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狂徒

“境、境界粉碎？这是境界粉碎！”一名妖王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
“什么！怎么可能！”
“昊儿！”
“贲儿！”
魔猿妖王和虎极妖王脸色大变，发出惊怒大吼，睚眦欲裂，身形便是朝着结界掠了过去，然而却被结界阻挡住了脚步。
神婴虚若谷轻哼一声，身形无声一动，没入了本尊眉心，消失不见。
烟尘弥漫之中，盘膝坐在一个浅坑之中的虚若谷睁开了眼睛，精光爆散出来，目光扫过空间中不断消融空间的海量精神流以及生命精气，轻轻舔了下嘴唇：“有些浪费啊，不过，还是算了。”
以他的万化圣体，只要愿意，只要张嘴一吸，就能将这些精神流和生命精气吸收许多，对自己大有裨益。
不过，还是底线的问题，这种事情给虚若谷的感觉就像是在吃人，一旦开了这个头，那就像是吸毒，真的要堕入魔道不能自拔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只妖，虚若谷暗暗冷笑，他从一开始就从和那第七界修士的战斗中总结出出了对付他们的办法，以肉身扛下他们的攻击，再对他们展开精神攻击。
其实就算没有消化无界妖皇给的那块世界之碑核心，虚若谷自忖对付这二人也轻而易举，要知道当初那第七界初阶修士以禁术将自己暂时提升到了天量境初阶，仍是被轰得神识几乎崩溃，更不用说这两头只有稀量境高阶的野兽了。
之所以选择先消化世界之碑核心，一方面是为了加大胜算，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另一方面也是顾忌到他们的老子，谁知道那两头妖王会不会恼羞成怒？
目光一挑，看到结界之外魔猿妖王和虎极妖王狰狞得近乎疯狂的面容，虚若谷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何止是恼羞成怒而已，苏小花摇摇头，身为界王，她眼力比其他妖王更为高明，一眼看出虎贲和袁昊真的是境界粉碎了，而且是最为厉害的大境界粉碎，直接从四维境界跌落到了三维境界返气境初阶，而且两人的神识都是受创颇为严重，想要彻底恢复，很难很难。
魔猿妖王和虎极妖王都将各自的儿子当成宝贝，甚至有意让他们将来代替自己掌管部族，若是知道他们二人被废到这种程度，完全有可能暴走。
“这虚若谷，下手还真是够狠啊……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叫虚若谷了。”
苏小花暗自咋舌，她观察过虚若谷一段时间，对于他的性情也是颇为了解，对于敌人一向都是斩草不留根，现在留下虎贲二人的性命，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不过，两位叔叔恐怕不会这么想……”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苏小花不禁有些头痛起来。
“妖皇大人，我代表贲儿认输，比试已经结束，还请打开结界！”虎极妖王沙哑着嗓音道，目光盯着在地上直打滚的儿子，眼中似有火焰喷出。
“我也代表昊儿认输！”魔猿妖王声音寒冷，似刀在刮过石头。
无界妖皇几不可查地摇了下头，手指头轻轻一点，笼罩住战场的结界无声消失。
两道身影一晃，各自落在了各自的儿子身旁，一掌按在了袁昊和虎贲的头顶，神念探查进入二人的识海。
“这是……大境界粉碎！”虎极妖王颤声道，令得周遭六位妖王皆是骇然。
一瞬间，魔猿妖王二人脸色变得惨白，旋即，如岩浆般火热的热血涌上头顶，两人站了起来，身躯因为极端的愤怒和怨恨而微微颤抖，牙齿发出嘎嘎的声音。
轰轰！无声之中，空间扭曲，这是至极的杀意，令得空间都有些无法承受，这还是在晶国领域之内，若是在外界，方圆数万公里的空间都要因之持续粉碎。
足以撕裂空间的目光，如仇恨之剑，倏然投向了盘膝端坐在地上的虚若谷。
这目光常人无法承受，便是稀量境的修士对上这目光，也要神识如遭重创，可是虚若谷迎着他们的目光，眼眸平静，古波不惊，甚至，完全融合了守护烟幕的神识遭受冲击，本能地一个震动，爆发出了一股反震之力，循着对视的目光反震进入魔猿妖王和虎极妖王的识海，轰向他们的神识。
两声闷哼，暴怒之中的虎极妖王二人脸色一白，不分先后同时噔噔噔向后退了三步，气息竟有些许紊乱，眼眸之中杀意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惊悸与骇然。
他们二妖的神识，在这目光对视之中，竟然稍有受创！
这是什么情形！
