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很快，星云漩涡再起波澜，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先前那中年男子的陪同下出现。
这老者满脸皱纹，面目和气，毫无一丝上位者的盛气凌人，然而看到这老者第一眼，虚若谷心中就现出了一丝危险感觉，目光一瞧，便是看到老者体内之真元，乃是返液真元，看其返液真元之凝练程度，状若汞浆，虽不及那青天宗宗主，居然也相差不多，竟然是返液境中阶强者！
“好个映月宗，居然连拍卖行的掌柜都是返液境中阶强者！不过由此可以看出来，映月宗对于这华容拍卖行的重视！”虚若谷暗暗震惊。
老者目光清明，不见浑浊，含笑拱手道：“老朽古明，乃是这华容拍卖行的总掌柜，听闻公子有天阶功法出售，可否将功法印入玉符，让老朽以测功石验之？”
虚若谷起身道：“将功法印入玉符倒没什么，只不过你们若是以那什么测功石拷贝过去，然后翻脸不认，那我不是亏大了？”
古明和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古怪，让虚若谷觉得自己似乎是问了一个愚蠢问题。
“公子莫非不知测功石的原理？”古明语气缓和道。
“第一次接触，愿闻其详。”虚若谷毫不心虚，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公子可知念界？”
古明又问，见虚若谷摇头，脸上又是闪过一丝古怪，呵呵道：“那老朽便与公子讲述一番，所谓念界，乃是第九界最强者，起始圣尊沐无殇大人，为了激励诸界修士修行，方便相互切磋较技，拿出自身一颗精神粒子，化为介于虚实界限的一个时空世界，称之为念界。任何修士，只要手握念石，灌输神识力量，便能引导精神进入念界之中，在其中与其他修士切磋武道，交流道法，就算修士在念界之中死亡，现实世界中也不会真的死亡，只不过神识会有损伤便是。”
他手中出现一块漆黑如墨的石头，接着道：“这一块，就是测功石，乃是和念界关联，通过这颗石头，就能与念界之中起始圣尊所留一丝元神沟通，通过其元神判别功法等级，从未出过错误。除此之外，这测功石也有念石的作用，可以引导人的精神进入念界。”
“如此一来，所有经过判定的功法，不都被那起始圣尊给偷窥去了。”
虚若谷暗暗嘀咕，不过也知道，那起始圣尊不可能看得起这些下界功法，同时他震惊于“圣尊”二字，便是得到了一条重要信息——蚩尤圣尊，很可能是生活在第九界！
至于起始圣尊沐无殇能够拿出一颗精神粒子化为处于虚实界限的时空世界，他倒没有多大吃惊，毕竟早就知道，那蚩尤圣尊的身躯可是时空细胞组成，每个细胞都蕴含一个时空的力量，那起始圣尊既然堪称第九界最强者，有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并不奇怪。
“原来如此。”虚若谷觉得不虚此行，直接就从玲珑八宝塔中找到一块空白玉符，将撼神术法诀印入其中，光芒一闪，玉符便出现手中。
“公子将玉符和测功石碰触即可。”古明道。
虚若谷将玉符与测功石一触，那漆黑如墨的测功石顿时由内而外散发出了微弱光芒，旋即许多荧光在测功石之中汇聚，形成了几个古朴字迹——撼神术，天阶下品。
“果然是撼神术！”那古明和中年男子皆是露出喜色。
“恭喜你，起始圣尊，这么容易又得到了一门绝世奇功。”虚若谷在心中吐槽一句，将玉符收了回来，见古明要将测功石收起，忙道：“古老，不知这测功石贵拍卖行有没有卖？”
“区区测功石而已，不值几个钱，公子要是喜欢，老朽奉送便是。”古明微笑着，手中测功石飞起，落到虚若谷手中。
虚若谷毫不客气地收进玲珑八宝塔，道：“多谢。”
“不知公子是想直接卖给我行，还是进行拍卖呢？”古明问道。
虚若谷一副暴发户的做派，道：“我不缺钱，也不想麻烦，所以，我想以这门功法，向贵拍卖行交换价值相当的天材地宝，什么类型无所谓，只要我喜欢。”
“呃……”古明愣了愣，坐镇华容拍卖行多年，他倒是很少遇到这么有个性的卖家，以功法交换天材地宝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什么叫“类型无所谓，只要我喜欢”？
他当然不知道虚若谷的肚皮乃是生冷不忌，任何天材地宝到他嘴里也只是牛嚼牡丹。
不过其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天阶功法在第一界当中十分少见，价值万金，若虚若谷选择拍卖，那华容拍卖行最多只能抽得一笔不菲佣金，而这撼神术，就算虚若谷选择拍卖，他也会竭力说服其直接卖给华容拍卖行，如今虚若谷如此好说话，乃是皆大欢喜。
