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千金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石头与水
姐妹两个都乐得给老太太凑趣,笑道,“那可好,早想去看看了。如今入了秋,天儿也凉了,正好给舅婆和表姑请安。”
小纪氏笑,“我这就差人过去问候舅妈和表妹,若是他们方便,明儿我备些东西,咱们陪老太太一道去。”吴双状元出身,到底身上没有爵位,据说连皇上赏赐的兴国侯府的财物都给他捐给了朝廷。虽博得美名儿,难道日后靠女人嫁妆过日子不成?还是杨家,正一品大员之家,又是小儿媳妇,嫁过去也轻松。两桩亲事一比较,小纪氏还是觉着自己女儿的亲事要比宋嘉言的强上几分,心下舒坦的很。
老太太笑,“行,就这么着,你去安排吧。”婆媳再不合拍,磨合这些年,又有孙子孙女绕膝,老太太对小纪氏的态度也柔软了许多。
小纪氏一笑,便唤了两个有些头脸的管事媳妇进来,令她们去辛家给辛老太太请安问好,再说一声明日过去的事。
管事媳妇得了吩咐,连忙去了。
第二日,她们一行过去的时候,辛老太太带着辛竹筝出院子相迎,笑,“该是我去看望大姐。”亲自扶着宋老太太进屋去。
宋老太太笑,“不单是为了看你,也是为了瞧瞧这宅子,早就说装修好了,我还是头一回来呢。”
辛老太太笑道,“如今秋老虎,现下有些热了,待下午天凉爽些,我陪着大姐去园子里逛逛。”
辛竹筝亲自从丫环手里接过茶献给老太太,笑道,“只是,我们这园子里没几样珍惜花木,都是寻常常见的,姑母莫要嫌弃才好。”
宋老太太接过茶,笑道,“这有什么可嫌弃的。就是现在府里园子里那些花儿,听说珍贵的不得了,我也瞧不出哪里好来。反是娇嫩的很,半点儿不泼辣。”
大家互见过礼,辛老太太笑,“这才多少日子没见,言姐儿、语姐儿又长大了许多。”
宋老太太笑,“孩子正是这个年纪,就是筝姐儿,我瞧着也似长高似的。”又问,“看筝姐儿脸上有些血色了,身子大好了吧?”
辛竹筝笑,“姑母放心,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辛老太太笑,“这些天,我刚带着她一道把院里的菜地整了出来。要我说,有啥病呢,多干干活,啥病都没了。”辛老太太笑,“我想着,这就种上白菜萝卜,还能收一季子呢。”
“是啊。”老姑嫂向来有共同语言,宋老太太笑,“自己种的菜,吃的香。再说,活动活动身子骨儿不是坏事儿,天天在屋里坐着才容易生病。”
两位老太太说话不大留心,其实真没有针对辛竹筝的意思。只是,辛竹筝向来心思细,听着两位老太太说话,脸儿上已有些尴尬。小纪氏瞧了出来,岔开两位老太太的话,笑道,“老太太,您不是有桩大喜事要跟舅妈说么?”
这句话倒是给老太太提了醒儿,老太太握住辛老太太的手,笑,“是啊,我正要跟你说呢。”说着,一脸骄傲的笑意,“言姐儿的亲事订下来了,待言姐儿及笄,就正式定亲。”
辛老太太既惊且喜,忙问,“订的是哪家公子?”
“我特意过来跟你说,你也认得,记不记得咱们上回见的状元兄弟。”
老太太话音刚落,辛老太太尚未捧场呢,倒是辛竹筝一不小心倾了手中的茶盏。好在茶不算烫,只是衣裳湿了,忙起身告罪,回屋去换衣裳。
见女儿回房了,辛老太太对宋老太太叹,“我们回来后,她又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这是我强拉了她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精神才好些。总这么跟掉了魂儿似的,真叫人操心。”
老太太此时也觉着不对了,问,“筝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先时辛竹筝刚从乡下到宋家时,还是个爽俐的姑娘。这也不知怎地,越大越不讨人喜欢了。
“能有什么心事,问她她也不说。”辛老太太懒得再说闺女,又说起宋嘉言的亲事来,她记性相当不错,笑,“刚刚大姐说的,是那一对双生子状元,对吧?”关键,她这辈子除了自己的状元外甥,状元兄弟是他见过的唯二状元了,故此,印象极为深刻。
“是,老大给大丫头定下的是文状元,叫吴双的。”总算把喜事儿炫耀出来了,老太太心下舒畅,笑容满面,“老大说好,我也觉着好,起码能中状元,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辛老太太忙道,“肯定是极好的。大姐,这状元可不是寻常人能中的,当初处甥中了状元,咱村儿里的人就说了,是姐夫那坟头儿的风水起的好。状元,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炫耀一番,老太太整个人都洋溢着热情的欢笑,也有空关心别人了,“两个丫头的事儿都有了眉目,筝丫头呢?你有没有给她相看人家儿?”联系到辛竹筝总是没精神,老太太道,“姑娘家到了年纪,早些把亲事说定了,心也就定了。”没好意思说,辛竹筝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别的意思?
