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神医,逆天娘亲腹黑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魁含烟
可旋即等他再看向皇上时,浑浊的老眼中竟带了泪,他向皇上哭诉道:“皇上啊皇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唯一嫡出的大儿子就死在这女人手上,您可不能因为这是宰相之女,就偏袒啊皇上!”
“不可能皇上!”邓宰相终是忍不住了,他冲上前,激动道:“珺琪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绝不会是那样的孩子,她生性纯良,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其实,相比这乌龙事件,皇帝倒是对宰相今天的反应很感兴趣,要知道能在一国之朝中坐到宰相的位置,都不是简单人物,何况像水之国这样的大国。
而邓宰相这个人之所以能白手起家,一路爬到宰相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力,和从不结党营私,朝中的老人会发现,从新皇登基以来,每一次朝中的波动都没殃及过他,甚至这人还一路稳步高升,到了现在的位置,包括皇上在内,谁都没看过他红过脸。
但是今天,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庶女,他竟然敢和皇上当面要求对质,确实令人惊奇。
“皇上,我国朝中有历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相府的庶女!”卢霄怕皇帝临时反悔,忙道:“若今天在此真的饶了邓珺琪这个杀人凶手,不洁之女,怕是会让天下百姓都寒心啊!”
一面是当朝宰相,另一面是人证物证都在手的卢家父子,水之国的早朝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皇帝一手搭在桌案上,微曲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呵。”
半晌之后,安静的殿内突然传来一阵轻笑,这笑声虽然很轻,但在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却是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笑得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司南,她先是低笑,继而转为大笑,她迎着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毫不畏惧。
“你笑什么?!”卢霄看向司南,皱起的眉头带着嫌弃,“朝堂之上岂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司南在红河城时并没露面,就算是出现过那么一两次,也都是带着面纱,是以卢家父子并不知道司南,再加上刚刚她一句话都没讲过,在偌大的朝廷重臣中就显得没那么起眼。
可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大家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当人们看见司南时,都惊呆了。
美丽、漂亮、优雅、端庄,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司南的美不仅是容貌上的,更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气质上的美。
跟所有的大家闺秀都不同,司南浑身上下,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让人疏离的清冷之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尤其是那双黑眸,似是带着某种吸引力一样,叫人看了就深陷其中。
她微勾的唇角带着几分邪魅、几分张扬,卢经业登时就看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司南好几秒都没缓过神,即便是身为员外之子,见过的美女无数,也从未见过像司南这种类型的。
司南何尝不知道那双眼睛明目张胆的看了自己好久,她轻轻掠了一眼,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她冷哼一声:“这么点证据,就想证明邓珺琪是朝三暮四,有辱家门,陷害他人的凶手?”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卢霄冷哼一声,轻蔑的看了司南一眼,只当她是邓珺琪的什么好姐妹,“你们那边还什么都没有呢,若想证明她无罪,带证据上来啊!”
“证据是吧?”司南笑了,她抬眸,冷冷的看向卢霄,“我们不是没有证据,可在这之前,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
听到司南说有证据,卢霄心里难免慌了下,所谓做贼心虚,毕竟是他们给邓珺琪下了药,将人绑到红河城的,而这些假证据又都是宰相夫人给的,说到底,他们才是罪魁祸首,哪能不慌神。
但转念一想,想起来早上张氏跟自己说的话,这证据天衣无缝,叫他们千万不能动摇,一定要咬住邓珺琪凶手的身份不放,他就没那么担心了。
再说担心也没有用,现在他们卢家的生死命运都掌握在宰相夫人手上,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往下跳啊。
他扬了扬头,“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你问便是,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经得住考验!”
“好好好,说的真好。”司南拍了拍手,环顾四周,看了眼众人,扬声道:“大家可都听见了啊,这是他自己说的,他的证据都是真的,经得住考验!”
“那是自然!”卢霄也不甘示弱。
“好,那我问你,这药是什么药?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卢经义死的?”
卢霄笑了,这个宰相夫人早有交代,是以他对答如流,直接道:“此药乃是高浓度的砒霜提炼而成,有剧毒,只要稍微服用一点就会死。邓珺琪在此月月初,刚到卢家来的时候约我儿子夜里饮酒作乐,便是将这药下到了饭菜里!”
