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那一身湿意,让他看上去就很冷,因此整个的人气场便是冷漠到极致。
老师目瞪口呆,等他已经走进了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粉笔掉到地上,指着他,“你……你是谁……”
薄锦墨自然不会理她。
这个男人看着斯文而彬彬有礼,骨子里,他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那包裹在同样湿透了的西裤里的长腿笔直的朝着盛绾绾迈去,整个教室的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同样也没有谁敢出声。
因为他看上去过于的可怖,让人莫名的心脏停止,毛骨悚然。
滴滴落着水的下巴,英俊,阴鸷,令人心悸。
他面无表情的拽起椅子上的女孩,像是粗暴地拎起了一样什么东西。
晚安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弹起来,“薄锦墨,你干什么?”
她的话音才落下,就被幽冷的视线射了过来,仿佛冰刀一样渗进骨子里。
绾绾惹恼他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他这么恐怖的养子,像是要把他拽着的人拉出去给撕碎了。
男人脚步顿住,盛绾绾因为惯性而直接撞到他身上,一阵钝疼。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极冷的声音从喉骨深处逐渐溢出,是对着晚安说的,“你再跟过来一步试试。”
晚安咬住唇,一下子竟然真的不敢往前。
盛绾绾在教室被堂而皇之的被一个男人给拉走了。
等他们的身影离开教室后,便立即响起一阵沸腾的议论声。
雨幕下,夏末,冰冷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落进她的脖子里,冰凉刺骨。
她手腕上几欲断掉手腕传来的痛,和这寒意混杂在一起袭击她的理智,睫毛被打湿,浑浑噩噩的甚至看不清方向。
手上的力道忽然被松开,然后就是一阵大力,她直接踉跄着被推倒,站立不稳倒了下去,摔在同样被雨水打湿了的草地上。“
“盛绾绾,”冰冷的声音穿过雨声砸进她的耳朵里,带着浓稠的嘲弄,“你到底要多惹人讨厌才甘心?”
盛绾绾抬头看向他,雨下的太大,他的脸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扶我起来。”
男人笔直的立在那里,没有动。
“薄锦墨,”她的嗓音很冷静,冷静到在这样的对峙上已经明显的处于了上风,“我爸说你很聪明,是他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你应该清楚,第一,你现在还远不是我爸的对手,第二,你的软肋在我手里。”
薄锦墨迈开腿,往她的方向走进了一步,模糊中他似乎笑了下,嗓音仿佛也渗进了冰凉的雨水,“你在威胁我?”
“还没呢,我只是叫你扶我起来。”
男人的手指大力的扣了上来,凌厉的掐着她的下颚,“盛绾绾,我提醒你,”他低沉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现在那个无所不能的爸爸,他会老,会死,他不可能永远护着你,等到那一天,你不够我一个手指玩。”
---题外话---第二更,少一千字明天补上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434.番深437米:男人此时的模样,漫不经心到恶劣
冰凉的雨水沿着脸上的五官从下巴滴落,盛绾绾被水迷得睁不开眼睛,声音混杂在雨水里,又很清晰,“可是怎么办呢,现在,你甚至不是我的对手。”
她很娇媚,敛着张扬。
这是一种感觉,从她五官的构造和眼角眉梢溢出来的,她脸上甚至没有沾染任何的化妆品,不施粉黛,淋着雨,却更显得娇媚。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
男人蹲下身,但仍是显得比她高,居高临下,语调和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笙儿的手术被临时取消,是你干的?魍”
雨水把她的睫毛也打湿了,盛绾绾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我不大能明白的意思,所以你能说的详细点吗?”
