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果开始

大多真仙关注第四境斗法。
但也有少数关注其他三境。
比如东河宫主。
他时而看向内景境的擂台，古板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厉害。”
“一千三百岁的道门真传，能在这个阶段仍然保持全胜战绩，东河师弟这个弟子很厉害。”
在东河宫主侧手不远处，浓眉大眼的屈尚宫主前番赐下宝物，此时也在关注‘周衍’。待见到随着第四轮的进程不断向前，陈季川依旧保持全胜，他忍不住出声赞叹。
“此子不错。”
听到屈尚宫主的话，一旁其他几位，譬如潜溟宫主，譬如洞泛宫主也都点头。
能在内景境中表现出色，其实并不放在众位真仙眼中。
大多数参与胜会的内景境上仙都是在这一境停留数万年，有些都已经接近大限。
这样的人，潜力有限，战力再强又如何？
等到几千年过去，一个个最多是外景、最多是法身，连四境天梯都达不到，就要化为一抔黄土，又有何用？
但‘周衍’不同。
他是东河宫主门下亲传，是其得意弟子。又仅一千三百多岁，能有这般战力，潜力不用多说。
从东河宫主脸上压不住的笑意就能看出，他对这个弟子很满意。
真仙！
屈尚宫主等人跟东河宫主一样，都清楚，这周衍日后有很大希望证道真仙。
于是才多有关注，多有夸赞。也愿意赐下悟道宝物，并非为了其他，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区区内景期的小辈，有什么可图的。
愿意赐宝，无非是想助这后辈一把，盼他日后能证道。
仅此而已。
……
胜会继续，比赛继续。
第十轮后，百强决出。
东河宫一脉，内景境中，陈季川一路全胜，以无敌之姿进入前百，成为内景境中最耀眼的存在，引得不少道门真仙、五洲仙老都投来关注，不时跟东河宫主交谈。
天梯境中。
刘合川到底是习练神通时日尚短，加上自身尚有短板，只能遗憾止步在一千强。
但沈默却闯入百强。
在东河宫中潜修，就连一元道门中都有许多后进上仙不知‘东河沈默’的威名。但这一战，一个个都见识到。
陈季川也真正看到这位大师兄的风采。
东河宫一脉这个时代前后两位首席，其中刘合川能成为首席，是因为他是沈默的师弟。沈默在首席之位上自觉再无寸进，才假意落败，让给刘合川。
后者这个首席来的多少有些水分。
可沈默不同。
在他之前，在他冲击首席的时候，东河宫一脉可没有在位的首席退位给他。他全靠自己，一人一力，将当时在位的其中一峰首席挫败，才强势登临首席。
那时候，沈默才两万岁而已。
两万岁成为首席，三万岁退位，这期间是他锋芒最盛的时期。待到三万岁后，沈默蛰伏在东河宫中，鲜少出手，威名渐渐被人淡忘。
如今四万四千余岁，再一次显露，依旧是无敌之姿，令人钦佩。
陈季川斗过一场又一场，不断前行，剑指魁首。他也期盼沈默能稳定四境，夺得进入‘大衍棋盘’中悟道的机会。
随着最后一轮百强赛的开启，陈季川也很少有精力可以关注其他，全部心神都用在与人斗法上。
这最后一轮，每一个百强上仙，都要与其他九十九位上仙斗上一场。
届时胜场最多、积分最多的，当为一境魁首。
十场。
二十场。
三十场。
陈季川依旧在胜利，在创造奇迹。
天一玄阴真气。
大罗天火。
青莲降世。
六丁开山法。
陈季川的底牌也在一点点展露。
从一开始最多使出‘天一玄阴真气’就能胜出，到后来遇到更强劲更难缠的对手，他只能展露更多，施展更多的压箱底的超阶术法。
这些超阶术法他本就修习的烂熟，又都推衍成神通，再回过头来施展，哪怕不是神通，但也沾染几分玄妙，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他将五行生克玩到极致。
这还不够。
在其中两场，陈季川终于遇到仙器。其中一人是道门上仙，其中一人是北洲散修。二人都有际遇，在内景境就得到仙器传承。有仙器在手，战力简直飙升数个层次。
陈季川也被打的没话说，最终只能祭出‘大罗天袖’，几下刷走仙器，这才胜出。
只可惜大衍胜会中，‘大衍棋盘’的秘境擂台上，无法夺走旁人法宝仙器，否则...
