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妙花狸
叶泽把她拉过来,轻轻抚她的手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笑道:“陪我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把她往里拉。顿时苏阳怡满脸通红,有些抗拒地往回拽了一下,叶泽没理。
苏阳怡心情本来很好的,现在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泽很少着家,回家就把她往床上带。完事就给她吃药。她都搞不懂自己到底算什么。可是想想当初也是她坚持……的。她又只能吃了这个暗亏,不能吭声。
现在她就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叶泽宽衣解带。
后来他盯着她……苏阳怡咬了咬牙,只得把外袍和鞋子脱了,然后钻进被窝里。
叶泽躺在了她身边,长出了一口气,好似喟叹了一声。
苏阳怡等了一会儿,可他只是把她搂过去,就不动了。
然后他的呼吸变得绵长。
苏阳怡怔了怔。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子渣,即使闭着眼也显得有些焦躁似的,总是皱着眉……
也许他很累吧。
苏阳怡想着。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苏阳怡整个情绪高昂,根本睡不着,于是只能直愣愣地陪他躺了一会儿。
然后就感觉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手就摸了上来。
摸得苏阳怡面红耳赤,然后末了还在她后腰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了一句梦话:“好胭脂……”
胭……胭脂?
苏阳怡一下就恼了。二话不说就把他推开。这样还不算。还踹了他一脚。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等叶泽被她踹下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心慌了一下,她反应倒是快。闭上眼睛装睡。
叶泽迷迷糊糊地被人踹下了床,觉得莫名其妙。有些茫然地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爬上来一看,苏阳怡还睡得人事不知……
他脑子还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扫了一眼那么乱的床,依稀估摸了一下,顿时愕然:是苏阳怡把他踹下去的?!
做了什么梦这是……
叶泽倒不能因为这个跟她计较,揉了揉眼睛,爬上床拉过被子。又睡下了。
其实叶泽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这一觉就是暴睡,睡得沉沉的人事不知。直到傍晚他才醒了过来,发现苏阳怡已经不在了。
他四下看了看,坐在床上。有些茫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循着烛火找到了缩在不远处榻上的苏阳怡。
“相公醒了?”苏阳怡这会儿倒是站了起来。
“熬了粥,您喝一些?”
叶泽看见她心里就松一口气,笑道:“好,你陪我吃一点。”
苏阳怡答应了。
先服侍他洗漱,然后下人送了粥水上来,苏阳怡陪他吃了一点。
暴睡之后,叶泽心情不错。
他笑道:“我估摸着这会儿,客隆居已经倒霉了。”
苏阳怡一怔,然后道:“这次……多谢相公相助。”
“谢我做什么,不都是你自己谋划的?”
苏阳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自己心里有数,这件事她自己是办不成的。而且给夫家留下这样印象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有什么所谓?毕竟叶家也不是正经的夫家。
吃过饭,叶泽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小匣子,落了锁的,递给苏阳怡,开玩笑似的道:“这可是你相公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好好收着,可谁也不能说,更是谁也不能给,知道吗?”
苏阳怡听得笑了,接过来放在身边,笑道:“嗯,我知道了。”
叶泽并没有给她钥匙,但苏阳怡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叶泽怎么可能把身家交给她?最多给她点零花钱吧。
然后叶泽在院子里纳凉,便让苏阳怡给他煮茶。
苏阳怡揣测他的脸色,半晌,才道:“您……最近有纳妾的打算?”
胭脂这个名字……听起来,嗯,不像大家女。
叶泽闻言一怔:“什么?”
“胭脂”,苏阳怡满脸通红地道,“您做梦的时候叫这个名字了。”
她觉得……自己也可以早作准备吧。
叶泽愕然,半晌,倒是笑了起来,道:“没有。”rp
典妻 第一百零五章 黄雀在后
“哦。若是您有这个打算,早些……告诉我。我好,早做准备。虽然当不得家,可是家里里里外外,也是要收拾的……”她有些解释似的,道。
叶泽只是含笑看着她不说话,突然道:“你听我说了梦话,所以把我踹下床?”
