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的修道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执戟郎中
小土狗儿迅速把猪蹄藏到身后,用非常警惕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偷偷进村、打枪地不要的皇~军一样。
“哈哈,那我们一起进去,你看我能不能抢到一只,抢到了,我分给你一半......”我笑着拉起小土狗儿,走进了院子。
农村的孩子多,好菜上桌是要靠抢的,这可一点都不夸张。
“真的啊?那说好了哦,你可不许反悔......”
小土狗儿得到我答应‘分脏’的承诺,顿时跟我又亲热了不少,忽然凑过来低声道:“张栋哥哥,我告诉你哦,要是等会儿四姑奶来了,你可不要多看她啊......”
“为什么不能多看呢?”
我笑着问道:“难道四姑奶还会吃人?”
“我妈说,四姑奶是个精神病呢,还喜欢吓唬小孩子......”
提到四姑奶,小土狗儿的脸立刻就白了,看来他是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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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的修道者 第五十五章 【不请自来的四姑奶】
院子里摆开了五张桌子,开吃。
农村的规矩大,只要是宴,男女就不能同桌,所以男人坐一起,娘们儿坐一起,还要分上下尊卑,乱了要给人笑话、要挨骂。
不过规矩对小孩子是例外。
我是外公最宠爱的外孙,小土狗儿的运气也不错,和我一起凑到外公的桌上。桌上孩子不多,吃菜不用抢,大人们三杯酒一过,我和小土狗儿一人抄起一个猪蹄儿,不亦乐乎,让邻桌孩子好不羡慕。
还是这玩意儿香,比蘑菇好吃......
敬过长辈三杯酒,男人们就开始闹起来,拼酒、拼拳、唱起酒歌儿来像是唱戏,好听,也好吵:“高高山上一头牛啊一头牛,尾巴长在腚后头,四个蹄子分八瓣......”
“三哥,你来了都不叫我一声,是忘了我这个妹子,还是不想见我?”
冷冷地声音穿破划拳行令之声,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院子,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精神病、能让小土狗儿提起来就脸色发白的四姑奶。
她有一头银色的长发,连半根黑色的杂毛都没有,挽成卷盘在头上,还用根木簪穿着。
身上的黑色长衣,说马褂又有点像电视里的道袍,说道袍前后襟又没有什么八卦、云鹤一类的图案、长短又很像马褂;上面乌黑油腻,说是刚从垃圾堆拣来的都有人相信。
这打扮,还真像个精神病。根本就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要是到北京大学里面转一圈,备不住就是个女李敖。
不过真正让我吃惊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四姑奶的年轻美丽......
她肯定不是小姑娘、少女了,可是五官挺秀,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皮肤像是刚过四十的人。和她至少六十岁的真实年龄比起来,绝对当的起‘年轻美丽’这个形容词。
如果不是她那一头银发,我肯定会认为这是隔壁家的阿姨来串门了。
真是奇人奇相。虽然没办法判断出四姑奶是修道者还是像王良叔叔一样的武家高人,但她肯定不是个普通人。
普通老太太,怎么可能有这样妖孽的面容,脸上连皱纹都不多?这可是在九三年的农村,没有什么化妆品、护肤霜给她用。
“是四妹啊?没叫你,是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场面,我本来打算单独去看你的,这么多年没见了,怎么能不想呢?”
外公呵呵笑着冲她招手:“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陪三哥喝两杯,听说你这些年......
“我不吃饭,也不喝酒,要叙旧还是改天......”
四姑奶面色冷冷地摆着手,丹凤眼一抬,看向孩子们那桌儿:“男孩子都给姑奶奶过来!”
说着,一掀衣角,从腰上解下一个黄色的大葫芦,拔开塞子,露出乒乓球大小的葫芦嘴儿。
赵家男孩的小脸儿全白了,一个个低下头,拨拉着眼前的菜,看都不敢看四姑奶一眼。
“小土狗儿,你过来......敢不听四姑奶的话?”
四姑奶冷冽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不过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转到小土狗儿身上。
小土狗儿全身一颤,哭丧着脸走到四姑奶面前,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四姑奶,我......我刚才光吃肉了,没喝水啊......”
四姑奶也不搭理他,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露出小鸡鸡,把葫芦嘴儿往上一套:“尿!”
“哦......”
小土狗儿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大舅和大舅妈,见老爸老妈都不敢说话,只好认命了。红着脸憋了半天劲儿,葫芦内终于传出‘哗啦啦’的声音......
有小土狗儿开了这个头,赵家的男孩子也知道躲不过去了,一个个排着队过去贡献了童子尿。
约莫有十几个孩子撒完了尿,四姑奶晃晃葫芦,才满意地叫停了这次集体献尿活动。
她收集这么多童子尿是要做什么用?辟邪还是煮鸡蛋吃,我知道童子尿煮鸡蛋大补,据说还能美容呢,不过敢尝试的人可不多。
四姑奶好这一口儿?她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却还保持着四十岁的面孔,该不会是吃这个吃的吧?
