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当一个人的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就会随之放大,尤其是听觉,她听着他的声音,听他说的话,只觉得胸口的心脏都蜷缩起来了。
他的语速很平缓,可那磁性的嗓音带出的是毫不避讳的直白跟攻占意味,尤其是占有两个字从他喉间溢出时,自然而然,又惹出致命的战栗感。
她脑袋空白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跟那男人有仇,所以冲我来?”
他耐着性子重复的回答了一遍,“我跟他没有仇,只有一点小矛盾。”
盛绾绾没再继续问,也没说话了。
他说的这些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再问他也不会再说了。
而她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一个黑暗的,不知道地点,辨不清方向看不到来路跟未来的荒野中。
她低头,无意识的蜷缩着身子。
薄祈起身,回到房间里拿了一条披肩出来,俯身裹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季节的午夜还是有点冷,要不要进去?”
她条件反射的摇头。
她不说话,他则除了给她拿了披肩、倒水,也一直静静坐在她的对面,一直到敲门声响起,佣人端着饭菜送了上来。
盛绾绾没动,他便拿着碗舀了一小碗汤,再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唇边,“吃点东西就睡觉。”
她没张口,只是看着他的方向,冷冷淡淡的道,“我不想吃。”
她也不是不想吃,或者担心他在汤里下药,就眼下的情况她已经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这点她很清楚,但她就想稍微的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的目的跟……态度。
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落到他的手里,也因为上一次他没对她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对这个男人入骨如髓的恐惧来自他的深沉跟未知,却也不担心他会一时间朝她扑过来。
瓷器的勺子轻轻碰触到同样是瓷器的碗,她听到他吹汤的轻轻的声响,“绾绾,别闹小孩子脾气,张口。”
盛绾绾不冷不热,“我觉得作为一个被陌生男人绑架来的女人,我没伸手掀了你的桌子,就已经表现得很成熟冷静了。”
“那你也应该清楚,乖乖的喝汤,吃饭,睡觉对你只有好处,并没有任何的坏处。”
“这么容易就乖,我也觉得很容易让你觉得我这个人像个软包子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题外话---第一更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29.番深633米:你如果比他厉害,为什么不从心再到身的占有我?
一开始就配合,以后很难反抗得起来。
再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容易理所当然,今天她乖乖吃饭,明天他就能说出跟他上一床也并没有任何坏处这种话了。
薄祈并没有怒,只是淡淡的问,“我喂你喝,你不肯喝?”
“不喝。”
碗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几秒后,盛绾绾正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男人的手指就已经掐上了她的下颌,技巧性的用了几分力,她就被迫张开了口。
温软的薄唇贴了上来,渡过香味浓郁的汤,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咽了下去搀。
呛到了气管,盛绾绾猛烈的咳嗽。
依然温柔的嗓音,眉间蹙着点看她难受的心疼,“喝点水。”
他把水杯递到她的手里,握着她的手握稳,再又送到她的唇边,重复道,“喝水。”
她张口喝了两口水,慢慢的停止了咳嗽,但涨得通红的脸颜色还是没有完全消退下去,再加上她最近吃住都不太好,人很明显的瘦了一圈,手腕看上去都细了许多,长发披肩,透着迷茫的双眼,综合出一股少见的楚楚可怜的气息。
她的手重重的握着杯子,脸上净是防备,呼吸急促,警惕而紧张。
没握杯子的手,不忘一遍一遍的狠狠的擦着唇瓣。
将她的神色全部收入眼底,男人又舀了一勺汤,音色温柔,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这汤用慢火炖了几个小时,就等你醒来,乖,再多喝几口。”
温热的勺子碰到她的唇,盛绾绾僵持了几秒,还是微微张开了口。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的对话交流,男人喂她喝了一小碗汤,又喂了半碗饭,“晚上吃太多对肠胃不好,如果你不饿了的话,吃这一点够了。”
她没说话,或者作出别的什么反应。
“绾绾,你还想吃吗?”
