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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发家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萦索
不管傅胤之听到这些话什么感觉,高静媛是痛快了,她小脖子一扭,趾高气昂的走了。
渣男,彻彻底底的渣男。
看到渣男落难,最后一无所有,死时连个亲人都不再身侧,真是痛快人心。他有什么资格抱怨啊!活该!
夜晚,高静媛在茂萱堂里和大伯父一家用餐。因为听了渣男的故事,她心情不好。翁氏如今待她,跟亲生女儿静娴也差不多少,关心的问,
“元元,你怎么了?”
“大伯母,元元今天去看了傅公子,您猜他说什么?他居然说,他有个朋友,有七八个小妾!混蛋,养了七八个小妾还嫌弃妻子不贤惠!”
翁氏和高祈瑞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就为这个?”
“难道还不值得生气?”
翁氏沉吟一下,眼下虽不知瘟疫一劫到底能不能熬过去,但对儿女的教育不能放下,便耐心的对静娴、静媛两个道,“女子七出之条,你们记得吗?”
“记得。”两个女孩同时背诵,“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yin,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
背完了,翁氏才道,“嫉,最要不得。元元,你性子跳脱,常常有什么说什么,在娘家无碍,长辈疼爱你还来不及。可到了婆家,若是遇到尖酸阴毒的,说不定就以‘七出’休了你!幸好你爹娘有先见之明,把你许给亦守了。刘家有你雪姑姑,容你得下。”
高静媛有些灰心,不过这次瘟疫,让她的地位直线上升,以前不敢开口问的话也敢直接说了,
“可是大伯母,你不觉得这七出之条很羞辱人么?为什么我们女人嫁到夫家,要孝顺丈夫的父母,而没有提到女婿也要孝顺妻子的父母?无子,女人不能生就要被休,那男人不能生,怎么办?那些因为男人自己有毛病而被休的女人不是太可怜了?最最可恶的是,‘口多言’,有病啊!多说几句话也要被休。我们女人嫁人,要持家有道、要赡养父母、还要生儿育女,这么辛苦了,因为多说几句话也要被休妻,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翁氏直接无语,半响才苦恼的揉揉眉头,“元元,你还小,不懂得。男尊女卑本是天道伦常……”
而高祈瑞在旁呵呵笑了几声,打断妻子的话,“元元的话很有道理!你放心,将来,刘家不敢欺负你的。”
刘亦守么?高静媛不屑的哼了哼,“他当然不敢。他大姑欺负我好几回,我都没计较。走之前跟他说了,要是我死了,每年清明他要给我烧很多很多的纸钱,只要他活着就不能忘!否则我会天天纠缠他!让他做噩梦!”
静娴抿着唇直乐,她可是亲眼看到元元发飙打亦守耳光的,“元元,一手被你吓坏了吧?”
“当然了,他吓得哭个不停,说‘你还是活着吧,我情愿你活着欺负我,也不要你变成鬼纠缠我。放心好了,即便你真死了,我也会信守诺言’。”
“真的,他真这么说?”
“嗯哪!”
静娴细细回味了一会儿,才皱着眉轻轻道,“元元,你以后还是对亦守好一点吧!”
翁氏也道,“刘家真是再好不过的归宿了。今次过后,料想刘家大姑也不会说些什么。若……便好好过日子,别跟亦守置气了!”
高静媛早过了逆反的青春期,但看着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一个都偏向没什么优点的一手,她有点腻歪。
相貌平凡、家境优渥、性格软绵、随便揉搓,再加亲上加亲——这就是最佳的夫婿人选?
哎,她就不能遇到个好的?
百无聊赖中,她又去看望病中的傅胤之。胡大夫刚给他开了药方,端药出来时,朝她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又多了个实验对象。高静媛暗笑,管你以前是什么达官贵人,现在都成了实验的小白鼠。
等人都走后,傅胤之靠在床上,背后垫了两个靠枕,“你前日的话我仔细想过了,但不认同。”
语气郑重,仿佛阐述得是什么正经问题。
“我的‘夫人’曾经有过两位未婚夫,都在婚前不幸亡故。我愿娶她,可以说救了她!不然,低嫁不能,门当户对的人家不肯要她,她这一生只有老死在家或出家为尼了!”
