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再爱朕一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安
那张贵妃却是料到了这一点,那船停在湖中央,任她水性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身体不像男人一般壮实,根本游不到对岸,便会手脚麻木动弹不了,即使她不会被火烧死,也会被这湖水淹死。
张惜月与景王二人双双站在船头,看着对面画舫燃起的熊熊大火,景王握着张惜月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安心便可,“如此大火,她们二人必然逃不出去。”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张惜月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看着对面燃烧的熊熊大火,脸上依然带着一丝不放心的神色,这锦熠彤是何须人也,落到如此境地却三番两次大难不死,她如何能放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说如此大火她们逃不出去,就算她们逃了出去,附近也没有船只,纵使她们有天大的能耐,也游不出这湖的。”景王搂过张惜月的肩膀,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又安慰道,“若你还是不放心,我们等那大火烧尽,再回去。”
张惜月看着景王,眼中满是赞同的神色,“也好。”
这一边,熠彤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湖水已经越过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将她整个人淹没,熠彤在水中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绝望的将手伸到水面上,整个人渐渐沉了下去。
正当熠彤快要窒息之时,她伸在湖面上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紧接着,将她整个人从湖中拖出来,如同把弄手中玩具一般将她向空中抛去,借力搂过她的腰肢,如此可以方便的将她固定在身侧,带着她向湖边飞去,熠彤此刻意识已经全无,她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她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那双手掌很快便将她带到湖边,一到岸上,熠彤便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地上,身上脸上全部湿透,猛烈的咳嗽起来,将方才吞下的湖水全部吐出来,熠彤才恢复了丁点的意识。
那只大手温柔的拍拍她的背,试图能减轻一些她的痛苦,熠彤的面纱或许是在方才水中挣扎的时候掉了,此刻真颜尽显,拍着自己的胸脯顺了顺气,待自己觉得稍微好过些了,才想起方才不知是谁救了她,好奇的看向身后,只见一双温暖如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心疼。
“你可好些了?”男子焦急的问她,还是不断的轻拍她的背。
熠彤点头,脑中不断搜索关于眼前这个男子的记忆,自己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就是那天突然闯进飘香殿,一个劲儿喊自己少灵的男子,熠彤回忆起方才那一双温暖的大手,再看着眼前男子,看来,是他救了自己,她依稀记得,那日他双手搭着自己的肩,与她说,他叫......少轩。
风少轩见熠彤点头,表情才一阵安心,随即又皱了皱眉头,“你看看你,从小就不让人省心,一直到现在还是一样......”
嘴上虽是对她不住的抱怨,但眼中哪有半分抱怨之意,满脸都是对她的心疼,继而突然想到了正事,风少轩又搭上了熠彤的肩膀,对她正色道,“对了,我今天是来带你回去的,你看你,第一次独自出门到这宫中,就弄成这幅样子,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别再出门了。”
“我......”
熠彤刚想说什么,又被风少轩打断,将手拂过熠彤脸上那几道丑陋的疤痕,眼中又是一阵心疼,“少灵你听着,你脸上的伤疤要治好并不难,但你指望不得别人,只有我们自己家才能治好,现在就跟我回去,哥哥便不跟你计较你独自一人偷跑出来的事。”
又看到了他满是期待的眼神,熠彤真心不希望破坏掉如此纯真清澈的眼神,可看着他的脸,熠彤还是一阵迷茫之色,“可我真的不认识你。”