“我不喜欢说废话,”那只手仍是捏着她的下颚,一点点的用着力,直到她感觉到痛,不得不皱眉去掰她的手,“所以你也不要试图耽误我的时间。”
盛绾绾看着他的脸,也不再去掰,忍着这痛说话,“我不喜欢这样说话,下雨,我很冷。檎”
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之间只剩下了雨声。
她的下颚疼得几乎要脱臼,但盛绾绾还是忍住了。
终于,他把手上的力道撤去,他起身站直了身躯,低头漠然的道,“起来。”
她赖在地上,“脚疼。”
薄锦墨低头看着草地上被雨水彻底淋湿了的女孩,薄唇弯出诡谲的弧度,随即恢复了面无表情,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车停在校门外面,两人就这么湿漉漉的上车,然后开到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盛绾绾怔了一下,站在电梯门的外面踯躅的看着他……男人跟女人开房好像是为了做那事,但她现在想要的不是这个。
薄锦墨一眼看透她的心思,但他没出声,就漠然的看着她,眼眸深处隐着浓重的嘲弄。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他始终是面无表情。
盛绾绾在电梯门彻底合上的几秒钟前突然伸手用力的重新按住了外面的按钮,透着华贵味道的冷色调的门又重新打开了。
她走了进去。
身上都湿了,她很不舒服。
她静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按密码把门打开,然后抬脚走进去,玄关的灯亮了,紧跟着整个大厅的灯都亮了。
盛绾绾顺手把门关上。
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过了身,英俊的脸渲染开几分似笑非笑的凉薄,熏然的橘色光线下,低眸看着她湿漉漉的小脸,透着莫名的邪气,“你知道男人跟女人待在酒店,只能干什么吗?”
她靠在门板上,点点头,目光坦荡而无畏,“知道。”
薄锦墨抬起手指,动作很慢的解着衬衫的扣子,“就这么期待?”
他的嗓音低净,平缓得甚至听不出丝毫的恶意,“盛大小姐,你还没成年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到男人的身下?是天性属荡,还是爱我到了除了*没别的东西再能倒贴了?”
男人此时的模样,漫不经心到恶劣。
盛绾绾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我以为你带我过来洗澡换衣服的。”
她似乎是真的冷的厉害,双手环着自己走过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脚步,歪着脸蛋,一双眼睛完成笑容的模样看着他,“对了,我觉得我有必要纠正你的说法,就算今天我们真的在这里发生点什么,那也不是我倒贴你,而是我——占有你。”
女孩的声音娇娇软软,半点没有被他从教室里拎出来再扔到操场上的愤怒,唯有没心没肺的笑眯眯,“你的观念真是传统而落后,既然是我喜欢你,那当然怎么都算是我占便宜,谁说男人跟女人就一定是女人吃亏?”
她在电梯外的时候的确有一丢丢的担心,不过转念就知道想多了。
他能对她做什么。
薄锦墨本来也没这意思,只是在电梯里的时候看她满脸纠结,都是——我现在要不要跟他发生关系。
“滚进去洗澡。”
盛绾绾找了条毛巾裹着自己,窝在沙发上发抖,自然的道,“你先洗吧……啊嚏!”
薄锦墨冷冷看着她,显然就是嫌她在浪费时间。
“你淋了雨会感冒啊,但你必须去公司工作,带病工作我会很心疼,我就不一样了,我如果感冒生病了的话,就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不用去上课。”
薄锦墨显然懒得跟她废话,走过去直接又把她拎了起来,然后迈着大步走过去,扔进了浴室,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不是你捏着我的软肋,是你爸捏着笙儿,你要是在我手里闹出病,他不知道怎么算在笙儿的身上。”
盛绾绾皱眉,“你别乱说,我爸才不是这样的人。”
“是么?”?两个字落下,浴室的门就被人用力的带上了,毫不温柔,砰的一声,闹出了很大的声响。
盛绾绾拧开淋浴,让温热的热水从头上淋下来。
撇撇嘴,他就这么那么怕她爸?连洗个澡都得把她扔进来。
她担心他穿着湿衣服会不舒服尤其是容易感冒,于是火速的冲了个澡把寒意冲散去关了水龙头,擦完身子才徒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没有衣服穿。
她那些湿衣服已经被揉做一团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照例纠结了一小会儿,但也没多久,她就着唯一的选择裹着浴巾出去了。
“我洗好了,你去吧。”
听到她的声音,在沙发上等待的男人便站了起来。
盛绾绾瞪大了眼睛,有些磕巴的看着他赤果的上半身,竟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衣服湿了穿在身上不舒服,他又是男人,脱了正常,嗯,正常。
