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众人见薛向竟然把邓四爷这整天挂在嘴边的疯话,当了真,心中齐齐哀叹:大队长莫不是为了兑现那颗“秋收后让全体社员能吃一年饱饭”的卫星,而失心疯了吧,连疯老邓的话也要信!还金子,这金牛山名字前倒是挂着个“金”字,可遍地都是土坷垃。
就连素来尊重邓四爷的李拥军。也觉得老头子这回是不靠谱了。他虽和邓四爷一道碰上过那物件儿,且也确信五八年的失踪案就是那物件儿所为,可邓四爷居然说能把靠山屯变金山,这不是瞎扯么!
五八年以前,还没发生那邪性事儿,他李拥军又不是没随屯子里的老炮手们进过山。山里的山鸡、野兔之类的确实不少,野果子、紫葡萄等零嘴儿也遍地都是。可要说有金子,那简直是瞪眼说瞎话。别说金子,就是铁疙瘩,这金牛山也没见一块。
以彭春为首的小队长们正待出言喝叱邓四爷,生怕这疯老头瞎白话,把这不知道金牛山虚实的彪悍队长给说动了心,毁了烧山造田的大计。可邓四爷却先开了口:“大队长,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说,但只要等个三五年。便见分晓。那时金牛山就真是一座金牛呐。”
“老邓头,你是何居心?屡次阻挠咱们响应公社的政策,农业学西晋,这是毛主席的指示。你难道连毛主席的话也敢不听么,你好大的胆子!”彭春终于忍不住喝出声来。
邓四爷被这天大一顶帽子砸在了头上。黑炭一般的橘皮老脸刷得一下就白了,“毛主席”这仨字对他的威慑太大,唬得他脑子一阵发懵。
薛向哪里听不出彭春这是话里有话,和一个老头子说话,用得着搬出这些七七八八的政策和毛主席么?还不是说给他这个嘴上没毛的大队长听的。
薛向倒没有怪彭春的意思,他知道众人急着烧山,生怕自己被邓四爷劝动。其实就是邓四爷不主动跳出来,他也打算进山一探。因为,一开始,他就不信是什么山精鬼魅的,只认为是猛兽。
薛向对自己的身手向来是信心爆棚,又听拥军描述过那物件的威风,虽然确实厉害,他一枪在手,又有何处去不得?他有信心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金山银山的先不去管它,说说,为什么要等三年?”薛向抓住了关键问题,他倒不觉得邓四爷是在发疯,其中说不定还隐着什么。
此问一出,彭春等人也回过神来:是啊,你疯老邓整天喊着“这金牛山三五年之后便是宝山”,可你总该给出个由头啊,要不然,你就是说疯话。
“这,这…..”邓四爷吱吱唔唔说不出口。
彭春见邓四爷哑了火,竟换出副微笑面孔:“老邓头,说不出来了吧?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对金牛山的感情太深,舍不得看它没了,故意编些理由阻止咱们烧山。可我们哪个不是从小在这金牛山里玩大的,谁对它没感情啊?只是现如今,不烧山,咱屯子就没活路啊!所以您老还得想开点,莫要再阻拦了。”
要不是彭春见薛向待见邓四爷,且隐隐有了被邓四爷说动的迹象,他哪会对邓四爷这般客气。早就一顿喝叱将老头子给赶走了,岂会在乎老头子的感受。
彭春话罢,邓四爷依旧不出声,直把两个拳头握紧,一双浑浊的眼睛直钩盯着前方的金牛山,山风吹来,飘摇地它满头白发乱飞。
彭春见了邓四爷这番别致的造型,以为老头子玩儿起了深沉,忍不住就要喝出声来,却被薛向挥手止住。
终于,邓四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右拳狠狠击在左掌上,沉声道:“大队长,要是您不信,我老邓可以带你进金牛山去转转,进去了,您就全明白了。”
“疯老邓,够了!”
“邓老四。你狗r的到底要干什么!”
“邓四爷,你……”
“………”
哪知道邓四爷此番话出,竟似往毛厕里扔了颗炸弹,激起了公愤(粪)。众人齐齐喝出声来。
这二十年来,进过金牛山的,有谁活着走出来了?这疯老邓不是将老子们的军么!