他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亲近又自然,盛绾绾手紧了紧,微不可绝的摇了摇脑袋。
男人将手里的碗放回到桌子上,低声问道,“是回去睡觉,还是再坐一会儿?”
“我回去睡。”
盛绾绾感知到喂她吃饭的男人起身就要抱她,“你的人砸伤了我的脑袋,但我的双腿是健全的,我可以自己走。”
低头注视看着她疏淡抗拒的脸,“可你眼睛看不见,会撞到腿。”
她不咸不淡,“你说你职业跟我哥一样,指挥一个眼睛看不到的女人走正确的路回到床上对军人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不难,只是我想抱你。”
盛绾绾的手握成拳头,“你是不是专门弄瞎了我的眼睛就是为了抱我?”
男人在她耳畔低笑一声,“你不觉得应该弄废你的腿,比较符合逻辑吗?”
话说完还是将摸索着站了起来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往里面走。
整个过程她都是无比的僵硬着,不过男人没直接将她放到床上,而是带去了浴室,她紧张得脸色发白,“你想干什么?”
他低头看她,忍不住笑,“睡觉前,你不用刷牙洗脸吗,虽然我给你擦过身体了。”
她被放了下面,还茫然无知着,身侧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就已经耐心指导了,一边说一边挤好牙膏接好水递到她的手里,“你前面就是盥洗盆,可以自己刷牙么?”
盛绾绾想也不想的立即道,“可以。”
牙膏是她惯常用的牙膏,洁面的也是她一直都在用的……
她几乎是木然的进行着睡前的洗漱,脑子里在拼命的回忆跟思考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了解她,就算是她家的资深佣人也都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准确。
因为曾经出过一次她让佣人替她去专柜买的面膜,结果不知道那佣人是被骗了还是贪小便宜想赚差价买了假的回来让她的脸过敏了一个礼拜,从此她就都是自己买不再经别人的手。
卧室也是……结婚三年,卧室都是保持清洁小卫生是薄锦墨每天收拾一下,佣人大概两个礼拜彻底的清洁一次。
而且,注意这些细致的东西……她知道薄锦墨了解的时候微微有些意外,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更深一层毛骨悚然。
薄锦墨曾经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啊。
他是怎么知道的?
洗漱完,她摸着自己被水打的冰凉的脸,转过身,也没主动说什么,就这么站着,思考她必须要思考的问题——
他是不是要跟她睡在一起,是不是要……
这次他没抱她,手搂着她的腰肢带着她走,“尝试记得卧室跟浴室的构造,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整天让佣人看着你,但在你一个人基本独立之前,除了你睡觉的时候,我会让人看着你。”
她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还是不冷不热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适应盲人的生活,听上去我的眼睛是好不了了。”
薄祈还是那句话,“我会给你找最好的眼科医生,让你适应,也只是最坏的打算。”
她躺回到床上,脑子里来来回回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强迫她发生关系……
纤细的手指攥着被子,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逆流。
男人给她倒了一杯牛奶过来,一派温和的嗓音低声道,“喝完牛奶就休息,明天会有佣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可能不会过来。”
她还是顺从的接过牛奶,听到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的怔了怔,下意识的反问道,“你明天不过来?”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今晚是不是不在这里过夜——因为听这话有这个意思。
他的笑声显得很愉悦,微微的震动着胸腔,“你想我过来吗?”
“显然,我不想。”
盛绾绾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于是低头喝着牛奶,直到杯子空了才被站在床边的男人抽走。
唇角上有些遗留下来的乳白色奶渍,被那红唇衬着,格外的诱一惑,男人眸色暗下去,喉结上下的滚动,没有犹豫,他低头扣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舌尖舔去那点颜色。
她刚放松的神经立即又绷紧到极致,只是克制着才没有表现出勃然大怒,“你干什么?”
