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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鬼鬼梦游
“念儿?你不是去学堂了吗?”
“我和先生请假了。”郭念安走近,手还是背在身后,“什么事都没有姐姐生辰重要,姐,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
夏含秋也不矫情的说她的生辰不重要之类的话,有人记着她的生辰给她庆生,她打心底里高兴。
“好。姐姐记着这话了,莹莹你做证。”
“没问题。念念,要是你以后有了媳妇忘了姐。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您还不是我小舅母呢,就开始摆小舅母的威风了。”郭念安说着这话走到姐姐另一边,避开伏莹莹可能会的捏脸攻击。
伏莹莹脸小红了一下,马上又被她强硬的压了回去,“九月份就是了,到时看我明正言顺的管着你。”
“到时给小舅母管着也是应该。”
真是越来越不吃亏了,夏含秋笑,一点也不打算参与其中,淡定的喝茶看戏。
——莹莹的戏是看一场少一场了。可不能错过。
“挺热闹。”
骤然加入的男声让两人都收了声。
伏莹莹循声看去,一个看着眼生的男人在一个和念儿差不多高的小少年搀扶下慢悠悠走了过来。
“秋,这是……”
“和小舅是旧识。”夏含秋起身,“郑公子。”
郭念安不得不将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的东西无所遁形,懊恼的往姐姐手里一塞,对段梓易拜了下去,“郑先生。”
对这人,郭念安很服气。他教的东西是在学堂上学不到的,明明是一些阴私手段在他教来却亮亮堂堂,什么死局到了他手里都能起死回生,不过十来天时间。他觉得自己学到的东西比以往的十年还要多。
所以,他唤他郑先生。
段梓易却从未应过他,只是对他微微点头笑了笑。他想要从他那里听到的从来就不是这个称呼。
更何况他也不姓郑。
“我刚才听着有客人在?”
伏莹莹略显惊讶的看向说话之人,这样一个人居然是看不见的?可惜了。
夏含秋给两人做介绍。“这是我小舅的未婚妻,也是会亭城主的千金。莹莹,你唤他一声郑公子便是。”
伏莹莹福了一福,“郑公子。”
段梓易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对伏莹莹的身份,也为夏靖这桩婚事,“这夏靖,来往信件也不少,怎么从未听他说起他定亲之事,能让那根木头开窍,想必伏小姐定是才貌双全。”
“郑公子谬赞,愧不敢当。”
在段柏瑜的搀扶下坐了,段梓易比主人更像主人的招呼三人,“我们坐着说话。”
夏含秋拉着伏莹莹坐到自己身边,这一动才想起手里被弟弟塞来的盒子,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生辰礼,顿时心里暖烘烘的。
“念儿,是不是将攒了好一阵的零花钱用了?”
郭念安不好意思的避开视线,结结巴巴的回应,“没,没有,我还有。”
夏含秋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手里却一直拿着那个盒子没放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念儿的那片心意。
她收下了。
伏莹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主动将盒子打开了递给她,里面是一对镶玉耳环,不起眼,给人温温润润的感觉。
“你不常用首饰,我也不知道你有些什么,这个我一眼看着就觉得很适合你,不喜欢你也得给我说喜欢。”
“这么霸道。”夏含秋拿起来戴上,“很喜欢,你成亲那日我一定戴着。”
伏莹莹轻拍了她一下,“坏家伙,就知道糗我,我又不是为了,为了那天的事才买给你的。”
“很喜欢,谢谢。”
伏莹莹想起从娘那里得知的一切,心底有些酸,十六岁的生辰,若是还没嫁人,明明应该是家人围着给她庆祝的,现在却……
这么招人心疼的姑娘,一定会有人觉出她的好的,伏莹莹若有所思的看向对面从容的男子,仪表没得挑,可惜是个瞎子啊!(未完待续。。)
ps: 今天准时了哦!其实也没有谁硬性规定这个点更文,可我要是没更,心里特愧疚,强迫症的干活啊!