众人正待继续喝骂、批斗,却被薛向挥手拦住。但听他道:“成,就听你老邓头的,我就陪你闯一闯这龙潭虎穴,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金疙瘩。”
薛向话罢,众人的反应却比方才听邓四爷邀请薛向进山的疯话更甚,几乎是齐声喝出了“不可”二字。
他们哪里愿意薛向去淌这趟浑水。一来,烧山造田、造田产粮、产粮吃饭的思想早已在诸人脑子里根深蒂固,他们只想早些烧山。压根儿就不愿再多生事端。二来,金牛山中的凶险那可不是一两个人拿命换回的经验,若是让这不知深浅的娃娃队长进去了,多半是有去无回。队长失踪了,公社里震怒还是小事,可蔡高礼重掌大权,谁能抗得住。
要知道。这会儿,他们早为了民兵连的指标,一边心思的跟着薛向走了。十块钱那可不是小数目,蔡高礼当权时,别说是发钱了,简直就是拿大伙儿当奴才使唤。两相对比,还是跟着这娃娃队长混舒坦,虽然人蛮横了些,却非不讲理,有时还让人亲切。
在众人全力劝说薛向之际。邓四爷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负气之语。竟让大队长舍身相陪,大队长是什么身份,在靠山屯就是天啊。
李四爷大半辈子都是挨斗被批过来的,别说是大队长了。就是小毛孩子心情不好了,也可以拿他取乐。他何曾体会过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尤其是被大队长这代表着组织的存在给予的信任。先前满腹的牢骚和拼命搜刮出的劝阻之词。这会儿全化作两行浊泪,斑斑驳驳地挂上了橘皮脸。
太史公言: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邓四爷虽不知道这句话,此时却是同一种情怀。
众人正苦口婆心地劝着薛向千万不要听疯老邓的疯话,忽见邓四爷淌起了眼泪,立时齐齐熄了声。
邓四爷是个啥脾气,除薛向外,诸人无不清楚。虽说老头子这些年来,被整得有些神经过敏,变得谨小慎微。可这么多年来,邓四爷再怎么挨斗,也是只认错检讨,却不会求饶,更别提掉泪了。
诸人闹不清是什么状况,又不便安抚邓老四,正手足无措间,邓四爷却先开腔了:“大队长,啥也不说了,你能看得起我老邓,我老邓要是再不和你说实话,那就真不是个玩意儿了!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些年了,眼见得不少人死在那畜生手里,可我,可我……”说到这儿,老爷子竟呜呜哭出声来。
邓四爷竟是好一阵大哭,直哭得泪如决堤,音渐嘶哑。当真是见着伤人心,闻着动容,真不知道老爷子心中藏了多少酸楚。
纵是一直不待见邓四爷的彭春等人听得也心中悲戚起来,众人不知道如何劝老爷子,只得任他嚎哭。好一会儿功夫,老爷子才自己收了声,卷着烂了半截的羊皮袖口,擦了擦眼泪,竟说出了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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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十七章 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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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四爷哭完,颓然坐回了石磙,便开了腔:“李副队长,你恐怕还不知道,就在你们从山里回来的当天夜里。赵老三家的和郭大嘴家的便悄悄去找了老刀把子,要他带人进山去看看,说是无论死活,总得知道个准信儿,不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老刀把子人仗义,心也善,听得不忍,便应下了,当夜便来约我,还有王三炮、麻二爷咱这三个最拔尖的炮手,商量一起进山。我们一听,哪还有二话,立时就应了。这金牛山自小就是咱们的后院,闭着眼睛便能摸个来回,哪里信里面有什么山精鬼魅,一准儿是从外面窜进了猛兽。”
“第二天,天刚发朦,我们四个就出发了。平日里,我们几个进山哪用得着备齐家伙,拎着个棍子进去,就能掀头野猪回来。这回听你们进山的伢子把情况说得凶恶,我们不敢怠慢,便把趁手的家伙全带上了。”
