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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果开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妖僧花无缺
那么。
就只剩下北面的建陵县、理定县。
后者很可能已经被武胜门打下来,陈季川不去犯险。
前者建陵县,据说也在被金阳派猛攻,但因为消息的滞后性,卫观等人知道的没那么清楚了。
陈季川也就没能偷听到。
“大战正乱。”
“我跟老五可以从蜈蚣山先到建陵县,然后再去更北面的阳朔县。”
阳朔县是漓水帮的地盘。
按理说。
陈季川、陈少河与漓水帮的恩怨,比之武胜门来的还要深。要知道,当初占据永丰、黑狱的,就是漓水帮。也就是说,陈季川的父亲、兄长、叔伯、堂兄,一家子全都是死在漓水帮的手底下。
黑狱六年煎熬。
也全因漓水帮而起,堪称血海深仇。
但眼下顾不上许多。
武胜门与漓水帮敌对,他只要逃到漓水帮境内,隐藏起来,武胜门想要追查,难度至少要提升十倍。
一路往北。
沿着蜈蚣山,一口气狂奔,越过五六个山头,走了大概有三四十里地。一路上遇到吊兰、常春藤、芦荟、薄荷、绿萝、冷水花之类的去油污、除异味的植物,全都一把薅走。
他跟陈少河从黑狱出来。
满身厌铁油脂,腥臭不堪。顶着一身臭味,轻易就要暴露。只有用这些植物反复洗刷,才能不那么显眼。
陈季川路过一处村庄,偷来两套粗布衣裳。如今保命要紧,偷衣服这种缺德事也只能昧着良心干了。
衣服到手。
眼看离武胜城足有数十里,追兵一时半会儿赶不来。
陈季川就带着陈少河,找到一处溪涧,将身上穿了整整六年的腥臭梆硬的棉袄扔掉,用吊兰、常春藤这些植物,把身上洗了一遍又一遍,险些蹭破了皮,才算将异味清除许多。
不可能一次性清理干净。
但总算不至于顶风臭十里那么夸张。
头发虬结,没法理顺,也没法洗干净。
索性。
陈季川操刀,将陈少河跟自己全都剃了个大光头。
顿时清爽!
“四哥。”
“快看我。”
陈少河穿上偷来的衣服,摸着光滑锃亮的小光头,嘿嘿傻笑着。
如今是夏日,没有黑狱中那身终年不换的棉袄的厚重累赘,陈少河只觉身体轻了好多好多,走起路都带着风。
十六岁的少年有些欢快,来回走动着,两手乱摆着显得宽大肥胖的衣裳。
不亦乐乎。
陈季川扭头看去。
见陈少河的腰背在这身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不那么挺拔。弯腰驼背,个头自然也不高,要不是因为黑狱中不见阳光,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白,那就活脱脱似个小老头。
不帅气。
也不好看。
但自己孩子,谁又会嫌弃难看呢?
陈少河笑了一阵子。
看向四哥。
看到四哥腰背挺拔,穿着一身衣裳也较为合身,有些羡慕。
陈季川也顶着个锃亮的光头。
又将嘴角绒毛刮掉。
显得干练。
见陈少河神色,看出心思,上前两步道:“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俩一个老子一个娘生的,等你矫正腰背,开始练武,不用几个月,也是个帅小伙。到时候四哥给你找个媳妇。”
说着话。
从陈少河衣摆撕下两块粗布,将两人光秃秃的脑袋包好。
“找媳妇不急。”
“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练好武艺,先保命要紧。”
陈少河摸了摸脑袋,还有些不习惯。听见四哥说话,连忙摇头。
他是很想娶媳妇。
但也知道现在不能给自己、给四哥找累赘添麻烦。而且他年纪小,最是记仇。在黑狱中苦苦忍着,如今逃了出来,满心只想着保住性命早些报仇!