锦绣生香 061章 莽撞
“我的生辰礼就只能先欠着了。”段梓易说得风淡云轻,心里却不知有多恼,秋儿今日生辰还是早上听柏瑜说起念安今日会请假在家才知道的,这一时半会的他上哪找礼物去。
身上倒也有些东西,可那些东西他就是真送了秋儿又哪里会接,再者他也舍不得让秋儿背个私相授受的名声。
“你特意过来说上一句就是有心了,其他的不必费心,多谢。”
夏含秋心情好,看向段梓易的眼神带着柔柔暖意,他虽然看不到,但是感知敏锐,心里更加遗憾此时他只能隐隐看个模糊人影。
段柏瑜却看得分明,这样温柔的眼神,看着更像娘了!
鬼使神差的,段柏瑜取下自己脖颈间的玉锁走到夏含秋面前不由分说的塞到她手里,不等她推拒马上又跑回原位坐下,眼神躲闪着说话都有些磕巴,“这是,这是我的生辰礼,请秋,秋姐姐收下。”
伏莹莹是识货之人,看着这玉琐片不由皱起了眉,天下玉石无数,受追捧的十数种里最为珍贵的是为碧凝玉,这种玉石极为稀少,向来有价无市。
她爹贵为一城之主,以伏家数代贵族的底蕴,她也不过在库房里见过一个碧凝玉扳指,而这个小少年拿出来的玉锁片看着很像是碧凝玉……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两人的身份。
除非是上都的世家贵族,不然没有这样的家底。
夏含秋虽然不识得碧凝玉,凭手感也知道这不是差东西。更何况还是从人家脖子上取下来的,不说他们之间没有送这贵重物品的交情。就是有,她也不能要。
这样的玉锁片。一般都是家里长辈在他出生时所备,给妻子或者传给儿孙尚有可能,给她……她有什么理由收下?
不等她说什么,面前多出一只手将她手中的玉锁拿走,念儿清脆的声音响起,“柏瑜,这礼太贵重,我姐姐不能要。”
“我没有别的意思,念安。我就是,就是……秋姐姐和我娘亲很像,所以……”
原来如此,怪不得总觉得这孩子看她的次数多了些,眼神也有些不同,夏含秋接过话来,“这玉琐是你娘给你的吗?”
“不是,我们兄弟出生都会得到一个这个,旁人的不能用。”段柏瑜想起了在宫中的那些日子。他娘也曾受宠过,只是皇宫那个地方,从来就见不得美好,不管是人还是物。
“既是你爹给的就更不能送人了。”
“我爹娘都不在了。”段柏瑜垂了眉眼。脸色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娘身体不好,每每看她喝药的时候我便想。若是娘能等我长大,我一定会做最孝顺的儿子。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她,让她再不用为任何事操心。她会画画,会抚琴,她只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可是,她到底还是没有等到。”
“我和你娘很像?”
“长得不像,感觉像。”尤其是温温软软笑着的时候,只是娘不管何时都是温柔的,这人却不会,她更多时候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和念儿一样都是失了怙恃,夏含秋顿时起了怜心,语调都柔和下来,“很高兴我能给你娘亲的感觉,但是这礼我不能要,不如这样,以后待你方便了,你再给我补一份生辰礼如何?不过要先说好,贵重的东西不行。”
段柏瑜也知道自己做得莽撞了,眼角余光瞧到皇叔失了笑容的脸,心里开始打鼓,默默的将玉锁接了过来给自己戴上。
段梓易恨不得狠狠给这小子一下,碧凝玉是好得的?就算秋儿不知道它的稀有,她身边还坐了个城主千金,难不成她也不知?
若是身份上漏了底,让秋儿本就还不甚信任他的时候再让她知道他的名字都是假的,怕是以后不管他说什么秋儿都不会再信他!
但是看这小子将对秋儿的感觉拎清了,他又有些放下心来,叔侄为个女人反目什么的,他也不希望发生,秋儿最是讨厌麻烦,要是还要让她面对这些,肯定会跑得远远的一辈子不见他。
这么一算,他都不知自己究竟是该高兴好还是生气好。
中午在厅堂摆了两桌,男女各一桌,中间用屏风隔开。
伏莹莹起哄,以茶代酒一起喝了一杯。
夏含秋一直都是笑着的,有人陪伴,这个生辰她过得很开心。
饭后,夏含秋挽着莹莹回了房,“说吧,想和我说什么。”
伏莹莹随意坐下,“看出来了?”