我浮想联翩,忍不住多看了四姑奶几眼,她老人家可能是看我年龄偏大了些,又或者我是个生面孔,所以刚才没打我的主意。
“这就是三哥你的外孙子小栋吧?城市里来的孩子,果然气质都不一样。”
“哗啦啦,哗啦啦。”
四姑奶身上传出童子尿晃动的声音,迈着明显是裹过的小脚儿,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这个后悔啊,好死不死的,我没事儿看她做什么呀?
“小栋,这是你四姑奶。”外公冲我使了个眼色。
“四姑奶......”
我表现的很老实,笑得别提有多憨厚了。
“张栋?嗯,名字不错,把你的生辰八字报上来,让四姑奶听听?”
四姑奶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双眼中好像有丝丝寒芒射出。
“一九八零年,二月十六日,十二点半......”
我也很好奇,想看看她说什么,所以实话实说。
“农历初一,午时猴,骨头算是轻了......”
四姑奶微微一愣,嘴里嘀咕了几句,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城市里条件是好,就是污染厉害,水土不良,容易体虚,让四姑奶给你看看。”
说着不由分说,按住了我的脉门,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很难形容。
她没有发出什么内家真气和天地灵气,如果不是我的阴神有了小成,换一个普通人的话,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这更像是一种意识,而且是非常驳杂的意识,却比不上我后天识神那般纯粹。
怎么说呢,就好像四姑奶只是一面镜子,有好多东西通过这面镜子折射到我身上,窥测着我,我却无法抓住这些东西的本质。
我这位四姑奶,果然有古怪。
我迅速收敛体内的天地灵气、后天庚辛精气、下丹田的元气,不使她发现,只要她不是修道者,最多也就能探到我的十二正经。像奇经八脉、上中下丹田这种隐脉、隐穴,我也不怕被她看出来。
我反倒是有点好奇,很想看看她能有多大道行,究竟是有真才实学的高人,还是只会装神弄鬼的神婆......
还有,通过她透入我体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
不知不觉,天气渐渐转凉,快到八月十五了,月亮渐渐露出整张脸,笑看着人间。
那天四姑奶握住我的手探查了一番后,很意外地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就带着她的大葫芦,‘哗啦啦’地走了,我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意外的打扰。
快到秋忙了,大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打扫谷仓,晾晒场地,几家十几家凑在一起,租来了脱粒机,接下来就是祈祷老天爷,求它老人家不要在这个时候下大雨了。
山区的日子难过,今年老天爷张眼,才能风调雨顺,只要能顺利完成秋收,一亩地估计能打出五百斤粮食。
在九三年的沂蒙山区,这可是个天文数字,意味着来年可以少吃几顿地瓜干、糠皮粮......
在不知不觉中,随性随缘的我,在这种看似平淡、安静、没有高~潮和刺激的生活里,修为反倒增强了,对道的领悟,也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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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的修道者 第五十六章 【第三只眼看世界】
快到中秋了,秋老虎还是一只比一只凶猛,堪称火辣的阳光照射在即将成熟的麦子上,金黄一片。
乡亲们流着汗,心里却是美的不行,老天爷真给面子啊,这时候千万不要下雨就好,哪怕热死人,也不能打湿了庄稼。
我拿着把小镰刀,撅着屁股,跟在大舅身后割麦子。
没有动用天地灵气、元气,就连王良叔叔教给我的气血运行之法也没用上,完全靠体力,汗珠子落地摔八瓣。
但是好痛快。
一亩麦子割完,我揉着快要累断的腰,看着同样也在揉腰,脸上却露出欣慰笑容的大舅,不觉也融入到农家的快乐生活中。
这是人类返本溯源、最简单、最质朴的快乐,可以洗涤掉很多不干净、甚至是罪恶的东西。
这段时间吃着农家饭,做着田里的活计,我每天都脏的像只泥猴、累得跟狗一样。日子在不经意间过去,没有瞬间的明悟、更谈不上什么证果。可我却感到自己变得厚重了许多,也凝重了许多。
生活、阅历、成长......
在这种每一个人都会经历、却未必会去重视、体会的过程中,我仿佛逐渐把握住了一些什么,却又抓的不太真切。
这种东西,或许就叫人生。
佛家传说,世尊释迦摩尼成佛前,是个大孝子,侍奉父母,直到双亲故去,才开始托钵行走,游历天下,遍学天下各派法门......
这才是真我的活着,为将来明悟菩提打下坚实的基础;生活的积累,才是大道的本质啊......
