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越想越惊,所有的线索简直快串成了线,薛老三浑身冰凉,捏着手里的这张支票,翻来覆去地察看,仿佛要用眼神将这绿纸烧出俩窟窿。
毛有财不是笨人,薛书记何等人物,他实在太清楚了,当他面色大变时,绝对意味着发生了天大的事儿,而此刻,薛向紧紧盯着这张支票,毛有财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想到了什么,继而跳脚道:“不会的,不会的,薛书记,这张支票不可能是假的,上次去银行那朴成性拿到那张两万美子的支票,就和这张一模一样,连盖的章都一样……”
“那你带着这张支票,到银行找周明仁验证过么?”
薛向直指问题核心!
“那咱们现在去验,马上去验,我不信那行朴的敢玩花活儿,小鸡仔似的,我捏死他!”
毛有财发着狠气,脸色也越来越白,因为薛向只稍稍戳破,他的不安就越来越强烈。
因为,毛有财思前想后的把整件事,在脑子里过一遍,也觉得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太简单了。
这朴成性招进来简单,掏钱简单,兑美子更简单,简直就是那传说中的国际友人嘛!这显然不符合国人对棒子的认知。
都说事出反常,必见妖,眼下的情势,已然妖气冲天!(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六十五章 遁逃
毛有财提议去找周明仁验证支票,立时被薛老三否决了,很显然,这是个蠢办法,不管支票是真是假,后果都是得不偿失。
若是真,则冤枉了朴成性,以周明仁的性子,悄悄将萧山政府怀疑朴成性的事儿透漏给朴某人,这不足为怪,毕竟在外汇争夺战中,萧山和建行是敌人!
若是假,此事是万万经不得半点宣扬的,被骗走八十万元,萧山县委县政府都得背上无法解脱的罪责,说不得萧山建港这天大的功劳都未必抗得住,毕竟组织的原则,从来就是功是功,过是过,不搞功过相抵!
是以,薛向冒不起这个险!
“不去银行,怎么验证这支票啊?”
毛有财面无人色道,这会儿,他遭遇的打击不比薛向小,这可是被毛有财视作生平功业在办的事儿,古人云,立功,立德,立言,此为三不朽,毛有财不奢望不朽,只是希望他年老的时候,能够指着这韩成子庐,对儿孙夸耀几句,当初你老子,你爷爷我如何如何。
眼见着,好好的一件功德,就要黄汤,毛有财能不急眼?
薛向双眉一扬,“朴成性住哪儿?”
此话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要验证朴成性是不是骗子,未必只有证明这支票真假一途。
朴成性若是骗子,这会儿,卷走了财政局八十多万款子,可谓是骗局已然得手,下一步要做的,定然是开溜!
“县委招待所!”
返程时,薛向亲自驾车,一辆吉普快被他开成了法拉利,到得地头。薛老三直奔柜台,毛有财则径直冲上楼去。
两分钟后,两人坐回了车里。相顾无言,齐齐抽起了闷烟!
沉闷良久。彭的声响,毛有财忽地推开车门,跨出门去。
“你干啥去?”
薛向知道这家伙心里定然比自己还不好受,怕他犯浑。
毛有财赤红了眼珠子,“薛书记,我对不起您,您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会牵连县委县政府,我这就去找姓朴的,找着了,就是拆骨头扒皮,我也得把那钱给弄回来,找不着,我就死外边了,不给您丢人!!!”
说话儿,毛有财抬腿就走!
“胡扯!”薛向大喝一声,止住毛有财。“你毛有财说不牵连县委县政府,就不牵连啦,你是地委书记还是行署专员?你一走了之。倒是痛快了,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叫老子们咋整!”
毛有财脸色发青,却吱吱唔唔分辨不出声儿,呆立原地。
薛向见他脸色,一挥手,安慰道:“行了,事儿还没到绝路上,一个中国人不好找。他一个外国人不信他能飞上天,姓朴的昨个儿得了钱。我不信他敢存银行,八十多万。哪个银行收了,也极是醒目,做贼就没有不心虚的,必然害怕暴怒。既然存不进银行,八十万装起来,也得一麻包,他拎着个麻包,最快能跑多远,上天了,也还在辽东地界儿上,走,回县里,你老毛路上好好想想那孙子的样貌,再招来几个见过他的,到时,让公安局刑侦科的测绘高手,把那孙子的图像绘出来,后边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此事不宜扩大,毕竟扩散出去,就是天大的篓子,是以,花原范围内,薛向只会通知周明方、黄观,让他们在花原地区,帮着使使力,此外,薛老三认为还是借助军方力量较为稳妥,一来,迅捷,二来,保密度高!