“她嫁与我后,我与她相敬如宾,后宅之事尽托她手,处处信任尊重。便是她前后安排的几个个妾侍不合心意,我也接纳了。另外的妾侍,有的是长辈赏赐,推辞不得;有的是上峰、下属赠送,若推却,便伤了体面。”
“我,从不曾寻花问柳,也不曾夜不归宿、宠妾灭妻。八个妾侍的侍寝,全部都是正室安排,家风如此,傅家几代都是这样过来的。并不见其他人红杏出墙!为何偏偏她要……那样对我!”
“便是背叛,也不该离间我兄弟,伤我母子情分!”
说道最后,傅胤之有些激动,随即才缓缓的放松下来,语气非常悲伤,“她做出那样的事体后,家父迂腐无法接受,打断了舍弟的一条腿,绝了舍弟的仕途,但因她家世雄厚不能休妻,只能困她与家庙。家母迁怒于我,不肯见我。我又被罢官,终日因酒买醉。等到酒醒时,发现稚子无辜,被活活冻饿而死!”
“啊!”
“不知是我上辈子造下什么孽,落得如此下场!”
高静媛倒吸一口气,仔细想了下前后因果,由大登科、小登科后的风光,落入父母隔阂、兄弟反目的下场,连孩子都死了!忍不住悲叹,一声
“你真倒霉!”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二十五章 妖孽都是人变的(上)
冬去春来,乍暖还寒。不过几个阳光普照的日子,再得了几场春雨,滋润得万物勃发,草木旺盛。云阳县的各处农地都荒废了,长满了野草,没有往年水牛绿苗耕种忙的场景。料想今年便是风调雨顺,也必定是个颗粒无收的荒年。
好在家家户户都有存粮的习惯,暂时也忧愁不到日后——眼下最大的难关是瘟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呢。
高家长房,蒋氏痛失爱女疯癫好一段时间了。她是无话不说,见人就咬,把静婳的死归咎高家上下所有人身上。李老太和翁氏拿她没办法,恨又恨不起来,都是有儿女的人,将心比心,蒋氏心中的痛苦都能体谅。可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冷了心,寒了肚肠,把那点亲戚的情分都磨光了,谁还一直原谅她?
高静媛是从不打蒋氏门前经过的,即便避不过去,也要拖着几个大人跟她一起,否则蒋氏状若疯狗的诅咒她把小堂妹开膛破肚了——苍天可鉴!静婳的后事她是半点也没参与啊!就是烧了点纸钱,尽了一点心意而已。
胡大夫是现在庄上医术最好的人,跟蒋氏诊病的时候被咬了手腕。痛得他跳脚,捂着伤口冲翁氏直摇头,“疯病疯病!恕我才能薄弱,治不了疯病!”连药方也不开,直接走人。
翁氏只能把她关在偏僻的小院子里,给水给饭,吩咐两个老成嬷嬷照顾。可不想,蒋氏是个胆大包天的,撞晕了两个老嬷嬷自己跑出来。到了高家辈分最高的太婆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孙女没了的消息,一直是瞒着太婆的,怕她老人家上了年纪,承受不住。这下,全露馅了。
太婆气的发抖,把两个儿子都叫来,拄着拐杖,这个敲敲背,那个打屁股。两位高家太爷规规矩矩的跪着,连躲都不敢躲。
“我的小小孙女呢!你们把她埋哪里了?人都没了,还哄我老太婆!是不是觉得我老太婆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是你们的拖累,大事也不用跟我这个废物商量了,你们两个东西自己当家就行了?”
“娘,儿子不敢。”
两老羞愧不已——蒋氏闹腾得动静太大,整个高家都知道了,如今里三层外三层,上上下下都看着他们挨打呢!
高静媛跟高小宝也躲在人群中。小宝不忍直视,垂着头低声道,“爷爷可真倒霉。太婆光打他屁股!以后爷爷要是打我屁股,我就跟他说……”
“说了你就死定了!保管你屁股开花!”以过来人的身份,高静媛认真的给小堂弟一个建议,并且不忘训导,“你不做错事,谁会打你?记住了,太婆气得是爷爷和三叔祖父骗她。你以后也不准有什么事情骗我。否则被我发现了,哼哼,后果自负!”
说得高小宝一缩脖子,连忙表明心迹,“我才没有骗过你!”
