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黎部长一凛,道:“汪书记,目前刚有点头绪,可是重要线索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尤宾军同志,却遍寻不见,谢书记已经下令市局在全力寻人!”
“找尤宾军同志作甚,我记得他上报的9.30结案报告上,可没那包裹里的东西全备啊,与他何干?”
说话是市委三把手、分管组工的副书记陈道林,当日9.30案件结案时,市委领导就他提了些许意见,认为要斟酌行事。
黎部长脸色一暗,心下腹诽不已,显然他认为陈书记这是在装佯。
没办法,眼前的事儿,是明摆着的,大伙儿都清楚,无非是尤宾军做了法儿,将9.30事件盖了下去,成皆大欢喜局面,立了大大的功劳,得了大大的彩头,想来那位一手办下案的薛衙内,心头不愤,使出了这么番手段,无非是争功诿过的龌龊事儿。
要说诸位市委大佬这般想,也在情理之中,很明显,这包裹里的东西,也只有两个人拿得出,一个是尤宾军,一个是薛向,前者,已然功德圆满,自不会没事儿给自己寻不痛快,也只有那位立功没领功的薛主任才有“作案”动机。
不过诸位大佬,猜对了人选,却是猜错了动机。
不错,这招,确实是薛老三发的,此事瞒不了局内人,薛老三也没打算瞒人,只不过薛老三的出发点,绝对不是因为功劳被尤主任夺走,他薛老三还看不上这所谓的功劳,毕竟这功劳比之他在萧山所为种种,差之难以道里计,即便立了功,也不得升迁,此功夺之何益。
薛老三秉持的不过是颗良心罢了,若是曹公子那帮人仅有j大那桩恶事,薛老三未必会纠缠不放,毕竟j大的事儿,虽说闹得挺大,可终究没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那寸许卷宗里的斑斑劣迹,让薛老三热血沸腾,他怎么可能对此妥协。
什么所谓的明珠招商引资的大局、安定团结的局面,在对比那斑斑血泪上,在薛老三心头,自然一钱不值。
有人想定下盘子,薛老三偏要掀这盘子。
要说薛老三从来都是机敏过人,更何况,他早料到曹公子此事难为,自然备下种种后手,而那供词和录音带,自然是关键中的关键,以他的机敏,又怎会只备下一份。
若非如此,尤主任哪里能从他手里取走所谓的证据,别说带了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就是整个明珠的警力都到了,薛衙内要想把东西带回市委,也定然能如愿带回。
正是见了尤主任的陡然出现,薛向知道走正规途径,惩办曹公子,恐怕已成思路。
很明显,姓尤的能“死而复生”,便是明证。再加上,薛向也能猜到当道诸公的心思,若非如此,曹公子之辈也不会活跃到如今这般猖狂程度。
既然正途走不通,薛老三就只好走“邪路”,也就有了今日的七份包裹,分寄明珠七大主流阵地。
如此高调行事,薛老三自然就不怕局中人知道是自己所为,可知道了又如何,姓曹的是衙内,别忘了他姓薛的也是衙内,就因为没有切实证据,诸公整不垮姓曹的,同样,没有谁能证明这包裹出自薛老三之手,自然也奈何不得他姓薛的。
再者,来明珠,薛老三本就是熬资序,压根儿就没打算在此地扎根,是以,他根本不怕坏了所谓的大局,引得本土势力侧目,侧目了又如何?
薛老三这不招不架,就是一下,真正是打在了某人的要害。
没办法,姓薛的出了绝招,且是无可抵御的绝招,人家把东西不寄别处,就寄到七大宣传阵地,明摆着告诉你,你不处理,我就通到别处去,以衙内的本事,干这事儿,绝对是小菜一碟,要知道人家可是百姓日报的常客呢。
话又说回来,从这个角度讲,薛衙内也不是就一身浑劲儿,还是挺识大体的,至少人家还知道让你自查自纠,若是真浑,受了这欺负,早就把这事儿弄得满天飞了,待得那时,乐子可就大了。
可自查自纠,说起来容易,真要办姓曹的那帮人,市委还须得下决心,几大派系都得和衷共济,使死力气,才得成事,毕竟以曹家为首的本土势力,可不是能轻侮的。
也正因如此,汪书记才会说一个弄不好,就是大麻烦,因为市委班子里,也是分了几拨,要结成合力,谈何容易。(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七十八章 入狱
也正因为难成合力,各怀心思,这平日总是唇枪舌剑的常委会,才会开得如此默默无闻。
这不,这会儿,许书记发言完,尽管还是问句,却是没人接他的茬儿,因为谁都知道许老头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谁让当初就人家批评9.30专案结束的草率呢。
就在满室死寂无声之际,忽地,咚咚咚,会议室大门的竟被敲响了,负责做会议笔录的汪书记的秘书高大秘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么多年了,开会期间,谁敢敲响这扇大门,除非明珠市天塌地陷了。
此时,不止高大秘惊诧了,场中诸公亦是一脸惊疑。
汪书记眉毛轻撇,高大秘悚然一惊,霍地立起身来,快步行到门边,伸手将大门拽了开来。
门外,服装严整,仪态端庄的市公安局长赵永图,和满头大汗、一脸紧张的市委办公厅副主任尤宾军。
“高主任,我部奉市委命令,十万火急,终于搜寻到尤宾军同志,特此来向市委送人!”
