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毕竟,政治投靠为的都是政治利益,忠肝义胆之辈,几乎仅限于传说。
要谢明高,陆振宇之辈舍生忘死地掀一回台面。随之而来的,恐怕是被蔡行天借机彻底打落尘埃,甚至剔除出官场队伍。
如此巨大的风险。或者说在丧失政治生命的大恐怖面前,还有什么政治利益。能够驱动二人做此舍身之举。
当然,这都是从人性和理性的角度分析。
此外,这掀台盘此一招棋,薛老三能想得到,谢明高和陆振宇未必能想得到。
如此,薛老三要找到一个肯在这时挺身而出,掀翻台来的人那真是千难万难。
毕竟官做到副市长这个级别,哪个不是顶儿尖儿的人精鬼灵。谁肯二百五一般替他薛老三赴汤蹈火。
若非今日上午,女市长冒昧来访,在他薛老三办公室撒泼耍横一番,他薛老三便是烧沸了脑浆子,也定然寻不着破局之法。
当然,说来巧合,可有句老话说得好,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薛老三能在危急关头寻得灵感,也和这家伙善于布局,精擅利害是分不开的。
若是他昨日执意拉下脸来。也未必不能将那女市长驱逐出境,然那不是薛老三的性格。
不成想,好人好报。这果报来得极快。
有了上午和女市长打交道的那番经历,薛老三基本已经对着女市长的性情掌握了个通透,更对其性格、权欲有了全面的认识和了解,也正有了这多方面的掌握,薛老三才能从容布局。
方才,黄思文已然将云锦影城筹备领导小组的果实揽入怀中,值此危机之时,薛老三不奋起反击,却对黄思文说什么曹颖市长是个极有能力的同志。进入领导小组担任副组长,绰绰有余。
当此之时。无人不觉得薛老三这是失心疯了,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敢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
只有薛老三清楚,他不过是在往曹颖这座已经快要烧起来的火炉里,再添了一把干柴。
果不其然,他这把柴火方加进去,顿时火光冲天,霎时间,这位女市长便被引爆了。
薛老三猜得不错,女市长对黄思文猛地跳出来,横插一竿子,抢了薛向领导小组的筹备权是极为不满的。
因为,今天上午薛向方许了她一个副组长的职位,女市长顿觉大权入手,功劳亦有,正欢喜得没边没际,从薛老三办公室折回后,甚至还匆匆回了办公室,给炳耀书记去了电话报喜,言语之间对薛老三更是大加褒扬。
这会儿,黄思文跳出来横插一杠子,不仅戳飞了薛市长对筹备小组的领导权,连带着也戳飞了她曹大市长志在必得的副组长的官帽子,这叫权欲之心极旺的曹大市长如何做想?
她本是个没有多少高深官场权术的女人,眼界极低,只认准到手的东西。
此刻,邱跃进居然壮着胆子敢来抢她曹某人好容易才架上头的官帽,这分明是在找茬儿啊。
当时,女市长就气得不行,嘴皮子都忍不住直抽抽了,又听黄思文大言不惭,自说自话定了四个组长,一个组办主任,若干干事长的名额。
最恼火的是四个副组长,周到先,黄思文便占了两个,另一个被黄思文打赏给了自家在德江的心腹顾俊明,最后一个明确给了市委常委,如此算来,副组长的位子是一个不剩。
要说这副组长的位置给别人,女市长还未必这般生气,可凭什么给顾俊明。
论资历,大家几乎是同一时间下到德江的;论市长班子的排名,他顾俊明还在自己之后,凭什么这姓顾的就敢越过自己去,大模大样地做这个领导小组的副组长?
