家的老板经常异想天开,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赌博。诸如迎春院的头牌红牡丹花落谁手?城西杀人命案是京兆尹治下的大捕头破获,还是大理寺的林少卿?北狄归来的银珠公主追求傅家公子,到底成功与否?
傅胤之若非有过两世为人的经验,以他十五岁的年龄绝对不会知晓此地。他不需要人介绍,熟门熟路的找到赌坊,并在银珠公主和自己兄长的赌旗上,压了二百两纹银。
这些特殊赌室,陈设简单,跟外面的热闹喧闹成了鲜明对比。来这里的人,冷静、富有,或者就是来碰运气的。庄家等一天都见不到两个人,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兑换好的白花花银子在他眼底和白面馒头似的,没什么吸引力,“你赌银珠公主会输是吧,来人呀!”唤人过来写票据。
“且慢!”
“何事?”
“我要赌的,不仅仅是银珠公主铩羽而归,还要赌上,云阳梁家三年之内必定会再次崛起!”
庄家不再毫无精神了,“你说什么?你要跟我赌梁学士还会起复?”
“哦~”傅胤之意味深长,“梁家后继有人,只要有出色人才在三年之内的考试上有所作为,重现旧日梁家盛景,也不是难事么。”
“这样啊!”庄家摸摸头,“梁汝明曾经是四君子之一,交游广阔,他要是真的中了举……不好说啊!想爬到丞相之位,没有二三十年怎么能!你刚刚说什么,三年之内?好,我跟你赌了!”
契约签订完毕。
庄家看了一眼,惊讶道,“你赌资的分配,不是一个一半。而是全部押到前一个?然后赌本和利钱转为下一个的本钱?你就那么确定自己会赢?”
“当然!”傅胤之淡淡一笑,“因为我很快会解决掉!”
他大踏步的离开,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份的泄露。
反正今天之后,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是傅胤之,太师傅的傅。就算不学文,他也是傅家最出色的公子之一!
傍晚,夕阳沉没了,落在屋檐下的飞角,红红的好似挂着的灯笼,照得人颜面如朱。松鹤延年堂内,傅胤之换下了污迹斑斑的衣裳,一身簇新的锦袍给祖母问安。
“你这个逆子!”
傅英搏急匆匆到了母亲房中,顾不得晨昏定省的礼数,冲着不争气的长子就是一阵责骂“你要惹祸害死全家吗?”
“怎么回事?”
“母亲您不知道,这个逆子,他、他今日外出,居然当街阻拦银珠公主的车驾,还口出狂言,说自己一拳能击得北狄骏马倒地,做得到就不许公主侍女围追堵截尚之。”
傅胤之的祖母一听,立刻拍着罗汉床,惊道,“好放肆!好狂妄!”又睁着眼热切的问,“做到了吗?做不到你还当街丢脸的话,别怪祖母一顿板子!”
傅英搏觉得有点歪楼,马上把话题拉到正路上,“母亲,孩儿真是后悔!居然生下这个逆子,让家族蒙羞!学了三脚猫功夫,成天卖弄!不是打了同窗,就是惹是生非!今日倒好,居然连公主的车驾也敢拦了!”
“不拦怎么办!你们几个兄弟倒是想出好办法了?我的乖孙,到祖母这边来。”傅胤之顺从的过去,一脸和顺模样,“祖母,我做到了!我一拳就击倒了,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孩子!难怪你一回来就换了衣裳。叫你母亲再做几套,不,你大伯母也该给你做!”
看着祖孙和睦的模样,傅英搏的怒气不知怎么,压根压制不住,
“逆子,你还不知悔改是不是!”
“悔,悔什么!我的承哥儿有什么错!他帮助兄长错了?就是大了同窗,你做父亲也不查明真相,明明是承哥儿为他弟弟出头!难道襄助兄长、保护幼弟都不是傅家儿郎应该做的?做这些就辱没了傅家的门风?你是不是还要逼我的承哥儿回本家跪祠堂反省?”
被母亲压制着,傅英搏委屈憋闷,“娘,他冒犯了公主之尊,当着满街的人把拉车的马一拳打死了!若是御史弹劾起来……”
“御史才不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承哥儿所为,事出有因。你怕银珠她是公主,忘了为娘也是皇家郡主!品阶不如她,但在皇太后面前,为娘还要多几分薄面。”
“都是儿孙不孝,还需母亲在太后面前周旋。”
“行了,我都一把年纪了,不为你们,还为谁啊?”萧郡主摆摆手,拉着最疼爱的孙儿傅胤之,“以后不许不分青红责骂我的承哥儿!”
