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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鬼差第一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柒少·Mx
想要扑灭业火,首先便要找到业火方向,而唯一方法只能求助神灵。耗子兄之前被白萝卜抢了香烛一气之下没了踪影,这会儿不知又上哪儿挖大坑去了。这丫的死耗子,哥原本想着把这事儿交给黄道长咱可算能歇口气喝个茶了,这下好了,他小子没了影,没了引路人,咱甭管笔仙碟仙镜子仙,总得再找个替补才成。我拿出一百问一阵猛翻,张天师既然早知道有朝一日会有今日情况,想必也总给咱留下了对策,我左看右看翻翻包里恰巧还剩一把香火,我眼前突然一亮。我和黄符商定,由黄符坐阵破法,而我则上香询问九天指引。我向弄玉借来凤楼燃茗香所用的香炉点上香烛,我叩拜三个响头,俯身念起咒来:“道由心学,心假香传。香爇玉炉,心存帝前。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弟子当前,求指天牢所在。” 祝香神咒念罢,我紧张的死死盯住香火,过了不久,丝缕烟雾突然就地烈烈盘绕腾起,凝成一线围绕住凤楼四旁,烟雾之后隐约可见火光冲天,之前只是模糊感觉到的灼热感顿感清晰,香烛同时也迅速燃烧成灰烬,我连忙冲黄符大叫一声:“兄弟,快!”
黄符向我点头应声将奈何川水迅速洒进做法前准备妥当的砚台上,毛笔点清水伴朱砂迅速画符,香烛快速烧尽,指点业火的烟雾也随之越来越不清晰,黄符咬着牙额头直冒汗,“快!”我急的一声大喝,五张符咒飞射而出,直直定在楼阁东南西北中方,黄符手持七星剑,点水向五符位置撒去,口中喃喃念咒“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魔消除。急急如律令。”
咒落剑起,没想到火光突然万丈腾起,气势汹汹向黄符扑卷而上,黄符吓的手一松措不及防摔坐在地上,他满脸狼狈连滚带爬跑了回来,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他:“兄弟你没事吧?”,“兄弟你怎么事先不告诉贫道那业火这么狠?贫道我差点儿就给烤熟了!”黄符一抬头我顿时乐了,黄道长那满是坑的土豆脑袋这下成了烘山芋了,满脸黑乎乎喷了一鼻子灰。我一张嘴还没笑出声来,突然落地滴水化作涌泉,奈何川万年流转于地府,沾染生死冰冷刺骨,洗礼般飞溅喷射,我被扑面而来的水流冲了七荤八素,我转着圈连退了好几步,我一抹满脸水珠猛咳几声吐了一大口水,你丫的,这大热天正好免费冲个凉!烟雾同火光一道消退,腾上青天化作云雾飘渺,我心里一松狠狠瞪着黄符,好家伙,这感情就是传说中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哪,黄符看我面带不善赶紧站起身一蹦三尺远,我还没说话,就见他一本正经冲我连连摆手:“兄弟,别介,咱俩这下算是扯平了!”
业火已灭,凤楼先前的灼烧感也渐渐退去,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气,白萝卜看看黄符又看看我,他突然一脸肃然起敬,他上去一把拉住笑的差点儿没抽着的黄符:“黄道长,这是怎么做到的?赶紧教教小爷,这样咱以后再也不怕孟婆查水表了,小爷家水费能省多少哪!”这水灾火灾的一闹大伙儿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媛媛也笑的够疯,她看我一脸不乐意努力忍住笑匆匆递上块手帕:“高哥,赶紧擦擦吧,别着凉了。”“没事儿,哥这小身板,甭提多结实了。”我边说边没好气的一瞪刘二宇那笑的都滚地上的小狼崽,我骄傲的一昂脑袋,谁知话刚说完我鼻子一痒痒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媛媛见状忍不住又笑起来:“行了,高哥,万一真生病了,一会儿下山你可就苦了。”她说着拿起手帕顺着我额角轻轻擦拭,咳咳,那业火不是熄了吗,哥咋感觉还怪热的?我在心里暗暗欢呼,黄道长不错哟,这盆冷水,值了!