“那你儿子的尸体呢,若真是毒死的,应该叫法医鉴定一下啊。”
“我……”卢霄一时间也说不出话,因为这问题的答案信封里没有啊,再说了他儿子是被他和卢经业合伙杀死,哪来的什么尸体。
关键时候还是卢经业激灵,他见卢霄答不上来,忙补充道:“大哥的尸体已经火葬了,红河城这几天天气潮湿炎热,尸体放不了太久,何况大哥走的突然,我怕父亲见了棺材整日放在家里,父亲会伤心,就自作主张把大哥火葬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好一个父子情深,兄弟手足啊,哥哥死了立马就火化,你可真是个好弟弟。”司南故意掐着嗓子说道。
卢经业脸一变,登时有些难看,他皱了皱眉,不悦道:“你爱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我信,我当然信。”司南笑的意味深长,看得卢家父子一阵莫名心慌,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撒了这个弥天大谎。
“皇上。”司南突然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笑道:“不知皇上喜不喜欢看变魔术?”
“变魔术?”
“额……戏法,变戏法。”司南觉得魔术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还为时过早。
皇帝一挑眉,笑得也和司南一样,“好啊。”
卢家父子:我擦,感觉事情不妙……
司南转头看了卢家父子一眼,好像在给他们送行一样,笑容更加灿烂,“接下来呢,我就给大家表演一处戏法,叫做——大变活人!”
她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从外面走进大殿,那人越走越近,而就是靠近,卢家父子的眼睛瞪的就越大。
这人……这人不就是卢经义吗!!!
最震惊的当属还是卢经业,他那天眼睁睁的看着卢经义死在自己面前,确认无误后才离开,可是这个本该死了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能不惊讶吗!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颤抖,脚不自觉的发软。
卢霄也一样,浑身战栗的看着这个昔日和自己亲近无比的儿子,此时此刻宛若死神一样朝自己走来,他觉得对方每靠近一步,都带着杀气。
“他不是死了吗,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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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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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家父子震惊到五雷轰顶的目光中,卢经义慢慢走到大殿上,恭恭敬敬朝皇帝行了个礼,“草民红河城员外家的大公子卢经义,参见皇上!”
卢经义话音刚落,就听到朝堂之上传来一阵惊叹唏嘘声,要知道这人此前可是被说成是早已被死的人,而那杀人凶手就站在他旁边。
可是,怎么……
“有点意思啊。”皇帝勾唇一笑,看向座下的卢经义,“朕刚刚还听说你惨死在宰相之女邓珺琪手下,怎么,那不成你诈尸了不成?”
“不是这样的皇上。”卢经义也笑,可是这笑怎么看都有种嘲讽的味道,他解释,“臣并非邓珺琪所杀,说这话的人可能是在贼喊捉贼。”
说着,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卢家父子,眼中的嘲讽更浓。
而此时此刻卢家父子见了卢经义的神情比见了鬼还可怕,从天堂掉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吧,他们甚至能想象自己将迎来怎样的结局。
卢经义压根没关心他们,又看着皇帝,正色道:“皇上,我觉得事情的原委由我说出来最公正,一来我是卢家人,跟邓珺琪的事有直接关系,二来我又是受害者,险些被人害死,我也想将坏人绳之以法。”
皇帝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卢经义深呼吸一口气,开始陈述,“这件事还要从我好赌成性,欠下一大堆赌债说起,当时家中的钱都套在铺子里,没有现银,机缘巧合下卢家就和宰相夫人有了联系,我们之间做了笔交易,只要我们能诬陷邓珺琪与男人有染,宰相夫人就会帮卢家还这笔赌债,所以我和卢员外,联合宰相夫人在邓珺琪的饭食中下了药,制造出他和我有染的假象,好让夫人赶她出门。”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又是一阵唏嘘谈论之声,这话说的不就跟邓珺琪一样嘛,在说卢经义就是卢家人,他的话要比任何证据都有力。
卢经义停了下,继续道:“我们当时约定,只要我将邓珺琪顺利娶回家,宰相夫人就会把钱给我们,可不想中间恰逢公主路过红河城,搅乱了婚礼,我没娶成,邓珺琪极力反抗,加之那段时间我好像总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不再为卢家所用,卢员外和卢经业,也就是我的父亲和我的弟弟,就联合欲将我除死,再栽赃到邓珺琪身上,若不是司南相救,今日的事就任由他们颠倒黑白了!”
卢经义的一席话,让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现场惊叹声连连,有说邓珺琪一个女孩子遭受这些实属可怜,但更多的是议论卢家父子和宰相夫人的龌龊行为。
皇宫之中嫔妃的争斗尚且不断,深宅内院就更别提,但这些事在私底下做做还无伤大雅,但放到台面上,就有些难看了,更别提是宰相府这样的地方。
但这毕竟是朝堂,官员们也不敢太放肆,这样的事自是拿到皇宫外议论比较舒服,所以也就议论了一会儿,朝堂就再次安静下来。
“皇上。”邓宰相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朝皇帝行了个礼,语气恭敬又愤怒:“此事虽出自臣子家中,是臣没有管好家中内务,也是臣娶妻不贤,但这样歹毒蛇蝎心肠的女人,实在不配当宰相主母,这件事臣想请皇上为臣做主,还有这卢家的两人,一定要受到严惩,还珺琪一个公道!”