原本以为估计到了一切，却没想到一切都脱离了估计，先是儿子遭受毁灭性的大境界粉碎，现在连他们两个都无形受创，虎极妖王二人如遭冷水淋头，一下清醒了许多，看着嘴角带着淡淡似笑非笑的虚若谷，骇然之后，一股恐惧之意，在他们心头蔓延开来。
此人，到底什么来历？什么修为？
寂静之中，虎极妖王二人呆立原地，其余六位妖王皆是十分不解，虎贲二人大境界粉碎，按道理以这两位的火爆性情，不顾妖皇大人阻拦上去生撕了虚若谷都不奇怪，可是现在，竟然冷静下来？而刚刚他们后退三步，脸上露出骇意，又代表了什么？
“胜负已分，虚若谷，从今以后你就是小花的护道者。”
无界妖皇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紧接着三道光华落到了虚若谷的面前，正是那护道令牌以及虎极妖王二人压上的赌注，他们二人数百亿年来的所有收藏。
虚若谷一挥手，就将这三样东西全部收齐，而在收起虎极妖王二人的两件道器法宝的时候，其强悍的神识扫过，硬生生地将法宝内属于两位妖王的精神烙印给抹除了。
刹那间失去法宝感应，虎极妖王二人脸色再是一变，眼中惊惧之意，又多了几分。
从这侧面，便是让他们意识到了虚若谷神识的强大，更在他们二人之上，这等人物，岂会是表面上的返气境？
无声无息，澹台羽蕊从白骨王座旁脱离，扑到了虚若谷的怀中。
“我没事。”虚若谷抱着小丫头站起来，亲了后者粉嫩的面庞一口。
“阁下下手好狠！”魔猿妖王眼神阴沉地道。
虚若谷目光看过去，谦虚地道：“比起袁兄和虎兄动辄要人性命，施展出那般惊天动地的武道，杀意震慑天地，虚若谷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这夹枪带棒的话语，使得魔猿妖王和虎极妖王神色更加难看，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不过他们两人心头都是有了顾忌，更何况如今木已成舟，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若是出手，恐怕连妖皇大人都会出手干预，是以唯有强忍心头怒火。
“啊啊啊啊！我的境界竟然粉碎了！爹！杀了他！杀了他啊！为我报仇！”躺在地上身子微微抽搐的虎贲捂着头嘶吼着，满是鲜血的面容格外狰狞，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声音中充满了怨恨。
“境界粉碎了！我苦修近百十亿年的修为啊！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袁昊也是嘶声吼叫着，极大的怨恨令他变得歇斯底里。
虎极妖王二人都咬紧了牙关，即便他们也是恨极怒极，但却不能那样做，一挥手，同时将自己的儿子给打晕了。
“妖皇大人，请恕我等先行告辞了！”虎极妖王二人各自扶起了自己的儿子，声音僵硬地道。
无界妖皇搭在扶手上的手掌轻轻一抬，两道光华没入虎贲和袁昊的口中，道：“服下了丹药，他们受损的神识会恢复过来，不会留下隐患，不过，能否恢复原来的修为境界，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若是能够破后而立，他们的前途将更加光明。”
“多谢妖皇大人。”
虎极妖王二人的脸色好看了些许，最后阴森地看了虚若谷一眼，带着自己的儿子疾驰而去。
无声之中，原本变得极为巨大的广场开始回缩，转眼间变回了原来的大小，无界妖皇闭上了眼睛，声音在空间中震荡：“都散了吧，小花，你代我好好招待虚若谷。”
“是。”
处于震撼和不解之中的六位妖王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以奇异探究的眼神看了虚若谷一眼，才纷纷离去。
“走吧，不要打扰我老爸休息了，我带你到处逛逛。”苏小花传音道。
虚若谷没有意见，向无界妖皇拱拱手之后，便随着苏小花离开。
广场的边缘各有一条倾斜向下的巨大阶梯，即便是八大妖王离开之时也是顺着阶梯徒步走下，以显示对无界妖皇的尊重。
虚若谷和苏小花也不例外。
顺着阶梯走下去，便不时能看到跪拜在阶梯之上的妖族，即便看不到他们的面容，虚若谷也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虔诚，心中便是明白，恐怕对于妖族来说，无界妖皇这个妖族创造者便是他们心中的神祗。
“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旁边并肩而走的苏小花目光奇异地看向虚若谷。
“我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你没有领教到。”虚若谷随意地道，转开了话题：“这一次我让魔猿妖王和虎极妖王输得很惨，他们会不会打击报复我？”
