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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超品公子 第三百二十一章 女生保护神
薛向折道所去的方向,正是樱花林,那处烂漫春光,让他最是缅怀。
东行百米,转步向南,不过十米余,樱花林便遥遥在望了。
眼下虽时近深秋,樱花却未曾尽凋,只是层层娅娅地樱枝稀疏了不少,深红的花朵也尽化浅白。
薛老三移步入林,又行十余步,便住了脚,此处花枝最盛,香气微袭,远远的梧桐枝头起一阵秋风,吹到此处,便又荡起许多花瓣,凭升高处,忽又摇摇曳曳,飘落下来,落满薛向的肩头。
薛老三临空摘一朵百花,擒在指间,募地,笑了。
他忽然想到那日,他驾车行经此处,偶见景灿,转入其间,正卖弄高超驾艺,飞叶摘花之际,忽闻一声清叱,害得自个儿摔了个嘴啃泥的糗事儿。
一念至此,他又想起了那个艳如桃李、冷若冰霜的苏美人。想起离别的那个夜里,未名湖畔,明月如轮,美人似玉,一本日记,一片情思。
想着想着,薛老三忽然有些惭愧了,快两年了吧,只那日偶然在一次婚宴上见过一次,可那次除了逼着吴公子灌了几瓶酒外,他薛老三见了人家奔来,转身而逃,众目睽睽之下,不是给人难堪么?
薛老三越想越觉自己不是东西,越想越觉自己纯是伪君子,装犊子,既然对人家没意思,留着笔记本做甚,撕了扔了也成啊,为何闲暇之余,偶尔还翻出来瞧瞧,得意地笑笑,什么玩意儿嘛!
啪!
薛老三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心底竟生出一股冲动。想去寻了苏美人好好道个歉。
刚移动脚步,薛向又愣住了,他目力极强。视线忽然穿过枝枝娅娅的樱枝,望着紧邻樱林的那片枫林出神。肃杀的秋风里枝叶凋零,烟尘蔼蔼,林烟深处,似有一个窈窕秀丽的影子,周身薄薄寒烟,似披纱着雾,复凝神瞧去,不是苏老师又是何人。一株白桦下。苏老师倚树而眠,优美的螓首靠在画板上,一张玉颜清减了不少。
薛老三移步近前,方欲出声唤醒苏老师,苏老师倚靠的画板忽然跌落下来,一副素描便现在了薛老三眼前,画板上一俊逸男子,骑在一张自行车上,双手丢把,朝漫天飞舞的樱花瓣摘去。人俊花淡,风浅树深,寥寥几笔。便现神韵,正是薛老三那日骑车摘花图。
薛老三弯下腰来,正欲俯身将苏风雪推醒,忽又瞅见画框右下角还录了两行小诗: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霎时,薛老三的手便凝注了。
忽地,秋风动树,如泣如诉,瑟瑟作响。薛向心头忽生一阵寒意,凝视良久。忽地取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罩在苏美人身上。便转身大步去了。
心绪烦乱,薛老三也懒得游逛了,便直去寻小晚。
小晚选的中文系,这点是薛向之前没想到的,他原以为自家这个二妹会选什么物理之类的科学性较强的专业,毕竟小晚的理工科目成绩素来极是优异。
不过,小晚选什么专业,他这个做大哥是不打算干涉的,因为在薛老三看来,三个弟妹,压根儿就不用背负什么家庭和生活压力,只要不违法,爱干什么就去干好了,有什么困难,他这个大哥自能解决。毕竟三小年纪渐长,亲昵的话语和动作,已然不便表现,薛向自觉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们的关怀和爱护了。
京大,薛向自然是极为熟悉的,中文系的教室在哪侧,他闭着眼睛都寻到。
五分钟后,他到了中文系的教学楼,细细一打听,才知道小晚这个班级,正在体育场那边上体育课。
薛老三又移步朝体育场行去,到得地头儿,果见场内有几个班级在上课,或打篮球,或拍羽毛球,或打着排球。
薛向目锐眼疾,眨眼就发现了小晚。
此时,小妮子正着一件运动短袖短裤,打着排球比赛。小妮子身材高挑,容貌俊秀,一袭薛向从港岛给捎地adidas蓝黑运动短装,更衬得小妮子青春健美!
