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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如此设计的能力。
哪个凡人能自由控制自己的生死?
“大伯怎样了,他老先生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真不拿我这个侄子当回事儿了?还是老戚你小子嘴巴不严,漏了口风!”
察觉到气氛转冷,思及老戚劳苦功高,薛老三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遂转变了话题。
却说,今次的整场坠机,乃是薛老三和戚如生二人密谋,根本就没招呼薛安远。
一来,多个人多份风险。
二来,以老爷子的敦厚老成作风,恐怕断然不会容薛老三这般胡来。
是以,整场阴谋,薛安远根本不曾知晓。
而戚如生老成持重,如何会漏口风,知晓是少主玩笑,索性避过这个问题,道,“老首长正忙着打擂台呢,怕是没有时间。”
自己亲侄子都快没了,薛安远会没有时间?
自然不是!
薛政局这是惭愧了,羞愧了,觉得无颜面对这个侄子了。
是的,在薛安远看来,薛向今次的失事,绝对是有人下的黑手,目的,便是为了斩断他薛家人的根基。
当时,薛向失事,老首长严令各方不得透漏给正在漠北视察的薛安远。
然,待薛向手术成功,脱离生命危险后,消息传至薛安远处。
正在观摩演习的薛政局重重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立时将小指的尾骨震得烈了,惊得参谋部立时叫停了前线正冲杀的红蓝双方,以为占战局又出现了何等致命的失误,引发了薛军委的震怒。
薛老三方才蜀中第一人民医院转入了*,薛安远便乘专机返回了京城。
彼时,在薛老三的刻意指引下,邱跃进的蓄意谋杀,已然浮出了水面。
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冲自己侄子下的黑手,发了疯的薛安远自然先将矛头对准了邱跃进。
老实人发火,非同小可。
这回,薛政局也一脚将什么温良恭俭让踢飞了天,根本不顾老首长已经定下的决断,将邱跃进交由邱老爷子自觉。
虽然,薛政局也料定邱老爷子会给出个令人信服的解决方案,可这回,薛向都快丢了性命,他可顾不得看谁玩挥泪斩马谡的戏码。
便是要斩,也得是他亲自下手,要不然难消心头之恨也就罢了,就怕以后根本无言面对自家的侄子。
本来,薛家今日多赖着妖孽般的侄子之功,如今,自家这个伯父博得偌大名声,若是连自家侄子都快被人干掉了,还不敢放个屁,还算什么军人,还算什么伯父!
薛军委发了蛮,可真就不管不顾了,老人家避而不见,他便深入天地求之遍,最后老人家实在被他闹得没法子了,只好出来见面。
这回,老人家的虎威也镇不住了,薛军委浑似一根筋,反反复复就是要求严惩邱跃进,要不然,他这个伯父就没法儿当了。
老首长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实人发了蛮,尽是这般油盐不进,气得恨不能狠狠踢他俩脚,可还是耗不过这头犟驴。
最后,还是邱老爷子深明大义,将邱跃进推了出来,要求按照法律手段解决,不扩散,不声张,设立秘密法庭。
薛安远这才作罢。
然,至今,还未审出个结果,心中惭愧,薛安远自不好来见薛老三这个侄子。
而薛安远的心思,薛老三虽然猜了个*不离十,而这番情由,他却完全不清楚。
待听了戚如生的分析,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走法律途径,好啊,依法治国嘛!”(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五十一章 枪决
薛老三是算死了邱衙内,他真巴不得走法律途径。
因为一旦走法律途径,不管是多小多私密的法庭,都得坚持赎罪并发,量罪入刑的根本规矩。
邱家人可能被薛安远逼得生气了,也决意站出来打擂台,才说走法律途径。
因为若真走法律途径,所谓偷拍苏美人,入不得罪,所谓阴谋杀害薛向,因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只需邱跃进紧咬牙关,便也能抗过去。