“……”
苏阳怡仔细思量过,觉得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再说他也只是猜测,而她多这一句嘴,其实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能说她是妒忌。
于是她就道:“您不说,我不问就是了。您也别拿这个罪名栽到我头上。”
叶泽看她眼神闪烁,便知道她是心虚,倒也不相逼,只是垂眸笑而不语。
消食消得差不多,他站了起来,笑道:“咱们回房。”
苏阳怡兀自想着心事,也没多想,低头老实地跟着他回了房。
叶泽准备沐浴,脱了外袍,一边道:“我给你买了匹马,刚忘了带你去看。”
苏阳怡愣愣的,叶泽喜欢送她东西,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叶泽说过这一句就不多说了。
沐浴过后,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睡了一天了。”她有些脸红,想找借口岔过去。
“那正好,你精神也好。”
他笑道,低头吻了上去。
相比起叶泽,白赫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先被阮老爷子旁敲侧击说了一通,他从阮宅出来就是一脸晦气的德行。
阮书廷和他勾肩搭背,道:“你也别这样,老头子说话向来就不好听,我是他亲生儿子,还不一样让他骂狗似的。”
白赫有些烦躁,道:“我也没认真往心里去。”
阮书廷多看了他好几眼,道:“你不会真的……”
白赫沉默不语。
阮书廷顿时就吓坏了:“我警告你,你可别……你可是我弄进叶记的,要真弄成点什么事儿来,叶泽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白赫冷笑,有些阴森的意味:“就光想着和那姓叶的不好交代了?怎么不想想你把我坑成什么样!”
阮书廷怔了半晌,道:“我这不是看你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她一个孤身女儿家也怪可怜的,当是白卖给叶泽一个人情了。你这不,也做得挺高兴的吗?”
说着,他想了想,道:“你还别说,这姑娘……嗯,松阳确实少有。可你可是白大少,当初在京城,燕瘦环肥什么没见过?”
白赫茫然地想了想,后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阮书廷愣了愣。
“我真不知道。”白赫站在如洗的月色下,愈发茫然。
论姿色,她比牡丹一半都不如。说家世,他之前也见惯了那些趾高气昂的真正大家闺秀,她一个小疙瘩地方的首富之女,在京城转悠一圈只怕也没人理。若是脾气性子,也半点不善解人意,更说不上多温柔体贴。
为什么啊……
白赫想了一会儿,很自然地又想到她现在在干什么。可是看了看那轮月亮,他又有些讽刺的笑了起来。
显是又想到了曾经见过的,在她脖子里和手腕上等地方见过的那些牙印淤青。
说实话,苏阳怡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除了那次她被吓坏了,在家里跑出来见他的时候,其他时候她都是尽量小心翼翼的,不管多热也包裹的很严实。会被白赫看到一则自然是因为白赫故意要看,再则也是因为她家里的男人没有她那么讲究。
既然被他看到了,自然有些令人火热的臆想。结果现在那些臆想都像变成了冰坠子似的,让他整个人都冷下来,然而心头之火又大旺。
他突然用力把阮书廷勾了过来,道:“走,喝花酒去。”
阮书廷大惊失色,被他架着走却还要叨叨两句:“不,不行,被梦岚发现我就死定了……”
“你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老人家才没空搭理你。”
说着架着他不由分说果然往花街的方向走去。
然而走到花街口,却看到了来寻欢作乐的黄老板,约上了他的几个好友,显见是得意洋洋的。
白赫躲远了,和阮书廷窃窃私语。
“想不到还有心情在这儿逍遥。”
阮书廷看他进的那家馆子,道:“挥金如土的浮香阁,他也敢去?看来真是狠发了一笔。”
“该他得意,竟然还没被人掀下来?”白赫道。
阮书廷笑道:“老爷子哪有功夫?今儿不是骂你去了?”