回程的路上,薛老三和毛有财再没说话,各自盘算着心思,绞尽脑汁,思忖姓朴的信息和逃窜地点。
谁成想,二人正想的脑袋发懵,嘴角起泡,刚到县委大院,钟伯韬忽然蹿了过来,险些没给车撞到,不及薛向二人开口,钟伯韬便送上个惊人的消息。
“薛书记,我怀疑那韩国商人是骗子!”
一听这话,薛向和毛有财的眼睛攸的亮了,毛有财刚待发话,却被薛向止住,拉着钟伯韬便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老钟,不用怀疑,现在已经肯定那位朴成性就是骗子!”
说话儿,薛向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张假支票,“诺,朴成性就是用这么个烂玩意儿,骗了财政局八十三万,这损失都他娘的赶上火烧赤壁了!”
薛向开门见山的一番话,惊得钟伯韬一屁股坐了起来,他没法儿不惊诧,八十三万是什么概念,钟某人实在是太清楚了,他甚至能想到这钱要是弄不回来,他这个县长会有什么下场。
诚然,尽管整件事儿,他钟某人都没怎么掺和,可他到底还是萧山县的县长,这领导责任是逃也逃不掉的。他想说萧山是薛向说了算,与我无关都不行,想想吧,近大半年来,萧山各种观礼,剪彩活动多如牛毛,薛老三都是锦衣夜行,把出彩的位置主动让给了费立国和他钟某人,出风头的时候,他钟某人可是风光无限,这会儿出了篓子,他又怎能逃得掉呢。
钟伯韬到底是久经风浪之人,一惊之下,立时回过神来,急道:“姓朴的在水晶宫旅馆,赶紧走!”
钟伯韬这话简直就是石破天惊,毛有财还在痴楞间,薛老三抢到桌前,飞速摇起了电话,几句话一说完,便已经奔出门去,继而,钟伯韬,毛有财也疯狗似得突击下楼,一路上不知撞到多少捧着文件的文员,惊得满楼都探出头来,以为这三位领导发生殴斗了……
照样是薛向驾车,沿路飞快,半个钟头,就驶出了萧山,进了铁峡县。
趁这开车的半个钟头,薛向已经问明白钟伯韬,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今天上午,钟伯韬去花原开会,午休想开开洋荤,就下榻在花原新开设的一家叫水晶宫的宾馆,谁成想在大厅闲坐的时候,就瞧见那位朴成性了。
虽然朴成性的韩成子庐,一直是毛有财在操持,但朴成性的投资金额实在太过巨大,为示隆重,钟伯韬这个县长,曾代表县委县政府举办过欢迎宴会,招待过这位朴商人,是以,却是认识朴成性。
当时,钟伯韬便待上去招呼,哪成想朴成性一侧身,让他见着了朴成性身边那人,当时,钟伯韬就懵了,尔后,便低了脑袋,等朴成性和那人上楼后,才急奔出门来,会议都没参加,就一道烟直奔回来了。
原来,钟伯韬见到的朴成性身边那人,正是吴公子身边的长随!想当初钟伯韬还在做丁龙秘书时,曾随丁龙见过吴公子,当时,吴公子身边跟着的那人,就是他今天在朴成性身边见着的那位。
说起来,吴公子的身份,到此刻,钟伯韬已然清楚了,不过,清楚之后,他没半点敬畏,却是满腹怨恨,想想吧,他钟某人原本跟着丁龙这位行署专员,前程可谓一片光明,就因为丁龙鬼迷心窍,跟了吴公子的指挥棒,和薛向瞎斗,才会有他钟某人今日泥菩萨的下场,丁龙是死不足惜,可他钟伯韬是何其冤枉。
再加上,他现在是萧山县长,若是那姓朴的又是个局,那他钟某人岂不是被吴公子无差别打击了,如此种种,钟伯韬哪有不和薛向汇报的道理。
车驰如射,两侧桦林似飞,路如奔水瞬逝,薛老三两颊紧绷,双目喷火,似在专注开车,可谁又知道此刻,薛老三心头已然腾起万丈怒火。
姓吴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伸手,他薛某人得胜饶人,就没细究,谁成想姓吴的狗改不了吃屎,跟他薛某人这儿三而四,四而五,今次,薛老三打定主意,要不跟姓吴的来个狠的,他薛老三从此就改姓更名。
薛老三始终挂着最高档,一路高速奔驰,车轮几乎刮得要冒火。
从萧山到花原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他薛老三用了一个钟头就直接干到了。