薛家人如此逼人太甚,恐怕连邱跃进的毫毛也伤不着。
可事实是这样么,自然不是。
薛老三给邱衙内准备的送行大餐,若是这般简单那就好了。
果然,没多久,港媒的一家小报,就给邱跃进曾经引进的那家星火能源公司来了个大起底。
起底证明那家星火能源公司,根本就是个皮包公司,其董事长陈爱华哪里是爱国华侨陈嘉庚先生的家传子弟,分明就是不成器的远房族侄,打着陈嘉庚的名义,弄了这么个星火能源,对外皆传是陈氏集团的下属子公司。
不成想,港媒那边方一起底,那位陈董事长便望风而遁了。
原来这位陈董事长来云锦投资,本就是邱跃进一手炮制的。
彼时,邱跃进空降云锦,自然想过如何弄出政绩,来盖过薛老三。
他便想到了曾经主政邵山时,遭遇的陈爱华这位骗子侨商。
原来,先前他在邵山署理理由经济时,就险些遭了这位陈某人的骗,若非恰好巧遇这位陈某人所居住房间被盗,民警入内核查,这位陈某人的身份还真没法戳破。
又因着这位陈某人外国人的身份。且诈骗还未实施,地方经济并未遭遇实质性的侵害,陈某人只被遣送离了邵山。便算了事。
可以说,很大意义上。这次偶然的经历,给了邱跃进在云锦实施诈骗计划的灵感。
因为他自问,若不是那个意外,他决计无法识破陈爱华骗子的身份。
而且以这个时代,内地官员极少跟外商打交道和根本上缺乏契约精神的现状,落入陈爱华这等高智商骗子彀中,根本就是一定的。
若是将陈爱华搬到德江来对付薛老三,那定然能让薛老三摔上个天大的跟头。
毕竟。他邱某人都识破不了的高妙骗局,薛老三凭什么能避开?
而且,此次陈爱华下德江行骗,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有邱跃进这个政府内部人士暗中接应,一内一外,自然能遮掩得天衣无缝。
计划很完美,但必定涉及到了很高层面,初步的道具,也就是那最初一笔划拨到云锦管委会监管账户的头一批投资资金数百万元。则必须拿出来。
要不然,空口吹号,吹得再是响亮也是无用。毕竟数千万的投资,哪能第一笔资金都不划拨到位,就让举省为之忙碌。
时下的几百万,自然不是北上广的一套房就轻松解决了的,而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这个国家几乎就没有私人能拿得出来。
说是几乎,自然就有例外,这唯一的例外便是京城的那一帮倒腾外汇的货币掮客。
而那吴公子的表弟陈坤,正是这货币掮客中的佼佼者。且其与薛老三仇深似海,虽不敢报复。但在背后做做推手,暗观薛老三倒霉。他还是万分愿意的。
邱衙内了解薛向的过往后,为寻求资金,很容易就把目标盯上了陈坤,两者一番勾连,陈坤二话没说,便将资金筹备齐全了。
因为这笔钱,按邱跃进的说法儿,就是在那挂挂,亮个相,打打底,稍后就归还。
筹集到了资金,后面的戏码就好演了。
当然,后续的规划,就是那职业骗子陈爱华的专业了。
在他二人的计较中,先用投资把云锦的地征收了再说,先把摊子往大了铺,牢牢将德江政府绑上火电厂这驾马车,最终让整个德江政府无法承受整个火电厂烂尾的后果。
如此一来,整个德江政府算是彻底被拿捏住了。
届时,陈爱华就可以出面,要求各种政策,以及银行贷款。
到得最后,他甚至可以拿火电厂去做资本抵押,骗得巨款。
如此一招空手套白狼,便算成功了。
届时,骗无可骗,他陈某人可以从容跑路。
而这番腾挪,跨度数年,届时,他邱衙内早就不知道在哪儿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了。
别说时下,就是后世,也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第十四个年头,才喊出了领导追责制。
是以,他邱跃进虽然弄出了这烂摊子,但他邱某人已然不在德江了,便是打板子也是打在后任德江领导人屁股上。
他不仅早早因为引进火电厂项目,而早早地仕途飞跃,在这笔惊天骗局之中,陈某人谋得的巨款,也少不得他一份,巨额骗资,再加上博得的高官,可谓名利双收。
如此一场骗局,可谓完美。
至少在邱跃进看来如此。
可他哪里知晓,这等骗局自打开始,落在薛老三眼中便漏出了破绽。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薛向的身份不同?
