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算了,不想这些没谱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全知道,往那边瞧?”时剑飞一指陈浩东所在的位置,便拉着韩八极寻了个视线极好的位置坐了,静观好戏。
原来龙国涛和王勇壮着胆子,正亦步亦趋地朝陈浩东那桌靠拢。这二位之所以胆子比别人壮,完全是恐薛老三恐得太过厉害,亟需在背后竖尊大神,如此这般睡觉都能安稳些。
“你俩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陈浩东余光扫见二人,见二人形容猥琐,心中不喜,便喝斥开了。
陈浩东这边一发话,唬了王勇一跳,紧走几步,到了桌前,弯腰道:“这位大哥,小弟姓王名勇,我身后的这位姓龙名国涛,我爸爸是轻工业部副部长,国涛的父亲是财政部副部长…….”
王勇上来就是一番自报家门,非是有意显摆,而是生怕自个儿地位不够,人家陈浩东不屑理自己。
哪知道王勇这边刚报完家门,陈浩东的脸色立时变了:“啊哈,终于等着了,我说嘛,光凭红星茶馆儿这里外的门面,就一定藏着大鱼,果然,昨个儿刚打了招呼,今儿个就来了,来来来,两位兄弟快快请坐。”
陈浩东站起身来,亲热地拉过王勇和龙国涛,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却说陈浩东这番亲热倒把王勇和龙国涛搞迷糊了,怎么这位大爷刚才那般对时剑飞,现如今又这般待自己,难不成自个儿在他心中,比时剑飞还牛气不成?
要说这二位还真是误会陈浩东了,原来陈浩东这小子压根儿就不知道时剑飞是何许人也,甚至不清楚满厅坐着的青年都是何方神圣。因着那日他初到红星,说个故事,就把衙内镇懵了,自觉这帮人定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是以也就没心思去攀问,自斟自饮了几杯,就离去了。
而今日,他一到场,更是满场轰动,让陈浩东越发认为红星茶馆名不副实,而时剑飞自报是红星茶馆的经理。这经理的称号,在陈衙内看来,何跑堂的无异,哪里会费神理会。反倒是王勇这一大着胆子自报家门,误打误撞获得了陈衙内的青睐。
龙国涛和王勇痴愣愣地落了座,好一阵愣神,龙国涛才定下神来,鼓足了勇气,问道:“这位大哥,您真的踩过薛…薛向?”
龙国涛对这件事是耿耿于怀,若不亲耳听到当事人承认,他是永远无法释怀。
陈浩东给龙国涛倒上茶水,笑道:“昨个儿不说了嘛,那还有假?老子当时招呼四个兄弟一亮枪,那小子就傻了,他身边倒是有个刺头儿想跳,却被那小子拦住了,第二天就灰溜溜地搬家了。”
得了准信,龙国涛长出口气,脸上现出亲热:“这位大哥,以后我和王勇兄弟就跟着你混如何,交个朋友嘛。”这是个见缝插针的家伙,立时就要攀上自以为相准的大树。
陈浩东大喜:“那还有啥说的,以后就是兄弟了,谁敢跟你们兄弟不对付,直接跟我说,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仗义。”在陈浩东看来,这二位衙内的老子论牌子较之自己老爹也是丝毫不弱,正好结交了,以壮声势。
王勇脸上也又惊又喜,不过他远较龙国涛谨慎,心中有疑团没解开,立时便问出声来:“陈大哥,既然是兄弟了,那我就不得不替你着想了,不知道刚才你为何冷落时二哥,他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谁是时二哥?”陈浩东讶道。(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五十八章 竹笋炒肉
“就是先前和你握手的那个白衣青年,戴金丝眼镜的,你不知道?”王勇和龙国涛却是惊讶至极,实在是没想到陈浩东竟是不识得时剑飞。
陈浩东道:“看你俩的样子,难道他还有什么来头不成?不就是个茶馆的经理嘛,一个跑堂的。”
王勇和龙国涛几乎要绝倒,还跑堂的,难道他就不知道全四九城、恐怕全共和国就这一个茶馆,就不知道这个茶馆进出的都是何等人物?
王勇心中疑虑大盛,轻声道:“时二哥的二叔是江淮省的一把,爷爷是入了阁的,你说他有没有来头。”
“什么!”
陈浩东悚然大惊,霍地立起身来,险些将桌子带翻,脸上写满了惊骇。此刻,他心中乱作一团,实在是不明白这么牛叉的人物竟然还和自己含笑握手,而且自己还把人家当跑堂的,松松一握,就打发了!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礼敬自己,和他一比,自己这点家世压根儿上不得台面呀?为什么,为什么…….