连带得他们这场班级内部的低水平对抗赛,也多了不少观众,更有大胆的,扯着嗓子在喊“薛晚加油”。
场中的小妮子挥汗如雨,马尾辫随着身体的跳跃,也不住上下飞舞,煞是动感,白皙的瓜子脸上也红扑扑一片,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的。
薛向也不急着叫她,抱了膀子在一边看着,场中比赛水平并不如何高明,可拼斗得却是十分激烈,看点十足。
奈何,薛老三来得迟了,这激烈的比赛刚欣赏了数分钟,便听清清脆的电铃响了,下课了!
体育老师刚整队完毕,喝罢解散,便有不少男生提溜了水壶,朝场中的女生献上殷勤。
这会儿大学风气虽然严谨,可到底开禁了不少,男女相恋公开化虽然极少,可这种青春萌动,却是什么规章制度也阻止不了的。
薛向见了此情状,还故意迟疑了片刻,想看看有没有男生去给小晚送水,奈何,薛老三失望了,小晚身边却宛若有堵围墙,男生便是从她身边过,也远远绕开。
薛向心下大奇,嘴上却不再迟疑,“小晚,这边!”
熟料薛向一身喊罢,不少人便朝他这边看来,如同看西洋景!
小晚扭过头来,见是薛向,满眼惊愕,忽地,便冲薛向急奔过来,到得近前,一抓薛向的大手,喜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着这张笑意盛开的小脸儿,薛向满心温暖,伸手替她拢拢因汗水湿浸而搭在额前的头发,“我回京城办事,顺道来看看你,怎么,我家妹妹好似不受欢啊,别的女生都有男生送水,怎么我家妹妹就自个儿提溜个水壶?”
“大哥!”小晚红了脸,不依地扭了扭身子。
“谁说小晚没人送水啊,是没人敢罢了,新生刚入学那会儿,每次我们体育课结束,不知道多少男生给小晚送水呢,有一次,几十个男人还为这事儿打了一架,害得小晚挨了批评,后来,听说大四的几个坏学生头儿知道了,把那几十个抢着送水的男生全抓到了操场上,绑在了篮球架上,用皮带抽了一顿,后来,就没人敢闹腾了,你可不知道,那会儿这事儿,可闹翻天了……”
薛向正和小晚说话间,不知何时又插进个小辣椒般的丫头,拣了话把儿,就叭叭说了一通,说完,忽地一拍额头,尖声道:“你是小晚的大哥,薛向!!!”
说完,小丫头似知失言,慌忙摆手道:“薛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听小晚说了你的好多故事,早把你当作我心中偶像了,乍见偶像,难免激动,还请理解,还请理解!”
小辣椒快人快语,活泼天趣,薛向甚是喜欢,竟冲她伸手,道:“你好,我就是薛向,不知小晚是怎么说我的。”
薛向面目英俊,气质儒雅,再加上以一副知心哥哥的面孔示人,哪个青涩的女孩心中能不荡起涟漪。
果然,小辣椒见他白皙大手伸来,小脸立时就红了,快速在薛向大手上一搭,不待薛向握紧,便闪电般地抽了回来,又赶紧转移话题道:“小晚说你也是京大毕业的,还以学生的身份……”
小辣椒正待滔滔不绝,却被小晚拉扯一把,给生生止住了,显然,小妮子娇羞,便是崇拜大哥,亦不愿让人宣诸出口。
三人正说笑间,忽然远处奔来一女孩,还在百米开外,便气喘吁吁地喊着,“小晚,小晚,救我……”
再看那女孩身后五六十米处,一辆自行车正飞速而来,那自行车极是夺目,车身纯黄,车把前的龙头张嘴怒目,狰狞霸气,薛向一眼就辨出,那自行车正是龙骑。
那女孩奔行甚速,却终究及不上后边的自行车狂飙,终于在距离薛向几人十多米的位置,被那自行车截住。
“叶熏同学,你跑什么呀,不就是请你看场芭蕾舞么,你干嘛跟咱爷们儿这么客套!”
自行车上那人高个长发,虽背着薛向,看不清容貌,可光听这二流子腔调,便知是哪路货色。
薛向正好奇京大再不济,怎么也让这等人混了进来,身侧的小晚便发话了:“郭台明,你干什么,赶紧走,否则我告老师去!”
“哈哈,我没听错吧,告诉老师,你去……”
不待回过头来,那长发青年就开了腔,可刚要收尾时,扭过的脑袋,终于看清说话的是谁,声音立时就止住,变换腔调道:“薛晚,这,这没你的事儿啊,可是宝哥请叶熏……”
“我不管谁请叶熏,赶紧走,否则我真告老师了!”
说罢,小晚又冲那跑得发散面红的女孩招招手,便把人接了过来。
那长发青年面色紧咬了牙关,面色一变再变,却是终究没敢动作!
