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宠闲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水烟
“刘宜芳!”姜锦铃咬牙切齿叫着名字,能十分清晰听见她捏得手骨‘嘎巴’作响的声音,显见恨极了刘宜芳,被华珊珊惹起的怒火也都移么她身上。
“你来做什么?”华子尧冷冷问道,不欢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子尧,我……”。刘宜芳进到客厅中央,看到被长孙凝搂在怀里的华珊珊,顾不得理会华子尧,大步流星扑上前,“珊珊,珊珊,我的女儿。”意外,太意外了,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她的女儿。
长孙凝躲开,华珊珊也把小脸转过去不看她。现在眼巴巴想要认回女儿,早干吗去了?扔下刚刚出生四个月的婴儿不顾,亏她做得出来。
“珊珊!珊珊!我是妈妈。你看看妈妈,让妈妈抱抱,珊珊乖!”
“不要!你不是我妈妈,走开!快点走开!”
“珊珊乖,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妈妈这一回,妈妈保证以后加倍再加倍补偿你。”刘宜芳声泪俱下,伸手想拽华珊珊,被长孙凝挡开,这下火了,怨气大爆发。“你放开我女儿!”
“你女儿?你问她认你吗?”长孙凝笑得讽刺、鄙夷、犀利,自私的女人她见过许多,好像她前世的生身之母,但她们各为其主,另当别论。像刘宜芳这样为了自己,罔顾小女,害她小小年纪就失去那么多欢乐,又承受那么多痛苦,她有何脸面求原谅?如果换成是她长孙凝,要么不离不弃,要么冷酷到底,镜子破了再修补也照映不出同一片天地,世上没有后悔药。“邵大少奶奶,请你搞清楚,你的孩子姓邵,在邵家,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欢迎你。”话外之音,赶紧滚蛋。
“长孙凝!早就听闻你攀着华子昂这棵大树,猖狂得很,今天竟然欺负到我刘宜芳头上来,简直欺人太甚,还我女儿!”刘宜芳指着长孙凝鼻子数落,一见华珊珊就忘了形象是神马东东。
“欺负你?我可从来不欺负人。再者我也不是人贩子,又没拐骗你女儿,何来‘还’之说,有本事你自己领走。”
刘宜芳瞪长孙凝一眼,上前拽人,华珊珊狠狠把手拍开。“别碰我。”说完,又缩进长孙凝怀里。
长孙凝唇角微勾,怜悯的看眼刘宜芳,“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直播,ng重来那些奢望只有做梦才可能实现。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没人逼你,要愿赌服输。”
听完,刘宜芳身子一怔,可不就是吗?华子尧不喜欢她,被迫娶了她,却从没有对不起她,而且一直努力在做个好丈夫。相反,是自己日日抱怨聚少离多,禁不住外面的诱惑,脑袋发烧走到今天这步境地,怨不得别人。可是在邵家的日子欢乐远没有烦恼多,她后悔了,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何就不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她错过了七年,甘愿用以后生命里所有时间来弥补,长孙凝一个不相关的外人,凭什么插手?对她指手画脚。要不是长孙凝多事,伙同文倩从中干涉,说不定宝贝女儿早就回到自己身边了。没错!就是长孙凝这贱妇横在当中挑拨离间,早就调查过,华子尧对这个女儿不上心,眼下只要摆平她,事情就解决了。孩子回到自己身边,她拼死都不会叫文倩有机可趁来争夺,日子一长,母女情份自然就浓了。
“你凭什么来教训我?这是我的私事。”刘宜芳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指责长孙凝。
“我只是说实话。”从第一次见面,长孙凝以局外人的视角,在言语中明里暗里都已提点刘宜芳许多道理,是她自己没用心领悟,至今都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儿。
“总算你还识相。”刘宜芳得意扬眉,心想长孙凝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自己给拿捏住了。“长孙凝,你最好记住,以后不该管的少管!”
