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谁成想,紧接着,洪道竟然做了把纪委发言人,将五金厂的案子通报了一遍,涉案小喽啰如何定罪,洪道没细讲,大伙儿也没心思。重点还在卫齐名和俞定中身上。这会儿俞定中的出现,可谓是惊爆一地眼球,众人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个戏法儿是怎么变的了。
洪道也不啰嗦,三句两句,就把案子最后的结论给通报了。说什么经纪委调查,此案全是由何麟伙同五金厂一帮蠹虫所为,卫齐名和俞定中负有识人不明,监管不利的责任。卫齐名负主要领导责任,被撤去萧山县委书记一职,调往地区人大工作;俞定中同志虽负相关领导责任。但因为在他的领导下,县府工作取得了极大的成就,功过相抵。不追究相关连带责任。
洪道做完了结案陈词,众人心里齐齐翻了锅。很明显,这份结案陈词可以说勉强到了极点,几乎到了*裸袒护俞定中的地步。什么卫齐名负主要领导责任,俞定中负相关领导责任,要知道担任五金厂厂长、弄出大案、最后自杀的何麟,可是他俞定中的秘书啊。在现行体制下,秘书和领导几乎就是一体的,哪有何麟出了问题。反而要卫齐名承担主要责任的。
更过份的还是什么俞定中领导县府,工作出色。所以,功过相抵。这简直是开玩笑。俞定中领导县府,难到他俞定中就不归卫齐名领导?县委不领导县府?论过的时候,就是卫齐名领导无方,要负责任;论功的时候,又变成卫齐名领导无份,无法减罪。
真不知道地委纪委是如何捂着鼻子,下得这份结案陈词,也难怪洪道如此城府,念完最后几句词儿,也难免老脸通红,眼神飘忽!
俞定中一旁凝神静听,脸上分但没有半点羞赧,反而下巴微微翘起,抬眼朝一个又一个班子成员扫去,直到余光打在薛向脸上方才凝住不动。这会儿,俞定中是真想看到薛向失望的表情,可是入眼的却是张平静无比的俊脸,似乎天生就没心肝一般。
俞定中有些失望,不过,待看见几道若有若无的眼神后,失望立时就化作了得意。
是啊,俞定中该得意,谁能在进了纪委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谁能在自家秘书涉大案自杀后,还能安然高升的?他能,他俞定中就能!
俞定中眼里无是非,只有实力,只有利益!现下,他俞某人展现出来的不就是实力么,有了实力还怕无人相投么,俞定中心中欢喜无尽,那*裸四处扫射的眼神,几乎就是无烟的呐喊“看,我俞某人大腿多粗,要抱的赶紧来啊!”
会议进行到这会儿,基本到了尾声,洪道象征性地问了问其他同志有没有要发言的,没人应声后,洪道便散了会。
时下,已近晚上九点。开会的时间,原本就在饭口,大多数同志没来得及吃成晚饭,这会儿散会自然要补上一顿。
更何况这是萧山县新班子成员的第一次聚齐,一次全体会餐是应有之意,更不提,还有洪道这位远道而来的大部长。因此,几乎不用吩咐,县委后勤处,便早早地备好了晚宴。
众人到食堂的时候,一桌丰盛的酒席赫然陈列,每道菜肴都冒着滚滚热气,显然是刚上桌的,不知道为掐这个时间点儿,这顿饭又耗去多少桌,因为后勤处是决计不会用反复热过的菜招待领导的!