又听到了少灵这个名字,熠彤对于这个名字脑中没有丝毫映像,她真的没有听过或者接触过这个名字,可眼前的男子为何不止一次这样叫她,也许,她真的像极了他的妹妹,而她的妹妹又刚好偷跑出门失踪了,所以他才找上了自己,熠彤对此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你身边是否跟着一只小狐狸?”风少轩见她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妹妹身边常年跟着一只叫雪儿的小狐狸,妹妹对它*爱极了,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必然跟着那一只雪狐。
“呃......的确是有。”熠彤本对他的话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可当她听到此话时,先是一阵惊讶,而后便是疑惑万分,他如何会知道自己身边跟着一只小狐狸,难道自己真的与眼前男子有着某种牵连,看来,她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观念是否正确了。
“那就没错。”风少轩言辞中有些轻微的激动与浮躁,他为了找她几乎翻遍了整个北燕,如此大费周章只为找她一个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带回去,“我问过了咱们宫中的药师,他们说你或许是患了失忆之症,将你治好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带你回去,让他们日夜监护着你,相信很快就能好的。”
风少轩两手握着熠彤的手臂,又是满脸期待的神色。熠彤听他话间透露出的信息,好像他们家中并不是寻常百姓,或许是有些身份的官宦世家,熠彤想到了锦夜昭,想到了离允,想到了若霜还有雪儿,她在这宫中已经有了太多牵挂的东西,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熠彤拍下了风少轩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漠然,“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少灵,即便真的是,我也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的夫君在这里,我的朋友在这里,我不想离开她们。”
弃后,再爱朕一次! 予以威胁1
“你所谓的夫君如此好,为何他将你保护成了这幅模样。你在家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为何非要到这里受这般苦楚。”风少轩看着熠彤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怒意。
“我说了我不记得,我不管我以前是谁,是否认识你,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现在统统不记得了,我只想活在当下,哪怕受尽了委屈,我也认了,请你不要逼我......”熠彤脑中好像闪过一张模糊的画面,欲要看清时头却疼的厉害,她痛苦的紧捂住太阳穴,试图让它不要再传来阵阵刺痛。
话落,熠彤清楚的看到跟前男子眼中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带着这种目光静静的看着熠彤,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湖中传来一阵拍打水花的声音,离岸边的不远处,依稀可见有人正往岸边游来。
“少灵,既然你不想随我回去,我便不强求与你,但你要记得,你叫风少灵,是我风少轩的妹妹。”少轩眼中是无尽的落寞,呆愣的看着她许久,才幽幽开口。
紧接着,跟前男子又在瞬间消失无踪,好似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熠彤盯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又是暗叹一声,此等轻功谁人能及,若不是她亲眼见到,她不会相信有人的轻功能比锦夜昭与离允还好,可就是这个男子,方才还口口声声的说是自己的哥哥,熠彤只觉得如做梦一样。
湖中不断拍打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熠彤慌忙去湖中将靠近岸边的两人拉扯上来。
只见方才的画师拉着若霜的身子,若霜显然是没有力气了,趴在画师身子动弹不得,就与方才的熠彤一样,接着二人吃力的爬上岸,那画师也是累坏了,刚接触到地面,不顾自己满身是水立即呈大字形躺在了地面上,若他独自一人游来也就罢了,可如今还要带上一人,着实把自己累坏了。
若霜的身子本来就抵不上男子,冬日更比平常要弱一些,到了岸上,又是一阵猛咳,幸好,方才画师将她背在身上,她没有喝下太多的湖水,倒是画师,若霜看向躺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的画师,心中一阵内疚,还真是苦了他了。
一阵内疚过后,若霜回忆起方才快游上岸时好像有一双手帮衬着自己,接着抬头看到了熠彤,眼中划过一抹惊异,“你不是比我们后面跳出画舫的,怎么会比我们先一步到这里?”