薛老三没有去花原地委,而是在钟伯韬的指引下,驾车直接去了那水晶宫。
他们到的时候,周明方已经在了,宾馆上上下下,虽看不到穿警服的,可满是黑衣人,前前后后围满了。
这是薛向交待周明方的,千万别走漏消息,是以,周明方就直接调动了便衣。
下得车来,薛向招呼毛有财、钟伯韬在后,他急步迎上前去,未到近前,便瞅见周明方的脸色凝重,心中咯噔一下,便猜到肯定坏事儿了。
果然,周明方迎上前道:“有人通风报信,姓朴的和另一个姓周的先我们一步逃了,薛向,到底怎么回事儿,先前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薛向略略解释几句,顾不上大惊失色的周明方,便急步行到电话机前,摇起了电话,“大伯,是我,有点急事儿,封锁下从辽阳往京城的路,查两个人……”
一直是薛向在说,但薛向没提一句事情的经过,始终都是在说两人的容貌,而薛安远始终不曾插言,就在挂电话前,说了声“知道了”,便压了电话。
可薛向知道这短短三个字背后,会有怎样的惊天风浪!(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成擒
“书记,我,我……”
毛有财简直快崩溃了,很明显让那朴成性那孙子逃得没影儿了,八十三万眼看着就付诸东流了,全萧山县的农民累死累活一年上头,也才这点儿钱啊!
“行了,老毛,这事儿不怪你!”
薛向倒非安慰,有心算无心,哪有不着道儿的,更何况,财帛动人心,利益蔽人眼,别说毛有财了,他薛某人不也是在最后关头才窥破破绽,先一张小额真支票,后一张大额假支票,两张一模一样,薛向自己都分不清,如何能埋怨毛有财!
“要不要花原的警力出动,或者直接上报省里,请求拦截,这会儿,瞒只怕是瞒不住了!”
周明方也面沉如水地发言了,他明白这件事儿的影响力,弄不好薛向就得遭遇滑铁卢,毕竟萧山建港靠外资压人的事儿,辽东上层已经有人不满了,今次,恰好又在外资上栽了天大的跟头,弄不好就得一蹶不振!
“不用,周专员放心,跑不了他们!”
薛向满脸阴沉,此刻,他压根儿就不担心朴成性会飞上天,他在心里计较的是,该如何和吴公子算总账!
…………
初春的东北,天气依旧严寒,夜色更是早早地就降临了,奔驰了小两里路的朴成性和韩中信终于停下脚步,共扶着一棵颓了皮的老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操,操,操他m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岗哨,那么多警车,难道我这是打劫了世贸大楼么?”
朴成性扶着槐树。弯了腰,大口呵气,淡薄的身子。显然体力不强,这近千米的急奔。差点儿没跑得他肠子都吐出来。
如果,这会儿毛有财在这儿,一定得惊诧这位朴成性的汉语水平,绝对不是那种对汉语只勉强听懂能说的二把刀,这一口京片子,可是倍儿地道。
韩中信倒是军人出身,这点距离对他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奈何。方才这朴成性几乎都是被他半拖着在跑,再加上,方才挖坑儿埋钱,也主要是他在出力,这通折腾下来,饶是他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住了。
“走,走,赶紧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韩中信直起身子,扯出朴成性的大手,就待继续奔逃。谁成想朴成性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带了他一个大趔趄。
“不逃了,打死我也不逃了,再逃,我没被打死,先就累死了……”
朴成性连连摆手,忽地,一把抱住老槐,生怕韩中信来拽他一般。
韩中信靠着老槐。边喘息边骂道:“不逃,抓住了。恐怕你就真没命了,先前的阵势你也看见了。上了101国道,就跟他娘的上了兵营一般,若不是老子机灵,这会儿你小子想葬在长白山也是妄想了!”