晚宴的餐桌显然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乃是一张类似会议桌形似的条案状餐桌,桌上置了个精心涉及的巨大的椭形转盘,如此一来,既圆了这十四位领导团团一桌,又方便了领导用菜,可以赞一声“匠心独运”了。
晚宴十分丰盛,水陆珍馐,山香野味,应有就有,二十多个菜,落了整整一桌子,为了节约桌面空间,最中间那道烤乳猪,还被设置了精巧支架,给架了起来。
挨到这会儿,众人都饿了,洪道身材肥硕,不用问,便是饕餮之徒。果然,上桌后,这位交待了场面话,便道自家如何不能饮酒,让诸位自便,他便端起碗来,大快朵颐。俞定中劝了几句,发现洪道似乎真的对那头乳猪比酒有兴趣,无奈,只得命人扯下酒杯,开始吃饭。很显然,俞定中这是在讲规矩,席间,领导不用酒,下属自饮,那就是不懂规矩。
洪道吃得甚猛,十来分钟,那只烤乳猪,几乎就全进了他那肥硕的肚子。说实话,薛向倒是能理解洪道这吃相,不说别的,光凭他两番见识花原地委的机关食堂,就能想象出,在陈建这位老革命的主政下,地委大佬该是个怎样的伙食标准。恐怕洪道这个大肚子,也是靠着频频下地方,才能撑得起来的。这会儿,洪部长难得大快朵颐,自然要省下肚子,多装几斤干货。
一头猪落肚,洪道长长舒了口气,抬抬表,打个哈欠,道声“慢用”,又言辞坚决地拒绝了众人相送,说要他们新班子好好聚聚,他这会儿走,就是给大伙儿腾空间。
洪道通情达理地去后,俞定中大手一招,酒瓶酒杯重新又搬上桌来,顺带着,也占据了洪道离开后,留下的主座。
“来来来,咱们新班子第一次大团圆,第一个团圆酒,那是非喝不可!”
俞定中端起酒杯,大咧咧地接过指挥棒,就开始下令了。
现下,俞定中是县委一号,再加上此议中正合理,任谁也不好明着拒绝,便连薛向也端着杯子站了起来,俞定中方要朝中送杯,忽然瞅见卫兰杯中空空如也,回头大声叱责一边的服务人员,卫兰连连解释说自家不能饮酒。
俞定中连道不可,还亲自步到卫兰身侧,弯腰替她满上一杯,倒酒时,一双眼睛似乎要伸进卫兰的套裙里去。
俞定中什么毛病,别人不清楚,薛向听楚朝晖讲过这位的事迹,却是门儿清,这会儿,见俞定中倒好了酒,还不离去,非要伸手递到卫兰手中,希图一亲芳泽,逼得卫兰连连躲闪。
薛向再也看不下去,端了两杯酒,移步过去,“俞书记,来萧山县一年多了,咱俩好像还没一道喝过酒吧,今儿个无论如何,得喝一个,不喝,那就是咱俩没交情,你俞书记先前说得焦不离孟,秤不离砣,用咱们东北话讲,就是纯忽悠我!”
薛向现下早跟俞定中扯破脸了,再加上,他心中大略已经猜出俞定中是怎么死而复生地了,心中生闷,早把什么官场规矩一脚踢飞天了,再者说,他薛书记现下也是萧山县的主要领导,再用不着小心翼翼看谁脸色,一番话说讲出来,夹枪带棒,气势雄长!