傅英搏瞪了一眼不孝子,扛不住母亲的压力,最终还是答应了。
“儿以后……会问明原因。”
好吧,也算进步了。
傅胤之心底暗想。
次日清晨,萧郡主按品大妆了,带着孙子进宫。这三年,傅胤之除了新年会和父亲祖父曾祖一起进宫朝贺外,都是在升平楼遥遥望见宫廷一角。
他想,他必须尽快熟悉环境——最多五年,就会有一次叛乱逼宫,不到一夜就被扑灭了。还有什么比救驾更大的功劳呢?他需要这个机会!
慈宁宫,皇太后见了萧郡主和傅胤之。但是尴尬的是,银珠公主也在侧,同时还有几位容颜不再、穿着锦绣的贵眷。
不待萧郡主为自己孙儿说情,就见一位内命妇讥讽的道,“此子有大不孝,焉能存身太后宫室之内?”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四章 谁的亲戚流落在外(下)
说话的这位内命妇,无疑深深记恨傅胤之。不然怎么太后刚刚赐下锦墩,随后就出言发难,按的罪名还是最让人厌恶的“不孝”。大周世家勋贵联姻复杂,一时也弄不清得罪了谁,傅胤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太后容禀,此子在家屡屡顶撞父母,不思父母养育教诲之恩,这等大不孝之人,岂能立身太后宫中?”
萧郡主很满意孙儿不动如山的表现,笑呵呵的,转头对傅胤之说,“还不见过乐伯母。她是你弟弟同窗乐凯的姑母,对侄儿视若己出呐!”
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傅胤之嘴角含笑,“原来是乐伯母,三年来从没上门拜会,是小侄的错。”一边行礼,一边暗中搜索记忆,可惜对照了一番,没发现这位一品夫人什么下场,反倒忆起了一些吃醋撒泼的旧闻。
乐夫人一噎,她的确是因为傅胤之以前殴打了她侄儿而怀恨,不过被萧郡主当场揭穿,显得她心胸十分狭窄。当着其他外命妇,面子上下不来,更狠狠的盯了傅胤之一眼。
“郡主,您可要说句公道话。当着太后娘娘,可不许叫狡言抵赖。常听人说……”
“说你个头啊!整天东家长、西家短,耳朵不伸那么长你就不得劲是不?”别看萧郡主五十多岁的人,发丝黑顺,声音洪亮,咬字更是清晰,这几句近乎咒骂的话,说得乐夫人脸色发青。
骂完了,萧郡主对上太后娘娘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太后娘娘见谅。实在是此妇无礼在先。自己都说了是捕风捉影听来的话,居然还让本郡主配合她?好笑不好笑?本郡主会说自己孙儿不好么?若依本郡主的想法,吾孙是天底下最好的孙儿,胜他老子十倍。”
太后娘娘面色温和,冲对面的命妇点头微笑,“萧郡主还是以前的性子。”
“是啊,暴躁起来呛得人没法说话。”
说话的这人是宗人府宗正之妻文氏,萧郡主也要称呼一声“嫂嫂”,笑着道,“谁的眼泪水不是向下淌呢。我若有这么个英姿勃发俊朗不凡的孙子,也爱得不行。不过,不可太过溺爱了。”
“太后娘娘,嫂嫂,我这个孙子在家跟父亲有些不对付是有的,不过那是他老子硬逼着他学文读书,其实学武就不好么?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功名啊都不看在眼里了,只要孩子人品正直,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身强体健、没病没灾,其他,真无所谓了。”
这话听在子孙稀少的太后娘娘和文氏的耳朵中,心有戚戚,十分认同,又不是那等贫寒之家,没的让孩子读书把身子骨读坏了!
银珠公主见状,使了一个眼色给太后身后的女官,这女官趁着上茶水的时候,笑着奉承了两句,随后假装无意的提到傅胤之三年前打了乐凯之后离家,既不曾遵从父母之命去本家思过,后来又不肯回来,不知什么缘故。
乐夫人得了意,越发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仿佛抓到了把柄,却不知傅胤之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一脸沉凝,思考了一会儿,跪在太后面前,“此事胤之不曾对任何人提过,甚至连祖母……”歉意的看了一眼萧郡主,“不敢欺瞒太后,胤之逗留平洲云阳的确有些特殊原因。”
说到这,傅胤之表情奇怪,仿佛无奈,也好似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成功挑起所有人的好奇心之后,傅胤之徐徐道来,
“……胤之当时心情不快,一路走走停停,平洲虽然偏远,胜在景色不俗,家中护卫便由着胤之四处观景散心。就这样到了云阳,访得连云山有个大茶园。因曾祖嗜茶,家中也有多位长辈喜爱茶叶,胤之便起意过去瞧一瞧。”
起、转、承、和,流畅合理是很重要的,不能一听就破绽多多。傅胤之的话,至少听来没什么古怪的,反而因“家中长辈喜茶就去茶园探访”,让人觉得他是个真心孝顺的孩子。
“连云山连绵十数里,胤之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茶园,逗留了三日左右,看了当地人采茶制茶……”
“胤之觉得好奇,仔细观察了,发现流程大同小异。可是让胤之完全不能理解的是,价格有高有低,相差有数倍的!同一座茶园,采茶的品质也相仿,怎么相差这么多?”
