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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谁叫前番,他为向霍无病靠近,出卖薛向三人之事,被霍无病这货扔在了明处,弄得他薛亮在学员中名声大差。
寻常学员来党校,最重要的任务其实不是学习,而是团结人脉,阴结势力。
然,他薛某人的名声,让霍无病那一声喊,彻底毁坏殆尽。
既然名声彻底坏了,他薛某人也就不顾及那许多了,今次面对谢伟红和霍无病,他薛某人即便不摊开讲,其实也毫无面子可言。
反倒不如将话讲透,让谢伟红,霍无病无有回旋的余地。
果不其然,谢伟红怔怔许久,才接腔道,“薛亮同志,言重了,以后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同志,同生同死,共渡时艰就是,无病同志,你说呢?”
“那还用说,老薛,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霍某人的人了,放心大胆的干,实在不行,就转到边疆来,别的不敢说,保你老兄个副省的前程,兄弟还是敢说这个话的。”
事到如今,他霍某人即将和薛老三全面开战,任何力量都是宝贵的。
且看如今的势头,薛亮不仅可以充当学员内的耳目,更是他和谢伟红之间的粘合剂,这个人必须笼络住了。(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十七章 小官大作
“恭喜薛亮同志,说不得以后就得改叫领导了。”
谢伟红嘴上笑着道,心中却暗自惊诧霍家的底蕴。
事到如今,谢伟红对霍无病也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知晓这不是个纯粹无脑的世家子弟。
此人能拍板保薛亮个副省的前程,定然不是无知虚言。
如此一来,老霍家在边疆省的底蕴,那就不得不教人重新估量了。
毕竟副省的干部,基本都要经过最上层的那张会议桌。
老霍家的影响力能到达那张桌子上,那么霍无病这位衙内的重要性,怕是必须要重新评估了。
薛亮陪笑道,“伟红处长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您是丁校长的铁杆亲近,来日前途定胜过我等百倍,将来我等肯定还要伟红处长多多提携呢。”
刹那间,三人心结俱开,一时间谈笑生风,好不融洽。
………………
深秋的东城珞瑜路是红色的,道路两旁的枫树林根根粗壮,笔直,托举的茂密树叶堆积如云,秋杀似刀,裁剪得片片枫叶如火燃烧。
枫林优美,此地自成盛景,虽是傍晚,难见白日红枫烧火,依旧游人极多。
此地,薛老三来过不少次,每每至此,皆会驻足久观。
即便有事急行,这家伙也会选择穿林而过,不放弃一丝一毫和优美景致亲近的机会。
然,今次傍晚至此,薛老三却没半点游赏景致的闲适。
原来,今天下午送走苏美人,薛老三情绪便有些低落,方回到学校。正在浆洗衣服,便被彭春不由分说地拉了出来,说是帮着陪客。
四点半。薛老三和彭春就到了珞瑜路西道口的人民饭店,按照彭春的要求。薛老三和他就在饭店门口站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钟头,却迟迟不见客来。
薛老三这日心情本就不好,若不是碍着彭春脸面,这家伙早就甩袖而去了。
“老彭,到底是请谁啊,这谱儿也太大了吧,你小子好歹也是堂堂因台行署副专员,三十多岁的厅干。什么人值得你小子这般上赶着巴结,这他娘的都等一个钟头了,老子吃了这二十几年的饭,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大份儿的。我看咱还是别等了,赶上饭口儿,咱哥俩自己寻个地儿,自得自乐,何必非要上赶着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薛老三在一棵枫树下,蹲得不耐烦,叶子都搓碎了一地。
彭春叹口气。递过一支烟来,薛老三挥了挥手,彭春一瞪眼。硬塞进他手里来,扬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当出趟校门容易?娘的,老子这学上的好好的,地委还有指示下来,你当老子是霍无病那衙内,后头有人戳着,在自家地头上。怎么折腾都行,我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上面发话了就必须听着。”