“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格外不一样,我想了好一会也没想明白这不一样从哪里来。”
如月上了茶,体贴的退了出去。
伏莹莹端着茶盏也不喝,“这个郑公子,什么身份?”
“没问。”
“你连人底子都不知道就敢将人留下来?你小舅知道吗?”
夏含秋靠着她坐下来,安抚似的用茶盏碰了碰她的,“他是我救下来的,一开始我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好的寻来了书香斋,当时还问我姓什么,知道我姓夏后才不再那么戒备,后来一想,他应该是知道小舅在这里,冲着小舅来的,哪想到小舅已经回山了。”
浅浅喝了一口茶,夏含秋又道:“他的身份我虽然没有深追过,但也知道不会差,可若是有人都快死在你面前了,你救是不救?救了可能会引来麻烦,可不救,这一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一辈子没个安稳觉睡,我只能选择救人,我相信他确实是和我小舅相熟之人,有些事,只有小舅知道,时间上也合得上。”
“你信他?”
“算不上,你就别担心了,他若要对我不利早动手了,哪会都快两个月了都没点动静。”
伏莹莹掐了她腰上痒痒肉一把,夏含秋差点将手里的茶盏丢出去,“都快两个月了居然也没和我透个音,胆子大了啊。”
“你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了,不想让你再为我的事操心。”不愿再说这事,夏含秋转开话题,“莹莹,外祖家一直被人监视着,他们担心会将人引到会亭来,本来我外祖母还要亲自过来一趟的,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该走的礼节都走过了,但到底是简单了些,你多体谅,别怪夏家轻忽你,他们也是为了我和念儿。”
“和我说这些,我是那无事挑事的人吗?”被打趣的多了,现在说起自己的亲事伏莹莹脸皮也厚了,自自然然的道:“放心,我爹娘也知道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不会在这上面挑理的,你再给夏家去信就把我们家的态度说上一说,别让他们误会了,以后总归是要相处的,我再是城主千金也不能和婆婆妯娌有隙,天天家宅不宁的日子不好过。”
“我小舅一定是前生积了福德才能娶到你为妻。”夏含秋和她碰了碰杯,“我会转述的。”
话说两头。
段梓易一回屋就吩咐道:“花月,你先出去。”
花月瞟了低着头的小公子一眼,福身离开,并体贴的带上门。
听得脚步声走远,屋子周围再无人了,段梓易才沉声道:“柏瑜,我以为你不是个冲动的人。”
段柏瑜羞红了脸,“皇叔,侄儿知错。”
他是真的知错了,一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做得有多没脑子,玉琐片是宫中制式,每个玉琐片的背面都有一个不明显的段字,段是国姓,刚才但凡他们看得仔细一些可能都看出来了,好在那两人都不是贪心之人……
看他如此,段梓易心头的火反倒发不出来,沉默了一会,话题突兀的转开,“柏瑜,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只要三皇叔不放过我们,我能想到的便是逃亡。”
“没想过报仇?”
段柏瑜轻轻摇头,“没有,那个位子从来便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坐得稳。”
“你觉得你三皇叔有本事坐稳?”
“在侄儿眼里,四皇叔您才能坐得稳,皇叔您想去争吗?”
“为什么你想的是我去争,而不是你自己?”
段柏瑜被这一句话弄慒了,他?让他去争?“皇叔,您让我用什么去争?无人无钱无势,身体看着也不好,那郭念安比我小上差不多两岁看着也比我要强,谁会信我服我?”
“只要你有本事,人钱势都会有,你的身体也没有你想像中的差,只是在那个地方你困了太久,让你失了信心。”
段梓易换了个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继续道:“我会让葛慕给你调理身体,你再随念安一起习武,不用你变得多厉害,强身健体就行,我封地有人有钱,这个不用你操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心学,教什么你学什么,没得选择,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去争,愿意成全了三皇兄那就当我没说。”
在那个地方长大的人,所见所闻皆涉及天下,这样一番话砸下来,段柏瑜怎可能不心动。
若是真有那一日,他一定给他娘最大的尊荣!