“公子,谢谢你。”我正陶醉着,突然耳边传来弄玉轻声的道谢,我连忙收起媛媛的手绢,看看,这可是媛媛给我的第一件东西,那可是意义深刻,没准儿将来就是咱的定情信物,咱必须得保管好了。身后弄玉依旧以一沉不变的妙曼姿态静静倚靠着回廊,唯独不同她这次伸手探出了凤楼,冰凉的晚风吹拂过袖角绸缎,弄玉露出孩童般天真欣喜的笑容:“几千年了,小女被囚禁在这座楼里,从生至死,今日终于能解脱了……”看到弄玉终于露出的笑容我却仿佛突然被结结实实泼了一盆冷水,比奈何川的水更冷入人心。其他人也全都安静下来,弄玉平静的语调与已经难以看出动人的笑容,仿佛条无言的绳索,紧紧勒的所有人透不过气来。弄玉从怀里掏出支玉箫望向我,恭敬一拜:“小女受公子恩惠无言以谢,但当下还有一求,在小女投胎之前,还请公子替小女完成夙愿,来世定然报答。”
夙愿!我喉头一动顿时傻了眼,完了完了,之前光想着如何熄灭业火,原本想事后再思考先前得到求凤引凰四字的含义,结果哥这一不小心……他丫的竟然忘了!弄玉将玉箫凑到唇边:“公子,请。”我傻笑着杵在原地根本不如何是好,箫声清越飘飞,我浑浑噩噩口中不断念叨着四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字词,如果没法完成弄玉生前夙愿,即便熄灭了业火,也只前功尽弃,更何况弄玉现在已有解脱之心,万一发觉我帮不了她,人家妹子一生气……完了完了,生气的女人是可怕的,生气的女鬼那丫的当然就更可怕了!不成,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哥还想多活十八年呢,咱还是坦白从宽得了!
我很下决心战战兢兢睁开眼,“那个其实我 ……”话刚出口,突然又一调曲音融入弄玉箫声之中,我愕然回头,龚遂一脸从容,两股箫声交融缠绕,仿佛天造地设,凤追凰,凰彷徨,箫声或如男子阳刚,或似女子娇柔,弄玉浑浊的眼眸中露出清亮的光芒一如月色动人。这曲子……似乎在哪听过,我闭目冥思猛然醒悟,萧史先前说过,弄玉与萧史合奏时的两首曲子,一首名为《凤凰求贤曲》,一首名为《求凤曲》,凤求凰,凰追凤,弄玉一曲引来萧史爱慕,而萧史一曲则求得弄玉芳心,弄玉一生最放不下的便是萧史,渴望有朝一日能与郎君再续前缘吹响一曲,因而所谓的求凤引凰其实便是当下这一曲合奏!
“难道姑娘当年想要留我,也是为了……?”龚遂怔怔放下手里引凤箫吃惊看向弄玉,弄玉点头眼角闪现起泪光:“公子的曲,与曾经萧郎如出一辙,或许小女再无缘与萧郎相见,不过今日有公子这一曲送行,足矣。”“既然有缘相见,我便也送姑娘一件东西。”龚遂淡然一笑将手里的箫递给弄玉,王帆不由吃了一惊:“龚遂,那不是你家的传家宝吧?”“是啊。”龚遂一声叹息看向我:“这件事,我躲了十年,如果不是遇到兄弟你,或许我会躲一辈子。有些事,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帮人帮到底,这东西的确在我们龚家留了千百年,可弄玉姑娘等了也有千百年,既然有缘见面,就让这东西代替那位公子陪弄玉姑娘走最后一段阴间路吧。”
“谢谢龚公子。”弄玉和另外两个女孩子顿时都潸然泪下,我看着龚遂这以前看着胆小怕事的小子顿时也是肃然起敬,我用力一拍他肩,我扯下脖子上拴着的玉佩,想哥浑身上下就这一块玉佩,还是我娘亲去世时留给哥的,哥从小带到大,咱家也就这么个宝贝,那啥往生玉,肯定就是这玩意儿了。我把玉交给弄玉:“现在,你应该能去投胎了吧。”
“也谢谢你,公子,小女不会忘记您的恩情的。”弄玉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我和黄符左右各开一阵祝天地苍神,洗清弄玉前世犯下的罪孽,同时七爷八爷开鬼门引阴间路。咒符烧尽,七爷八爷带弄玉刚想进鬼门,万万没想到,弄玉刚想踏进鬼门,一道火光飞窜而过,仿佛有意阻拦,弄玉被阻断在黄泉路外,倒是七爷八爷脚下一踉跄狼狈摔进了鬼门,眼看鬼门缓缓关上,弄玉跌坐在地禁不住失声痛哭,我不敢相信的和黄符相视一眼:“这……这不可能!”