男人唇舌没有过多的纠缠,很快就离开,只不过扣着她脸蛋的手没有撤走,呼吸也仍然很近,极有磁性的嗓音低声笑着,“我这一套床上用品很贵,我请的佣人每天花销也不便宜,你要是把嘴巴上的牛奶沾到我的床上了……”
她几乎是差点条件反射的想反驳嘲笑,没钱学什么金屋藏娇,但想想他可能马上就要在了明天也不会过来她就忍住了,咬唇忍耐,又几乎是完全无意识的擦着唇瓣。
不能太软太弱,也不能太冲动太鲁莽的激怒他。
这个男人披着温柔绅士的皮也挡不住他跟强盗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的行事作风,但对她而言强行扒下这层皮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她只能暂时的忍着。
“你一点不怕得罪薄锦墨?他现在不仅是整个盛世的掌权人,他跟顾南城的关系可是好得超过你的想象,你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他们两个,据我所知,顾南城一家三代都跟安城高官集团来往密切,每年不知道送多少钱给他们。”
薄祈看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刚转过的身重新侧了回去,将要爬到另一边的她给捞了回来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暗沉的深眸注视着她脸上所有的纹路变化,低沉磁性的嗓音沾染了沙哑,“你这么说……是意图用你的前夫恐吓我,还是跟我比,你更愿意落回他的手里?”
盛绾绾瑟缩着肩膀,撇过脸躲避他喷洒下来的呼吸。
男人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温低低的笑着,“你从我这里走出去,不出三天你就会被他给逮回去……他说不定真的会把你给藏起来,一边偷养着你享受你,一边随时准备用你控制你哥哥。”
她蹙着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他低头过来轻啄着她的脸,故意将暧昧的气息吹拂过他的耳朵,“我比他厉害。”
“真的?”
“你怀疑?”
她眉梢往上挑,很肯定的道,“当然,我怀疑。”
薄祈看着她精致而明艳的五官,“嗯?”
他怎么会比不上那男人呢,那男人不能给她的,他都能给她。
“他是不是打算偷养着我享受我我不知道,不过就我所知在我离开前的那段时间他没有要“偷”养我的意思,虽然没有公布天下,但也没有说过我不能见人,但我觉着你是真的打算“偷”养我,”
她的双眼虽然没有焦距,但并不是无神,相反都是透着一层淡淡的挑衅跟轻鄙,“你既然比他厉害那就应该无所顾忌可以带我出去见人,你既然比他厉害那就让我挽着你的手去踩一踩那男人的气焰,既然你比他厉害你就带我去看我爸。”
卧室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盛绾绾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绯红的唇勾出更深的弧度,“骗我哄我的吧,不过你既然这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已经被男人骗过一次了,没那么容易再被骗一次。”
他不能堂堂正正的跟薄锦墨对决她不奇怪,他要是真的敢她才奇怪。
只不过,她攥着被子的手松了松,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如果你真的是军人而且军衔很高,那么……如果你没有把握占有我又不怕我有朝一日把事情捅出去,弄死我不被薄锦墨查到不被我哥查到,最好不要碰我。”
作风问题对军人来说很严重,尤其是如果已经结婚再出一轨的话,像他这种情况好像对老婆也没什么感情多半是门槛上的联姻,那女方肯定也不简单。
在她说话的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打断她,只是在她说完后漫不经心的笑着,手指摩擦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把玩。
“绾绾。”
盛绾绾有点后悔,她的确算是在恐吓他,但她觉得适得其反也不是没可能,所以人比之前还更紧张了几分。
更何况她其实也只是猜测,因为他晚上不在这里过夜,白天也可能不会过来——这种模式就基本吻合有钱男人金屋藏娇养情一妇。
他的手抵在她的肩膀上,下一秒就直接往下压,盛绾绾整个人都被按进了柔软的床褥中,然后男人欺身而上覆盖了上来,重量几乎全都落在她平坦的腰腹上。
修长有力的手指解着她的扣子,不紧不慢的速度跟他的语速维持着同一个节奏,“虽然我要你,是为了得到你占有你爱你宠你,但我也很不喜欢你这样揣测我。”
她看不到男人俊美又格外阴柔的脸,只能听到他磁性的声线跟低哑的嗓音,“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提前向你证明,我多有把握。”
脑海中绷着的神经仿佛是断了。
盛绾绾闭上眼睛,勾唇笑出了声。
男人的吻从她的腮帮吻到了她的耳后。
“你如果比他厉害,为什么不从心再到身的占有我?在我这里,肾走不到心。”
---题外话---第二更,1300+,四千字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630.番深634米:薄总最近状态不佳,跟提前老年痴呆了似的
盛绾绾看不到他的姿态跟表情,只知道他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虽然唇没有离开她的肌肤,但也没有再继续蔓延下去,手也没再继续解开她的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声唤她的名字,“绾绾,”
她身体绷得很厉害,连呼吸都屏住了,用力的闭着眼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但也只能控制着自己不出声,甚至不发出任何的动静悦。
男人的唇就落在她的耳畔上,声线微哑,似乎要带出无尽的缱绻,“这几个月,你过得好吗?”