薛向把俞定中那杯酒,直直递到了俞定中鼻梁处,他个子本就高了俞定中快一头,这一递,显得自然至极,俞定中却是有苦说不出,恼怒非常,顺手把欲强递给卫兰的那杯酒重重往桌上一顿,洒出大半,伸手接过薛向递来的酒杯,也不和薛向碰杯,仰头一饮而进,饮罢,竟还将酒杯倒转,挑衅意味十足。(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 知道是谁在阴老子了
薛向笑笑,也一口将杯中酒喝尽,“大伙儿都愣着干嘛呢,俞书记都说了喝团圆酒了,俞书记和我都带头了,大伙儿总不能落后吧。”
薛向此言一出,俞定中差点儿没气炸了肺,姓薛的很明显是躲酒,这杯酒明明是姓薛的敬自己的,怎么一转词儿,又成团圆酒了,更可恨的是,姓薛的敢当着自己的面儿反口,刚说出的敬酒,眨眼就变成了陪酒,这是压根儿就不把他堂堂俞书记放在眼里啊。
别人可不管俞定中和薛向的龌龊,反正酒杯已经端起来,举了半晌了,这杯酒迟早都是要喝的,这会儿有机会不喝了做下去,傻子才愿意站着呢。于是乎,不待俞定中接茬儿,满座齐齐举杯,将杯中酒喝进,便是卫兰也抓住机会,将那杯被俞定中一顿之下,漏得只剩下一底盖儿的酒水,喝了进去。
团圆酒的场面算是走完了,下面自然是自由活动时间,薛向陪廖国友、宋运通饮了几杯后,正待寻班子里的老同志们敬酒,比如王建、郑冲、张道中、田伯光之辈,虽然这些人未必对他薛某人有好感,曾经也相互攻伐过,但老同志就是老同志,薛向今朝高升,一朝跃居众人之上,该有的表示还是得有,他不管别人如何看,但姿态得做出来。
薛向持了酒瓶和酒杯,一路敬了过去,没想到这四位言语未必有多亲切,却是给了薛向面子,二话不说便碰杯干了,看得远处正和钟伯韬、段钢谈笑风声的俞定中脸色一暗。
薛向敬完田伯光,便待转身返回,忽见卫兰那边又出了状况。常委赴县长刘力不知何时钻了过去,托着个酒杯给卫兰敬酒。卫兰似乎真不胜酒力,先前底盖儿酒下肚。便已霞飞双颊,整个人更是人比花娇。风情无限,也难怪有不自持之辈,涌将上来。
却说这卫兰风姿本就不俗,偏生又极会装扮,盘发,套裙,方巾,香水。现下还普遍处于土豹子状态的官僚们,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就没几个能抵御这种朦朦胧胧的诱惑的。
“卫部长,您看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您总得给点儿面子吧,都说老同志得心疼新同志,我这新同志都做出表率了,您这老同志至少也得表示表示吧。”
刘力四十不到,生得却是粗鲁,黑脸络腮。毛发旺盛,远望若雄狮,极是吓人。
卫兰早受不了刘力身上的汗臭味儿了。偏生又不好出言赶人,这会儿,见他相劝甚急,也只得拿不会饮酒,不胜酒力来婉拒,可刘力似乎很享受这种美人儿哀求的感觉,非但不退散,反而在那儿笑吟吟地谈着条件,什么你一口。我一杯之类。
那贱样儿,活似了《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周星星在寺庙里拾了秋香姐摇落的竹签。秋香姐来索,周星星又摇又摆的哼歌儿。只不过这会儿没看寺的和尚。一脚把刘力踢将出去,只郑冲在远处看得银牙暗咬,偏生又无胆起身。
卫兰早已烦透了刘力,竟端起那杯倒满的酒水,一饮而尽,继而倒转杯口,俏脸寒霜,冷冷盯着刘力。
不知刘力是没心肝儿,还是脸皮已经厚比城墙,不识趣退去,反而故作豪爽地连饮三杯,复给卫兰的酒杯满上,接着,又是滔滔不绝的劝酒词。
卫兰一杯酒下肚,肚里已然翻江倒海,偏生脸生芙蓉,姿容更艳,更有娥眉微挽,素手压腹,宛若西子捧心,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朝她瞧来。
“卫部长,来来来,我也敬你一杯,总不能只给刘县长面子,不给我面子吧,偏心可是要不得的哟!”
刘力正说得热烈,不知何时钟伯韬竟端了酒杯,寻了过来。
钟伯韬是萧山县二号,也算是卫兰的领导,领导敬酒,不饮说不过去,更何况,她方才生气,却是喝了一杯,不管她喝这酒是出于什么情绪,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喝了刘力敬的酒。
副县长敬酒都喝了,县长敬酒焉能不喝?可卫兰实在不能喝了,方才一口气憋着,灌了一杯下去,肚里已然开始翻江倒海,这会儿,若是再饮,非当场出洋相不可。
一时间,卫兰便僵住了,逼迫得连场面话都快说不出了。
钟伯韬笑吟吟地盯着卫兰的俊脸,“卫部长,这杯酒你要是真不喝,那以后咱可没法儿处了,这偏心都偏成啥样了,难不成就刘县长合你心意?”
