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如酒
慕老在那头呵呵直笑,“乖孙女,爷爷等着你。”
晚安的心情好了点,很早就收拾东西打车去了慕宅,甚至拒绝了让陈叔送她,也没有开车库里停着的车。
可她去了才知道,这顿饭不是陪爷爷吃,而是另一个人。
晚安几乎进门一张脸就冷了下来,她把上次买的茶叶放在茶几上,走过去叫了声爷爷。
威廉坐在那里,也没有对她的冷漠表现出任何的怒意,看着她温和的开腔,“晚安。”
晚安微微一笑,“史密斯先生,您好。”
威廉皱皱眉头,缓缓的舒缓着气息,淡淡的道,“至少,你能叫我一声叔叔。”
他是一个英俊的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气质沉稳内敛,并不显得温和,但是此时似乎又显得格外的温和。
晚安淡淡的回复,“我没有随便乱认叔叔的习惯。”
慕老用力的咳嗽出声,摆摆手让她坐下来,语气带着少见的严肃,“晚安,你的礼貌呢?叫人。”
晚安怔了怔,她多少是明白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征得了爷爷的同意的,但是她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做。
这十几二十几年来,爷爷从来没有提过他,上次在医院甚至也起了争执。
但她不会忤逆爷爷,低头淡淡的唤道,“威廉叔叔。”
慕老拄着拐杖起身,一边的白叔连忙过来搀扶他,苍劲的道,“你们先聊聊,我去厨房让他们做几个我家乖孙女喜欢吃的菜。”
晚安蹙眉,怎么会补明白爷爷的意思,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慕老一早,客厅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来。
威廉不动声色又细细的打量着她,那眼神无形又犀利,淡淡的问道,“今天你回家,顾南城怎么没有陪你回来。”
“他忙,我没跟他说。”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心底,“你爷爷担心你嫁给他对你不好,以后你被欺负了也没有人帮你,你懂我的意思了吗?晚安,你这么大的人了,不要让老人家为你操心担忧。”
半响,晚安抬眸朝他凉凉的笑,“我想知道,威廉先生,你来到安城来认一个侄女,您的妻子和女儿知道吗?”
威廉先是皱眉,随即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非要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敌意?”
晚安淡淡的道,“您想多了。”
“我再过三天回美国,”威廉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变,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晚安面色不变,“好,我收下,谢谢。”
一起吃了午饭,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晚安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会陪他聊几句,既不会显得太热络,也不会显得很冷淡,不温不火的。
难得有时间还没回片场继续拍戏,晚安索性在慕宅陪了慕老一个下午,又一起吃完晚餐才起身准备回去。
威廉回酒店,提出送她,晚安一开始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慕老在一边插嘴,“时间晚了,晚安,让人送你我更放心。”
她想了想,“好,麻烦了。”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199.坑深200米 晚安,别招惹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惹我生气
顾南城回家见她不在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说跟爷爷一起吃饭不会回来,他虽然不悦她回家没有跟他说一声,但是想想她昨天的心情,也就忍耐下去了,只淡淡的问要不要他去接她。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瞬。
他顿了顿只说早点回家,她不咸不淡的敷衍了一个好字。
然后临近天黑之际,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开进别墅,顾南城透过书房的落地窗看到她从车上下来。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楚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下车替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的男人很高大,不需要细看便知道身价不菲气场不凡。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她便转身往里面走了。
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一只手搭在车门上,良久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在落幕下来的夜色下显出一股格外的落寞和沧桑感。
老男人。
顾南城笔直的立在那里,直到那辆豪华的轿车开出南沉别墅,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胸口幽的窜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迅速不可抑制的蔓延开鱿。
晚安刚刚上楼,就在楼梯口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他单手落在裤袋里,因为在室内,所以穿的很单薄。
她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事吗?”
“你不是在家陪你爷爷?”
“是啊,难道不是吗?”
顾南城看着她眼神都不曾聚焦在他的脸上的神情,那团簇簇的火苗燃烧得更加的旺盛了,语气不自觉的沉了下去,“送你回来的是你们慕家的司机吗?”
“不是啊,”晚安波澜不惊的道,“是我爷爷的朋友,他回酒店,刚好送我回来。”
男人狭长的眸眯着,冷冷嗤笑,“你爷爷的朋友?”
“你不信吗?你不信的话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毕竟确实不是白叔也不是我们家厨师的朋友。”
“慕晚安!”
她蹙眉,扬起脸看着他,“你冲我这么大声做什么?”