“不该管?什么是不该管的?”华子昂声音冷漠洪亮,强势的把长孙凝拉进怀里,有人当面威胁他的宝贝,这还了得,反了天了。“敢威胁爷的女人,刘宜芳,你出门吃错药了吧?告诉你!这世上只有凝儿想不想管的事,没有她该不该管的事,我们华家人管华家事天经地义。”
一句‘我们华家人’叫长孙凝心中温暖,也暗笑他太爱计较,大腹黑一个,说人家威胁,他才是赤裸裸的威胁好不好。“女人说话你别插嘴。”没瞧着他大嗓门惊得人家哆嗦不已,万一有心脏病给气出好歹的,岂不是要沾包了。
“都听凝儿的。”华子昂柔声说道,屋子里没见过他这一面的人无不惊掉眼珠,尼玛,同样是人,差别待遇咋就这么大呢。
“不错么,长孙凝,对付男人还真有手段,连华子昂都收得服服帖帖,难道小璐被你耍得团团转。”刘宜芳阴阳怪气的挖苦。
长孙凝无所谓的淡笑,拍着华珊珊后背,安慰她。“小意思,不用太崇拜,要是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指点几招,免费。”这就是气死人的节奏,她老骂华子昂腹黑,殊不知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刘宜芳脸色变得微辣,这话好说不好听,好像她有非分之想似的,要是传到邵家人耳朵里,她的日子就难安生了。这长孙凝真是妖精转世,一言一语就能毁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自己得万分当心才行啊。
“少说废话,把我女儿还我。”
“凶巴巴的女人,你对婶婶不好,我不喜欢你,你走啊!”华珊珊抬起头喊道。
“珊珊,我……那个她……。”刘宜芳不知接什么,心里苦苦涩涩的,但更笃定是长孙凝离间她们母女,看长孙凝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活剥,可惜一只猛虎在旁边护驾,有心无胆儿。
“你看到了,听到了吧,珊珊不跟你走。”刘宜芳心里怎么想,长孙凝岂会猜不到,恨她怨她都无所谓,她也希望华珊珊能重获母爱,但如果刘宜芳心态不改变的话,她是不会放手的。即便是华子尧、文倩都同意,她也不同意。
“长孙凝!我跟你无仇无怨,为何一而再的为难我,你霸占我的女儿是何居心?想要孩子,自己怎么不生,还是你怕生不出来想抢我的保住自己的地位?”
刘宜芳这话不可谓不难听,若以前世长孙凝的脾气肯定一把扭断她的脖子,但现在她变了,变得淡然,没那么冷血嗜杀了。淡瞥刘宜芳,轻蔑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梁小丑,而且是一个世上最可悲的小丑。
“刘宜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赶快给小凝道歉,道完歉马上离开。”华子尧实在看不下去,分开这些年她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那么自以为是,她永远是对的,错的都是别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连你也护着她,偏袒她,她到底有什么好?难道你没看见她霸占着我们的孩子么,我才是珊珊的亲妈,她凭什么不把孩子给我,凭什么!?”刘宜芳语声哀婉,最后一句爆发,好像一只受伤母豹凄厉嘶吼,好不惨烈,听着叫人揪心。
不过,现在屋子里的人,要么心如铁石,要么事不关己,要么心枯意冷,要么恨不能她死无葬身之地,没人同情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社会无论怎样发展进步,都不会有后悔药这个东西。
华子尧早就说过,既然娶了她,就不会委屈于她。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没办法与她恩爱相守,但他可以做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她自己非得去寻找热烈,浪漫,不惜抛夫弃女,愿为真情肝脑涂地,现在觉得后悔想要补救,跟把犯人冤杀再说对不起有何区别?
“要我给她道歉,门儿都没有。”刘宜芳一身凛然,大无谓的挺胸抬头,好像长孙凝是专门玩弄权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旁边其他人都是爪牙,只有她一人是正义的英雄,殊不知实际可笑可气可悲又可叹。“子尧,坦白跟你说吧,我今天来就是想你放弃珊珊的抚养权,把女儿交给我。反正你的心思也不在女儿身上,也免得以后影响你的生活,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不要!爸爸我不要跟她,不要把我给她,呜呜……。”华珊珊头一个反对,哭得泪如雨下。“爸爸对我再不亲昵,也会常常给我打电话,买好吃好玩儿的,给零花钱。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什么,她才不要那么自私的妈妈,我不要,不稀罕。”
“珊珊你乖,听话,只要跟妈妈走,以后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还会天天陪你玩,好不好?”刘宜芳柔声哄劝。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华珊珊边抹眼泪,边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好了,珊珊乖,咱不哭了啊。婶婶不喜欢爱哭鬼,有婶婶在呢,婶婶给你做主,不哭了,不哭了。来,给婶婶笑一个,咱们珊珊笑起来最好看了。”长孙凝连哄带逗玩,华子昂在旁边默默递着纸巾,好像他们才是亲密的一家三口。
华珊珊哭声渐小,刘宜芳吃味儿了,没理抢理,“长孙凝!你敢说不是另有居心?分明就是你迷惑小孩子,挑拨离间我们母女感情。”
长孙凝讥讽一笑,极淡极浅,却极具杀伤力,“这是我听过的,本世纪初最好笑的笑话。血浓于水,母女深情岂是外人说挑拨就挑拨得了的。能被抢走的爱人不叫爱人,能被离间的母女情还能算母女情吗?”