“我年纪小。”
“再等几年没关系的。”
陈少河咧咧嘴,眼中又闪过一丝狡黠:“我现在又不好看,找的媳妇肯定也不好看。”
他陈少河可不是傻瓜。
“好。”
“不急。”
“等过几年找个好看的大家闺秀。”
陈季川忍不住大笑。
兄弟俩说着话。
见收拾妥当,陈季川让陈少河将棉袄、头发一把火全烧了,灰烬撒入溪水中。
然后背上陈少河。
继续跑路。
虽然跑了有三四十里,但难保不被追上来。他跟陈少河之前身上的味道那么重,要是有鼻子灵敏的猎犬,很容易就跟着踪迹找到他们。
于是又一通奔跑。
这一下。
又翻过几个山头,待到天色完全黑沉下来,才停下歇息。
夏日炎炎。
即使入夜,也只有几丝凉意,并不寒冷。
“四哥。”
“我今天杀人了,好痛快。”
陈少河靠着大树坐下,怀里抱着一口雁翅刀,想到今日在武胜城外的一幕幕,心脏不禁有些砰跳。
不是紧张。
不是后怕。
而是激动,是复仇的畅快。
武胜门不把他们这些矿奴当人,卫观等黑甲军士卒亦是如此。陈少河心中满是仇恨,全是杀意。苦等了两个多月,总算杀了人,心里很是痛快。
严格来说。
今日卫观等八人,仅有一人被他砍中颈脖,算是直接被他杀死。其他七人中,有三人被他所伤,但最终下杀手的还是陈季川。
可即便如此。
陈少河也激动的不行。白日跑路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今停下来,脑子里就不住的回放。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羞愧:“我当时——”
他今日还是紧张了。
第一次杀人。
手脚不听使唤,全凭着一股子本能,脑子也不算清醒。要不然的话,他肯定能自己杀死那四个黑甲军士卒,不用四哥帮手。
“第一次。”
“很不错了。”
陈季川见陈少河在反省、自责,不由笑道。
事实上。
陈少河今日的表现,倒是让他有些惊喜,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拿起钢刀去砍人的。
“下次。”
“下次让我再碰上武胜门的人,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陈少河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攥着拳头咬着牙,心底发誓。转头又冲四哥道:“等找到地方躲藏起来,四哥一定要教我练武。”
今日一战。
也让陈少河意识到拳脚近战的厉害。
他有控火术,玄之又玄,威力也大。可一旦被人近身,一刀砍来,他除了喷火吓退,就没别的法子了。
今天那人拿刀来砍他的时候,将他吓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暗自下决心。
一定要练好武艺,不能光依赖‘控火术’。
“好。”
“四哥教你。”
陈季川点头,心中却也在思索:“练武——”
练武不易。
吃苦、毅力,相信陈少河不缺。
但除此之外,练武还需要场地,需要器材,需要药材,需要粮食果蔬禽蛋肉食....
这些都需要钱财和渠道。
“出了黑狱,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灵石。”
“我身上源力能省则省。”
“修炼武艺,最好还是吃饱吃好,再以药材为辅,源力再次之。”
陈季川心中盘算着。
他身上源力不少。
但目前来说,仅是无根之水,要是都跟黑狱中那样肆无忌惮的使用,早晚消耗一空。与快速增长实力相比,源力疗伤的效用更大,对陈季川也更有帮助。
心下想着。
陈季川又想到大楚。
他被关入黑狱六年之久,这六年间,大楚天翻地覆,往日里混迹江湖、常人不可见的门派不但浮出水面走到人前,而且还代替官府,占据郡县,把持地方,组建军队。
如武胜门。
麾下就有‘武胜军’、‘黑甲军’、‘天波军’。虽说黑甲军仅三百人,天波军更是只有区区几十人,但武胜军却有五千之多。
