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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终于还是让龙国涛三位料准了,薛老三岂是真能容得洋鬼子在他跟前嚣张,这会儿博尔顿码】骂得真痛快,薛老三单手暴涨,陡然抓过一侧冷餐桌上的大苹果,对着博尔顿撒着毒液的嘴巴就塞了过去。
一个小半斤的苹果,愣生生被薛老三硬塞进了博尔顿的嘴巴,挤得他双颊猛突,唇线骤裂,疼得博尔顿满地打滚,偏生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薛向骤下杀手,紧逼上前的几个丘比特侍应生也吓傻了眼,生生止住了脚步。
薛老三继续前行,前边拥塞的人立时如浪遇急风般,分裂开来,愣是被这老布解放鞋,绉布中山装的薛老三给吓得噤了声,更有随龙国涛等人一道来掺和的红星茶馆的一帮纨绔们,更是交头接耳地讨论明年的服装流行风。
毕竟这位三哥虽未在江湖,却一直引领着江湖的流行风,上回在红星茶馆显露的底裤赤脚风,就很是流行了一阵儿,若非公安实在抓得严,红星茶馆保管能改成澡堂子,整天一水儿的赤膊赤脚汉。
今次,这位三哥别的没换,便是那摩托车撞门这手都没换,只是改变了个人造型,而这造型必定又得火起来。
当下,更有懂行的,低语点评着薛向这身打扮:“复古怀旧式的绉布中山装,搭配颓废简约式的蓝布烂布鞋,骤然一眼看上去,土得掉渣,可若细观,就能发现一种层次分明,色调柔和的内在和谐,其次,这股颓废中带着贫苦,贫苦中显露坚强的搭配,彰显硬汉风采,最后,那裤腿上若有若无的泥斑,已经被泥浸染的半截鞋尖,更将扑面而来的大地气息,突显到了极至,厚重间带着大气,绝了,绝了,三哥若是做裁缝,内联升得关门啊!”
“是极,是极,看来我这身西装得扔了,我就说这洋玩意儿套在身上,空荡荡的,怎么也显不出我身材,看来还是三哥英明,得靠中山装来裹啊!”
“就是,娘的,这小牛皮鞋最磨脚,就我这气质,最配老解放了……”
“…………”
这帮家伙的窃窃私语,薛老三自然听得见,不过,他懒得理睬,又是几步,便跨到了苏美人身后,冲神父道:“神父,我认为他们的婚姻不合法!”
显然,薛老三方才在外边,听到了神父的宣誓语,毕竟寂静的教堂,最是聚音,距薛向百米开外,以他那强大的感知力,自然捕捉无误。
“你,你有……什么意见!”
神也怕恶人,眼前的薛向,在神父眼里自然是恶人,连那比恶魔还恐怖的博尔顿都被这个人凌虐了,还有什么是这恶人不敢做的,神父只求这该死的婚礼快些结束,哪怕失败。
“因为她是我老婆!!!”
薛向轻启嘴唇,轻轻吐出这句话,却如惊雷当空炸响。
满场失声之际,薛向又道:“我老婆身体不好,经常精神恍惚,算了,这次就不追究你们责任了,我岳父还在家等着呢,我先带她回去。”
消息惊人,虽是鬼话连篇,却也有不明真相的群众信了,毕竟女方确实没有一个亲友到场,这未免太不合情理。
但马开的这些至亲,确实不信,毕竟马、苏两家作亲家走了这些年,他们可是知道的。
“荒唐,荒唐,真荒唐,报警,马上报警,马开,你死人啊,看好你婆娘……”
马蒙奇怒不可竭。
可马开畏薛向如虎,当看薛向大步朝自己行来时,他立时就绕到了神父身后,这会儿看起来,薛向和苏美人才是要结婚的新郎新娘,一对璧人。
薛向不理马蒙奇,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满眼难以置信的苏美人,“老婆,该回家吃药了,以后可不许乱跑,外面坏人可多了,你说是不是!”说话儿,薛老三的大手,立时化作咸猪手,精准地捏住苏美人一侧臀瓣,滑腻的臀肉入手,微微一捏,苏美人陡然醒转,嘤咛一声,霞飞双颊。
薛老三原本就侧在苏美人身后,稳稳挡住了她的背脊,这下偷袭隐秘至极,四周无人得见。
“老婆,说,还敢不敢偷跑!”
说话儿,薛老三捏住臀瓣的大手皱紧。
“不……不敢,不敢了!”