邱跃进如何知晓薛老三乃是二世为人,对后世之事,极是了解。
改开的头十年内,全国各地招商成疯,来往商客,可谓鱼龙混杂,再加上地方政府对政绩的渴望,往往不加细查,稍稍有人做些排场,摸样,便信以为真。
于此,全国各地上演了不知多少骗子投资,最后弄得地方焦头烂额,简直快要难以为继。
在后世,薛老三甚至看过一本共和国经济大事年表,上面甚至对改开后各地遭遇的骗子投资,作了个统计,数据骇人听闻。
是以,邱跃进毫无声息地拉来了南洋华侨的投资,薛老三心中就生出了疑窦。
当然,这疑窦不是说他薛老三能窥阴阳,一眼查辩出陈爱华就是骗子。
而是因为,投资本身从商业的角度讲,就充斥着不合理。
因为兴建的是火电厂,若陈氏真是精明正常的商人,缘何来云锦这个根本不适合兴建火电厂之地兴建电厂?
难道就是因为与邱跃进这位云锦当家人的感情深?显然不可能!
真正的商人,谁不是锱铢必较,看实利重过虚名。
云锦根本就没有兴建火电厂的条件,若是精明的商人,肯定不会选址云锦,不说别的,光是搬去德江兄弟行署广安这个煤炭基地,免了煤炭运输成本,从生产成本上,就能省出笔巨资来。
真正的商人,没道理不考虑这点的。
除此外,在火电厂项目初步审议通过时,这火电厂的选址又出现了问题。
火电厂竟然不选择那荒地开辟场地,非要选择已然根植好药材的农田。
如此一来,征地成本无端又增加了经济投入。
什么商人,脑子被驴踢了,会行如此下策?
有此两点,怎会不引起薛向的警惕。
而薛老三又不是寻常干部,轻易查不到海外商人的根底。
给小妮子去了个电话,这位光鲜十足的爱国华侨,青年商界领袖陈爱华董事长陈爱华,便漏出了原型。
今次,老邱家要走法律途经,薛老三求之不得,正好解开邱某人身上最大的脓包。
其实,用不着港媒的花边小报,来起底这位陈董事长,早在邱跃进被抓的消息传开,这位陈董事长立时便似了受了惊的兔子,落荒而逃。
然,他陈董事长早就成了薛老三整倒邱跃进的必备大杀器,早就处在密切掌控。
这位陈董事长要逃,薛老三也不管他,直到这位快要逃出边境,坐实了畏罪潜逃,薛老三才下令收网。
陈爱华原本就是个巨骗,哪里来得节操,一被捕获,审讯人员才稍稍使出手段,这位便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骇人听闻的,不是这位陈某某两年以来,已然在全国各地作案三十余起,涉案资金过百万。
最恐怖的,自然还是德江之灾。
邱跃进身为父母官,明知对方是巨骗,还要与其合作,来侵吞国有资产,破坏属地建设,简直就是灭绝人性,党性,毫无原则。
当时,这桩答案一上报中央,邱、薛两家正在打着的秘密官司,就此戛然而止。
连早就修炼得不着丝毫烟火气息的老首长,都吐了那久违的川味粗口,骂罢,还道,“跟邱跃进比,去年毙掉的国华就是圣人!”
而邱老爷子更是在接到案情后,就直接住进了医院,邱鹏举二话没说,就给中央写了信,要求枪毙反d反社会的败类邱跃进。
其实,老人家都说出那种话了,邱跃进这条命便算是丢定了!
说来,也是邱跃进这回是触在组织的神经上了。
细数他的罪行,里通外国,勾结外商,侵吞国有资产,意图覆灭金牌企业蜀香王,一桩桩一件件,根本就不是个人品质的问题,而是毫无党性,人性,亡社会主y事业之心不死。
这种人不死,天理不容!
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三,农历年,霜降,大雪漫天,邱跃进被枪决于螺口刑场。
枪声响过,大雪之上,血红刺眼!(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近期更新说明
两件事,一个是在下元旦好事近,这个月确实万分忙乱,都是中国人,都理解哈。
另外一个,德江情节基本走完,下一步何去何从,容我好好酝酿一二。
稍晚肯定有更新,是一更,两更,我没办法保证。
近期可能会频繁如此,但我尽量维持不断更!