“这不。咱们地委王书记给我电话了,说他来京城了,晚上有接待任务,要我叫上几个党校会喝酒的朋友,去充充门脸,壮壮场面,老崔有活动,先没了影儿,我不叫你叫谁,你就别埋怨了,踏实等着吧,你要实在心气儿不顺,大不了待会儿多灌他几杯,出出气。”
彭春这话都说了,薛老三也只能无可奈何,继续蹲了搓弄树叶。
又等了四十多分钟,一辆挂着计委牌子的红色桑塔纳在人民饭店门口停了,车上下来个秃了半边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彭春一拍薛向肩膀,蹭地就窜了过去。
“王书记,您可让我好等。”
彭春远远便冲那秃瓢老头喊了一嗓子。
孰料,那王书记只冲他挥了挥手,便扭着相对臃肿的身子,极度敏捷地窜到了左侧后门,小意将门打了开来,募地,下来个三十来岁的宝蓝色西装男子。
右侧后门也在这时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个更年轻的男子,看模样,不过十*岁,穿着极是随意,喇叭裤,蝙蝠衫,一下车便摇头晃脑,嘴里哼哼唧唧,唱的竟是邓丽君的《甜蜜蜜》。
时下,港台盗版磁带,随着全国各种倒爷的神通,飞速在大街小巷蔓延,这曲邓丽君七九年的代表作,如今才在大陆大红大紫。
这奇异组合,瞧得薛老三一呆,连生气都忘了。
然,薛老三何等城府,人方上桌儿,便将几人的关系理顺了。
身着骚包宝蓝色西装男子是计委规划司立项处的隋副处长,蝙蝠衫小年轻儿不出预料是个关系户,也是时下四九城最多的衙内倒爷,专门从事各种关系网编织,倒卖各种批文为业。
而这因台的王书记此番进京,乃是因为302国道从鲁东省穿过时,规划出现了争议,是既可从因台地区穿过,又可从相邻因台的贺州地区穿过。一条国道,两个地区,问题就来了。
毕竟交通代表着金钱,这最朴素的经济学道理,任何人都能轻易明白的。
国道若是通过一个地区,简直就是为该地区重塑了一条经济大动脉,在这个经济即政绩,政绩即官帽的年代,别说是修条国道,便是省道的通向,往往各个地区都得争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如今修的可是国道,薛老三几乎不用过脑子,便能猜到因台地区和贺州地区,定然能为这条国道的走向争得打破头颅。
果不其然,这位王书记今次为了争这条国道,拼得险些豁出命去。
薛向甚至听彭春悄悄话说,一个月前,离开因台时,王书记的发型还能勉强弄个地方支援中央,如今不过个把月,竟成了这副惨样。
酒宴是十二点半开始的,人民饭店在东城区是最拔尖的,在四九城内,也颇有名号,论档次也就仅次于名族饭店,新侨饭店,京城饭店等几个国资大拿。
王书记要的是个大包,内衬虽不豪华,但极是考究,一水的红木器具,令人赏心悦目,墙壁上的水墨山水,俱出自名家之手。
彭春一进门就暗自嗟牙,趁着要茶的当口,悄悄一问价,险些没摔倒在地,光包间费用便是五十元,几乎占去她彭某人七分之一的工资,须知他彭某人如今才提了工资。
就算如今国家在搞活经济,推进物价改革,可是改到弄一间房吃饭,就得交付五十元,在彭春看来,也太过匪夷所思,实在天方夜谭。
薛老三倒是见过世面,并不觉得有什么,更知晓这位王书记为了那条国道,连命都豁得出去。
别说一餐饭花费几百上千了,若说能促成国道从因台经过,王大书记估计楞敢通过财政搞出上万元的个人奖励。
薛向原想着,就凭王大书记的力度,这条路没准儿还就走通了。
可不曾想,宴会一开始,气氛就不是很好。
菜上桌前,上的是功夫茶,王大书记方殷勤给那蝙蝠衫端过一杯,便被那蝙蝠衫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把折扇轻轻挡住。
“老王,按我的意思,还是别扯这些没用的了,隋处长时间紧,可没工夫跟你这儿功夫茶,有话赶紧说,有屁迅速放,都忙着呢,实话说,你那点儿破事儿,咱要不是看是熟人介绍,都不稀得理你,赶紧着扯正题。”
蝙蝠衫满脸不屑,说着话,边轻摇折扇,边微晃着脑壳,似乎一切尽在掌握,惬意得不行。
“隋处,没那么忙吧,今天可是周日,您平素日理万机,为国操劳,难不成今天还不得空闲?”