陈浩东心中叫起了十万个为什么,满厅的目光也被他这番动作,吸引了过来,其实,从一开始,无数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桌,这会儿见陈浩东立起身,均想,不知道这位大爷又要发什么疯,就连时剑飞都在想是不是龙国涛和王勇这俩小子惹着他了,正好看看陈浩东是否有传说中的煞气。
哪知道,陈浩东心神甫定,立时就满大厅东张西望起来,因为这位此刻心中所想,就是赶紧找到时剑飞道个歉。
时剑飞就在陈浩东东北方向十米位置坐着,甚是好辩。片刻就被陈浩东寻到了,他冲时剑飞打个笑脸,拔腿就要奔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刹车声,立时吸引了无数目光。也让陈浩东暂时止住了脚步,朝门边望去。
但见一台绿皮军用吉普停在门前,门前不远处有一道老长的黑印,正午的烈阳下,甚是醒目,正是橡胶车轮摩擦地面拖出来的,显然这车来势甚急,几乎到了门口才踩得刹车。不知何事如此惶急。
陈浩东见不过是台吉普,无甚趣味,便待扭头,哪知道脑袋刚偏转了一半,就再也转不动,但见车上下来两人,且那两人他还都认识。一个身材高大,头发花白,一身宽大的灰军装,竟穿出了英武之气。而另个一个,一袭中山装,三十出头。正是那晚和薛向起冲突时,站在陈浩东身侧之人,乃是陈浩东之父陈自力的机要秘书。
这个中山装的身份确定了,那高大军装汉的身份,就不问可知了,正是陈浩东之父,a军新任一号陈自力。
见了自己老子,陈浩东虽不知老头子为何来此,却是迎了上去。谁成想他刚走到半道上,跟在陈自力身后的中山装便不住挥手。示意陈浩东撤退,陈浩东本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一时没回过味儿来,还紧走几步向前迎去。
“爸,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打听着这地儿不错,嘿嘿,我刚认了两个兄弟,介绍你认识认识,他们可都是……”
陈浩东不及近前,便自顾自介绍起新结识的王勇和龙国涛,以期在老爷子面前,展现交际能力,似乎压根儿就没瞧见陈自力方正的国字脸上满布的青气。
“国涛,小勇,过来,这是我爸…….”越走越近了,这家伙还回头冲龙国涛和王勇打起了招呼,一会儿功夫,连称谓都换了。
哪知道,他这番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暴力停止了。
原来陈自力离陈浩东还有数米左右的位置,就几步跨越,一个飞腿,踹了过来,一脚直中陈浩东的左肩。要知道陈浩东也是个大个子,一米八十的身高,陈自力一脚能蹬到他肩头,可见老爷子跳得多高,想必当年也是打架圈子的一把好手。
“爸,你干什么!”
陈浩东身体素质极佳,挨了一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稳了身子,满脸惊诧。
哪知道他这边问话刚出,啪的一声巨响,左脸颊又挨了一耳光。这一耳光陈自力含恨而发,出手迅疾,陈浩东压根儿就来不及闪避,一下挨得实了,霎时间,嘴角就溢出血来。
“爸,你疯了!”陈浩东莫名其妙挨了两下,心中恼怒至极,若不是眼前这人是他积威久矣的老子,陈浩东早玩儿命了。
“疯了,老子是疯了,被你个小兔崽子气疯的!”这是陈自力自进门后,第一次讲话,声若洪钟,夹恨带怨,唬得陈浩东一时失神。
陈自力一把揪住陈浩东的衣领,又是两个耳光,边打边骂:“老子叫你g日的不好好当兵,叫你g日的瞎出来折腾,今天趁早结果了你,省得你把老子害死。”
陈浩东又连挨了数下耳光,满脸被打得血糊糊地,立时也恼了,忽地,一把抓过陈自力又扇过来的大手:“老头子,你要是不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我就还手了。”
一帮的中山装在旁边劝了好一阵子,让陈自力别打了,这会儿见陈浩东竟然敢还手,霎时,不淡定了,涌上前来,小声道:“首长被停职了,都是因为你!”
“什么!”陈浩东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他老子堂堂a军军长,才上任不过数月,怎么就停职了?他可是知道自家老子这次能入职京畿,掌管赫赫有名的拳头部队a军,可是背后靠了上层大佬的运作,听说那位大佬论地位已经是有数的几位之一了,有他罩着,怎么会发生停职的事儿,还说什么是自己惹得,荒谬!