苏美人被他掌住臀瓣,众目睽睽之下,早又惊又羞得差点没昏厥,生怕这挨千刀的再做怪,让自己没法儿见人,真是有求必应,羞愤欲绝。
苏美人此言一出,满场大哗,谁能想到竟然会上演如此一幕,便连马开也惊得抓住神父的肩膀作盾牌,高声疾呼:“撒谎,薛……薛向,我……我不怕你,你撒谎,苏风雪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你胡说什么,我,我跟你拼了!”
马开简直要气疯了,他不是气薛向肆无忌惮,毕竟薛老三有这个资本,且在他认知里,薛老三这种衙内就是这么个人儿,他气愤的是,苏风雪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应承薛向。
马开嘴上喊拼,脚底板却如钉在地板上,纹丝不动,双手捏得神父的肩膀咯咯直响。
终于神父受不了,一脚狠狠踩在马开脚面上,骂道:“拼,拼,拼你妈b,你丫要是有种就上啊,干跟老子这儿叫什么劲儿……”
恼羞成怒的神父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一句神骂,真个是震撼全场,便连薛向也惊呆了,只差没以为是陈佛生之流批了张洋人皮,在这儿装神弄鬼。(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五十九章 降美人
不过这会儿,薛老三可没功夫理会这不着调神父和马开的纠纷,他抬眼一扫,心中便有了主意,当即道:“陈坤,王勇,龙国涛,你们仨过来!”
薛向一声叫出,龙国涛三位差点儿没直接昏死过去,心下俱是大叫出鬼了,自己恨不得都把头埋地里了,怎么还是叫他给扒拉了出来。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儿,看见你生病的嫂子在这儿瞎胡闹,怎么也不劝劝?”
薛老三看着走一步恨不得退三步到得前来的三个倒霉鬼,就质询开了。
闻听此言,三人俱是一惊,俄顷,王勇便回过神来,还故意眨巴了下眼睛,惊道:“还真是嫂子啊,三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嫂子咋跑这儿来玩儿了,三哥,对不住,对不住,先前竟顾着吃喝了,没注意到嫂子,要是看见了,早给嫂子送家去了。”
王勇果然机灵,尽管他以为薛向是和自己一般看上美人了,唯一的区别,是人家腕儿大,敢硬上,当即却也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不,他刚道完歉,立时冲马开变了脸,上前几步,从神父身后扯过马开,“好啊,我说你小子是吃了豹子胆,还是怎的,连我三哥的老婆都敢调戏,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么……”
王勇这边开腔了,陈坤和龙国涛就是猪脑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若论对薛向的恐惧,这二位绝对较王勇远甚,几乎到病态的程度了,这会儿王勇一声吆喝,二人立时扑过去,扯住马开的领子。就喝骂开了,其中粗鄙下流之语,不提也罢。
有这三位最佳配角。旁观宾客几乎一边倒地认为老马家办了件腌臜事儿,便是马开的至亲也开始怀疑马开这对象是不是早嫁人了。今天的事儿,莫非真是自己家不对,要不然马开怎么昨天通知,今天就办喜事儿?
一边的马蒙奇几乎要气炸了肺,他早觉得这儿媳妇儿是祸水,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让老马家丢了这么大的脸,霎时间。他所有的愤怒都冲苏美人去了,直欲扑上前去,给这女人几耳光。
却说马蒙奇刚欲动作,忽然肩头一紧,回过脸去,正是先前他让马开叫王叔叔的秃头中年。
“王局长,见笑了!”盛怒之下,马蒙奇并未失去理智,他一个外交部欧洲司司长,论起能量。和国内主流官场而言,实在是小太多了。
那秃头中年压低声道:“老马,是朋友。我才提醒你一句,你可知道对面那位是谁?”