这还不算武胜门各堂弟子喽喽。
说是门派。
实则已经是如假包换的军阀。
不但有武功高手,还有‘异术’、‘异人’。
种种变化。
陈季川还需要花时间理顺。
“先赶到阳朔县落脚,再好好了解。”
陈季川心念落定。
忽的发觉耳边没了陈少河的声音。
转头看去。
只见陈少河耷拉着脑袋,原来已经睡着了。
今天大半天陈少河一直被陈季川背着跑,身体没累着,但一个多月来黑狱赶路,有紧张、欢喜,精神疲惫到极致。
方才刚停歇时。
还喋喋不休、兴致勃勃的跟陈季川说着话。说着说着,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受彻了牢狱灾,今日个苦尽甘来。”
陈季川看了眼,心中一松,不由感慨。
须臾后。
便整理精神,收了心神。
逃出黑狱,并不代表万事大吉。大楚纷乱,想要在乱世中存身保命,往后依旧要刻苦用心才行。
不愿蹉跎。
一念动,进入大燕世界。
……





从道果开始 第十三章 小南陈
大燕。
朗宁。
陈府。
嘎吱~
陈季川推门出来,就见大雪飘扬,将陈府装扮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三十二天。”
“三十五年。”
现实中过去三十二天。
大燕也过去三十五年。
看着屋外大雪。
陈季川心底不由感慨时间的玄奇。四百倍的时间差,让他每次进出大燕,都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趟风冒雪。
走在院中。
雪花落下,落在陈季川身上。陈季川修武炼身,一身气血如烘炉。气血蒸腾,这雪花便被蒸发化为雾气,笼罩周身,恍如仙人下凡。
陈府寻常不见人,仅每隔十日有人来打扫罢了。
但陈季川来到后院,却听到‘砰砰’拳脚之声。
“有人?”
陈季川眉头一皱,脚下积雪‘吱吱’作响。
没走几步,就看到,在他原先练武的后院,木桩、铁桩、青竹、沙墙、石锁、箭靶等等练功器材规划整齐。
布局样式虽然没变,但还是能看出被人更换过。
在横木搭建的棚子里,十八口长短不同的尖刀,分上中下三层。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武人,在当中手拨脚踢,闪躲灵便,快如闪电,无一刀沾身,干净利索。
拳脚动时。
有砰砰声响,显然力道不小。
陈季川拿眼看去,洞悉之下,认出此人:“原来是他。”
心念动。
冲身上前。
“来得好!”
棚中尖刀晃眼,彼此看不清面容。但见有人闯入,棚中那人又惊又怒,大喝一声,四指并起,直取陈季川臂膀。
“倒是好心肠。”
陈季川心下一笑。
不慌不忙。
同样四指并起,手腕又呈鹰爪,猛地一抓——
“嘶!”
对面那人吃痛,一触即分,却发出惊疑声:“金铲指?”
陈季川不为所动。
趁势上前,拨开尖刀晃过刀尖,一手如云龙出日,探向对面那人。五指呈抓,欲要生擒。
“鹰爪功?”
又一声响起。
却退身一步,一脚踢出,尖刀晃过避开这一爪。腿脚如箭,绷直射来。陈季川也侧身踢腿——
“铁扫帚?!”
那人愈发惊疑,手上脚上却不停。
“诸刀走开乱纷纷,苦修苦练几十春。四面八方急躲闪,上下快进难沾身。”
两人同修‘金刀换掌功’,皆是眼疾手快,步法身法灵活多变。十八口尖刀胡乱飞舞,人在其中,既要防备对手拳脚,又要防备尖刀摇落,心弦须紧绷到极致,容不得一丝一毫错漏。
陈季川在现实中,束手束脚,不能尽兴。
这一次竭力施展。
拳如风。
腿如电。
一时酣畅淋漓。
倒是对面那人,三五十合之后,只觉拳、脚、腿、臂,全都生疼。但更让他惊骇的是,这人施展的武功,与他所学极为相似,论及火候,甚至还要在他之上。
金刀换掌功。
分水功。
金铲指。
铁砂掌功。
卧虎功。
鹰爪功。
……
若仅是一两门相似,还不算稀奇。可门门武艺,皆不出他所学,这就奇了。
“难道陈太爷在这世上,还有其他传人?”