“不会，至少目前不会。”苏小花毫不犹豫地道：“先不说你已经是护道者，让他们更加忌惮，即便你不是，在我老爸没死之前，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甚至连你的坏话都不敢多说。至于五年以后，等我老爸死了，你们或许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你，不过到时候有我罩着，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苏小花一副大姐大的派头，居然也有几分无界妖皇的霸气散发出来。
“谈到你老爸快死，你似乎一点也不伤心？一般情况下子女都会露出哀伤黯然的表情吧？”虚若谷歪着头道。
“我不是一般的子女，他也不是合格的父亲。”苏小花面色如常地道：“更何况，这是我父亲长久以来的心愿，我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虚若谷想到无界妖皇说的故事，不禁暗暗摇头，感受到了苏小花对于无界妖皇的复杂感情，一方面有着敬爱，一方面也有着缘怨愤，谁让无界妖皇只顾着自己沉溺于哀悼亡妻，而将女儿都交给八大妖王照顾呢？
“接下来要干什么？”他问道。
“跟我到八大部族走一趟吧，带你见见世面。”





天生狂徒 第一百四八章 乖侄女！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虚若谷都是跟在苏小花的屁股后头。
苏小花带着他游迹于妖族的八大部族之中，向这些部族的许多小妖发放从人类世界带回来的许多物资，最多的就是糖果和衣物，显得十分忙碌，虚若谷也都不得不帮忙分法，外加维持秩序。
小丫头十分懂事，主动从虚若谷身上下来，不过仍是跟在虚若谷身边，白皙精致的面容冷冷清清，一言不发。
苏小花是整个妖族中最受小妖们喜爱的人物，连带着跟在她身后的虚若谷也得了部分小孩的好奇和喜爱。
还有许多小妖则是被漂亮精致得犹如洋娃娃的小丫头所吸引，试探着想要跟她做朋友，不过这个时候，本就冷冷清清的小丫头的眼神就会变得冰冷，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雾，有一种让虚若谷觉得是“女王”的气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精致的面庞毫无表情，无形的威严震慑周遭，令得那些妖族小**丝们纷纷退缩了。
虚若谷还是首次从小丫头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颇为诧异和好奇，看来不愧是虎兄无犬妹，小丫头若是成长起来，将来怕是也会成为不凡的人物。
除此之外，当初与虎贲袁昊一战，被流传开去，也是在妖族内部掀起了巨大波澜。两人同时大境界粉碎，这一结果令得许多优秀的妖族后辈为之震撼和惊恐，没想到外界人类之中竟然也有这等高手？不是说天道法则不允许四维境界强者停留第一界吗？
苏小花界王的身份在妖族之中也是隐秘，只有八大妖王和后辈中最为优秀的虎贲二人知道，所以身为护道者的虚若谷对外宣称的身份是妖皇大人的客人，而虎贲二人是因为看虚若谷太过年轻，心有不服进行挑战，这才最终落得大境界粉碎的下场。
妖族上下皆知虎贲二人在竞争苏小花，性情也都同样火爆，看见苏小花身边出现了其他的雄性而忍耐不住发出挑战，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如今落得这等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可怜虎贲二人有苦难言，在虎极妖王和魔猿妖王的反复告诫之下，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吞，默认了这种说法——就如苏小花说的那样，这两位妖王都苦练忍术，至少要忍到无界妖皇挂掉为止。
妖族中的后辈高手纷纷现身出来，不乏稀量境初中阶的高手，他们和苏小花套着近乎，十分熟稔，暗地里却在观察打量着虚若谷，目光中也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与敬畏。
他们都感受到了虚若谷体内传出的返气真元的波动，暗暗感叹此人果然不凡，掩饰得跟真的一样，恐怕虎贲二人也是一开始被骗过，才敢出言挑战，心中因此多了几分敬畏。