钟伯韬这话已经说得有些出格了,不过在当时的基层官场,这种玩笑压根儿就还没湿鞋,这不,刘力听得呵呵直乐,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卫兰听得心头火起,可偏生又不好和钟、刘二人撕破脸,毕竟以后还要在一个班子里混,更何况,这二位确实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她是欲翻脸也无借口,正左右为难,恨不得装醉撒泼才好。
就在这时,场边又有人说话了,“钟县长要喝酒找我呀,我瞧着你钟县长才是偏心了,都说新同志当敬老同志,你们几位一股脑儿全去巴结俞书记了,这明摆着心就偏得没边儿了嘛。”
此话刺耳至极,不单要他钟县长敬酒,还直言他钟某人巴结俞定中,这萧山县还有人敢当他面儿说这话?
钟伯韬循声看去,双目如电,扫中一张白皙英俊的脸蛋儿,不是薛向又是何人。
薛向就没打算给钟伯韬留什么面子,这会儿,他早把钟伯韬和俞定中划到一堆儿去了。再说,此刻,薛老三已经隐隐猜透是有人躲在云层和他薛某人耍手段,要不然俞定中怎么可能死而复生不说,还官升一级,而贺遂、丁龙之辈和他薛某人原本无冤无仇,为何也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寻他掐架?若是背后没有推手,薛向能把脑袋割了!
至于那只黑手是谁,薛老三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无非是四九城的那几位。要说他薛老三在四九城得罪的人不少,可敢跟他亮爪子的是一个也没有,即便是像这般躲在暗处施阴招的。也无出江朝天、吴公子、时剑飞三位。
可此阴招,看似高明。实则拙劣,既不能一击奏效,又容易被追本溯源,暴露身份,显然不会是江朝天这位玩儿阴谋的高手会干的;而时剑飞虽恨自己,不过这家伙性格阴沉有余,却魄力不足,此时。时家人的声势未必比得上他薛家,再者时老爷子有望在十二大更进一步,显然,时剑飞决计不会在此时轻动,无端招惹薛家。
除去此二者,答案几乎就锁定了,非吴公子莫属。只有这位看似丰神贵气,实则一肚子坏水,但又没什么城府的吴公子才会弄出这下作招数,薛向几乎能肯定吴老爷子都不知道吴公子在偷摸朝自己出手。不然,岂会是这种可笑到近乎把戏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袭来。
这回。薛向既然明了了敌人,也猜到俞定中、钟伯韬定然会无原则、无止境地和自己别苗头,那面子就不必留着了,对注定要往死里打击的敌人,薛向是绝不留情。
“薛书记的话也太难听了吧,钟县长怎么说也是你领导,你怎么能让他给你敬酒,该是你给他敬酒才是!”
钟伯韬眉头紧皱,未及开言。刘力却是抢先发话了。
“刘县长是黄汤灌多了吧,连规矩都忘了?钟县长是党委副书记。我也是党委副书记,他是正处级。我也是正处级,谁归谁领导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和钟副书记的事儿后论,倒是你刘县长说话没个把门儿,缺少教养,不敬领导才是!”
薛老三一改往日风格,凌厉如宝剑,刺得钟伯韬、刘力一个脸沉如水,一个面红耳赤!
钟伯韬强压心头怒火,冷笑道:“这儿是酒桌,说领导不领导的,那就着相了,知道薛副书记刚刚升官,心头欢喜,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可以理解,呵呵,可以理解,不过,我来敬卫部长酒,好像与薛副书记无关,薛副书记若是馋酒,桌上有的是,可以自饮,恕不奉陪!”