王书记侧着身子,朝上首的隋副处长歪了过去,笑容满面。
殊不知,他这模样,看得彭春眼睛直眯瞪。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隋副处长只是立项处副处长,撑死了也就是个享受正处级待遇,没准儿还就是副处级。
可王书记可是鲁东省委委员,正厅级地委书记,论级别高了他隋副处长整整一级半。
彭春是占了高学历的好处,又有充足的基层经验,这两年才进步飞速,上到了副厅级。
此君又不曾主政一方,更不曾在京城为官,分管的又只是科教文卫,别说来京城跑项目,便是省里跑项目也不曾轮着他。
若非今次王书记酒国缺将,根本轮不着他彭某人来参宴。
是以,眼前的景象,落在彭春眼中是极不正常的。
以他的官场逻辑,正厅级对上副处级,那不是说啥是啥,简直就是碾压。
可如今的局面简直反了,就算你隋副处长是部委干部,可也没牛到这份儿上啊。
彭春哪里知晓,小官大作的厉害。
老话说,人不求人一般高,眼下,可是王书记苦求隋副处长,而隋副处长无求于王大书记。
如此一来,他王大书记想不低头也难。
更何况,作为计委最权重部门之一的规划司的要员,隋副处长权柄极重,寻常副省级干部对上,都得客客气气的。
在计委经历的大干部多了,区区王书记,还真不在隋副处长眼里。
果不其然,王大书记的小意,隋副处长根本就作了云淡风轻,端起茶水浅浅嗫了一口,笑着道,“日理万机称不上,王书记,您的事儿,我大概也清楚,这件事太难了,我怕是真帮不上忙!”(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十八章 人为刀俎
“正因为不好办,才要请国青处长和瑞林老弟多多帮忙啊,我可听说了,在这四九城,就没二位办不成的事儿,尤其是瑞林老弟,年纪轻轻,便手眼通天,在您二位这儿,哪里有难事哟……”
王书记又是一阵吹拍,听得彭春恨不能捂住耳朵,在他的记忆里,这位王大书记素来威严,因台地面上,这位打个喷嚏,都可能引发一场地震。
然今次,彭春却瞧见了王书记的另一面,简直判若两人,教人不敢相认。
得了这番吹拍,隋处长面如平湖,蝙蝠衫脸上却浮现出笑意,刷的一下,手中折扇一合,道,“老王这两句话才像是话,不瞒你说,这四九城,爷们儿办不成的事儿,基本就没有,当然了,你要是说像南浔首长决定改开,像薛将军那样去检阅国防军这种的事儿,咱的确办不到,别的什么搞批文,走路子,给哪位厅官挪挪位子,咱爷们儿自问还是有些本事的。”
蝙蝠衫话音方落,场中众人表情各异。
而彭春却是一脸的厌弃,显然压根儿不信这蝙蝠衫的话,牛皮吹成这样,也不怕炸了天。
倒是薛老三对着蝙蝠衫所言,信了大半,因为此刻,他已然算定这蝙蝠衫的身份,乃是衙内圈子外围的帮闲。
此辈不在衙内圈子,却因为交游广阔,在衙内圈子中间起着粘合剂,润滑剂的作用,能量亦不可小觑。
且这个年代,正是“某倒”最厉害的时刻,这帮人做不到的事情,还真就不多。
王书记面有沉思。在寻思蝙蝠衫所言真假。
毕竟,若蝙蝠衫真有此等能量,那他王某人何必执着于政绩呢。不若真通过蝙蝠衫,混个副省的前程。
然。转念一想,便迅速否定了这个主意。
毕竟,蝙蝠衫年纪太轻,观其言语,又太轻佻,此辈所言,无论如何不敢信足。
若是置大事不顾,专寻此辈跑门路升官。成则罢了,不成,未免为天下笑。
反之,若是将这大事办成,升官便是顺理成章之事,且有此大功垫底,也就为以后的晋升打下了伏笔。
想通此节,王书记思路便通顺了,笑着道,“那自然是。瑞林老弟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怎么样。帮老哥一把呗?”
