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展湛一直就站在包厢的门口等着,听到她的声音便立即出现在门口,走到他们面前才停下,他看了眼薄锦墨,垂首,“大小姐。”
盛绾绾闭了闭眼,还是面无表情的吩咐,“你帮我送晚安回家。”
展湛的眉宇微不可绝的皱起,“大小姐?”
“去吧,送完她再过来接我。”
她的命令,展湛一向都是直接服从,闻言点点头,“好的,”说罢看向不远处同样蹙着眉的晚安,“慕小姐,请吧。”
“绾绾。”
盛绾绾恨不得踹这个攥着她的手不放的男人一脚,“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让你待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先回去。”
晚安看了眼他们,短暂的迟疑后,点点头,“好。”
晚安跟展湛离开,薄锦墨没有吭声,其他人更不会阻止。
盛绾绾又要挣脱被他攥着的手,几下无果后,她才深吸一口气,冷淡的道,“不就是去你定的套间么,去就去,把手放开。”
妈的,手都要被折断了。
“走。”
他就扔下一个字,还是没松手。
盛绾绾只能跟上,烦死这种状态又甩不开,只能在后面不断的念叨,“你烦不烦,我说去就去,谁愿意顶着湿透了的衣服,不用你拉着……”
她的衣服本来也就是要换了,他以为她不敢去?
包厢跟套房不在一层,夜莊的套房都在上面,要搭乘电梯上去。
盛绾绾在后面念了好久,那男人都没搭理她,后来她索性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电梯里,看着门一点点的阖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烦躁的道,“都到电梯了我跑不掉了,你松……你干什么?”
门才刚刚被合上,她下一秒就被攥着她手的男人突然直接抵在了电梯内部的墙上。
妈的,又亲她。
这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准确的说,这也不能算亲,因为男人的目标不是她的唇,是她被包在西装下的锁骨和上面的脖子。
他在包厢里只给她擦了脸上的酒。
黑色的头颅埋在她的胸前,唇舌添吻去她身上残留的酒液。
盛绾绾懵了懵,脑袋短暂的空白,手去推他的肩膀,几乎是哆嗦着尖叫,“薄锦墨,你是不是疯了,脏死了!”
一想到他在干什么,这种暧昧至极的动作,比直接的亲吻还要令人战栗。
是,她全身的神经都漫过一层战栗。
推他没有结果,反倒是被他轻易的反剪住了双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然后凑过来,湿软的舌吻了下去。
他吮去了她肌肤上的红酒。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就像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踉踉跄跄的被拉出了电梯,走到一间套房门前,郝特助正守在门口,看了眼那脸颊冷淡又绯红的盛绾绾一眼,低头恭敬的道,“太太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了。”
“嗯,你先回去。”
“好的薄总。”
盛绾绾被他拽进了套房,扯进玄关处,门一关,男人就将她重重的压在了门板上。
从这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开始,男人淡漠的面具下压抑克制住的情绪就像是肆无忌惮的流泻了出来。
她看着他阴鸷的眉眼,和太阳穴两侧隐隐跳动的筋脉,刚才被强吻的怒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真是很难看见呢,如此勃然大怒的模样。
她身上的男人的西装掉落在地上。
她望着他,“不是带我回来换衣服的么,你这样我怎么换衣服?”她笑了笑,眯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懒洋洋的,但眼底是分明的冷意,“还是你不是带我回来换衣服,就是想扒我的衣服?”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扣上她精巧的下颌,眼神冷漠,将他原本清隽斯文的气息硬化了不少,嗓音低沉得可怕,“盛绾绾,谁准你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把自己弄成那副马蚤浪的模样?”
他模样看上去的确可怕,换成以往,她会既心焦自己惹怒了他,又会担心他明里暗里的收拾她。
现在么,原本就是势不两立的战线,好像索性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她甚至有种快感,就是单纯人惹他大怒的快感。
盛绾绾侧过了脸,视线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轻描淡写的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她的脸不出三秒就被他重新板了过去,男人的眼眸透着镜片都能感觉到那股厚重的暗沉,“你还挂在我的名下。”
她的眼神跟语调几乎是咄咄逼人的启示,但声调确实不高,只是反问般的笑着,轻声道,“一纸婚书而已,值钱么?”