原来,这朴成性确实是韩国人,也是改革开放打开了国门后飘进来的,不过,这家伙绝对是属于老首长话里的那些在所难免的蚊子、苍蝇。朴成性进得四九城后,宛若进了天堂,这会儿刚打开国门,国人对外界的一切,几乎都怀着好奇和谦卑,这姓朴的虽是棒子,可也是外国人,在四九城很是仗着这外宾的身份,得意了一阵儿。
不过,都说,真金不怕火炼,四九城的爷们儿们可都是人精,三五月的工夫炼下来,朴成性这镀金铅块,立时就给炼成了一团漆黑,自此,再没人待见他。姓朴的无奈,为维持生计,自然就干上了坑蒙拐骗的勾当,仗着外国人的身份,很快就被陈坤的地下外汇局给收编了,尔后,吴公子再起意要收拾薛老三的时候,便从陈坤手下将这家伙提溜了出来。
要说这骗局,设计地也挺精妙,借助萧山县对外汇的苛求,以及对外汇支票的陌生,设了个妙局,本来就天义无缝了,钱到手准备撤了,谁成想在最后出了纰漏,幸亏花原还有吴家人的眼线,要不然朴成性和韩中信,保管得被一锅端了。
说起来,这二位出得花原,并未掉以轻心,毕竟那边报信的说,花原都出动警力了,可以想见姓薛的定是不打算隐瞒了,省城得信,也不过是转瞬之间,弄不好大部队就得围捕过来。
是以,这二位倒也机灵,压根儿就没走辽阳,直接走岔道,绕到吉省,然后再上了101国道。
原本以为,都出了辽东省了,该是安全了吧,谁成想101国道上,遍布哨卡和岗哨,他们一连绕了数个路口,皆是如此,无奈,韩中信知道陆路是走不了了,是以,便寻了小路,提了钱袋,弃车奔逃。
没逃几步,二人就觉得这钱袋实在是太碍事了,一大包鼓鼓囊囊,虽不沉重,却极是难提,还是韩中信想了法子,掘了大坑,将之掩埋,做好标记,议定等风声过了,再来搜取。
谁成想朴成性懒惰成性,都这会儿工夫,这家伙还摆少爷架子,竟让韩中信一个人刨出个大坑儿,累得韩某人差点儿没趴下。
却说韩中信又拖着他跑了半晌,这会儿,已实在是筋疲力尽,却还不忘拖着他奔逃,谁成想朴成性却死活不肯挪窝了!
“再不走,老子自个儿先走了,被抓住了就是死路一条!“
韩中信出言恫吓道,其实,这话也非恫吓,韩中信不似朴成性这般无知者无畏,他可是知道自家公子惹的是谁,方才那番阵势显然是那位背后的大佬都出手了,显然,那边是恨毒了此事,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我是韩国人,我有外交豁免权!”朴成性大咧咧道。
啪,韩中信抬手就是一耳光,“豁免你妈个b,你以为现在还是大清国啊!”骂完,才想起来,大清那会儿,棒子还是咱共和国的属国呢!
不过,韩中信这会儿无暇跟朴成性磨蹭,拖了他便行,奈何朴成性死活抱住老槐不放,终于韩中信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伸手竟朝朴成性脖子掐去,好死不死,他脚下刚好别着一根圆棍,手上刚一使力,脚下一滑,尽叫朴成性拖出手去。
朴成性不是傻蛋,这会儿哪还不知道韩中信想干嘛,分明是见逼迫自己不成,搞杀人灭口埋尸啊!
要说朴成性这韩国混混,和韩中信这会儿是各有各的考量。
朴成性不肯逃,一来,是因为他实在是没力气了,这奔跑比拿刀割肉还让他难受,二来,他自忖是韩国人,又听说共和国这会儿搞招商引资,对外宾极为礼遇,料想即便是被抓住了,自己也顶多是被遣返,三来,他在四九城混迹良久,很是知道那些衙内们心狠手辣的脾性,他虽是韩国人,但自小也念过汉书,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话。
是以,这会儿,他实在是懒得逃了,能躲过去最好,躲不过去,显然也比回京合适,况且他原本也没打算随这姓韩的回京,要不是这姓韩的来得太快,他得了这笔巨款早就开溜了,而这一路上他随姓韩的走,倒也不是存了顺从的心思,而是在等待机会,等待这姓韩的走神的机会,好弄点儿人民币跑路。
哪成想,这会儿姓韩的见逼迫不成,竟生了杀人灭口的心思。而站在韩中信的角度,死人显然就是最好的保密者,原本吴公子倒也没说要如何处置这姓韩的,是以,他还想把这家伙带进京城,再让吴公子发落,可这会儿,这朴成性油盐不进,韩中信自然就起了自作主张的心思。
未成想,一招失手,竟然朴成性得脱而出。
这朴成性惊魂未定,撒丫子就奔了起来,边奔边嚷嚷着“救命”,韩中信在后边追得肠子差点儿都吐出来了,却是紧赶慢赶,追之不上,可见这人啊,一到要命的时候,拼死挣扎起来,潜力有多么巨大。
两人这一追一逃,没跑出三分钟,天上便传来呼呼的风声,未几,巨大的探照灯就打了过来,二人朝天望去,但见一架硕大的直升机正缓缓靠近,机舱处戳出的机关枪,老远就迫得人阵阵生寒。
未几,机舱里便传出了电喇叭声,”下面的人听着,抱头原地蹲好,你们已经被捕了……”
朴成性见飞机赶来,倒像是韩国人盼来了美军一般,边吆喝着,边朝飞机奔来。
韩中信知道坏事儿了,想起吴公子的狠辣,想起家中的妻儿,他一咬牙,竟朝要从面前划过的朴成性飞扑而来。
哪知道,他刚一动作,一排子弹就射了过来,噗噗两声,他双腿中了两弹,软倒在地!