龚遂俯身扶起弄玉,弄玉悲痛的紧紧扯住我衣袖:“公子,求你,帮帮我。”媛媛也是一脸焦急与不明:“高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我愣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先前帮青菱投胎,靠的便是往生玉,因此这玉肯定是往生玉,弄玉夙愿也已经了却,为什么会投不了胎?难道……难道还能是咱的使用方法不对?可张老爷子这丫的又没给咱留说明书,我哪儿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本就惹怒天神犯下重罪,更兼这么重的怨气,只靠半块玉,当然根本入不了鬼门。”正我几乎陷入绝望,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扑鼻而来的彼岸花香,我浑身都忍不住一个激灵,是她,一定是那个人!鲜红的衣裙同遮掩在发丝下的眸子一般散发出神秘而蛊惑的气息,好家伙,终于现身了!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带着的那块玉从小就有个缺口,似乎是从中断开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这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玉,我匆忙把媛媛护在身后,我和黄符都显得一脸紧张,那人清秀的柳眉微微一扬,她一言不发走向弄玉,虽说人家是阿飘,可只要是妹子咱一定得保护好!我刚想冲上前,却见她拿起什么抬手向弄玉手里的往生玉上靠去,刹那之间铺天盖地的光芒席卷而来,之前已经消失的鬼门再次轰然而起,弄玉裙角烈烈化成一缕白光消失在黄泉路灯光璀璨之中。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缓缓将手收回口袋,我猛地一惊不由叫出了声:“难道那是……另一半玉?!”
我把落在地上的玉佩带回脖子里,恰迎面那张女子精致脸庞上诡异划起的淡漠笑容:“管你什么事?”咳咳,我顶你个肺,听哥一句劝,妹子太冷淡那丫的容易嫁不出去!我觉得一阵头痛,从小到大虽然这玉佩一直在我身上,可我亲爱的老父亲只告诉我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根本不知道它是否有什么来历,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玉佩的还有一半竟然在眼前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女人身上!我不由感到莫名:“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帮你们?”轻轻一挑眉,依旧是之前的淡漠,甚至有些嘲讽:“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就算吧。”手捻黄符轻轻一扬,花瓣随之飞旋,仿佛魔术般华丽而不真实,我冲着花瓣卷起的漩涡冷冷一咬牙,对那张越远越不清晰一声大喝:“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花瓣散去的馨香里,飘渺而来的只剩两字:“诺璃。”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四十一章 夜闯藏经阁(上)
“可恶!”凤楼精致的内阁同女子身影一道迷离散去,满地破败的残垣,远望华山之巅日头初升,万里云霞宛若火凤飞舞天际。我定定站在凤楼废墟前满心不痛快,好不容易再次见到那妹子,却又眼睁睁被她跑的没了踪影,唯独知道的,只有她名叫诺璃罢了。她要和地府作对,却又暗中处处帮着我们寻找鬼器,实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帅子,想什么呢?行啊,自打当上了鬼差,你小子可是越来越会耍帅了嘛!”刘二宇个小崽子趁我埋头苦思冲着我耳根子就是一声大喝,我一哆嗦耳朵嗡嗡直响,“干什么你?”我没好气的哼哼一声撇下他小子就走,可他小子二话不说立马又跟了上来,他拦住我一勾嘴角显得好分得意,他把两手藏在身后神秘看我:“帅子,你猜我找着什么了?”