蝙蝠衫喝一口茶,矜持笑笑,“老王,话说到这份儿上,咱也就不绕圈子了,想必你老王也清楚,一条国道的通向,也算是件大事儿,上上下下的工作要做通。门路要理顺,那费的心力。也不是一点半点,后边的话。也就不用我说了,你表个态吧。”
话至关键位置,蝙蝠衫忽然将话头截断。
但场间都是聪明人,皆明白蝙蝠衫意犹未尽之言,到底何指。
王书记道,“规矩我懂,瑞林老弟,咱们先吃饭后谈事儿,瞧,菜上来了。”
此间有外人,而接下来要谈的,势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王书记如何肯摊在台面上。
他话音方落,上菜的服务员便接成长龙,朝这边来了。
王书记是鲁东人,深知鲁菜之精华,且鲁菜又名列中华八大菜系,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今次,他便点的鲁菜,菜品不多,只有十个,但俱是领鲁菜者。
葱烧海参,油焖大虾,酸辣乌鱼蛋,清蒸加吉鱼,九转大肠,奶汤蒲菜,芙蓉鸡片,糟溜鱼片,油爆海螺,扒牛肉条。
掌厨的大师傅是鲁菜名厨,一席鲁菜做得登峰造极,色香味俱佳,不仅赏心悦目,更是浓香扑鼻。
菜方上桌,薛老三这饕餮之徒的家国忧思全飞到了九霄云外,全副心神都放到了那一桌子精致美食上了。
这边薛老三食指大动,那厢的蝙蝠衫却恼了,拿了折扇用力敲打着桌面,“老王,我说现在谈,就现在谈,你要是不方便,让无关紧要的人出去,再说,多大个事儿,用得着这般小心翼翼,都是合理合法的事儿,到哪儿老子我也不怕别人说道。”
说着话,却拿眼睛不住在薛向,彭春脸上冷冷扫视。
“是啊,王书记有什么事儿,你们谈,老彭叫我来陪酒,我就只带了嘴巴,没带耳朵,随意随意,您几位聊,我肚子饿了,就先开吃了!”
说话儿,薛老三拿了筷子便向那葱烧海参下手了,一段肥腻的海参片入口,滑腻浓香,吃得薛老三险些没把舌头吞下去。
的确,都这会儿了,薛老三怎么会离开,不说好容易撞上这一桌子好菜,单是王书记和蝙蝠衫的谈判内容,他就极想知道。
毕竟,他久闻“某倒”大名,却还不曾知晓高级的“某倒”是如何运作,今次好容易撞上了,自然不肯错过。
瞧见薛向如此不识趣,王书记不好叱责,只拿眼狠狠瞪了瞪彭春。
蝙蝠衫反倒笑了,指着薛向道,“你小子倒是个痛快人儿,不过也忒没规矩了,哪有老子没动筷子,你小子下嘴的道理,罢了,什么也别说,自罚一瓶,否则接下来的事儿,怕就没谈得必要了。”
彭春知道薛向是个嚣张的,当着校领导的面儿,都敢抽霍无病的嘴巴,脾气火爆,这会儿,被蝙蝠衫一顶,没准儿就要发飙。
他彭某人自己何尝看得惯蝙蝠衫,但事关重大,却不愿坏了王书记大事儿,方要出手按住薛向。
哪里知晓,薛老三伸手先抓住了打开的茅台酒瓶,对着嘴巴便倒了进去,十多秒功夫,一瓶茅台便下了肚,舔了舔舌头,啧叹道,“二十年陈的,好酒!”
薛老三既想着深悉内幕,自然不会在此刻惹得蝙蝠衫翻脸。
然,他这番爽快,却是吓了众人一跳。
见过酒量好的,没见过喝酒如喝水的,一瓶茅台下肚在,这货连酒嗝也不打一个,实在骇人。
王书记冲彭春微微点点头,夸赞彭春是个能办事儿的,让找陪酒的,竟找来个酒缸,今天的事儿,没准儿还就好办了。
蝙蝠衫亦是满脸讶然,忽地拍手笑道,“好好,真他娘的好酒量,今儿本来是不耐烦接着谈了,就冲你小子这么爽快,我就卖老王个面子,接着谈下去,我就一个条件,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邀你小子出来喝酒,可得随叫随到。”
蝙蝠衫平素应酬极多,身边自也有固定陪酒员,酒量也是极好。
但像薛老三这般喝酒如喝水的,真是一个也没有。
若是将薛老三收入帐下,作了专业陪酒员,以后带出去,那可真是大杀四方,极长脸面。
“没问题,你吃晚饭,我就给你写电话。”
薛老三笑着道。
王书记也罕见冲薛老三露了笑脸,转头冲蝙蝠衫道,“成,那咱们就谈谈吧,我的意思还是按照先前讲定的,一千担皮棉,两千吨秋稻,怎么样,这个量,我相信也足见诚意了。”
先前,走门路时,王书记已经自然渗透过自己的条件,也正因如此,对方才会决定接头。
这会儿,王书记报出的就是先前渗透过过去的数字。
至于这一千担皮棉两千吨秋稻的意思,也好理解,无非是准许蝙蝠衫以计划内的价格收购走。
原来,如今国内许多物价都开放了双规,管束最严的统购统销物资也开了禁。
这一千担皮棉,两千吨秋稻,蝙蝠衫以计划内的价格收购走,转手就可以以市场价在市面上发售,而计划内的价格,往往和市场价格差价极高。