两本结婚证,到底值不值钱。
从她慢慢的察觉到开始,以他们三年真的算得上和谐温馨的婚姻相比,她的反应其实真的真的太平静了。
就好像接受这件事情,接受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接受他们之间隔着血仇,接受……
他也许真的一点一点都没有爱过她。
她甚至不曾像他意料中的那般声嘶力竭的问上一句,有没有爱过,是不是全都是利用。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仿佛这一刻才突然清晰的认知到,这件事情,她接受的速度,甚至比他快。
相比而言,她已经迅速的选择了战线,站到了她选择的立场上。
分明的跟他划清了界限。
可他似乎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跟盛家摊牌了,却忘记她即将不属于他或者说……已经不属于他了。
这种感觉,无所适从。
是因为这个时间的节点被提前了么,原本,他们应该再多做几个月的夫妻的,所以他是这么的不能适应。
盛绾绾只看到他挑了挑眉梢,然后唇畔勾出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抬起眸朝她淡声的笑,“你知道,我是商人,本质就不爱吃亏。”
她语气轻慢甚至是吊儿郎当的,“哦,你想分我的财产么?真的要分的话你赚的比我多,也是我分你的啊。”
至于她手上的股份是他们结婚前就划到她名下的,显然不属于这个范围。
男人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一双眸注视着她的眼眸,聊天般的轻声问道,“你说,我们之间还有情分么?”
情分?
这两个字,他们表示相当默契的都选择了闭口不谈么?
盛绾绾脑子一白,呼吸有瞬间的困难,然后轻笑,“应该,大概,是没有了吧。”
也许是没有了吧,也许是从来没有过。
她无法界定也没有能力去界定,这三年婚姻里这个男人对她是全部的逢场作戏还是有些真情实意,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毕竟他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参与过,她无罪,她只不过是他仇人的女儿。
可毕竟他也清楚,她是盛柏的女儿,谁会去爱仇人的女儿。
她自问,换成她她做不到。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别人?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50.番深557米:不是想让我听你谈,亲一下,我腾五分钟给你
盛绾绾摁着眉心,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你师父呢?”
展湛低声道,“大小姐。”
“说。”
他喉间似乎有些艰涩,“我师父说,薄锦墨手里的东西够他下半辈子在监狱渡过,没什么好挣扎的,但是,他为盛家卖命这么多年,他希望……大小姐能看在这个份上,保安安平安。”蠹
安安,就是展安,也是展湛师父的女儿。
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她的心脏上。
她失笑般反问,“我?”
她有什么能力?她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有什么本事能保别人平安髹。
这么沉重的担子,为什么要压在她的身上。
展湛低声道,有隐匿的无奈,“可能是师父觉得……他放过慕小姐了。”
放过晚安,晚安本来就是无辜的,她跟整个慕家都跟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爸知道了?”
“董事长已经派人去警局处理那边的事情,也派人去找了,”展湛顿了顿,才带着歉意低声道,“我是师父捡回来的,这两天我要亲自去找安安,所以不能再贴身保护您,已经安排好接替我的人暂时代替我的职位。”
“我知道了。”
盛绾绾挂了电话,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的。
夏天已经到了,外面的阳光很空气都干净得透明,窗外的树叶青翠欲滴,现在还是上午,温度也不高,还有些凉风,很舒服。
她抱着抱枕坐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薄锦墨。”?“嗯。”
“展至的事情是你做的?”
“找我兴师问罪?”
盛绾绾咬着唇,“那他女儿呢?”
男人波澜不惊的反问,“他女儿?”
“是,他女儿,展安。”
他没吭声,淡淡的笑出声。
她一下子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薄锦墨,你要报仇,你要对付展叔,你要怎么样都行,展安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她突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声音也压了下去,“你觉得我爸……伤及无辜,害死了你堂妹,可是你这么做跟他有什么区别?”
男人在那端又笑了,低低的像是从喉间深处溢出,“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他有区别?”
她喃喃的反问,“为什么要有区别?”
“你以为我这一生,要做个正人君子,道德标杆吗?”
盛绾绾脑袋短暂的白了白,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顺着下意识问道,“所以,她在你手里?她只有十五岁,你想要把她怎么样?”
“你觉得她在我手里?”
“难道不是?”
相比她情绪的起伏,薄锦墨的声音几乎是平淡得没有任何波澜,“哦?那你认为那么个小姑娘能对我有什么用?”
“到底是不是?”
他淡笑,“你这都想不到,怎么守住你爹和你爹身边的人?”
说罢,不等她做出反应,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他这句话,她甚至都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在承认还是在说他不屑对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做什么??脑袋混乱,刚好晚安打电话过来。
听她说完后,晚安温静的嗓音低低响起,“绾绾,那你觉得……他能用展安做什么?”
做什么?
威胁她。
答案如此简单明了。
盛绾绾低头,扶着自己的额头,喃喃的笑着,“对付我。”
这才是开始吧?
晚安只是饭前菜,只是一个预热,甚至有可能真的是寂寞了,想睡她一下。
她自嘲的道,“他想逼我把股份给他,不给的话,是不是要毁掉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
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
“可我给了,那不是要毁掉更多的人?”