薛向笑道:“钟副书记有所不知,咱们卫部长是不饮酒的,平时参加公宴,都是薛某人代酒,钟副书记若是要敬卫部长,我替卫部长接着就是,放心,不会让你吃亏,我以二代一,不知道钟副书记这酒还敢不敢敬下去?”
“噢,什么时候薛书记成了卫部长的护花使者了,我怎么不知道,据我所知,薛书记也是不喝酒的,更没听说过有给卫部长代过酒呀!”
不知何时,俞定中竟步上前来,横插了一杠子。
薛向面不改色地道:“我不喝酒,是因为酒量太大,没人陪得住?至于给卫部长代酒一事,是新近才有的规矩,俞书记那一阵儿不是进去了嘛,不知道也正常,不信你问大伙儿,有没有这回事儿。”
薛向话音方落,廖国友便顺嘴接过了话茬儿:“有,有,有,这个我可以作证,你们是不知道薛书记就是馋酒,他酒量太大,又没人肯陪他喝,刚好每次吃饭,找卫部长敬酒的人又特别多,这不,薛书记就和卫部长打了个商量,借着帮她挡酒的机会,刚好解解酒瘾,这可是个一举两得的系列工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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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杯醉酒,难断万缕青丝。
一卷古书,改写少年人生。
情场失意,小医郎巧逢仙缘!妙手回春,风流人成医仙圣手。
终南山得仙书窥修真大道,戏人间遇知己享艳福齐天。
气聚经脉,可抵万载修炼。把脉天地气运,医治万物芸生。
浮华褪去情犹在,风流宇内自在仙!
欲知男主如何凭借医道,是走上一条另类修真路,还是暧昧一波接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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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将进酒
薛向和俞定中一唱一和,把一句谎话遮掩得风雨不透,更有薛向直言“俞定中进去了”,气得俞定中差点儿没摔杯子。可这会儿,老俞头火气上来了,理智却是未失,他知道薛向挡酒之言绝对是虚,要戳穿也极是容易,在场的又不止廖国友这只薛向的走狗,他俞某人的人马也在所多有,随便上来一个,保准就立时将这薄如蝉翼的谎言戳个粉碎。
一念至此,俞定中抬眼朝四周扫去,这一扫,俞书记差点儿没一头栽倒,他仅剩的两个门下牛马王建、田伯光,一个对着桌上的红烧鲤鱼猛翻,好像在寻鲤鱼籽,一个持了筷子对着中间那盘油酥花生米,如蜻蜓点水般,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得贪婪无比,好似几百年没吃过一般。
这二位似乎只对桌上的美食感兴趣,对另一头的纷争宛若未觉,低着的眼睛仿佛关闭了的信号灯塔,任凭俞定中拿眼神儿如何增加信号,这二位就是不接收。
说来也怪俞定中,他也不想想这会儿薛向宛若性格大变,极富攻击性,若无完全准备,谁敢招他,君不见卫齐名,还有你俞定中从前是怎么进去的。以前,那位温良恭俭让时,都不好对付,这会儿锋芒毕露,谁肯为你俞某人上去试剑芒。退一步讲,即使是支持你俞书记反对薛向,那也得隐晦点儿,或者在会议上光明正大的支持。
这会儿,为了一句玩笑话,当面去打薛向的脸,谁肯干?再说,即便挺身而出,这脸也未必打得上。人家先前说这规矩是你俞定中进去时定的,难道就不能再说是私下里定的?
俞定中的丑态,钟伯韬看在眼里。心下既是鄙视这位俞书记,连自己人马都看不住。真不知道上头怎么会把这么个大果子塞给这种人,“薛副书记要代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卫部长的护花使者有几位,总不会代着代着,又跳出一位吧?”