她很想躲避这亲密的碰触,因为当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她能更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更深刻的感觉到落在她肌肤上的温热。
但她还是忍住了,克制着自己的嗓音,“挺好的。”
他用手指刮着她的脸颊,不过用的不是指腹而是指背,嗓音虽然没最初那么温柔,但也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温淡,有些喑哑深邃的漫不经心,“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要逃。
这个问题一天得不到答案,就一天比一天严重的要成为心魔搀。
但这也不是他的心魔,因为也已经不需要知道,但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盛绾绾缓了几缓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为什么要从从薄锦墨身边逃走,毕竟她在这儿虽然被绑架了但还不到一个小时,她没做出过可以定义于逃的事情。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心里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
盛绾绾偏过脸,半边脸没入床褥中,泠泠的笑,“需要知道我心理的想法么,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事情?”
他淡淡的问,“明显吗?”
有人可是想这个问题想得夜夜难眠,虽然他问了知道的也只有他。
盛绾绾觉得很奇怪,这个男人似乎笼罩着一层浓雾,而浓雾的后面是一张她熟悉的面容。
她闭上眼睛,不冷不热的道,“我不想讨论他。”
“很讨厌他?”
讨厌?
讨厌这两个在实在是过于轻描淡写,汉语博大精深,这两个字可以表达它字面的意思,同样也能表达恋人间的嬉笑怒骂。
她没回答,是或者不是。
“恨他?”
盛绾绾静了半分钟,不温不火的道,“我说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你真的姓薄么,还是对他爱得深沉所以跟他姓了?”
他跟薄锦墨一个姓,关系又这么的……隐晦,她原本以为是堂兄弟之类的……有点小矛盾的堂兄弟,虽然这个可能性也有点扯淡,但毕竟是比较有可能。
薄祈居高临下,眯起眼睛,唇间溢出低笑,“给你证明一下,我对谁有兴趣。”
说完,俯首就勾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这辈子,除了薄锦墨,她就只被这个男人吻过。
上一次还是在遥远的三四年前,在荒诞得像梦境的海上,她可能记不起被吻是什么样的感觉,连当初逼近极致的恐惧都随着时间漫过而逐渐褪色,甚至也想不起来她被那个男人挂断电话的那一秒是多么心灰意冷。
记忆很奇妙,她如今还记得清晰的,大概就是那天晚上根本没有注意过的海浪声,以及海风从她身上刮过的咸咸的嗅觉。
他吻她,是一寸一寸的,仿佛在每一处都烙下属于他的触感,他不着急,甚至不激烈,但又的确如他的目的一般,所过之处每一处都要震得她头皮发麻。
盛绾绾当然要反抗,几乎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滚——”
之前他说他是军人,她其实怀疑,只不过是对他这个人没兴趣自然对他的职业也没兴趣,所以没去深想。
不过下意识觉得凭她感觉上去的温柔绅士作风既跟她哥哥不像,跟萧栩也不大像,倒是跟顾南城那个伪君子有几分相似,但这半分钟他轻而易举将剧烈挣扎的她按在床上,动作极有技巧,力道不轻但也不重,大概也是出于专业。
黯哑至极的嗓音在头顶警告她,“别再动了。”
盛绾绾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只完全凭着本能不断的挣扎。
男人眉头皱起,声音拔高,也骤然冷了几分,带着掩埋于骨的冷厉跟高高在上,“盛绾绾,你有过男人就该知道现在继续扭是什么后果。”
她被他徒然拔高的声音吓得一颤,没再动了,只是手忙脚乱的胡乱的拉着自己被扒开的衣服,眼圈也不知不觉的红了。