至于敌意，则是因为貌似他们心目中的小公主苏小花和这个人类小子貌似走得太近了一些，而且有时候那人类小子出言随便，对小公主毫无尊敬之意，令后者都是生出气恼，不过却似没有真正生恼，这让他们大为不忿，这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和小公主这样随性地交谈？若非忌惮虚若谷的身份和实力，恐怕就有不少人要效法虎贲二人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威慑，使得一些对小丫头有些垂涎的未完全开化的妖不敢对澹台羽蕊有任何觊觎之意。
天妖断岭内围有方圆十亿公里，八大部族散乱分布，三天时间能够走完，多还是得益于虚若谷施展的时空挪移。苏小花当然也能做到，虚若谷发现自从自己正式成为护道者，这小妮子对自己就开始有点颐指气使，能够让他代劳的事情她绝不愿多动一根手指头。
虚若谷有时候望着展露出“主人”做派的苏小花就嘿嘿地笑，还故意让苏小花听到，这让苏小花多少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深想。
见虚若谷三天中都颇为听话，她十分满意，想起了好姐妹对自己的嘱托，嘴角偶有上扬。
妖族的生活方式与人类大有不同，没有房屋这等概念，几乎都是住在树上或者天然的山腹洞穴之中，看上去十分原始，却又有更加符合自然的感觉。
散发完物资之后，虚若谷和小丫头就被安排在一个洞中住了下来。
几天接触下来，苏小花也颇为喜欢小丫头，本来是想让小丫头跟她走的，无奈怎么劝说，小丫头都躲在虚若谷，将头埋在虚若谷的臀瓣之间，也只好作罢，不过看虚若谷的眼神就变得有些鄙夷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是看猥亵幼童的变态的眼神吗？”
在虚若谷不甘而愤怒的大叫声中，苏小花轻哼一声，像天鹅一样昂着头离开了。
“嘿嘿……你就得意吧，有你叫我叔的时候！”虚若谷望着她的背影冷笑。
洞中墙壁上镶嵌着明珠，也不显得昏暗，而且虽是洞穴，但里面桌椅床凳样样齐全，甚至还有洗澡的天然温泉浴池，只是显得有些冷清。
无聊之下，虚若谷手握因果天盘，进入到念界当中，当然不是为了去冲击第四界的通神塔，而是先前那番赌战，让他赢得了两位妖王几乎全部身家，这三天时间跟着苏小花东奔西跑，到现在才有时间查看。
念界之中，虚若谷打开手中出现了赢得的两件法宝，分别是一个空间戒指和空间手环。
“竟然连存储类法宝都是道器，可见天妖断岭内的八大妖王都是富得流油啊！”
虚若谷心头颇为期待，神念探查进去。
即便是事先有了心理准备，虚若谷仍是被戒指中的财富给惊呆了。
每一个空间法宝之中，皆有如太阳系那般巨大的空间，而如此巨大的空间，竟然被占满了六成！
两位妖王显然都没有什么分类整理的概念，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各种丹药典籍，或完整或残缺的各种法宝，全部都像垃圾山一样堆放在一起，许多东西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早已忘记，毕竟这可是他们数百亿年积累下来的珍藏！
想当年天妖断岭和第一界人类修士展开大战，不知死了多少人类修士，绝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从死去的修士身上获得的战利品。
而且能够被两位妖王看中的东西，都不会是平凡货色，许许多多的天材地宝都是大为勾动虚若谷的食欲。
“好！实在是好！”
虚若谷哈哈大笑，心中狂喜，若是能将这两个空间法宝中的东西都给消化，自己的修为将提升到什么层次？
一张嘴，虚若谷就将空间戒指和空间手环都给吞进了肚子里。
万化圣体无物不化，如今的他肉身已经达到了稀量境初阶，消化能力更加恐怖，连道器都无法抵御这种消化。不过虚若谷不管直接将两件道器给消化，不然法宝中的东西从法宝空间中爆炸出来，即便是他也要被一下撑爆。
所以，在意念的引导下，源源不绝的天材地宝从空间法宝中飞出，然后开始消化，变为提升万化圣体的能量。
初步估算了一下，虚若谷发现要将两件法宝中的东西都给消化，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只能慢慢来了。
而其中的许多典籍，虚若谷当然也不会放过，虽然其中的功法绝大部分都是虚阶以下，但蚊子肉也是肉，虚若谷一并笑纳。
以他现在的神识力量，扩散开去，足以横扫一个星系都还有余，此刻他将神识力量一扫，就将巨大的“垃圾堆”给辐扫而过，一篇篇的功法就浮现出来，被《万化神诀》快速吞噬。
退出了念界，虚若谷看到小丫头坐在床上像个小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心中不由生出怜惜。