他倒不是真怕了小晚告老师,老师算什么,又不是没打过,而是眼前的这个小娘皮实在不是他招惹得起的!(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二十二章 哥的传说
因为长发青年知道,即便自己所在的本土派小圈子,纵横京大,无忧抗手了,但遇上这个薛晚,似乎也没辙。这长发青年很是弄不清楚,圈子里的两个大头头,为什么这么给这薛晚面子。好几次拍婆子,都让这姓薛的给阻了,弄得后来,凡是被相中的婆子,都来寻这薛晚庇护。
偏生这小娘皮给脸就兜着,是来一个护一个,弄得他们这帮人生生少了天大的乐子,偏生鸣少和天少,一而再,再而三地严令不得挑衅。可这是自己伙儿挑衅么,分明是那小娘皮不识趣儿啊,难不成她真当大四的那几个家伙是什么人物,能护住她不成?
那个圈子,鸣少和天少又不是没领着自己等人碰过,就一个陈佛生貌似还有些面子,其余等人算个屁,可就是那位陈少,也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公子,比起天少和鸣少来,真是屁也不是,真是搞不懂鸣少和天少是怎么想的!憋屈啊!
长发青年面色铁青,倚着车子陷入了沉思,似乎正在为这捉人不顺生气,浑然不知,他这岿然不动的架势,救了他自个儿半条命。
眼前的薛老三心头已然微微起火,幸亏那长发青年还有几分忌惮小晚的模样,没口出而言,要不然,多少时日没活动筋骨的薛书记一定不介意在制造一起校园惨案,哪怕此处是京大。
说起来,眼前京大的风气,向前,比不上七十年代中后期,向后,比不上八十年代的中后期,此刻可谓是除了那大鸣大放、举国沸腾的几年外。最杂乱的时刻。
其实,时下,不只是京大杂乱。便是社会上,亦是各种混乱。究其原因,还是思想界意识并未万全澄清、混一,新思潮对旧思潮的冲击太烈所致。不说别的,一部外国进口的电视剧,便能引发出各种潮流风,便知道这会儿的人心有多浮躁。
而最为浮躁的,还是青年,新诗流派诞生。除了各种清新、纯真诗作外,甚至各种荒诞不经的诗歌,以及麻木似的咆哮体问世,竟引起了无数追捧。再加上,时下对青年的管制不严,又不强制上山下乡,而社会上又没有那么大的就业安置量,造成了很多游手好闲的青年。
而这些精力充沛,性子不定的青年,一遭遇那些乌七八糟的颓废诗歌。便宛若苍蝇逐臭,有了指导思想一般,各式各样的小混混和街痞。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
京大即便是再圣洁的象牙塔,处在这污浊包围之中,也难免染上些腥臭,而眼前这位长发青年,显然就是这腥臭的组成成分。
叮铃铃,叮铃铃……
长发青年正进退失据间,数百米开外,又传来悦耳的车铃声。
原本自行车铃声自然不可能传这么远,奈何二三十辆自行车汇聚在一块儿。自然声势惊人。
此时,刚下课。主干道接连体育场的是一条两米宽的窄道,此时正布满了刚下学的学生。
那自行车流。却避也不避的驶上了水泥路,且来势不减,钢铁洪流,直向路上的行人撞去,直惊得路上一阵人仰马翻,又传来阵阵嚣张笑声。
“小晚,小晚,救我……救我……千万别让他们抓了我去……”
见得那边车流滚滚,被就会的那个叫叶熏的女孩满脸惨白,抱了小晚的胳膊不住颤抖。
便是先前叽叽喳喳的小辣椒也变了颜色,小步朝小晚跟前挤了挤,似乎小晚身边有保护罩一般。
“别怕,我保证他们以后都不敢惹你的!”
小晚拍拍叶熏的肩膀,说得斩钉截铁,一双眸子却凝在薛向的脸上,满是光彩!
那长发青年陡然来了精神,狠狠朝薛晚瞪了一眼,一踩自行车踏,便迎上前去。
未几,便和那帮人汇集,继而,长发青年调转车头,边和那帮人说着些什么,边又朝这边驶薛向这边使了过来。
薛向看着这群人,忽然笑了,这笑,不是嘲笑,而是想到了当初自己一伙儿人不正是这样么,不过眼前的这伙儿人,可比自己当初等人差多了,满脸的英气、傲气不见了,奸邪气、萎缩气倒是刮了个十足,一个个衣着光鲜,坐骑豪奢,这个倒是比之当初自己等人强了不少!