赵局长语调铿锵,中气十足,宛若军人向首长汇报一般。
高大秘知道这位赵局长说这大声,是说给屋内诸公听的,显然这位是紧赶着来领功了,可姓赵的难道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就不知道这会儿诸位大佬是什么心情么。
这回高大秘确实算错了,因为赵局长非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知道诸位大佬在着急什么,电台和报社的那件大事儿,瞒得过谁,还能瞒得过他这位明珠暴力机关的头号首脑。
正是因为事态紧急到何种程度,所以赵局长才会亲自领着尤主任来此。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赵局长太清楚其中的旮角,也太知道尤主任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更知道市委找寻尤主任的心情有多紧迫了。所以才敢领着尤主任,一路冲锋到了这明珠之巅。
“是永图同志吧,小高让他们进来!”
汪书记不轻不重地发话了。
熟料汪书记话音方落,开会个把小时,始终不曾发一言的段市长说话了:“汪书记,我看就不用了吧,常委会重地,其他同志。还是就别进来了,到底是几十年的规矩,还是别坏在你我手里,您说呢?”
“规矩,老段什么时候也知道守规矩了。”
汪书记心下嘀咕一句,忽地笑道,“既然段市长说了,那咱们还是守规矩的好,永图同志还是不用进来了,暂时就在门外等着。稍后,由段市长亲自听取你的汇报!”
虽然,汪书记有看段市长笑话的意思。毕竟那位赵局长带得谁来,不言自明,那人进来真有助于局势的改善么,恐怕是越捋越乱,没准儿能捋出什么不忍听之言。
既然段市长求和了,汪书记显然不愿过分打击这个潜在对手,或许,不是对手,而是接班人吧。反正,在汪书记看来。这次段市长亲自领来的宝玉,把他脚咯得不轻。这位最近有些定不住脚的老搭档暂时应该能消停一阵了。
稳定,稳定就好,稳定是行将到站的汪书记的最高指导思想,为组织操劳一辈子的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全始全终,替党站好最后一班岗。
却说汪书记和段市长这边上演将相和之际,那厢的赵局长和尤主任也演了出好戏。
方才汪书记招呼赵局长进来前,赵局长就迈出了脚步,哪知道,他迈出的那只脚还没落地,段市长又说话了,让他赵某人在门外等着。
段市长何许人也,不仅是赵局长的直属最高领导,而且为人素来威严,举市而言,恐怕众官畏惧这位上升势头正猛的段市长,更甚于那位行将到站的汪书记。
段市长一言既出,赵局长遵若圣旨,可再是圣旨也违反不了物理定律,原来赵局长远路是拖着尤主任来的,熟料这一拖就拖成了习惯,他先前迈步霎那,也用手扯住了尤主任,而尤主任也准备随他前进,哪知道就在这时,段市长发话了,赵局长是反应灵敏,及时住脚,而尤主任一路都浑浑噩噩,这会儿脑子里早已浆糊了,他这边继续前行,顺势一带,庞大的吨位,带得赵局长一个趔趄,一下子没站稳,直直倒了下来,压得正欲前行的尤主任摔进了门里。
这下热闹可大了,高大秘脸都吓白了,慌忙将赵局长扶了起来,哪知道这一扶,只听撕拉一声布裂声,紧接着,地上正趴着的尤主任就现出半个白花花的屁股。
原本,尤主任先前在小竹轩,被铁进带来的惊人消息,吓得跌在了竹排上,压断根竹子,竹子的尖端将他屁股戳伤了,自然也将裤子戳出个破洞。
先前,因为一路匆忙,不单尤主任自己忘了此事,便是拉着紧急而至的赵局长也没注意此事。
而好死不死,方才赵局长这么一倒,皮带的金属扣,恰好勾住了那个破洞,高大秘一扶之下,自然就成了这般结果。
更诡异的是,尤主任居然没着内裤,硕大的破洞内,就现出这么半个白花花的肥屁股。
原来,尤主任体胖惧热,一到夏天,就挂空档,这些年来也没出纰漏,哪知道今天就现了底。
堂堂执政党明珠市委常委会议室,陡然现出如此荒诞而诡异的一幕,简直惊碎一地眼球。
满场诸公全惊得失了声,倒是赵局长和高大秘最先反应过来,二人如头发着了火一般,跳着脚就奔着尤主任下了手,你推我拽,如搬垃圾包一般,在最短的时间,将尤主任给塞出了门去。