鲁长寿眼见不敌,心神也被打乱,索性疾退两步,跳出棚外出了战圈。
往里看去。
就见一道身影如游鱼,从纷乱尖刀中轻松出来。
站在跟前。
这一幕似曾相识,击中鲁长寿,唤起久远之前的回忆。
定睛再看这人。
鲁长寿先是皱眉,惊疑不定:“你是——”
陈季川见鲁长寿脸色变化,也愣了愣,奇道:“你还记得我?”
他记得,当初最后一次见鲁长寿,后者才六岁,三十五年过去,早该认不出他才是。
“果然!”
鲁长寿不知陈季川心中所想,听见熟悉声音,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真是陈太爷?!”
“还真记得。”
陈季川哑然一笑。
当初他与鲁雄告别,见过鲁家四代,其中就有这鲁长寿。只不过当时鲁长寿才仅六岁,时隔三十五年,本以为没人能记得他音容笑貌,但没想到,这鲁长寿居然仅是看一眼、听一句,就将他认出。
……
姓名:鲁长寿
年龄:41
等级:5
法术:卧虎功(第五层),金刀换掌功(第四层),金铲指(第四层),铁扫帚功(第三层),鹰爪功(第三层),玉带功(第二层),陆地飞行术(第二层),分水功(第二层),铁牛功(第二层)
“陈太爷——”
“重孙长寿,给太爷磕头!”
鲁长寿心神动荡,又惊又喜拜倒在地,抬头看向这位太爷,心中简直有惊涛骇浪。
他天生记忆超群。
两岁时经历的场景都能不忘。
六岁那年最后一次见过当时人称‘南朝陈’的陈太爷,记忆更是深刻。
他这一生,受这位太爷的影响极深。
年幼时耳濡目染,仰慕威名。六岁那年又亲眼见过陈太爷武艺厉害之后,便下定决心要习武。
自十多岁。
筋骨长成之后,就拿着当年陈太爷留给他的《武术精义》,找到二太爷一脉的鲁家武馆,正式踏入练武一途。
他对练武兴趣浓厚。
家中经营‘白玉京’,家底更是丰厚。
又能吃苦。
不几年,就小有成就。
之后四处挑战,苦练不辍,实力也越来越强。因他在外与人争斗,常以‘南朝陈’唯一传人自居,故此岭南江湖多称其为‘小南陈’,让鲁长寿引以为傲。
遗憾的是。
陈太爷自三十五年前离去,一去无踪,再无消息。
他练武时常有疑惑,不能请教。练武有成,也未能让陈太爷知晓,心中想着陈太爷或早已故去,只盼他九泉之下有知,得闻后继有人,可以告慰。
谁曾想——
“太爷驻颜有术,与三十五年前一模一样,长寿当然识得。”
鲁长寿心中暗道一声罪过,又是欢喜又是震惊。
喜的是此生居然还能再见陈太爷,‘小南陈’见到‘大南陈’,令他兴奋不已。
惊的是。
三十五年过去,这位陈太爷应当也有九十四岁高龄,居然看上去还像三四十一般,拳脚更是强健有力,连他都不是对手。
着实骇人听闻。
“你如今也有四十一,武艺大成,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陈季川笑道。
他对自己人向来和善。看着跟前个子不高,却矫健有力的中年,又想到现实时间仅仅一个月前,才见过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六岁孩童。
一时间。
陈季川愈发觉得时空错乱。




从道果开始 第十四章 谭派,陈门
“不论长寿什么年岁,在太爷跟前永远是小辈。”
鲁长寿口中说着,亦是心里话。
这位陈太爷虽看着年轻,但他知道真实年岁。而且对他们鲁家有泼天的大恩德,对他也有授艺之恩。
向这位行跪拜礼,鲁长寿心甘情愿。
“行了。”
“起来吧。”
陈季川见鲁长寿恭敬有加,笑了笑,上前伸手虚扶。
“谢太爷。”
鲁长寿这才顺势起身,脸上兴奋不减,恭敬道:“太爷回来,父亲、大伯、三叔必定欣喜,长寿这就让人去通知,晚上设宴,给太爷接风洗尘。”
鲁长寿极为真诚热络。
但陈季川依旧看出,在鲁长寿提及父辈的时候,脸上有一丝迟滞。再想到方才鲁长寿在棚中练习‘金刀换掌功’,居然连他到来都没察觉,显然心中有事。
于是当下摆摆手,道:“不急。我闭关许久,许多事情都不清楚,你先给我说说。”
“是。”
鲁长寿不敢怠慢,忙引着陈季川进屋,避开风雪,一面讲述:“您离开朗宁城之后没两年,太爷爷就去世了....”