拜谢诸位!(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三百五十二章 烂摊子
昨夜下了雪,蜀中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势极大,雪如鹅毛,在昨夜,不再是简单的比喻。
今日一早,雪势虽弱,但天气依旧阴沉得厉害,已然早上八点多了,平素,这个钟点,天早就大亮了。
而这会儿,却浑似夜幕将至的傍晚,天边像是垂了一块巨大的黑布,就好似给整个苍穹搭上了窗帘。
清晨现夜色,在薛老三眼中,反倒成了难得的景致。
在他看来,这种晨昏近类,一年到头,也不过撞见三两次。
是以,一早吃过饭,他便在站在窗前抽烟,赏景。
白的屋宇,白的湖水,白的树枝,白的大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白的,天地一笼统,眼前无井,却也看不见黑窟窿,天寒地冻,白狗黄狗自也不可能在露天待着,想那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自也是想象之句。
玉裹琼装的世界,薛老三脑子里竟浮现出这首打油诗来。
呼的一声,办公室大门被撞开了,戴裕彬拎着暖水瓶撞了进来,进门就剁手跺脚,嘴上拼命呼喝,大片白雾直冒。
“哎哟,首长,知道您身子骨好,可您也照顾咱们这些身子骨不好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摆那迁客骚人的范儿,赶紧赶紧。”
说话儿,戴裕彬便急急抢上前来,将薛老三站立处开着的窗子给闭上了。
薛老三也不拦他,笑笑,转身抓了茶杯,要去泡茶。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薛老三眉头随着铃声皱了起来。
“你接吧。就说我不在,天天都是那事儿,烦是不烦?”
薛老三冲电话一指。绕道行开了。
戴裕彬苦了脸,“您这不是为难我么。回回都是谎话,可我就是说谎大王,肚里的词儿也有限啊!”
“废什么话,甭跟我这儿装正人君子!”
薛老三呵斥一声,已然抓好了茶叶,朝暖水瓶行去。
戴裕彬翻了个白眼,终于抓起了电话,那边还未说话。他脸就笑开了饿,“首长好首长好,我们首长去下面蹲守去了,您不是不知道咱们德江近来实在是忙乱,什么事儿都要我们首长操心,您说……啊,蒋书记,您好您好……”
正疾风暴雨般地自说自话的戴裕彬,猛地中断,不仅期期艾艾地开始安静问好。眉宇间尽是震惊之色,说着话,还不住冲薛向招手。示意这缸他顶不住了,得换首长这大个儿来顶。
薛老三叹口气,抱着茶杯,踱了过来,接过了电话,径直道,“蒋伯伯,先恭喜您高升,另外您有什么指示。都请尽管下,只一条广安那边的事儿。您免开尊口!”
“免开尊口?你小子说得轻巧,广安那个烂摊子由你起。由你终,我不找你找谁,难不成去找那个邱跃进,我知道你薛向这几天见着省委办公厅的电话,就躲着走,这不,我这个省委书记亲自给你电话,你还要怎的?这是组织交给你的政治任务,不接也得接,我这儿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虽隔着电话,声音里的威严依旧扑面。
薛老三道。“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蒋伯伯恕我不能奉诏,大不了,您免了我就是!”
蒋书记道,“你小子别仗着有人捧着,就跟我耍混,信不信我立时一纸调令,把你扔去广安,别以为德江现在离不得你,我告诉你,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令外,我得提醒你一句,当初老首长调你小子来蜀中,是说了句,希望你这只孙猴子能给家乡人民折腾些福利的,如今德江时发展得不错,可广安何其无辜!别忘了,老首长可是广安人呐,当初老人家可是想过把你小子直接丢进广安,不过是抹不开面子,才来的德江,现在,广安弄出个烂摊子,你让老人家怎么想,怎么消停地过这个年?”