“这有什么,定是奸商从中弄虚作假!”银珠公主冷笑着说。
傅胤之点点头,“胤之当时也这么想,甚至很生气,觉得当地茶农看似朴实,内心奸猾。可是他们拿了几种价格不同的茶叶,给胤之品尝了,方知道何为‘差之毫、谬之千里’!口感完全不同。胤之这才知道,原来茶叶的好坏,不仅同茶叶品种、生产的土地土质、天气好坏,甚至跟制茶师傅有很大关系。”
“连云山境内最好的制茶师傅,他亲手炮制的‘雾隐’,用当地的山泉水泡开后,香气四溢,水雾蒸腾,如置身云雾之中。一两茶叶二十两,尚且有价无市!胤之亲自尝了,难以忘怀,于是便起了念头,一定寻访到这位制茶师傅。或是购买足够多的雾隐,或是请这位高明制茶师傅进京……当时没有想得仔细。”
原因快出现了,太后也侧耳倾听。
谁料傅胤之话一转,“胤之四岁那年随祖母进宫,曾经见过娘娘。娘娘端庄华贵给年幼的胤之留下深刻印象。记得回家后,胤之无知,曾问过祖母‘娘娘真好看,浑身亮灿灿的,为什么戴一个灰扑扑的木头手链呢’?祖母训斥胤之,说‘什么木头,那是千金不换的奇楠沉香,香正质坚,雕工精细,上刻福寿绵延瓜果猫蝶,寓意深远,还经过高僧开光,独一无二,小孩子家家不懂事,不许乱说话’。”
“那是第一次,胤之知晓不起眼的木头,竟然比金银还贵。”
太后垂首看了一眼皓腕上戴的奇楠沉香手链,这手链跟了她多年,表面的刻纹都平滑了,“果然是个细致孩子,四岁的事情也记得。”
“胤之当时虽小,却记住了娘娘的温懿恭仁,柔明毓德,还有奇楠沉香的纯正香气。”
说到这,文氏也想起了十二年前,皇后娘娘为无所出而烦恼,宣召了好几家生下男丁的勋贵世家命妇进宫,抱了好些男童。估计傅胤之就是其中之一,难怪他能近距离看到太后娘娘带着的手链,还记忆到今。
不过傅胤之看起来不像是笨的,这会儿说道这个做什么?非得让人记忆起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曾经抱过他么!
“祖母说过,这奇楠沉木手链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太后娘娘,诸位夫人,可想而知胤之在偏远山乡里的制茶老农上看到相同的手链,有多么惊讶了!”
“什么?”女官差点打了茶盏。
“放肆!”文氏勃然变色。
傅胤之保持跪姿,“不敢欺瞒太后娘娘,胤之的确在那户农家老农手腕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手链,甚至还曾借来一观,上面雕刻着福寿绵延瓜果猫蝶,还有十六个小字:聿愿同心,孝敬和睦。世代绵长,丕承祖泽。近嗅其味,奇楠沉香……妙不可言,绝非仿造品可比。”
“大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不要命了吗?”
文氏是宗人府宗正之妻,宗人府就是管理皇族子嗣的,听说不能不动容,要是所言是真,这不等于告发太后娘娘与人有染吗?
谁料太后听了,久久不语,默默的抚着皓腕上的手链,“你确定看真?”
“胤之确定。所以非常疑惑,逗留云阳数月,想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惜时光太久,只听说那户老农是五十年大洪水逃难逃到平洲,那年相同情况安家云阳的不在少数。”
五十年?
文氏一颗乱纷纷的心安定下来,太后娘娘今年刚刚三十出头,怎么可能跟五十年前就在平洲安家落户的老农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这孩子,说话也不说全,惹人平白惊吓。”
傅胤之垂首,掩饰眼中的波澜。
忘记前世是谁扯出高家跟太后母家顾家的关系,这一世由他捅开这层窗户纸,不知对他进入宫廷有无帮助。至少,能让太后知道她一直被顾家的人欺骗。
等待了片刻,终于听得太后一声叹息,“好让婶娘得知,这串手链是先父所赠,自打哀家入宫就不曾摘下。”
“啊,原来是顾老大人的?”