可是,“皇叔,明明您非常容易就能做到的事,为何不做?为何……要扶我上位?”
“柏瑜,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要牢牢记着,不管以后你成事与否这些话都算数。”
“是,皇叔您说。”(未完待续。。)




锦绣生香 062章 去争
段梓易起身走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相对同龄人要矮上一点的段柏瑜,“那个位置在我十岁前我也曾想过要得到,十二岁,我便被送去了封地,今年我二十有四,在外的这十二年,我见识过的得到的是在皇宫呆上十辈子也不可能拥有的,十岁时候的那点心思早就散了,对我来说皇宫就是个牢笼,困住的不止是人,还有思想,有眼界,看到的却是人最丑恶的一面,所以后面几年除非必要我绝不回宫。
这次发生叛乱,若是我赶回去后一个都没能救下来,我根本不会管梁国的国君会是谁,我若想躲,三皇兄就是派军队都别想找到我,我有人手护我周全,有大笔金银让我过上最好的生活,想如何便能如何,可我将你救出来了,付出那么大代价才救下来的人,你若是不活出个样子来给人看,我会觉得我亏了。
我不需要你多么感谢我,我们是亲叔侄,救你是应该,你要真想谢我,就活得像个样子,你若是真有那本事将这梁国夺回来,更甚者能谋了天下,我会在你身后全力助你,以你为荣,到得那时,你再想想我今天说的这番话,以你那聪明的脑子应该能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
他知道。
段柏瑜想他现在就知道了,皇叔这是在告诉他,任何时候皇叔对他而言都是安全的,在十岁之后,他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了,以后更不会。
“皇叔,我好好想想。”
“想明白了再做决定。一旦做出决定便不得反悔。”
“是,侄儿告退。”
朦胧的视线里。门开了又关上,屋子里一片沉默。
段梓易心里并没有口里说得这么不在乎。
那日从秋儿那里听得那只言片语后。他派出大量人手去查周边几国的动向,才发现他这几年过得肆意了,却轻忽了什么。
若是天下太平,只得一个梁国出乱子,他真会如他所说的一样不管,不管那个位子上坐着的是大皇兄还是三皇兄,他总能想到办法从中得到好处,他依旧逍遥。
可若是天下乱了,他这个梁国的王爷哪还能有这好日子过。
要是梁国能立于不败之地还好。可以梁国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是占上风的那个,到得那时,不管梁国被哪国攻破,他这个昔日的王爷都只有逃命的份。
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三皇兄去撑着梁国,三皇兄再不济,还有满朝文武,总也能撑上几年。他安安稳稳的躲起来将柏瑜调.教出来,到时就可以接手了。
他们本是亲叔侄,得了他的鼎力相助,再加上他一开始就表明立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他要得个周全应该不难。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他这皇侄天生就是个玩弄权谋的。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遍就懂并且还能触类旁通,一开始还是念安唱主角。柏瑜旁听,现在却是反过来了。念安成了旁听的那个。
好在念安心态好,旁听的极认真,不懂的还会私底下问。
两人能一起成长,也是好事。
老谋深算的段梓易想得很是长远,琢磨着是该将葛慕叫来一趟了。
可一想到葛慕来了必定会和秋儿见着心里又老大不爽。
他的秋儿就是太受欢迎了,以前是没遇着有眼光的,现在他天天都在担心秋儿被人勾了心去。
这个晚上,段柏瑜没有出现。
自从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失去父母后,郭念安对他就很是亲近,大有同病相怜之感,此时便想去叫人。
“不用了,他在想事情,想清楚了就会出现了,他没出来之前你不要去找他。”
“哦。”郭念安半信半疑,从郑先生屋里出来后下意识的看向柏瑜漆黑一片的屋子,想了想,怕自己好心办坏事,终是没有靠近。
一直到两天后,段柏瑜才走出屋。
要不是送进去的东西他都吃得一点不剩,夏含秋都要叫人撞门了。
反倒是最该担心的段梓易老神在在半点不急。
“想明白了?”