“切,这山坳子里的能有啥好东西?再说了,就兄弟你一吕洞宾大神似的大好人,出门都能被狗咬,你丫的还能捡着古董不成?”我不屑一挑眉梢,虽说弄玉已经去投胎,可事情并不算完,原本弄玉魂魄借宿于引凤箫中,可如今弄玉已经下地府投胎,凤楼也已从阴宅旧相变作阳宅的一堆废墟,可我四周找了一圈却偏偏没看到引凤箫,我心不由自主“咯噔”一沉,诺璃那丫头法术了得,甚至能把七爷囚在聻境,引凤箫乃是鬼器之一,万一被她拿走用去害人,那可就成大麻烦了。
我正担心却见刘二宇两眼发光那叫一个激动,咳咳,咱小学老师说过,做人呐,得吸取教训,我这回眼疾手瞅准他小子刚要张嘴,我赶紧儿堵上耳朵,我正得意可谁知这混小子这回还不光叫唤了,他丫的一扬手差点没把哥的小脖子给勒断了。他满脸崇拜的盯着我:“帅子你行哪,这不光驱鬼降妖,都学会算命了,连我捡着古董都被你发现了!”他叫唤着眼珠子一转把我拉到一边,嘿,怪了,刘二宇这小子整天狼心狗肺一大萝卜样儿,这怎么得还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了?刘二宇推一把我转头偷偷看一眼雨涵:“帅子,其实吧,我早想算算命了,可那些个大师算个命老贵的,还八成是忽悠人。想咱兄弟一场这么些年,干脆你替小哥算算,我和雨涵这回,能成不?”他问完看我不说话立马急了,他赶紧又加一句:“帅子你放心,咱虽说是兄弟,但好处肯定还是要给的,这样吧,你高中那会儿问哥借的那几条裤衩,你就甭还了!”
我呸,我就说嘛,这小狼崽子哪能这么有良心,我听完这话气的差点儿没岔气儿,亏你小子还是个富二代,就俩裤衩你用得着记这么多年嘛!我狠狠推开他憋得满脸通红,你丫的,还算命呢,你小子要再勒着我,哥就要没命了!我咳嗽一声闭目凝神,只见我掐指一算,我突然一睁眼用劲一拍手“帅子,怎么样?”刘二宇急切的问,我点点头:“二宇,我替你算好了,你看啊,以前咱高中那会儿,你那么些女朋友就没个超过三天的,可雨涵呢,就你碰上哥开始,这都好几个月了吧。再说兄弟你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家财万贯,自当是人中龙凤天地俊杰,更何况还碰上哥这么大个福星,你就放心吧,这回肯定成!”要说哥只见过张天师一面,那买彩票的真传还没来得及学习,不过嘛,这忽悠人我在行哪,你说我要不忽悠忽悠他,他小子万一心血来潮真问我把那裤衩要回去,都这么多年的事儿了,我哪儿还找得着嘛!“真的?”刘二宇一听立马乐了,我郑重一点头,我坏笑一声蹭到他身边:“这样吧,兄弟,这命我都替你算了,光给咱俩裤衩那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干脆把你捡到那古董给我得了。”要说此刻我脑子突然一灵光,你说这凤楼都成渣了,刘二宇那是得积几辈子的德才能在这儿捡着古董?要说古董,凤楼唯一能留下的,那也只能是引凤箫了嘛!“行啊。”刘二宇被哥之前一席话忽悠的正乐呵,他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东西丢给我急急忙忙和雨涵培养感情去了。
如我所料刘二宇递来的的确是引凤箫,我不由长舒一口气,墨色古箫间带着一道深长的裂口,从中透出阴气冰冷刺骨,看来是货真价实。我又找出娃娃放在地上丢了俩钢镚,黑光一闪就见八爷单独站在了跟前,我把引凤箫递给他刚想说话,却见八爷一抬手牛气哄哄的哼哼道:“小子,不必废话了。那叫弄玉的已经下地府了,谢兄这会儿在帮他办投胎手续。还有那叫诺璃的女人的事,也已经有人报告过了,日后我和谢兄会去查生死簿,你就不必多事了。”我勒个去,我一下子瞠目结舌,丫的,感情这学会算命的不是哥,是小强他兄弟,这丫的把哥想说的都给说完了!八爷不耐烦的一扶高帽:“看来你小子也没啥其他事儿了,爷就先走了,难得今儿阎王爷亲自去天堂访问上帝,咱放假几天,去喝个酒睡个觉,还是带薪的!”八爷说完一招手:“行,走吧。”“好嘞!”