“我背了两把新制的山炮(土铳),手里提着一把尺长的柴刀;王三炮拖着他看家的撒网,说到这儿,多句嘴,你们可别小瞧这副撒网,这是早先年,王三炮他爷爷传下来的,那可是用晒了三冬的青麻藤和银松根混着黄亚麻丝一点一点绞成的,制成之后,坚韧得惊人,三刀都砍不断,除此之外,这撒网上遍布倒钩。任何猛兽一被罩上,基本就没跑,这金牛山早先的豺狼虎豹不知道有多少。丧在这副撒网下。
“麻三爷年纪最大,当时已经六十多了。经验最是富,连老刀把子早先都是他带出来的。麻三爷年纪虽大,可精力一点不逊屯子里的小青年,扛着他那把红缨枪就上了路,这把红缨枪早些年可是饮过鬼子血的,枪头和蜡杆都是普通货色,可有两点,就注定了这把枪的不凡。一是。麻三爷长年练枪,枪术惊人,挥枪一扫,说定墙上的蚊子就不会定着苍蝇;二是,这回的枪尖是抹了毒的,临行的当天早上,麻三爷就捏死了两条蝮蛇,用枪尖将毒囊挑破,拔出枪头时已经蓝汪汪一片。”
“老刀把子的厉害,你们当时年纪虽然不大。但都亲眼见过。你们还记得五五年吧?那年秋收刚结束,有头野猪窜进了咱眼前的稻谷场,那野猪有小牛犊子大小。逢人就顶,撵得满稻场的人乱窜。恰好,老刀把子路过,二话不说,奔上前去,一把就按住了那也猪的獠牙,一人一猪就开始角力。俗话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说的就是发了狂的野猪的厉害。那野猪被人按着獠牙能不恼火?可是任凭那畜生怎么用力。也挣不开、抵不动老刀把子分毫。最后,被麻三爷从边上一枪扎穿了野猪的喉咙。却惹得老刀把子抱怨,说没玩儿够。当时。打谷场围满了人,你们应该也在吧?”
邓四爷说到这儿,顿了下,似在等李拥军等人答“在”,可诸人听了邓四爷描述老一辈炮手的无上风采、奇门兵甲,都入了迷,都在想老刀把子会带什么独门兵刃入山,竟没人回他的问题。
邓四爷也没接着追问,而是续上了故事:“靠山屯最厉害的四个炮手,我枪法准,一枪下去,说打兔子左眼,绝不打右眼;王三炮祖传的撒网,只要网出,绝不走空;麻三爷阴狠的银枪再配上蛇毒,莫说这金牛山,就是两百里外的神农架,早些年麻三爷也是趟过几回的。可偏偏老刀把子成了靠山屯最厉害的炮手,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邓四爷倒和四九城的顽主候小春一个德性,讲个故事,动不动就好为人师。惜乎邓四爷没候小春那般手段,能让姬长发能人自觉的当捧哏。他一个挨批被斗几十年的老头子,在靠山屯的地位低得惊人,也只有开会之日,方才是老头子刷存在感之时。
众人沉浸在故事里,不理他,李四爷也不敢拿乔,只有接着自问自答:“要说炮手做到一定的程度,就和两个武术高手差不多,归到根子上,还是看身体的本事,而不是靠器械。我们三个虽然厉害,在金牛山可以横着走,可到了深山老林,就吃不住了。碰上落单的猛兽,费番功夫,还能拿下。可一旦你落了单,碰上群牲口的时候,那就彻底没辙了。”
“就拿我来说,我手中的土铳又不是机枪,一发下去,你撂不倒牲口,就得被牲口撂倒;王三炮手中的撒网也不是天网,你罩得了一个,罩不住一群,落了单,就是个死;麻三爷的毒枪也一样,野牲口从四面八方攻上来,一把枪无论如何也遮应不过来。”
“我们三个不成,可老刀把子就有这个能耐,他真是纵横山林如履平地。老刀把子入山,从不带家伙。山中的树木、大石就是他的家伙,碰上野猪狗熊,也从不绕道,上去就干架。碰上狼群,直接倒拔了小树,就做了棍棒,一轮扫下去,再多的狼也得让路。老刀把子是天生的猎人,不,可以说是天生的野人,一双铁脚板进山也从不穿鞋,按说山里荆棘、倒刺遍地,可你就是不见他脚上破皮。”
“交待这么多,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们四个凑一块儿进山,别说是碰上群狼了,就是撞上群虎也能囫囵着回来。可世事就是他娘的无常,哪知道这回会这么邪性,竟碰上了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物件儿。”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回众人没用邓四爷发问,竟齐声出言将故事截断,这隐了二十年的邪门儿玩意儿终于要露面了。
“山神!”邓四爷从牙缝里迸出了俩字。、
“啥玩意儿!”众人齐齐一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还真有鬼魅不成?