她终是年纪小,嘴上再怎么说得猖狂,那也没见真枪实弹的面对过,所以一时间都不敢看他的方向,默默的擦着头发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她不敢看,所以自然忽视了男人幽然暗下去的眸色,和凸出的喉结上下的滚动。
薄锦墨闭了闭眼,竟还是不能将刚才看到的景色挥去。
她其实很高挑,自小被当成小公主一般富养出来的女孩自是生的一副白皙又滑腻的肌肤,身段处处玲珑匀称,白色的浴巾只裹住了锁骨一下和大腿以上的部位。
其他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线条妩媚的肩,精致的锁骨,还有下面两条因为常年练舞而长直的俏生生的白腿,晃得人眼睛花,小小的莹白色脚踩在地摊上,不知因为什么而微微蜷缩着。
喉咙紧绷,他迟缓了好几秒才吐出的台词很是沙哑,“给附近的商场打了电话,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盛绾绾只觉得他想的比自己周到体贴,也忽视了他声音里的异样,回了一个笑脸,“好啊。”他已经发过脾气了,不知道待会儿是不是又要撕她一次。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连绵未停的雨幕,如是想。
门铃一会儿就响了,盛绾绾猜想是衣服到了,连忙去开门,探出一个脑袋,果然是酒店服务员,手里拿着好几个袋子,“小姐,这是您定的衣服吗?”
“是的是的,给我吧。”
接过衣服随手翻了翻,将装着男人的衣服的袋子放在沙发上,其他的都提着带进了卧室。
全身真空的裹着浴巾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盛绾绾把內衣物先找出来换上,反手扣扣子的时候,动作忽然顿住了。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薄荷清新绿的胸衣,几乎完美的熨帖的包着每一条曲线,型号大小刚刚好的合适。
抿唇,把衣服全都穿好,她才把绑着的头发扯开,让半湿的长发落下。
男人的动作比她快,已经穿好长裤站在沙发边,正低头专注的扣着衬衫上的扣子,听到开门的动静,抬眸漠漠的看了过来。
她在他的视线里,故作镇定的走了出去。
薄锦墨没多看她一眼,低头继续扣手上的动作,薄唇淡漠开腔,“我说过很多次了,盛绾绾,你对我有不满,冲着我来,别碰笙儿。”
盛绾绾没理会这句话,只是问,“你怎么……会知道我衣服的尺寸?”
男人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将扣子扣到倒数第三颗便顿住了,“你总该不会认为我有这么关注你,嗯?”
---题外话---第一更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435.番外438米:你放心,我的骄傲和自尊很多,凭一个男人赔不尽
盛绾绾撇撇嘴,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我只是好奇而已。”
就算她内心有小小的窃喜和期待,他也犯不着一盆冷水这么当头泼下来。
“你可以做个调查看看安城大大小小的商场哪家没有你的尺码。”
盛绾绾,“……”
她蹙眉咕哝着,她还一直处在发育的阶段,尺码尤其是內衣的尺码一直都在微妙的变化着魍。
薄锦墨淡漠的看着她,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扔,“现在,你能说话了。”
盛绾绾走到落地窗前,换上舒服的干衣服,站在室内看外面大雨倾盆,是一种很清爽的体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陆笙儿不在,我爸也不在,你能承认那天晚上有亲……不是,按照你的标准,是吻,吻过我三次,承认过喜欢我,还意图……嗯,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的嗓音落在安静的套房内,带着少女的娇媚和雨声截然不同的清晰檎。
回应她的是轻描淡写的没有任何波澜的两个字,“没有。”
盛绾绾一怔,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我们两个人你也不承认?”
薄锦墨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为不可觉的皱起了眉,瞳眸深处被滴了一点墨,但语调还是未曾变化,“你确定是我,不是林皓?”
盛绾绾的漂亮的五官呈现出生气,她的手也从自己的头发上落了下来,一步步的朝他走过去,“你那天晚上吻我还摸我,我当你色急攻心,第二天早上不承认是因为我爸和陆笙儿,薄锦墨,我觉得你性格挺讨厌的,但好歹也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你现在跟我说没有,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变怂了?”