至于天材地宝，拍卖行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地宝。
“公子请稍等。”古明二人退入星云漩涡之中离开，去准备天材地宝。
虚若谷手中出现了那测功石，又出现一块玉符，其中印刻的乃是《赤阳无极功》的前四层，测功石再度放光，最后显现一行文字——残缺的赤阳无极功，天阶中品。
不由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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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五十一章 擎羽门！
“如何？是撼神术么？”清淡的声音，从珠帘的另一边传出，透过珠帘，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道洁白的倩影，隐有淡雅清香随着空气流动从珠帘缝隙透出。
那华容拍卖行总掌柜古明，居然是在珠帘之外微微弓腰而站，恭敬地道：“已经以测功石测验，确定是撼神术无疑。”
“撼神术，此功玄妙，那秦啸云无意得到之后，至今连妻子儿女都未曾传授，怎么会流落在外？你可看出那卖功法之人的来历？”沉默数秒，那声音清冷地问道。
“观其言行，极可能是虚界飞升之人，不过也不无可能是其为掩饰身份故布疑阵，因为鉴别虚界之人的绿萤石并无反应。”古明沉吟道。
“修为呢？”
“因是贵客，属下未敢暗中试探，恐引其不快。”
“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天材地宝，而且属性类型不论。”
“哦？这倒是有些趣味了……”那夜风一般清冷的声音多了一丝疑惑，沉默之后淡淡道：“禁忌血山上空的异象更加频繁，相信不久之后必有异宝出世，届时东域各个宗门甚至大选皇室都会派人进入，必有厮杀，有了这撼神术，关键时刻就多了一分存活下来的本钱……不必管他身份来历，与他结个善缘，多补偿他一些，不要让他吃亏。”
“是。”
古明缓缓退出了房间，知道那交换功法的小子走了好运，刚巧禁忌血山有异宝即将出世，献上的功法居然讨得了圣女的欢心。
……
虚若谷不知道，自己曾经离一条修长美丽的大腿极近，莫名得到了赏识，只是等到古明将四件天材地宝呈现在自己面前，而每一样皆是引动他不亚于蓝色怪石头的强烈饥饿感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恐怕是赚到了。
“血银沙，沙粒如血，采于死亡血漠中心地带，每一粒细沙皆有千斤之重，乃是炼制极为重要的材料，甚至连炼制灵器都用得到，这一袋罡银沙，重逾百万斤，足以打造一件上品元器。”
“三滴晨香露，生于极阴之地，万年凝一液滴，服下一滴，催生死肌，肉化白骨，对肉身创伤具有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
“九叶毒芝，本身具有奇毒，然而能够克制其他毒素，乃是解毒圣药。”
“醉梦果，服下之后令返液镜高阶修士醉倒，然而一梦苏醒之后，神识便会强大许多。”
听完古明的介绍，虚若谷暗暗咽了一口口水，笑开了眉眼，挥手将这四件奇宝收进玲珑八宝塔，就将那印有撼神术法诀的玉符丢给了古明。
古明很谨慎，又拿出一块测功石验过之后，确认无误才收好，含笑道：“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虚若谷张口就道：“姓孟，单名一个忠，忠厚老实的忠。”
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其所说孟忠是谁，更何况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以真界之大，同名同姓之人几千万都算少。
古明也无异色，只是心中难免认定这是个化名，笑容可掬道：“孟公子，将来若是还有好东西，可要记得我华容拍卖行，到时候老朽一定亲自接待。”