“听名字是怪,可老辈人口中,这物件儿就叫山神。它似蟒非蟒。是蜥非蜥,头粗身长,远观和普通的大蛇没什么两样。待到近处,才能发现。它粗胖的身子下竟长着四只收在腹中的脚掌。”邓四爷一阵短促的话语,将这物件儿的外貌说了出来。
“不就是条四脚蛇嘛,凭什么敢叫山神?”彭春哂笑一声,似乎觉得邓四爷口中的那物件儿有些浪得虚名。
“凭什么?呵呵,你接着故事往下听,就知道凭什么了?”邓四爷哂笑一声,卖了个关子,接道:“自五八年上半年开始。大炼钢的风吹遍全国。咱们靠山屯因着二道坡锁住,木材难运出,金牛山才被排到了七八月开砍。结果,别的山林先砍光了,满山的牲口四下逃避,倒有不少逃到了金牛山。这大半年来,我们四个就在林子里撞见过不少厉害的牲口,可没一个能在咱们四个手里活着离开。不过这次,我们知道不比以往,能把人无声无息弄走的猛兽。咱们在金牛山还未撞见过。”
“这金牛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纵横十数里。我们几个老炮闭着眼睛一天就能跑完。这回咱们径直就去了出事儿的地儿,一到那伐木现场,便见了各色凌乱的木头,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老炮们都会追踪牲口的痕迹,刚围着那片乱木区转了没一袋烟的功夫,经验老辣的麻三爷便觉出不对来。”
“麻三爷叫过我们围拢,直指了他身边的一颗黄梨树,让我们往上看。我抬眼一看,但见那三人合抱粗细、二十多米高的黄梨木的树身垮了老大一片树皮。这垮掉的地方呈带状,盘旋着上升。约莫有十多米的长度。”
“看到这儿,我们都愣住了。就是纵横山林,素无禁忌的老刀把子脸上也变了颜色。树皮垮成这种形状,不说是我们这几个老炮手,就是靠山屯的一个娃娃都知道定是大蛇攀沿时、蹭垮的无疑。”
“可眼前的这条垮带未免也太过恐怖,单从垮皮的地方便能察出那蛇至少有六七米长短、小腿肚子粗细。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这种大蛇虽说罕见,咱们几个也并非未见过,其实这种程度的蟒较之猛虎、群狼更容易对付,可最最要紧的问题还是出在这树上。”
“要知道这可是颗老黄花梨树,木质极其坚硬,是作家具的上品,寻常人拿刀锉,许久未必能蹭下一块树皮,可这条蛇攀沿几下,就成了这副形状,这是蛇该有的本事么?”
“这会儿,连麻三爷也迷瞪了,弄不清到底什么物件儿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至少确定了一点,赵老三和郭大嘴必是被这物件儿,从树上凌空含走的。再加上,当时天黑、人荒、树杂,没人想到往天上瞧,是以没人能发现。”
听到这儿,李拥军猛地一拍大腿,叫道:“着啊,原来是这样。好你个李四爷,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你可知道,我寻思这事儿快二十年了啊,今儿个算是解了我心中的谜团,晚上能睡个舒服觉了。”
李拥军这般作势,众人却没能笑得出来。听李四爷越讲那物件儿的奇异之处,韩东临等人就越心慌。毕竟这厉害玩意儿,离自个儿说远也不远,就在身侧的山里啊。
薛向也听得入了谜,如此奇闻怪谈,前世只在网上得见,眼下居然就发生在了身边。说不得,还得和那物件儿会上一会。
薛向急着听事情的发展,起身拉着李拥军坐下,催促李四爷开讲。他一早上没吃饭,竟是连肚子早饿得呱呱直响也不顾了。
哪知道,接下来,听完李四爷讲述的那场惊天的人蛇大战,他连中饭都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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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十八章 恶斗
见大队长发话了,邓四爷不敢怠慢,不接李拥军的话茬儿,接着讲道:“蛇性喜阴,当时太阳刚刚升起,正挂在东山坡上。老炮手都知道像此种大蟒,最是怕热,多半会避阳而居。我们二话不说,便一路背着太阳,向西方搜寻,各自把手里的家伙也握紧了,这回不比以往进山就是为了取肉那般简单,弄不好就得见血。”