“是,皇叔,我想试试。”段柏瑜衣服有些皱,但是精神很好,应该说是从没有过的神清气爽,这是定下目标后的脱胎换骨。
“很好,明天莫慕会过来,让他给你瞧瞧,身体好才是本钱,另外。”段梓易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本书交给他,“将这本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透了。”
段柏瑜接过来,瞧着封面上的两个字喃喃念出声来,“要鉴。”
“对,要鉴,不过这不是皇宫中那本,是我凭记忆抄录下来的,差不了多少。”
可是,这本书不是只传太子的吗?皇叔怎么会……
“很奇怪?”段梓易笑得有些得瑟,“十岁前我有那心思,父皇又宠我,要看到这书有何难。”
“这么多年,您还记得?”
“我想记得自然记得,若有不懂的来问我。”
“是。”
对四皇叔的敬畏,大概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多年后段柏瑜琢磨自己的心理得出如此结论。
一个早早就知道自己要什么,还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人,太可怕,他很庆幸有这样一个人从一开始就站在自己身后和他同进退。
这样的人若为敌人,不得安生。
次日,一身邋遢的葛慕登门拜访。
夏含秋知道他所为何来,亲自领他过去。
一路上,葛慕一眼又一眼的偷瞄着夏含秋。
旁边的人根本没想着要遮掩,夏含秋又哪能不知,无奈的停下脚步,“有什么话就说。”
葛慕嘿嘿笑了两声,做贼似的转着眼珠子左右看了看。放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和我家主子和好了?不是我要替我家主子说话。他那人吧,也就是嘴巴上不饶人了一点。在他那个环境长大的人能有这样绝对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夏含秋摇头失笑,“你主子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你最好也不要透他什么底子给我知道,免得惹下麻烦,我和他也没有不好,只是到底男女有别,我不好过多和他接触,不过现在他是我弟弟的先生,每日去问候一声也合乎礼节。”
主子收学生了?葛慕只听着了这句重点中的重点。这究竟是秋姑娘的弟弟真有天纵之才被主子看中,还是眼前之人面子更大?
若是为了眼前之人,主子这回的成本下得可大了去了!
不行,这事回去得和大家说说。
免得有那不长眼的冲撞了毁了主子的大事!
“眼珠子转成这样,在打什么坏主意。”
葛慕忙闭上眼,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夏含秋被他逗得笑出声来,“行了,走吧。你主子该等急了。”
“哎。”
天气渐好,段梓易也不爱天天关在屋内,太阳照进院子里时便让人抬了张摇椅放到屋檐下,惬意的闭目养神。
段柏瑜就坐在他身边。时不时指点两句。
这个位置非常好,秋儿来时他一眼就能见着,哪怕近了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身形他也觉得满足。
远远的。段梓易就听到了两人的说笑声,所以说他就不喜欢让那葛慕过来。凭白给自己添堵。
葛慕并不是个难打交道的人,可他太直白。从来不懂得拐弯抹角,也不知道有些话要经过修饰才能说出口,能受得了他的人很少。
但是秋儿偏偏就喜欢简单的人,不管葛慕是莽撞也好,口不择言也罢,她都能包容。
要是她对自己也有这么好就好了。
有时候,真想和那葛慕换一换。
叹了口气,段梓易坐起身看向走来的两人,“秋姑娘,你来了。”
“今天好点了吗?”
“还那样。”
段柏瑜放下书起身,“秋姐姐。”
“恩,在看书?注意着点姿势,不要伤了眼睛。”
“好。”被关心了,段柏瑜觉得心里暖暖的,笑得格外明媚,眉宇间再不见阴郁。
段梓易心里吃味得厉害,对葛慕好,对柏瑜这小子也好,就对自己不冷不热,这一对比也太明显了。
“咳,葛慕,我情况如何?”
葛慕收回手前敲了主子手背两下,口里却道:“药效来得慢,眼睛恢复得恐怕不会太快。”
段梓易意会,失望的叹了口气,“慢点就慢点吧,只要能好就行,秋姑娘,怕是会要在这里多留上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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