“凝儿说的好。”华子昂忍不住赞叹,满眼自豪,瞧瞧他的小女人觉悟多高,就是没的比。
略过某人不合时宜的赞叹,长孙凝又补充道:“母爱如水,可自打珊珊来到这个世上你这条母亲河就是干枯的,她的心早就枯死了……。”
“你闭嘴!”刘宜芳呵斥,打断长孙凝后面的话,索性也就不说了,要不是为华珊珊着想她才懒得浪费口舌。“谁知道你背地里耍了什么阴谋手段,叫珊珊言听计从,你别得意,终有一天会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分明自己做错事,还一个劲儿在别人身上找借口,哪有一点诚心悔过自新的样子。华子尧直摇头,“刘宜芳,你够了,别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让珊珊跟着你等于毁了她一辈子,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刘宜芳没想到华子尧会拒绝得这么干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他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境地。
“好,好,好。”刘宜芳干巴巴连说三个好,似笑还哭,“事到如今,我什么都可以不和你计较,我只要我的女儿,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不顾形象大吼道。
“你不是有儿子么,还要女儿干什么,实在想要的话,再生一个,反正邵刚最不缺的就是钱。”华子尧讽刺道。
“子尧,你……。”刘宜芳只觉心口被一团气堵住,憋得脸色绛红。他一定是故意的,她的身体状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再生孩子她自己小命就保不住了。“子尧,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真是恶心。”姜锦铃咒骂道,要不是华子尧拦着,她早撕了刘宜芳。
“我怎么对你了,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啊?邵大少夫人”华子尧愤愤说道,他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军医,医术无比,却偏偏家门不幸。媳妇跟人跑了,生完孩子才来找他摊牌,这等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吐得下,忘得了?
“子尧,我知道错了,也知道我们之间再没有可能,无论如何你都是不肯原谅我的,但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现在我不奢望别的,只求能陪着孩子健康快乐的长大,咱们的恩怨何必连累到孩子,她是无辜的。”硬的不成,就来软的,刘宜芳铁了心要把华珊珊弄到手。
“现在才知道她无辜,七年前干吗去了?当初走的时候想过她是个只有四个月大,嗷嗷待哺的孩子么,你想过吗?”华子尧吼道,七年前没来得及发的火,一下点燃。他本是温和性子,只有失败的婚姻是不可触碰的逆鳞。
从没见过华子尧发火,刘宜芳吓愣呆半天,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女人,很快回神辩解,“子尧,之前的事我错了,一切都咎由自取。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道错了,你为何不愿给我一个改过自新,弥补珊珊的机会呢?她还小,你又忙,更需要母女的疼爱。”
“你的信誉值,在我这已经跌停,拿什么叫我相信你?”华子尧冷冷讽刺,知错能改,那得看是犯得什么错。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得为自己和珊珊打算呀。你才三十出头,男人大好年华,不可能孤单一辈子吧?就算你想,那些爱慕你的女孩子,和你的家人也不会允许的。一旦你有了喜欢的人,以后有了你们的孩子,那珊珊怎么办,将她置于何地?你对她的关心又那么少,叫她以后怎么在华家立足?不如让我带着她,就算在你眼中我再不济,总是她亲妈,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更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刘宜芳继续劝说,而且是站在华子尧的角度,设身处地,实事求是的分析。
华子尧听完也觉有点道理,沉默了。他一直都很矛盾,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前妻留下的女儿,若是刘宜芳真心悔过,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还能缓和因他的事而破裂的华邵两家的紧张关系。他这一沉默思考不要紧,华珊珊眼泪又簌簌落下,不过她拼命压抑着声音,在长孙凝怀里偷偷伤心。长孙凝也不劝了,拧眉看着华子尧,她以为他跟他弟弟一样,是个十分有担当的大男人,前面他对刘宜芳义正言辞时她很欣慰,华珊珊从小没有母亲疼爱,至少父亲没抛弃她,她还是幸福的。可是,刚刚刘宜芳说完那些话,他沉默了,说明他在犹豫挣扎,心里不由得替华珊珊捏了一把冷汗,难道她看走眼了?