否则也白搭。
他是道门真传，又是真仙亲传，断无在大庭广众之下夺人仙器的说法。
他不怕丢脸。
但一元道门丢不起，东河宫主也丢不起这个脸。
好在他已经进入百强，东河宫主那边事后还有一件仙器赠他，倒是不用眼馋别家的。
随着这两战结束，百强赛也没了悬念。
一元道门周衍以一路全胜的战绩，夺得内景境魁首。
一元周衍。
胜会扬名。
……
“不错！”
“真不错！
“恭喜东河师弟。”
“哈哈！内景境第一的周衍是东河道兄的弟子吧？不错，此子有望真仙！”
随着内景境百强的排名定下，第一决出，‘一元周衍’进入更多的大能视野中。他们略一打听，就知道这周衍出身一元道门，是东河宫主门下弟子。
于是一个个冲东河宫主道贺。
能成为四境中内景境的第一，就可以进入‘大衍棋盘’中悟道。
这是许多真仙都难得的机缘。
周衍虽然还只是内景境，这一次悟道很难证道，但有过这一次机缘，日后四境巅峰悟道证道的希望无疑大增。
能有这样一位弟子，的确值得祝贺。
东河宫主脸上也露出笑意。
这一次他这弟子可是给他长了脸，令他心中受用。面子上好看是其一，这弟子得到机缘，有望真仙又是一重，令东河宫主愈发高兴。
“吾徒周衍有真仙之姿！”
东河宫主意气风发，满意至极。只有在看到天梯境排名的时候，才稍稍一叹，情绪下落不少。
……
大衍胜会随着上仙演法的结束，也进入尾声。
这一次，上仙四境中——
内景境第一：一元道门周衍。
外景境第一：中洲散修黄志。
法身境第一：罗生道门池昌。
天梯境第一：南洲散修良丘。
四境魁首，四大部洲的散修占据两个席位。四大道门中，唯有陈季川在内景境登顶。而法身境第一，则被二流道门罗生道门的上仙夺走。
四境魁首尽皆有主。
陈季川目标达成，问鼎内景，心中欢喜。但等他看到天梯境百强排名的时候，又忍不住一叹，为大师兄沈默觉得惋惜。
“第七名。”
“可惜了。”
沈默排在天梯境第七名，这个排名绝对是很高了。
百强战中，沈默手段尽出。
术法。
神通。
甚至还有一直隐藏不出的仙器在身。
一身实力怕是已经能达到试剑峰第二十二峰第二十三峰，在试剑峰中都有希望登顶，堪称四阶至强者。
但终究还是输掉两场，打平两场。
最终积分只能排在第七位，无缘‘大衍棋盘’。
而沈默已经四万四千多岁，虽然第七名也有极为丰厚的奖赏，但错过‘大衍棋盘’这么难得的机缘，证道真仙的希望怕是渺茫。
毕竟若真有希望，东河宫主也不会不帮。可是哪怕是东河宫主，也再难寻到能跟‘大衍棋盘’媲美的机缘。
“可惜了。”
陈季川在叹息，东河宫主也在叹息。
陈季川能拿下内景境魁首，固然让他惊喜。可沈默这边，也令他有些扼腕。
就差一点。
若能夺得魁首，进入‘大衍棋盘’，以沈默的积累，很有可能当场突破到真仙境。
惋惜。
遗憾。
陈季川在遗憾，东河宫主在惋惜，不少跟沈默相熟、跟东河宫亲近的道门上仙真仙也都叹气。
但没办法。
差了就是差了。
错过也是错过。
‘大衍棋盘’四十九万年才开启一次，沈默错过这次，已经等不到下一次了。
……
百强排定，陈季川没能见到东河宫主，也没能见到沈默。
他在洞府中，突兀就来到一处秘境中。
与他一同的还有三人，正是四境四位魁首。
黄志。
池昌。
良丘。
能夺下一境魁首，自是不凡。
但此刻他们心中显然也不平静，特别是天梯境第一的南洲散修‘良丘’。他能胜过沈默，胜过四大道门诸多首席，胜过四大部洲最顶尖的一众悟道境上仙，一身道行已经是四阶中最顶尖的。