若非顾忌当时的场面,且怒气还未冲毁仅存的理性,怕是先前黄思文话方出口,女市长就要慨然发飙了。
薛老三正是看准了这一切,才又替处在暴走边缘的女市长加了一把柴火。
他干脆直接向黄思文提名曹颖曹市长出任筹备领导小组副组长,而黄思文事先已经声明了整个筹备领导小组标配为一正三副四位组长。
按照黄思文自说自话的安排,先前已经许出了周道虔,邱跃进,顾俊明三位组长,剩下一位更是言明在市委常委内部选取,女市长不是市委常委,自然不在候选名单之列。
可以说,黄思文的名单中根本就没有女市长的容身之处,薛老三明知如此,还要举荐,而黄思文更不可能出尔反尔,自扇耳光。
于此,女市长的副组长提名必然无法获得通过,剧本便如薛老三预料的一般上演了。
黄思文毫不犹疑地便拒绝了薛向的提名,在黄思文看来,薛老三完全是气得发疯了,这都什么时候,竟然还想着拉拢人心。
当然,想到拉拢人心,黄思文亦想到曹颖背后的那位炳耀书记。
是以,薛向的提名他虽然否决了,但炳耀书记的面子还得给。
这位曹大市长怎么看都是个官场菜鸟,副组长的重任如何能够胜任?给她一个负责领导二级部门的干事长干干,这没见过世面的娘们儿恐怕要乐疯了吧,炳耀书记那边也好交代。
存了这般念想,黄思文便建言由女市长来充任干事长,在他看来,这个面子他已经给得不小了,可在女市长处,姓黄的简直是给脸不要脸,欺人太甚。
除了对黄思文的极度不满外,女市长对薛老三的好感度已然达到了顶峰。
女市长本来就是个简单的女人,没什么心机,性子泼辣,敢爱敢恨。
今日上午,薛老三慷慨大方赠了她曹某人一个副组长的大桃子,女市长本对薛老三的好感,已然上升到了极高的程度。
而现如今,人家薛市长被黄鼠狼这不要脸的硬生生摘走了最大的桃子,正是最痛苦无助的当口,还不忘答应对她曹某人的承诺,甘愿向黄鼠狼伏低认输之余,还鼎力举荐她曹某人上位。
就冲这份情义,女市长简直有些感动了!
一边是让人感动的薛市长,一边是夺了自己冠冕,还要拿一顶破草帽,转赠与她曹某人,还希图她曹某人感恩戴德的黄鼠狼。
两相对比下来,曹大市长的火气瞬间攀升到了极点。
当怒火将她仅存不多的智商吞没之际,什么出格的事,是这彪悍女市长干不出来的?
她曹颖当年在街道办干妇女主任的时候,撒泼骂街,可是从来没甘于人后。
今次,黄鼠狼竟敢硬生生坏了老娘的好事,跟他王八蛋拼了就是。
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说时迟那时快,女市长端起胡耀华刚加入杯的热水,便朝黄思文脸上泼去。
亏得她隔坐甚远,一杯水只少量的打在了黄思文的脸上,热度顷刻便散,要不得黄大市长此刻非得被烫个满脸花不可。
按说,任谁遭遇了此等羞辱,都得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出人意料的是黄思文竟然还能平心静气,安静而理智地同曹颖讲话。
这倒非是黄思文瞧破了薛老三的妙手偶成的巧计,而是今番,黄思文心志坚定,目标清楚,认定了今次自己袭杀的目标只有薛向。
除了薛向,一切人等皆不在他的眼中,先前,他之所以回应陆振宇的纠缠,无非也就是想借此引出薛向加入战场。
而如今,眼见他黄某人就要大局底定,上演一出完美的猎杀。
值此之时,曹颖这疯婆子杀将出来,别说泼一盆水,就是浇一瓢粪到他头上,他都能忍得下来。(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 黄思文名扬德江
黄思文原想着自己这番忍辱含垢,肚量如海,这曹颖便是再妈妈不讲理,也该有所触动,稍稍收敛了吧。
毕竟,这疯婆子刚才当众淋的不是别人,而是德江正印市长。
可这回黄思文却是想得左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理解女市长的思想境界。
在这位女市长的战斗法则里,她的辱骂和蛮缠只有激起了对方的滔天怒火,才证明了她的攻击有效,她才能从内心深处收获一点爽感。
可眼下黄思文故作圣人,泼了他一杯水,这人还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这不是变相地在侮辱她曹某人吗?
老子都拿水泼你了,你还能笑嘻嘻地跟我说话,这不是当老娘根本就不存在吗?
至少在曹颖的殴斗原则里,这位黄市长的笑语温言,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这不,黄思文一句话罢,女市长战意愈见高昂,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黄思文的鼻子,便呵斥开来。
“黄市长,这是你要我说的,那我就直说了,我不像别人那样有什么事,喜欢藏着掖着,我这个人就是急性子,直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方才泼了你,是我不对,但我要说的是,你黄市长该泼。或许我这样说你黄市长还觉得是我胡搅蛮缠,不通道理,可你想想,你扪心自问,你黄市长来德江这小半年,到底为德江人民干过哪件实事?到底在广大群众心中,留下了怎样的反响?”