曾经只是从书上看到的这些东西,随着我对生活的感悟,才渐渐被我真正的理解、吸收。
身体力行、高于生活却又不脱离生活,才是我要追求的道。
‘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神秀大师的这首诗,才是修行的根本;而六祖慧能所做的那首应对诗,看似更高明一筹,禅机妙华,却只适合根基深厚、或者天生慧根的修道者,对我这种初入修道门的人来说,容易变成口头禅,甚至招来魔头。
口头禅万万要不得,多少机锋辩才,明明入了魔障,还以为禅法高明一时,这如何不可笑?
这里风景秀丽、民风淳朴、真是好地方,只可惜,老樟树不在身边,让我有一点点遗憾。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老樟树。
一缕牵挂、一缕思念,就在我念头刚起的时候,突然划破时空而来。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温暖感觉,生命的能量。
老樟树,它原来也在挂念着我......
这应该就叫做心有灵犀吧?
***
窗外下着蒙蒙小雨,几株野菊花含烟笼雾,娇艳媚动。
我在属于自己的瓦房内,盘膝入定。
体内的三道元气,在这段时间中已经恢复如初;冲带二脉,仿佛交叉的十字路线,已经完全打成了一片,天地灵气在其中缓缓流动,让我的色身越发强壮,基本告别了大部分内分泌疾病、前列腺和生殖系统疾病。
我不是女孩子,否则带脉贯通,此生都不必担心会患上妇科病了,想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
倒是被我降服的那道后天庚辛精气,十分的倨傲,总是不肯融入奇经八脉,而是盘踞在中丹田中。我也由得它们,随缘随性,它们该动的时候,自然会动,不必我去费心控制。
而位于上丹田的道窍,却有了极大的变化。
道窍外原本白茫茫一片,仿佛十级大雾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得清晰了许多。我已经隐隐可以‘看’到道窍外的景象,甚至看到了距离我三米多远的那张老梨木的书桌。
此刻我是闭起双眼,识神内照,眼前的景物,完全是通过道窍反馈进来的,如果说位于眉心之间位置的道窍是神话传说中的‘第三只眼’,我现在就是在用这第三只眼看世界......
二郎显圣真君,三眼神童?
我有些激动,却不会刻意地去压制心情,而是保持着定中的状态,不守若守,识神继续内照,闭上双眼,用这第三只眼找到自己的鞋子,然后下床,走向屋外......
清风细雨、野菊花、青砖瓦墙、竹篱笆......
还有,大舅带来的看家小黄狗......
这些景物通过道窍传入,就像是隔着一层不太厚的毛花玻璃看东西,虽然朦朦胧胧、十分的不清楚,却是真正的看到了!
我闭起双眼,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看个不停。
这些虽然还是后天的景物,还远远谈不上触及混元先天,捉拿真灵,却是零的突破,我一时沉浸其中,险些连不守若守的定中状态都要被破了。
用这第三只眼看世界,保持定中状态是前提和基础,一旦破出,眼前就会变回黑暗一片,非要睁开双眼或者发出后天识神,才能识物、辨物。
我正看得投入,‘眼’前忽然有人影一闪,不速之客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模模糊糊地看到这个人后,我立刻从定中脱出,睁开双眼,皱起双眉看着她。
四姑奶!
她怎么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不是时候,赶在我存想道窍,观察后天世界的关口,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今天四姑奶的装扮十分奇怪,虽然还是那身道袍不像道袍、马褂不像马褂的衣服,却戴了顶黄木冠,木簪子横插上面,有模有样的;肩膀上还斜挂着一只绣着云水海天的黑色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的右手里,还攥着根好像旗杆的东西,是用黄竹扎成的架骨,固定着一面长条形的杏黄色粗布,粗布的一面用黑线绣出个‘北斗七星’的图案......
“这算什么打扮?看她这身行头,倒像个道姑,可是她老人家分明没有什么道行啊?”
那天四姑奶按住我的脉门探查我,我也在考量她,基本可以肯定她体内没有天地灵气存在,甚至连武家的内家真气都没有,虽然有些古怪的东西曾经流入我体内,我却可以肯定与道家无关。
佛家就更不会用这些零碎玩意儿了......
我感觉她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白莲教’和老妈说过的什么‘反动道会门’,基本没啥道行,却有正道中人都未必了解的古怪之处。
她这样奇怪诡异,怪不得家里人都不愿意在孩子面前多提她,说她是个精神病患者了。
我还是跟这位四姑奶保持一定的距离吧,别惹麻烦。
“四姑奶,您来了,那您等会儿,我去告诉外公和大舅他们......”
我嘴上恭敬着,转身就想走。
“小栋你站住,姑奶奶今天不找你外公,也不找赵孩儿,就是来找你的。”
四姑奶冲我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跟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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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的修道者 第五十七章 【夜哭郎】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读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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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我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姑奶,她发现了我是修道者?不可能吧,就算是王良叔叔那样的抱丹高手,如果不是我贸然用后天识神探查,他都无法发现,四姑奶怎么看都像是个神婆,她能有这个道行?