见俞定中那边事有不谐,钟伯韬当机立断,决议和薛向斗上一回,他对自己酒量很自负。再说一换二,只要断了薛向的后路——不准临时再换人,他有信心把姓薛的喝吐血。
要说钟伯韬还真是想对了,廖国友还真就这般打算的,这会儿见钟伯韬点破,廖国友便待发言,却被薛向截断:“那自然不会,头前不说了嘛,我酒量很大,应付钟副书记这样的。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钟伯韬气得眉峰直跳,右手握拳急抖,恨不得一拳砸死这个笑嘻嘻地坏小子。“还愣着干什么,上酒!”
终于,钟伯韬的怒气发了出来,却是洒给了散在四周的服务员。
一边的几个服务员早被眼前的场面吓住了,县委几位大佬今次是要拼酒啊,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一个个低眉躬身,小心翼翼地将酒满上,便待急步退开。就在这时,钟伯韬又发话了。“没听见薛副书记说他酒量好嘛,这点五钱(重点单位。半两)的小杯,打算要咱们喝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换碗。”
钟伯韬说得豪气干云,双眼直直盯着薛向。
侧立一旁的后勤处处长马万科却是不动,反而小心抬眼朝薛向看去,薛向笑笑,冲马万科摆摆手:“老马,没听见钟副书记招呼?就上碗,来一溜儿,省得倒来倒去的麻烦。”
钟伯韬和薛向要斗酒,立时调动了全场的人情,不单交相敬酒的常委们熄了“纷争”,围拢过来,便是满场服务人员,也齐齐朝热闹的中心望来。
马万科动作迅速,很快就在桌边清出一溜空地,摆了九个青花瓷碗,每个碗碗口拳头大小,一碗约摸能盛三两左右。这也是马万科经过一番思量才上的,毕竟二位领导只说上碗,又没说大碗小碗,厨房里还有盛汤的海碗,真上上来,那他这个后勤处处长也就不用干了。
碗上,酒满,薛向端起一碗,冲钟伯韬作了个请的姿势,接着,便一饮而尽,钟伯韬却是端了酒碗,小口小口的抿着,薛向两碗落肚,钟伯韬一碗才下去了一半。
从这儿,就看出钟伯韬的心计来,这人该争的时候争,该忍的时候也能忍,毕竟这一碗酒,他钟某人不是一口干不掉,不过急酒易醉,摸不清薛向底细的时候,钟伯韬打算采取最稳妥的策略,慢慢拖死薛向。
钟伯韬喝得慢,薛向也不催促,待钟伯韬一碗酒喝尽,薛向又接连端起两碗干了,眨眼就一斤二两的酒下了肚,白皙的俊脸上立时腾起两朵红霞。
就这么着,薛向快喝,钟伯韬慢饮,五分钟不到,桌上九碗酒,便消了个精光。
钟伯韬喝下三碗,九两,神情目明,只面色微红,显然没够劲儿;薛向干掉六碗,一斤八辆,一张脸已满是红霞,快撵上着了色的红布。
“马处长,愣着做什么,这酒刚喝出点儿味儿来,别停啊!”
钟伯韬吆喝着马万科,摆出了乘胜追击的架势。
“老马,倒吧,我今儿就舍命陪君子了!”
薛向摆摆,示意马万科上酒,可任谁也听出他这话里的劲儿没先前那般足了。
钟伯韬心头不住冷笑,想求饶?晚了,爷们儿今儿非喝得你吐血。
马万科重新命人倒上酒后,这回,薛向竟不及先饮,钟伯韬反而连干两杯。
钟某人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一鼓作气,击溃薛向,他喝两杯,薛向就得饮四个,四个酒就是一斤二两。从先前薛向一口一杯的架势看,钟伯韬判定薛向是个好面子的家伙,他此刻就是利用这点,强逼薛向再连尽四杯,薛向若是再一气喝上四碗,料来必然得爬下;若姓薛的若是学了自己方才那样慢慢饮,缓口气,那他钟某人就算彻底将姓薛的面子削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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