说到女儿,辛老太太就忍不住发愁,“家里忙忙遭遭的,眼瞅着又要给笙哥儿娶媳妇,我想着,先笙哥儿娶了媳妇,再说筝丫头的事。”
“是这个理,等给筝丫头相看人家儿时,多去打听打听底细。到时,你着人跟我说一声,我叫老大帮着查查门户家风什么的,也好查。”
辛老太太笑,“我肯定第一个就跟大姐说。”
在辛家吃过午饭,下午又逛了逛园子,一家子就回去了。
路上,依旧是姐妹两个共乘一车。宋嘉语一脸欲言有止的模样,宋嘉言笑,“你这是怎么了?”
“大姐姐,你说表姑是不是对吴家表哥有意思啊?”宋嘉语知道说这话有些不妥,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大姐姐还在山上时,吴家表哥刚中状元,大哥请吴家表哥来家里做客。吴家表哥去给老太太请安时,我跟表姑在屏风后瞧来着。说来,吴家表哥的确相貌出众,表姑不留神推倒了屏风,我们出了好大的丑。”这些已是前事,如今自己的婚事也定了,宋嘉语对吴家兄弟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对宋嘉言道,“刚刚祖母一提吴家表哥,表姑就失态至此,很有些反常。”
宋嘉言笑,“帝都喜欢吴家表哥的闺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很正常。”若是操这样的心,她得烦死。
“大姐姐可真是心安,亏得我替你操心呢?”宋嘉语虽然以往与辛竹筝亲近了几年,不过,宋嘉言才是姐妹呢。这一年来,她与宋嘉言感情愈发的好,于心下,自然是宋嘉言更要紧。她看到辛竹筝那个样子,心下觉着很不妥当。吴家表哥已经跟大姐姐口头上定了婚事,表姑不仅失态,也太失礼了。
宋嘉言笑,“到我及笄,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妹妹想想,我又不是与吴家表哥常相见,他若是变心,留也留不住。要我说,变心最好也趁早,咱们还没嫁呢,提前看清这男人的嘴脸,未尝不是好事。”
宋嘉语小声打趣她,“你院里的花啊鸟儿的,都是吴家表哥送的,殷勤若此,还不算真心啊?”杨家那傻小子就蠢笨的很,半点儿不比吴家表哥会做事儿。
宋嘉言挑眉笑,“原本我那院子清静的很,如今,一大早上的就是鸟儿乱叫,吵的很。”
宋嘉语说她,“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嘉言笑一笑,不说话了。老太太起说吴双时,辛竹筝种种反常,宋嘉言早瞧出了一二眉目。不论辛竹筝有没有这种心思,在宋嘉言的心里,辛竹筝实在连对手的级别都算不上。论容貌论出身论门第论感情,吴双绝不可能看上辛竹筝的。
只是,看辛竹筝失态至此,大概是真看上吴双了。
不过,看上吴双的人多了去,多一个辛竹筝不多,少一个辛竹筝不少。但,便是吴双不与宋家结亲,也不可能去娶辛竹筝的。
辛竹筝一番痴心痴意,注定也只能是痴心痴意了。
一行人刚回了家,晚上就听到了大新闻:景惠长公主的女儿姚馨姚姑娘要与武状元吴玉定亲了。
宋嘉言微惊,道,“不可能吧?以往也没听到风声啊。”不说别的,她与吴双的亲事定了,吴玉的亲事,武安侯夫人挺热心的在为他张罗呢。若真是有了人选,肯定得跟亲戚们说一声啊。再说,姚馨那个脾气哟,还有她那个要命的亲娘景惠长公主……吴玉既便是想攀个高门世家,也不必委屈自己去娶姚馨啊。
宋嘉让经常出门,消息来的比较快,叹道,“可别提了,阿玉哥真是有苦说不出。原本他跟姚林轩一并在禁卫军当差的,姚林轩的生辰,请了几个相熟的兄弟去家里吃酒,这也是寻常事啊。不知怎么回事,阿玉有些喝多了,出去如厕。给个丫环带着东拐西拐的去了净房,就,不小心地,唐突了正在净房的姚姑娘。”
宋嘉言脑海中立刻浮出一行字:误入女厕所。
在前世,男人误闯女厕所,顶多被一通狂扁,抱头鼠蹿,挨顿揍就算了,不会如何。但,在这个年头儿,可是要负责到底的啊!