“是不是薛向市长干什么,你都要和他唱反调?如今的德江有眼前的大发展,好局面,到底是谁打下来的,你黄市长敢不敢当众说出口来?我知道你不敢。可你不敢没关系,你可以去街头巷尾,村社茶馆。走一走,坐一坐。看看咱们德江老百姓对眼前的德江是怎么样的评价,对咱们市委市政府哪位领导人最是推崇!”
“其实不需要我说,你黄市长心知肚明,不是别人,正是薛市长,再说这云锦影城,这笔投资是怎么来的,你黄市长难道就真的不清楚吗?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见了别人种了果树长了桃子,就想着使用阴谋诡计将那桃子摘回自己家中,偷偷藏了,可你想没想过,因为你的这番自私,是否会导致这笔投资的流产?别忘了,那港商可是薛向市长引进的,就算那港商是认地不认人,可另外两笔投资是翠屏——玉女风景区的两位外商老板的,他们两位和薛市长的往来关系还用我多说吗?”
“你黄市长如此不讲规矩。不顾大局,抢夺属下的劳动成果,破坏德江招商稳定的新局面。难道你就半点愧疚也没有吗?是的,你这种人不会愧疚,你只顾着自家的前程,拿四百万德江人民的根本福祉,作了仕途上的投机赌注,见困难就退,见功劳就抢,你黄大市长是真的就不知道现如今的基层同志管您叫什么吗?我都私下里听见两回,人家亲切地叫您黄鼠狼。”
曹颖这番话出口来。真如江河灌海,其势抨天。
啪。戴裕彬竟然生生拗碎了手中的茶杯。
要说这位女市长是标准的官场二愣子,可她这番锵锵骂词蹦出口来。不见多少脏话,却字字如投枪,如匕首,扎在了黄思文的心窝。
有如此奇效,倒非这位二愣子女市长文采如何出色,眼光如何敏锐,而是她这番言语,纯是由心而发,见情见性,几乎也代表了德江官场上对他黄市长的普遍看法。
而黄思文未尝不知道底下人对他持有这般看法,可在心理上他黄大市长是有优势的,在他想来,你底下干部再对他黄某人不满,可见面了还不是乖乖叫他黄大市长,人前人后依旧得伺候得周周道道。
换言之,他黄思文就是天神,那些基层干部在他眼里就是蝼蚁,天神何必在乎蝼蚁的看法。
可如今,曹颖将这万千蝼蚁的普遍看法直直摆在了他黄思文这尊天神的面前,霎时间,天神的心理防线便崩溃了。
说到底,他黄思文不是天神,而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有着强烈自尊心,极度自负的男人,
当曹颖将这血淋淋的现实,端上他面前的时候,他黄思文要还能忍住,那也真就是没皮没脸的老油子了。
惜乎,黄思文不是!
说穿了,他也只是个寻常的机关干部,不过凭借着几分眼力和一些运气攀上上了蔡行天,才有了如今的这般神奇际遇。
归根结底,他黄思文并没有舍弃身上那读书人的骄傲和矜持,越是有着这骄傲和矜持,面皮就越是脆薄。
最要命的是曹颖那句“黄鼠狼”,简直快要将黄思文的一颗羞耻之心戳成两半了,
黄思文一张脸青白到了极点,瞳孔迅速充血,整个面部如恶鬼一般,惊恐骇人。
是的,便是到了此刻,黄思文仍旧记得今次会议的主要目的,他只需要立时挥手散会,行出门去,今天的事便算定了下来,谁也无从更改。
他定了定神,不知使动多大心力才勉强压制下怒气,哆嗦着嘴皮,张开口来,方吐出一个“散”字。
曹颖女市长又彪悍地接茬了,“散,散什么散,这件事不掰扯明白,我跟你没完,你黄市长不要以为薛市长好欺负,就搞这些阴风暗箭,我曹颖却不是好惹得,行得正,坐得直,就看不惯这个,你有能耐把这些阴谋诡计尽往我身上使,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今儿这会上不说明白,谁也不准走,就是官司打到省委我也奉陪到底,我就不信朗朗乾坤,堂堂蜀中就还没了说理的地方。”
当听到女市长亲切地称呼“薛向”为老实人时,不知多少人险些喷出口来,邱跃进一张小脸,几乎快要完全扭曲了。
薛老三是老实人,这天下还有不老实的人么?