往前一步，就是真仙。
现在神州最大的一桩悟道机缘就在眼前，真仙似乎在望，以良丘的心境，一时也难免激动。
不止良丘，四人都在期待，没人说话。他们来后，有四枚仙果临空显化，落在跟前。陈季川拿眼看去——
【名称：通合仙果】
【品级：五阶】
【说明：仙庭中天通合神树结下的果实，通合神树三万年一开花，三万年一结果，三万年一成熟，九万年才得九枚‘通合仙果’。服下之后，心境通明，神与气和，能进入顿悟状态。】
……
“通合仙果！”
陈季川眼中一亮。
仙庭、道门当真好大的手笔。
让四境魁首进入‘大衍棋盘’中悟道也就罢了，还赐予‘通合仙果’这样的悟道至宝，助他们更好的悟道。
这下子良丘证道真仙的希望必定更大。
……





从道果开始 第四百五十五章 良丘证道！一瞬千年！
“可惜我现在还只是内景境，精气神尚未圆满，悟道的效率要低很多。”
陈季川有些遗憾。
如果他还是前世的修为，这一次说不定也有希望一举证道真仙。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他能赶上四十九万年一届的大衍胜会已经是幸运，难有太多奢求。
“大衍棋盘。”
“通合仙果。”
“很不错了。”
陈季川不去多想。
通合仙果赐下，仅停留片刻，然后就随着四人的呼吸，化为一道清气，没入口鼻中。紧接着，耳清目明，天地倒悬，四人就出现在一方混沌中。
无上无下。
混混沌沌。
一切皆无的混沌中，忽的一声炸响，震动神魂。陈季川努力睁眼，他看到，一点混沌开辟，当中大道初生，一切彰显，所有道理秘密全都暴露在眼前。他神魂清明，瞪眼去看，一时如痴如醉。
嗡！
嗡！
嗡！
似大道嗡鸣。
混沌开辟，清浊两分。
一方新生的天地出现，从蛮荒走向繁华。
洪荒天地。
宇宙星空。
一切都在飞速衍变。
陈季川沉浸其中，似走过了亿万时空。
他看到洪荒开辟，也看到生灵兴起，又逐渐走向衰败，最终宇宙破灭，万物寂静。
混沌。
阴阳。
五行。
万物。
……
开辟。
新生。
衰老。
破灭。
……
种种玄妙在眼前展露，亿万感悟在心中萦绕。
“道！”
“道！”
陈季川不知何时沉睡过去，沉睡在这方混沌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这一觉舒坦。
“唔。”
待他醒来，只觉全身轻松，许多年苦修的疲惫、一轮轮斗法的疲惫、观混沌开辟宇宙毁灭的疲惫全都被洗去。
彷如新生。
“舒服。”
陈季川觉得惬意。
道行依旧难衡量，不知前路几多。但如果以当初在真知殿中看到的大道罗网中的三千里道路来算，当初走过三千里，大部分是重明世界中的积累。往后五百年，大约又走了一千多里左右。
而这一次。
“至少走了万里。”
“大道万里！”
陈季川隐约可以感受到这一次的进步极大，远比他在重明世界悟道的八万年、在这一世悟道的七百年进步的更大。
一时间，似大道在望。
这一次的收获着实不小。陈季川现在才一千三百多岁，这一世日子还长，完全有机会证道。
体悟自身。
天地再变。
陈季川四顾看去，又回到洞府中，掐指一算，距离他进入‘大衍棋盘’才过去三个月而已。
“不知良丘如何了。”
切身体会过这一次的机缘，陈季川愈发替沈默感到惋惜，也好奇良丘有没有突破真仙。
正想着。
走出洞府。
呼呼呼！
轰轰轰！