男人的眸色太深,像一片墨色的海。
盛绾绾读不懂这眼神,就只是不死心的看着盯着他。
“你别忘了,我们家有监控录像,而且全都是你亲手布置的,在车库那儿有摄像头么,要不要叫上我爸和陆笙儿一起看看?”
薄锦墨对上她的眼睛,竟然一个失神,然后便低眸错开了她的视线。
她不爱说谎,偶尔撒个小谎也是技术拙劣,从来都是理直气壮甚至咄咄逼人,这点盛柏和陆笙儿都清楚,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见他眼神略有逃避,盛绾绾轻轻的哼出一声,“可别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发现我家摄像头坏掉了,或者监控录像带又少了一段,那未免太此地无银,我相信像薄总这样聪明的人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薄锦墨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修长的腿交叠,往后仰了几十度,显得淡漠而慵懒,“说笙儿的手术。”
“哦,那就只能从这件事情说起啊,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他抬头冷睨着她,“你不是认死了是我,承认不承认有区别?”
说的好像她非要栽赃在他身上似的。
盛绾绾也觉得站得有点累了,而且她不喜欢这样的谈话格局,他坐在沙发上一派boss的架势派头,她站在他跟前像个汇报的小秘书。
转头走了两步在后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把两条腿收上去,盘好。
“当我男朋友。”
“盛绾绾。”
“我知道你们有过约定,如果在她十八岁之前你们都还是单身没有喜欢的异性,就开始正式谈恋爱,我不当第三者,所以我要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前把你抢过来——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一次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不然的话时间长了等我再长大一点,又或者你们如果真的情定终身了,我也许就慢慢放手了,不过在我放手之前——只要有一点点使力的地方,我都不会放弃。”
薄锦墨看着她,笑了下,“言则,如果我不当你男朋友,你们盛家就不给笙儿安排手术?”他眉眼净是冷冽,“你父亲要为了你的任性,就这么牺牲另一个女儿?”
盛绾绾皱了下眉,随即娇俏的笑,“很奇怪么?这么个事情,只要我想办到,我爸拿我有什么办法?反正谁都知道,我向来都比陆笙儿贴心,也比她讨爸爸的喜欢,更何况——她都不愿意姓盛。”
陆笙儿不愿意姓盛,她想以这样的方式永远提醒盛柏他对她的亏欠和她的不妥协。
原本她的出生和存在盛柏就不期待,但到底是自己女儿,在盛绾绾的生母难产而死后五年,陆笙儿的生母也染病而死,盛柏才辗转打听到她所在的孤儿院,把她接了回去。
盛柏一生沉浮,是个成功的男人,也浸染过是是非非,他有他的手段和自私。
不说那一段过去,也不说他心里更偏爱谁,光是陆笙儿不愿改姓,他就不愿将盛世和薄锦墨一起给她——一个养了十多年也养不亲的女儿。
他不会明说,把这层压力加给盛绾绾,但她脑袋稍微转一转就能明白。
薄锦墨眉眼染着薄笑,“你爸爸是想把你和整个盛世一起打包强行塞给我?”
那语调姿态里,含着几分冷诮。
盛绾绾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将背脊挺直着,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容,与他相比太显得青涩的眉眼里却是谈判架势,吐词清晰而条理分明,“你们可以选择,她放弃她的手,你放弃你如今显赫的身份和所有得到的成就重新再来,那样的话我也拿你们没办法。”
她微微抬着的下颔和淡笑挑起的眉眼,五一不彰显着她身为盛家小公主的傲慢。
“噢,你就不要想着你自己赚手术费给她安排医疗团队了,手术费我相信你有,可是……你斗不过盛家。”
薄锦墨丝毫不怒,只是淡淡的笑,“你确定,你能这样拿捏我一辈子?”