便连薛老三也险些崩溃,就是替我打悲情牌,你曹市长也请靠些谱儿啊!
然,当曹颖话音落定,顾明俊,邱跃进心中俱是一掉,脑海中齐齐蹦出一个词儿来“完了!”
的确,蔡行天的必杀之局竟让这个疯婆子给搅了!
原本策划的完美无缺的杀局,几乎不管薛向如何应对,都是必死无疑,可偏偏曹颖这疯婆子如此一搅,整盘杀局就此灰飞烟灭。
道理很简单,黄思文的程序正义,也不过是利用他市长身份所赋予的先天权威,只需要他黄某人拍了板,上交给蔡行天定夺,走完整套程序,活土匪的大桃子就此便被轻易地摘走。
而这其中不是没有破绽,破绽便是得有人站出身来掀翻这个台盘,毕竟整件事从根儿上说,黄思文是不占道理的,可黄思文要的不是占据道理,而是程序正义,即便他占不着道理,可场间众人谁又敢站出来和他当堂对峙,大闹一番呢?
薛行吗?自然不行!
薛向若是敢开口,他黄某人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转身离去,薛老三头上必然落下一顶“不尊重领导,擅搞小山头”的帽子。
此帽子一旦落下,蔡行天抓住由头,稍稍使动法力,薛老三在德江的一切,势必灰灰。
不顾一切的蔡行天在德江的威力,足以毁灭一切。
谢明高,陆振宇之流可以掀这个台盘吗?可以,可要冒的政治风险极大,大到几乎百分之百会终结政治生命。
如此大恐怖的压迫之下,谁又有胆量下注呢?
所以黄思文此番行事,虽然留着这唯一的破绽,可细细分开说来,这唯一的破绽,也几乎不曾存在。
可偏偏场间就有女市长这朵官场奇葩,别人不敢干的大恐怖之事,在她眼中直视若等闲,薛老三稍稍引逗,这位就悍然杀出了。
是的,在她女市长的的官场认知里,她曹某人是有后台的,既然有大后台,还用得着怕什么?
况且,她曹某人这般所言句句属实,可谓是仗义执言,抱打不平,什么时候,党内的政治生活,竟不许说实话了?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至于她一个副市长当场拿水泼正印市长,会不会有失体统,这点担忧更是从不曾上得女市长的心头。
在她想来,这点事算得什么,不过是泼了一杯水,她曹某人又不曾草爹骂娘地骂出脏话。
他堂堂黄市长,一个大男人,自己一个女人,争论得兴起,情绪控制不住,泼他一杯水算得了什么,省里还能为这个处罚自己,别逗了,那些老头子们没这么无聊。
正是有了这种种的奇葩逻辑,才有了女市长这番的惊天彪悍之举。
而女市长这番一折腾,便将黄思文所布下杀局的最大破绽戳露开来。
那就是黄思文摘桃子的行为,在事情理发上,根本站不住脚,他先前敢蛮横而行,赌的就是没人敢站出来掀台子,即便是不合理,可官场上不合理的事儿多了,这属于政治斗争,谁会傻到跑去省里打口水官司。(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给我两斤(为盟主泸水善人贺)
薛向若是去打这口水官司,那只能说他幼稚!
可偏偏有人不怕幼稚,这位女市长便是其人,人家张口就要把官司打到省委。
若她真将官司打到了省委去,黄思文在德江的所作所为,为岂非要袒露于蜀中当道诸公面前。
可偏偏黄思文所行之事是上不得台面的,他求得不过是短平快,虚图借用蔡行天的一号权威,尽快将调子定夺下来。
而,今次的事,若真是被曹颖闹上省委,那他黄思文即便是有蔡行天一力偏袒,可蜀中的其他政治势力又岂会坐看蔡行天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如此一来,不管局势如何发展,今次黄某人的大戏,算是彻底演砸了。
便是散了会,他也绝不能向蔡行天递交什么领导小组筹备决议了。
因为决议递上去,那此刻在市长办公会上的一幕,定然也会随之奏报到省委!