啪的一下,高大秘拍死了门,未几,身子靠在门上,不住拍打着胸脯,这庆幸的模样,好似驱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见此情景,段市长张大的嘴巴,久久方才闭合,忽地,说道:“这样吧,包裹里的内容是真是假,还是派督查室再去堪核吧!”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很明显,段市长做出了抉择。因为,谁都明白让督查室堪核意味着什么,这包裹里的东西不就是督查室的那位一手查出来的么,让他去堪核,结果还用怀疑么。
没办法,段市长原本也想过应对的策略,最好的法子,无非是让尤主任利用前专案组组长的身份,继续和薛向打官司,纠缠那包裹里的东西的真假。
原本,段市长已经下定了决心,行此策略,哪知道尤主任陡然上演了这么一出,段市长彻底冷了心,如此蠢猪似的人物,能是那位凶狠如狼、狡诈如狐的薛向同志的对手么?
罢了,罢了,让他一局吧,也算是全了那晚婚宴上,敬酒之情。
很快段市长就有了决断,他本是果敢之人,既然没有绝对胜算,就绝不纠缠。
段市长松了口,一切的一切,便都解决了,市委常委会很快就做出了决计,着令市委督查室复核9.30案件。
两天后,督查室就交出了完备的复核结果,三日后,曹振阳一伙儿被重新量刑,分别被判处三至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至此,9.30案件彻底终结,至于七大宣传阵地的莫名包裹,自然也就再无人问津了。
……………………
嗖的一下,天上划过一枚流星,霎那光明后,便永坠黑暗。
时入深秋,天气终于不那么热了,此时,如幕的天空,新月渐隐,点点繁星,应得银河璀璨。
薛家小院内,那片新植的灌木苗,一月过去了,已然有了些模样,晚风徐来,送来屡屡好闻的清香。
时间已近凌晨,院里的双人凉床上,小家伙已经裹着被子,睡得深沉,她枕边的小白,也将秀气的脑袋迈进了身子里,倚在小家伙脑袋边上,睡得轻鼾阵阵。
按理说,时下的天气,绝对说不上炎热,原本是不需在院中入宿的,可这是小家伙生拉硬拽地,说什么外边睡,空气好,还能看星星。
可薛老三知道,这是她小丫头,变着法儿地和自己挤一床。
伸手替小家伙拽了拽被角,薛老三双手后交,便将脑袋移了上去。
时间虽然不早了,可他却无一点睡意,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来明珠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所作所为,也算是变相地自省吧。
说是想两个多月的所作所为,细细算来,也就9.30案件一事,其他事件所有繁杂,可终究入不得心,独独这件足以影响到他薛某人在明珠的立足。
曹公子等人入狱的消息传开了,到底多少人高兴,薛向没有统计过,至少j大学子们是冒着违禁的风险,放了鞭炮的。
曹公子入狱的当天,还有人冒死来市委大院前,摆火盆,烧纸钱的。
有了这些,薛老三便觉得值了,至于有多少不高兴,他就更懒得管了。
现下想来,他还真挺感谢自己伯父的,若是没有他,他哪里来的这般畅快,若非顶着这衙内身份,这种种在无数人看来极度不合时宜的事儿,哪里是他敢做的。(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七十九章 诸葛一生唯谨慎
身为衙内,就有这般好处,逼急了,耍耍浑,越越界,也无伤大雅。若是一般官员,别说是小小市委督查室主任,便是副市长也决不敢玩儿这种手腕。
毕竟人家行计,皆是隐在暗处,薛老三使得却是几近阳谋,若是对手力量相当,自然无有大碍,偏偏薛老三是以小搏大,犟着身子,跟大佬顶牛,此行此举,也只有他这等衙内能为了。
再者,薛老三也不是全然凭一股蛮近儿而为,若真是只凭这股拧劲儿,他大可直接把包裹弄进京城,到时,保管有大热闹可瞧。
不过,如此一来,就是完全越了界,算是非主流了。而如此稍稍婉转了一下,就局限于明珠一地,也算留出了最后底线。
至少他薛主任如今在市委的名声,也不是一边倒的诸如愣头青,傻帽儿之类的评语,对其有好感的,也不乏其人。
谁叫曹公子一伙儿横行多年,弄得天怒人怨呢,不说其他,当说那次往专案组的大巴上浇粪,便让多少市委干部激起了同仇之心。
由此看来,薛老三强项了一回,也并非全是负面影响。至于那些所谓的本土势力嫉恨,薛衙内又何尝放在心中,他料得自己在明珠最多不过堪磨年余,到时,换个地儿做官,谁还管得了谁?