马蒙奇见秃头中年说得郑重,心下忽地一掉,茫然摇头。
“实不相瞒,那位是我顶头上司家的少爷,另外三位缠着你公子的,也不简单,一个是紫寒将军……”
秃头中年声音温润,语调极低。可听在马蒙奇耳中直如寒冰入体。
马蒙奇哪里想到自家竟会让这样一群恶狼缠上,细说来。他马司长虽从未和这些衙内们有过接触,可这帮家伙的恶行趣闻。却有所耳闻,知道这帮人个个胆子奇大,坏人前程,败人家门的事儿,他们干起来,可是拿手好戏。
“我就说是祸水,果然是祸水,这等妖女,败家灭门啊,罢了,罢了,让人弄走也好,我马家是招惹不起了……”
马蒙奇呆立原地,双眼无神,嘴巴叽里咕噜,如念咒语……
场中杂乱如戏场,大事已了,薛向自然懒得多待,原本他可以抢了人就走,无须交待这许多,毕竟有苏独行和苏燕东亲自上门提亲为证,他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毕竟这年月,看似国家在提倡婚姻自由,其实老式婚姻的父母之命还是第一重要。
更何况苏美人和马开并未来得及办理什么结婚证,因此,严格算来,他薛老三才是苏美人的正牌未婚夫。而薛老三之所以煞费苦心,表演这许多,无非是想把事情弄得面子上过得去,不要传到外边真成了他薛老三抢亲,毕竟他薛老三现在还是一级党委副书记,国家干部,比不得龙国涛之流自在。
松了握着苏美人肥腻臀瓣的大手,薛老三二话不说,拦腰将苏美人抱了,扛上肩头,大步行到摩托车边,翻身跨了上去,一脚踹响油门,眨眼就轰出门去,值得一提的是,路过一桌酒席时,这家伙还伸手取过一瓶红酒,在车头上砸开,仰头就灌。
薛老三这番来去匆匆,气势奔腾如席卷,直让一帮纨绔们看得目眩神迷,生出“醇酒美人,宝马香车,大丈夫当如是”的赞叹。
一边正撕扯,喝骂的龙国涛等人,则成了最佳背景。
…………
丘比特就在长宁街南路,算是繁华之所,时间恰好又是正午,正是热闹时候,薛向抗着苏美人,一路疾驰,这造型难免夸张,路过天宁门广场时,还受了小小的阻碍,还是薛老三车快,那边追之不及,让他甩了开来。
初春时分,春寒料峭,一路疾驰,劲风鼓荡,自是迫人。几乎自打薛老三从天而降,自报身份后,苏美人就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便是被薛老三咸猪手偷袭,她脑子也不甚清白,大喜大悲,大悲大喜,来得太过突然,苏美人压根儿就反应不过来,也接受不了,便真如精神病人一般,被薛老三抗了这半路。
好在,这会儿,冷风激扬,苏美人的婚纱本就不厚,经此冷风,浑身陡然一振,回过神来。
“放我下来,你这登徒子!”
这时还不流行色狼,一句登徒子,算是文雅的了,毕竟方才苏美人被薛向咸猪肉袭臀,这会儿想起来,还是羞恼难抑制。
熟料薛老三对苏美人的啼唤,宛若未闻,依旧单手压着他身子在肩,单手扶把,开得飞快。
苏美人肚子压在薛向肩上,上半身垂了下来,视线自然看得见薛向的脸蛋,见薛向满脸坚毅,似在生气,一颗正羞恼的芳心,陡生疑惑:他凭什么生气,该是我生气才是!
“薛老三,你放我下来,我用不着你可怜,我嫁谁用不着你管,我爷爷说了也不算,用不着你薛家人插手……”
苏美人似发泄,似抱怨,又似为挽回尊严而分辩,总之嘴上喊着,身子却是不停,在薛向肩头不住扭来转去,也不惧高速,似乎非要折腾个人仰马翻才舒坦。
“闭嘴!”
薛老三终于出声了。
说起来,薛老三确实生气了,他倒不是怪苏美人如何如何折腾,而是抱怨他自个儿倒霉,好不容易看中一老婆,竟他妈差点儿成了人妻,若是过了这村儿,再去哪儿寻这个店儿!
薛老三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苏美人竟似找着了吵架的对象一般,一举撕掉了冰山美人和知性教师的面纱,把一张脸蛋儿紧绷,直直朝薛向迫来,在距薛老三脸蛋三寸左右的位置方才止住,紧接着便张开了嘴巴,便待打出一通机枪来,哪知道嘴巴张开,滔滔不绝的驳辨之词没有出现,竟是一声悠长的“啊”声出得樱桃檀口。
原来薛老三早知道这美人要干嘛,在她张口霎那,扶在美人背上的大手,陡然脱离,不待苏美人身子失去平衡,复又落下,不过这落下的位置已非原处,而是一巴掌盖在了美人的翘臀上,重重压实!
如此光天化日,苏美人便再是学于美欧,有豪放之风,也经不住薛老三这般折腾啊!
“薛老三,你,你快拿开,快拿开,求,求,求你了……”
苏美人羞恼至极,生怕这登徒子在干出什么不成体统的事儿。
“你叫我什么?”