太婆发怒,哪怕无理,晚辈们也得受着。高老太、李老太是儿媳妇,不好顶撞婆婆为各自的丈夫辩解;高祈瑞是族长本来有资格,但是给蒋氏下药是他派人做的,这会儿根本撇清不了干系;翁氏更不好解释把蒋氏关起来的行为。因此,太婆这会儿“虐打”儿子,众人想解救,也是有心无力。
高祈禄让下人各坐各的去,自己跟在高三太爷身后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之后,翁氏和高祈瑞也只能跪下,希望太婆“息怒”。可有蒋氏的哭诉在先,太婆想到活生生的重孙女没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怎么能不伤心?怎么不生气?
根本不理会儿孙辈的认错,一叠声只问静婳,把静婳还了来,她就不气了!僵持了足足一个时辰,就在整个关键时刻,有一个眉眼如画的少女挺身而出。
她就是莺姐儿,大名高静媖。
不知为何,静媖就是觉得这会儿她应该出面了。叔伯长辈们不便为自己辩解,正是用得着女孩儿的时候,可惜娴儿秉性柔弱,这个场合只会在父母之后哭泣;而元元么……不敢揣测她的思想,便自己站了出来。
“太婆,瑛儿有话要说!”
不管旁边蒋氏恶狠狠的眼神,她把小堂妹静婳过身的始末说了一遍。
疫病是谁也说不准的,长房一家四口都得了,却又被胡大夫用药救了回来,那是天意。而小堂妹静婳年纪幼小、体质虚弱,病死了,又岂能责怪旁人?并非长房一家不给用好药,耽误了病情!
“婳儿没了之后,我们都很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三婶婶再伤心也不能说是长房大伯母害的啊!还说是娴儿妹妹在地府阎君夺了名额,才害死了婳儿!哪有这种道理!”
太婆听得一震,转过头盯着蒋氏,“有这回事情没有!”
蒋氏哽咽了一下,“那时……孙媳妇迷了心窍,自己也不晓得胡说了什么。”
太婆让翁氏站起来,“小三家的没了女儿,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地上凉……你身子也才好,还要照顾这一大家子,操心里里外外的事情,以后别跪了。”
翁氏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丈夫高祈瑞,倒是理解太婆在高家的地位了。也不敢开口求情,默默的站到一边。
高静媖继续说,将蒋氏痛骂的话转述了一遍。有些十分恶毒的,也不避讳。这会儿蒋氏泪越流越多,没了疯癫时的可怕,喃喃自语只是伤心,“孙媳妇一定是魔魇了,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太婆您知道的,孙媳妇是刀子嘴豆腐心……”
等到说起怀疑静婳被开膛破肚,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死了还要遭罪。娘保护不了你,连你全尸都护不了。娘真想替你去了……”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人心弦一颤。
太婆颤巍巍的支起身子,“开膛破肚……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拐杖又打了两下。
高二太爷无可奈何,嗫嚅的两声,“那是为了救人才……才……”
蒋氏才不管那么多,直接点出了高静媛,“是她!都是她!入冬起,她就让陈家的小子从外面运送死人进来,让那个鬼医开膛破腹……破了十几个人了!肚肠流了一地!那血腥味和臭味都飘出几里地!他们连婳儿也不放过!太婆,您可要为我们娘两做主啊!婳儿太冤……”
太婆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朝高静媛招了招手。
小宝怕得不行,紧紧扯着她的衣袖,“姐,快逃。”
逃,能逃哪里去?早知道有这一日了,要是怕的话她当日就卑躬屈膝跟刘大姑走了。慢腾腾的走上前,看着太婆那张苍老严肃的脸,她跟平常一样行礼,“太婆好。”
“她们说得都是真的吗?”
高静媛立刻摇头,“我没碰婳儿。真的,爷爷可以给我作证。大伯父也行,小宝也知道的。”
“不是说这个!你……让陈家的小子帮你运尸体进来了?还开膛破腹了?”
没有可以抵赖的,高静媛点点头。
高二太爷急忙道,“母亲,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胡大夫祖上是御医,人家有高明医术,虽然听起来可怕,但这法子是最快了解疫病的!长房的侄儿侄媳妇,还有守智娴儿两个孩子,不都是靠这法子才救回来?没有元元,咱们高家不知要死多少人!”
“没问你话,给我闭嘴!”