陈浩东这一惊诧,抓着的手就松了,陈自力脱了手,也不再攻击,竟是转身朝一侧的回廊行去,未几,竟抄了根大木棒在手,指着傻楞在一旁的四个战士下命令,要这几人把陈浩东给按住。
虽说陈自力调离宁边了,可到底是老长官,且是陈浩东的老子,这四个战士再怎么亲近陈浩东,也不敢不听陈自力的命令,立时,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的把大喊大叫的陈浩东给制服了。
“把裤子给老子扒了!”陈自力大喝一声。
四个战士不敢怠慢,反正已经得罪了陈浩东,总不能这会儿不听命令,再得罪陈军长吧,立时就把陈浩东的长裤解了下来,露出毛茸茸的毛裤,陈自力瞪了一眼,不再啰嗦,三两步上前,就把陈浩东的裤子扯了个底儿掉,露出白生生的屁股,接着便抡起棒子,挥了起来,一阵急风暴雨后,先前惨叫连连的陈浩东彻底没了声音。
“走!”陈自力打完收工,干净利落地吐出一个字,扔了棒子,大步出门去也,余下中山装和四个战士抬着半生不死的陈浩东跟着去了,留下一地血痕,昭示着此地曾发生过惨案。
这一场突出其来“严父教子”,看得满场的衙内们几乎都傻了眼,待人去后老半天,大厅里方才有了人声。
“国涛,这,这到底是演得哪出啊,虽说是他老子打的,就这挨揍时还哭爹喊爹的叫唤,能抵得上薛老三的狠劲儿?”说话之人正是王勇,这二位闻听陈浩东招呼,屁颠屁颠迎了上来,哪知道到了半路就被强迫着欣赏了这么一出惨剧。
“我他娘的问谁去,晦气!”龙国涛脸上当真是一脸的晦暗,显然他心中刚竖起的一棵大树,忽然轰然坍塌,让他异常不快。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忽地门口又奔进一人来,那人边跑便喊:“打听清楚了,打听清楚了,新出的消息,a军军长陈自力被勒令停职检查了!就是昨个儿来的那小子的爸爸。”
这叫喊之人唤作邱五,家世一般,确是衙内圈子有名的掮客,又被人唤作“小灵通“,因着消息灵透,在衙内圈子里也颇受待见。这不,上面刚有了决定,这邱五就得了信儿,端的是没辱没了“小灵通”的称号。
“难不成是薛老三做的法?”
大厅里,不知谁喊了一句,霎时叽叽喳喳的场子就静了下了。
各色人等心中均暗自惴惴,暗忖,薛老三不可能有这本事吧,不过,这事儿来得也太巧,前天夜里,儿子得罪了薛老三,今儿个白天,老子就被停职了,说和薛老三没关系,鬼都不信。
要说这回,还真叫这帮衙内猜对了,陈自力的停职还真和薛向有关!
薛老三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被人欺负了怎会不还手。其实那出搬家的闹剧就是他自导自演的,那日他让过陈浩东一回,心中的火儿就没压下去过。薛老三对陈浩东这种衙内的蛮横作风从来最是反感(当然,他自己耍蛮除外),外加他对这种人从来就是睚眦必报,怎么会轻易放过。
因着顾忌薛安远的交待,他不便明刀明桥的干,可薛老三整人又岂是只会些硬桥硬马,阴风冷箭的把戏也是他拿手好戏,只是平时不愿意使罢了,这会儿用来对付陈浩东却是正当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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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五十九章 刘高要抢肥肉
既然决定算计陈浩东,是以,薛向压根儿不顾洪映安排的房子还未打扫好,就决定第二天一早,马上搬家。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了,这搬家也算是反击手段?答曰:是!
因为薛向知道,他这番一动作,保准有人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果然,薛向刚搬了家,不知是有心人把消息捅到了上层去,还是陈浩东瞎咧咧让人听了去,总之,消息就这么到了上层。甚至不待最维护薛向的安老爷子出声,就有大佬先拍了桌子,说什么,眼看着将士就要前赴疆场,流血拼命,后面还有人在作贱军属,简直是动摇军心,败坏士气,可恶之极!