就见中天外，黑云压城，风火闪烁。
“风火灾劫！”
“真仙证道！”
陈季川纵身而起，眺目望去。
但见黑云下，良丘傲立，笑傲苍穹。
“苦修四万载！”
“一朝得造化！”
南洲良丘，得证真仙！
……
一场胜会，完美谢幕。
南方部洲散修良丘，自‘大衍棋盘’中悟道，自仙庭外渡过风火大劫，得证真仙，从此得享自在，不老不衰，已然超脱。
真仙得道，普天同庆。
那已经是另一个层次。
与陈季川、与沈默、与刘合川，与一众尚在苦海中沉沦的上仙无关。
“南洲良丘。”
“良丘真仙。”
良丘的证道刺激到许多人。
包括陈季川。
他回到金风山海，摒弃杂念，不问过去未来，一门心思苦修悟道。
山中无日月。
世上已千年。
……
千年后。
金风山海，试剑峰。
一道遁光忽来，显露一道身影，径自踏入山中。
“是他！”
“周衍！”
“是周师兄，千年前大衍胜会内景境第一。”
“自大衍胜会后，周衍苦修千年，未出山门，也未曾再来过试剑峰。今日来此，难道是有所突破？”
……
试剑峰内外，有道门弟子出入。见到这一代声望最隆的周衍到来，一个个都关注起来。
距离大衍胜会已经过去千年。
千年前，周衍在大衍胜会中大放异彩，一举夺得内景境魁首，将一元道门的掌教与几位副掌教都惊动。
‘一元周衍’的名声，自此响彻道门内外、五方部洲。
虽有良丘证道珠玉在前，但并未遮掩‘周衍’身上的光芒，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在猜测，往后数万年，偌大神州，周衍很可能就是继良丘后的下一位真仙。
一元周衍，真仙之姿。
名头一时无两。
但大衍胜会后，周衍却格外低调。整日在山门中修行，平日只出入洞府、秘境与藏书阁，三点一线，甚至连往日经常去的‘问道山’跟‘试剑峰’也再未去过。
周衍的修为，周衍的实力，在胜会后达到什么层次，无人知晓。
但仅从他胜会中展露的实力来看，就是第九峰中的顶尖存在。
时隔千年，再来闯山。
“周衍能闯过第几峰？”
众人都很期待。
……
“我一元道门有二十三座‘试剑峰’，道门弟子人人都可以去闯，能衡量修士的战力。比如同样是化神期，一般一境可以闯过三峰。如你这样的新晋化神，能闯过第一峰就已经很不错了。正常神变巅峰可以闯过第十二峰。再往上，就是超出普通神变巅峰的实力。每多闯过一峰，战力都有极大差距。能闯过十七十八峰，战力便可媲美十二劫散仙。更往上，甚至能斗四阶上仙。”
“也是从你们东歧道院出身，千年前在大衍胜会中夺得内景境第一的真传周衍，在化神期时，就曾闯过第二十一峰。千年前他是内景境巅峰，曾闯过正常道门法身前期才能闯过的第七峰。但他在胜会中表现出的战力，当时应该就能闯过第九峰了。”
“可惜这千年周衍上仙再未曾闯山，也不知如今是第几峰的战力。”
新晋道门弟子‘孟岩’随着接引执事熟悉金风山海，一路介绍，口中时常提到他们东歧道院走出的那位绝世天骄‘周衍’，言辞多有推崇。
待到了‘试剑峰’，那执事正介绍着，忽见试剑峰有些乱糟糟，侧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扭头冲他道：“你来得巧，周衍上仙方才刚刚进入试剑峰，正在闯山。你若不急，不如在此等等，看看他能闯过第几峰。”