【这么宝贝她,为什么要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她。】
她突然明白,当初在爸爸的书房,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要给她,为什么现在让他的目标转到了她的身上,为什么要她来面对和选择这些。
…………
晚上十二点。
薄锦墨回去的时候眉宇间布满着疲倦,家里连佣人都睡着了。
他在玄关俯身换了鞋子,又随手解开脖子下的衬衫上的扣子,手按着太阳穴,直到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到沙发上的人影。
身形忽然顿住,短暂的僵硬。
突然之间,像是有了幻觉。
长腿迈开,走了过去,在沙发旁停下,低头,注视着侧身躺着的女人。
那张脸仍是精致无双,只是睡着的时候少了活色生香时和娇媚,更显得安静,眉心蹙着,抱着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抱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手指伸过去,刮在那温软的脸颊上。
触感真实得生出温暖,缠绕在指尖,恋恋不去。
唇角掀起,淡淡的笑,来了。
盛绾绾本来就是在等人,睡得极其的不安稳,一下子就惊醒了。
刺目的光线,她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背,好一会儿才拿下,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你终于回来了?”
“等我?”
她坐直了身躯,抿唇淡淡的道,“不然呢?”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卧室去睡?”
“如果知道你这么晚回来,我今晚就不来了。”
“有事?”
偌大的别墅,因为这安静而显得格外的空旷。
盛绾绾靠在她很熟悉的沙发上,但这种感觉又格外的陌生,垂着眸,“我们谈谈吧。”
男人薄唇弯了弯,人却转了过去,往二楼的方向走,清俊斯文的脸寡淡的很,“我忙了一天,累得很,改天再说。”
盛绾绾见他要上楼,急急忙忙的起身跟了上去,几乎是小跑着才跟上他的脚步挡在他的面前,仰着下巴冷声道,“你别在这儿装,薄锦墨,说白了就是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儿,我不管她,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他嗤笑,“不管?一天都没有,你就这点出息。”
说罢就要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她攥着他的袖子不松手,“薄锦墨,要我给你股份是不可能的,但我要是不给,你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的功夫不就白费了?不如我们谈谈,像个折中的办法?”
他淡淡的瞧她,淡淡的道,“你拿什么让我跟你谈,这么晚,我需要休息。”
“你……”
薄锦墨低头瞧着她恢复声色的脸,微凉的手指勾上她的下巴,气息扑了上来。
她一下就将脸侧开,怒道,“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男人清俊的轮廓铺着一层薄薄的痞意,似笑非笑,“你啊。”
她转身就走。
身后淡淡的嗓音响起,“不是想让我听你谈,亲一下,我腾五分钟给你。”
盛绾绾还是站定在那里。
她脚步一停,他便已经踏上了阶梯。
***以上,他的手就被拉住了。
他低头看了过去。
“你要亲我?怎么,陆笙儿不给你亲吗?”
薄锦墨眯着眸,淡淡的笑,“我这不是还没离婚,怎么亲她?”
“噢,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节操。”
分明的嘲弄,但男人显然也不介意,低头,俯首贴上她的唇。
不过一瞬间,她便往后退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薄锦墨皱起眉头,不悦的看着她,“玩我?”
“玩你?难道不是你明摆着想玩我?”
他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头就要吻上去。
她也没有闪躲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靠近,“碰到就算亲,要再往深了就是吻了,这是你的定义,我是按你的规矩办的,薄总这也不满意?”
男人的脸顿在眼前。
他扯唇笑了下,“是你在玩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人已经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态度很明显,既然亲到了,就能继续谈。
“我不会因为一个展安,让所有人都下水,但她跟你无冤无仇,你没必要毁人家一辈子,我相信,还有别的途径可以解决。”
“比如?”
“薄总捏着人,自然是想看薄总还有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552.番深559米:她让他在这个泥沼中越陷于深,自己却干净的爬出去
淋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她的东西是没有全部带走的,因为原本在盛家她就有足够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当然,他也顺带一起洗了。
原本她双脚落地她就推着男人的胸膛把他往外面推,“我洗澡,你出去睡你的。”
他波澜不惊的回答,“进来了,顺便一起洗了。”
一边说着就一边抱着她往墙壁上抵蠹。
“你怎么变得这么烦人了,不跟你洗,出去。”
薄锦墨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手搭着她的腰身,“你全身上下我摸也摸了,亲了亲了,一起洗不耽误时间,你是在矫情什么?髹”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扒她的衣服。
盛绾绾抓着他的手不准他在她身上动,“我是女人我矫情怎么了?这世上的女人如果一点都不矫情了,那还有什么乐趣?手拿开,滚出去。”
谁他妈的有兴趣跟他玩矫情。
陪睡是陪睡,一起洗澡算什么??男人的铁臂箍着她的腰,密密麻麻的吻已经跟着落在了她光洁的背和肩膀上,哑声道,“你要是觉得你跟我只能做不能一起洗的话,那我听你的,来。
她转过脑袋看他,“你还有完没完了?”