薛向狠狠瞪她一眼,大手去纹丝不动,竟还紧迫几分。
如今的薛老三对女人,那可从容多了,不似十六岁那年遇到提着菜篮的小妮子扶着自己车,都会脸红。更何况肩上这女人,是自己未来的婆娘,不管现在感情如何苍白,而空终究注定了是自己婆娘,自己婆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么,更何况这婆娘还不怎么听话,差点儿就给自己戴上顶绿油油的帽子,薛老三焉能不施以家法!
“薛,薛,薛向”
苏美人正想发狠道一声“就叫薛老三怎么着”,可终究不敢惹怒了这无法无天的家伙,谁知道他能在这大街上做出什么。
“以后给我老实点听见没?”
“我凭什么老实!”苏美人宛若鼓着气的气球,一戳就爆,“你谁呀,凭什么……嘤!!!”
一句话申斥未罢,到嘴的狠话又变作了低呼,很显然,苏美人的翘臀又遭了制裁。
苏美人简直快疯了,又羞又愤又憋屈,被这挨千刀的拿住了羞人处,想讲道理根本就没门,忽然,苏美人想起当年自己为师,老三为徒,课堂上,自己不也是这样作弄他们,想想那时,真是快意啊,这挨千刀的可不就是自己手里的一块橡皮泥么,想怎么作弄就怎么作弄,什么时候,主客之势变化到如此境地,他凭什么啊……(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六十章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
苏美人就这么反抗,被镇压,再反抗,再被镇压,如是循坏了无数次,终于老实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薛老三,自从被苏美人在心里冠上了挨千刀的前缀后,似乎真的如变了个人一般,遥想当年,这家伙是多么青涩啊,简直就是个满腹经纶的文艺青年,可这会儿的薛老三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蛮横的色胚,难道他就不觉得他的猪手放得是多么不合适。
而更让苏美人气恼的是,她自己的身子似乎也不争气,敏感得一塌糊涂,被这挨千刀的小贼拍了几下那里,竟会和做那种梦那般,羞人处泥泞得一塌糊涂,也正因如此,苏美人才不得不放弃所有的抵抗,无条件投降,此外,还被逼着承认了她是他的谁!
“苏风雪啊苏风雪,你还能再不要脸些么?”
得脱魔爪的苏美人,坐在摩托车后,双手后伸,握住扶架,心头不住地责骂自己。
俄尔,又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这挨千刀的小混蛋,可一想到被他制住后的可怕后果,刚鼓起的余勇,立时便偃旗息鼓了。
却说苏美人坐在薛老三身后,一颗芳心被攀扯得七零八落,正魂难守舍间,一双星眸忽然瞅见薛向肩头,盈盈一团水渍,再看自己裙摆,“啊!!!”
……………………
淅沥沥的小雨,从昨天下午,薛老三从家里出发开始下,一直下到此刻,仍未有停歇的意思,窗外已是一片黑寂,送目远方,瞧见万家灯火。薛向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在他记忆里,去年萧山县城的夜里就没这些灯火。
许是做官太久的缘故。薛老三对这种民生变迁,实在是敏感的过份。
在窗前伫立良久。抬手看表已是十点多了,薛老三便关上窗户,步到门角,取过折叠床摊开,又从书柜下边的大柜里取出铺盖铺上。
此处,是薛老三办公室,自打他从夏家搬回来后,这里也便成了他的卧室。
原本。他薛老三堂堂一县首脑,决计不会因为陡然搬家,就没有安身之处,不说现在的萧山,富的淌油,便是曾经的窘迫萧山,也有安排县委领导的筒子楼。
从前,他薛县长高风亮节,不愿和前任争房子,可现如今。他薛县长已成了薛书记,赫赫萧山第一人,别说住县委筒子楼最好的房间。就是喝令再建一幢楼,也是力所能及之事。
不过,薛老三懒得折腾,干脆就搬办公室来了,一来,免得上班下班,几处跑,二来,他也不愿去挤筒子楼。当然,这里说挤。倒不是说县委领导分得房子不够宽绰,而是筒子楼里老老小小。县委家属实在是太多,他又是个不爱应酬的,自然乐得躲在此处清静。
除此之外,还有个不能言道的理由,那就是薛向真的预感到自己在萧山待不久了,如果说只许子干那次拿振华首长点他也就罢了,这次,他回家,薛安远也隐隐露出几句什么“稳扎稳打,别好高骛远”之类的话。
薛向铺好的床铺,垫高了枕头,又把台灯掉转了头,刚好临在枕头上方,他折身回桌前,拿起那本毛有财上次送来的萧山县财政明细,准备翻开,忽然,电话响了。
接起一听,是许子干。
“哈哈,老三,你小子学精了啊,跑得挺快,振华首长拍了桌子,叫人去捉你,结果和你小子赶了个前后脚……”