孟岩见执事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分明是自己想留下来看，心中好笑。但他对这位周衍师兄很感激也很好奇，自然愿意。
于是二人就在试剑峰外，与不少道门修士一同等待。
倒也没让他们等多久。
只见那周衍进入试剑峰，自第一峰，如入无人之境，轻松闯过第八峰、第九峰，再闯过第十峰、第十一峰，然后自第十二峰破山而出。
第十二峰，轻松闯过。
“第十二峰。”
“居然闯过第十二峰！这可是四境后期才有希望闯过的。”
“嘶！”
“这才千年，周衍居然进步如斯？！闯过第十二峰！原来如此！他这是要外出开辟道院，准备冲击首席！”
“是了！没错！刚刚好闯过第十二峰，刚好可以出去开辟道院，周衍是奔着首席去的！厉害啊！他今年才两千三百多岁吧？两三千岁冲击首席？两三千岁的首席？”
“恐怖！恐怖！”
……
瞧见周衍势如破竹，闯过第十二峰，试剑峰内外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顿时想到，周衍此番闯山，怕是剑指首席。
一时间愈发喧嚣。
“第十二峰。”
“冲击首席。”
孟岩身旁执事也一阵惊叹，“真不愧是五洲最强内景上仙，不愧是我道门百万年以来第一天骄！”
“周衍师兄！”
孟岩听着，虽不知闯过第十二峰具体什么概念，也不知冲击首席代表什么，但‘五洲最强内景上仙’、‘道门百万年第一天骄’这些盛誉他听得清楚，一时神往。
他扭头看向接引执事，问道：“敢问执事，不知周衍师兄的洞府在何处？”
他想去拜会一下这位传奇师兄。
“周衍洞府？”
那执事闻言一笑，道：“周衍上仙是真仙亲传、道门真传，又一心苦修，哪怕我道门上仙都难见他一面，你初入道门，就不要想太多了。”
他倒是没有恶言没有讥讽，只是正常解释而已。
道门上仙都难见周衍，更别说初入道门的化神期弟子。
“也是。”
孟岩抿抿嘴，没再多问。
……
东河宫。
陈季川闯过试剑峰第十二峰，径直回转。想到方才在试剑峰外看到的那个新晋道门弟子，不由得一笑。
“我一千多年前回东歧道院，在‘众仙岩壁’上题字，留下‘宝塔心持’的法门。一千五百年过去，这还是第一个悟出此法，并来到道门的。”
‘宝塔心持’首重心境，参悟极难，修持也难。
那孟岩能领悟此法，并且还修行到不低的层次，陈季川也不免多看一眼。
不过收徒还不至于。
“如果他能在两千岁前，将‘宝塔心持’修行到第五重，倒是可以考虑。”
要是能在这个年龄达到第五重，代表心境不凡。即使资质差些，修为进步不快，陈季川也不大在意。
到时候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收入门下。
但现在还为时过早。
再一个。
“闯过第十二峰，该出去开辟道院了。”
陈季川大步往东河宫中走去，心中盘算正事。
大衍胜会后千年，他苦修千年，将一身修为一口气提升到天梯境。这时候本还可以继续提升，也可以更早些时候就闯过第十二峰。但考虑到开辟道院的难度，修为更高些终究能够更稳妥。而再往后也没必要，能早些开辟道院，早些成为首席，就早一点拥有首席的待遇，也能早日证道真仙。
两千三百岁。
初入天梯境。
这个年龄，这个修为，正是冲击首席的最佳时机。
……
东河宫。
法华殿。
陈季川入得其间，就见不少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