安静的楼道,安静得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
顾南城浓墨般的眸盯着她,其实也就只有他盯着她,她看着前面的走廊,眼神不知道聚焦在哪里。
【顾南城,你别逼我越来越恨你。】
她没看他,只是一会儿没见他说话便抬脚要往前走,还没走出两步,手臂就被拉住,下一秒就落进男人的怀里。
“晚安,”他的手臂用力的抱着她,从男人喑哑至极的嗓音里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的肌肉和压抑,低低哑哑的道,“你别招些连七八糟的男人惹我生气。”
“人家送我回家而已,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不喜欢。”
晚安淡淡的道,“我没觉得有人送我回家有什么不对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招惹乱七八糟的男人了,我要招惹也不会向有妇之夫下手的,人家的女儿都跟我差不多大了。”
他的声音沉了又沉,“你准备就一直这么对着我?”
“不喜欢的或者觉得忍不了的话,那你就甩了我吧,安城大把的姑娘等着顾公子恩宠,说不定陆小姐也是有机会的……”
“慕晚安,”这次的三个字,好似从喉骨的深处蹦出,他的手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来,英俊的脸透着一股刀削阔斧般的锐气和阴鸷,“我要是不甩你,你是不是得隔三差五的招惹几个不是有妇之夫的男人回来?”
她不在意的笑着,“有合适的考虑一下也无妨啊。”
顾总看上去可真是生气,晚安想。
她杏眸弯起,朝他笑眯眯的道,“你知道么,你上次发火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其实我后来我又觉得,你发那么大脾气是不是因为你吃醋了?是生气左晔送我回家,还是生气我不肯给你生孩子。”
她脸上带着笑,可是眼睛里没有一丝的笑意,“这么想想还真蛮可笑的,跟斯德哥尔摩似的,你吃醋又怎么样,再温柔体贴又怎么样,在床上怎么热情怎么喜欢我又怎么样?”
顾南城手指捏上她的下巴,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可笑?”他咀嚼着这两个字,低低的笑,“我吃醋让你觉得可笑?”
“你怎么会可笑呢可笑的是我啊,”她笑出声,淡淡的陈述,“昨天米悦问我我家老公这么厉害,怎么我有事不能找你帮我呢。”
晚安抬头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着道,“她找你理所当然,我求你想都不敢想,不可笑吗?”
说完这句,晚安便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落回了身侧。
她推开男人的胸膛,很利落的转了身。
顾南城这一次没有阻止她。
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女人的背影慢慢的远离视线,然后进了门里。
颀长的身影在楼道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拉得极长,模糊而恍惚,他低头垂首,一个人在那里站了良久。
………………
晚安第二天才去看的西爵,彼时他在花园里闭目养神,淡淡的阳光在他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使得无法清楚的看到他的神情。
她坐过去,担忧的问道,“西爵,你的伤怎么样了?”
盛西爵睁开眼睛,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淡淡道,“小伤,无妨。”
怎么可能是小伤,顾南城说他受了很重的伤。
晚安拧着眉,想起那男人跟她说的话,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会……被薄锦墨的人伤到的?”
顾南城说是绾绾骗了他,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除非薄锦墨用她想不到的方式威胁她或者逼她。
盛西爵半垂着眸,眸色不明,“不小心而已,你别太放在心上。”
“你见到她了吗?”
晚安发现他的脸色极端的阴郁,但语气仍是不温不火的,“嗯,”
“她怎么样了?”
男人看向她,淡淡的道,“她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有我替她解决。”
“可是你最近受伤了。”
“不急,”他淡漠的笑,眉目间隐着冷蔑的笑,“他不过想趁我不在,让米蓝那帮人抢了米悦在米氏的地位。”
晚安点点头,示意她明白,毕竟现在米悦和米氏对他而言很重要,她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昨天……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米悦昨晚把车停在夜莊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我就在后备箱里了,”他淡然的笑,“我受伤,薄锦墨肯定会派人搜我,只不过他要把盛家彻底洗白,这种事情不好出动太多的人造成太大的动静,被米悦和我的人找到证据他会很麻烦,人力有限,重点也有限,多放几个烟雾弹就行了,我哪里都可能在。”
最古老的道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没事就好。”
男人平淡又犀利的眼神看向她,“你和他的感情出问题了?”
晚安下意识想别过脸,却被他的视线定住了一般,久久没有动,半响她才淡淡的笑,“我想分手了,可是他好像不大乐意,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甩了他。”
盛西爵的神色没有很大的变化,像是意外又好像是意料之中,眉抬高了一些,沉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跟他离婚。”
晚安的性子他多少是清楚明白的,她一开始嫁给那男人可能有强迫的意味,但是举行婚礼的时候,她是极其的喜欢或者很爱那男人的。
刚刚才举行婚礼,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决定离婚。
“没什么,”她低下头,淡淡的笑,“只不过这样的生活过下去,我觉得很难过,不想再过了。”
“晚安,你想清楚了吗?”