“一定，一定。”虚若谷说着，突然笑眯眯问道：“对了，古老，汝阳郡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古明深深看了虚若谷一眼，微笑道：“若说大事，一个月之前，青天宗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轰动了整个汝阳郡，甚至连东域各处，也传得颇广，说是有一虚界飞升者先是挟持了青天宗宗主秦啸云的女儿，然后重创秦啸云，再让青天宗上下夹道护送，令他们在阮涌城传送阵前跪地相送，最后震坏传送阵卷入空间乱流之中，至今下落未明……而在那之后数日，秦啸云和受圣武门庇护的五道宗之宗主研道魁，各以三条三阶矿脉作为赌注，于念界之中进行决斗，最终秦啸云因为伤势未复，大败于研道魁手中。连番打击，使得青天宗可谓损失惨重，秦啸云被召回擎羽门问责数日，好在还是保住了宗主之位，据传他很快就会卸下宗主之位，传位给他的两个子女。”
虚若谷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居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秦啸云输掉矿脉，青天宗上下只怕最后会怪到自己头上来。
“一定会传位给秦啸云的子女吗？难道青天宗上下，没有比他子女更合适的人选？或者擎羽门安排人选来当这个宗主也可以啊？”虚若谷疑惑道。
“呵呵，孟公子可能不太清楚青天宗与擎羽门的关系，青天宗虽然依附擎羽门，但擎羽门不会过多干涉青天宗的事务，青天宗每年都会向擎羽门上缴大量的元晶以及收刮所得的天材地宝，以此借助擎羽门的声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获取更多利益。青天宗的宗主，始终是秦家之人担任，若是直系之中实在没有好的人选，就从旁系寻找，总归是能找到合适之人。”
虚若谷这下算是明白了，暗赞擎羽门的上位者会做生意，头脑聪明，简直就是万恶的资本家，一分钱不用花，就能从青天宗这样的宗派中获得巨大利益，这大概就是真界之中最为通俗和广泛的品牌效应。
强大如青天宗，也不过是擎羽门手下有着些许利益纠葛的棋子，若非这次事情伤及到了擎羽门的颜面，又导致损失了三条三阶矿脉，擎羽门恐怕连问责懒得问责。
旋即虚若谷就想到这华容商会背后的映月宗，虽然独霸南云郡，但恐怕也是如青天宗类似的性质，只不过是借助了东域三大门派中天罡门的声威，才一步步发展到如此境地。
不过很显然，相比之下，映月宗的高层要比青天宗有能耐得多，至少在南云郡中，还找不出五道宗那样能与映月宗当庭抗礼的存在。
青天宗也好，五道宗也好，映月宗也好，在三大门派看来，都只是狗而已，是他们争夺资源争夺利益争夺脸面的“斗犬”。
青天宗与五道宗矿脉之争，实际上是擎羽门和圣武门两大门派之争的一个小缩影。
虚若谷寻思，这次青天宗输得比较惨，擎羽门势必是要敲打一番，但也不可能弃青天宗于不顾，事后多半还会做些安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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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五十二章 英雄谱！(第三更)
“对了，古老，你能否送我一本功法等级谱？最好是将天下高手都能网罗，对于他们所拥有功法都有一定的描述，比如名字、等级、特点之类的。”虚若谷道。
那中年男人闻言眼睛一睁。
古老微怔之后呵呵一笑，道：“这又何妨。”说着而他手中出现一块玉牌，送到虚若谷手上，“此牌名为英雄谱，本质乃是一件一阶法宝，其中记载了第一界中绝大部分高手的信息，有他们相貌、姓名、擅用功法，等等等等……”
“那就多谢啦。”虚若谷不客气地收下，暗想这可不就是真界版电纸书？有了这东西，以后偷窥到功法就好对号入座了。
虚若谷接着就要告辞离去，古明本欲亲身相送，却被虚若谷坚决拒绝，闷声发财才是王道，若是让别人看到华容拍卖行总掌柜与他同行，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中年男子送了虚若谷离开，回到了这个房间，看着古明正坐在虚若谷坐过的椅子上沉思，忍不住道：“总掌柜，那英雄谱虽然只是件三阶法宝，但其中蕴含的天下强者的信息，乃是华容商会花费无数人力物力才收集到，价值连城，甚至比得上他拿出的那天阶功法，您怎么就这么送给他了？”
“区区一份英雄谱而已，又不是说送出去我们自己就没有了。”古明笑着摇头，目光之中掠过一道异色，道：“很有趣的年轻人，与之结个善缘，倒也不错……”
古明脑中闪过与孟忠交谈的一幕一幕，想到孟忠能够得到秦啸云的独门法诀，想到他颇为关注汝阳郡确切说是青天宗，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一些。