时隔三十五年。
足以演一场乱世,换一个王朝。
陈季川以往熟悉的故人,如鲁雄、鲁荣,如杨庆,如谭晋玄,全都故去。甚至连更小一辈,比如鲁雄之子鲁子健,鲁荣之子鲁子康,也都在十多年前相继老去。
岁月无情。
让人唏嘘。
……
“当今燕皇贪恋美色,不事朝政,使得朝局混乱,四方世道愈发不靖。”
“朝堂动荡,倒是绿林蓬勃,这些年来各路高手层出不穷。”
“太爷在时,与北面‘散花腿’谭晋玄谭宗师,为当世公认的最强。太爷走后,谭宗师也沉寂许久,直到二十年前,开创‘谭派’,广收门徒,传授苦心孤诣创出的‘十路谭腿’,名震武林,从此高手迭出,谭派成为北方武林第一大派。”
鲁长寿痴心武学,对朝堂之事一知半解,对武林种种倒是门清:“谭派势大,行事张杨。前些日从北面传来消息,说是谭派‘十三太保’齐出,分十三路,挑战天下各派高手。如今已经越过济河,估计短则三五月,长则不超过一年,就要抵达岭南。”
谭派崛起。
统领北方武林。
与之相比,当初与谭晋玄并称‘南陈北谭’的‘南朝陈’却不知去向。鲁长寿以南朝陈传人自居,人称‘小南陈’,面对如今局势,面对来势汹汹的谭派十三太保,心中难免有压力。
担心胜负。
自身名声还在其次,唯恐人言‘南陈’不如‘北谭’,堕了‘南朝陈’的威名。再加上鲁家如今一摊子糟心事,而他又被牵扯其中,甚至是极为关键的一人,索性就独自一人,躲到陈府,潜心琢磨武艺。
这些年来。
鲁长寿每有困惑,不顺心时,都会来此。想到陈太爷当初修行心无旁骛,便也收心。
“谭派。”
“谭腿。”
陈季川一听,这才清楚鲁长寿为何心神不定。
说到底。
不过是为名声所累。其中有他这位‘南朝陈’的名声,也有鲁长寿自己‘小南陈’的名声。
武林事,陈季川颇有兴趣,也想见识见识谭晋玄创出的‘十路谭腿’的风采。
但鲁家家事,陈季川就不关心了。
看向鲁长寿,陈季川道:“名声于我如浮云。能与高手过招,求之不得。我这些日就在府中,等那十三太保到来,你派人来找我,正好看看这些后起之辈的风采。”
三十五年前。
陈季川打遍岭南无敌手。过了这些年,一代新人换旧人,也不知这一辈的高手是更强还是更弱。
从鲁长寿来看,他被人称‘小南陈’,实力虽不如他,可在整个岭南,也并非一人无敌。与他实力相仿的,也有三五人。隐隐强他一头的,也有人在。
现实中修行须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可武人实力。
一部分是武艺火候,力道强弱。另一部分则是与人争斗的经验,应变技巧,心理素质。前者急不得,后者却能在这大燕世界磨砺出来。
陈季川巴不得大燕武林中的高手越多越好,越强越好。
“太爷——”
鲁长寿一听,却是一惊,忙道:“这谭派十三太保名头虽然响亮,可论起来,只是谭晋玄谭宗师的徒孙。太爷何等身份何等辈分,何劳太爷出手,长寿自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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