两人顿时相顾一眼,同时奸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叶府。
苏阳怡今天白日里睡了半天,夜里倒是睡不着。被叶泽好一番折腾,刚还迷迷糊糊的,叶泽把她抱去清理,她又醒了。然后就在床上翻来覆去。
于是叶泽也后悔把她抱去清理了……
她把玩着叶泽的手指,突然道:“相公待会儿还要出去?”
叶泽道:“怎么这么说?”
“相公平日里自制力极强,若不是夜里有事,日里是不会像那样睡的。”
叶泽的确是在等她睡着。
闻言,他倒是笑了,道:“那你快睡。”
果然……
苏阳怡心道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偷香窃玉?
闻言也不答,只是瞪了蹬腿,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假寐。
不多时,果听叶泽下了床。
他整理衣冠,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苏阳怡睡得乱七八糟。许是惧热,被子也乱踢,香肩半露,左手半捧着枕头,烛火下肌肤光洁白皙如玉,瞧得人眼热。
叶泽回过头多看了好几眼,才走了。
他前脚刚出门,苏阳怡立刻就滚了起来,更衣梳头,跑到门口。
门口的云儿吓了一跳。
苏阳怡扒着门,却犹豫了半晌。
跟上去?被发现了怎么办?不跟……可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呢?
苏阳怡觉得有些茫然。他不管要去干什么,都不是她能管的。可是怎么就冲动地跑到了门口。
若是惹了他厌倦,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她呆了半晌,道:“夜里睡不着……你给我泡壶茶,我看看书。”
最终还是放弃了。
云儿道:“哎哟我的少奶奶,再喝茶,越是睡不着了。”
苏阳怡不耐烦地道:“花茶。”
云儿撇撇嘴,这才去了。
浮香阁。
这是松阳城乃至府城都最有名的销金魔窟。背景又神秘又硬,通宵达旦,酒色迷人。这里的人儿也是松阳城数一数二顶尖的好,无论是相貌,身段,还是伺候人的本事,都是首屈一指,甚至拔尖的还能陪你吟诗作赋。
今夜浮香阁推出花魁。在这种小地方,也有一掷千金的盛事。
当然,黄老板是不会去抢花魁的。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掂得明白,而且他一向看不起女人,只要伺候得好,是不是花魁又有什么关系?花魁娇矜,花了大价钱还得宠着哄着,这才是真傻。
所以他早早找好了相熟的姑娘,带上几个朋友开始来买醉寻欢。想到明儿自己就要日进斗金不止,便是更加开心恣意。
白赫和阮书廷一路跟了上去,正走到廊上,白赫突然把阮书廷一拉拉到旁边避了开来。
“你看那不是叶泽?”
阮书廷不大相信,回头看了一眼,可那长身玉立的人不是叶泽又是谁?
“他……”
他对苏阳怡纵然没有十分真心,怕也有七八分认真,这好不容易相逢,怎么舍得下美娇娘到这种地方来?何况叶泽一向不是个好色之人……
白赫咬牙切齿。
少顷,他意味莫名地笑了笑,道:“阮书廷。”
顿时阮书廷眉毛一跳。
白赫回过头,看着他,道:“我要去偷他老婆。”
“……”
白赫道:“要是兄弟,你就给我拖住了他。咱们从前那点恩怨,也就算两清了,你觉得怎么样?”
阮书廷想到叶泽的手段,顿时勃然变色:“不,绝对不行。白赫,这满楼的温香软玉,哪个不是极品,你何必去偷……”
“偷来的才够滋味。”
他的口气颇轻佻,反而让阮书廷有些狐疑。
“你,你就是去玩玩而已?”
白赫挑眉:“你觉得呢?”