熠彤对她神秘一笑,“我不是说过,我自有办法吗。”
看着二人都好好的坐在岸边,熠彤终于展露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经过这一番惊险,她总算是明白了,只要大家能相安无事的活着,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她不想再奢求其他。
若霜还有些后怕的看着湖中画舫上的大火,此刻画舫已经变成一堆残骸,在整座画舫坍塌后,所有的大火都被湖水湮灭,整座画舫沉入了湖中,消失不见,若霜没有在意熠彤是如何上岸的,只要大家都能平安无事,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但看到湖中的另一座游船时,若霜皱了皱眉头,对熠彤正色道,“方才我们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没想到她竟起了杀心,这么快就想将我们置于死地。”
熠彤也随着她的目光向那艘游船看去,那艘游船上此刻没有人,想必她们已经回到船舱里,熠彤对着那游船摇了摇头,表情亦是无比严肃,“我也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
“这就是你方才还为她说话的张贵妃,你对她留了情面,她对你可没有手软过,你现在可看清了。”若霜指着湖中央的那艘游船,看着它的眼神无比愤恨。
闻言熠彤一阵沉默,若霜说的话确实没错,她把每个人都想的太好,殊不知,这些人个个都在算计与她,甚至都想将她置于死地,此刻,她眉头紧锁坐在原地,再也笑不出声来,风吹着她满身是水的外袍,她却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此时,倒地的画师终于顺回了气,坐起身来,眼神凝滞之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胸口出的那副画作拿出来,此刻这副画还滴着水,这么久浸在水中,已经湿透了,画师将它小心的铺展开来,还好,整幅画作没有别勾破,除了旁边留白的部分被扯开一小道口子,其他都没有什么大碍。
画师看着那副画作会心一笑,还好,它没事,有了这副底作,纵使它湿透了,他还可以再回去临摹一副,锦夫人最受皇上*爱的嫔妃,若将此画奉与皇上,自己必然能受到不少赏赐。
紧接着,又将那画小心的收好,画师不顾身上湿哒哒的水渍,站起身来向宫中小跑而去。
不知画师要去干什么,不过这些对熠彤与若霜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此刻她们最应该关心的就是她们自己,若霜看着那艘游船,在他们所在那只画舫全部被湖水淹没后,游船调转了头,正向着岸边驶来,若霜看向熠彤,语气中带了一分焦急,“听着熠彤,她现在若是发现你我没有死,必定会再想尽办法杀了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现在就去见皇上,将张贵妃与人私通之事告诉他。”
熠彤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以摇摆不定的目光看着她,“可是我们不过看到了她们相拥在一起,并不能证明什么,皇上怎会听信我一面之词而断定他们私通,将他们处置了。”
紧皱着眉头,若霜啧了啧嘴,用严肃的眼神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你是皇上最*爱的人,他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私通,你就照着这番说辞与皇上说便是了。”
她也算佩服了她,若他们二人真的没有私通,哪里会看见她们二人的目光后惊慌失措的跑经船舱内,若他们真的没有私通,又怎么会心虚的想要即刻将她们杀死。
现在最应该忧心的事就是她们二人的性命,这次算是她们大难不死,可难保以后不会出现更多的意外,比如说她们二人突然淹死在这湖中连尸首都无处寻找,比如说她们突然想不开自尽在自己宫中双双暴毙,或者突然犯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罪行被打入天牢,即日斩首示众,想到这些,若霜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好,那只能如此了,我现在就去宣政殿找他。”熠彤思前想后,发现只能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二人双双站起身来,若霜扶起熠彤,拉着她的手嘱咐道,“千万要将此事告诉陛下,不然我们知道了这个秘密,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你快去,我现在便回宫等你的消息。”
若霜看见张惜月所在的那只游船就快要靠近岸边,她们必须赶在她之前将此事告诉陛下,不然不知她又会使出什么计策,此时她们若再无行动,等到张惜月看到了她们,便再也不能付诸行动了。
她们现在离开,那张惜月会以为她们已经死在了画舫中,这样熠彤便有充分的时间与皇上说这件事,至于皇上能不能相信她的话,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她如此得皇上*爱,皇上必然不会不信她的话。
紧接着,二人分头而走,熠彤去宣政殿找锦夜昭,而若霜,则先回自己的寝宫。
在熠彤与若霜二人离开不久后,张惜月与景王所在的游船便停靠在了岸边。
景王先下了船,在岸边站稳了脚跟后,从船头扶下了张惜月,二人方才看着画舫烧尽后,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些,此事必然要做到天衣无缝才行,这关乎到他们与自己家人的性命。
张惜月下了船,在于景王含蓄了几句后,正准备离开,猛然间,张惜月看到了岸边的几大摊水渍后脸色立即变的煞白,这湖中常年没有类似于鱼虾之类的生物,也不会涨潮,那这几滩水渍,是如何映在岸边的。
“你......你看!”张惜月叫住了正欲离开的景王,脸上尽是一副惊恐之色,指着那几滩水渍对景王焦急说道,“她们......她们还是没有死,她们竟然游上了岸!”