飞机终于降落了,二人很快被捉上机去,机舱里的战士不多,却都神态彪悍,脸上画满了油彩。
“承志,枪法不错啊!”
一个坐着也比旁人高出半头的战士称赞一声,显然是对方才临空扫射能伤腿不死人的枪法,很是满意。
那瘦削战士一耸鼻子,“康大队,您这是寒碜人吧,我知道您能用机枪玩儿点射,我这不还未练到家嘛!不过,咱这手虽潮点儿,至少管用,没误了我那位薛叔叔大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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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三百六十七章 归心
这对话的两位油彩战士,正是康桐和廖承志,廖承志自那日一句戏言,被薛向弄得特种师后,先是哭喊拼闹,结果无人理睬下,这家伙愣是被折磨成材了,如今成了特战大队的一名精英战士。
特种师原本就在京畿附近,薛安远收到薛向的情报后,就近就调动洪映师,和康桐的特战大队,开始了这次联合围捕,当然,名义自然是特种部队和野战部队的夜间野外联合追逃演习。
…………
钟伯韬不知道薛向为何坚持出花原市,到城郊的一处空地上干等什么,毛有财也同样疑惑,唯有周明方和薛向安坐在车顶,谈笑风生。
“老钟,老毛,你们进车里歇息去,干站着做甚?”薛向丢下一盒烟,笑道。
钟伯韬伸手将烟盒抄住,取出一根,将烟盒丢给了毛有财,他点燃烟,深吸一口,初次抽烟的他,被呛得咳嗽连连,一阵急咳后,钟伯韬忽然扬起头,打断正在谈天的薛向和周明方道:“薛书记,这次的责任,就由我一个承担吧!”
钟伯韬一语道罢,满场竟陷入了一阵沉默,忽地,薛向跳下车来,身影压得车灯一暗,“老钟,这话儿怎么说的,不是你的错,干嘛你来领罚!”
薛向确实不知道钟伯韬何出此言,虽然最近这位钟县长确实做了个合格的泥菩萨,该出去扮门面时,他门面装点得极好,不该他发言时,人家就干脆装哑巴,一收一放,极是温顺。可薛向却从没想过这位钟县长也有做“黄继光”的觉悟。
毛有财也莫名其妙,说实话,因为薛向的关系。他一直把钟伯韬视作敌人,且重点盯防。这会儿,他甚至在想,韩成子庐没戏了,这位钟县长会不会幸灾乐祸,哪里知道这位竟然跳出来要抗事儿,这一正一反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钟伯韬道:“我是萧山县的县长,县里有光彩的事儿。都是我出面领了,比如建港时,还和孙副总理握了手,说了话,港商到来时,邓书记也接见了我,要说这都是该薛书记的光彩,我是愧领了,今儿个萧山逢难,我这个县长要是后退半步。那真就成了缩头乌龟了!”
钟伯韬这番话倒是实心实意,不过,他也非是未藏私心。细说来。钟伯韬的心路历程也极是崎岖多变的,想当初,薛老三干翻丁龙时,他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干脆躲进医院,一连上了十几道辞职信,生怕薛向赶尽杀绝,便是薛向亲自到医院相请,也被他作了诱杀之计。
尔后。钟伯韬战战兢兢在县府当了一段时间的泥塑木雕,发现薛向似乎真无害己质疑。他胆子刚大起来,准备稍稍揽点权力。结果丁龙在闽南啷当入狱的消息便传了过来,钟伯韬立时便如听着春雷的鬼魅,立时又缩进角落瑟瑟发抖,几乎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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