听着父亲的一席话,邓珺琪也很是惊讶,要知道她平时别说和父亲说话,彼此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而且她只是个庶女,养在姨娘院子里,这一生都注定是要被正房压制的。
邓珺琪从没奢望过父亲会用睁眼看自己,但是却也很渴望父爱,今天邓宰相说的这番话,确实叫她很感动。
为了一个庶女,把正妻休了,这放在那个官员身上都是不可能的,但是邓宰相,她的父亲为了能还自己一个公道,真的这样做了。
皇帝了然的挑了挑眉,转而又看向座下的卢家父子,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对天子的质问,卢家父子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人证物证,还有他们说的话,都成了笑话。
扑通一声,卢家父子齐齐跪下,一边使劲的磕头,一边认错:“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们父子俩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卢家的命脉都掌握在宰相夫人手上,若不听从她的话去诬陷邓珺琪,我们整个家族都不会有好下场!”
卢经业的态度也不似刚才那么强硬,他跪在地上,边哭边道:“不光如此,今天这些人证物证都是宰相夫人一早把我们父子俩约到客栈准备的,她说只要我们按照她说的去做,日后定会照顾我们卢家,倘若事情败露,就叫我们好看……”
皇帝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说话,他微微挑眉,笑得很有深意:“看来这宰相家的夫人权利不小啊,竟能照着一户员外之家繁荣昌,朕还是头一次听说。”
皇帝这话一出,邓宰相马上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的道:“皇上饶命,是臣管家不严,竟出了这样不守妇道的妻子,臣回去便把她休了!”
皇帝这话一来是敲打宰相,叫他恪守本分,不要以下犯上,乱了分寸。二来则是敲打群臣,宰相尚且如此,他们就更不应该挑战皇帝的威严。
这一招真是妙啊。
司南在下面感叹,如今水落石出,她也不想再说别的,毕竟她是别国人,水之国的事还是少插手的好,若不是昨晚有凤渊在身边,她能不能全身而退,还真的很难说。
“你府里的事朕无权过问,休妻与否,你自己决定,至于这两个人……”皇帝瞥了他们一眼,随意道:“栽赃陷害权臣家眷,蓄意谋害挑拨,罪加一等,贬为奴籍,流放边境。”
“皇上!”
卢家父子听到这个消息宛若晴天霹雳,虽然已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当惩罚真正来临时,两人又实在接受不了。
明明前一天还是准备飞黄腾达的员外之家,今日就变成了流放边境的奴才,从云端落入泥浆之中,实在叫人心寒。
在两人叫喊声中,侍卫将两人拖了出去,然后皇帝看向卢经义,“卢家以后就是你来做主了。”
卢经义一怔,没想到皇帝竟会这样说,要知道卢霄和卢经业流放后卢家群龙无首,那些之前的分家肯定会过来分一杯羹,可他却无能为力,毕竟年纪尚轻。
但若是皇帝亲点的继承人就不同了,别人说再多也没有,有谁敢违背皇帝的意思吗?!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卢经义忙磕头谢恩。
皇帝一副已经乏了的神情,随意摆摆手便叫人散了。
早朝结束后,邓宰相主动找到了邓珺琪,司南知道父女俩有话要说,就找个理由溜了。
邓珺琪和宰相出了皇宫,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家宽敞的茶馆坐下。
父女俩平时见面的次数不多,突然这么促膝而坐还有点不习惯,反正邓珺琪是觉得挺尴尬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僵持了良久,还是宰相先开口,他声音有些嘶哑,语重心长的气息,好像这些话已经藏在他心里良久。
“珺琪,这么多年,爹也没怎么管过你,你可怪爹?”
邓珺琪马上摇头,否认道:“怎么会呢爹,我知道身居朝廷高位,是皇帝的重用的臣子,平时忙于政事也是应该的,女儿又怎么会那么不懂事的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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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真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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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宰相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庶出的邓珺琪,而另一个就是主母张氏所生的邓香,他平时在张氏处歇下的时候多,所以见邓香也频繁。
可如今这两个女儿一比真是天差地别,邓香被张氏宠得骄纵跋扈,仗着自己是嫡女无法无天,整日玩乐,不思进取。
可邓珺琪却与她完全不同,她知道自己庶女的身份,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出姨娘的院子,在家里做做女工,读读诗书,偶尔贪玩也是谨小慎微的,这些年她活得小心翼翼邓宰相都看在眼里,正因为这样,当邓珺琪遭受这种事时,他才越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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