但,姚公府弄出这种事来,也忒没品了吧!误闯女厕所啥的,要宋嘉言说,还不如后花园儿落水有内涵有口味。
真是,史上最没品的唐突了。
吴玉,冤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稍晚,哈哈哈,今天更新时,看到收藏数字是11111,好光棍儿啊~~~~





千金记 第90章
宋嘉让传回的都是二手信息了,真正一手信息,姚公府当时的场景更加劲爆。
吴玉虽然喝的有些多了,到底没有烂醉。国公府的净房收拾的颇是雅致,燃着熏香,吴玉还多瞅了两眼,心下表示赞赏,怪道人人追名逐利,荣华富贵便是诱因啊。这么想着,他一径往里走,直看到两位丫环在帮着一个姑娘整理衣衫,吴玉立刻觉出不对了。他尚未说话,两个丫环连同姚馨俱是一声尖叫。
而且,那丫叫的力度哟,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但是三个女人绝对叫出了五千只鸭子的效果。
吴玉并不是蠢货,此时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不过,他既未慌、亦未愧、更未转身逃走,他只是冷冷的望着尖叫的主仆三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
倒是三人被他瞧的有些心虚,姚馨尖叫,“哪里来的臭男人,还不打了出去!”
两个丫环哆哩哆嗦的上前,此时,外头的婆子们也都进来了,大呼小叫的引来了姚家的主子们。连带着姚林轩与一众喝酒的同僚都来了,吴玉方大喝一声,“我好意来你们公府为姚林轩庆生,不妨你们竟暗算于我!”
姚林轩还不知哪里事呢,连忙上前,问,“阿玉,你怎么到女人的净房来了?”
“我怎么来的?若不是你们姚府的丫环带路,我怎么能来!”吴玉一张冷面,双眸如冰,怒向姚林轩。
姚林轩与吴玉是同科的武进士,吴玉是状元,姚林轩是武探花,都是青年子弟,又同在禁卫军为官,两人都不是蠢的,关系一直不错。借着生日宴,姚林轩请吴玉与一干同僚到府上喝酒,也是为了亲近亲近,断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姚林轩尚未开口,姚馨已是满面泪痕,一声啼哭,“我不活了。”就要撞头自尽。丫环婆子哪里会看着她去死,连忙拦的拦,抱的抱,劝的劝,“姑娘,此事怎能怪姑娘呢。”“姑娘是无辜的啊。”“姑娘一定要想开些啊。”
反正净房内是乱成一团,姚林轩头疼欲裂,拉着吴玉的胳膊,“阿玉,咱们出去说。”
“我不出去!”吴玉已是气的混身发抖,指着要生要死的姚馨道,“都别拦着,叫她去死!她若不死,这就是姚家给我下的套!我吴玉,顶天立地!即便一辈子不娶,也不会要这样的贱人!”
姚馨小脸儿雪雪白的一团,半分血色都无,浑身哆嗦着,执意要死。吴玉看笑话一般,冷笑,“贱货!”往地上啐一口,转身走了。
吴玉也没闲着,直接去帝都府报了案,直接告姚家存心不良,坏他名声。
自从吴家兄弟来了帝都,帝都府尹做觉着自己做的不是官,而是火山哪。兴国侯府的事刚刚御裁解决,又出了姚国公府之事。帝都府尹都愁死了,堂堂公主之女,这得多嫁不出去,才会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啊。
帝都府尹不敢声张,十万火急的通知了被告姚国公府、景惠长公主府,求爷爷告奶奶的,你们两家私了好不好,这种事,真不必经帝都府的。
姚国公世子找到吴家去,他倒是直接干脆,道,“若是吴状元不娶小女,我会令她暴毙。”这事儿,传出去都是姚家丢脸。人吴玉头一遭去姚家,若无人领着,恐怕净房在哪儿都找不到。结果,竟会误入女人净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再没智商的人也能察觉出事出有因,自从娶了景惠长公主,姚国公世子没过过一天痛快日子。就是为这个女儿,他也懒得低头求人。
吴玉眉毛都未皱一下,道,“这是姚公府的家事,世子随意,不必知会我这个外人知道。”
姚国公世子回去就要勒死姚馨,姚馨早躲进长公主府,对母亲哭诉,“我就是喜欢他嘛。母亲就成全了我吧。”
景惠长公主虽然素来跋扈名声,智商却比女儿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叹道,“即便你喜欢他,也该正经的等他来提亲,方才妥当。你怎么能安排人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来。”
“父亲一直准备把我嫁给四皇子,我不喜欢四皇子,我只喜欢吴玉。”
景惠长公主拍拍女儿的胳膊,“你这事儿办的……”男人素来要面子,当初她不过是杖毙了丈夫的妾室,自此夫妻恩断义绝,这许多年,她身边也只有一个女儿相伴。
姚馨是个白长了脑袋,景惠长公主却是先帝嫡出的公主,于宫中生活多年,虽脾气差些,有些跋扈名声,不过,论心机城府,姚馨实不及其母的一根小手指。女儿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景惠长公主压住心下怒气,示意室内侍女退下,问女儿,“以往你见过吴玉?怎么就瞧中他了?”