“我一直都清楚,不清楚的人是他。”
“如果是因为我的事情,晚安,你大可不必,”盛西爵淡然而冷静的道,“他跟薄锦墨于公于私都是一条线上的,对付我再正常不过,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牵扯下来。”
其实昨天有没有晚安也可以,只不过她刚好在,在不对她产生任何危险和损失的情况下替他加一层保障,或者牵制住顾南城。
晚安笑了笑,“不因为你,也会因为别的事情,西爵,”她平淡的道,“我不喜欢自虐,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我喜欢的男人多在乎别的女人,有些落差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总不能当心盲眼瞎。”
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 201.坑深201米 顾南城,你是不是變態的一天到晚派人跟着我
盛西爵看着她的脸,顿了顿,低沉稳重,“你想清楚就好,”他皱了皱眉,问道,“他不肯离婚,需要我帮你吗?”
晚安连忙摇头,“不用,这个我自己会解决了。”
他跟薄锦墨的事情就已经够他烦够他麻烦的,如果再加上顾南城,分散精力不说,她不想分个手离个婚还变成仇人。
“嗯,”他面容淡淡的,“你不要逞强,顾南城那个人,他不缠你很容易应付,他跟你耗上了比薄锦墨还烦人,狠起来兵不血刃,你只是没见过而已。”
他跟那男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不了解,但是身为一座城市名片式的人物,总会有关于他的各种传闻,所谓空穴不来风。
晚安怔了怔,笑道,“大概是吧,毕竟他今天的权势地位不是大风刮来的。”
只不过她见到的顾南城大部分都还算是温和的。
而且,夫妻一场,她也没对他怎么样,不至于要把她怎么样吧。
晚安原本准备留下来吃饭,但是威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你今天不用拍戏,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有什么事吗,我们昨天才一起吃了饭。”
威廉缄默了一会儿,方淡淡道,“跟你老公有关,他的人似乎在调查我。”
晚安蹙起眉,“好,你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里,我待会儿过去。鱿”
原本是在电话里可以讲清楚的事情,但是晚安不想当着西爵的面说,威廉先生最近对她很上心,有些事情的确该说清楚的好。
挂了电话,晚安面带歉意的朝盛西爵道,“我约了人,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好,”他没多问,只是简单的道,“路上小心。”
一个小时候,某家地段不算很好,但是胜在环境安静的西餐厅。
晚安看着窗边那看着外面的湖泊出神的男人,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然而看上去仍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不细细的看几乎看不出他脸上属于岁月的纹路。
一个人坐在那里,明显等人的姿态,来来往往招惹着每一个走过去的目光。
晚安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嗓音温凉淡然的开口,“不好意思,迟到了。”
威廉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看向她,“没有,是我到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个牛排,“听说这里新招的大厨手艺不错。”
晚安随意的扫了眼菜单,“那我也点个招牌菜吧。”
“好的,两位请稍等。”
晚安把手包放在身边,“你昨晚送我回家被他看到了,所以可能有点误会,”她眼神平淡,口齿清晰的道,“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他们之间不说完全不在一个地域,所在的行业,人脉圈更是毫无关联,扯不到一起,应该不存在争锋。
威廉的身躯往后倾了几度,十几年待在美国,他的中文仍是流畅得像是本土人,“你没有跟他说我和你的关系?”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晚安抬眸轻轻的笑,“说了啊,我跟他说了是爷爷的朋友,只不过他好像不大相信,他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晚安,你的性格有时候跟你妈妈一样,锋利得像一把刀子。”
想伤人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哪里下手最精准,偏偏做起来又风轻云淡。
晚安闻言,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加深,她轻轻袅袅的笑道,“威廉先生,真是难为你隔着阴阳和又隔着十几年,还记得我妈妈的性格是什么模样,她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安慰。”
云槿。
威廉不自觉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也许是死亡总是会给回忆以及回忆里的人和事都镀上一层金边,这座城市至于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代表着那个盛年死去的女人。
他看着眼前这张并不是十分相似,但是眉目间的神色和某些时候一闪而过的音容笑貌都能模糊重合的脸,“晚安,你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和你妈妈是协议离婚。”
威廉的声音里,带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成熟,仿佛与生俱来着说服力。
二十多年前的感情纠葛,她的确是不清楚,爷爷不跟她说,那她就更加无从得知,何况,她其实也并不想知道。
她温温凉凉的浅笑,眉眼浅弯,“嗯,我不知道,也不好奇,只不过我明白当初我的出生之于你意味着的是背叛和耻辱,我记得你还在家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除了冷漠就只有厌恶,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妈妈死的时候你连葬礼都不出席,我求着白叔偷偷带我去美国找你,你避而不见。”
晚安看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的男人愈发暗沉的脸色和不自觉紧皱起的眉,眼底溢出晦暗的暗色和某些一丝丝泄露出来的……心疼?