也正是有恃无恐,薛衙内才狠下心来,下了死手。
星河璀璨,晚风如浪,薛衙内正凝视着这迢迢星河之际,殊不知,数十里外城郊的一座华丽庄园内,一位偏偏公子。正手持了碧玉杯,对着这无边曼妙的夜空,思忖着他薛某人。
“主任。要我说那小子也不过是匹夫之勇,一枪一弹便能了结。何必听信谣言,自堕威风!”
说话的正是那日,薛老三在机场接小妮子时,偶遇的刀疤脸。
显然,能被刀疤脸称之为主任的,除了那位徐龙象徐公子,再无旁人。
而刀疤脸口中的谣言,也正是十多分钟前。陈坤陈陈大少口中关于薛老三凶悍、不可争锋的现身说法。
要说陈大少吃薛衙内的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亲口道来的真实感,自然远甚徐龙象那日在京从时剑飞口中得闻的。
况且,这次曹公子遭厄,这位陈大少也是侧身其间,还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听陈大少一五一十道出,于徐龙象而言,震撼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位陈大少肯自曝其短,也非是无的放矢。原来。他此次亲来明珠,正是为这位徐公子而来,二人原本也非熟识。只是徐公子入京一趟,豪爽开道,确实结识了不少朋友,而这位陈大少就是通过这些人的嘴巴,知道了明珠有这么位做大生意的徐公子,恰逢他新近被外公要走了五十万美子,算是元气大伤,得了徐公子这么位有大生意可做的富贾,自然得结识一番。
尔后。一通电话联系,便有了陈大少今次的明珠之行。
而陈大少之所以自曝被薛向收拾的几次不光彩经历。便是听徐公子身边的这个刀疤脸,在他偶然谈到薛向的时候。缕出狂言,隐有冒犯薛衙内之意,后陈坤又追问徐公子,经徐公子道出机场那次不愉快后。
陈大少立时就变了脸,他说出自己的惨状,就是为了告诉徐公子,自己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跟谁掺和着玩儿义气之争的,徐公子若是存了和薛老三争斗的心思,就是天上下金元宝的生意,他陈某人也不掺和了。
说完这番话,不待徐公子答话,陈大少就摔门而出了。
陈大少方去,徐公子就端了杯红酒,立在了这窗边。
徐公子性子阴沉,喜怒不行于色,可他那位须臾不离身的保镖刀疤脸,却没这么好的城府。
在刀疤脸心中,自家公子宛若天人,姓薛的家世再好,本领再强,也不得相提并论,这会儿,他见自家公子,又为那家伙凝眉,心下不愤,自然呛出声来。
“行了,刀疤,咱们又不是非跟谁较劲儿,只要不犯着咱们挣钱,管人家作甚!”