盛绾绾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扬唇,美艳清纯,“也许——谁知道呢。”
…………
晚上,盛绾绾在书房里给她下午画的画上色,书房的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紧跟着响起的就是陆笙儿愤怒的声音,“盛绾绾,你脸皮厚到这个地步,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她头都没抬,淡笑,“你们俩还真挺像的,进别人的门不知道要敲。”
陆笙儿已经走了过来,身影压过,将她的光线挡住了,她这才不悦的抬头,“你干什么?没看见我在忙?”
她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画画。
四目相对,陆笙儿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眼神轻视而鄙夷,“为了一个男人,你真是把这辈子的骄傲和自尊都赔尽了!”
盛绾绾懒懒散散的笑,“你放心,我的骄傲和自尊很多,凭一个男人赔不尽,你以为我是你,一个眼神一个标点符合都能让你赔自尊。”
她的眼神始终落在她的画上,没有正眼看她。
陆笙儿低头看着她,忽然面无表情的笑开,嗓音清冷,“你觉得这有用?我会为了我的手把我喜欢的男人推出去?”
“那你们离开盛家,去做苦命鸳鸯吧。”
“盛绾绾,”
“怎么?”
“可能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妈是为了救锦墨才过世的,在她死后他答应过我,这一辈子,除非我不要他了,否则他一生一世都会照顾我。”
盛绾绾擦拭画板的动作终于顿住,表情也凝固了好一会儿。
片刻的死寂,她抬头视线直接逼视了过去,“陆笙儿,你问问你自己,倘若十二年前我在孤儿院没有开口让爸爸带他回来,倘若你今天是高高在上的盛家千金,而他只是孤儿院里出来的除了长得好看的普通男人——你还会要他吗?”
“我当然……”
“哦,别急着回答我,就如今他已经显赫斐然,你都惦记着你妈对他的救命之恩,永远一副等着被膜拜的高姿态,在你心里你永远不会忘记他欠你——他要是个穷小子,在你那高洁的心里,他得就是一条只能听你使唤的狗吧?”
陆笙儿脸色一白,重重的咬住唇。
盛绾绾红唇翘起,“所以,别给我拿那什么救命之恩说事,你妈救了他是你妈伟大,总挂在嘴边就变成道德绑架,怪恶心的。”
“呵,你真以为他稀罕当你们盛家的养子,我稀罕当你们盛家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以为他会进盛家?”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他不进我们盛家,难不成窝在孤儿院等死?他脑子有毛病?”
被迫在孤儿院生活的人,谁不想被家庭优越而可靠的家庭收养,离开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方?
“盛绾绾,我真替你可悲。”
“可悲?”盛绾绾玩味般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我麻烦你不要随随便便把这些词往我身上套,我爸疼我哥哥疼我,生活优越要什么有什么,有个认识很多年的闺蜜,模样又漂亮,就算是我喜欢的男人不喜欢我,那也只能说明我有遗憾——我可不像你,永远盯着那一个点悲春伤秋,恨不得把自己想象成全世界最凄惨的灰姑娘。”
陆笙儿一头黑色的直长发,气质清冷,冷冷的看着她,“盛绾绾,你是真的爱他吗?你懂什么是爱么,你只是想占有他而已,你只是不想输给我而已,你只是不甘心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你,但他就是看不上你——你耿耿于怀吧,这么多年了。”
盛绾绾眨眨眼,随即失笑,甚至差点趴在画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扬起下巴睨着她,“来,你求我,或者去求爸爸,放下你那高傲的玻璃一样的自尊心,为你的爱情和你喜欢的男人低头——”
“你想都不要想!”
“你不想求我就算了……怎么你的爱都不值得你在爸爸面前服软,把你的姓改成盛?”
陆笙儿冷笑,“他不需要我这么做,我的手——废了就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身为一个男人,他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手——一只本来应该弹钢琴的手就这么废了,因为他的无能,他此生会多负疚?”
陆笙儿看着她的笑脸,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来。
盛绾绾脸上的笑徒然变冷,“陆笙儿,别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全世界都要为你的真爱让路,这世上只有挡路的,和清路的。”
门外的走廊,陆笙儿走出去就看到冷峻淡漠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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