她是不知道她倒了几辈子的霉,刚从薄锦墨手里逃出来,现在又遇见这么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变一态,而且眼睛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她也只不过是绷着一根神经,才没有崩溃,甚至没有哭出来。
男人声音的余音还未消散,她就有些忍不住了,压抑得极地的嗓音里隐匿着哭腔,“我……我不动了,你别碰我。”
薄祈低头看着她,他当然也看得见她攥着自己衣服的手上泛白的关节,如果不是被他以这种姿势压着,她可能已经把自己缩成了虾米。
她从醒来开始,就是警惕甚至冷静的,于是他好像也忘了她应该会害怕。
冷静教她强行收起软弱跟恐惧,但她这么一个不过年纪轻轻的女人掉在这样的境地里,又怎么可能不恐惧。
不过是绷着忍着。
他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毛,很漂亮,只不过颤抖得厉害,双眼空茫,没有了焦距,同样也没有了神采。躺在胸膛里的心脏突然就被席卷般的被攥住了,都是白骨森森的爪。
心疼。
他从她身上下去了,然后抱起她掀开被子放了进去,又给她盖上了被子,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低喃,“别怕。”
男人亲在她的眼睛上,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最后他才道,“我不会伤害你。”
那声音又恢复了最初的温柔,温柔得听不出丝毫的虚伪。
盛绾绾不知道是觉得更恐惧,还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眼泪就这么从眼角溢了出来。
如被打开了闸门的水龙头,怎么都止不住。
委屈积攒得太多,她从来没哭过,好像也忘记是应该哭可以哭的。
他一直在她耳边哄慰着什么,盛绾绾什么都没听清楚,但女人有时很奇怪,无论你怎么凶怎么狠怎么过分,她觉得恨她逼自己淡漠,甚至逼着自己把所有的委屈强行压下像是从没有过。
但男人姿态一低的温柔下来,那些或明或暗,或庞大或细小的委屈就全都扑面而来。
有很多是因为薄锦墨。
自然有很多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绑架她的男人。
还有一些,是突然回忆起这几个月来躲躲藏藏,睡的不干净的床,吃的难吃的东西,偶尔被几个势力又坏心眼的小市民占了便宜又不能吭声。
桩桩都是天大的委屈。
太久没有哭的人,一旦起势,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
薄祈几乎是僵硬的看着自己手指上湿漉漉的眼泪,还尚有余温,不断地滴落流淌下来,他哄着哄着,就沉默下来了。
难怪那男人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厉害,大概不仅是她很久不曾对他笑,也还因为她有太久太久没在他面前哭过软弱过了。
像十六岁的少女时代那样被欺负了就眼巴巴的跑到他的面前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掉,明明是自己挑衅在前,还要怪别人欺负了她。
盛绾绾哭着哭着就慢慢睡着了。
薄祈在凌晨三点才从红枫别墅驱车离开,草草洗漱后睡下。
……………………
上午十点,盛世的总裁办公室。
郝特助静默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盯着桌面上的文件看了已经三分钟的男人,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又过了两分钟,他才轻轻的干咳了一声,“薄总,薄总,文件……您看完了吗?”
半分钟都不需要就能看完的文件,他已经看了五分钟了。
薄总最近状态很是不佳啊,最近几个月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不苟言笑,现在就工作中也会走神还一走就是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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