大佬这一上纲上线,陈自力就倒了大霉,因为时下征南是全党全国头等大事,谁拖了这件事的后腿,谁就得倒霉。大佬把陈自力往这事儿上一靠,运作陈自力上位的吴老压根儿就没张嘴。是以,陈自力压根儿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容易攀扯来的肥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
要说薛向心思果真是有七窍,这小子就猜准了a军一号的位子是把烫手的交椅,因为a军是京城军区主力中的王牌不说,也是为数不多从抗战时就一直保留着番号的部队,更兼拱卫京畿,极其敏感。薛安远这个一手带出部队的老长官不坐了,这把椅子保准烫人得紧,不知多少人正盯着刚刚履新的陈自力。而薛向这边巧妙的一配合,立时就被有心人拿来作了道具,收拾了陈自力,重新腾出了a军的椅子。
而陈自力知道自己这番丢位,竟是因为陈浩东的一次耍蛮,还能有陈浩东的好果子?
事情果真完全按照薛某人的算计上演。陈自力倒霉了,陈浩东就倒了血霉。
要说薛某人最近读鬼谷子,还真是越读越蔫儿坏!
………………………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小家伙嗓音稚嫩,声音清脆,捧了薛向特意为她精编的诗词精选,坐在一方小翠竹凳上读得津津有味,读罢,又轻轻推了一下躺在摇椅上的薛向,脆声道:“大家伙。你现在就是神仙吧,太阳都老高老高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薛向被烦人精闹醒。卷了卷身上的棉被,轻轻赏了小家伙个板栗:“谁说我睡着了,正眯着眼睛,听你读书呢。”
薛向这家伙是瞪眼说瞎话,方才都睡得打起了呼噜,还敢说听小家伙背书,眼见着小家伙张嘴就要戳破,薛向抬手一看表,抢先道:“都快一点半了。还不去上学,待会儿赶不上车了。可别赖我。”
小家伙闻言,刚要分辨。见堂屋的小晚和小意背了包行了出来,手中还提着她的小书包,哼了一声,起身奔书包去了,未几,三人冲薛向招招手,出门去也。
薛向调理一下枕头,打个哈欠,想再眯一会儿,却是没了睡意,抬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了翻,满篇的南征战况报道,甚觉无趣,又放了下来,倒不是薛某人不关心战况,而是他薛某人知道的战况远较报上的详细。
说起来,如今已是三月上旬,新春佳节也已过去了足有一月,三小早已开学,而薛向业已上班加上学。只不过薛向上班的时间自己定位,又没谁查他的岗,自然轻松至极。再说,他也分外喜欢这个新家,若刨除感情因素,单论地理,论房屋的构建格局,这个新家都远胜原来的薛家大宅。
同样,这也是座单进的院子,但论面积差不多有原来的薛家大宅两个大,进门一左一右不是薛家老宅那般的两个花池,而变成了两个小型的花园,左边那个花园,其间除了名花佳草,还垒了鸡舍,辟了菜畦,显是以供居家之用;而右侧那个花园,则纯是观赏之用,其间松柏长青,竹林成阵,除此以外,还建了一座凉亭,端的是让羡慕松竹斋那座凉亭久矣的薛向好一阵欢喜。
两座花园中间的笔直大路,直通中厅,进得堂屋,入眼皆是古色古香,有太师椅,有八仙桌,有横联字画,也有各色瓷瓶,当真是古意盎然。沿着堂屋向内侧走,便是六间卧房,两两对立,虽布局稍显单调,一家人比邻而卧,却多了几分温馨和亲近。
再继续前行,到了堂屋最里,打开气窗,便能瞧见一方水塘,清澈无波的水面,若逢上夕阳照晚,一准儿是鱼鳞跃金,若明月如轮,便又能赏到静影沉壁。
总之,贪慕山水的薛向对这个新家,是满意到了极点,这不,自搬入那日起,便一改在京大办公室午休的习惯,宁可绕远路,也要回来午餐,外加休息。当然,世事最难得十全十美,先前说了,此间大宅地理位置极佳,是指其襟山带水,自然风景优越,而唯一的瑕疵就是离三小所在的学校较远,再不是步行能至,好在此处交通便利,出门百米处就有站台,也算是稍作弥补。
此刻,薛向的躺椅就设在右侧花园内的柏树边上,又躺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起身,准备溜达回学校,哪知道刚一动作,屋里的电话响了。薛向一接,来电的是许子干。
“哈哈,你小子果然又在家偷懒!”许子干中气十足,嗓门洪亮,显然心情不错,看来在南疆过得不错。
“您也太能装神机妙算了吧,一准儿是往我办公室打,见没人接,才寻到这地儿的。”许子干来电,薛向大喜过望。