电话里的许子干似乎很是欢乐,绘声绘色地描绘着振华首长生气的模样,好似亲见,可薛向知道其实他压根儿不在京。
要说许子干说薛老三跑得快,这点,薛向绝对认可,要不是跑得快,他薛老三怎会昨天中午刚抢了苏美人,今天傍晚就在萧山县的办公室了呢,还不是有心规避的结果。
原来,薛老三料得自己抢亲之举,必不会造成什么太恶劣影响,一来,他当时在场中真真假假地一通蛊惑,再加上龙国涛几位的卖力配合,不明真相的群众多半会站在他这边;二来,他和苏美人的亲事,是苏家老太爷亲自定的,这官司就是打到政治局,谁也不能说他薛老三半个不是。此外,先前场中一个秃头中年和马蒙奇的低语,尽皆被他这超强听觉,收束入耳中,让最后一点隐患也掐死了——老马家不会闹腾了,毕竟什么时候都是,民不举,官不究。
既然没有恶劣影响,薛老三为何还慌里慌张从京城连夜往辽东赶了,回家一趟,屁股都没落过家里的沙发,饭也没吃上一口,如此折腾,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躲振华首长,毕竟前次薛老三闯了红星茶馆一趟,就被振华首长叫到兰竹厅,吃了好一顿挂落,而今次情节相对上次红星茶馆儿,薛向认为还是严重得多,毕竟上次再是冲击国家机关,说开了,也不过是衙内们争锋,其实在振华首长这种级别的大佬眼里,也无非是小孩子打架。
而今次,他薛某人是在众多达官显宦眼前,搅合了人家婚礼,更不提的是他薛老三如今的身份,较之两年前,攀升了不知多少,骑摩托车闯婚宴,是个县委书记该干的么?
正是有着这层顾虑,薛老三刚把苏美人拖到家,交给了苏老爷子,又跟薛安远交代几句,他爬起身就跑路了。
而这会儿听许子干调侃,薛向庆幸之余,便又生出自得之感。
谁成想这得意还未持续片刻,电话那头许子干的另一番话,便如同冰水一般,兜头浇下,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我说你小子,昨儿个上演的那出,可真是轰动四九城啊,我看啊昔年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和吴三桂的冲冠为红颜,与你薛书记今日之举,可是差得远呐,听说连老首长都说了句‘年轻真好’,你小子可真是活力无限啊,不过活力的好,活力得振华首长拍了桌子,直骂你薛老三搞经济有两小子,搞政治完全就不入流……”
这会儿,薛老三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了电话里的许子干也恼火了,先前的欢乐之感,纯是他薛某人的误读,不过,这会儿,薛老三已经听不进去别的话了,脑子里满满的全是那句“搞政治完全就不入流”。
若是别人如此评价,薛老三断然不会当真,说不得还得喷他一脸,可振华首长如是说,不管是气话,还是无心之言,都让薛老三不能自拔。
因为薛大官迷有预感,他升官的事儿要黄汤!
要说这薛老三有千般好,就一点差,那就是官迷,这小子二十三岁,就混到了正处级县委副书记,且在正处级上都待了快一年了,他竟还嫌官小,他这种想法说出去,估计江朝天,时剑飞之流能活活气死!
“喂喂喂,你小子有没有在听,跟老子这耍簧呢……”
电话那头的许子干半晌没听见电话这头的薛老三动静儿,滔滔难绝的口水终于止住了。
薛老三赶紧道:“在听在听,您说,接着说”
“我说,我说个屁,你小子方才定然在想着你那顶官帽子吧?”
相交多年,许子干对这个外甥可谓是了解到了骨子里。
“哪儿能呢,我的为人,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向来是,功名与我如浮云!”
薛老三捏着鼻子,昧着良心,说起了漂亮话。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后,许子干道:“你小子就白话吧,不过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要说的是,你没猜错,升官的事儿,你就不用做梦了,就算没昨个儿的事儿,你小子也甭惦记升官,组织可不是封建王朝,立点儿功,就得加官进爵,奖掖功臣,要真这样,照你小子这个升法儿,三十出头岂不是得升到联合国去,收收心吧,你小子!”
许子干确实说了句大实话,论功,薛老三立的不少,也够大,可并不代表有功就得奖,至少这点对他薛某人来说,是不成立的,谁叫这家伙到哪儿都能玩儿出花活呢,别人一辈子的功业叫他几年就给立完了,奖无可奖,不如不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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