景王随着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看到那几滩水渍后亦是一愣,思虑片刻后亦是满脸愁容,“这两个女人怎会如此命大,如此大火都烧不死她们,竟然还自己游上了岸......”
紧接着,景王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已经走到一边,又立刻回到了张惜月跟前,满脸都是与张惜月一样的惊恐,“不好,若她们真的没死,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
此刻,方才遇事如此镇定自若的景王也不能再像方才那般镇定了,张惜月亦是与他一般,瞪大了眼睛,接下了他还未说完的话,“去宣政殿见皇上!”
看来他们想到一起去了,换位思考,若是她们二人真的没死,必然知道是自己害了她们,于情于理都不会帮他们保存这个秘密,那么此时,她们必然在去宣政殿的路上,张惜月不禁一阵后怕,若她没有在意那摊水迹,与景王二人各回自己宫中,相信不久,那道灭满门的圣旨就会传到自己宫中。
“现在可如何是好。”景王皱起了眉头,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焦急,这次他真的为自己担心了,那杀人放火的事情他都会做,可那是在宫外,任他如何折腾也不会传到宫中,可如今,那两个女人回到了宫中
张惜月从看到那摊水迹到现在,眉头没有舒开过,她现在必须要想一个办法,阻止她去向皇上禀告此事,可人越是焦急,越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脚步不断徘徊,张惜月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必须快,必须快......
倏地,张惜月不断徘徊的脚步顿住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现在便去替我做一件事!”张惜月冲景王吩咐道。
紧接着,张惜月勾了勾手,示意景王附耳过来,在与景王一阵耳语后,才抽回身来,景王点点头示意听到了她的吩咐,然后,张惜月快步向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而景王,没有丝毫离宫的意思,向宫中另一个方向走去,二人分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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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彤顾不得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焦急的向宣政殿跑去,此刻,她真的能感受到与时间赛跑是何感觉,她现在必须立刻看到锦夜昭,此刻,他的脸在自己脑中突然变的无比生动。
越过宣政殿门外的侍卫,熠彤直直的向殿中冲进去。
还好,熠彤看到了安然在书桌前批阅奏折的锦夜昭,正如熠彤所料,他这个时候刚下了早朝,必然会在这里批阅奏折,对于方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惊险,他似乎一无所知。
锦夜昭看着浑身湿透的熠彤,眼中一片茫然,放下奏折,站起身来,看着一片狼狈模样的她,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如同看到久别的亲人,熠彤绕过书桌,一把抱起了锦夜昭,在他怀中抽泣,身上的水渍沾染上他金黄的龙袍,她也毫不在乎,谁能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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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再爱朕一次! 予以威胁2
对于熠彤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锦夜昭不明所以,先是一阵惊讶,然后便抱紧了怀中的小人儿。
在他怀中啜泣许久,熠彤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些,离开了锦夜昭的怀抱,有些歉意的看着他身上龙袍被自己沾湿的样子,熠彤突然想起了正事,慌忙拉过锦夜昭的手,“我...方才...方才...看见张......”
“妹妹!”刚想将方才看到的事告与锦夜昭,却措不及防被一个女声打断了。
人未到,音先到,而后,从宣政殿的大门外走进一个身形娇小,气质不凡的女子,正是张惜月,只有她一个人,熠彤看见她的身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没有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
张惜月截住了她的话,确定她此刻还没有与锦夜昭说了不该说的话后,才端庄有礼的向锦夜昭欠了欠身,“参见陛下,恕臣妾冒昧前来打扰陛下,臣妾是来找锦妹妹的。”
“何事?”熠彤看着张惜月,傲然抬头,方才在湖面她的确不能做出什么反抗,可如今已经站在锦夜昭面前了,她就不信,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是这样的。”张惜月闻言与熠彤笑了笑,声音不由得抬高了些,“今日我刚出景仁宫的宫门,在宫门外看到了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姐姐依稀记得这是妹妹宫中养的,我上次将她拿回宫中把玩几日妹妹都有些不乐意,想必它定是对妹妹很重要的东西,姐姐就将它先带回景仁宫,这才来找妹妹,向问问妹妹是不是你宫中丢失的。”
熠彤闻言一阵惊讶,抬眸向张惜月问道,“雪儿怎会跑到景仁宫去?”