如果是这样……白赫本就是偷香窃玉的高手,只要手脚够干净,叶泽或许……
还没等阮书廷考虑好,白赫就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这就走了。你要是没把人拖好,让他回来了,我就告诉他是你帮我来偷他老婆的。”
说完,掉头就走。
“喂……”
阮书廷想叫,无奈白赫自顾自地走了,他又不好在这地方乱叫引起叶泽的疑心,不由得直跺脚。
他心道男人一个两个果然都是狗改不了吃屎。要嘛家里有了一个,正年轻貌美又情义正笃,还要回来寻婊,子,活该总有人惦记着要偷他老婆。要嘛就是玩腻了风月,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去撩老虎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现在他就要去玩点刺激的。
阮书廷在心里感叹,像老子这么正经的男人真是少见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阮书廷收拾了一下,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去寻叶泽了。他知道这件事要是真的闹出来,最后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叶泽最近和湖帮那老头子刀光剑影地混着,戾气正盛,白赫也不是好惹的主。最终还是只他夹在中间倒霉。rs
典妻 第一百零六章 偷走了
白赫还真去翻叶府的墙了。
他倒不莽撞,知道叶泽最近正得那湖帮头子的青眼,身边来来去去都是江湖人。四下探了一圈,发现叶府附近平时那些不动声色的汉子被撤去了大多数,才寻了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翻了墙。
原以为苏阳怡应该正睡着,毕竟夜深了。只是没想到他一爬进来,就看到了她。
叶府的院子小,不过二进,一目了然。
苏阳怡披着薄薄的寝衣,掌着灯,身边连个丫头也没有,独自坐在园子里打着扇子,手里拿着本什么册子。
看她的德行,白赫估计她又在看账本,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真是不长眼,你男人都去逛窑子了,大半夜的你倒还在帮他算账。
怎么连个丫鬟也不带呢?
白赫倒冷静下来了。刚才在暗香浮沉的浮香阁,丝竹之声,调笑之声,不绝于耳。虽说他是去跟踪老黄,可也有些口干舌燥,想入非非。
可是进了这个院子,就看见一轮月色下她独自坐着,颇寂寥……又似是心静如水。这样一幅静谧的画面使他脑子里的混乱也平息下来。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揣测着她在想什么?
她在家里都这么晚睡吗?还是说她知道叶泽出门去干什么了,夜里睡不着,才坐在这里?
又想到今天把地卖了的时候,她一脸欣喜的模样,那种璀璨的笑容,至今也觉得离不开眼。
怎么转个身就成了这样?
白赫迷迷糊糊地想着,痴痴地看着。半晌,突然下定了决心。
如果阮书廷知道,他说的“偷叶泽老婆”,不是偷香窃玉。而是直接“偷走”……只怕打死他他也不敢答应去周旋叶泽。
混乱就发生在眨眼之间,白赫就是随便找了条进浮香阁的时候,不知道哪位名花硬塞给他的帕子。利落地系住了脸,然后把头发解下来。衣摆扎好,身形快如鬼魅。
然后苏阳怡刚回过头,就被人一把按住肩胛骨,一用力,就软了下去,扛在了肩上。
因院子里蚊子多,云儿被她打发到屋里去把她的驱蚊香包找了出来。云儿找了半天。出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那男人长发覆面,一晃而过,云儿竟是什么都没有看清楚,就让他给翻了出去。
过了半天。云儿才想起来,顿时尖叫:“来人哪抓贼啊夫人被人抢了!”
顿时还在打盹的那些护卫就出了一背的白毛汗,立刻醒了过来,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一忽儿全冒了出来。
云儿突然看见这么多人,早吓傻了。还以为是歹徒同伙,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急得要挠地,问她:“姑娘,夫人呢?”
云儿被扯来扯去扯了半天才弄明白这些人是自家人,顿时就要哭了。道:“夫,夫人被人劫走了!”
都大半天了!
众人脑子一蒙,心道这下可糟糕了!
他们在那乱成一团,白赫早早就带了苏阳怡跑出了天边。
苏阳怡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陡然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顿时就僵住了。
想动,双手却被缚住,脸上更是被遮住了眼睛,半分看不分明。
她低声道:“谁?”