七年前,亲生母亲无情抛弃了还是襁褓婴儿的她,难道七年后还要让她遭受生父的背弃吗?上苍啊!求求你千万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那样真的是太残忍了。
长孙凝心中祷告,华珊珊已经不再哭了。
------题外话------
最近卡文,存稿不多了,码字码字…。
军宠闲妻 121、我们谈谈
华子尧的沉默,把本就尴尬紧张的气氛带入一个僵局,房间静谧,压抑得窒息。大家都在等,十几双眼睛盯着,让华子尧根本没办法静心理清思绪,烦躁不已,双手抓头坐在沙发上。他久久不言语,看在眼里每各人想法都不同,而且越来越强烈明晰。
刘宜芳心底是高兴的,非常高兴的那种,起码她的话让华子尧动摇了,而且华珊珊也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这对她有益无害。不管成不成,经过这件事相信华珊珊多少都会心生芥蒂,华子尧又常不在家,那她的机会自然就来了。类似情况再叫它发生一两次,叫华珊珊对华家寒心,到时候就水到渠成,她必然胜券在握。老早就注意到华珊珊遗传了华家良好基因,将来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她要是拴住了,母女一条心,邵家谁还敢小瞧她,所以对这个女儿她志在必得。
长孙凝十分担忧,已经懒得看华子尧,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华子昂很不满,想撬开华子尧脑袋看看里头什么构造,难道脑子叫虫啃了,这有什么可犹豫的,换成他的话坚定不同意,不就结了。医术顶呱呱,处理起旁的事件就犯迷糊,这么一沉默犹豫岂不就让刘宜芳那女人占了先机。到时候失了女儿是小,连累他无辜受怀疑才是大,感受到小女人身上不友善的气息,而且已经把他隔离了,大大滴不妙哇。
姜锦铃一直在华子尧身侧,口罩遮着,看不到表情,但感觉得出她对刘宜芳恨入骨髓,恨不能抽筋剥骨。令长孙凝奇怪的是,华子尧沉默后,她不再死瞪刘宜芳,反而期盼的眼神等着华子尧决定。
“哎哟!你们一个个憋着不说话,是想闷死几个啊。啥大不了的事儿,叫孩子自己决定不就结了。”局外人看事清明公正,军装女一边吃着她在后园摘来的李子,一边说道,早知道就在后园呆着不回来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非弄得跟联合国谈判似的,无聊死了。
一语提醒迷糊人,华子尧刚想问女儿意见,被姜锦铃抢先,“有东西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小孩子家家的能懂什么,哪有大人考虑的周全。俗话不是说的好么,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唉,那就可怜喽,只能像一棵人人可以欺凌踩踏的野草。”
“哎?本姑娘只是打酱油的,不想当炮灰,请勿打击。”军装女向姜锦铃举白旗,不跟她争论,专心吃李子,甘当透明人。
“所以说啊,孩子还是跟着妈好,妈到什么时候都惦记着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爸可就不同了,说不定哪天他有更高追求,‘绊脚石’之类的肯定都得‘清扫’干净。”姜锦铃补充一句,傻子都能听明白她怂恿华珊珊跟刘宜芳走。
“锦铃!你说的什么话。”华子尧训斥道,他从没想放弃过女儿。
“子尧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说说自己观点而已。”姜锦铃长睫毛颤抖,好不委屈。
“我没训你的意思,别掉眼泪,伤口要是感染了,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我见犹怜的女人最惹男人疼爱,华子尧语带关切,也算委婉的道歉了。
不知道旁人有没有注意,反正长孙凝是看见华子尧说话时,姜锦铃眉梢一挑,很是得意的微小动作,看着十分不爽。她得意什么?有什么可得意的?
