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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神医,逆天娘亲腹黑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魁含烟

    蚕丝制成的凌锦织品,黑犀牛角轴,锦缎上祥云瑞鹤,富丽堂皇,足以见得皇帝对此事的重视。

    下人将圣旨颤颤巍巍的呈上来,却被卢经业一脚踹翻在地。

    “少爷使不得啊,这可是圣旨,这万一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哼!”卢经业冷哼一声,睨了眼地上忍着疼还端着圣旨生怕掉在地上的下人,嘲讽道:“不管我尊不尊敬这圣旨,那狗皇帝都是要要我的命的,事到如今我还在乎这个!”

    哪知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守门的护卫没来得及敲门,直接冲进来,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哀嚎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关在监牢里拿丫头不见了!”

    “什么!”

    卢经业没来得及多想,拔腿就冲了出去,速速赶往监牢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邓珺琪不见了!

    卢经业气得火冒三丈,他拳头一拧,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他吼道:“你怎么看的人,真是废物!”

    他想不明白,卢府里三层外三层都围得严严实实,就算那邓珺琪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一声不吭的就逃了啊,难不成这人有遁地的本领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下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怯怯道:“我刚才还看见人在这儿的,哪知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再回来人就不见了,还有少爷您看那牢门的锁都没打开过,可是……可是这人就是没了,怕是闹……”

    那人“鬼”字还没脱口,就被卢经业一声厉喝止住,他吼叫道:“胡说什么,哪有什么鬼怪之说!”

    他锁眉深思,幽幽的目光盯着漆黑的牢房,半晌后重重喘了一口气,怒道:“好,好啊,好一招调虎离山!”

    圣旨刚下来,转眼他这边人就丢了,可明日又不得不启程起皇都,屎盆子尿盆子就等着往他身上扣呢,这一次他是被人算计的明明白白啊!

    ……

    同样的深夜,司南好不容易把司子怀哄睡着了,她换了身衣服,又把那张地图拿出来温习一遍,随后打开窗户,一个闪身出去,彻底融入黑夜中。

    这一次她没往皇宫深处那皇帝和皇后的寝宫去,而是往皇宫的外围掠去,跟上次去皇宫深处不同,这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侍卫,就算有也是那种吊儿郎当没什么状态的,正值子时,也是人最困的时候,他们的头早就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司南仿若入无人之境般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座塔楼,高八层,亭台楼阁,朱檐碧色,金碧辉煌,夜风吹过还伴着铃铛清脆的声响,若不是被夜色遮挡,怕是这阁楼会更漂亮。

    司南眉峰一挑,正要抬步往里走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皇家禁地,若姑娘没有皇上的圣旨还是请回把,我不想和你动手。”

    司南一凛,心中惊叹,这人是什么时候到的,她竟然一点都没觉察,半点气息没有,可见这人的功夫绝对不简单。

    怪不得一路上她一个像样的侍卫都没见到,敢情是不用其他的,光这一个人就够了。

    司南心中虽惊叹但面上笑容不减,她转过身,双手环肩,看向后者,微扬的嘴角带着几分邪恶的魅力,淡淡道:“看来水之国的人对自己都很有自信,凭你一人就想拦住我”

    那男子抬头看了眼司南,轻缓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能不能,试试就知道了。”

    他那方话音刚落,就见那男子身形一转,以着极快的速度朝司南袭来,瞬息间司南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了,好像置身于一片逆流的汪洋中,耳边水声回响,不似泉水叮咚的清澈,而是惊涛拍岸的汹涌,磅礴气势,洪波涌起。

    司南心中警铃大作,她觉得胸口发闷,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一样喘不上气,这还不算完,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一下都动不了,脚下正有冰在一点点冰封住她,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小腿。

    这是什么鬼东西!

    “水之国的修士向来以水系法术著名,其中最大的派系便是碧云水,若是碰上了一定要多加小心。”

    司南恍然想起那天令狐青跟自己说的话,但是碧水云的入门资格极高,不光要有水系的灵根,还要有练武的资质,所以碧水云虽然是仙门大宗,但弟子却很少。

    司南想着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可谁知道祸从天上来,一出门就碰见个碧水云的大神,她探测不到对方的修为,想来肯定是比自己高的……

    什么鬼哦!