他自认不是那种很容易对他人产生诸如同情、爱怜、不舍之类情感的人，却在小丫头身上很容易有这些情绪，难道真如苏小花眼神中表达的那样，自己是个变态？还是说……虚若谷看向小丫头脖子上挂的世界之碑核心。
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因为世界之碑核心，使得自己和小丫头之间有了羁绊，甚至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心意相通。
不过，虽说心意相通，但虚若谷除了能够感受到小丫头对自己深深的依恋之外，并不能感受到其他更多的情绪，她的心好像是空洞的，平素安安静静的时候，大脑中都似乎不会有多余的念头和想法。
“小丫头虽然没有炼化世界之碑核心，却又和她脖子上那块世界之碑核心有着莫名的联系，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理论上，只有圣体才能炼化世界之碑……”
虚若谷突然想到，逆皇曾经说过，小丫头曾经身陨过，是逆皇以秘术让她借胎重生，也许，是逆皇在施展借胎重生的过程中动了什么手段？毕竟那时候逆皇就很可能已经在琢磨着要如何炼化世界之碑了，也许他在小丫头身上做了某种试验……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逆皇已死，一切真相都淹没在历史当中，如今的小丫头，并没有炼化世界之碑的能力，而且懵懵懂懂，始终只会叫一个字。
瞥到手中的因果天盘，虚若谷心中一动，对小丫头道：“小蕊，哥哥教你玩游戏！”
说着他将因果天盘调整成游戏模式，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让小丫头锻炼一下脑筋，有助于找回记忆，便调出了在联邦游戏历史中十分经典的老毛子方块。
虚若谷将因果天盘摆在石桌上，投影出颇为巨大的游戏画面，然后拿出一个最古老的那种按键游戏手柄，选择开始，给小丫头示范了一遍。
澹台羽蕊认真而好奇地看着，片刻之后，虚若谷按了暂停，将手柄交给她：“看懂了吗？照我的样子玩。”
小丫头接过手柄，按下开始，继续游戏，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虚若谷注意小丫头的表情，只见小丫头的眉头轻轻地蹙起，似乎有点茫然，然后按下确认，重新开始。
这一次比原来多拖延了十多秒钟，又结束了，小丫头又蹙眉头，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再次开始。
虚若谷暗暗点头，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小丫头虽然自身实力已经提升到了返虚境巅峰，但却似乎懒于思考，甚至没有思考的习惯，否则以其强大的神识，这老毛子方块不是随便玩？既然小丫头有了兴趣，那就好办，将来可以找一些高难度的游戏来锻炼她，推动她的思维速度，唤醒她的沉睡记忆。
虚若谷也不去做其他的，就坐在小丫头身旁看他玩游戏。
修士的精力是可怕的，尤其是小丫头这种层次，已经完全不用睡觉，小丫头跟老毛子方块杠上了，一直玩一直玩，不知不觉就是五天过去，虚若谷看得都累了，她还很有兴致。
不过效果也是明显的，小丫头玩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关卡难度也越来越大，到后来那些虚拟方块已经有落如雨下的感觉，小丫头手指如虚影不断按键，就见那些砖块不断消失，目不暇接。
又过了两天，小丫头将整个游戏都给打爆，分数以兆亿计算，让虚若谷都叹为观止，心想要是小丫头是在联邦时空，肯定会被无数游戏宅男当女神一样供奉。
接着他就改变了游戏，仍然是老毛子方块，不过进行了改变，由原来的二维堆砌变成了三维堆砌，且分内外两层，一个球体镶嵌在一个正方体内，相互之间有八点交集，任何一个交集不能完美契合，都算失败。这样的改变让游戏难度直线提升数个等级，一般人根本无法进行，不光是分心数用，还要有强大的记忆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也只有修行者才能做到。
当苏小花再度走进洞穴的时候，就看到小丫头聚精会神地在玩这种高难度的堆砌游戏，不由看了一眼射出投影的因果天盘，对虚若谷道：“这是什么？上次在酒店就有注意到，还引起了骚乱。”
虚若谷眼角一跳，看来早在那时候，这丫头就在暗自盯着自己了，想了想道：“你可以称呼它为‘小霸王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