白莲教、反动道会门这些东西,广义上属于道教,而且是道教中的糟粕,为正宗的道家所不齿;我修炼的路数,还是偏重道家一脉,自然会有些抵触她。
“我还要做暑假作业呢,都快开学了,到时候交不上作业,老师会批评的。”
我很认真地陈述着自己的理由,你一个长辈、姑奶奶,总不会耽误小孩子学习、摧残祖国的花朵吧?这说不过去啊。
“少来这套,毕业班哪有作业?你当四姑奶一辈子没结过婚、没孩子,就来骗我?”
四姑奶冷冷一笑,一把抓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一辈子没结过婚、没孩子......我听得一愣,忽然有些同情起她来了。
“四姑奶,也让我穿件衣服啊......”
看了下身上,我苦笑起来,打坐时为了舒服,我只穿了内衣,现在是曲线毕露啊。
“早给你准备好了,快些走,人等着呢。”
“谁等着呢,我们这是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三哥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碎嘴的外孙?”
她老人家还不高兴了。我一时无语,算了,怎么说都是长辈,她就真是个精神病,我也得认。
四姑奶迈开三寸金莲,速度还挺快,‘嗖嗖嗖’,好像练习过轻功一样。我被她拉着手、扣住脉门,甩脱也不礼貌,只好跟着跑,转眼就到了村口,眼前是通往县城去的乡道。
四姑奶从袋子里掏出一件衣服扔给我说:“穿上吧。”
我一看,也是件黑色袍子,跟她老人家身上的那件风格一致,乍一看,好像情侣衫。不过这时候也没得挑了,再难看也比只穿内衣强的多。
看到我穿上了,四姑奶咧开嘴一笑,把绣着‘北斗七星’的道幡也塞到了我手里,然后拉着我直奔村口西面的大槐树......
村口的大槐树下,已经停了一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虽然成色完全比不上王良叔叔的那辆,不过在这山区农村,已经算是神器了,引得好多孩子围观、抚摸、做出种种不雅的动作。
一个穿西服的矮胖子正靠在车门上抽烟,一眼看见四姑奶,嘴里嘀咕了句什么,把烟头一扔,改换成笑脸迎了上来:“呵呵,赵仙姑,可把您老等来了,我们局长都急坏了......”
“我可不是什么仙姑!”
看来四姑奶对这个称呼不怎么感冒,扯着我一屁股坐进车里,重重地带上了车门。等胖子司机也上了车,四姑奶才慢悠悠地说出了下半句话:“以后记住,要叫仙长。”
“呃......是是是,赵仙长......”
胖子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带着疑问,也有几分敢怒不敢言。
我也很奇怪,仙姑跟仙长有区别吗?至少前者还表明了性别,更准确一些......
不过认真品味一下,似乎还真是有点区别,貌似狐狸精、黄鼠狼精也被人称为仙姑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嘿嘿轻笑,四姑奶听到后转头瞪了我一眼。
她知道我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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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车到了县城后,被拉到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门口居然还有保安。在九十年代初期,有保安的小区还是凤毛麟角,在这个县城里估计也是蝎子巴巴独一份儿。
这里就是什么局长住的地方?
胖司机把我们带到一家门前,帮着敲开了门,简单介绍了一下,就下楼回到车上去了。
开门的不是我想象中的什么局长,而是个留着长长的卷发,身材凹凸有型的年轻女人,打扮的挺时尚的,修长的双腿上还穿着灰色的长丝袜,比很多楚都的女人都要洋气。
“你就是何局长的儿媳妇?”
四姑奶似乎很不喜欢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皱了下眉毛道:“不就是小孩子夜哭吗,也值得叫我来一趟?我不是写了字给你,让你找人抄在红纸上到处去贴吗?遇到过路人里真有君子,他念上几遍,立刻就好!”
“贴了贴了,可是没用啊,而且......而且囡囡这两天不光是夜哭,还说胡话,昨天晚上,她......她说得话好吓人呢......”
年轻女人一面把我们让进来,倒水拿水果,摆上花生瓜子,一面眼泪汪汪地陈述着经过。
可惜我手里拿着长长的道幡儿,坐下很不方便,只能站在一旁看。
“贴了还不管用?”
四姑奶也不管我,自顾自坐下,先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才剥开一个橘子,自己拿一半,扔给我一半:“还说胡话,都说什么胡话啊?你家丫头不才八个月吗,恐怕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呢,能说话还成神童了呢......”
“说了好多......”
年轻女人看了眼卧室内正在沉睡的孩子:“她白天就不停地睡,一到晚上,就说......就说......”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流过一抹惊恐的神色,身体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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