吱的一声应和,耗子兄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我一把抓住他:“是你告诉八爷诺璃的事儿的?”“那是,怎么样,感激小仙我吧?”耗子兄骄傲的捏着小胡子,他望向龚遂咧开一嘴小尖牙一笑:“哎哟我去,小仙在龚家呆了几千年可算当面见着了,谢谢你们供着小仙几千年,不过嘛,小仙决定了,留在阳间也没啥意思,干脆跟黑白无常大人去地府办事儿得了。能有香火供着不说,还能拿工钱。”耗子兄恋恋不舍的看着龚遂手里的古画眨巴眨巴眼睛一抹眼泪叹口气:“小仙在这画里头呆了几千年,要走了还挺舍不得,这画就留给龚公子你了,来日小仙没准还回来看看,记得给咱供好香火。”耗子兄说完夹起小尾巴急急忙忙追上八爷进了地府。
“这画在我们龚家传了这么多代,真是没想到里头还有个神仙呢。”龚遂吃惊的一叹,把画装回包里。旭日当空,阳光散尽了凤楼之上堆积千年的阴霾,我直直伸了个懒腰顿感身心舒畅,我向大伙儿大声招呼一声:“神仙都去歇着了,我们也赶紧趁着天好下山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
火车站边的小饭馆,诱人的饭菜香气引得罢工了整整两天的馋虫一下子全冒到了嗓子眼儿,王帆意思的举了举杯:“事情终于解决了,大家都饿了这么久,这顿饭我请,赶紧吃吧。”王帆说完酒杯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见一桌子人一个饿狼扑食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向着桌子恶狠狠扑了上去,我一把推开刘二宇挤着揣出俩羊肉泡馍就是一阵狂啃,亲娘呐,咱小心肝扑通扑通那叫一个激动,在咱成为阿飘界新一届人才前,哥可算吃着饭了!满满一桌菜不到半刻已是风卷残云扫了个精光,一旁坐着的老板娘看到咱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吃惊的连脸上贴的黄瓜片儿都打了蔫儿。
“这一路我们大家也算一起经历了不少事儿,不过我和龚遂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送你们到这儿了,以后有时间,随时欢迎再回西安来看看。”王帆说完龚遂一声低笑着急补充一句:“不过高兄你来归来,人来就成了,可别再带些奇奇怪的东西。”我不好意思的撇过头装模作样找来根牙签剔牙,“对对对,龚遂这话说对了!”王帆哈哈大笑伸手递来六张车票:“对了,先前在湖南时你们帮忙抓住了泥鳅,虽说他被鬼害死了我没法帮你报给局里,不过我们能认识也算有缘,来车站时你说要去洛阳,车票我就替你们买了,算是你们之前帮忙破案的奖励。”
“谢谢王哥。”我赶紧上前道谢,我把车票交给大家我心里高兴哪,你看看,人家警察叔叔和刘二宇那连裤衩都不放过的小狼崽子就是不一样,多为咱广大人民考虑哪,这就叫爱国爱党爱人们,毛爷爷又能和咱们老百姓相亲相爱不分离了!龚遂也上前拍拍我,他低头看看手表:“谢谢高兄你帮我解开了这十年来的心结,王哥买的票就要到检票的时间了,这些天在山上店里生意都没来得及照顾,之前有位朋友订做的箫下午就要来拿,我得趁现在回去赶工,就不陪你们多聊了。和王哥说的一样,有空回西安来溜溜,我带你们真正去华山转转。”“谢谢兄弟。”我点点头也拍拍龚遂肩膀,简简单单的几句告别,心里却是一阵惆怅,虽说只是一面之缘,却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坐上火车看着车外飞快变化的风景,突然感到一种难得的放松。从衡阳到西安,一路奔波不算,还得和阿飘们斗智斗勇,实在让人感到筋疲力尽。如今趁着赶路偷闲难得坐下来晒晒太阳打个小盹儿,终于让人久违的感觉到接了点儿地气,哎,你说咱鬼差行业是在辛苦,整天当个夜猫子,有损健康不说,这要走出去肯定得破坏哥积攒多年闻名两界英俊潇洒的形象,哥这心力憔悴都快整的跟阿飘们一样脸色苍白还特别外送俩熊猫眼,万一碰上个老外一不小心被人家当成吸血鬼,你丫的这下完了,哥打小儿就不爱吃洋葱!