要说从正月二十一,也就是阳历二月十七那天起,薛向几乎每天都和许子干通电话,因为正月二十一,正是征南战役打响之日。薛向联系不上薛安远,也就只能从许子干处获得战况消息。而薛向之所以对这个电话大喜过望,则是因为许子干已经有整整八天没来电话了,薛向按照前世的征南战役进程估算,猜到恐怕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是以,对这个电话分外欢喜。
许子干那边笑了几声,薛向便不迫不及待问起了战况,当然,他自然知道是胜利了,因为先前的那几份报纸虽无多少实用消息,但谁胜谁败,部队推进到何处,却还是给了准儿信的。
这回,许子干声音陡然拔高:“胜了!大胜!真正是大胜!具体细节我就不罗嗦了,前面的战役,报上都有,你小子毛爪子挠心的恐怕还是这十来天的战斗吧,大的方面我就不细说了,稍后会有全国范围内的详细战报宣传,先给你小子报个喜,安远同志这次算是在东西两线,数十万部队中,可是出了大彩。他在东线战役中,指挥南集团在高平战役中,围歼了南军的346师,生俘了346师部机关,师长以下官长无一漏网,经过七天奋战,攻克了高平全省!了不起的成就啊,还有安远同志麾下的h军、敌后特战大队,那山地站和巷战打得叫一个漂亮,全军都以之为师……….”
许子干说得酣畅淋漓,一口气讲了十多分钟,薛向没有插嘴,因为他已然听得入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穿越,会给这场战役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暗忖,前世薛安远籍籍无名,今生注定名动天下!
结束了和许子干的通话,薛向心潮起伏,久久难平,便不急着返校,信步出门,直行十数米,便是一跳河流,河流不甚宽,五米有余,走势蜿蜒,乃是北海子的支流,水流从玉汤山上的山泉而来,泉水清澈凛冽,甚少河草鱼虾,微风鼓荡,皎皎金阳之下,立时波光粼粼。
薛向凭河远望,但见西北方向支起一道郁郁葱葱的屏障,正是四九城有名的玉汤山。此山不高,数十米而已,却是极长,薛向的视线,从西北方向,一路东游,直到从他家后方掠过,又去数十米,那山势才猝然断绝。
门前小桥流水,屋后郁郁青山,有清风怡人,有骄阳耀空,薛向深深吸了几口气,心中畅快不少,正欲回屋取车赴校,但见西方不远处,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驰来,来势甚急,待人影到得不远处,薛向便认出来人,竟是李立。
他打个呼哨,李立闻声,立时调转车头,不及到近前,便喊出声来:“书记,不好了,刘高要夺咱们嘴里的肥肉!”
李立说得含糊,薛向却是听明白了,肥肉,现如今整个团委宣传部,乃至整个系团委能称得上肥肉的,也就宣传部下辖的那个出版社。一来,系团委除了那个出版社能往里收钱,就再无对外盈利单位;二来,这个原本名为能往里收钱、实为不断赔钱的出版社,最近被薛向一折腾,竟成了会下金蛋的金鸡,自然就成为某些人眼中的肥肉。(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六十章 突袭 (三更到)
细说来,宣传部的出版社成为一只金鸡,其中还有一番曲折,原来年前的那场会上,汪无量和薛向拍了桌子,吓住了那些暗自准备印,或者已经印了不少诗集、散文集的宣传单位。这些单位被汪无量吓退了,薛某人当然也不会继续顶风而上。可薛某人若真甩开膀子,又岂只这一种敛财的手段。新学期开学当天,哲学系团委宣传部照例在上次摆摊的十处地点,摆开了阵势。
因着有上次新版《三叶草》珠玉在前,这次压根儿就没用告示牌,刚支起摊子,数千本《三叶草》就被蜂涌而入的学生抢购一空。买到书的同学,翻开一看,发现其内再没了情情爱爱的新月派诗歌,但却更让人惊喜莫名,因为其内竟满是各种血火冲杀的国防军作战照片,还配以文字解说,正是此次全国瞩目的征南战役的国防军进攻谅山的现场照。
要说报纸和广播,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是反反复复播送着战况,战报,可到底都是文过饰非,满嘴的形容词,压根儿就没有突出战争的惨烈和战士的辛苦,可这三叶草不仅配图,而且还解说战争的残酷与艰苦,战士们的血勇和坚韧,感染力极强,看得一帮男学生热血沸腾,恨不得立时就投笔从戎,而感情丰富和心理脆弱的女学生就没有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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