徐公子温柔地凝视着窗边的月色,抿一口酒,淡淡道。
说起这位徐公子,也并非生来富贵,他幼时来时流落在外,半大小子时,方才被家族认养,幼时的磨难,反倒成了他成长的财富,接受了家族的系统培养,早早地在兄弟间,就独出群峰了。
如今,家族从宦长辈,已渐凋零,除了京中的舅爷一日煊赫过一日,徐家却也没什么值得借力之处,全凭他徐公子一日密密编织,细细经营,方有了徐家今日的气象。
可以说,徐龙象虽是衙内,却也是家族开创者,比之曹公子之流的纨绔,可以说天差地远。
然而,在明珠,知道徐公子的人不多,但上层建筑内,这位徐公子却是有着小孟尝的美誉,在徐公子面前,曹公子之流只能算作孩子。
刀疤脸低头道:“主任,我不是因为自己气不过,而是替主任您生气,那日的柳小姐……”
“住嘴!”
徐公子眉峰陡冷,月下的俊脸也现出狰狞,显然,刀疤脸的话刺到了他徐公子的要害。
是的,徐公子阅女无数,他性好渔色,这是打小养成的毛病,及至身家煊赫,徐公子更是想要什么女人,就有什么女人,看中谁就是谁,乃至公安的警花、军中美女,人妻美妇,徐公子不知品尝过多少。
甚至,那个庞大无比的地下势力,每月也会给徐公子进贡些姿色绝佳的美人,当日,薛向在西站遭遇的老八一伙儿盯上了苏美人,从根子上讲,正是为了他徐公子。
可自打那日,和柳总裁机场一别后,徐公子便似曾经沧海,偶游巫山,什么样的女人,也再难入他眼,这不,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位徐公子竟是再未碰过女人,便是青帮费劲万苦千辛弄来的美女,也被他挥手放回。
而刀疤脸一直侍在徐公子左近,对其中原由,自然一窥即破,正因如此,他才看那位姓薛的分外不爽。
却说徐公子一声冷喝,刀疤骤然低头,嘴巴却是不停:“主任,就是您惩罚我,我也得说,您真用不着太让着那姓薛的,不错,姓薛的家世却是非同一般,可比之公子,他又算个什么,纵算在京城,咱们奈何不得他,可这里是明珠啊,主任您反掌之下,姓薛的便成粉末,是他该避着您,不是您该避着他,再看他现如今在明珠折腾的,将明珠的本土家族得罪了个精光,恨不得他死的人,车载斗量,咱们只需召过龙头手下的小金,一颗子弹,您所有烦恼全消,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咱们怎么着也不会粘上腥味儿!”
徐龙象扭过头来,冷冷钉着刀疤脸,纵是面对刀光剑影,也绝不眨眼的刀疤脸却如芒在背,说话的声音仿佛被什么压迫住了一般,越来越低,渐渐熄止。
此时,刀疤脸知道自己的背脊,已然完全湿透,要知道这是这座庄园最高楼层九楼的唯一一间房屋,且屋内还有大桶的冰块。
徐龙象凝视刀疤良久,忽地,叹口气拍拍刀疤脸的肩膀,“还是那句老话,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说话儿,徐龙象又扭过头去,凝视着窗外的月光。
其实,他徐公子心中何尝不窝火呢,他何尝不想狠狠收拾收拾那位薛衙内,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几只眼。而对刀疤的提议,他更是心动无比,虽然他知道姓薛的是国术高手,但火狼手下的那个小金的本事,他也是见过的,说不得就让姓薛的消失个无影无踪,届时,那位柳小姐,不,该是港岛赫赫有名的柳莺儿总裁,没了这姓薛的庇护,说不得连人带财都得落入己手。
诱惑如此之大,徐公子都得不住克制,才能压住这心魔。
因为他深深知道,诱惑大的背后,风险更大,如今,对这位薛衙内的认识,可比那日陡逢,高出了无数倍,其实无须陈坤今日自曝其短,费了绝大代价的徐公子,已然对那位薛衙内的各种事迹,乃至从宦经历,身后背景,都有了全面的了解。
毕竟既然视作了潜在的敌人,徐公子从来都不会轻视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过,虽然视作对手,却不代表徐公子会不顾所有地硬撼薛老三,他徐某人如何起家,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诸葛一生唯谨慎,仅此而已。
试想想,当初和他徐某人一起做这生意的,如今还剩几人,嘿嘿,徐家人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靠得最多的不是手腕、靠山,而是谨慎。
单看现如今,整个明珠,都没多少人知道他这位煊赫已极的徐公子,就该明白这锦衣夜行的把戏,他徐某人玩儿得多熟捻了。
至于那位柳总裁,徐公子虽是念兹在兹,可要说为了美人,就冒着丢失江山的风险,此等蠢事,他徐公子决计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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