中年男子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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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华容拍卖行之时，虚若谷就已经猜到，那看似和气的总掌柜老头会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不过那又如何，转眼之间，虚若谷就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换了一张脸面。
不过，虚若谷心中，却是承了古明的一份情，不过他虚若谷有仇必报，有恩却未必会还，嘛，以后记得起来再说吧。
他心中还另有计划，不过眼见天色黯淡下来，加上他需要先研究一些东西，所以拦了一辆异兽车，直接拉往芷月城最豪华的酒店。
想他虚若谷，在虚界时空之时，打劫了联邦首富之后，也是狠狠地享受了两年奢华生活，而来真界这么久，过的都不是人过的生活，不是挖矿吃沙就是与人厮杀，如今总算是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反正玲珑八宝塔之中元晶巨多，不花白不花，由此可见风总管掌管青天宗各个矿脉，着实中饱私囊了不少好处，可惜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现在都便宜了他虚若谷。
虚若谷到达酒店，要了一间最为豪华的套房，然后交了一块元晶给侍者，要其帮忙购买和真界历史相关的书籍。
那侍者做这行多年，没少应对客人奇奇怪怪的要求，也不多问，应声便去了。
虚若谷摸出了英雄谱，神识扫过，将里面的资料全部记住，然后就找到了青天宗秦啸云的资料，心下一喜：“那《赤阳无极功》居然是青天宗开宗立派不传之秘，天阶中品功法，一共分十层，唯有历代秦家直系口口相授，只有历代宗主才知道全部的功法口诀，为了保密根本连秘籍都没有，难怪那秦三小姐的空间项链中找不到这门绝学的秘籍……除此之外，青天宗最为出名的就是召雷道法，最顶尖的乃是唯有秦家直系方可修炼的《万雷诀》，亦是天阶中品功法，只可惜这门道法对功体有苛刻要求，非秦家独特雷属性体质不得修炼，而秦家祖训，除了此功之外，不可修炼任何一门雷诀。很显然，那秦三小姐没有这种体质，否则她疯狂之下肯定会施展出来，倒是可惜了……”
虚若谷想起了飞升之初，见到的一名青天宗中年弟子施展召雷之术，将装逼剑道小青年劈成外焦里嫩的烤肉，一道天雷威力是天劫之雷德十倍，当时深受震动，如今看来，那种召雷道法在青天宗之中也是并非顶尖，可以想象那天阶中品的《万雷诀》必定十分恐怖。
“若非当初劫持着秦三小姐，那秦啸云恐怕就不是施展诡秘的撼神术，而是直接一道天雷将我轰杀成渣了。”
虚若谷心头不由庆幸，那守护意志余念虽然能够助他抵挡精神方面的攻击，却不一定能够阻挡外界物理攻击，若真被轰中，那可真就是“万死不辞”。
接着他就着重关注了一下英雄谱中记载的青天宗各高手的资料。
青天宗屹立第一界已有将近万年，万年之中不知收刮了多少功法典籍，所以门中长老修炼的功法也是千奇百怪，如今一、二、三代长老加起来超过两百名，但真正能够值得录入英雄谱的，也不过十余人。除开几名二代长老不算，就是包括风总管在内的六名一代长老，乃是秦啸云的师兄弟，各个都有自己压箱底的本事。
那风总管真名风厉，返液境初阶巅峰修为，修炼一门充满杀戮的天阶下品剑术《千杀剑诀》，但论实力，乃是诸多师兄弟当中最弱的一个，他的其他五个师兄，皆是早早不理宗门事务，一心闭关潜修，如今已是和秦啸云一样，都是达到了返液境中阶巅峰，寻求突破的契机。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人突破，青天宗在东域内的地位，将立刻变得不同，就算是擎羽门这等庞然大物，也要对其真正重视起来。
“《千杀剑诀》……我还原推演出来的无名一剑，多半就是脱胎于这部剑诀了，只是不知道，我推演出来的那一剑，够得上什么等级？”
虚若谷嘀咕着，手中出现了那测功石，将印刻了无名一剑奥义的玉牌轻轻碰触，测功石顿时产生反应，两秒之后荧光在内中凝聚，却一片朦胧，未形成文字。