姚馨素来受宠,见母亲有问,便把事情与母亲一五一十的说了,“先时也不知道,是小绿跟我说的,状元风采,有一无二,世人少有相及。”
“就这一句话,我的女儿就动心了,我不信。”景惠长公主抚摸着女儿柔嫩的小脸,笑问。
姚馨手指绞着帕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一次出门,偶然见了吴玉一面,觉着他好生英俊。”说到吴玉,姚馨又有些担心,“就是,似乎脾气不大好。”
景惠长公主笑,“无妨,你既然相中了他,我必叫你嫁的如意。”
姚馨却是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不该这样算计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以后,我会对他好的。”
景惠长公主正想寻个法子替女儿把吴玉搞到手,还没思量出法子呢,帝都府就送了信儿来:吴玉把这丢脸的事儿告到帝都府了。
景惠长公主当下大怒,“简直胡闹!”
这边儿景惠长公主还没气完呢,久不相见的丈夫又来了,直接拿着绳子要勒死姚馨。夫妻两个又是一顿大吵,最后姚国公世子被景惠长公主赶出长公主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景惠长公主也气的够呛,对女儿也没了好脾气,骂道,“看你惹出来的事!”
姚馨委屈的抽嗒两下,姚国公世子指望不上,景惠长公主只得为女儿收拾烂摊子。
这事儿十分丢脸,景惠长公主速度也不慢,直接先命人放出两家有婚约的风声去,再亲命长史官请吴家兄弟到府说话儿。
吴家兄弟直接说不在,长史官无功而返。景惠长公主一沉心,亲自去了吴家一趟,这下子,吴家兄弟不好不见了。心知女儿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景惠长公主也得将态度放低些,道,“事已至此,婚事就定了吧。”
吴玉冷声道,“下官听说公主殿下贤德淑良,最重规矩,只是不知这种算计外男进净房,自**份,可是求亲之道?”
景惠长公主静静的问,“那你想如何?你以为把事告到帝都府,坏了馨儿的名声,就万事大吉吗?”
“我何德何能坏贵府姑娘的名声,要坏,也是她不知自重,自坏名声!”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这桩亲事了?”
“恕难从命!”
景惠长公主倒也干脆,家里先拿了女儿身边的贴身丫环小绿,一番拷问之后,直接进宫求见昭文帝。昭文帝也耳闻了些事风声,正是满肚子火气无处发,见着景惠长公主就要发作,景惠长公主直接跪下,叩首道,“请陛下为妾身作主。”
景惠长公主未直接说自家闺女与吴玉的事,昭文帝只得装作不知晓,笑道,“皇妹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有话好说。”
景惠长公主却是不肯起身,泣道,“先时母后与我提过四皇子与馨儿年纪相当,欲成两家之好。只是,我不知四皇子嫌弃馨儿至此,我那女儿,浦柳之姿,原也配不得皇子,却不知为何四皇子陷害馨儿?就是我这做姑妈的,也没有半点儿对不住他的地方啊!”