“滚!”
黄思文舌绽春雷,大吼一声,随即重重一巴掌落在硬木方桌上,发出惊天巨响。
这一巴掌实是含恨而发,力道万钧,巴掌印在了桌面上,一阵剧痛袭来,迅速冲淡了黄思文头脑高地上的满满愤怒,他的小指骨节竟被拍裂了,立时,鲜血便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黄思文简直要气疯了,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好好的一场必杀之局,竟让这疯婆子硬生生给弄破了。
难道这薛老三真的是天神护体,历劫不坏?
黄大市长终于发飙了,女市长不惧反喜,斗志昂扬,捋了捋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腕儿。便要悍然迎战。
在她看来,这才是吵架,先前她一个人干吼。这姓黄的阴阳怪气,跟个木头人一般。这架吵得有什么意思。
吵架,吵架,不就得像这样,你来我往,看谁的气势足,看谁的底气盛。
曹大市长自问在吵架一事上,她断不会输给任何人!
眼见着一场会议便要开成闹剧,薛老三终于挺身而出。上前拦住了女市长,拽着她那偏厚的毛料西装,边连推带搡将她挪位,边劝说道:“曹市长,消消火,消消火,都是一个班子里的同志,有争论在所难免,咱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都说嘛,走走走。冷静冷静,到我那里喝杯茶,咱们找时间再找黄市长汇报。”
“薛市长。你不用拉我,我就是看不惯有些小人仗势欺人,你怕他,我可不怕,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你放开我,我今天就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没人帮你主持公道,我来主持这个公道。这个官司我跟他黄市长打到底了,省委打不通。我们就去中央打,党的天下难道还能让这坏人当道?”
女市长激动不已。这下,薛老三反倒有些惭愧了,他真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硬挺自己的竟是这位昨天才有了初步接触的曹市长。
当然,这硬挺的含金量或许没那么充足,但人家有这个心意,他就足感盛情了。
想到方才设计这位曹市长,他真是有些汗颜了。
不过眼下的局面,薛老三清楚,未来的局势发展,对这位曹市长而言,是只好不坏。
因为她曹市长掀了台盘,市长办公会上上演了如此一幕,黄思文的一番算计尽数落空。
而今次的市长办公会上的种种,若是上报到了省委,曹市长或许会受些苦楚,经些磨难,可黄思文的这关也绝不好过。
毕竟,曹市长在会上捅出来的这些俱是事实,几乎不查便知,黄思文的阴风暗箭又如何敢摆到省委诸公的高台之上。
黄思文自己吃了天的的亏,回过头来,反倒是他要着紧捂住风口,将这场风波平息下来。
更何况这女市长在德江又不是什么重量级人物,她今次在德江市长办公会上的这般一闹,看在省委诸位大佬眼中,只能算是无知妇女,百出洋相。
可既然是无知妇女,谁又愿意跟她计较呢?
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灭杀无益,徒然惹恼了省委的某位重量级人物。
政治上的算盘谁都会打,既然招惹这种疯女人的成本如此之高,想必也没有谁愿意追究了。
薛老三料想的不错,散会后的几天,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市长办公会果然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平白无故地消于无形。
只当日曹颖大战黄思文的场面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在德江官场,被传得活灵活现。
各位传播者俱好似亲见那日的场面一般,每每演讲,皆是绘声绘色。
传播的最广的自然是女市长高声呵斥黄思文的那番仗义执言,听者无不拍手称快。
连带着那位二百五的女市长,竟然在德江官场上博得了铁娘子的美称。
至于黄思文机关算尽,反倒丑态百出,臭名远扬。
原本他那黄鼠狼的绰号只在基层官场小范围的传播,而经过那日女市长在市长办公会上的当面直呼后,迅速传遍整个德江。
当然,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薛老三连推带搡,甚至用出了暗劲功夫,才将那位暴跳如雷,战斗力满格的曹大市长请出了会议室。
薛老三领着女市长,折回了自家办公室,亲自替她泡了一杯顶级大红袍。
又强忍着性子,听了女市长又大骂了半个钟头黄思文,终于,曹市长的秘书小刘,出现在了门口,招呼说,有重要电话,需要曹市长马上接听。
女市长起身告辞,临了,那新泡的茶杯,却始终捏在手中,絮叨之余,还不忘赞叹这茶水实在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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