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张惜月对熠彤歉意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许是妹妹将她放在宫中,无人陪伴,那小东西一个人寂寞了,就偷跑出门,这宫中那么大,它也许是迷路了才刚好歇在了景仁宫。”
以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熠彤心中如打鼓般轰轰作响,她不知道眼前之人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但也许,是她为了不想让自己暴露她的罪行而在拖延时间,这件事关乎她的性命,她不得不想尽办法阻止自己,其中,也有可能是这种办法,她受了不少的教训,不得不想的多些。
正当熠彤犹豫着该不该相信她时,一个小宫女匆匆忙忙小跑进了宣政殿,她与门外的侍卫说找锦夫人有急事,而听到关于锦夫人的事,侍卫们都会予以放行,对这个小丫头,熠彤自然是最熟悉不过的,这便是她宫中的小丫头,成日伺候自己的侍女,这是继婧儿之后她选中的贴身宫女,虽不及婧儿聪慧,但也长了一副算是清秀的面孔,看着,也是一副机灵的样子,这正是熠彤所喜欢的。
只见丫头匆匆忙忙跑到熠彤身边,不忘先跟锦夜昭跪下身,行了一个大礼,待锦夜昭让她起身,才到熠彤跟前对她附耳,轻声道,“夫人,方才有一个衣着不凡,看着像是宫中权贵的男子不顾我们的阻拦冲到飘香殿,将雪儿抱走了!”
一只养在宫中的小狐狸,被人抱走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她曾经看到过锦夫人为了这只小狐狸冒着大雨跪在景仁宫门前*,想必锦夫人是在乎极了那只小狐狸,所以,宫中出了这种事,她必须前来与夫人禀告一声。
张惜月看着匆匆进来的小丫头,想必定是前来与熠彤说此事的,这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张惜月又客套了笑了笑,“妹妹,姐姐与你说的没错吧,你宫中那小东西可真的是走丢了?”
听了跟前宫女的话后,熠彤总算是恍然大悟了,她方才还疑惑万分,她的雪儿从来不会独自出门,这次怎么会自己走丢,还刚好歇在了景仁宫门外,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待听到了她贴身宫女的话,她终于弄懂了事情的始末,她的雪儿哪里是走丢了,分明是她差人将它夺走了,从而将它用作威胁自己的东西,熠彤不禁瞪向她,她竟想出了拿雪儿来威胁她的办法,那么,倘若她说出了她的秘密,雪儿定然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也怪自己,一开始对雪儿的喜爱便对她展露无疑,现在,也让她摸清了自己的弱点,她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在乎的,什么才是自己的软肋,从而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好一个反间之计,她倒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如此绝妙的办法,虽然办法不算君子行径,可为了保全自己,这无疑是唯一的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熠彤懂得,她自是料定有了这只小狐狸在手,自己断然不会将此事禀告陛下,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
熠彤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许愤恨,又一次,她将雪儿抢去做人质,而她却不能有任何怨言,她自知此话是说给锦夜昭听的,虽然心中多有不甘,但熠彤还是与她低下了头,“是,确实是走丢了。”
“姐姐就说嘛,那小狐狸肯定就是妹妹宫中的那只。”张惜月恍然一笑,紧接着走到熠彤跟前,故作亲昵的拉过熠彤的手,柔声道,“妹妹莫急,一会儿姐姐就将那小狐狸送到你宫中去。”
拉着熠彤的手顿时感到一阵冰凉,这才注意到她因为有水而粘在脸上的发丝,和浑身湿透的衣物,张惜月突然惊叫一声,“呀,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说完,张惜月在锦夜昭没有注意到她时,给予熠彤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闻言熠彤在心底暗骂一声,她为何浑身湿透,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么狼狈,眼前之人恐怕是最清楚的,现在倒好,还问起了她,看着张惜月一副故作关心的样子,熠彤心中憋尽了委屈,但又不能在锦夜昭面前表露出来,可真的是苦了自己了,熠彤又低头,尽量不让锦夜昭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我方才游湖时不小心......掉入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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