不过,这帮家伙,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别扭了,薛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又痒痒了。
车流很快就到了近前,这帮家伙驾艺甚是高超,到得近前,车速亦是不减,一辆辆车,整齐地划着浑圆,将薛向等人围在了中间。
那长发青年正挤在两个军装青年身侧,而满场数十青年,就这两位身着军装,标新立异!
“宝哥,不是我办事不利,又是那薛晚跳出来掺和,您看着办吧?”车身刚稳,长发青年便冲那圆脸军装青年咬起了耳朵。
圆脸青年挥挥手,将他推开:“哪里学的,有什么不好当面说的。”说罢,又问:“那个是薛晚?”
长发青年朝场中一指,“宝哥,那个最漂亮的!”
圆脸青年的眼神儿终于在小晚身上落定,双目放光,嘴上啧啧有声:“没想到啊没想到!”赞叹罢,又冲他身侧的方脸军装青年道:“剑鸣哥,实在是没想到,听你和天哥的口气,我还以为那惹不得的薛晚是什么大姐头呢,没想到竟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国宝,住嘴!”
方脸青年狠狠瞪了圆脸青年一眼,止住了他的话头,“你新来京城,注意分寸!”
圆脸青年笑笑,却是不再理那方脸青年,转头冲小晚道:“得了,既然小晚同学插手了,我多少给个面子,这样吧,你当众说句‘国宝哥,给我个面子’,我就……”
圆脸青年话音未尽,却发现自己身子腾空而起了,紧接着,发现自己的脑袋被人擒住,一股巨力压来,竟是动也难动,再后来,自己的嘴巴竟跟打着颗粒防滑的水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紧接着一股令人痛不欲生的剧痛传来,脑子里除了痛,便再无别的意识了!
出手的自然是薛向,薛老三先前没下手,只不过想看看这帮家伙到底坏到什么程度,若只是年少轻狂的二世祖,他也懒得理睬,毕竟薛书记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可谁成想这圆脸家伙,没说几句,薛老三心头就起了“净化校园,人人有责”的意识。
而圆脸青年似乎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敢当真薛老三的面调戏他的宝贝妹妹,别说薛老三现在只是县委书记,就是国家zx,只怕也得动粗。
果然,薛老三动了,一个错步,大手一挥,那圆脸青年就被他凭空摄进掌中,紧接着,便将他一张臭嘴,按在水泥地上,来回数下,如同扫帚一般,在地面轻轻刮擦了几遍。
不过,薛向想的是轻轻,可在圆脸感觉来,自己的脸差点儿没被那股劲儿按进地里。
薛老三这番动作,兔起鹘落,快得惊人,待他打完收工,将圆脸掷在地上时,一边的数十青年,压根儿就没回过神来。
可待他们醒悟过来,准备有所动作时,圆脸青年滚了一圈,终于静止了。
“啊……”
圆脸的身子这一静止,满场便起了一声尖叫,和无数粗重的呼吸和抽气声!
尖叫的自然不是小晚,他早知道这个大哥干仗的场面,永远是血淋淋,习惯成自然,在薛向冲她悄悄摆手时,她已经别过头去,便招呼叶熏和小辣椒别瞧,可偏生小辣椒好奇杀死猫,一瞧之下,便失声尖叫出声了。
倒也不是小辣椒天生胆小,而是眼前的场面是在太血腥,圆脸青年的一张好脸,此刻竟无一块好皮,嘴巴更是被磨得血糊糊一片,双唇上翻,露出生生白齿,恐怖至极!
薛老三恐怖一击,惊怖过后,满场竟然失声。
良久,那长发青年,才颤抖着指尖指着薛向,“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宝哥的父亲是……”
啪!
不待长发青年一句话说完,一记耳光飞来,竟将他从车上抽翻在地。
这回出手的却不是薛向,而是那个方脸军装青年。
方脸青年这一出手,满场跃跃欲试的小子们全傻眼了,几乎以为这位失心疯了,哪有不冲敌人开火,反倒个收拾自己人的。
可方脸青年接下来一句话一出口,一帮小子几乎庆幸得快要升天。
但听方脸青年道:“如果我没认错,对面的应该是薛向薛三哥吧?”
“什么!他就是薛向!!!”