薄唇印在她的肩膀上,“看你要不要洗澡。”
“洗。”
“一起?”
两个字从齿缝溢出,“一起。”
他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脸蛋,“乖。”
折腾了大半夜到底是累倦了,薄锦墨没再浴室继续折腾她,冲洗了一遍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天稍微又亮了一点。
躺回床上,仍旧是睡在一起,仍旧是被他抱着,她睁开眼睛看着她熟悉了三年的天花板,哪怕身体又困又累,但也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百分之三。
给了这一个百分之三,又会有下个百分之三吧。
她明白的。
可是不给……
【他为盛家卖命这么多年,他希望……大小姐能看在这个份上,保安安平安。】
她突然有一丝厌倦的挫败的念头,如果到最后输给了薄锦墨,她是不是会连救下这一个女孩的机会都失去了?
身边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考,“我让你睡觉。”
盛绾绾蹙起眉心,整个人都侧过身朝外躺着,懒得搭理他。
想了很久,几次想起床都被一旁的男人压着不准她起,他不起她就不能起,发了几场脾气后,她到底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卧室的呼吸均匀起来,薄锦墨才侧首看向身侧的女人,她仍是背对着他,手里抱着被子,脸蛋靠在柔软的被褥上。
抬手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手指轻轻的拨开她脸上的碎发,直到那张白皙娇媚的脸完整的露出来。
手指刮了刮她的脸,眼底晦暗如墨。
…………
盛绾绾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中午的时间了,身侧也早就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扶着脑袋急急忙忙的穿衣服爬起来。
下楼就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风格偏休闲的干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是解开的,显得很随意,高挺的鼻梁上架着斯文的眼镜,英俊又儒雅,低头专注的看着膝盖上的笔记本,清隽认真。
“薄锦墨。”
他头也不抬的道,“起来了。”
她朝他走过去,“起来了,走吧。”
“厨房在准备午餐了,吃完再说。”
“我不饿。”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你整个晚上都在装尸体,你饿什么,我饿。”
她想了想,“那你吃,我回盛家一趟。”
“陪我吃饭。”
“我有事,你自己吃。”
“我是叫你陪我吃,不是请你吃。”
所以重点在陪,而不是在吃。
“你这是在得寸进尺?”
男人薄唇微微勾起,“我为什么不能得寸进尺?受制于人,就乖乖听话,这么简单的道理用我教你?”
他说完就自顾的低头下,继续看笔记本。
盛绾绾站了一会儿。
睡都睡了,吃个饭,屁大的事情,不值得翻脸。
她走到另一边的双人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
那个叫展安的女孩子,她见过几次,只记得是个礼貌又机灵的小姑娘,长什么模样她都记不大清楚了,只跟着展湛的师父来过盛家一两次,她没怎么注意过。
她自小就没有妈妈,除了爸爸之外,那些叔伯也是极其疼爱她的。
她能狠下心不管别人的生死好歹,但她不能丝毫不记恩情。
“薄锦墨。”
“别打扰我工作。”
“你手里是不是还有我其他叔伯犯罪的证据?”
“嗯。”
她又想了出来,抬眸看着那张清俊淡漠的侧脸,“你为什么不全都倒出来?一次性都解决了?”
男人键盘上的手指微微一顿。
末了,唇畔噙上几分弧度,阴柔冷邪,“看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看谁是下一个倒霉,不是很有意思么,嗯?”
盛绾绾嘲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把仇人的女儿压在身下折磨占有很有成就感?”
他波澜不惊的回,“你未免把我的成就感拉得太不上档次了。”
她一双眸盯着他,眼底的嘲意更深了,“你既然这么有档次,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招你惹你了?”
薄锦墨一下就笑出了声。
他将膝盖上的笔记本合上扔到一侧的沙发上,起身朝她走过来,脚步停在她的跟前,然后俯下身抬手掐着她的下颚,力道甚至很大。
原本斯文的眉眼净是薄冷的凛冽,讥诮浓稠,“你没招我惹我?是谁缠着我十几年?是谁要死要活的喜欢我?是谁整天在我眼前晃悠?是谁费尽心思的赶走笙儿?是谁大学要考本城为了不离开我的?是谁跟我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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