长孙凝撇撇嘴,懒得看,扭头看向窗外,无意间正好瞥见旁边桌子上的医学杂志里夹着一张工作证,大名写着姜锦铃,原来她叫姜锦铃。难道她就是护士说的被毁容的姜医生?听当时护士们惋惜的语气,跟本人言行对比,啧啧啧……,真不敢恭维,她保留意见。
“子尧,我觉锦铃说的很有道理,这可都是为珊珊好。”刘宜芳见缝插针,她进门一直没认出这个对自己满腔敌意的女人是谁,感觉莫名其妙。华子尧叫她名字,她听着耳熟,脑子里转半天忽然想起一个人——姜锦月,她妹妹叫姜锦铃。
“锦铃说的是很有道理,但前提这个妈,也不是你这样的。”四个月大的孩子她都忍心抛弃,人品很令人质疑,而且他甚至都怀疑,当哪天利益诱惑足够大时,同样残忍的事她会再干一回。那样的话,对孩子的打击将是致命性的。虽然他一直在纠结矛盾,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态来正面面对这个女儿,但他能给她一个充满安全感的安逸舒适的家,让她健康快乐成长。
“我这样怎么了?”刘宜芳不甘受指责,质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华子尧懒得提过往的事,也不愿去回忆。
“对,我是很清楚,我一定会让女儿过得比现在好。你给不了的,我全都能给,我错过的也会用一辈子弥补,所以你放手吧。”刘宜芳顺水推舟说道,眼底隐着一抹得意之色,若当论口才,华子尧是绝说不过自己的。
“你梦想。”华子尧语气斩钉截铁,刘宜芳是商务谈判高手,口才了得,但他知道该怎么做,根本就不必多说。
“子尧哥……。”
姜锦铃在旁边急急叫了一声,华子尧没理会,刘宜芳却暗暗记住,说不定以后可以利用一下。“子尧,你这是何苦呢?你怨我,恨我,不肯原谅我,都可以冲着我来,别把女儿夹在中间。”
“我们之间从开始就是错误,注定不会有好结局,我不恨你。不过,你就别打珊珊的主意了,她在华家很好。”哼!不要脸。明明她才是无情无义的那个,这会儿装慈母,说得好像他是恶父似的。这些年他就算父亲当得不尽职,却也自信没失职。
“华子尧,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这么自私?”刘宜芳拧起眉头盯着华子尧,刚刚分明都犹豫动摇了,他脑子里怎么想的到底?
“是,我固执,自私。当初我要是再固执自私一点儿,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该发生的悲剧。”所以说他不恨刘宜芳不假,因为他心里更怨自己。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说的是现在当下的事,别把话题扯远了。”刘宜芳提醒,华子尧说‘悲剧’两字时,她感觉到一股戾气直扑面门,正是姜锦铃死死瞪着她。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走吧。”华子尧态度坚定,倒让长孙凝不解了,那先前他犹豫什么?华珊珊也是一脸茫然,一会儿看看华子尧、刘宜芳,一会又看看华子昂、长孙凝,要是他们的女儿该多好啊!
“你!”刘宜芳眼见华子尧油盐不进,腾的站起来,“华子尧,你脑子坏了是不是,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做对女儿好你应该清楚。”
“当然。”正因清楚他才不能放手,要不是人家无意说的一句话,他险些铸成大错,先前的犹豫真是不该。
“子尧哥,你可要想清楚啊!”姜锦铃在旁边急忙吹风,恨不能替华子尧答应,迫不及待的想让刘宜芳把华珊珊带走。“子尧哥……。”
“锦铃,这不关你的事。”
“可是她带孩子是天经地义,不负责任这么些年,也该轮到你清闲清闲了。”
“没有可是,珊珊是我女儿,抚养她长大成人是我的义务,别再说了。”华子尧语带几分严厉,不悦,真是人越大,越来越不懂事了。
口罩动了动,最终没出声,显然姜锦铃还想劝华子尧,眼底满满的不甘心。长孙凝饶有兴趣的看着,似笑非笑,可真是出有趣的戏码,要是不掺和一下就太可惜了。
想到这儿,长孙凝开口说道:“你们别争了,把各自心思都趁早收拾起来,我与珊珊投缘,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你们这样当着她的面儿争来抢去,有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吗?你!蒙面大婶。”纤手一指姜锦铃,“你什么心里我不想说,但你最没资格发言,要是管不信自己嘴的话我不介意找人帮你。”
“你恐吓我?”姜锦铃讥笑,当她吓大的不成?刚刚那一脚她记得了,迟早要报仇。
“不,我只是提醒你。”真的只是提醒,因为长孙凝的恐吓没几个人能承受得起,“千万别打对珊珊不利的任何主意,因为后果肯定不是你想要的。”想报复她,还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姜锦铃不以为意。
“资格?他刚刚不是说了么。”长孙凝一指华子昂。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