一句话,说得高二太爷无可奈何,又跪下去了。
高静媛心里挺高兴的,因为素来重男轻女的爷爷,居然会为她说话求情?比她以前觉得自己无足轻重的感觉,好多了。
“元元,记得前两年那个疯道士说了你什么?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龚明说的是“妖孽”,虽然没下文了,这么深刻的印象高静媛怎么可能忘却?默默的点点头。
“那你还?”太婆这回不仅是怒气了,心头还涌起无尽的哀悯,注视着嫡嫡亲的重孙女,“你不是傻的,咱们高家这么多孩子,数你聪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高静媛无话可回。
顿了半响,还是点点头。
太婆的表情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无奈,她重重敲了下拐杖,让人把胡大夫叫来。
胡大夫知道始末,但他救了高家长房有救命之恩,并不畏惧。
“老夫人,这是医家之法。普通人见了会觉得难以忍受,可大夫治病救人,为了救治病患,吸痰舔痔的事情都得做。”
“哼,你叫胡不留?名字倒是耳熟。当年我在上京城的时候,亲眼看到一个太医院的太医被推出午门,凌迟处死,身上刮下来的肉片都被当成药引子被人吃了。不知道那位御医出身的胡不安,跟你这个姓胡的,也喜欢开膛破腹的,有什么关系!”
说完话,太婆冷冷盯着瞠目结舌的胡大夫,厉声道,“你想死就去死,别祸害我的小孙女!要是连累她,把你家祖坟挖了!”
……
飞奔,快速的飞奔。
看到太婆厉辞逼得胡大夫节节败退,高静媛撒花裙子飞扬起来,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狂奔到傅胤之养病的小院子。
关上门,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睛亮得惊人。
傅胤之本以为再难见到那个说“你好倒霉”的女孩了,都准备默默死去了,没想到还能看到她的身影。艰难的动了下嘴唇,
“多谢。”
“谢你个头!我不是来看你!我是来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他一等死的人,还能有什么交易可做?怪只怪他自视甚高,以为重生就是“老天垂青”,不会轻易的死在瘟疫中。看来,他太自以为是了。
“我……早就写信回去,朝廷应该会派更多的医官过来。这一年的税收减免,或许还有赈灾的粮款。具体多少,我便说不上了。”
说一句话,喘息一声。此刻的傅胤之,没有了那股锋锐的精气神,虚弱得跟普通病人一样,倒让人看着“顺眼”多了。至少高静媛如此认为。
“那些我不管,也不操心!只问你一句:你为什么来云阳,为什么特意来高家坡,接近我们高家人!不要说什么你喜茶爱茶,这些借口留着跟外人说!我要听真话。”
傅胤之眨了一下眼,眼中居然有了点迷蒙迷离的感觉,“为什么……问这个?迟早你也会知道。”
“我现在就想!”
高静媛激动的大吼!
太婆不是一个乡下老太太么,怎么会知道胡不留的祖上做过太医,还是被凌迟的?联想到太婆是高家最长辈,她的过去牵连到高家上下任……似乎看到了长辈们隐藏的冰山一角!
“这是你说的交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用什么交换?”
“我可以救你!”
高静媛一字一句的说,“你说自己得上天垂青,那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只要你不过敏……”rs




地主婆的发家史 第二十六章 妖孽都是人变的(下)
“你不是重生回来的。”听了高静媛很有诱惑力的一番话,傅胤之没有激动,而是轻轻叹一口气,仿佛失去目标似的靠在病床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如果你是,你就不会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了?”高静媛没有好气的反问,“是你自己一口咬定,判断错误干嘛怪我?”