就在虚若谷怀疑这测功石是不是坏了的时候，其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行由荧光凝聚而成的文字——《千杀剑诀》第一式修改版，修改幅度超过一半，判定为新创剑招，可重新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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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狂徒 第五十三章 这就是真界！
“呃……”
虚若谷摇摇脑袋，没有将那脑海中的文字摇散，确认这不是幻觉，不由暗暗震惊，这测功石还很是神通广大，连风厉本人都没看出来无名一剑脱胎自他的剑法，测功石居然一下就测出来了，还知道是脱胎于所谓第一式。
转念一想，若是第九界最强者起始圣尊连这么点眼光都没有，也就没资格称为最强者了。
旋即虚若谷就做出推论，那风厉必然是早就将《千杀剑诀》以测功石测验过功法等级，测功石才能以此为依据推出无名一剑的来历出处。
不过……虚若谷盯着测功石，心想你好歹也给我一个鼠标键盘，不然让我怎么命名？
虚若谷有点将所谓念界当成原来的联邦文明的电脑了。
“请为新创剑招命名。”一行新的文字在脑中出现。
“毒蜂？”虚若谷在心里念了一个名字。
“新创剑招，毒蜂，命名成功。功法等级，天阶下品，未完成。”
这行文字出现之后，化为无数光点消散。
虚若谷看着黯淡下去的测功石，不由腹诽：“这就完了？好歹也是新创了一个剑招，我还以为有点系统奖励什么的，这沐无殇创意和能耐都是有了，可惜以前肯定没玩过网游。”
然后又有些暗暗得意，看来自己的武道天分果然不凡嘛，花费一番心力偷窥推演出来的剑招，比起原版的等级也是丝毫不差，以后若是多偷窥几次风厉用剑，只怕一部新的剑诀就要横空出世啦？
虚若谷颇为自得，想起那古明说过，这测功石可以代替念石，驳接精神进入念界，不知那所谓念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心中不由蠢蠢欲动，不过他想到正在外出购书的侍者，便还是按捺下心思，等那人买书回来再说。
片刻之后，提着一袋子玉牌的侍者返回虚若谷的房间。
虚若谷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这是真界的“电子版”书籍，虽然比纸质书籍贵上不少，但胜在轻便，而且每块玉牌容量巨大，用在装载那些动辄几百万字的典籍再合适不过。
那侍者为了多得赏钱，加上从中拿些回扣，几乎将能和历史沾边的书籍全部拷贝了进去，足足塞满了十个玉牌。
虚若谷大为满意，给那侍者一大块元晶做为赏钱，关上房门以神识在这些玉牌之上逐一扫过。
“真界……原来这就是真界……”
半晌之后，虚若谷长长吐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真界的历史，太过浩瀚，只能以衍纪来衡量。
一衍纪乃是六千万亿年，如今乃是第十一衍纪的五千九百六十万亿年，距离第十二衍纪，还有四十万亿年的时间。
在许多古籍记载之中，都有提到，每一衍纪，都有一次名为大破灭的天灾，就算是圣尊也难以逃脱，是为天人五衰。
而每一次大破灭，无论真界还是虚界，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推倒重来。
对于曾经破灭的前面十个衍纪文明，古籍之中皆没有任何详尽的描述，只有或是臆测或是流传的只言片语。
因为每一次破灭之后，除了少部分衍纪中最顶尖的强者，那个衍纪文明中的一切，都被毁灭，对于前一衍纪的所知，多是从那些超级大能流传出来的片语。
传说，在前面的十衍纪当中，真界的主宰不是人，而是与人类有着明显区别的族类，或是时间，或是空间，或是神，或是仙，或是石，或是火，或是冰……
这每一个衍纪文明，都曾经极其强盛，也极其强大，丝毫不弱于现在为人类所主导的十一衍纪，然而一切都破灭了，就算是有些超级大能，能够躲过一次大破灭，也可能会在下一个大破灭之中灰飞烟灭。
虚若谷看到的诸多典籍之中，没有说到如今有哪一个超级大能，是从上一个衍纪延续下来的，其中也没有提到关于蚩尤圣尊和轩辕圣尊的任何字句。
这很好理解，毕竟这里只是最为底层的第一界而已，不可能连第九界的八卦都有，想要知道更多的的信息，只能进入更高的位面世界。
而进入更高位面世界的方法也很简单，比如第一界，只要一直往上飞，飞上天空，穿越高空之上厚达数万公里的罡风，再穿越一层壁障界限，就能进入第二界。
说来简单，这是对个人实力最为直接的考验，不管是凭借自身力量还是借助法宝，反正是要达到一定层次，才有资格进入更高位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