“没走到一盏茶的功夫,打头的老刀把子便扬起了手,我们三个面上一惊,立时齐齐停了脚步,伏下身来。老刀把子这天生的猎手,对危险的感觉不比野兽差。我们都对以老刀把子预警风险的本事深信不疑,毕竟他这一手本事,几十年来,可没出过岔子。我们伏在一片苇子叶后,拿眼向四周搜寻,却未见有丝毫异样。前方百米开外的位置,倒是有一大片小灌木林,小檗、黄杨、沙地柏、铺地柏密密匝匝,连成一片,四五头野猪正在灌木林里哼哼唧唧地蹭树,哪里有半分那物件儿的影子。”
“哪知道,就在我准备开口问出升的时候,前方的那头最肥的野猪刚抵倒一颗小黄杨,如海的小灌木林霎时翻起惊天的风浪。但见灌木林正中位置,呼啦啦,陡然射出一道黑线,黑线两边的灌木急速地向两边倒伏。那黑线发射时,距那拱倒小黄杨的野猪尚有小五十米的距离,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黑影便冲到了野猪近前,接着,便是一阵让人牙酸的嘶嚎声冲天而起,这时,我们方才看清那黑影的庐山真面目。”
“但见当空现出一条巨大的蟒身来,蟒身的下半部隐在灌木里。窥不到全貌。可腾空的那部分身子就两米有余,蟒身更是有十岁娃娃的腰身粗细。西瓜大的蟒头因含着半个野猪身子,而急剧摇摆。眨眼间。我们就瞧着那胖大的野猪,被它吞了下去。蟒背鼓起老大一阵波浪,显是入了腹。
“那蟒吞了头野猪,剩下的四头野猪痴傻地愣在当场,居然不知道逃跑,似乎是认命一般。那蟒半空里摇了摇身子,似在消食,半袋烟的功夫过后,又探下头来。吞了一头。吞完两头硕大野猪过后,那蟒便不再取食,接着竟做出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动作来。”
“那蟒忽地腾起隐在灌木丛的粗尾,挨个儿在剩下的三头野猪身上轻轻扫了一下,竟似在表扬一般。三头野猪被那蟒这么一扫,就好像忽然活过来一般,拔了蹄子,就跑了个没影儿。”
“看完那蟒吞猪,我们全傻了,这。这还是蛇么,简直他娘的快成妖怪了。我们三个齐齐拿眼去看麻三爷,论见识。还得是三爷这穿了一辈子老林子的老山客。还未张嘴,但听三爷长叹一声,道出了那蟒的来历。”
“听完,我们才知道,这家伙原来就是老辈人口中的山神。要知道这山神几乎是百年难出一条,它是王头蟒和银线蟒的杂种。而王头蟒和银线蟒交配几乎就不可能产蛋,就是产了蛋,千百个里面也难孵出一条蛇来。可若是一旦孵出了蛇,那蛇就定是身俱种种怪异。便成虎啸山林,王霸一方的邪门玩意儿。你们刚才知道了。那山神竟似通灵一般,吃完了还拍拍剩下那三头牲口。这是何等的嚣张玩意儿。”
“麻三爷刚说完山神的种种凶恶,便让我们细瞧那蟒的脊背。我凝神细看,这才发现那蟒漆黑如墨的背上,每隔着尺余的距离,便生着一道淡淡的白圈,这白圈一直蔓延到那蟒的身子正中位置便没了。”
“看我,未等我们出言询问,麻三爷便说那就是山神的年轮。只听说树有年轮,这蛇还有长年轮的,我们还是头一回听说。我又凝神看去,细细一数,乖乖,足足二十二个年轮,而这年轮方才及至蛇身的一半。可麻三爷先前说等那白圈延至蛇尾的时候,这山神的大限也就到了。这岂不是说,这山神还有二十多年的受限。要知道平常蟒蛇的寿命长的也才二十余年,这山神竟足足多出了一倍。”
“当时,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正准备回头问麻三爷怎么办?忽地,那蟒西瓜大的脑袋猛地向我这边转了过来,铜钱大小的眼睛攸地睁了开来,血红一片,死死地向我盯来。糟糕,被发现了!”
“我一声惊呼,他们三个也回过神来,但见那蛇猛地起身,便如箭般地射了过来,宽阔的灌木丛又是一阵惊天风浪。我们四个都是打老了猎的,自然知道蟒蛇再厉害,对敌时不过只有两种手段,一是尾扫,二是身缠,这两般手段用尽,也没了别的能耐。我们自以为山神也就这般本事,拔腿便朝身后的林子撤去,以为有林子作掩护,那山神这一扫一缠的本事就得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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