至此,薛老三无言了。
原来,今日已进了农历腊月,距离春节也就二十来天了,薛老三早在一个月前就回到了德江,开始问政。
自国庆观礼距今,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期间又发生了枪决邱跃进的惊天大案,蜀中政坛自是倍受余波,不,简直可以说是爆发了一场官场地震。
其中最让蜀中官场猝不及防地便是,那位赫赫盛名的南天王蔡行天,轰然倒塌。
原来,邱跃进被抓后,德江市长黄思文最先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主动向专案组自首。
黄思文这一熟悉内情的关键人物一自首,所有的证据链都在霎那之间,衔接上了。
有了黄思文的自首,蔡行天自然就难辞其咎,虽然,这位几次和邱跃进沟通,都在暗处,且并无明确证据指向他搅进了邱跃进袭杀薛老三的阴谋之中。
但有这个嫌疑,以及上任大秘黄思文的陷落,也就足够这位南天王在政治上彻底崩塌了。
甚至邱跃进还未行刑,这位南天王便被罢黜了省委一号的职务,强令提前退休,不但没安排进全国人大,政协,甚至蜀中本地的人大,政协也没进去,挂了个享受副处级退休待遇,被彻底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
蔡行天去后,毫无疑义的,蒋天生这位正印省长成功转正,而成了如今电话那头的蒋书记。
今次,蒋大书记来电,屡次提到的广安烂摊子,不是别的,正是邱跃进引进的那个火电厂项目。
当初,薛老三硬咬了牙,死不同意将火电厂引进德江,可在蜀中其他兄弟行署掌舵人眼中,这位薛市长纯粹是为斗争而迷了心窍。
在这天大的馅饼面前,还有什么斗争、脸面是不能搁置的?
于是,这被薛老三拒之门外的火电厂项目,立时成了蜀中众多行署打破头争先抢夺的香饽饽。
最终,广安凭借得天独厚的煤炭资源,以及省委的力挺,而成功从众多竞争者中杀出重围,将这天大的馅饼揽入怀抱。
而火电厂本身就是骗局,投建云锦,则是邱跃进打击薛向、借机揽财的双重武器。
彼时,云锦不得投建,火电厂骗局却仍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和条件,投建他处,虽不能起到打击薛向的作用,但原计划诓骗贷款的路子,依旧走得通。
然,不成想邱跃进败亡太快,陈爱华那边甚至还未腾挪出手,邱跃进就倒了,而随机陈爱华便行跑路,整个骗财计划,根本不曾实行。
广安行署虽未让骗子骗了前去,可依然种下了大祸。
彼时,为了抢到火电厂项目,广安这边可是尽出手段,待听了省委首脑打得包票后。
火电厂项目甚至还未敲定,广安这边已然开始前期的拆迁工作,待得火电厂项目最后确准。
广安政府甚至动用了行政力量,拆迁了近郊好几个村落,为火电厂项目提供交通条件最优秀的场址。
如今陈爱华一跑,偌大个火电厂项目彻底打了水漂,政府垫资上千户拆迁村民的拆迁费用,无从讨回,挖了坑的三千亩基建用地,彻底废了。
最麻烦的是,许诺拆迁户的工作安排,也随着火电厂的黄汤而黄汤了。
如今,广安地委大院门口,整日里皆有成百的村民打着横幅,围堵地委大院,闹得沸沸扬扬,举省皆惊。
省政府同样是焦头烂额!
虽说因着陈爱华露底及早,广安没有受到太过巨大的经济损失,省里挤挤,要帮助广安渡过难关,算不得太困难。
可此例不好开,整个蜀中困难的地方多着呢,广安自己经营不善,头脑发热,弄出这等恶果,如今凭什么要省里来顶梁。
当初,广安为争夺火电厂项目时,省里已经偏了心,这回,若是再为广安擦这满屁股的屎,其他的行署还不要闹翻天。
毕竟,这年月谁的地头不是困难一堆,广安有拆迁村民堵门,哪个行署不是困难国营单位天天来地委找茬儿。
总不能广安才是省委的亲儿子,大伙儿都是后娘生的吧。
有了这层顾虑,省委真是烦透了。
蒋天生新挑了蜀中的大梁,广安的烂摊子,就成了他走马书记任上第一道难关,必须跨越过去,要不然以后在蜀中一号的位子,可就坐得难受得紧。
须知,此地蔡行天经营近十年,门生故旧遍布蜀中,今次,老蔡虽然倒台,但遗留下的那套班子能否被他蒋某人收伏,还得看他蒋某人的本事。
若是这头一炮,就打哑了,那问题就麻烦了。
老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广安这一团乱麻不好解,蒋大书记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薛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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