有人竟脱口而出,说完,便死死捂住了嘴巴,惊恐地盯着薛向,宛若见了史前巨兽一般。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可这一点,在薛老三混迹的圈子,似乎压根儿就不灵。
不论是顽主圈子,还是衙内圈子,都齐齐应了那句老话,哥已不在江湖,江湖上却还流传着哥的传说。
细细说来,这薛老三的传说存在的似乎并不科学。(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二十三章 家父时国忠
毕竟要说顽主圈子也还罢了,毕竟薛向十三四岁起,便闯出了如天的威名。
而这衙内圈子,薛老三自问是一天也未跨入其间,甚至那个衙内们的聚集地——红星茶馆儿,若不是替小家伙出气,他也压根儿不会去。
可就是这样,薛老三在衙内圈子的威名,亦不逊色他在顽主圈的声望。
京城本是是非地,是非多了,好事儿的人就多了,好事儿的人多了,就免不了闲得蛋疼的开始搅事儿,更不乏那凑热闹根据水浒英雄传那般给京城几大公子排出座次,而为了朗朗上口,字数自然得有讲究,什么四大公子,五大魁首……
如此七七八八,排了一堆,什么时剑飞、江朝天、吴公子这种赫赫威名的,自然高居榜首,且座次难定,为此不知闹出多少风波,独独薛老三的大名竟没上得任何榜单!
这倒不是说薛老三名声不及那三位,而是这位凶名太炽,竟让那几位编榜的亦不敢录其名,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位大爷什么癖好,假如编的榜单给他绰号起的差了,叫他知晓,岂不是得亡命天涯,红星茶馆的血腥可至今犹烈哩!
是以,薛老三不上任何榜单,却成了衙内圈子里,毫无争议的第一人,便是好胜如吴公子私下里听到这所谓排名,亦不过冷笑数声,不置一言。
几年过去了,有道是,椒房阿监青娥老,梨园弟子白发新,老公子们渐渐年长,纨绔气难免收敛,如少年时就叱咤风云的时剑飞。老老实实进了赤旗杂志社,尔后又进了中宣部,现在已是稳稳重重的时处长。
而十年前便能止衙内夜啼的江大少。更是做了一县县委书记,勤政、能吏之名。更是偶有传回四九城。
便是那无所事事的吴公子,近来似乎也开始安心读书,研习什么国际贸易,整日里来往于社科院,宛若做学问的老学究。
岁月轮回,时光暗潜,老公子们“老去”,新衙内们自然渐起!
而这些新衙内们或许会认为时剑飞的叱咤风云。不过是趁时而起,或许会觉得江朝天阴狠嚣张,只惜乎没遇上自己,或许更会因为吴公子一事无成,生出浪得虚名之憾。
可就没一个会怀疑那位从未谋面,只在传说中的薛老三的威名,因为王衙内的白齿,陈衙内永远微颤小指,以及龙公子闻薛老三之名惊叫,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是生生摆在眼前,更不提还有那在红星茶馆,听了无数人说了无数遍的喋血惨案。
如此种种。即便是这位薛阎王真的不存在,这帮衙内也从心里服气了,畏惧了。
而眼下这一堆人,几乎个个是京城人,他们于京大内,才组成了小圈子,虽未必都是正牌衙内,可至少都混进过红星茶馆。
是以,此时。方脸青年一句“薛向薛三哥”出口,众人惊惧之感。比之见了圆脸的惨状,还要来得酷烈。再加上。观圆脸青年之惨状,和那传说中那人出手无情的狠辣,分明契合了个十足十,眼前这人身份,哪里还用怀疑
“你是老时家的小孩吧?”薛向不答反问,这方脸青年和时剑飞相貌有一两分相似,再加上,方才听地上那圆脸称他“剑鸣哥”,是以,薛向才有这次一问。
那方脸青年听薛向称自己“小孩”,面皮一抽,终究没敢作色,强颜微笑道:“家父,时国忠!”
时国忠,时老二子,时剑飞二叔,江淮省省w书记。
时剑鸣不报时老爷子,单单报自己父亲,意思很明显,是在说,我不仅有个做政z局委员的爷爷,还有个做省w书记的父亲。
却说时剑鸣这点伎俩,如何入得了薛向的法眼,“既然是国忠同志的儿子,就更应该替你父亲争光,你看你小小年纪,不专心学业,力求上进,整日里,飞鹰走狗,在京大内,都敢拉帮结派,称哥作爷,传出去,国忠同志和时老的名声很好听么?”
薛老三一口一个国忠同志,叫得时剑鸣脸黑如碳,更见薛向宛若自己长辈一般,训话教导,听得时剑鸣的肠子都直打结,偏生又不敢抗辩,毕竟这位的暴脾气已经由传说化作亲见,他实在不敢以身试法,心里却是恨死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伙,暗道,谨慎了又谨慎,小心了又小心,结果,偏生让这孙子的寸劲儿,撞上了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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