太后神情哀痛的点点头,“据先父临终前所说,这是奇楠沉香是外邦贡品,先帝所赐。先祖父将它做成了一对手链。一条给了先父,一条则给了在洪水中失踪不见的四叔!”
“啊?”
难道当年玉面偏偏的顾四郎,没有遇难洪水中,反而在平洲府偏远山村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制茶师傅?
这也太惊人了!
离宫之后,傅家一夜灯火未熄。傅英搏并他的几个兄长虎视眈眈,盯着傅胤之。上面坐在的傅奕北抚须皱眉。
“逆子!逆子,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长辈!”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五章 机谋深远
四房所有的男丁都聚在三难堂了,祖父傅奕北一言不发,神情肃穆的坐在上首;两位伯父端坐太师椅上,脸色不甚愉快;最生气的是傅英搏,他恼怒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受审的傅胤之跪着在正中,然而神情淡淡。不出预料,所有年长男性都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呵斥他为何明明发现顾家后人,却不肯告知长辈,如果早些告知会如何云云……
说穿了,那样获利的是整个傅家,而不是傅胤之自己。
道德和文章,他前世花了多少年才知道这是两码事呢?
听了一顿教训后,他实在觉得无聊,“父亲骂够了?可否让儿子说一说隐瞒至今的原因?”
“你说!你非得说出个子午寅卯来!不然今晚你就给我跪在祖先的灵牌前反省不要出来了!”
“是!”迎着父亲暴怒的眼神,傅胤之毫无畏惧,双眸湛然清辉,“因为我说了,父亲你也不会相信我!大伯、二伯,还有祖父,都不会相信。”
坦坦荡荡的言辞,非常鲜明,也尴尬的指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傅胤之在家中的地位。虽然他也是嫡出一脉,可是不学文,就注定无法在文举上有所发展。连下人都能议论他,可见长辈也是彻底放弃了。
“你个逆子!你不说,怎么知道!”
傅英搏脸色发白,继续呵斥。
“哦,那您是相信儿子的话了?如果儿子说,前两天在升平楼遇见了梁汝明,觉得他身带紫气,必有腾云之兆,梁家复盛指日可待,您信么?”
“胡言乱语!那梁家已经垮了!你休要东攀西扯,扰乱人心。”
傅胤之双手一摊,做出无奈状,表示他早就猜到了会这样。对时不时会抽风且没有卓远见识的父亲,他已经不抱说通事理的希望了,目光炯炯的望着祖父傅奕北,
“祖父明鉴,孙儿当时只有四岁,面见皇后娘娘虽是极为隆重的事情,可孙儿记忆中也只剩下一丁点模糊的影子。见到那位老农,并没有立刻联想到什么,只觉得其谈吐、举止、形容,与一般农夫迥然不同。多见了两回,才瞧仔细了,动了疑心。”
“之后,逗留云阳多达半载之久,是为搜查线索。可惜时日太久,官府又无备案,只能从当地的老人口中辗转得知。哦,倒是春茶上市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称是上京顾家的管家,特意千里迢迢去的云阳购买茶叶。孙儿派人跟踪了几个月。不过,万一顾家是否也有和您一样嗜好茶的……也算不得什么线索吧。”
“逆子,你既发现有顾家的管家去了,岂不是明摆的证据!迟迟不肯告知为父,分明是你的私心!”
这句话说完后,愤怒的傅英搏忽然发觉周遭冷飕飕的,本能的一惊,才发现这冷气是自己儿子发出的。
傅胤之正用不带丝毫感情意味的眼神看着自己,称呼依旧带着敬称,可惜语气没有多少温度,“父亲既然这般揣测儿子的用心,儿子心寒,并不敢背负这种罪名。请听解释:一来,并不知有这样面见太后的机会,不再见太后娘娘玉腕上的奇楠沉香,怎敢确认?再者,在云阳见过的顾家管家,只是个下人而已!父亲是希望儿子怎么做?捆了那位管家来,当着您和两位大伯,还有祖父的面,撬开他的嘴巴说出什么东西,来证明儿子四岁时的记忆没错?”
傅英搏无言以对。
刚刚他的确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可长子的反应太让他愤怒——应该说下不来台。他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一番辩解之后,他的确认识到,如果之前长子在他面前说了一通“顾家有嫡出一脉流落在外,被他碰巧遇见了”,十有八九会被当成胡言乱语。
可道理是这样,感情上没办法接受。一张脸气的乍青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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