    那男人眨眼的瞬间就到了司南跟前,两人面对面,司南这才看清他的脸,这是个年轻的男子,面容端正,还有些俊俏,一双深黑眸好像深渊一样不见底,只是下巴上的胡渣,还有眼角清晰可见的疤痕让他多了点大叔的沧桑感。

    他看着司南,漆黑的眼底没有半分感情,声线一如既往的轻,没有一点起伏,冷冷道:“我说过,拦你我一人足矣。”

    这人浑身的气息弱的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一样,但气场却好像水一样,绵密细腻,可以忽略不计但又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禁锢着你的身体。

    她看到墨一样的夜,大山之巅,遍地素裹,大得惊人的月亮悬挂在天空,将满地白雪照得发光,天地之间宛若牢笼一般将她困在其中。

    男子慢慢伸出手,刺骨的寒意好像从心底钻出一样,她看着雪花一片片落下,在接触到她的皮肤后,迅速化成水珠,水珠落在地上又迅速凝结成冰晶,从小腿向上蔓延,竟是要讲自己整个冻住!

    他到底是什么人!

    司南不想坐以待毙,她脑袋快速转着,还好意识自由,她在空间一转了一圈,找到前些天做的药剂,在强大的桎梏下勉强能动动小手指,她将装在玻璃弹珠似得容器里的药剂拿出来,靠着小拇指和大拇指弹出去,只期待着药剂挥发的时间能比他冻人的速度快。

    快点,快点,再快点!

    钻心刺骨的寒冷从心底涌上来,司南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困意涌上来时毫无道理可讲,眼皮直打架,她一面告诉自己不能睡,一面又慢慢坚持不住。

    然而,就在司南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时,一股暖意蓦地从心底涌出,她瞬间清醒了,一道火焰凝成的火柱从脚底袭来,刹那间原本冰封她的冰晶被火烧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这么笨。”

    熟悉的,清冷的,有些发闷的低沉嗓音自身后响起,司南猛地转头,惊道:“凤渊!”

    身后的男子一身烈艳红色长袍,腰间系着黑色腰带,长发松松垮垮的系着,双臂上的铠甲还有星星点点的火焰,他手上的长枪一收变成了嵌腰带中间的血玉。

    他低头看了眼司南,眼神略微有些嫌弃,明明白白写着“这都打不过,你是猪吗”

    司南表示不想说话,她只能暗暗又给这家伙记一笔,等她修为提升,一定打他个满地找牙!

    凤渊抬头神情蓦地肃了下来,眸光一冷,挥手便一记火光凝成的鞭向早就退开数丈远的男子挥去。

    男子反手一挡,冰火相碰,水雾迸出,两人四目相对,凤渊勾了勾唇角,冷冷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我倒真是很好奇,是什么秘密能让这皇帝老子不惜聘以重金,让碧云水的掌门首徒来看守,想来你被困顿在此,一身法术却无用,也是壮志难酬啊,你师父待你真好,赏了你这么个轻快活儿。”

    果然,凤渊话刚出口,那男子原本面瘫的脸就黑了,他哼了哼,平稳的声线里添了几分怒气,“你少挑破我和师父的关系,碧云水的事还轮不到凤炎岛的人参与。”

    原来是掌门首徒,原来是显得无聊没有对手,所以司南刚来就出了杀招,现在想来这男人刚刚想把自己冻住,指不定带到哪里折磨呢。

    司南想着想着,觉得细思极恐,不由浑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看人也不能光看外表啊,没准就是天使的面容,变太的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可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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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这方正想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东西,可转眼时凤渊已经和那男子打了起来。

    天光之中白光划过,凤渊眉头狠狠一皱,他一伸手将司南拉到了自己身边,劈头盖脸的冰针簌簌而下,砸得半点道理都不讲,凤渊手一挡,在周身撑出一道火光结界,将那些袭来的冰针尽数溶尽。

    鼻息间有熟悉的味道,松木的清香淡淡的,司南看见凤渊微微眯了眯眼,他说:“这皇宫布了强大的结界,压制我的力量。”

    司南一怔,所以刚刚他连长枪都拿出来,就是为了破除结界来救自己?要知道,司南认识凤渊以来从未见过他拿出过一次武器,可见这结界的强大。

    而这些都为了救自己?

    “发什么愣。”凤渊看了她一样,“真拿你没办法。”

    司南又看到了那嫌弃的眼神,但嫌弃归嫌弃,却又靠近了她几分,径直把司南护在怀里。

    他臂膀有力,胸膛宽阔,怀抱里是烫人的温暖,她不知道现在形势如何,亦不晓得冰针落下的有多急多猛,好像只要在他身边就算身处险境也很安。

    除了穿越前在父亲和爷爷身边,司南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心安的感觉了。

    凤渊挡得虽不费劲,但皇宫结界太强大,他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只能以退为守,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该死。”凤渊低骂了句,单手不知掐了个什么诀,挥手一弹。

    玻璃弹珠一样的光球飞速冲上天,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皇宫上空周遭闪烁着的若有似无的幽蓝色结界立即开始震荡,光芒渐渐微弱,开始出现龟裂的痕迹。

    哗!