抬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笑着,“别这么看着我,我来这儿不是来回忆往昔和控诉你的。”
成功人士的特点里,大概就有着喜形不于色这一条,威廉虽然五官沉得厉害,但到底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情绪,只是嗓音有些哑,他眯起眼睛笑了笑,“晚安,你仍旧恨我。”
恨而冷漠。
晚安无谓的挽唇,“你这样觉得就这样觉得吧,我来是想提醒威廉先生的,”爷爷不在,她便连叔叔都不愿意唤,疏离而嘲弄着的一声称呼,“已经遗弃的东西,不要试图拿回去,因为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她的态度素来清晰得如同清水见底,不带一丝模糊。
然而即便如此,威廉瞳眸倒映着她年轻清净的五官,心头仍是震了一下,有些麻。
“你宁愿顾南城误会你和我的关系?”盯着她的脸庞和眼睛,沉沉淡然的道,“上一次我买下慕家别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调查我和你的关系了。”
晚安莞尔一笑,眼睛看着他,不闪不避,“我和你有什么值得他误会的关系?”
更何况如今,误会不误会,她也没所谓了。
一餐午饭吃得几近沉默,她虽不至于冷漠,但客气疏离得厉害,半点没有亲近的意思,下午,晚安去了片场。
本来她是可以晚几天再去的,但是绾绾的事情没有着落,她待在家里又闲着没事做,索性回了剧组,替唐初补拍了之前的一场不满意的配角戏份,忙到傍晚。
初冬不比夏天,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早。
在拍的最后一场的时候,她接到顾南城的电话。
“忙完了吗?”
“我还在片场拍戏。”
“嗯,我知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很温淡,“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一场,我可能赶不及回去吃晚餐了,你自己先吃吧。”
“我在外面等你。”
因为是民—国戏,今天的取景在一栋已经是景点的大宅子里,晚安沉默了会儿,“知道了,我会快点拍完。”
“好,我等你。”
晚安先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有些恍惚,但也不过几秒钟,很快她就重新投入工作。
最后一场只有几个简单的镜头,晚安半个小时后就收工了,出去一眼就看到停在门口的宾利慕尚,来往不断的有人盯着看,但是没有人敢靠近。
晚安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她低头系着安全带,淡淡的道,“你不用这么麻烦来接我,时间太晚的话我以后会让陈叔来。”
车内飘散着淡淡的烟草的气息,顾南城发动着引擎,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扔下三个字,“我乐意。”
倒车,宾利慕尚很快的驶入了正道的车流里。
晚安平常不算很反感烟味,但可能是如今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不像以往那样自在,她抬手将车窗摇下来一半,让冷风吹进来了一些,淡淡低低的问道,“离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几乎没什么空隙,男人用跟她相似的语调回答,“这件事情我很早就跟你说清楚了。”
晚安抿唇,“你当初说过,你不会强迫女人的,以前你朋友不是也说你追不到的女人也会作罢,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什么都不作数了。”
顾南城的视线仍是看着前面,轻描淡写的道,“话可以收回,可能说这话的时候还没认识你。”
“你……”
“我怎么样你可以清清楚楚的说,但我昨晚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男人的声调是逐字加重的,“不要再外面招惹乱七八糟的男人,不要以为他不在安城的势力范围远在美国就能护着你。”
他笑了一声,嗓音温和低沉,却掩饰不住那股咄咄逼人的嘲弄,“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跟我离婚跑到异国他乡给人做小三?”
男人英俊的侧颜显得冷静而寒洌,不声不响却带着浓厚至极的警告意味。
晚安蹙眉,勾唇冷笑了下,“顾南城,你是不是變態的从早到晚派人跟着我?”
顾南城的手始终握着方向盘,所有的怒意都缠绕在那只青筋跳跃的手上,俊美的脸旁仍显得儒雅,若不是紧绷的嗓音里蹦出湛湛的冷意,“我不派人跟踪你,让狗仔在报纸上写着顾南城的太太三番五次的私会有妇之夫?”
晚安偏头朝他笑,弯了眉眼,“私会?顾公子,我做你的太太素来勤勤恳恳的,你可别把这种不守妇道的帽子随随便便的往我脑袋上扣,我跟人吃饭是青天白日约在公共场合,没调—情也没拉手亲嘴,最多不过是说几句话,这都要叫私会的话,那你们得叫什么呢?”
刹车的声音短促的响起,晚安还没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尖锐的摩擦声,车子便猛然的停了下来。
要不是有安全带,晚安怀疑她会被突如其来的惯性抛出车外。
她睁大双眸,低叫出声,“顾南城你疯了是不是?”
男人侧首淡淡看着她有丝丝煞白的脸蛋,“没有,”薄唇噙着冷静的弧度,“所以趁早停车。
”
他就这么把车停下来了,虽然他车技很好也停在了路边,加上拍摄的宅院在郊区所以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但晚安还是被这几秒钟的变故吓得心跳快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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