“呵呵,看来的确是我的错。”多年打猎的人也会走了眼,还当对方跟自己一样是重生而来,不设防的把前世糗事告诉了她。却原来,都是他自以为是。
“别浪费时间了,你到底说不说?”没兴趣听傅胤之的感慨,高静媛翻了个白眼,直接开门见山。
“呵呵,我有其他选择么?就算不告诉你,大约三个月后你也会知道所有事情……”傅胤之无奈的一笑,开始了平淡却绝不平凡的讲述。
“你没去过京城,大概不了解吧,上京城有八大世家,累世簪缨,代代都有杰出人物。我出生的傅家就是其中之一,祖上出过几个状元和辅佐帝王的太师。而跟傅家齐名的,还有陆、张、沈、陈、云、安、顾七家。
陆家势力雄厚,曾为天下第一世家,子孙在朝为官者多达百人,相互呼应,更别说女婿弟子及一干家下人出身的低级官宦。陆家家主,即陆公太保,先皇德祐登基时就是顾命大臣,如今永安陛下登基,陆家更是深受两宫太皇太后信赖,委以重任,堪称栋梁。二十年前,陆家的嫡女进宫,虽没生下子女,可也被封为皇贵妃,地位之尊,不亚于皇后了。
安家,几百年前就是追随太祖征战天下,太祖迎娶了安家的女子,并立下誓言,后代子孙为帝的,只可立安家女子为后!安家作为历代皇后、太后的母家,历代和皇族联姻,早就和皇族休戚相关,虽不参与朝政,其门楣不容侵犯。
沈家是商人出身,看似低贱,其实也是太祖时期追随左右,善于打理财货,得太祖御赐‘免死金牌’。如今富甲天下,势力遍布,等闲动一动,就引起天下各地的风波。
张家为武将之家,世代镇守过门,拼死报效,深得百姓爱戴。这一代的张家家主,更是被封为‘战神’!张家在,大周在!
陈家声名不显,普通人并不了解陈家的状况,在桐花胡同住了几辈子的人也不晓得邻居就是八大世家之一。因为陈家极少有人出仕,至今居住在太祖赏赐的旧房子里。不过,若你知道其他世家选定的继承人,第一时间拜见陈家,为求娶陈家女不惜一切代价,就知道陈家有多重要。陈家祖上,是太祖的谋士。
云家……唯一的女侯。也是大周唯一由女子继承侯爵之位的世家。云家代代招赘,所生女儿才有继承权利,生出男子就入赘陈家。
这八家,云家和陈家十分亲密,陆家和沈家极为默契,张家和安家也守望相助。而我傅家,从没跟任何人家结盟,能并立八大世家,靠得是文举,家中每一个子孙四岁启蒙,二十年之内必须中举,否则就会被认为资质太差而被放弃。八大世家,属傅家的名声最好,谦谦君子,风姿礼仪。”
说道这,傅胤之的语气有些嘲讽。
高静媛眉梢一蹙,要不是她懂些人情世故,按捺焦急的心思等待,一定会被傅胤之啰里啰唆一大串绕糊涂了。她想知道的只是长辈隐瞒了什么,说这么多京城势力干什么?
除非……日后都跟她切实相关,有利益牵扯!
“陈云安顾,那最后的顾家?”
傅胤之淡淡一笑,“顾家也没有跟人结盟,因为现今陛下,生母顾太后就是顾家的女儿!料想顾家还有四五十年的长久繁盛。”
“顾家旁支且不论,在上京城居住的有六房。顾太后出自长房,另外五房各自继承了祖上家产,须要一提的是,四房绝户,没了男丁,四十年前开顾家宗祠由族中公议,将六房的一子过继给四房。”
“嗯。继续说。”
“你不好奇我说这么多,跟你高家有什么关系?”
“不急,我等你慢慢揭开真相。反正我等得起,而你的病,多拖一天,那些病毒都会破坏你的身体机能。虽然我手头有药能救你的命,但不能保证你恢复原先程度。”
一句话噎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傅胤之无奈摇头,
“顾家四房是嫡系,五十年多前遭遇洪水侵害,失踪下落不明。顾家族人都以为那失踪的顾明琅一定是死了,谁知道他会隐姓埋名到平洲这种乡野之地?还娶妻生子,繁衍子嗣。”
高静媛有点不可置信,“高家……就是顾家的……”
“不错。”
如果没早早暴露自己是重生的秘密,此刻傅胤之还得拿出奇楠沉香手链这项证据,可高静媛已经知道了,干脆把前世的经验告诉她。
“顾家内部也不是风平浪静,长房无人,事务全部被二房把持,任人唯亲,过度贪婪。好几次犯了案子,都被顾太后压了下来。太后有心敲打二房,又怕寒了二房的心,对她娘家的亲侄子不利。所以,她是要抬举顾家其他房的,三房五房是庶出,六房跟二房一个鼻孔出气,而四房是过继,底气不足。只有寻到了真正的四房后人,才能打破这个平衡。
再者顾明琅出身不凡,母家是富甲天下的沈家,喜欢结交朋友,当年在京城很有名气,他的子孙,若是到了京城想来会有很多故旧帮扶。”
“五十年前?”高静媛心算得极快,把高家老一辈的年龄一对照,心下明白了,“长房的人,就是失踪的顾明琅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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