    结界轰然坍塌,此时还是深处皇宫,但夜空好像更明亮了,司南蓦地感觉周身暖意涌上,凤渊力量彻底爆发,他衣袖一挥,原本在火光结界三寸处才能融化的冰针一瞬间就变成了水雾。

    朦胧雾气中,司南看到对面男子惊讶的表情,他张了张嘴,讷讷道:“你……你竟是神兽凤凰?!”

    呵,感情这人连凤渊的身份都没搞清。

    凤渊手一摆,强大的火焰灵力瞬间将那些水雾消去,他睨了眼那男人,赤红的双眸在夜里显得格外嗜血,他勾了勾唇角,“是又如何。”

    男子原本握紧的双拳放下了,周身深海一样深沉压抑的气息也消失不见,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凭自己的修为又怎能打得过凤渊,有结界压制尚且可以一搏,现在若真打起来,他会死得很难看。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眼司南,又看向凤渊,淡淡道:“不是好奇皇帝死守的秘密是什么吗,自己进去看吧。”

    凤渊冷哼:“连挣扎都不挣扎,你可真没意思。”

    他看了眼司南,朝她示意道:“进去吧,不会再有危险了。”

    司南一愣,缓缓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生病了,这是什么感觉,她竟然从凤渊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宠溺?!

    她赶紧转过身往塔里走,司南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告诉自己要清醒,不为美色所迷惑。

    那是谁?是凤渊!是要抢走你孩子的人,是冤家、是死对头、是敌人!清醒,一定要清醒啊!

    这边凤渊亲眼看着司南进去才放心,他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人,神色蓦地冷下来,虚无间好像有火凤在身后闪过,赤红的眸子在黑夜中一闪一闪的,他声音又沉又冷:“这结界是谁设的?”

    他是上古神兽凤凰,就算上次大战中收了伤,现如今能困住他,压制他的力量的结界也不多。

    男人目光依旧没有半分起伏,静静的看着凤渊,见他半晌都没说话,凤渊一个闪身,后者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炽热的火焰在男子脖颈上燃烧,灼烧得皮肤刺痛,凤渊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我只问最后一遍,结界谁设的?”

    在他手上这男人好像只是个任人宰割的鸡崽,只要他稍稍一用力,这脖子就断了。

    可是这男子的神情没有半分惧色,死灰一样的心反应在脸上,他哼笑:“你心里都有答案了,又何必问我,这世上除了真龙,谁能跟你凤渊抗衡?”

    凤渊心中一震,果然是他!

    “当年真龙尚未修炼成仙时曾受水之国恩惠,他修炼成功后回来报恩,便在皇宫设下结界。”

    胸口一炽,他觉得那禁锢的封印好像更紧了……

    “哼。”他放开那男子,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高塔,淡淡道:“我可以让你师父调你离开此地。”

    男子冷哼,扬起的嘴角带着满满的自嘲。

    “你不信?”

    “你觉得是你了解我师父,还是我了解他?”

    他师父那个人,一旦决定的事就绝不会改变,他只坚信他认为对的,其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信也罢,你且等着看就行。”凤渊话锋一转,“不过,倘若我真能说服你师父,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原本没抱什么期望,可听凤渊那么说,原本死灰一样的眼里竟也燃起几分希望,他语气缓和了下,“什么条件。”

    凤渊看着司南离开的方向,沉沉道:“借你们碧水云的洗髓池一用。”

    ……

    司南顺着小路的方向进了高塔,门是敞开的,没有侍卫,也没有结界,想来里面的应该还不知道他信赖的守卫已经被凤渊收拾掉了吧。

    一层的塔里什么都没有空空旷旷,漆黑一片,宽大的殿内稍微发出一点响声就能听见回声。

    司南随身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耳边是自己的脚步声,脚下干净的大理石映出她的身影。

    极端的安静和极端的黑暗都让人有些心慌,司南有点后悔,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拉着凤渊一起进来。

    她好不容易找到楼梯口,借着火折子的微光缓缓往上走,一开始还好,但越往上那股子药味就越浓重,还有……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

    司南一愣,脚步顿了下,觉察到前面有人的瞬间她马上闪身躲到了墙的死角里。

    只听砰地一声,瞬息间空气中的血腥味又重了不少,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爆体而亡,爆炸的鲜血溅了满地,而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去,发现竟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那孩子双眼瞪得老大,眼里布满红血色,浑身华丽的绸缎制成的衣服染了大半边血,他手上拿着个锤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早已经死透的人,神志不清,嘴里念念有词:“死吧,都去死吧,你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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