不过抱怨归抱怨,想哥堂堂一代精英,那敬业感可是杠杠的,折腾了这么久我可算是得出结论了,你说人家圣斗士想见个女神那是杵着一路凶神恶煞似的老爷们不怕死不要命的拦着,咱这好,想找个鬼器讨好一下阎王爷,那是一大群妹子要死要活的拦着!这么一看,嘿,咱大天朝的员工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嘛!
当然啦,看妹子归看妹子,这最主要的还是得完成任务。好在七爷是个好人哪,临走还算给了咱一本攻略,你丫的,要哥说,你给攻略有啥用,至少也给个外挂嘛!哎,不过这也怪不得七爷,你说地府自个儿那么多系统漏洞都还没修复,人家艾迪生教授肯定忙着研究防火墙呢,哪有时间替咱整外挂这么个伤害广大人民利益的玩意儿呢?再说了,哥可是好青年,咱一生正气浩气凌然,不就做个任务刷个小怪嘛,有啥了不起的!
先前两次莽莽撞撞虽然最后也得到了鬼器,可实在算是吃了不少苦头。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我趁还没到洛阳先掏出九煞鬼卷细细研究了一番,七件鬼器已经收了三件,先行的五岳也只剩下两岳。洛阳地界所立乃是中岳嵩山,文墨与思绪首先映入脑海的便是相同三字——少林寺。




阳间鬼差第一人 第四十一章 夜闯藏经阁(中)
虽说白萝卜俩小破字儿既不苍劲也不有力,可小哥我霎时间心情那叫一个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想自打哥高中躲被窝里偷看武侠小说大战宿舍老爹那会儿起,咱对少林方丈高深的禅意与同样高深的武功,那般敬意可谓是如万里江水滔滔不绝。虽说哥老心疼咱英俊潇洒的刘海,可少林寺无疑是和哥一般中外万千热血男儿都曾向往的圣地之一。我越想越高兴,你说咱才得到张天师的真传,如果再能和方丈深刻交流一番。得嘞,看哥先一记罗汉拳,再一记七星剑,下一代的武林盟主非我莫属了!
想到这里我实在没心思再看下去了,既然要去少林寺咱还有啥好怕的,即使靠不住道长这不还有方丈吗?之前在方广寺,如果死秃驴不是借了水木两件阴物,想要全然藏住七阴棺根本不切实际。相比之下少林寺比方广寺更加著名浩大,况且僧侣众多,尤其是以武僧出名。如此一来寺内阳刚之气与佛光佑护同样也必然会更广浩,若是其中真的藏有阴物想必也不难发现。
从西安到洛阳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虽说两夜没休息大家都累的浑身软绵绵的,不过既然天色还早,为了阎王爷也为了本座将来武林盟主的席位,在火车站小歇了一会儿,哥狠下心还是决定今晚夜落前便上嵩山。
天下名山哥也算去过不少,衡山华山还有咱商业区后头埋坟堆的小土丘,但此番上嵩山却让我印象尤为深刻,《诗经》有名句“嵩高惟岳,峻极于天”,此时此刻我算是亲身体会,行于山间,云绕若仙境,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脚下峰壑开绽,远望凌嶒参差。我滴个妈呀,之前去衡山华山,哥仗着二十岁黄金年华,体魄健壮精力充沛,那根本小事一桩可谓是如履平地咱蹭蹭俩下就到了山顶,可这会儿小爷整整两宿没合眼,眼珠子突的像金鱼,眼圈黑的像熊猫,全身软绵绵比得上俩钢镚的棉花糖,更何况这大热天太阳火辣辣那么一照,你丫的,这哪是登山,这分明是登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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