这里外一到手,便是难以估量的利润。
而王书记以计划内价格,出售辖区内自留物资,也不算犯了多大禁令。
如此,一单在后世怎么看怎么违法的交易,便能以合情合理的方式走完。
薛老三暗暗盘算其中利润,小心脏险些没吓停了,粗粗一估摸,这里头竟有动辄近十万的利润。
十万元,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极度可观的数字。
走什么样的关系门子,也要不了这个价啊。
就在薛老三暗自惊诧的当口,蝙蝠衫忽的站起身来,起身便走,隋副处长轻轻一笑,便也跟行,瞧得薛老三,彭春目瞪口呆。
还是王书记反应快,三两步冲上前去,扥住蝙蝠衫胳膊便道,“瑞林老弟,瑞林老弟,你这是作甚,不是在谈么,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好商好量,接着谈就是。”
蝙蝠衫狠狠一甩手,跌了王书记个踉跄,“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老王,你小子真是个人物,敢涮老子,给脸不要脸!”
说话儿,便待又行,却又被王书记拉住,“瑞林老弟,我这不是头一次办事,不懂规矩么,你说你说,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王书记心中窝火至极,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桩大事若是办不下来,他死不瞑目,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蝙蝠衫吃定王书记了,知晓王书记志在必得,毫无退路,方才假作欲行,本就是策略,当然,他也猜到王书记看出来了,可看出来又如何,他生吃定了。(未完待续)




超品公子 第十九章 审核小组
“这还像句人话!”
蝙蝠衫晃了晃肩膀,坐回了座位,比出个指头,“老王,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一番,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咱们红星国贸,还真就不缺你这点蚊子腿。”
蝙蝠衫话音落定,满场众人尽皆暗抽口气。
眨眼间,利润便翻到了二十余万,若说是一个厂子辛辛苦苦创造的产值,那也就罢了。
可这就是个嘴上没毛的家伙稍稍动下嘴皮,就赚取的利润。
苍天是否太过不公!
王书记也愣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虽是地委书记,掌控上万平方公里土地,数百万人口,按道理说,区区两千担皮棉,四千吨秋稻算不得什么。
可实际并非如此。
毕竟,这桩交易,不怎么站得住道理,因台地区的计划外统购统销物资,也极度有限,且各方面都盯着,地区也指望这笔物资能多换些盈余,以冲抵入不敷出的地区财政。
起先,他王某人为走通门路,对外报出的一千担皮棉,两千吨秋稻,已是咬牙切齿之极限。
如今,蝙蝠衫大嘴一张,竟翻了一番,这简直是要他王某人剜肉剖心。
“怎么着,王书记,看样子你有想法啊,应与不应,你倒是给句话,总之,我曹某人行事,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绝不勉强!”
说话儿,蝙蝠衫拿了筷子朝桌上的牛肉条,动了一下。
“两千担皮棉,四千吨秋稻,按照计划内外的差价算,这可不是笔小数。当然了,瑞林同志所办的事儿也不小,照我说。也值这个价,现在王书记犹豫不决。恐怕还是担心巨大代价付出了,事情没办下来,或者没办好,瑞林同志是否该让王书记吃个定心丸?”
毫无征兆,薛老三忽然插话了。
彭春轻轻拿脚碰了薛向一下,示意这家伙别多事儿。
在彭春看来,这完全是浑水,他自己不愿淌。自也不愿薛向淌进去。
王书记听得倒是大点其头,赞许地看了彭春一眼,显然,对他带来的薛向极是满意。
因为,薛向问的问题,正是他想问又不方便问的。
“你小子倒是个合格的陪客,什么都替主家操心,像这种废话一般的问题,老子本部稀得搭理你,但看在你小子方才痛快干了一瓶酒的份儿上。卖你这个面子,就啰嗦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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