白赫冷冷地看着她,心道早先不是得意洋洋的么,现在好了,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这么想着,又觉得有些愉悦,伸手去她那白嫩的脸颊上用力捏了一把。
苏阳怡立刻僵住了,闻到他指尖带出来的那一股水墨和脂粉味。
指尖的滑腻流连不去,白赫有些心猿意马。
苏阳怡哆哆嗦嗦地道:“你……想要赎金,去管我相公要。”
“你相公在浮香阁醉生梦死,哪里管得了你?”白赫压低了嗓音,道。
苏阳怡只觉得那把嗓音难听无比,又低又哑,听得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何况他说叶泽……
她微微向后挪了挪,力图使自己冷静下来:“你趁我相公不在……所以将我逮了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正说着,就觉得下巴上一热,灼热的气息已经喷到面上。
对方低声道:“要什么?看你姿色不错,不如小爷先享用享用,然后还能卖个好价钱。”
苏阳怡吓蒙了。
对方的气息已经微微靠过来,她没命地往后躲,手里挣扎着,腿也乱踢。可是对方是个能在她家里轻易捉住她的人,又岂能容她真正挣脱了去?
苏阳怡被按在身后的床铺上,闻到了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味道……但是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再也抓不住了。
发现她想咬舌,白赫眼疾手快把手塞进了她嘴里,正好被她一口紧紧咬下,顿时痛呼了一声!
这一声可是没有经过伪装的!
“白赫!”待他扣住她的下颚把手拔了出来,她白森森的牙就显得分外狰狞。
过了半晌,她眼睛上的遮挡被解了下来。
苏阳怡微微眯了眼睛,过了半晌,才睁开。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那个咬牙切齿的人,反而冷静下来。
“白赫。”她低声道。
白赫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被咬得简直要出血的手指,愣了半晌,道:“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吗?”
“你觉得是玩笑?”苏阳怡咬牙切,“你先把我松开。”
白赫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道:“把你松开?你跑了怎么办?”
苏阳怡眯着眼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绑了来,我……”
白赫看了他半晌,才道:“我把你绑了来,而且还是半夜,你觉得你还回得去?”
苏阳怡狼狈地别开了脸。
白赫笑嘻嘻地道:“我说,不如就跟了我吧?”
苏阳怡忍无可忍,抬腿去踹他:“你这个畜生!”
却被白赫一把捏住小脚,很是轻佻地把玩了一番。
白赫看她都快哭了,只得先把她放下,坐在床边,道:“我是认真的。你看,你现在还想回去啊?叶泽心黑的很,怎么容得下你?你要是跟着我,叶泽能给你的我也会给你,沈家的事儿我也会帮你了结。”
苏阳怡垂下头,不说话。
白赫急了,道:“苏阳怡,我可是没说半句违心话。只要你跟了我,我可以明媒正娶。做了我白大少的正妻,你父亲那里也好交代。而且只要你愿意,我也不再颓废度日,手里的银钱足够我东山再起,让你名声上也过得去。”
他想,他是了解苏阳怡的。也做出了颇大的牺牲。
可是苏阳怡抬起头,没有哭,眼神却很冷漠,半晌,才哑声道:“好女不事二夫,我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你不若杀了我了事。”
白赫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喜欢松阳……我可以带你远走他乡。”
苏阳怡眼睛发红,却突然笑了起来,摇摇头,道:“白大少,人都说你是个情种,原来倒真有其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弄成这个样子,死也没脸见我的列祖列宗了。”
“你……简直迂腐!”
白赫气着了,蹦跶了两圈,道:“总之你老实呆着吧。你这副样子,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总有想通的一天!”
放下这句狠话,白赫就出去了。
苏阳怡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个小房间。虽然说不上十分整洁,可倒也不凌乱。不远处有张书桌,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甚至还有一本摊开的书。
这是白赫的房间。
苏阳怡未料他这样大胆,竟然就这样把她带到了他家里。若是他不去上工,叶泽必定起疑。
可是……私心里,苏阳怡又有些害怕叶泽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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