昭文帝听的不明白了,问,“到底怎么回事?皇妹这话,朕倒不明白。”
“馨儿那孩子,原是幅直心肠。母后有意她与四皇子之事,她本高高兴兴,却听身边的一个小丫环挑唆说,吴家兄弟非但有状元之才,其丰姿俊秀,更是天下难寻。好端端的,一个在姑娘身边儿服侍的丫环怎会知晓这些外头男人的事。且那丫环口齿伶俐,说的话一套一套的,把我那好端端的女儿给害了。”景惠长公主哭的更加伤心,道,“馨儿才几岁,给这些背主的东西三言两语的唬弄了过去。我活了这几十年,一问便知不对,拷问了那小丫环后,一溜儿的人抓起来,就问到了四皇子府……陛下,婚姻之事,虽有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到底也要听一听孩子们的意思,若四皇子不喜馨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也不会上赶着去高攀四皇子。馨儿是个没心眼儿的,给那背主的丫环挑拨的对吴玉一片痴心,做下了糊涂事来……”
说着,景惠长公主一番痛哭。
昭文帝并不知这其中内情,乍闻之下,脸色一阵青白,忙亲自扶起景惠长公主,温声道,“皇妹放心,若事情如皇妹所言,朕必不让皇妹与馨儿受此委屈。”
景惠长公主拭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孩子真是上辈子的债啊。”
昭文帝深有此感。
第二日,昭文帝颁下两道旨意。其一,择一姚氏女下嫁四皇子为正妃。其二,封景惠长公主之女姚馨为县主,赐婚吴玉。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我家小玉啊~~~~~第三更稍晚~~~~




千金记 第91章
这种没脸的事,宋嘉言实未料到昭文帝竟然会下旨赐婚,以全姚家脸面。
姚家有这么大脸么,
待吴双来了宋家,宋嘉言还问了吴双此事,吴双直叹晦气,当然,因是御赐的婚事,叹晦气也只有自家人面前叹一叹了。
宋嘉言问,“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吴双道,“能怎么办,圣旨已下,只得筹备婚事了。”
筹备婚事可不是小事,尤其如今姚馨有了县主的品阶,宋嘉言问,“打算何时成亲啊?”
吴双笑,“长幼有序,皇上只是赐婚,怎么着也得等我成亲后,才轮得到阿玉。”赐婚的圣旨他们接了,不过,何时成亲可就要男方说了算。较量,这才真正开始。
宋嘉言暂且放下心来,笑,“你出去吃酒可要小心,莫要喝醉,就是去人家净房也得提起精神来,还有什么后花园儿、小湖边儿的,都是事故高发地带。”
吴双给宋嘉言逗笑,去摸人家姑娘的小嫩手,“放心。”
宋嘉言拍开他的手,问,“要不要我帮忙啊?”圣旨都下了,和离都难。她能想像吴玉的怒火,但,就如景惠长公主与姚国公世子的婚事,再怎么死不对眼,照样得一辈子过下去。
“不必,这事儿,日后自有论断。”吴玉老神在在的模样。
宋嘉言与宋荣向来感情很好,她寻了机会私下问宋荣,“爹爹,姚公府挺不得了的啊?”
宋荣正在看书,干净细腻的指尖儿落在泛黄的书页上,随手翻过一篇,敷衍道,“先皇后的母族,自然了不得。”
宋嘉言心里总是想不通,道,“爹爹,你说,本来这事儿是姚馨丢脸啊。就算有她娘景惠长公主的面子,皇上顶多赐婚就是了,怎么还封她做县主啊?帝都景淑长公主与景怡长公主都有女儿,为何单单封姚馨啊?何况,她刚刚干了这么丢脸的事儿。”姚公府的事发生后,宋嘉言直接怀疑姚馨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恭桶。净房失仪,这种事办的,也忒脑残了。
宋荣并未回答,倒是抬头看女儿一眼,问,“你觉着,是因什么封姚馨?”
宋嘉言想了想,道,“除非是皇上对姚家亏心,不然,再怎么也不会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封赏姚馨啊?”一个县主,论贵女级别,仅低于郡主而已,相当不得了了。
宋荣合上书,淡淡一笑,“那依你的想法,皇上什么地方对姚家亏心了?”
“这我怎么知道?”宋嘉言本是疑惑不解,才来宋荣这里打听些小道消息,她道,“不然,不会在这时候给姚馨封爵赐婚,更不会把姚家的一个女儿指给四皇子为妃,这种恩宠,也太重了。说句老实话,尽管姚馨智商不怎么样,但是,姚家女孩儿论出身,她是顶尖儿的。”景惠长公主于三位长公主中亦是头一份儿。
宋荣道,“陛下原本有意将姚馨许配给四皇子为妃。”提点了宋嘉言一句。
宋嘉言微惊,“难道因姚馨不乐意做四皇子妃,皇上就另指了姚家女,再给姚馨封爵赐婚?”这话,自己说完都觉着脑残,宋嘉言接收到宋荣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立刻明白了,惊道,“不会是四皇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姚家的事吧?”
不止!
若四皇子对不起姚家,皇上想补偿姚家,也应该是加恩于姚国公或是姚家子弟,怎会加恩于姚馨与姚氏女呢?
1...4950515253...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